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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农女小萌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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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萝如此一番打算,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笑容愈发轻巧,看在顾墨眼中,却是格外讽刺。这是郎有情,妾无意?真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势头正好,眼看着大事儿便要功成,如若她没有被绊一脚的话。红萝千算万算,算不到墨王爷,也就是她口中的管家会搅这个局,眼看着绣球要落入她怀,突然耳畔刮过一阵急切的风声,她心神一乱,再睁开眼,绣球已经落入别人手中,自己亦扑到别人怀中。

    街头并未起风,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抬眸一瞟,正与揽着她的顾墨四目相对。脸颊擦过脸颊,晕,好晕~他微笑着向她问好,手中握着一枚飞镖,示意刚才是自己所为。

    红萝气愤不过,推开他与他理论:“哎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哥哥与赵小姐两情相悦,你为何平白无故拆散人家姻缘?”

    红萝如此一说,立马引来街头人群的围观,顾墨丝毫没有尴尬,若没有前边她这一番的准备,顾墨可能也就信了,瞧她剑拔弩张的样子,真像一只小刺猬。他淡淡开口,声音慵懒又低沉。“丫头,王爷让我问问你,你丢失在王府的那些小竹篮,可还要取回?”红萝转身的脚步微顿,回过头来,有些莫名的回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知道狡辩。若是没有她这一顿,顾墨可能也就信了,他的小女人就是他的小女人,定然没有忘了他,这又让他燃起了希望。他像个稳操胜券的上位者,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寂寂一笑。

    红萝一张小脸稍显苦涩,苍白了几分,咬了咬下唇,双手握紧,走的很艰难。

    “丫头,你怎么了?”伊文将她轻轻一揽,神色担忧。

    红萝苦笑一声:“没什么,就是肚子有些疼。”大概是来月事了。

    伊文将她打横抱起,视线回望,见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一抹厉色身影,是他又回来了。两人眸光相接,火花一闪而过。

 第四十章:相亲宴

    七月十二女儿节,天赐良辰,花繁锦簇,鸟鹊穿梭,全城共舞,今次红萝却无缘见到了。女儿家最爱过的节日,红萝妹妹的生辰,顾墨哥哥却不知道。郎有情耶,妾无意耶?

    女十五及笄,许嫁人。女子许嫁,笄而字之。自此结发长大,可是夫君你,此刻怀中又抱着谁?红萝恍恍惚惚回了家,便在院中发呆,小小的及笄之礼,他哥哥大手笔,请了街头颇有名望、四世同堂的玉夫人来冠礼。红萝脑中轰鸣,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却有一句话萦绕脑海久久不散。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还未嫁人,好像已经预见了结局……

    街头女人们唱的念得想的盼的……一生平淡的甜蜜。

    红萝十五岁生辰便是浑浑噩噩度过的,她哥哥不过问白日里的事,她亦不敢向他要那个愿望。原本她的这个愿望,便是让哥哥娶了式微美人儿的,现在是没戏了。

    街头笙歌漫漫,长夜亦漫漫,心如止水,一夜无眠。皓月当空,凄凄明亮到天明,苍白的谁的心……

    翌日,红萝顶着一双猩红的眼,去参加她哥哥为她安排的相亲小宴。他哥哥喜欢玩儿阴的,昨儿顾忌她的生辰没有发作,今儿竟然想了这么一招报复她。其实相个亲亦没什么,寻几个像样的理由将那些前来相亲的公子打发走便好了,偏偏她哥哥在一旁陪着。他这是陪她相亲来着,还是在等人来着?

    总觉得那个人会来,却不知道是谁要来……

    这个小小的相亲宴就设在他们家东头的一棵大柳树下,圆木茶几端放,围了几张小竹凳,很是随便。茶点是福胜楼点的,大家边吃边聊,看似无意,她哥哥却很是费了一番心。

    相亲这种事儿,湖州也是有的,前几年才开始有的,便是墨王爷来了才有的。

    湖州民风古朴,以前不大开化的时候,未出阁的女子不可以轻易走出家门,未娶妻的男子,也不能随便看别的女人。自从墨王爷来了此地,将这种淳朴得太古板的民风稍微改了改,在这前边加了几个限定词,未出阁的女子夜间不可轻易走出家门,未娶妻的男子,晚间不可以随便看别的女子,怕乱了情,错了关系。

    这么一来,女人们自由多了,男子也能放开手脚做人了,风气开化了。但这一开化,便开化过了头,街头随便走走也就算了,还时常有男子突然从草丛中蹦出来,手捧一把小野花,对她表白:“红萝丫头,我喜欢你。”

    “红萝妹妹,我爱你。”

    “红萝姑娘,嫁给我可好?”

    这种没经过准备的惊吓,时常让她很受惊吓,所以不敢轻易出门。是以每次清早她采蘑菇许久不归,哥哥都要去街头寻她,怕她被人劫走。其实长得漂亮也不是件好事,还要经常承担被人乱亲乱碰的风险。

    红萝小的时候,隔壁村儿有个暴发户的儿子很是喜欢她,说等她长大要娶她。如果说人分三六九等,暴发户的儿子无可分类,因他长得太夸张。可怜她一大美人儿,让她嫁给他,还不如去死得了。于是她就真的准备去死,只是没有死成,就被他哥哥一把拉住。哥哥对她说:“你跳进淤泥里做什么,又没有水,淹不死你。”因为没淹死,所以就一直好好活着。今儿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桩事,令人不甚唏嘘。其实找个夫君也好,免得被那小爆发户给缠上。

    可万一她找的夫婿,家世背景都干不过那小爆发户怎么办?她还是要被小暴发户劫走,说不定还要遭一顿毒打,说她不守妇道,这可怎生是好?她前世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倒霉暴发户?

    以前红萝妄想着嫁给王爷,其实有寻求他庇护的意思,王爷那么尊贵,一定没人敢跟他抢人吧。如今这个愿望也不能实现了,还是自求多福吧。哥哥这么横插一脚,实在冒险,她是有多嫁不出去,他要这么急?

    “哥哥,你先休息一会儿嘛,你表情这么凝重,等会儿吓到了来相亲的人,岂不是不好了?”红萝转着弯儿找借口逃跑。

    她哥哥不说话,始终板着脸。

    “哥哥,我饿了。”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红萝一双水眸四处乱瞟。昨儿她捉弄哥哥,被他识破,今儿哥哥给她找了一沓男人来相亲,人数不够,连隔壁家的豆豆哥都拉来凑数。

    豆豆哥虽然好欺负,可红萝觉得哥哥这样欺负人家实在不太好。她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豆豆哥,豆豆哥立马神会:“好,我去帮你买吃的。”

    红萝:“……”今儿豆豆哥的确太好欺负。原谅她本意是说:“装的挺辛苦,你可以走了。”豆豆哥却理解为:“看你真的很饿的样子,我这就去帮你买。”于是红萝哀漠地瞪他:“你怎么这么傻?”

    豆豆哥憨憨一笑:“因为我喜欢你啊。”原本是不敢说的,有伊文哥在旁边儿站着,给他壮了胆。

    红萝朝他挤眉弄眼:“快走,等会儿就走不掉了。”

    豆豆哥摇头:“小萝箩,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红萝了然,演戏嘛,演的就是个逼真,若不演的真情实意,很容易被拆穿。对他这一番良苦用心,红萝只能生生受了,甚感激地望着他,无语凝噎,良久轻轻道:“我懂,我其实都懂。你不就是被哥哥逼迫了来演戏么。”她示意他,其实自己已经识破。

    豆豆哥搔了搔头,又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可能没懂,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呀。”豆豆哥一脸诚恳地望着她。

    戏都演到这个份儿上了,豆豆哥实在很敬业,遂也随他去了,红萝从袖中取出一把檀香扇,静静扇着风。暗香自袖间飘出,花在丛中淡笑,黄藂罗衫随风起伏。

    “你这扇子哪儿得来的?”身后哥哥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略显冷漠。

    红萝收了扇子,回眸一笑:“没,没什么,我前些天在路边捡的。”说罢又眨了眨眼,卖乖。若是让哥哥知道是管家送的,一定不让她要吧,豆豆哥上次送她的玉佩环他都没收了。

    “给我。”淡淡的两个字,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哥哥不信她。

    红萝将扇子折好放在袖中,不舍得给,怎么说也是管家大哥送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牵扯,不忍割舍。要给也是还给人家啊,红萝摇头:“不给。”

    “给我!”哥哥直接伸出了手。

    红萝向后退了退,撇了撇嘴,非得这样么?非得这样绝么?若是非得交出来,便自己先将它毁了!哥哥一再迫近,红萝一退再退,终于退进一方宽阔的胸膛,淡淡的熟悉的麝香味让她莫名心安。

    “你妹妹又不愿意,你为何要逼她?”管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沉稳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握在她腰间的大手,带着留恋的意味,缓缓的,依恋的抚摸着,眼风温柔,柔情得能掐出水来。那大手带起一阵悸动,是情人之间最原始的悸动。

    红萝缩了缩,回过头,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折扇递给他。“还给你吧,哥哥说的很对,我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红萝说完退到了哥哥身边。

    手间的温柔骤然消失,顾墨眼神一黯,凄凄地望着她,默默道:“我送你的东西,你都不收了么?”想来也是啊,他送给她的衣衫洗干净了挂在床头,他送她的发簪,她也留在枕边没戴。簪之轻,意之重,女儿家可懂得?她不懂得。现在连他送的檀香扇,她也一并还给他了,这是要跟他断了最后一丝牵扯?女人无情……

    那一日他问她:“如若墨王爷和你哥哥两人都站在你面前,而且两个人都很喜欢你,你会选谁?”

    她回答说:“我可能会选哥哥。”

    她果真选了哥哥。

    顾墨轻轻转身,原本要说的话哽在喉中,再也没有要说的理由,她果真选了她哥哥。那就这样吧……

    红萝望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心中发冷,不想让他走,却没有什么借口留……她想到什么追上去问了句:“昨儿的绣球,你是帮王爷抢的么?”

    顾墨回过头,没有说话,寂寂将她一望,却点了点头。红萝正要转身,又被顾墨拉住:“红萝姑娘也要嫁人了么?届时通知在下一声,来讨杯喜酒吃,也不枉相识一场。”

    红萝浅淡的唇色瞬间惨白。

    立秋之后,日头依旧毒辣,一点也不比三伏天差,晒得娇花恹恹,人面绯红。地上的热气股股上冒,蒸的人快要飘起来。红萝拉着哥哥的手,眼神空洞,步子迈得很虚……

    ------题外话------

    今儿更新晚了,抱歉,明儿个开始多更一些,么么哒。

 第四十一章:三世书

    三世书,命姻缘。十月初八,诸事具备,宜嫁娶。从来只见新人笑,哪能闻的旧人哭,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场万众瞩目的旷世婚礼在好几个月前便开始筹备,街头绣坊的丝线早在前几个月就已买卖一空,想买块儿好布料做衣裳都难,全部给王爷大婚用上了。向来低调的墨王爷这次甚高调,这场婚礼的排场,要比姑娘家彩楼招亲的排场大得多。天上飞舞的,地上飘洒的,是象征纯洁的满天星。十里长街,断壁残垣,无论何处都彰显着此生不渝的难忘情。

    这一日原本天气极好,辰时一过,骤然阴寒,狂风大作,苦煞之气直煞中天,却是个不祥之兆。红萝生病卧床不起,她哥哥在一旁寸步不离陪着她。

    谁动了情,谁死了心,谁在羡慕,谁在哭泣,只把这一首恩爱的缠绵曲,勒进彼此心里。这是湖州最尊贵的墨王爷,与湖州最温婉贤惠的式微美人儿的婚礼,千人羡慕,万人赞叹,便是红萝一腔真情彻底结了冰,就此生了病,躺在床上不吃不睡,不言不语人憔悴。

    红萝翻了个身,对着墙壁。天冷了,被窝中却不冷,是她哥哥亲手为她准备的汤婆,抱在怀中暖暖的。此刻这时候,姑娘家大概已经上了花轿吧。湖州的婚礼向来繁琐,上花轿前也是有一番忙活。娘亲的心头肉,父兄难割舍,一家人哭着抱在一起,哭了也是微笑的。等哪天她成婚,便是连个为她哭的人都没有呢……

    姑娘家上花轿,脚不能沾了地,唯恐触犯地君。此番的新嫁娘,定是要父兄搀扶着上花轿,撒谷豆,祈祷福寿双全,一生平安。

    “花花轿子四人抬,一朵芙蓉今日开,左脚踩轿生贵子,右脚踩轿福禄来。”喊礼先生这时候一定很卖力。红萝眼睛微微闭了闭,眼角有些干涩。墨王爷此番必定很高兴,成亲小登科,他怎么会不高兴?她也为他感到高兴。

    此刻的王府中,的确很热闹,宾客满座,酒酣话热,唢呐声声嬉笑阵阵,丝毫感受不到外间的冷意。

    花轿在寒风中徐徐前行,花轿中的女儿家捏紧了心,天公不作美,今儿天气不好呢……

    王府的屋子里,顾墨静静坐着,似乎能听见花轿摇晃的声音,咯吱咯吱,伴随着女儿家轻轻的叹息声。耳畔的热闹,便是浮世的喧嚣,一如既往的刺耳,刺眼!此刻他在做什么呢,他坐在那间为她精心布置的小屋子里,一个人昏昏饮酒。酒断愁肠,越喝越是清醒,小小的醉意却抵不过心间的落寞。愕然惊起,是该去迎亲了,再晚一步,那丫头估计要怨她,转念一想,他要娶的人,却是别人,他又坐了回去,继续喝闷酒。

    午时一过,吉时一到,便要拜堂了,小厮进的屋子来知会她,顾墨淡然点了下头,歪歪斜斜向外走。还好还好,还支撑得住。

    准新娘堂屋正中立着,小丫鬟扶起,娇弱无力。凤冠霞帔,红衣刺眼紫衣精贵,顾墨望着的那一眼身形狠狠一颤,身侧的侍卫及时扶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提醒:“王爷,该拜堂了。”

    是啊,他竟然成亲了,寂寞了三十年,终于要成亲了……

    “东方一朵紫云开,西方一朵紫云来,两朵紫云来会彩,华堂迎出新人来……”

    一套繁复的跪拜礼过后,原本是要新郎抱着新娘,穿过重重院落,进入他们的新房。此番顾墨醉了,这个习俗便也免了,总归他是王爷,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顾墨被侍卫扶着坐到桌前仍旧有些恍惚,他要娶的女人不是那个小丫头么,怎么就换成了别人?他明明说过要八抬大轿娶她过门的,现在让别的女人走了正门,那丫头还不恨死他?

    明知道她会恨他,为什么他还是这样做了?对的,他好像答应了别人什么事情,因为他欠过那人的情,别人亦答应了他什么事情。他们这是政治联姻,相互利用,算不得真的成亲。

    只是此生要娶的女人,知道他今日成婚,可有一点点的难过?是不是像他一样的,被抽去了灵魂?她才不会,那狠心的女人,宁愿选择她哥哥,也不选他!

    红萝背着身,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出声。含辛茹苦三月半,一针一线掌上穿,费尽心血绣出来的霞帔罗衫,却是为她人做的嫁衣,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她爱恋五年求而不得的墨王爷的女人,老天爷这个玩笑便有些夸张了。手上不知道被戳了多少个洞啊,眼睛都要瞎了,好久好久目不视物,她甚至再也不能绣花了,等她嫁人的那一日,又是谁来娶她?谁来给她做嫁衣?心上这个窟窿好像越捅越大了,心尖上的疼痛却及不上指尖来的真切。

    “哥哥,我好像饿了呢。”咬咬牙吐出这么几个字,红萝两手捂在脸上不敢回头,只能说自己饿了,也只能是自己认了,也只有此法能支开他,好让自己发泄一下,就这么安静地发泄一下。

    伊文没有说话,静静起了身,门被轻轻扣上,吱呀一声,却在门缝中瞧见她满脸的泪痕。

    红萝回过头来,脸无血色,面无情绪,却不知这苍白是为谁。她将凌乱的发丝理了理,这才穿好衣衫下了床,打开一旁的小木箱。往事一幕幕袭来,好像又忆起了她在写这些所谓的情书之时的表情,那一定是世间最傻的表情。火星子舔燃了纸张,火光映衬着她的脸,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沉淀了许久的回忆便付之一炬。信件没了,画像没了,什么都没了……来不及补救,就这样烧光了……

    伊文再走进来,只嗅到房中淡淡的烟火味,微微泛着苦涩的喘息。

    红萝嘴角扯出一个淡笑,笑着对他道:“天气太冷了,我刚烧了几张纸来取暖,哥哥你不会怪我吧?”红萝自言自语又道:“一定是这天气太冷了,我才生病的,今儿我发现我的病好多了,很想喝哥哥你炖的排骨汤,恰巧你就给我炖了汤,真巧。”是的,真巧。

    吃完饭,喝了汤,红萝发现自己的病真的好了许多,说要去外面走走。此时夜幕昏黑,五指间什么也看不见,耳畔寒风呼啸,果真进了冬天,丝毫没有预兆。那边的新人大概要洞房了罢。

    说起这些,红萝并不太了解,没有娘亲来教过她,只知道夫妻间要喝一杯合卺酒,这杯酒便是要夫君喂给自己喝的。然后就是熄灯睡觉,百年好合。她不知道没关系,她未来的夫君会教她。

    伊文走近她身边,狐裘轻轻披在她肩上,将她裹得紧紧的,抱着她。“丫头,忘了他。”

    红萝点点头:“好。”这场一个人的爱恋,便就此冬眠了。

    ------题外话------

    风流哥哥今儿过生日,更新晚了,抱歉‘~·~‘·

 第四十二章:花烛夜

    王府书房,朱雀灯中星火跳跃,是安宁祥和的夜晚。顾墨安然坐在窗边,此时此夜,有谁会像他一样,这般清醒的数着过往?十月迟暮钟声,声声冷寂,偶尔惊起三两只寒鸦,夜风袭来,凄声更伴着冷意。

    顾墨也不觉得冷,心都凉了,这种身体上的冷也不曾察觉。他还年轻那会儿,上阵杀敌,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艰苦的环境都经历过,这种冷意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就这样坐了一下午,恍惚了一下午,腿脚有些麻木了,就起来走走,也没让人前来打扰。果真岁月不饶人,近年越发有些力不从心了。年少时的那份孤高自傲早就被时间消磨殆尽,许多事儿,他不得已妥协,就像成亲,娶谁不是个娶呢。

    “王爷,天色已晚,宾客们都散了,您是不是也该入……嗯,歇息了?”侍卫咳了咳,还是将那句入洞房改成了歇息。眼看着就要月上中天,新房那边喜娘已经三番两次差人来催了,不知道王爷此番是个什么想法。

    顾墨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侍卫,吩咐道:“将这封信交给式微姑娘,她看了,自然就不会问了。”顾墨此番递出的这封信,正是他呈给道公的万言书,加之道公早先写给他的信。此番是该让她明了了。

    新房中,红烛滴泪,女儿家焦躁不安的等着,三番两次要揭开红盖头,被喜娘拦下了。此番王爷没来,却带了一封信给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她揭开红盖头读完那封信,瞬间湿了眼眶。

    “老朽有生之年,还有一事未了,便是亲眼见着女儿成家。式微是个倔强的姑娘,没遇到对的人死活不嫁,王爷无意,权当帮老朽这个忙,配合着演这出戏。在我西去之后,一切权利财富皆归王爷所有,只求护得小女,保她一生无忧。待王爷事成之后,放她自由,感激不尽……”

    可怜她那老爹爹,精心为她安排这场婚礼,他可曾知晓,自己这一嫁,嫁的并不顺心?

    她没有兄长,亦没有姊妹,甚至没有娘亲,被爹爹一个人拉扯着长大。她出嫁,没有娘亲为她哭嫁,爹爹年事已高,又染了重病,更不可能背她上花轿,她是自己一步步走上花轿的啊!现在却被告知,这只是一场戏,是爹爹与王爷安排好的一场戏,却令她失了心!

    爹爹……这是爹爹临终前的遗言?他知晓自己时日无多?还是王爷他煞费苦心演的一出戏,来骗过所有人?王爷不爱她,娶她只为了全爹爹的面,还是早就别有用心?式微不傻,王爷与爹爹之间的事,只怕没这么简单,王爷此番给她看了这封信,定是要打消她的顾虑。既然王爷不喜欢她,为何又要那么暧昧着对她?真的只是在演一出戏!他是在欺骗自己的感情!可怜她失了心!式微捏着信,撕得粉碎。你对我不仁,我便对你不义!

    ……

    “王爷,后院有人找您。”顾墨正准备解衣睡下,就听见门外侍卫道。

    这么晚了,后院还有人找?顾墨在心中过了过,谁会这么晚找他?

    芋头小子被罚去后院当门童已经很有些时日,两人每每感叹后院待遇不好,今儿个眼前亮了,竟遇见位绝色美人儿,绝色美人儿说要找王爷,还是在王爷成亲这一日,很有些噱头!原来不止男人,女人偶尔也要走走后门的,这走后门儿的还是位绝色美人儿,这么一想,顿觉自己守后门也值了。

    顾墨走到后院,那花前月下,柳枝下头,花容月貌的,可不就是那让他爱了许久,恨了许久,最后分不清是什么感情,前些日子死了,现在又活了的云裳美人儿么!

    “你怎么来了?”顾墨沉声,听不出什么起伏,眼底却有什么在翻滚。怕泄露了情绪,他静静转身。

    “王爷,奴家死而复生,正是要过来伺候您,您一点都不惊喜么?”云裳美人儿腰肢款摆,从后缠上他的腰,说话娇羞低语,如诉如泣。

    顾墨拉开她的手,与她保持着距离。女儿家不死心,又缠上来,勾住他的脖子。“王爷,云裳以后只属于王爷一个人,王爷都不开心么?”女儿家勾唇,正要贴上去,被顾墨躲过,又拆开她的手。径自往前走了,美人儿在后跟上。

    顾墨回到房间,继续喝酒。原本以为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告诉他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要他怎么想?如那丫头所想,他确确不喜欢倒贴的女人。而且她此番前来,动机一定不单纯吧,那就不要拆穿。

    “王爷,奴家千里迢迢赶过来,走至街头听说王爷已经娶妻,王爷这是在报复奴家,再也不喜欢奴家,不怜惜奴家了是么?”女儿家跪伏在他身侧,酥胸似有若无摩擦他的手臂。

    顾墨斜睨她一眼,心底嘲讽的一怒。喜欢?她有资格跟他说喜欢?是的,他会喜欢她,怜惜她,在她没有露出真面目之前。顾墨单手一拉,美人儿跌进他怀中,他握住她一束发在指尖把玩,神情挑逗:“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这样勾引我么?”

    美人儿娇羞一笑:“那王爷接受奴家的勾引么?”边说着又向他怀中躲了躲,柔若无骨地贴着他,纤纤玉手在他胸膛轻轻绕着圈儿,媚眼如丝挑逗他。

    顾墨轻轻一笑,握住她的手:“你累了,我送你去休息。”

    美人儿顺势靠在他怀中,环住他的脖子,向他撒娇:“王爷不陪奴家一同睡么?”

    顾墨将云裳美人儿打横抱起,温柔一放,美人儿抱住他的脖子不放。“奴家不累,今晚伺候王爷可好?”说罢双手移至顾墨微微敞开的领口,就要为他宽衣。

    顾墨拉下她的手,轻柔一吻,宠溺地道:“乖,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我还有要事要处理,有事了就叫丫鬟,她们会好好伺候你。”顾墨一派温柔的安抚,大手在她脸上流连,心却飘到了彼岸。美人儿背过身不理他,似是在跟他怄气。

    顾墨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贱人,跟他撒娇,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顾墨不动声色走出门去,关好门。床上美人儿望着他走出的背影,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顾墨在院中绕了又绕,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新婚之夜抛下娇妻,又招惹上了别的女人,这样的男人活该找不到真爱吧!他颤颤一笑,去了红萝先前住过的屋子。她离开已经大半年,这屋子让人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就像她刚刚离开时的一样,带着微微铃兰香。就如那晚她在他怀中低低诉泣,落下的漫天花雨。顾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躺下。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呢?

 第四十三章:煽情戏

    大婚之日,抛下新娘不管也就算了,府中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女人,这样的巧合巧合得让人没法儿解释,顾墨两手枕在脑后苦笑,这便是上天给他的考验吧。故天将降大任,必先派遣几个女人来磨砺他的心志,看他堕落不堕落。那老天真的是降错大任了,他担不起,这活儿得让别人来做,他还是适合一心一意谈谈小感情,娶个小老婆。

    可眼下这一堆破事儿,又该如何?处理了对不住人,不处理,又让人头疼。式微一定会记恨他吧,他辜负了一位好女人。道公也一定对他别有看法吧,说好了要替他隐瞒的。王府中的下人一定会议论纷纷吧,其实他无所谓。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会传到他那小女人耳中吧,她一定会与他越走越远吧。果真世事无常,欲速则不达。以前没有牵挂也无所谓,现今有了心爱之人,便越发顾忌。便是所有人离弃他,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顾墨边用早饭边思考着应对之法,越发食不知味,好怀念那一碗青菜瘦肉粥,不知道王嫂会不会。式微这个事儿还是容易解决的,虽然这个云裳来得不是时候,但总归还有一个作用,转移注意力。女人和女人纠结在一起,便不会缠上他,亦不会分他的心。

    昨晚他向式微表明了心迹,自己对她别无心思,式微聪明,即便心里会不好受,但此番知道了实情,要不要配合着演这出戏,全凭她的意愿。她若是个孝顺的女儿,就决计不会拆穿。她若是对他还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彻底死心了,姑且就先这样。他早说过,他非善类,而且不会怜香惜玉。

    至于这个云裳,兴许是以前接触多了,女人的花花心思他不想去猜,绕绕弯弯也猜不出来。且不论她的心思,若是父皇的意愿,当然了,这个意愿不大可能,父皇若是想要搞死的女人,一定不会有存活的机会,一定是有别人在帮她,她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半年前,他火急火燎赶回京,京中传信,说他父皇病重,想要见他最后一面,顾念着最后一丝情意,他便回去了,等他回到帝都,他父皇又生龙活虎了,继续与他的小妾*,这真叫人没有想法,该不是回光返照吧。回光返照也有个时间限制,他这个缓冲期也忒长了些,这造谣之人也忒可恨了些。等他回了一趟帝都,又对自己多了份认知,他发现自己眼里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湖州这个小女人,他这是爱上她了,真的爱上她了。

    可是他没有时间去想她,亦不敢多想。在他回帝都的当口,北方传来战报,说他弟弟顾离吃了败仗,损失惨重。顾墨略略在脑中搜索一阵,以前他上战场那会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不是说他有多勇猛,而是胡人的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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