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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夫妇养成日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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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易柳平来报刘掌柜最近花销巨大,时常留连酒肆青楼,和花荫巷的田家偶尔见面之外,便没有异常了。
  “夫人,刘启吃里扒外,是不是要除去。”柳易问道。
  李琳琅揉了揉眉心,“他的狐狸尾巴还没漏出来,先留着吧。”
  岁末金吾卫和巡防营都很繁忙,韩叙和韩叙二人彻夜不归也是常事。韩夫人要操持过年的事宜,备年货还有和各家往来送礼,时常也操持到后半夜。
  “琳琅,听说你准备再开一家药堂?”
  早晨李琳琅去给韩夫人请安,她看着韩夫人桌上厚厚的礼单还有门外等着禀报的仆从,心中愧疚,原先答应过韩夫人学着处理家事,如今铺子事情多,都耽搁下来。
  “是,先前我从城内外寻了十几位大夫,由隐先生加以点拨,现在都是可坐诊的良医,医生有了,正好多开一家药堂,百姓看病不易。只是这样,便无暇为母亲分忧了。”
  韩夫人笑着摇头,轻声道,“傻孩子,府里的事情我忙的过来,你尽管做自己的事情去,如今你设粥棚,卖低价米,现在又要开药堂,元都各家人都夸你贤良呢,母亲听着别提多舒心了。”
  李琳琅微笑,她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被人交口称赞的感觉,还是蛮爽的!
  韩夫人看着李琳琅的笑脸,自己眼中的笑意却淡下去,她注视着李琳琅的眼睛,“琳琅,你和祁儿还……和睦么?”
  屋子里倏然安静,有眼色的仆从都静悄悄退了出去。李琳琅怔怔的,心虚道,“母亲为何这样问?”
  韩夫人是个爽利人,也不兜圈子了,“我上回去清风院,你和祁儿一早都出去了,我见卧房的床,那罗汉床上的褥子还没收好。”
  喔嚯,完蛋。
  李琳琅目瞪口呆,早就吩咐春桃绿梅罗汉床务必在韩祁起后立刻收好,这两个丫头定是偷懒了!怎么办,怎么办!夫妻分床睡在长辈眼中可是通天大事。
  见李琳琅煞白的脸色,韩夫人叹了口气,“我知道祁儿的狗脾气,忒犟,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李琳琅借坡下驴,含糊的应了。
  正在当差的韩祁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茫然的想,我这是受凉了吗,接着又打了一个。
  “等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叫他向你认错!”韩夫人有些气愤填膺的样子,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妇。
  李琳琅声若蚊蝇,“那也不必。”
  见到李琳琅这个样子,韩夫人更加心疼,从怀里掏出一对硕大的莲纹嵌珠金手镯往李琳琅手腕上套,“这是我出嫁时的嫁妆,本想留着给女儿,谁知只生下祁儿这混账,现在就给你了。”
  金镯子挂在手腕上沉甸甸的,李琳琅推辞道,“这怎么使得。”
  接着她端详着镯子上熠熠生辉的红宝石,笑得露出酒窝,“真好看。”
  韩夫人一双眼看透了一切,就知道儿媳妇喜欢这种“实诚”的东西,无妨,她私库里还有不少,儿子不中用不会哄媳妇,只有老娘出马了。
  *
  夜里韩祁回来的本就晚,饭还没来及用就被韩夫人叫走了,等他再回清风院,李琳琅已经洗漱好了,头上珠钗都去了,只留顶发由一枚梅形银簪绾着,里头穿了素色的寝衣,外头披着夹棉的长袄,正坐在铜镜前敷脸。听见韩祁推门进来的声响也没回头,只是披散的青丝摆了摆。
  韩祁掩上门,他和李琳琅都不喜欢房里多人,所以守夜的丫鬟侍卫都在外头,现在屋子里就他们俩,日日如此,已经不少见了。
  淡定,稳重,不要慌。
  韩祁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还是在原地来回迈着步子,眼神往罗汉床上瞟了眼,发现床还铺好,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
  这一坐就是半柱香的时间,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韩夫人方才说的话。
  “今夜若是还被赶下床,你就不是我儿子!做丈夫的要大气,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你哄一哄,这气不就消了。”
  唉,这不是哄不哄的事情啊。母亲既有此话,必定是派人盯着清风院的动静了,今夜若还分床睡,只怕就要露馅,可我开不了口啊!韩祁在内心呐喊,脸上表情很是狰狞。
  李琳琅回头了,看着韩祁变幻莫测的表情,欲言又止,“你最近当差的压力很……大吗?”
  “……大,呃。”韩祁猛地站了起来,长痛不如短痛,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李琳琅,今天我、睡、床。”韩祁已经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李琳琅惊讶的表情,他幽幽的想,李琳琅此刻定以为我是个轻薄、放荡的登徒子吧。
  出乎意料的是,李琳琅怔然了一会,“哦”一声,便走过韩祁,掀开被子上了床,躺在里侧,轻轻盖上了被子。
  这是默认了?韩祁深呼吸,出房间去浴间沐浴了。
  躺在软床上的李琳琅松开攥紧的掌心,也深呼吸一口,今天一直想着怎么和韩祁开口要同睡,这么不自重的要求,她怎么好开口,幸好韩祁自己先说了,还好还好,逃过一劫。
  待韩祁洗漱回来,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就连平日留的守夜灯也没留。韩祁在一片漆黑中轻轻的掀开被子,靠着床沿躺好。
  李琳琅睡着没他不知道,他自己却睡不着,闻着淡淡的馨香,韩祁悠悠的想,哇塞,女孩子果真随时都是香喷喷的。他咽了下口水,又觉得自己吞口水的举动太猥琐,不禁耳根子发热,为了平心静气,只好强迫自己背兵书。
  过了很久,背了半本书的韩祁才不知不觉睡熟。第二日清晨,他是被李琳琅轻轻摇醒的,扭头见李琳琅用被子掩着脸,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小声抱怨,“你压着我头发了。”
  韩祁看见被自己压在头下的发,扯了扯嘴角,规规矩矩的将头发抽出来,“我昨晚什么都没做。”
  ……怎么有种此地无银的感觉。
  李琳琅受不了这尴尬,用被子将脸埋的更加深。
  韩祁今日要当差,需要起床了,梦云也轻轻敲了敲房门,但是,韩祁看着厚被下自己的身体,心里念叨,还好是冬日。大清早的血气方刚,实在不是很方便啊,要是被李琳琅看到了,被她看到了,韩祁就更加“血气方刚”了。
  别扭的洗漱好,韩祁随便吃了几口早膳,逃似的骑马出了苏子巷。
  今日的任务是便衣捉偷儿,韩祁和韩至远溜达在华熙坊,早上捉了几个浑水摸鱼的偷儿后,二人坐在露天的茶铺吃茶休息。
  韩祁吹着茶沫,忽而正色道:“我有心上人了。”
  正在吃茶点的韩至远猛咳嗽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韩祁,“嫂子知道吗?”
  韩祁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我的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韩祁,韩至远用茶水将嗓子里噎着的茶点咽下去,韩家一族家风很正,纳妾的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像韩祁这种成婚半年就想着美妾的,更是稀奇,他他他,没想到啊,如此色胆包天。
  韩至远属实震惊,三观稀碎,不禁对李琳琅这位嫂嫂同情起来。
  *
  被莫名同情的李琳琅正坐着马车去看放米的仓库,谨慎起见,云兮还有柳易柳平都带在身边。李琳琅所购陈米的大半都放在城郊的这家仓库里,自从察觉刘掌柜有问题,加上忌惮王何二人背后捣鬼,李琳琅有心加强仓库的戒备。
  去往城郊的路很难行,积雪很厚,马车勉强可以过。
  寒风呼啸,天色暗下来。
  到仓库门口李琳琅下车,看着灰暗的天色,“只怕又要下大雪啊。”
  白雪落下飘在李琳琅肩头,梦云举着油纸伞遮挡风雪,“小姐先进来吧,外头风寒。”
  *
  华熙坊中人潮涌动,不愧是元都最繁华的地方,韩祁行走在人群中,看起来云淡风轻,目光却密切注视着行人的举动、神色。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他示意韩至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分开,将那人堵在窄巷里。
  那人二十出头,大家都叫他薛三,十分瘦小,薛三看见韩至远阎罗似的拦住去路,急忙回头,转身撞见韩祁黑脸站在身后,脸色紧绷,比起刚才那位更像阎罗。
  “巡防营办案,带走。”韩祁说的漫不经心,眸中甚至带着笑意,但怎么看怎么有点渗人。
  薛三心一横,结巴但大声道,“我又没犯案,带我做什么!”
  韩祁顺着薛三的脸往下看,盯着他皱不拉几衣袍上的褐色污垢,又看他手紧捂着荷包,眉尖一挑,吹了声哨,“还嘴硬呐,真想进巡防营大狱一遭?”
  背后的韩至远很配合的活动着手腕,发出关节活动的声音。
  薛三怂了,哇的哭起来,“官爷,我请二位喝茶,放过我吧,我就是倒腾几桶火油,这不算什么大事吧!”
  朝廷规定火油只准军用,不过近来民间用的人多,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也就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出来还能赶上除夕,韩祁不过见薛三神情有异,想诈一诈他,现在松了口气,攥着薛三的手腕随口道,“你卖给谁了啊?”
  薛三哭了一脸的鼻涕,“李家米铺的刘掌柜。”


第23章 
  湿滑的地面上全是雪与泥的混合物; 寒风呼啸不绝; 刮得人头皮发麻。几个汉子靠坐在雪堆后避风; 手里拿着皮囊; 正小口饮着烈酒驱寒。
  才到正午,天已黑的像夜晚,其中一个汉子站起身跺了跺脚,拿起一旁的铁铲子喝道:“快起来,眼看又要下雪,咱们要抢时间刨出一条路来,耽搁粮车进城就糟了。”
  闻言; 旁边的人陆续站起来准备干活。
  路的另一头驶来辆马车,刘掌柜笑意和煦的从车上下来,看着大伙道:“诸位辛苦,瞧这天色,怕又是场大雪呀。”
  几个汉子连忙放下活计见礼,道掌柜的好。
  刘启不端着架子,上前攀住为首汉子的肩膀,“今日天气太差; 前几日铺子里已多屯了粮; 主子体恤兄弟们辛苦,吩咐这几日不必疏通道路了; 瞧大家冷的,今日我做东,请你们去吃酒。”
  为首的汉子喜笑颜开; 他搓了搓被风吹红的脸,“谢掌柜的啦。”
  刘启又笑着寒暄几句,将人往酒楼带去,他心情颇佳,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风雪愈盛,黑云压城,屋子里头要点灯才看得清楚。
  李琳琅在仓库内部走动检查,见各项措施都很完备,并无问题,她心稍安,看了眼天色,知道现在没法返程,便坐在仓库的小厢房里头等雪停。
  隔着不远的院墙后面,有人正在推几个木桶,刘启被两个人架着跟在后面,肥硕的脸上俱是不满,“说好的拿钱办事,怎么非要我过来,都安排好了,现在回城的路也堵上了,仓库就是个孤岛,火一放神仙都救不了。”
  有人嗤笑一声,“刘掌柜,现在事情还没办完呢,等做干净了,咱们的交易才算完成。”
  刘掌柜甩开那两个人的钳制,探头看见院里的马车后,脸色猛的变了,“不好,那是夫人的马车,夫人今日也在仓库,咱们的计划要延后!”
  他身后的人听了,脸上浮起古怪的笑,“那不是正好,一箭双雕,刘掌柜你差事办得好,主子会赏。”
  刘启掌心渗出汗来,他在袍子上擦了几下,下了狠心,“娘的,反正做了这票就要带着钱远走高飞,做就做绝了!”
  身后的人又笑了,好像是声嘲讽,刘启没来得及反应就挨了一记闷棍,缓缓的倒在雪地里。
  有人俯下身往他怀里塞银票,“刘掌柜,这是主子的赏钱,比承诺的还多一倍,就是还有件事需你做,主子要借你这条命用用,这钱,你留着下辈子花吧。”
  *
  云兮从院里走进来,蹙着眉道:“怎么有股怪味,好像闻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柳易也在院子里,听这话在院中走了几圈,猛然抬头道:“是火油!快去通知夫人!”
  听到“火油”二字,李琳琅几乎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王何两家死撑着不愿意降价,原来是要纵火,毁了她的仓库。
  “小姐,咱们先走。”梦云急忙扶着李琳琅往外走去,云兮已经牵了马车等着了。
  “柳平!你脚程快,先回城,回府去通知人救火。”李琳琅吩咐道,她自己没有先上马车,而是站在院里道:“此刻火还没燃起来,尚有挽回余地,柳易,去把仓库的人召集起来,一波人取水取雪,另一波人巡查仓库,有可疑人员……”
  话还未说完,云梦惊呼一声,从院外抛来几个火把,脚下立刻燃起一条火龙,刚才的屋子也燃起熊熊火苗,就连马车不知何时也被浇上了火油,燃烧成了火球。
  云兮踹开门,发觉院子外头也是一片火海。
  柳易急匆匆的回来,“夫人,院外好多人,咱们被包围了!”
  李琳琅看着昏暗的天色还有周围舔舐的火苗,耳边人声嘈杂,空气里是烈焰的味道,她的心猛然揪在一起,他们想要了这一屋子人的性命!
  “取梯子,咱们从院墙翻过去。”
  木梯架好了,柳易首先爬上去看情况,刚爬到顶端就被翻滚的热浪激的满头汗,“夫人,院墙下都是火!”
  李琳琅站在雪地里,汗珠顺着眉毛落在眼睛里酸涩发胀,她眸色深沉,最可怕的,是人心啊。抹了把汗水,她看着院里张皇无措,巴巴望着她的人,沉声:“找水把自己的衣服淋湿,再找些厚棉被、桌布、毯子过来,也用水打湿,待会裹在身上咱们翻墙出去!”
  这时柳平匆忙从人群中挤出来,“夫人,米仓起火了!”
  “那库里的米怎么办!”
  “烧了百姓们吃什么!成千上万的粮食就白白糟蹋了?”
  “咱们不能跑!要先去救火!”
  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绝于耳,有人想逃,还有人惦记粮食,院里乱哄哄的,柳平柳易都望着李琳琅,等着她出主意,先逃命还是先救火?米被烧了,她拿什么去斗?
  李琳琅的声音冷静的可怕,“柳易,你带着大家找水打湿衣物棉被,柳平,你负责带大家爬梯子翻出去,谁都不能落下,谁都不要擅作主张,快!”
  这声音好像带着魔力,大家变得安静,咬着牙互相淋水,又披上湿哒哒的毯子往梯子上爬,赤色的火苗翻涌,舔舐着棉麻纤维,发出呲呲的响声,趁着身上的衣物没有烧起来,先爬上墙的伙计咬牙往下跳。
  大家连二连三的跳下去,李琳琅也兜头淋了盆冰水,冻的牙齿咯咯响,披上厚毛毯往下跳,云兮在下面接住了她。
  雪稍歇,天色微微明亮,仓库上空的火光浓烟格外触目,李琳琅没时间伤感,又吩咐大家清点人数,看是否有人落下了没出来。
  “杀人了!杀人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惨叫,众人惊魂未定,闻言又是一片混乱躁动。
  他们逃出来后,有伙黑衣人从后面围来,黑衣人们训练有素,见人就捅,誓要将人全部杀干净。
  李琳琅站起来吩咐柳易先想办法回城传消息,柳平还有几个护卫引导大家逃命,她和云兮梦云三人一队,随大家一起走。
  山间多的是枯萎的灌木茅草,一队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在有护卫和柳平断后的情况下,竟甩下黑衣人不少距离。
  “夫人,前面也有黑衣人!”云兮忽然道。
  隐匿在枯草中的黑衣人等他们到了眼前,猛然冲出,有将他们前后夹击的势头。云兮捅穿一个挥刀的黑衣人,拉着李琳琅往右边去。
  “追那两个女的!杀了她们主子有重赏!”
  身后脚步纷杂,黑衣人对她们穷追不舍。云兮身上藏有暗器,时不时回身凝气甩出几只袖箭,逼停黑衣人片刻,才没有被追上。
  云兮在路上被剑伤到了左臂,伤口不深但血止不住,失血加上在林子里奔逃许久,她觉得自己体力有些跟不上,可后面的人还是紧追不舍,这样耽搁下去,迟早要落下风,夫人,夫人不能出事。
  云兮心一横,将靴子里的匕首给李琳琅,将她塞入一株巨树的树洞中,又用枯草掩好洞口,“夫人,云兮无用,只好暂请夫人在此躲避,待我引开那伙人,杀了这些杂种,再来寻夫人。”
  “好,千万注意,实在打不过就逃,千万别硬拼。”李琳琅攥紧匕首,她知道云兮从斗兽场出来,是最适合这种殊死之斗的,方才带着她才施展不开手脚。
  云兮点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静下来,李琳琅才觉出冷,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肌肤上,蚀骨的寒,她抱着自己,觉得头有些发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再次变暗,但这次不是要下雪,而是快要到晚上了。
  躲在树洞中的李琳琅体力不支,眼皮沉重的快要睁不开,她思维迟钝了不少,连树洞前的枯草被人拿开都没及时觉察。
  倏然,她睁开眼,外面有人!
  韩祁看见李琳琅动了,才稍松了口气,这树旁边有血迹,李琳琅的脸色又苍白的像纸,他差点以为她要死了。
  呸!胡说八道,呸呸呸!韩祁伸出手去拉李琳琅,用手将她刘海上快结冰的水擦干净,李琳琅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呆了一样,她在树洞里蜷缩的手脚发麻,出来后根本站不稳,将头靠在韩祁肩头一会,忽然哇的哭起来。
  她掐了韩祁一把,感受到韩祁身上的温度,还有肌肤的弹性,确信眼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才边哭边说话,“我因为你是假的,我曾听说,人死之前会产生幻觉,我以为我要死了,你是我的幻觉。”
  她虽然死过一次,可她还是怕死,尤其不想死的这般窝囊。
  韩祁听着她的傻话,有些想发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的心里涩涩的,抬手将靠在他身上的李琳琅圈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是真的,不信,你再掐我几下,咬几口也成。”
  “我又不是狗。”李琳琅将眼泪鼻涕全蹭在韩祁衣襟上了,边抽泣边打嗝,“云兮还有梦云呢,那些伙计们呢?”
  作者有话说:  下本文《倾城》愚人节开坑,戳专栏可见,求支持么么哒
  ……………………………………………文案………………………………………………
  唐国公的嫡亲孙女苏颜嫁入东宫那日,十里红妆,满城欢腾,风光得很。
  可直到苏颜从太子妃熬到皇后,再到太后,最终年过古稀老死在床榻上,她都未曾真的亲近过那九五之尊,那个阴沉寡言的男子,罗瑾。
  死后灵魂飘荡,方看清楚从前不知的真相。
  比如她一直以为罗瑾心头另有白月光,死后才知道那白月光就是自己。
  而罗瑾一直不肯亲近她,竟是以为她对当年的探花郎念念不忘。
  两人本想互相成全,怎知是互相错过。
  一朝重生,回到了那年桃花灼灼,芳菲满园的春日。
  罗瑾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苏颜想了想,她刚才好像是说,探花郎比罗瑾更好……
  完蛋了。
  小日常:
  苏颜常说罗瑾要哄,一点都不像前朝杀伐决断的君王。
  罗瑾勾唇,撩着她鬓边秀发,在耳畔低语。
  “昨夜要朕亲亲抱抱的是谁?嗯?”
  倏然,苏颜红了脸。
  阅文指南:
  1。甜甜的恋爱;
  2。彼此的初恋;


第24章 
  韩祁脱下自己的外袍直接套在李琳琅身上; 握紧她冰凉的手带她往林子外去。外面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 他掀开车帘扶李琳琅上去:“你放心; 梦云无事; 云兮受伤晕倒了,大夫看过说无大碍,其余人也都平安,倒是你……”
  他看了李琳琅一眼:“藏得这么好,险些找不到你,好险。”
  “唉,我这不是怕死吗; 你不懂。”李琳琅抱着暖手炉,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她有气无力的,平日红润的脸颊如今苍白如纸。
  “快,服侍夫人换干爽衣裳。”韩祁背身站在马车前发话,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几分,刚才寻不见李琳琅,他也怕得很。
  瞄见远处韩至远的身影; 他快步走过去。
  “黑衣人们嘴里藏着毒囊; 眼看逃不了,都自杀了。”韩至远神情凝重; 普通人家养不起这种为主子豁命的死士,他看着韩祁:“仓库中倒有意外收获,从里面爬出来一个活人。”
  说完被烟尘熏得像木炭; 全身只有牙齿还有眼睛是白色的刘掌柜五花大绑的被推过来,扑通跪下。
  “你是何人?”
  “姑爷,我是刘启啊,李家米铺的掌柜刘启!”
  刘启在火刚烧起来时就醒了,拼命蠕动藏到了角落,又想尽办法用瓦片磨断绳索,才逃出来就被韩至远给活捉了。
  “哦,刘启。”韩祁叫人提来两桶冷水,给这位掌柜从头到尾匀称的淋了个遍,才稍微解气,吩咐将人捆扎结实好好带回去。
  李琳琅受的苦,这个人也当加倍尝尝。
  “这是加了红糖的姜汤,趁热喝了,等回到府,再叫隐先生给你诊脉。”韩祁把碗递给李琳琅,脸紧紧绷着,眸光沉重的可以压死人。
  “这些人烧你的仓库,还要杀人,简直是赶尽杀绝,丧尽天良!我必须要为你讨回公道,为世间明一个真理!”韩祁见李琳琅喝完了红糖姜汤,又塞给她一个热番薯。
  “吃这个先垫一垫肚子。”
  李琳琅又累又困并没有什么胃口,可看韩祁面色阴沉骇人,还是强打起精神吃了几口,恢复点力气后靠着软垫叹息:“可惜了我的米,心好痛。”
  听了这话韩祁脸色更差了,李琳琅一个激灵,想起前世韩祁负气逃出元都前,在众人面前被上司羞辱时,差不多就是这个表情。
  后来他怎么做来着?李琳琅想了想,他好像提剑把上司杀了。
  李琳琅突然没那么累那么困,她裹紧毛毯啃一口香甜的番薯:“米烧了就烧了,我再想办法,横竖我不能吃亏就是,你别冲动,更不要想着打打杀杀。”
  马车已经驶入城中,韩祁抬眸看了李琳琅一眼,没有说话,而是递给她手帕:“擦擦嘴。”
  “嗯。”李琳琅擦了嘴,心想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冲动是魔鬼啊。
  *
  回府后李琳琅病了几天,清风院的小厨房里总有浓浓的草药味,不是治李琳琅风寒的药,就是治云兮外伤的汤。
  韩祁在巡防营的差也不好当,那日他查到刘掌柜跟薛三买了火油,立刻回巡防营召集人马出城,都没来得及向上头禀报。这事情说严重是越级违反律例,往小了讲是随机应变,且跟着韩祁出城的都是些世家子,真处置下来满元都城都要闹,巡防营总督摸摸头顶的乌纱帽,消了处置韩祁的心。
  他还想留着这顶帽子多活几年。
  但他的官威不能丢,所以三天两头找韩祁的茬,经常找他训话,提出各种批评建议。没办法,巡防营总督摸摸胡子,他是三皇子阵营的人,韩祁是太子太傅的女婿,就等于太子一党,他样子要做足了。
  *
  “夫人呢?”韩祁大步进了清风院往房里去,他站在廊下脱了满是雪的大氅递给阿罗,冷声问。
  “夫人在房里,三老爷家的少夫人也在。”阿罗接过大氅抱在怀,神情有些不对。
  韩祁微皱眉:“少夫人?哪个少夫人?”
  “就是小少爷韩至远的夫人。”阿罗轻声。
  韩祁往房中去的身形一顿,半天才在心里捋清楚,韩至远的父亲和韩叙是堂兄弟,在族中同辈排行第三,所以称呼为三老爷。韩至远的夫人姓许,记忆里是个性子活泼的女子。
  许氏来做什么?她们几时这般要好。韩祁把掀开一半的门帘放下:“我先去书房坐会儿。”他还有许多事要忙,并不想花时间在亲戚间的寒暄上,况且,他也不想打扰李琳琅她们聊天。
  韩祁进书房前狠狠打了个喷嚏。
  卧房中,韩至远的夫人许氏正在饮茶,她放下茶杯摇头叹息:“琳琅妹妹,该说的我都说了。”接着她给了李琳琅一个你懂的眼神,接着便告辞了。
  李琳琅低头看着手里的粉色肚兜,默默的叫云梦过来收走藏好,她本想直接扔了,但想想这也是许氏的一片“好意”,还是留着算了。
  夜晚韩祁回来,两个人坐在床上各自盖着被子,韩祁取了本兵书在手,淡淡道:“仓库失火的案子不能在巡防营查,要想法子移送到大理寺。”
  巡防营是三皇子的势力范围,韩祁虽没有证据,可总觉得最近的事儿和三皇子脱不了干系,巡防营总督办失火案的敷衍态度,更加坚定了他这个猜测。
  李琳琅觉得他讲的对,看着手里的账本轻嗯声:“明晚父亲和哥哥设宴,你和父亲也去吧。”
  不管韩叙愿意与否,在世人眼中韩李二家已然一体,就算他不太情愿,还是不得不卷入权利斗争的风暴中,比起韩叙的逃避,韩祁就坦然许多:“自然要赴约。”
  李琳琅困了,揉揉眼睛:“睡吧。”
  “好,我去吹灯。”韩祁放下兵书,随口问:“许氏找你做什么?”
  “……”李琳琅深深看了韩祁一眼。
  “她说你准备纳一房美妾,那女子貌比西子,娇软可人,最会撒娇了。”
  “还说你对人家日思夜想,天天晚上都能梦见人家,你一颗真心日月可鉴,任谁听了都要感动。”
  李琳琅想想拣了些原话道,自然,把许氏苦口婆心教她怎么“夺宠”的话隐去,把许氏送她肚兜还有别的东西也隐去。
  “你,我……”韩祁满脸写着震惊,回过头看李琳琅。
  只见她神情淡然,眼神却相当犀利,看着韩祁认真讲:“虽然成婚时有言在先,你有心上人我可以接受和离,但你想纳妾,门都没有,你想也不要想。”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专栏有本沙雕欢乐的耽美文《万人迷也为我着迷》,会在《倾城》写完以后复更,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瞅瞅~
  文案:
  废柴逆袭,咸鱼翻身,只要敢想,万人迷也为你着迷!
  沈周穿成了狗血文中的炮灰,要完成系统分配的任务,拯救世界,重获新生!
  而一开始,他面临的情况是这样的。
  男神没追上,事业滑铁卢,全网黑boss嫌,混的那叫一个惨。
  沈周:要不我算了吧……
  系统:我觉得你可以再抢救一下
  于是沈周一顿操作猛如虎
  1。抢了黑莲花男主凌彦的美妆代言。  凌彦:很好,男人记住你在玩火。
  2。弃了喜欢多年的男神余啸。  余影帝:呵,有意思。
  3。正面刚腹黑骚话多的boss云川。  云总:淦,你给我等着!
  后来——
  他们统统真香了,沉迷于沈周的魅力无法自拔。
  凌彦最近被一个小妖精吸引了注意力,他自诩定力过人,却在想到那个妖精时心猿意马。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
  据说,当一个人在你眼中变得可爱时,你有99。99%的几率喜欢上了他。
  凌彦:不要开车
  娱乐圈万人迷凌彦是个大渣男,他集齐了12星座男友,攻略一个扔一个,没有心!
  可天道好轮回,偷心贼凌彦也有拜倒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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