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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夫妇养成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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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只有屋内烛火散发着温暖的柔光。
  在外头逛了一天,李琳琅是真的累,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并未听见韩祁和梦云的对话。
  韩祁将帕子展开,走到李琳琅身后,轻轻的帮她擦拭湿发。
  他手里握着李琳琅又密又顺的乌发,还可以嗅见她沐浴后身上淡淡的香味,韩祁觉得这味道格外好闻。
  他拿着帕子一路从发梢擦到发根,修长的手指穿过李琳琅的乌发,触感格外柔滑。李琳琅身子抖了一下,轻轻睁开眼睛:“梦云,你弄得我好痒……”
  说着她转身向后,脸颊刚好蹭到了韩祁的掌心,女子肌肤细腻娇嫩,眼眸清澈似水,韩祁愣住,但他没有抽回手,很冷静的说:“梦云出去了。”
  “……哦。”猝然和韩祁靠这么近,李琳琅还是有些不习惯,她能闻见韩祁身上清冽的香薰味道,也能明确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灼热的温度。
  李琳琅心怦然狂跳,但面上不显,很镇定的回过头,想说“有劳了”觉得生疏,一言不发未免过于无理,一时之间有些苦恼无措,只好抬头从镜子里看着韩祁。
  他眉眼英俊,身形高大,瘟疫一事给了他不少历练,身上浮躁气敛去不少,越发稳重了。
  韩祁垂眸认真的帮她擦着头发,睫毛长长,李琳琅很想摸一模,看着镜子竟然忘了挪开眼。
  李琳琅心里紧张,韩祁何尝不是,他不过是强装镇定。刚沐浴过的人儿,身上馨香不说,脸颊还透着薄薄的粉,娇嫩的嘴唇更是粉的好看,又饱满又诱人。
  韩祁被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念头给惊住了,他怎么会这样想?
  可是,他们是夫妻呀,李琳琅也明确的说过,愿意尝试两个人的生活,所以,他是不是该更进一步了?
  头发被擦拭的半干,韩祁“心怀鬼胎”,忍不住也抬头想从镜子里偷看李琳琅。
  两人的目光通过镜子相撞了。
  “……”
  “……”
  韩祁很淡定:“前面的头发也要擦一擦。”
  “好。”李琳琅乖巧的转过身,正面对着韩祁,一双潋滟若水的秋眸,就这样巴巴的望着韩祁。
  韩祁用帕子擦拭着李琳琅的头发,揉着,搓着,把头发给弄乱了。
  李琳琅不知道为什么韩祁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她有些委屈巴巴的,蹙眉小声道:“你轻点儿。”
  她又困又倦,声音便格外的小声,看起来又娇气又可怜的样子,是韩祁从不曾见过的一面。
  “我帮你梳一梳。”韩祁把手里的帕子放到一旁,探身去取梳妆台上的木梳子,往前探的时候另一只手放在李琳琅肩上 随着他的动作,李琳琅也靠在了他怀中。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软软的,乖乖的靠在他身上,韩祁取了木梳在手中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现在他不想帮李琳琅梳发了。
  李琳琅靠着韩祁的腰,他是男子,可宽肩窄腰,腰线也极细,十分显腿长。李琳琅曾经见过他舞剑的样子,腰间护腰带系的紧,风姿格外洒脱,至于那腰,她也多看了两眼。
  啧,我这是在想什么呢,李琳琅按耐下心中的躁乱想法,忽然觉得韩祁后退了一步。
  她的身子不由往前倾,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过还没回过神,李琳琅的下巴就被韩祁扣住了。
  他勾着她的下巴往上抬,李琳琅只好仰视着他。
  烛火朦胧,李琳琅的唇色愈加娇艳,就像春日开的桃花,充满活力和美感。
  尝上去是什么滋味呢?
  韩祁丢掉了梳子,另一只手穿过李琳琅的发丝,固定住了她的后脑,这样,李琳琅只能保持仰头望着他的姿势了。
  李琳琅没有躲,她也并不想躲开,只是心跳的很快,快的令人眩晕,快的像是要飞出来。
  韩祁从没有吻过任何人,看过的那些春宫画里,也并没有教人怎么吻一个小姑娘。
  可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他无师自通,知道怎样温柔的对他的小姑娘,他轻轻的,用心的品尝着那朵属于他的,他最心爱的桃花。
  那味道很甜,幸福的像是在梦境里。
  韩祁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引导李琳琅回应他,两个人的初吻,远比想象的缠绵和深。
  李琳琅失去了重心,她几乎瘫软在韩祁的怀里,甚至忍不住发出了一些破碎的声音,随后羞耻的红了脸。
  可是在韩祁的眼中,这些诱人的声音是对他的鼓励和欢迎,他索取的更多了,一只手紧紧拦住李琳琅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安慰的抚摸着李琳琅的乌发。
  屋外万籁俱寂,没有人知道房内风光无限。
  作者有话说:  这是场正经的吻戏


第43章 
  事后; 李琳琅红着脸; 故作镇静的撩了撩耳边鬓发; 饱满的唇瓣上还隐隐泛着水光; 色泽也比方才更为红润诱人。
  “咳,时候不早了。”
  韩祁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方才的吻让他食髓知味,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可他没有经验,他怕自己莽撞,吓到自己的小姑娘。
  “我先帮你把头发梳顺。”
  韩祁弯腰拾起地毯上的木梳,慢慢将李琳琅的头发梳好。
  李琳琅刚想站起来; 惊觉身子一轻,韩祁将她抱了起来,路过烛火的时候将灯吹熄了,往床榻走去。
  “睡吧。”
  *
  第二日下午,和风舒畅,韩祁约了徐沛森在酒楼见面,顺便敲了好兄弟一桌好酒好菜。
  徐沛森怀里抱着个包袱,看起来颇有几分重量; 进了包厢后; 顺手放在桌上。
  这酒楼临江而建,从包厢的窗户往外看; 正是一片烟波浩渺,水天一色。
  而韩祁就坐在窗边,墨发被江风吹拂着微晃动; 格外英气。
  “好兄弟。”韩祁挑了挑眉,将那包袱揽到自己面前,打开里面是十几本画册,他随手翻了几本,又面不改色的重新包扎好。
  “兄不愧是风流倜傥的人物,什么存货都有,我一定要敬你一杯。”
  验完货的韩祁很满意,笑容满面的推过去一杯女儿红。
  “那是!”徐沛森端起酒一饮而尽,后道:“你平时口味挺重的啊,怎么这次要这种清淡的?”
  “……咳咳咳。”
  韩祁被酒呛得直咳嗽,告诉徐沛森他找这些秘戏图是为了做教材,以后要身体力行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个有见识有家室的男人。
  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成亲这么久还是处男,那多丢人。
  “哈哈哈,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
  韩叙这些日子过得不太顺心,自从公开站到太子这边,他就是三皇子一党的眼中钉,他们给不了太子和李密太多脸色,就把炮火都集中到了他这里,他三天两头被弹劾,什么城西发生斗殴事件,他手下金吾卫没有及时赶到,他某日对百姓说话很凶,不亲民爱民等等等。
  最近三皇子治理瘟疫效果很好,受到皇上夸赞,得了很多赏赐,这让三皇子一党越发得意,韩叙受到的刁难也越多。他在朝堂上和人吵的口干舌燥,回来看见韩祁便越烦。
  被责处置疫症不力停职在家后,韩祁又把以前吃喝玩乐的事儿重拾起来,他自己不求上进也罢了,还把李琳琅这个乖媳妇拉下水,整天带着李琳琅吃喝玩乐,把一个乖顺可爱的儿媳妇都带坏了!
  “站住!”
  做爹的懂儿子,看见韩祁搂着个包袱吊儿郎当走进来,就知道他心里藏着坏水,刚才一定没干好事。
  “干什么去了?”韩叙捋了捋胡子,指指韩祁怀中的包袱:“这是什么?”
  “……”韩祁怕什么来什么,他从酒楼回来后特意没有回清风院,就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学习进步。
  没曾想正面撞上他爹。
  里面那些宝贝要是叫韩叙知道了,韩祁觉得自己恐怕要被打断腿。
  他脑中思绪万千,面上不显,不动声色的将包袱往怀里拢,做好万一韩叙要看马上开溜的准备。
  “去街面上转了转,看看城里的情况,有无异常。”
  韩祁面不改色。
  “哼。”韩叙瞪了他一眼,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你随我去李府一趟。”
  “……”韩祁看看怀中包袱,面露难色:“这个……我……”
  韩叙声如洪钟:“你不想去?”
  韩祁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不想去,他去书房找了个不打眼的柜子,将十几本画册码放整齐,跟着韩叙去了乌衣巷。
  *
  平日里李琳琅甚少往书房去,她习惯在房中看账本,见人喜欢在前厅见,但是今天,她带着众人去了书房。
  韩祁停职在家的这些时日,已经放松够了,李琳琅想着是该将书房收拾一下,督促他读书了。
  午后阳光明媚,窗台下的红花开的娇媚,斑斑点点,如火如荼。
  李琳琅将袖子挽起,露出藕节似的饱满白皙的胳膊,慢腾腾翻看书架上的书籍。
  靠近书桌的这一排架子,她想亲自收拾。
  “梦云,取盆清水来。”
  梦云应声出去,李琳琅在里头继续收拾着。书桌后面的书架上有个关着门的小柜子,李琳琅拉开柜门瞧了瞧。
  哗啦啦一声响,掉下几本画册在李琳琅脚边。
  李琳琅低下头,看见画册封面包着绢布,上面画了两位姿态婀娜,体态风流的女子。她闲暇时爱看画本子,现在也没有多想,弯腰将脚边的画册拾起,拍了拍灰尘,走到窗下迎光的地方。
  原来韩祁也喜欢看话本子,藏的这般深。
  李琳琅抿嘴微笑,唇边泛起一丝微笑。
  她轻轻将画册翻开了。
  里面画着精致的插画,配着几行文字,大意是某日员外家的小姐在家中花园闲逛,李琳琅翻开第二页,说的是花园里姹紫嫣红,小姐开始荡秋千。
  李琳琅有些索然无味,这有什么看头,这般想着又翻开第三页,花园里出现员外请来的教书先生。
  这?就是寻常话本才子佳人的套路嘛,老套。
  李琳琅随手又翻了几页,眼睛蓦的瞪大了,
  小姐和书生金风玉露一相逢,竟然要在园子里的花架下私定终身。
  作画之人笔墨娴熟,描画的极为传神,连小姐暗自忍耐,轻轻蹙眉的神态都描画的入木三分。
  看起来,格外的煽情动绪。
  李琳琅的脸瞬间便红透了,她明白过来韩祁看的话本子,和她自己书架上的话本子不是一回事。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梦云打了水进来,见李琳琅双颊红红,急忙上前。
  “我没事。”李琳琅急忙将画册合上,将柜门重新关好。
  今日打扫书房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
  夜深了,韩祁随韩叙回府时,月亮都升的很高了。
  李琳琅思绪纷乱,熄了灯站在西窗前还未曾就寝。
  夜风如水,韩祁推门而入,窗前的小姑娘穿雪色的纱织寝衣,衣裳松散的包裹着曼妙的曲线,沟壑起伏之间,露出点点雪白的肌肤。
  微微的馨香随着风吹拂间,钻入韩祁的鼻腔。
  韩祁拖去外袍放在木施上,步步往李琳琅的方向走去:“还没有睡呢?”
  “睡不着。”李琳琅看见韩祁走到自己面前,目光清冽,俊美的五官好似画中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李琳琅不觉的想起下午看到的“少儿不宜”的画册,该怎么和韩祁说呢?
  那样的东西看多了不好,该如何体面的提醒他?
  没等李琳琅反应过来,她的下巴忽然被韩祁轻轻扣住,这个动作,不由的叫她想起昨夜来。
  李琳琅自然是知道韩祁要做什么的,她犹豫了片刻,最后没有躲开,任凭韩祁俯身,含住了他心心念念的桃花瓣。
  李琳琅呜咽几声,伸出拳头轻轻砸韩祁的肩膀,想叫他轻一些,却不曾想韩祁顺势捉住她的双手,带着她的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固定在窗棂上。
  李琳琅身体失去了重心站不稳,只好可怜的靠着韩祁保持重心,可她越是靠过去,韩祁索取的就更多,他就像巡视领地的王,不留一丝余地,不给对手一丝喘息之机。
  “呜呜呜……”
  李琳琅的眼角落下一颗泪,那是纯生理性的泪水,就像人大笑以后也会落泪那般,情到深处失去清明,李琳琅也落泪了。
  而这时,韩祁也松开了她,吻干了她眼角的泪。
  李琳琅靠着韩祁轻轻呼吸,忘了叮嘱他要少看那些画本子。
  而韩祁看着李琳琅有些愣愣的模样,心里十分的满足,看来徐沛森的那套画本子很好,他只不过随便翻了翻效果就很好。等明日清晨,他一定要仔细的看一遍。
  可惜的是,第二日天都不曾亮,韩宅大门被拍的砰砰作响。
  “韩大人,京城里出事了!”


第44章 
  惊慌失措的呼喊惊醒尚在沉睡的京城。
  时值初夏; 黎明前的空气中还夹着瑟瑟凉意。娇嫩的绿叶在冷风中微微颤抖。
  “韩大人; 韩大人!”来人是负责城区守卫的小吏; 韩叙对他有些印象; 记得他是三皇子的人。
  他浑身尘土,从马上跳下来,几乎是直接扑到韩府门前,满脸皆是惊惧。
  “城中出现了“狂人”!他们不惧刀。枪,以活人血肉为食,韩大人!请您速速带领金吾卫随属下来!城西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疯子!韩家的门房是从沙场上退下的老兵,他觉得这小吏简直一派胡言; 但事关重大,还是代为通传了。
  韩叙披上外袍走出来时,金吾卫自己的人也来报此信息,同时,上峰的口谕也下来了。
  *
  晨光熹微,韩祁打着呵欠坐在马背上,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韩叙这个做爹的总不忘记拉上儿子; 硬是差人将韩祁从床上挖了起来。
  韩祁惦记着被打断的美梦; 很是恼火。
  一百余人行至西城出现狂人的小巷前,四周静静的; 巷口两株大槐树遮天蔽日,风吹树叶沙沙细响,有几分阴森恐怖。
  “那些发狂; 发狂的人就在巷中。”前来报信的小吏颤抖着指指巷子深处,咽了口唾沫:“衙门里派了好几波衙差进去,都没见人出来。”
  看小吏苍白的脸色,浑身哆嗦的样子,只怕是见了什么格外可怕的场景。
  韩叙对韩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人进去看看。
  韩祁:“……”就知道他老子惯会坑儿子。
  最危险难度系数最高的任务,每次都轮得到他上。
  韩祁勾了勾下巴,挑了四个机灵的金吾卫,跳下马,往阴暗无人的巷子里走去。
  越往里面走离人群越远,明明都到了夏天,天色也早已经大亮,可巷子深处却透着阴寒。尤其是走到巷子深处后,小径曲折,被光的青石板长满的湿滑的青苔,翠绿的一层,透着诡异的光调,是那种渗人心的阴森。
  “少……少统领。”其中一个跟来的金吾卫脸色发白,鼻尖冒出了汗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属下瞧着这巷子透着古怪。”
  “怕了?”韩祁倚着石墙,手中攥着银剑,小指头勾着剑穗把玩,目光一点点往巷子更深处探去:“怕了就先回去。”
  “属下才不怕!”那金吾卫被韩祁激的直跳脚,急急辩解:“属下又不是孬种。”
  韩祁眼中的笑意稍纵即逝,元都城中五千金吾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加上韩叙治军严明,纪律严格,他手底下的人,都能以一敌十。
  那金吾卫还想说什么,韩祁将手举了举,示意他不要说话。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他听见了。
  声音很沉重和粗糙,那“东西”似乎不堪重负,正在苟延残喘。
  韩祁的听力比其他四人要敏锐许多,他听出来了!
  “往后退!”韩祁厉声道,同时自己也往后飞退了几尺远。
  与此同时,他们方才站着的墙壁受到剧烈的撞击,本就腐朽的矮墙不堪一击,哄然坍塌。
  “呃啊——”
  “桀桀桀——”
  一股腥臭味道扑面而来,韩祁这辈子也没有闻过比这更恶心的味道,臭鱼烂瞎在这股恶臭面前,也算的上是小清新。
  韩祁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面的“狂人”几只眼睛几个鼻子。
  用怪力撞塌围墙的“狂人”们已经怪笑着扑上来。活人的血肉和生气在他们眼中是饕餮美味,只想着立刻将人扑倒,拆解入腹。
  韩祁皱着眉,手中剑光一闪,刺穿了正面向他冲来的男性“狂人”,再反手一剑斩下了围攻手下的“狂人”的头颅。
  这群狂人力大无穷,但好在没有智商,他们几个虽然遭受到了围攻,却都能够全身而退。
  只是身上沾满了乌褐色的污血,腥臭扑鼻。
  “走吧,我们先出去。”
  韩祁用手指擦去溅到脸上的污血,眼神坚毅如铁,深邃的五官上不见平日里的嬉笑不正经,他整个人都变了。
  城中出现此等大事,怕是要变天。
  韩祁刚转身,身后忽然又传来脚步声。
  经过刚才的事情,大家都很警惕,齐齐怒目回首,将几个求救的衙差吓得几乎要摔倒。
  他们方才杀了十数个狂人,现在浑身血污,看起来,也没比“狂人”和善多少。
  “救命啊,你们是前来支援的金吾卫吧。”那几个小衙差哭丧着脸跑上前:“我们几个早前奉命进来打探情况,不小心被“狂人”围攻了,幸好你们来了,如若不然,我等必死无疑。”
  韩祁懒得搭理这几个胆小鬼,提着还在淌血的剑,往巷口去了。
  *
  城西出现“狂人”的消息藏不住,不过几个时辰已经满城皆知。
  且不只是城西,就连附近的几条巷子,也出现“狂人”的踪迹,还伤了不少的人。
  李琳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在听说“狂人”力大无穷,爱生食人肉以后,更是担心韩祁的安全。
  他身先士卒,定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自然,出现“狂人”一事非同小可,李琳琅此刻出府只能给韩祁添麻烦,她只能留在府中等消息。
  太阳下山后,李琳琅收到了韩祁送回来的亲笔信,看的出他十分忙碌,信很简短,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我很好,勿忧勿虑。”
  李琳琅叹一口气,那怎么可能呢。
  熬到后半夜,李琳琅才勉强睡着。
  韩祁是踏着晨曦回到家中的,他先去沐浴,将一身臭腥味洗刷干净,这才轻轻的推门而入。
  他已经将脚步放的很轻很轻,就是怕惊扰李琳琅安眠,可李琳琅还是醒了。
  她睁开眼睛,睡眼朦胧间看见韩祁,连鞋子都忘记穿,掀开云锦被,穿着寝衣就往韩祁面前奔去。
  这个小姑娘。
  韩祁唇边藏不住的笑意,张开双臂将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问见韩祁身上清冽的味道后,李琳琅才确定,这不是梦。
  韩祁好好的,没有受一点儿伤,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虽然才分开不过一天,可李琳琅真的有些想他。
  韩祁抱着李琳琅往床榻走去,将她轻轻放在被窝里,自己也躺了进去。
  他只想抱着李琳琅躺一会,等会他要随韩叙进宫。
  李琳琅抱着韩祁的脖子,唇色淡粉,水盈盈的眸凝视着韩祁,然后轻轻的,吻了吻他的下巴。
  韩祁攥着她不安分的手,哑声:“别闹。”
  刚经历过“想念”的李琳琅怎么肯依,她将韩祁抱住,从下巴吻到了喉结。
  韩祁吐出一口气,将李琳琅的双手单手攥住,翻身,将人困在了身下。
  李琳琅不安的仰视着他,他的眼神有些可怕。
  韩祁当然想做些真的可怕的事情,可现在不是时候,他固定住李琳琅的双手,慢慢亲吻着她的脸颊,而后是其他地方。
  直到李琳琅喘不过气来。
  韩祁觉得还没有够,可是进宫的时辰就要到了。
  临走前,韩祁给李琳琅看了一张画,上面是一块编着号的木头腰牌。
  他告诉李琳琅,“狂人”的身上都有这种腰牌,而这腰牌,正是三皇子命人给疫区的病人佩戴的。
  李琳琅知道,这件事情恐怕要搅动整个元都的风云。
  “小心行事。”她对韩祁说道。
  韩祁揉搓着李琳琅锁骨上的“小樱桃”,认真的说:“我会的,等我回来。”


第45章 
  偌大的金銮殿上异常安静; 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皇帝坐在宽敞的龙椅上; 周身弥漫着一股子苦涩的中药味; 听完关于“狂人”的呈报后; 他久久的沉默着,锐利的目光虽被岁月磨去了锋芒,可久居高位之人,身上凌厉的压迫感不容小觑。
  皇帝老了,病了,仍是一头雄狮。
  此时此刻,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王者; 正瞪着自己老年最宠爱的幼崽,他苦心栽培的儿子,三皇子。
  金吾卫早前斩杀了十数位“狂人”,从尸体身上取下了疫区病人所佩戴的木腰牌,同时也有“狂人”家属来辨认,确定这些人就是疫区的病人。
  人证物证俱在,三皇子抵赖不得。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根本不敢抬头看皇帝的眼睛。
  良久; 皇帝无声的挪开视线; 眼神里藏不住的失望。
  “陛下,这些“狂人”乃是疫病变异后的结果; 看起来不是突然发生的,臣斗胆问三皇子一句,殿下; 昨夜之前,疫区可已经出现过“狂人”了?”
  太傅李密率先打破沉默,一双历经风霜的眼睛,轻轻看向六神无主的三皇子。
  三皇子用余光扫向宋尚书,期待能得到他的提示,李密老谋深算,怕自己一不留神落入李密的陷阱。
  宋尚书捋一捋胡子,没有回应。
  三皇子垂在身侧的手掌攥紧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道:“太傅何出此言,城中出现“狂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李密摇头:“殿下,臣昨夜救下了几个疫区的医工,据他们所说,疫区早就出现了“狂人”,只不过瞒天过海。”
  三皇子呼吸骤然急促:“太傅……这,这是无稽之谈。”
  荣亲王瞥了三皇子一眼,刚要开口,却被徐楚仪打断了。
  “太傅,殿下为了疫症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每日需要处理的事务繁杂,千头万绪,很多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去执行,太傅所说疫区早就出现了“狂人”,下官斗胆一言,需要细查。”
  徐楚仪站了出来,言下之意,“狂人”就算早就出现在了疫区,也可能是下面的人欺上瞒下。
  徐楚仪从前常来李府做客,和李密曾有几分薄交情,如今却各为其主。
  李密轻轻一笑,并没有多言。
  他还等着看皇帝的态度。
  此刻若对三皇子穷追猛打,反而会激起陛下的护犊之情。
  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看着皇帝的脸色。
  “咳咳咳。”皇帝剧烈的咳嗽起来,本就不好的脸色更苍白几分,皇帝对御前总管摆了摆手。
  御前总管急忙长喝道:“退朝。”
  “狂人”一事皇帝暂时没有表态,只是疫区的事情交给了下面的官员做,三皇子和太子都不再插手。
  眼下,将从疫区逃出来的“狂人”全部控制起来更为急迫。
  *
  皇帝的寝殿里,贵妃娘娘正亲自喂皇帝喝药。除夕以后,皇帝的病越发不好了,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人也越来越消瘦憔悴。
  贵妃看着皇帝,心疼的眼眶湿润了,但还是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
  “三郎,吃了药便睡会吧,养养神,妾就在外头守着。”
  皇帝阖上眸:“侍疾的这些日子你也累,先回你的寝殿休息吧。”
  贵妃擦了擦眼角,欲言又止后还是站起来出去了。
  御前总管急忙上前伺候皇帝午睡。
  皇帝恹恹欲睡,费力的说:“也只有贵妃,会叫朕一声三郎,满后宫的女人,也只有她最得朕心了。”
  御前总管垂目听着,皇帝对他说这些只想倾诉,他只管长耳朵听,出了门就要忘记,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
  皇帝露出微笑:“三皇子出生的那晚,嬷嬷一将他抱出来朕就喜欢,太后说,他长的同朕小时候一模一样,不像太子,长的像他母亲。”
  御前总管听着,低声道:“是啊。奴才那日也伺候在侧呢。”
  皇帝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帕子上沁上乌黑的血渍。
  皇帝近日时常咳血,御前总管急忙端上茶水给皇帝漱口皇帝觉得胸口闷闷的,抬头问御前总管:“三皇子这些日子过得很艰难吧?”
  答案不言而喻,皇帝虽然没有责罚他,可也不继续宠着他,三皇子好几次求见,皇帝都直接拒绝了。
  这还是这么多年,皇帝第一次这样对他,直接挫他的面子。
  皇帝叹了口气,这都是为了磋磨他的性子,也是封住百官的嘴巴。
  “明日叫他进宫侍疾吧。”
  *
  三皇子府邸,后花园里有一股酒味。
  花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花架下卧着一张软塌,上面躺着个穿明黄色衣裳的年轻男子,左拥右抱着娇艳的异域美人,低头饮美人喂来的酒水。
  近侍小心翼翼的来传话。
  “殿下,徐大人来了。”
  三皇子一跃而起:“带大人进来。”
  他拢了拢散开的衣袍,将几位美人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徐楚仪进来了。
  慌张往外走的美人匆匆忙忙和徐楚仪擦肩而过,其中一位美人名唤阮阮,是最得三皇子宠爱的歌姬。
  她走过徐楚仪身边,带起了一阵香风,一双含情目微微一笑,同徐楚仪似有似无的对视一眼。
  徐楚仪垂目掩下眼底的那丝笑意,走到三皇子面前行礼,声音深深:“臣见过殿下。”
  “大人无需多礼。”三皇子神情急迫,眉间忧思堆砌,“父皇昨日召我入宫侍疾,不知是喜是忧啊。”
  徐楚仪面色沉静,良久叹了口气。
  三皇子紧张起来:“大人何意?”
  徐楚仪不动声色的摩挲着锦袍上的花纹,这是他紧张时常有的动作,不过三皇子不知,他只觉得徐楚仪懒洋洋的样子,很胸有成竹,早不是半年前总跟在宋尚书背后唯唯诺诺的徐翰林。
  三皇子能得到皇帝的喜爱,并不是个愚钝的人,他在宋尚书和徐楚仪面前的表现,有七分都是装的,就算只有三分信任,他也能表现出十分的热络。就像今日,三皇子觉得皇帝命自己进宫侍疾,其实是好意,除了给自己面子以外,父皇定是想他了。
  可皇家宫门水深,不比得寻常人家,所以他召徐楚仪过来,想听他的想法。徐楚仪现在这个样子,却叫他紧张起来。
  “殿下,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但说无妨。”
  徐楚仪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精光,他望向三皇子:“皇上病重,按理应该是太子侍疾对否?”
  “是。”三皇子挺直肩背,按理是这样,但皇帝素来不喜太子,很多事情就都紧着他去做,这也是皇帝宠爱他的表现。
  三皇子得意的模样自然落在了徐楚仪眼中,他知道三皇子现在还不完全信任自己,要不是宋尚书近日对三皇子有些冷淡,自己又几次三番哄三皇子开心,今日三皇子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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