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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夫妇养成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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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李琳琅这种鲜活明媚的女子,身上有她已经失去的自由的味道。
李琳琅陪着太子妃在大青山的小路中漫步,从家长里短聊到诗词歌赋,从白雪星子谈到人生哲学,等祭祀大典正式结束时,两个人已经从相见恨晚的状态进化成难舍难分。
“别忘了年后之约啊。”
“嗯嗯,臣妇一定会去。”
韩祁坐在马背上看两个人紧握的双手,长眸微微眯起,此刻只想魂穿太子妃,恨和李琳琅牵小手的不是自己。路上听李琳琅讲起刚才发生的事后,韩祁喉头紧了紧,郁闷他没有保护好李琳琅。
一路郁闷的到了山脚下,又遇见了更加令他郁闷的人。宋尚书家的马车停在前面,徐楚仪正在给宋嘉琪添披风。
“韩都卫,你们先行。”徐楚仪非常有君子之仪,微颔首柔声道。韩祁啧了一声,平日徐翰林对他除了横眉冷竖就是视而不见,今天装什么君子。
听见动静的李琳琅撩开车帘的一条缝,正好看见徐楚仪抬眼看过来,她赶紧放下帘子,眼不见为净。
这些细微的动作韩祁看在眼里,难道徐楚仪还不死心?
“多谢,驾!”韩祁猛然策马,马蹄子用力踩进泥水坑,溅起的泥点子全沾到徐君子的白袍上。
让你嘚瑟。
李琳琅假装不知道韩祁是故意的,雨天山路泥泞,这是难免的嘛。
宋嘉琪气的脸色发青,脸上五味陈杂,“你还是放不下。”
“我没有,现在我心里只有你和我们的孩子。”在宋嘉琪能杀人的目光下,徐楚仪硬着头皮说谎,可刚才他的举动太明显了,宋嘉琪又不是傻子和瞎子。
“你真是情深义重,好,等着看我怎么收拾李琳琅吧。”宋嘉琪转身上了马车,恨不得将李琳琅生吞活剥,
徐楚仪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嘉琪,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我早就放下了。”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爱意,从眼角落下的半颗泪,被他用衣袖擦掉了。
*
大清早去到大理寺,韩祁就接到刘启哭着要见自己的消息。
“走吧。”韩祁从怀里掏出个口罩捂在脸上,带着韩至远去牢房,自从刘启不准吃饭不准出恭之后,他的狱友意见很大,狱卒把他单独关在角落里。
韩至远觉得莫名其妙,这一届的犯人同情心太足了,狱友不能吃饭也有意见。
韩祁欲言又止,他觉得韩至远有点傻,自己以后还要多带带。
“犯人刘启……好臭。”
靠近刘启后,韩至远瞬间明白他的狱友为什么有意见,不能出恭就是不准去厕所出恭,几天下来空气中迷漫了不可描述的味道。看着韩祁脸上的口罩,韩至远叹气:“哪有这么坑弟弟的。”
“弟弟不就是用来坑的。”自从韩至远夫妻假传他“纳妾”,韩祁就觉得他不应该对韩至远太好,得时刻提点他注意做人,:“你不要想当然,你若细心些,也能想到戴口罩。”
韩至远认真的想了想,哦,就是你还记仇呗。
这注定是场有味道的审讯,韩祁戴着口罩也忍不了,吩咐狱卒给刘启淋了几桶水,审讯室的空气质量才稍微好点。
经过这顿磋磨,刘启的精神和身体都崩溃了,已经不做还能出来拿着银子远走高飞的白日梦,他只想有饭吃,出恭能去茅房,想着以前自在的日子,叹了口气。
“姑爷我错了,我太贪。”
韩祁捂着鼻子,看样子刘启终于愿意开口了,他用眼神示意旁边做文字记录的狱卒好好记。
“失火案中的火油是不是你买的?”
“是我,是华西坊薛三手底下要来的。”
“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花荫巷田勇,是他允诺我放火烧了仓库就给我一大笔银子。”
大理寺丞纪兰看完刘启的供词,当即派兵围住了花荫巷,将正在家喝酒的田勇抓了回来,田勇醉的人事不省,什么都不知道。
纪兰挥手:“把人拖下去关押好,等明日醒酒了再审。”
当天回家后,韩祁先去浴间沐浴,把自己洗刷干净才告诉李琳琅这个好消息。田勇是个关键人物,只要把他的嘴撬开了,王何两家脱不了干系。现在要想办法制肘三皇子,令他没有余力去保人。
李琳琅开心又快乐,这可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三皇子现在最在意的就是金库失窃案,他怕出现新线索指向自己。”李琳琅愉快的道:“得叫父亲和哥哥们聚在一起商议,怎么放出线索,叫三皇子既害怕,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写信差阿罗送去乌衣巷。”韩祁盯着李琳琅白嫩的指头有些手痒,一定很好捏,“琳琅,你帮我研墨吧。”
牵不到小手,能用她研的墨也好,韩祁默默的想。
*
“三皇子将从金库盗得的银子一分为三,一份留在宫外的私宅中,留作笼络朝臣的私银,一份交给王何二人做生意用做本金,还有一份留在地下钱庄中,放印子赚钱。”
田翁声音沙哑的说着,他们帮三皇子将银子都安置藏匿好后,等到的不是允诺的富贵,而是一把要命的烈火,三皇子早就泯了人性。
韩叙和李密都摇头,若不是三皇子赶尽杀绝,他们也得不到知情人田翁的帮助,三皇子根本是作茧自缚。
“金吾卫近日会严加盘查地下钱庄,对于王何二家运送进出城门的货品,也会严格的查。”韩叙饮了口茶,“就是要三皇子他们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我会写折子弹劾三皇子一党的官员,浩濂和浩玄也会上折子弹劾。”李密看一眼众人:“文臣将互相弹劾本是寻常,这样密集的弹劾却会叫三皇子多心,就是要他身心俱疲。”
韩祁露出微笑:“那我就好好审田勇,早点撬开他的嘴。”
李琳琅想了想,歪着头道:“我就好好做我的生意,等大功告成,咱们去春风楼庆祝,我掏银子。”她笑了笑:“到时候别给我省钱。”
她的话稍微活跃了气氛,韩祁微笑着看她,半天没挪开眼神。
作者有话说: 韩祁:媳妇看不够怎么办?在线等,不着急,我就是秀秀恩爱
第29章
“陛下; 三皇子到了。”元财弓着腰走进御书房; 低头轻声道。最近陛下心情不太好; 他时刻小心伺候着; 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皇帝。
“叫他进来。”皇帝翻着手里的折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元财赶紧出去宣三皇子进来。
三皇子匆匆走进御书房,看着皇帝神情急切的道:“父皇,您要送永和公主去漠北和亲?”
“是,年后永和便会去漠北。”皇帝收拢折子,随手扔在三皇子脚边; 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你好好看看,你最近做的混账事!”
漠北使者来朝求亲,皇帝本意是从大臣女中挑一位送去漠北,三皇子万万想不到最后要去的竟是永和公主,永和公主的母妃林妃和苏贵妃是表姐妹,因此三皇子与永和的感情也十分深厚,大清早知道了这个消息,三皇子就来御书房找皇帝; 不曾想没开口先被骂了一顿。
他心烦又害怕; 弯腰拾起脚边的折子翻看起来,上面都是弹劾他的话; 某日打骂了宫女,某日和朝中大臣私下聚会,以及吃穿用度奢靡的小事情; 这种琐碎的生活细节,也配呈上御案。
“父皇,这都是污蔑,何况都是些芝麻小事。”三皇子觉得皇帝太小题大做了,他还记得今日来御书房的目的,苏贵妃和林妃在他面前哭啼了很久,叫他务必劝皇帝收回成命。
“父皇,永和才刚刚及笄,还是在元都再养几年吧,和亲的人选,还需商榷为好。”三皇子上前说道。他不曾留意的是,他每说一个字,皇帝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元财候在御书房门外悬着心,听见皇帝一声暴怒的“放肆”时,更是吓得直接跪下。
“你好得很啊!竟指摘起朕来了,这折子参得对,太对了!你就是小事不检点不知错,一步步坏了本心。”皇帝本来是想拿这些折子鞭策三皇子,提醒他注意言行,并没有将折子上的事情往心里去,现在却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三皇子的确在他的偏爱下越发张狂。
三皇子很少见皇帝这么生气,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刚才表现的确欠妥,“父皇,儿臣错了。”
但是皇帝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他不敢相信自己有心培养的接班人如此刚愎自满,也生怕再说下去自己被气昏,“下去,跪在祖宗牌位前好好想想。”
送永和公主去漠北,他这为人父的能不心疼吗?和亲人选一直拖着没确定,这次是漠北王写信,点名要永和公主嫁去做世子妃。
*
大理寺的天牢中,田勇躺在稻草上睡觉。
“这新来的很厉害,韩都卫都拿他没办法。”
“哼,我倒不信,还有韩都卫审不了的犯人,且等着瞧吧。”
被抓进来这些天,几波人轮番伺候软硬皆施,愣是没有撬开田勇的嘴,他固执的把自己当成个哑巴,什么都不肯说,不提审他的时候就呼呼酣睡。
“什么人啊。”几个狱卒窃窃私语。
韩祁从审讯室里出来,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到处走走散散心,思考一下怎么对付田勇合适。
他牵着马拐出大理寺的门,边走边想,等回过神来时,发现他已经闲逛到“春和堂”门口。就是李琳琅新开的那家药堂,最近她会经常来看看,不知道今天在不在。
韩祁牵着马发呆,就看见春和堂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用明媚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招手道:“你怎么来了?进来坐一会吧。”
是李琳琅,李琳琅在屋子里看见了发呆的韩祁,走出来把他领了进来。
梦云倒了茶给韩祁,李琳琅捧着一个研钵磨药材,她挽起袖子露出藕节似的胳膊,鼻尖上也冒出了细汗,“这是店里卖的中药粉,需要很用力才能将药研磨成粉,你要不试一试?”李琳琅觉得今天韩祁心情好像有些不好,主动和他说道。
“不要了吧。”韩祁嘴上有些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李琳琅手里的研钵,慢慢研磨起来。
“是不是很有趣。”李琳琅用手帕擦着脸上的薄汗,因为出了力气所以脸颊是粉红的,“有时候做些没有大意义的事情,反而能轻松些。”
韩祁对上李琳琅的视线,很细微的微笑了一下,一改平时话多的毛病,低头很认真的研磨药粉。
当然,他绝对不会叫李琳琅知道,他是怕看李琳琅看久了,他会脸红,因为现在脸蛋红扑扑的李琳琅特别可爱,可爱到他想掐一掐,戳一戳,再揉一揉。
韩祁力气大,很快研磨好第一钵,第二钵,第三钵……
“时间不早了,药堂要关门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李琳琅赶紧阻止他,生怕他从此醉心研磨药粉,抢了药堂伙计的活儿。
走出药堂,天已经黑了,坊间的灯光都亮了起来,风吹着两人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很好闻。李琳琅就要上马车了,回头看韩祁绷着脸没有说话,心情好像还是不太美妙的样子。李琳琅忽然改变了主意,大权臣的心理健康问题不容忽视,他一个冲动暴走可就糟了。
“韩祁。”李琳琅笑眯眯的看着他,歪着头,“难得今日有空,咱们在坊间逛一逛吧,好不好?”
韩祁屏住呼吸,瞬间觉得周围开满了玫瑰花,用食指挠了挠头,“好啊。”
李琳琅先带着韩祁去隔壁的小饭馆用了晚膳,随后沿着街道慢慢的散步。
临近除夕,夜晚的华熙坊不舍宵禁,街面上人群熙攘,不仅街边的铺子还在营业,路面也有许多摊贩摆摊做生意。
韩祁看到有卖糖画的,他买了一个何仙姑拿在手里递给李琳琅,“送给你,是你请客吃饭的谢礼。”
李琳琅抿着嘴笑,眼眸亮晶晶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不是,你比我小三岁,在我面前你就是小孩,是妹妹。”韩祁把糖画塞到李琳琅手中,“拿着。”
妹妹?我是妹妹?李琳琅笑看手里的何仙姑,张嘴吃了一口,还不错,蛮甜的。
作为一个活了十八年的钢铁直男,韩祁并不会哄女孩,他觉得送礼物女孩应该都会喜欢,所以他用他那点可怜的俸禄,在这条热闹的街上陆续买了糖果、糕点,小帕子小玩偶,阿罗都快拿不下了。
听说有那么一种人,压力很大的时候喜欢用买买买来舒缓,李琳琅越想越觉得韩祁就是这样的人,这样下去不行啊,费钱。
前面有卖艺的人在表演,周围有很多呐喊叫好的百姓,李琳琅怕被人挤到,只好避开人走,韩祁见状,很自然的伸出手,“牵着我。”
“好。”李琳琅牵住韩祁的袖子,指头碰到了他的手腕,“我的手是不是很凉。”
“对啊。”韩祁将李琳琅护在身后,边走边说,“我的手很暖。”
李琳琅看着他,“哦。”
韩祁觉得很失落。
走到河边,人稍微少了些,有在卖孔明灯的,还有人在放。
李琳琅看着越飞越远的灯,对今天不太开心的韩祁道:“田勇是不是很不好审?”
她松开了韩祁的袖子,韩祁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河水,“他死活不肯开口。”
“会有办法的,只要你找到他的弱点,他就一定会开口。”李琳琅抬头看着韩祁,“每一个人都有弱点。”
韩祁微笑,“那就祝我早日寻到田勇的弱点。”
此刻在乌衣巷李府中,田翁坐在屋子里烧着纸钱,“阿如,勇儿被抓了。”他布满烧伤的手宛如枯木,颤抖,僵硬。
“阿如。”田翁呼唤着亡妻的名字,“你原谅我吧。”
夜渐渐深了,待李琳琅和韩祁玩尽兴,回到清风院已经很晚了。洗漱以后李琳琅在床上翻看今夜买的小玩意,从里面挑出来一对鸳鸯荷包。
“韩祁,这是恋人之间才送的东西。”李琳琅将那对荷包取出来,“留着送给你心上人吧。”
韩祁怔怔的看着她,喉头动了动,涩涩的说,“就是送给你的,我的心上人……她。”韩祁说着说着耳朵已经发红。
李琳琅把其余的东西收好,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还没有跟人家表白?”
“是还没有表白。”韩祁无奈的将几乎要说出口的话咽下,“如果有人同你表白,你会怎么答?那个人,还算不错。”他很厚脸皮的加了句,“模样也好看。”
“当然是拒绝啦。”李琳琅认真的想了想,“再好看又什么用,我还是比较喜欢听话的,再说,我的梦想是做女首富,到时候府邸的小郎君想养几个,就养几个。”
这话犹如寒冬中的一盆冷水,将韩祁里外浇了个透心凉。她还是想养郎君,她还喜欢听话的,那反对她养郎君就等于不听话,不听话她就不喜欢?
韩大权臣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觉得还是上次拿回家的话本太少了,里面的小郎君太善良了,不够有教育和警示作用。
明天,他要拿更多的话本回家,搜集不了那么多,就花银子叫别人现写!
作者有话说: 专栏有本种田文《锦鲤娘子》的预收,可能会在《倾城》之后开,喜欢细水长流小确幸,温馨向,治愈系,放松系种田文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嗷~么么哒
第30章
第二天清晨; 韩祁早早的准备去大理寺再次提审田勇; 看见院子里的柳平柳易后招手将他们叫到身前。
“你们去查一下田勇的生平; 尤其是他的小秘密和小癖好; 都给我查清楚了。”
“是。”柳家兄弟领命,行礼后就要出发。
他们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听见韩祁在身后道:“先回来。”
“主子还有何吩咐?”
“找几十本女富商和俊俏郎君的话本回来,那些俊俏郎君定要邪恶、贪心、残忍。”韩祁坐在马背上,压低声音道:“寻到了立刻送回。”
柳家兄弟没有说话,彼此偷偷对视一眼,没想到主子好这口; 有些小众,不过男人嘛,可以理解。
“是,属下这就去办。”
大理寺斜对面的酒楼中,有几个人正在包间里窃窃私语。其中一个拿出个纸包,“此毒名为见血封喉,人吃了一点就会暴毙而亡。”
他旁边的男子接过纸包,叹气:“可田勇也是我们的兄弟。”; 其他人立刻安慰他。
“从前是; 现在不是了。”
“没办法,主子说这是保帅弃卒。”
*
李琳琅看着这堆话本; 表情很微妙,她随手翻了翻《女富翁的契约郎君》《霸道郎君你好坏》,彻底懵了; 这……
“都是主子的吩咐,属下告退。”见李琳琅收好了话本,柳家兄弟才放心离去。
“好……你们退下吧。”看着这堆话本,李琳琅觉得韩祁多半是脑子出了毛病,或者这是他的另类解压方式吧。
大理寺监牢里,到了饭点,是犯人们开饭的时候,这里关押的都是重要犯人,伙食还算不错,顿顿都有稀粥和杂粮馒头。
“放饭了!”狱卒提着木桶边敲边走,一碗稀粥配两个馒头装在陶碗里,被随意的放在监牢门口,田勇从杂草堆里爬起来,伸出手去够碗。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锦靴,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摁住了他的饭碗。
韩祁看着田勇,“你还吃得下饭?”说着打翻了碗,又说了一通他不知好歹为虎作伥的话,看着田勇眼底涌起的怒意后,韩祁才挥手叫狱卒将狗牵进来。
狗吃了地上的馒头和粥,忽然倒地抽搐,吐着血沫死了。
田勇看着狗的尸体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愤怒很快变成了恐惧。
“还以为三皇子是什么良善之辈吗?哼,以为自己押对了注将来富贵逼人,告诉你,你已是弃子,还没开口招认,三皇子就要杀你。”
“不可能!”田勇声嘶力竭,沉默了这些天终于第一次开口,他看着狗的死状,“见血封喉,是见血封喉。”
此毒难得,上次威胁李琳琅的汉子就是被见血封喉毒死的,这次韩祁为了保住嫌犯早就暗中加强了戒备,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杀人灭口。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当他是傻子吗。
“你骗我。”田勇大口的喘息着,“这是你故意设计的局,我不会上当。”
“可怜啊。”韩祁看他的眼神充满怜悯,“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一想。”
田勇捂着胸口,觉得天都塌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三皇子怎么会这样做?必定是韩祁的离间计,可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上次被抓的男人,不也被自己人毒杀在狱中吗?三皇子可以弃了他,自然也能弃了自己。
田勇黯然的垂下头。
*
韩祁站在清风院门外,脸上很是轻松,田勇那边已经有松口的痕迹,柳易柳平也寻到了很多话本,为了不叫韩祁着急,先叫人送了回来。
李琳琅看了一定大有感触,再也不想养小郎君的事情了。
屋子里李琳琅坐在软塌上,手里果真捧着话本,手边还有一碟切好的水果,她边吃边看。
“姑爷回来啦。”梦云把门帘撩开,对韩祁行礼。
“在看什么呢?”韩祁走进来自己脱掉大氅,随手递给绿梅,然后走到李琳琅身边坐下,明知故问道,“很好看吗?”
李琳琅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叹口气,没有说话,而是翻了一页继续读。
是了,见到李琳琅眉间似有愁态,韩祁有了微妙的欣喜,她定是从话本中读出了人心险恶,现在正为不养小郎君而难过,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脸难道不比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好看千倍,以后他都会诚心实意的待她,而且很听话的。
世上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吗?
没有了。
他早该想办法打消李琳琅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早该开门见山,直接同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如此扭捏,择日不如撞日,此刻就该表白。
“李琳琅。”韩祁从果碟中取了块水果吃,觉得自己还要组织下语言,所以他先说的是,“念一段给我听听?”
“你确定?”李琳琅看见这些话本已经很惊讶,现在更加震惊,“这就不必了吧。”
“就念一小段,一起欣赏品鉴嘛。”
韩祁心情越发的好,就是要用话本中丑陋的小郎君,来衬托他的优秀与正直,待会表白的效果才会翻倍。
“……”幸好两世加起来我可以算他的长辈,所以念这种话本的事情,李琳琅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翻了翻,拣了一段相对雅的轻声读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韩祁嘴角还带着笑,接着就被嘴里的果肉呛住,咳了个惊天动地,他越听表情越微妙,最后手一伸,五指张开挡在书页前,“不要念了。”
“阿娇的身子轻轻颤抖着……玉似的肌肤上淌下细密的汗珠,才一会她就受不住了,不知是为什么,腿也一阵发软……”这是李琳琅方才读的原文,作者写男女主一起荡秋千,但寥寥几笔总有种奇怪的暗示和隐喻。
二人相顾无言,李琳琅淡定的吃了块水果,韩祁是说过把她当兄弟不假,但也不必这种话本也一起分享吧,她该怎么委婉的说,其实我不好这口?
“……”韩祁飞快的站起来,脸上热热的不舒服,他牙一咬,飞快收好桌上其余的话本,还不忘抽走李琳琅手里的那本,“玩物丧志,这些还是烧了好。”
“哦。”
作者有话说: 韩祁:柳平柳易我%&*#¥%……&
第31章
一连两天; 韩祁的脸色都不太好; 早上出门的时候阿罗恰好不在; 柳平掀帘子的时候慢了一步; 黑脸的韩都卫瞥他一眼,“心不在焉的,罚月例三个月。”
“主子。”柳平抱拳,想说掀帘子的活本该是阿罗做,要罚也该罚阿罗的银子,可主子爷眉梢压着怒意,柳平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是。”
他明白了,是上回的差办得不如意,那些话本还不够好看,惹了他恼。
李琳琅在屋子里算账,她见柳平沮丧的表情后,自己也握着毛笔失了片刻神,最近韩祁脾气很古怪,对柳家兄弟两个尤其看不顺眼。
“难道天命不能改; 韩大权臣注定要变成前世阴郁的独行人?”李琳琅自言自语; 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
大理寺天牢里光线很暗,田勇依旧卧在稻草上; 他瞪着结满蜘蛛网的房顶,眼睛里面俱是茫然和犹豫,他已确定那毒是三皇子派人下的; 可韩祁又值得信任吗?他知道的秘密可远不止纵火案这些。
算了,他抓了抓被臭虫咬出来的疙瘩,韩祁势单力薄,就算有心也保不住自己,不如把秘密藏在肚子中,带到阎王殿里去,再说,他的家人也在三皇子手底下做事。
田勇还在权衡。
监狱厚重的铁门从外面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簇白光随之照射在田勇的脸上,很刺眼睛。他看见韩祁绷着脸走进来,没留意他身后还有一位穿斗篷的黑衣人。
狱卒打开门,韩祁走到他面前,不发一言的看着他。
“你今天来,又要说什么?”田勇有犹豫,但还是选择后退一步,他不敢说出那些秘密,“你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韩祁不说话,微微弯腰请身后的黑衣人上前,接着深深看了田勇一眼,转身出去,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惨烈的相认和重逢。他走到监牢门口,靠着石壁和韩至远守在门口,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心里知道,他们离光明不远了。
*
“父亲!”田勇紧紧攥着田翁的手臂,上面的疤痕交错,没有一块完整皮肉,不难想象,当初是经历了多么难耐的痛苦,“三皇子说你们在执行秘密任务,去了漠北,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歹毒。”
田氏父子都是三皇子的人,田勇视三皇子为明君和伯乐,如今终于看清楚,他只是一个狡诈小人。
在狱中这些时日,田勇消瘦了很多,田翁抚摸着儿子的脸,眼睛里淌下浑浊的泪水,“阿勇,知道什么都说吧,等到我们全家团聚那一日,我同你母亲解释。”
田翁的妻子是三皇子的暗卫,他答应过妻子,今后要誓死辅佐三皇子登基,奈何,奈何!
*
王何二商被抄家下狱的消息,三皇子后半夜才知晓,他上次在御书房惹恼皇帝,后来又因为失手打死宫女被百官弹劾,皇帝只好禁了他的足,命他好好思过,三皇子妃也因此同他吵架,三皇子心中烦躁和焦躁,干脆在屋子过起日日饮酒取乐的荒唐日子。
酒是后半夜醒的,立刻有人来告诉他这个消息,荒唐过渡的三皇子脸色虚浮苍白,“皇上还说了什么?”他的神智很快清醒,爬起来套上衣袍,“本殿下有没有被牵连到?”
侍卫知道三皇子在问什么,拱手沉声答,“户部有几个官员因接受贿赂下了狱。”侍卫的声音顿了顿,“其余的事情有宋尚书拦着,没有波及到殿下。”
那就好,三皇子松了口气,他还是皇帝最中意的皇子。“叫他们进来。”事发之后宋尚书他们一直等着三皇子酒醒,商议大事。
*
“今日还顺利吗?”李琳琅捧着暖手炉在清风院的门口等,直到月上中天,韩祁才匆匆归来。纵火案是纪兰主审,却是韩祁主办,抓人、审讯的都是他,今日去王何两家抄家抓人的也是他。
“不太顺。”韩祁接过李琳琅递过来的温茶,“院里养了好多护卫,个个身手了得,要不是有金吾卫协同,今天的局面无法收拾。”
“商贾人家养这么多护卫做什么,这里头的蹊跷一定要呈到御前,叫陛下也知道。”李琳琅接过空杯又倒了杯递过去,但韩祁和她都知道,皇帝恐怕不会详查。
韩祁坐着休息了会,扭头看着李琳琅。
原来家里有人等的滋味这么好。
原先他从赌场、酒楼回来,从来没有人等他,要是被韩叙撞见,倒是会讨一顿打。
李琳琅也看着他,眸中亮晶晶的。
韩祁心弦一动,莫非终于发现本公子我姿色超凡,仪态不俗。
他挺直了肩背。
“韩祁,那王何二人囤的米可找到了?”李琳琅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李家米铺的存粮几乎耗尽,现在就等着王何的米下锅。
“……那当然。”韩祁很快从失落中回神,不愧是李琳琅,这个立志要做元都首富的女人,美色当前还想的是生意,“在京郊的仓库中,明天就去拉回来。”
“那朝廷准备怎么处置?”李琳琅很是欣喜,嘴角勾起带出梨涡,“我终于放心了。”
“我也松了口气。”韩祁被她真诚的笑容感染了,手指动了动,忍住想戳梨涡的想法,“这批米按律没收入国库,但纪兰准备写折子,请求将这批米低价售与百姓,缓解元都的饥荒。”
大乾朝廷贪财小气不是一日两日了,李琳琅原本就没奢望皇帝会将这批米拿出来赈灾,低价卖给百姓已经算是很好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韩祁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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