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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妹以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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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云瓷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凤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床榻旁边,朝着云瓷宁招招手道:“小白瓷,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凤珏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魅惑,云瓷宁眨了眨眼,好奇地将脸凑了过去:“什么秘密呀?”
  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未曾听见凤珏开口说话,正皱眉预备说他骗人时,却感到一股力道欺压上来,凤珏一手压住云瓷宁的肩膀,将她抵至墙根处,突如其来的动作教她措手不及。
  还未想到应当如何应对的云瓷宁一转头就看见凤珏的另一只手撑在了她身后的墙上,他嘴角微弯,邪邪一笑道:“小白瓷,方才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云瓷宁那般喜欢神游太空的脑子现在还没转过弯来,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连解释:“小黄鸡,你放心,我嘴巴很牢的,我绝对不说出去一个字,我以我的节操发四!”说着她举起右手,伸出四根手指,抬起头信誓旦旦地望着凤珏。
  低着头的凤珏双眸紧盯着云瓷宁,嘴角的笑意不断放大,笑的云瓷宁也只能跟着他尴尬地笑,在对面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凤珏的右掌倏地托住云瓷宁的后脑,她未尽的笑声瞬间淹没在这满是情意的吻里,灼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云瓷宁显然没有料到凤珏这番动作,一时间被他的气势镇住,瞪大双眼直接愣在了当场。待缓过神来,忙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掌控,一双手在凤珏的肩上用力,想要将他推开,无奈凤珏的臂膀却如同牢笼一般将她禁锢,怎的也挣不脱。
  灵巧的舌滑入口中,凤珏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药草的清香教他迷恋万分,云瓷宁却只觉得脑袋硌得生疼,扶在凤珏肩上的手渐渐抓紧,凤珏的肩膀被她掐了一下,眉头皱了皱。却用左手环住她的腰,将这个吻加深,带着些许惩罚的性质。
  一朵朵粉色的云霞不知何时爬上了云瓷宁的脸,耳根如冬日里冻僵了一般红,一层水雾蒙上她原本清澈的眸子,身子贴的十分近的两人,只能清楚地听见“咚咚”声,却早已分不清,那到底是谁的心跳。
  松开云瓷宁的凤珏弯起嘴角道:“这个秘密就是——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的云瓷宁的心中划过一丝悸动,但反应过来被强吻的她仍旧气愤万分,抬起一脚又想将凤珏从床榻上踹下去,凤珏却稳如山峰一般盘腿坐在床榻上,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云瓷宁反手就是一个枕头正巧打在凤珏的脸上,伸手一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里头,发出闷闷的一声吼道:“我不喜欢你,臭流氓!”
  凤珏将枕头放回原位,抬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卖萌道:“小白瓷,别生气嘛。”
  被被子裹着的云瓷宁怎么拽都不肯对她的小棉被撒手,也不知她的头埋在棉被里头想了什么,突然伸出个脑袋,也不害臊了,问道:“那你要告诉我,我们是怎么逃走的。”
  反正亲都亲了,再害臊能怎么办,亲回去么?偷瞄了一眼凤珏,这个计划还是暗搓搓地想想算了。
  凤珏瞧她不生气了,张口便带出了一个他从前常用的理由:“半路上遇见了我师父。”
  “你也有师父啊?”听到“师父”二字的云瓷宁忽而来了兴趣,好像找到了两人的共同语言一般,一开口就说个不停,“小黄鸡,你师从何人?是男是女?是和我师父一样的怪蜀黍,还是腰细腿长的知性姐姐?”
  “怪……蜀黍?”凤珏抽抽嘴角,自动马赛克了后面的半句话,脸上写满了问号,怪蜀黍又是什么东西?
  云瓷宁翻了个白眼,耐心地解释道:“比如说我师父,他就特别奇怪。明明武功高强的能够保持青年人的样子,却偏要将自己搞成个老头子,你说奇不奇怪?”
  凤珏点点头,“是挺奇怪的。”
  高手嘛,要是和平常人的脑回路一样还能叫高手?再说了,南无涯的那个“怪医”称号也不是白起的。
  云瓷宁自己介绍完了自己的师父,又问道:“那你的师父是谁?”
  “一个高僧。”凤珏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关于自己师父的事情,并未提及他的姓名,当然高僧根本就没有姓名。
  “哦,和尚啊。”云瓷宁十分失望地“哦”了一声。凤珏却立即反驳道:“不是和尚,是高僧!”
  云瓷宁摊手,撇撇嘴,“有什么区别么?”不就多了一件袈裟?看着快要被自己逼疯的凤珏,云瓷宁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问道:“对了,我为什么会晕倒?”
  以自己的战斗力,肯定能把她们骂的她们爹都不认识,为什么会中途晕了?
  “吓晕的。”在云瓷宁面前,凤珏已经达到了说谎话不脸红的成就,不打草稿的他随便一说就能扯一个谎。
  

☆、第027章 小鸡快走,宫灯我有

  “怎么可能!”云瓷宁“唰”得一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道:“我坚持的原则便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怎么可能晕倒!”晕倒了怎么跑路?
  “这般无耻的原则该不会是她那个什么怪医师父教给她的吧?”凤珏心中纳罕,却一点儿也不为自己几个时辰前也是逃跑的行为而感到羞耻,正思考当中,抬头却瞧见站在床榻上的云瓷宁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
  她仰天大笑三声道:“我自己悟出来的,厉害吧!”
  云瓷宁好像听到了凤珏心中的疑问一般,率先说出了真相。
  可是打不过就逃跑有什么好觉得厉害的啊!凤珏满脸黑线,只想说一句“那你不就很棒棒,要亲亲抱抱还是要举高高?”
  *
  端月十五的夜晚,月色婵娟,灯火辉煌。
  永宁的街道上,萧鼓喧天,人影参差。原本这个时候,人们早应当睡下的,却因为今日是上元节而变得热闹非凡,千门如昼,孩子们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嬉笑游冶。
  十里长街,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夜市之中的云瓷宁即便手上已经提着个金鱼灯,眼睛仍旧止不住地乱瞄——奇特的走马灯,八仙在上头转动;精致的莲花灯,将昏暗的河水照亮,一朵又一朵漂浮在河水之上;还有栩栩如生的龙灯,古朴典雅的宫灯……一眼望去,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烛火照亮了凤珏的眸子,他驻足在一盏宫灯面前,走不动路。
  一双鸳鸯在水中嬉戏追逐,翅膀拍打着水面,并肩同游,羽毛华美绚丽,头顶羽冠,嘴以红棕色点缀,恍若神仙眷侣。
  “好漂亮的野鸭子。”云瓷宁转身瞧见凤珏停在一个铺子前头,也凑过来瞅那盏花灯,忍不住发出惊叹之声。
  铺子的老板笑出声来,纠正道:“姑娘,这是鸳鸯,比鸭子的头小一些。”
  一旁的凤珏也无奈地摇摇头,“小白瓷,你的眼神真差。”把自己的衣裳颜色说成是黄色便罢了,这伙儿还将鸳鸯当做了野鸭子。
  哎,好好的意境全被她给破坏了。
  云瓷宁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没敢把自己从前将比翼鸟当成麻雀的事情给说出来。
  两人谈话的空当,便有不少人前来问那盏画有鸳鸯的花灯怎么卖。铺子老板只摇头道那盏花灯不卖,但愿赠与有缘之人,听见这句话的凤珏不禁有些失望。
  许是今日过节,铺子老板格外高兴,搞出个花灯比赛,将材料摆出,说今晚如有做出最美花灯的有情人,他愿意将那盏鸳鸯宫灯赠与他们,并祝他们终成眷属。
  刚走了没几步的云瓷宁转头就把凤珏给拽了回来,“小黄鸡,我们走!去参加花灯比赛!”
  她看得出来凤珏十分喜欢那盏花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女装,心中不禁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
  被云瓷宁拉着手的凤珏却犹豫了,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做花灯?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云瓷宁拉到了铺子前,方才还不算有太多人的铺子,一时间人满为患。
  要想在短时间做出十分复杂的花灯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云瓷宁尽量挑最简单的花灯来制作。
  第一步要先打好骨架,俗话说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结尾难。),这句话用在制作花灯上头可一点也不错,正聚精会神地编骨架的云瓷宁双手灵活地在细竹之间穿梭,在一旁帮她搅动面浆的凤珏不禁看的呆了。
  凤珏裁纸的空当,瞧见云瓷宁弯腰时,一缕秀发正巧遮住她的侧脸,灯火映照,周围的喧闹声都成了衬托她的背影,凤珏觉得,云瓷宁的侧脸格外好看。
  “小黄鸡,替我蘸些面浆。”云瓷宁抬手将那缕头发向后拢了拢,转头对凤珏道。
  “啊?哦哦。”凤珏看着那般快就打好的骨架,差些缓不过神来,不由得对云瓷宁那双巧手生出几分敬佩。
  云瓷宁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小黄鸡呆愣愣的。未曾多想,云瓷宁将裁好的纸张覆盖在骨架纸上,而后按压以碾平纸张,让纸张同骨架紧密粘合。
  凤珏又递给云瓷宁一张纸,却看见云瓷宁摆摆手道:“不必了。”
  “不必了?”凤珏充满疑惑地看着下头破个洞的“花灯”,放上蜡烛了为何还不封口?
  云瓷宁一脸神秘道:“待会儿再告诉你。”说罢,她去找铺子老板要了笔与颜料,在方做好的花灯一面涂涂画画,画完之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递给了凤珏。
  凤珏接过她手中的花灯,在瞧见上头的画时喷笑,一个身着黄衣的男子,哦不,准确地说应当是娃娃,头大的简直要将身子压垮,光是一双眼睛便占据了大半张脸,身后背着一把勉强能够看出是把剑的东西,周围还有几只小黄鸡。
  神态各异,有啄米的,有追逐的,有发呆的,围绕在那个娃娃身旁。
  “牛眼睛怕都没这般大吧?”凤珏“噗嗤”笑出声来,但莫名觉得这个娃娃丑萌丑萌的,多看几眼之后居然接受了。
  “你懂什么,这叫Q版!”云瓷宁的双眼弯作了月牙,“怎么样,可爱吧?”
  “扣版?”凤珏再一次被云瓷宁秀了一次智商,好像在她面前,自己有好多事情都不懂。要强的凤珏夺过笔,将花灯翻了过去。
  在另一面空白处提笔作画,做花灯他不会,可画画还是可以的。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蔚蓝衣裳的小人儿跃然纸上,云瓷宁凑过去仔细一瞧——梳着垂挂髻的娃娃,正满脸笑容地看着她,手中的那条鱼好像在动一般,因为凤珏不小心而弄上的一点朱色颜料,恍若点睛之笔一样,让那个娃娃更增添了几分灵动色彩。
  这不就是她在河边抓鱼的动作的定格吗?想到此处,云瓷宁抱着花灯开怀大笑。
  周围的人们也都做花灯做的差不多了,纷纷热情高涨地想要去请老板评判个一二。正在此时,拿到火折子的云瓷宁将灯中的蜡烛点亮,托在手中,凤珏生怕里头的蜡烛掉下来伤着云瓷宁,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第028章 登高望远,是二皮脸

  哪知云瓷宁手中花灯的蜡烛并未像凤珏预料的那般掉下来,云瓷宁转过头,一脸神秘道:“闭上眼睛。”
  “啊?”尽管凤珏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仍旧听话地照做,他感到云瓷宁拉起他的手,虽然不知道要向着哪里走去,但他却十分信任的任由她拉着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云瓷宁松开了他的手,却一直没有动静,正当凤珏急了想要睁开眼睛时,一双柔软的手却将他的眼眸蒙住。
  “猜猜我是谁?”云瓷宁故意憋着嗓子,换了一种声音问道。
  “小白瓷。”凤珏嘴角勾起,毫不费力地说出了正确答案,云瓷宁的手立即放下,噘嘴道:“一猜就猜出来了,没意思。”
  凤珏没有说出口,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对于他来说,早已刻骨铭心。
  一抬头,一盏明亮的灯正朝着天空中飞去,再仔细一瞧,上头正是方才两人画的娃娃,凤珏忍不住欣喜起来,走马灯上的人物能够不停地旋转已经让他觉得很神奇了,这花灯竟然会飞。
  “这是天灯,也叫孔明灯。”云瓷宁在一旁解释,指着飞上天的天灯道:“小黄鸡上天啦!”
  身后一群人爆发出一阵哄笑,纷纷讨论着云瓷宁和凤珏两人做出的天灯,觉得十分神奇。
  云瓷宁却双手合起来,闭起眼睛道:“天灯会将我的愿望带给天上的神仙,所以许愿会很灵。”虽然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神仙。
  凤珏张了张嘴,刚想嘲笑她幼稚,却看着她垂下的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眼睫出神。或许几年前,十几年前,有一个小男孩也一样的幼稚,对着天上的星星许愿,希望他的母妃明天能够回来。
  凤珏没有做声,同她一样合起双手,闭上眼睛,在内心默默地将自己的愿望念出。
  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将两人快要弥漫开来的悲伤氛围惊的一干二净。烟火如鼹鼠一般从江面窜出,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在夜幕之中“啪”地绽放,接着,渐渐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光点,照亮夜空。
  江面上倒映出月亮的影子,火树银花不夜天,城楼上头已经挤满了不少看烟火的百姓,云瓷宁提着方才赢来的宫灯,满脸兴奋地登上城楼,一边跑一边朝着凤珏挥手:“小黄鸡!快点快点!”
  凤珏差些被拥挤的人潮隔断,只能在人群之中挥着手喊道:“就来!”那一声,夹在嘈杂的人声中,也不知云瓷宁有没有听清楚。
  当凤珏好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时,云瓷宁正趴在城楼楼梯的一半处看烟花,凤珏正预备上前去同她汇合,却在随意一瞥时,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方才他和云瓷宁玩得那般开心,竟然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很有可能被凤允的人盯上,从前他一个人好隐藏也便罢了,现在如果贸然走到云瓷宁身旁,只怕会连累她。
  凤珏想了想,在原地站着未动。
  又是一声巨响,第二场烟火开始燃放,人潮朝着城楼高处移动,就算云瓷宁想要等凤珏也容不得她等了,就在凤珏未动的一点点时间之内,云瓷宁已经被人潮挤到了城楼最高处。
  凤珏再次抬头,早已看不见云瓷宁的身影了,但那个跟踪之人却仍在暗处探头探脑。
  他走过一个铺子,上头摆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凤珏微微转头,瞥见那人仍旧跟在自己后头,将铺子上的一张面具拿起,递给老板一些碎银,不一会儿便混入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还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的云瓷宁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尽量护着手中的宫灯不被人群破坏,一阵欢呼声过后,人群又渐渐撤离,听说第三场烟火,在城的另一边。
  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凤珏的云瓷宁慌了神,她绕过一个又一个人,大声地喊着:“小黄鸡!”
  烟火燃放之后的天空,寂静无比,夜幕如同一只黑色的手撕扯着她的神经。
  “小黄鸡,你在哪儿?”云瓷宁如同一个走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自己最信任之人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凤七!”连云瓷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没由得一阵慌乱,眼眶之中的泪差些便要决堤。
  前世的记忆在脑中翻涌,一遍又一遍如同电影般放映,鲜血在她的眼前弥漫……
  不远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云瓷宁立即甩了甩脑袋,提着宫灯,吸了吸鼻子,骂自己太过矫情,不就是走散了嘛,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被拐了不成?
  “小黄鸡!”
  她满怀希望地喊了一声,一转头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人穿的也不是缃色衣裳,身后也没有背剑,她怎么会那么笨,觉得他会是小黄鸡呢?
  凤瓴正聚精会神地看烟火,却被一个人的叫声骇了一跳,转头一瞧,通红的眸子盯着自己,在看清楚自己的面貌时明显满脸失望,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
  凤瓴有些疑惑,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好心问道:“姑娘是在寻人?”
  云瓷宁却只留给他一个匆忙的背影。
  他瞧见她在城楼上走了一趟又一趟,每次经过他面前时都是失望的神情,身旁的晏佑用胳膊捅了捅凤瓴道:“瓴兄,我瞧那姑娘保不齐是被哪个负心汉给丢了,你我何不去上前安慰一番?”
  凤瓴看着坏笑着的晏佑,无奈地摇摇脑袋,“小侯爷若当真是那风流纨绔的性子,昨日也不至于被侯爷夫人逼婚到赶出府的地步了。”
  一说到逼婚,晏佑连忙干咳两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过去的事情便教它过去吧,瓴兄,听闻一家客栈的屠苏酒不错,不如我们去品尝品尝?”
  凤瓴点头,“的确是当品屠苏酒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客栈怕是早已打烊,还是改日再说吧。”
  原本热闹的街道渐渐安静了下来,寻找了许久的云瓷宁一人立在城楼上,夜色已深,冷风吹来教她打了个寒颤,云瓷宁深吸一口气,即便下了城楼却还在街道上徘徊,不肯放弃。
  抬头时,面前那人带着的面具让她吓了一大跳,上头的颜色以冷色调为主,幽暗诡谲。青色的獠牙嗜血般恐怖,三只眼睛正对着抬着头的云瓷宁,安静的街道上,灯火阑珊,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瞧见了阎王。
  

☆、第029章 灯火阑珊,不住滚蛋

  她颤抖的手触碰到那张可怖的面具,没有半些犹豫,直接将那张面具掀开,凤珏那张熟悉的脸呈现在她面前,云瓷宁不知道抬头望见他的那一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是失而复得的欢喜,还是久寻不见的埋怨。
  “小黄鸡。”云瓷宁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手中的宫灯落地,踮起双脚,一下子扑到凤珏的怀里,眼泪一瞬间决堤,抽噎道:“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找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好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会像前世一样,亲眼看见那血腥而又伤人心的场面。
  被云瓷宁抱着的凤珏身子微僵,旋即绽放了一抹笑,尽管手背上止不住的疼痛,但另一只手仍旧搭在她的肩上安慰道:“这不是回来了嘛,小白瓷还怕被人拐跑不成?”
  云瓷宁向后退了两步,抬袖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净,吸了吸鼻子,头一扭,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低头却瞧见了凤珏受伤的手,她一把抓住那只手,凤珏即便想抽出来也来不及了,一道血红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云瓷宁的面前,光看着就觉得心惊胆战,“小黄鸡,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
  凤珏忙抽出手,背在后头,眼神不敢直视云瓷宁,云瓷宁瞧见,他的衣摆下头也是湿的,怎么看个烟火会成了这副狼狈样?
  “没什么,太挤了,手不小心被别人提的灯划了一下。”凤珏甩甩手,以证明真的只是一点点小伤。
  可云瓷宁显然不相信,灯划的?这么狠?“那你的衣摆为什么湿了?”
  凤珏两手搭在云瓷宁的肩膀上,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小白瓷,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吧,我刚才差点被人挤进河里去,先去换身衣裳。”
  “那……那好吧。”云瓷宁见问不出什么,加上凤珏还受了伤,也就没再刨根问底,跟着他一同去找客栈了。
  要说永宁的这一条街道上,客栈虽然不少,但云瓷宁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每一个客栈前头都挂着一面一模一样的旗,上头都印着祥云图案,正中央一个“玉”字,龙飞凤舞。
  两人随意就近挑了一家客栈,云瓷宁一眼就看见了伏在柜台前手在不停打着算盘的掌柜。
  算盘珠清脆的碰撞声在客栈大堂之内响个不停,掌柜一手打着算盘,一手翻着账本,口中还念念有词,“六三添作五,六一下加四,六二三余二……”
  “掌柜的!”两人走到了柜台旁,云瓷宁喊了他一声,正在打算盘的掌柜一惊,算盘上灵活的手指一个劈叉,方才算好的结果被全部打乱。
  掌柜愤愤抬头,小胡子气得一抖一抖,“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云瓷宁好笑地看着被自己打乱思绪的掌柜,见他不耐烦地翻了翻手中的账本,又“啪啪”打起了算盘。
  良久,他抬起头,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两一晚。”
  云瓷宁张大嘴巴,“一两一晚?!”这是别墅吗?居然一两一晚上,“你怎么不去抢!”
  掌柜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抢东西是犯法的,两位爱住不住。”
  云瓷宁生气地鼓起腮帮子,拉着凤珏的手就往外走,“不住就不住,我就不信有钱还找不到住店的地方怎的!”
  “姑娘,留步!”两人还未跨出客栈的大门,掌柜便将他们叫住。
  云瓷宁昂起头,得意地望了身旁的凤珏一眼,伸出手放在嘴边悄声道:“出门要学会还价,这就是省小钱钱的诀窍。”
  凤珏抽了抽嘴角,他敢打赌,掌柜要说的,绝对不是降低些价格让他们留下来之类的话。
  果真,凤珏的预感是正确的。
  掌柜将核算好的账本摆在一边,喝了口水道:“实不相瞒,这条街上所有的客栈都是我家主子一人开的,两位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价格,不信你们出去问问。”
  云瓷宁忽然想起了那许多面一模一样的挂在客栈门前的旗,难道这就是古代的连锁店?也太踏马先进了吧?
  如果凤珏手没受伤的话,云瓷宁还真有出去问问的打算,但是考虑到天色已晚,加上凤珏又穿着个衣摆湿透了的衣裳,若是被风吹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于是一向爱钱的云瓷宁一咬牙一狠心,掏出二两银子摆在柜台上,“住就住!”
  掌柜的眼睛眯作一道缝,笑吟吟地收下了银子,吩咐小二道:“好咧,两间上房。”
  走了一天的云瓷宁觉得自己身上都汗湿了,好好洗了个澡又泡了个脚,将另一身男装换上,正端着洗脚水准备去倒掉时,一开门却遇见了隔壁的凤珏。
  凤珏竟然换了一身月白色衣裳,领边袖边都镶着金色流云滚边,腰间束着一条祥云宽边锦带,如绸缎般的头发用小银冠竖起,身后的重剑想必搁在屋子里头,没有瞧见。这一身装扮,给凤珏平添几分文雅之气。
  看惯了身着缃色衣裳的小黄鸡,再看这一身月白长袍,着实叫人眼前一亮。
  端着洗脚水的云瓷宁愣在原地,正当凤珏想要一甩头发摆一个极其酷炫的姿势时,云瓷宁开口惊叹道:“哇!白斩鸡!”
  凤珏差些从客栈二楼摔下去,他扯着自己的衣裳,站在云瓷宁的面前,再次咆哮道:“看清楚了,这是月白!月白不是白!”
  云瓷宁点点头,一副我很明白的样子,“我知道啊,小黄鸡也不是鸡。”
  凤珏无奈地低下头,这个场景怎会如此的熟悉?看来他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鸡”这个称呼了。
  云瓷宁转身刚准备下楼去倒洗脚水,却突然停在了凤珏跟前,“小黄鸡,这般晚了你准备去哪儿?”
  “呃……”凤珏的眼珠子转了转,“我上茅房。”
  云瓷宁点点头,并没有怎么怀疑凤珏说出口的话的真实性,下楼去后院儿倒洗脚水了。
  大堂之内的掌柜仍旧沉迷打算盘,连凤珏什么时候到了自己的身旁都没有发现。
  凤珏忍不住用手指头敲了敲柜台,掌柜这才抬起头,“客官有何吩咐?”
  “银子拿出来。”凤珏伸出手,上头还缠着方包扎好的绷带,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唬的掌柜一愣。
  

☆、第030章 岁月无忧,喝喝小酒

  凤珏的表情让掌柜有一种自己耳朵聋了听错话的感觉,他停下了拨动算盘珠的手指,抬起头来一脸懵逼地望着凤珏,“客官,您说什么?”
  “方才那位姑娘给你的银子,拿出来。”凤珏解释了一遍,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凭什么!”掌柜双手一拍,在柜台上发出了“啪”地一声。
  凤珏没打算同他多言,将腰间的令牌解下,扔在掌柜面前。
  令牌上头的祥云和“玉”字在蜡烛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显。
  在看见这块令牌之后,掌柜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缓缓抬头,对着凤珏作揖道:“主……主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主子,还请主子恕罪。”
  凤珏摆摆手,十分宽宏大量地说道:“无妨,你也只是在按吩咐行事罢了。”
  掌柜忙递给凤珏一锭银子,接过银子的凤珏弯了弯嘴角,“孺子可教。”
  他就是觉得自己身上没带银两,什么事都让云瓷宁来付钱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找掌柜要来银两罢了。拿到小钱钱的凤珏上楼回房,关门休息。
  睡到半夜的时候,凤珏总觉得身旁有一个人在不停地推自己,一睁眼,竟然看到了云瓷宁猥琐的笑脸,凤珏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她道:“小白瓷,这般晚了,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里做什么?”
  看见凤珏吃惊的样子,云瓷宁“噗嗤”笑出声来,“你把被子裹那么紧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关键是,他只穿着中衣啊,难道小白瓷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脑袋里想着“授受不亲”的某鸡,这伙儿恐怕早将从前强吻云瓷宁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云瓷宁凑近凤珏小声道:“方才我去倒洗脚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一脸神秘的样子倒还真勾起了凤珏的兴趣,“什么地方?”
  “里头全是酒!”云瓷宁兴奋地张开双手比划。
  凤珏一把扯过床榻旁搭着的衣裳套在身上,失望的“哦”了一声,“你可能是看见了仓库。”
  不就是酒吗?有什么好兴奋的。
  “我要搞一个大新闻!”年轻的小白瓷这般说着,她转身趴在房门前,用手将门上的纸戳了个洞,一只眼睛透过那个洞看见外头大堂一片漆黑,已经没有人了,连掌柜都已经睡下。“我们去喝酒。”
  正在系腰带的凤珏手一抖,看着云瓷宁的背影,大半夜把自己喊起来喝酒?神经病啊,还搞大新闻。
  云瓷宁轻轻推开房门,朝着凤珏招招手,低声道:“谁让掌柜讹我来着,我要让他看看白女侠的厉害!”
  “有偷别人酒喝的女侠吗?”凤珏跟在云瓷宁身后,同她一块儿下了楼。
  云瓷宁皱紧眉头,步子放慢,猫着腰凑近了仓库的门前,“小黄鸡,你是个秀才,应当懂得,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这叫‘窃’。”
  凤珏抽了抽嘴角,“偷”和“窃”有区别吗?他到底是有多脑抽,才会跟着云瓷宁一起来仓库去偷自家的酒啊。
  站在后院儿的凤珏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瓷宁手中的簪子在锁眼里头转了几圈,“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云瓷宁推开木门,里头摆满了酒坛。
  云瓷宁猥琐地搓了搓双手,一双眼恍若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光芒,凤珏突然觉得满屋子的酒坛都在颤抖。
  只见她打开一坛酒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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