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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妹以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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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而后这个身影又上下翻飞,轻轻松松跳上了墙头,纵身一跃,便到了云扬的大街上。
夜市还未收摊,代表时辰还不算太晚,这个时候小白瓷有没有睡下?凤珏一边走一边想着,绕过两条街便到了云府,红色的灯笼散发着荧光挂在府门两边,一路走来的凤珏并未打算从正门进,在外头绕了一圈后总算是找到了云瓷宁的房间在哪个方位。
此刻云瓷宁的屋子中还闪着荧光,两个忙碌的身影不断交错,凤珏眨了眨眼,不知道小白瓷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
“鸡蛋!鸡蛋杏儿!”云瓷宁脸上不知何时糊上了一脸面粉,手上也涂了不少,一着急手又抹上了自己的脸,原本涂着面粉的脸越发像个花猫了。
“这个面怎么发不开,是不是水少了?”云瓷宁奇怪地倒了一杯水下去,杏儿惊呼道:“姑娘,太多了!”
果真,那一杯水下去,原本还有些干的面团立马稀得团不住了,云瓷宁哀嚎一声坐在凳子上:“为什么和面这么难呀!”
杏儿在一旁劝道:“姑娘究竟要做什么呀?也不急这一时,慢慢学,肯定能学会的。”
“急,怎么不急,只有七天了,我能不急吗?”云瓷宁拍了拍双手,将失败品扔在了盆里,让杏儿再拿些面粉来,原本杏儿想去庖厨找几个人来教教她的,却不想云瓷宁是铁了心要自己做,什么都不让别人插手。
又拿来一小袋面粉,云瓷宁用沾满面粉的手指戳了戳放在一旁的书,看了许久,照着上面的步骤做,先放什么,再放什么……
“小白瓷,小白瓷!”
“嗳?”正在学和面的云瓷宁一惊,转头看着杏儿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杏儿侧耳听了半晌,却并未像云瓷宁说的那样听见什么声音,“许是下头的狗在叫唤吧?”
云瓷宁捶了捶脑袋,面粉又粘在了头发上,沉吟半晌道:“也许你说得对。”她是不是太久没见着小黄鸡,所以出现了幻觉,以为方才是小黄鸡在叫她?
还欲和面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小白瓷,小白瓷!”
“真的有声音!”云瓷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拍了拍双手跑到窗户那里站定,又仔细听了听,“阿宁!”
云瓷宁兴奋地推开窗子,往下一瞧,却见不远处的墙头,迎风立着个翩翩公子,一袭缃色长袍,若芝兰玉树,此刻他身后的圆月与飘摇着的细细雪花纷纷成了装点凤珏的背景。
负手,宛若睥睨天下;抬首,恰似指点江山。
那一刻,白雪皑皑,月华如水,都不及他眸中所带星光,春夏秋冬,都化作他温柔似水的眸光,在这一瞬间绽放。
云瓷宁不知道此刻满脸面粉的自己笑的有多么滑稽,双手捧作喇叭状向对面喊道:“喂,你一个王爷大半夜爬墙,丢不丢人呐!”
冬风拂起凤珏额前碎发,他也学着云瓷宁的样子喊道:“为见佳人,漫说是大半夜爬墙,便是钻狗洞我也乐意!”
“呸!”云瓷宁笑着骂他一声,见凤珏要自墙头往下跳,方才还笑的开怀的云瓷宁忽而压下了嘴角,惊慌地阻止他道:“小黄鸡,你不能跳!”
得意忘形的凤珏一甩头发,挑眉道:“没事,我有轻功,摔不死的。”
“哎!”云瓷宁在凤珏向下跳的一瞬间,身子向前探去,即便是自己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够到凤珏,墙头的身影纵身一跃便没了影子,云瓷宁哭丧着脸,一跺脚,转身对杏儿道:“哎呀!楼下有狗!”
“快快快,随我下去!”云瓷宁拉起还在桌前和面的杏儿直奔楼下,还未下三个台阶,院儿里便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狗叫声。
“汪汪汪……”哈哈因为这个突然造访的外来人员感到十分不满,凶狠地冲着方从空中跳下来的凤珏扑去。“啊呀!”
为见佳人不惜爬墙的凤珏吃了苦头,发出一声哀嚎。
☆、第244章 轻功不好,爬墙跌倒
云瓷宁一边替凤珏擦药一边叹了口气,“这叫武功再高,也怕狗咬。”还好没有真的被狗咬到,只是在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脸擦破了点皮。
凤珏现在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了,方才那么狼狈的样子居然被小白瓷给看见了……
擦好了药之后,低着头的凤珏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怎么知道你的院子里还有一条那么大的狗,而且连狗链都不拴。”
云瓷宁抽抽嘴角,“那个是我阿兄从军营里带回来的,说我一个人住不安全,让它保护我,前几天它自己把狗链给咬断了,家里正忙着,所以没着急给它拴链子。”
“还疼么?”云瓷宁心疼地替凤珏揉了揉脸,坏心眼儿的凤珏立马呲牙喊道:“嗳哟。”
“摔得这么严重啊?”云瓷宁生气地提着衣裙要下楼,却被凤珏拉住了胳膊,“你要去哪儿?”
“我帮你骂一骂那条傻狗,看它以后还咬你么!”云瓷宁义愤填膺道。
“噗嗤——”凤珏忽而被云瓷宁这般认真的神情给逗笑了,抬手,指腹在她脸上划过,蹭下一层白色的粉末,忽而想起,一年之前云瓷宁逃婚撞上自己时,她的脸上也涂了一层厚厚的粉。
忆起往事,不禁失笑,“这么晚了,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脸弄成这样?”凤珏转头环视了云瓷宁的房间一圈,没来得及欣赏她屋子中的构造,却一眼看见了桌上放着的还未和好的面团。
“那是什么?”凤珏抬手指了指桌面,正欲起身,却连忙被云瓷宁按了下去,一副支支吾吾藏藏掖掖的样子,云瓷宁连忙向杏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把失败品给端下去,好在杏儿反应够快,“啪”的一下子将盆子叩在面板上,连面板和面一同带下了楼。
“没什么,嘻嘻嘻,我在家突然想捏东西玩,所以就……”云瓷宁哂笑一声,想要逃过凤珏的问题,“小黄鸡,你怎么大半夜跑到我家来了?”
“哎。”凤珏长叹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道:“为了凑科举的费用,我把王府给卖了,现在无家可归,只能求小白瓷你收留了。”
“什……什么?”云瓷宁抽了抽嘴角,当即愣住,捧着脸的凤珏悄悄透过手指缝瞟了云瓷宁一眼,听她怎么回答。
云瓷宁砸了砸嘴,五十万真的好多啊,竟然逼得一个王爷卖王府,太可怜了。不对!现在关键问题不是这个,是如果收留小黄鸡的话,他住哪里?
“你,真的卖了王府啊?”云瓷宁轻轻扯了扯凤珏的衣角,小声问道,“原来王府也可以卖的哦。”她是笨了点,但也不至于被小黄鸡当成傻子耍,卖王府,鬼才信咧。
凤珏一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老实地说出了实情:“想你了,所以顺路来瞧一瞧。”
“我们两家隔了两条街,怎么顺路?”这顺路顺的也太强行了吧?
“马上就一家啦,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凤珏瞧着云瓷宁取下了身上的敝膝又转头去洗脸,偷偷地溜到门口去瞧杏儿手中端的到底是什么,只可惜杏儿速度太快,身影一闪便下了楼。
洗完脸的云瓷宁恶作剧般的将水珠弹在凤珏的脸上,两人嬉闹半晌,凤珏这才严肃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什么事?”云瓷宁倒了两杯茶,推给了凤珏一杯,缓缓坐下,听他细细说来。
“七日之后是我的生辰。”凤珏呷了一口茶。
“我记着呢。”云瓷宁叭了叭嘴,她费尽心思学和面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小黄鸡的生日在准备,就算自己有时候会忘了一些事情,但这般重要的事情,她肯定是提醒再提醒的。
凤珏挪了挪身子,附在云瓷宁耳旁小声道:“我想请你演一出戏。”
“演戏?”云瓷宁挑眉,“好啊,演戏我最擅长了,怎么演?”
*
周福少有的睡了个好觉,一大清早便拿着昨晚凤珏盖了章子的账本去账房支银子,推开账房的门,才瞧见在这里办事的人不知何时换了一个。周福也没太注意,反正账房原本就不是凤允那边的,换了也没什么。
直接将账本摆在了他的面前,周福道:“这是殿下生辰要用的所有银两以及具体开支,殿下已经批了,现在我来这里支些银子。”
正打着算盘的账房抬头,周福这才注意到,新来的账房十分年轻,那人笑了笑道:“周管家好,我是新来的账房,叫我修齐就好。”
周福挑了挑眉,并未打算和他套近乎,客气一句:“这般年轻的账房我是第一次见着,去支银子吧。”
修齐翻开账本敲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了?账本有什么问题吗?”周福生怕修齐久混商场,看出他故意提高东西的价格,不禁问了一句。
“哦,没有。”修齐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只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大的排场,我这就去,这就去准备。”
周福心中冷哼一声,还当他是个老手,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账房同意了,便转头离开,剩下的事情,下人只要按照账本上所写的办就好了,不必他去操心。
办完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周福走起路来都觉脚下生风,拐至回廊之时,一把利箭忽而朝着自己射来,瞪大了双眼的周福吓得半死,浑身抖动地将后背贴在柱子上,侧眼一瞧,方才那把箭,此刻正不偏不倚地插在自己的脸旁,再近一点,自己这双眼怕就废了。
爽朗的笑声自院中传来,周福定了定心神,轻呼一口气,一手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青年人此刻手中正提着弓朝这边快步走来,另一只手中还抓着一只正扑腾着的白鸽,修能笑嘻嘻地挡在周福面前,“阁下便是府中的管家吧?”
周福一眼便瞥见了自己的信鸽,惊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是……是。”
“我是新来的侍卫统领,修能,我弟弟叫修齐,想必你方才是见过了的吧?”
☆、第245章 一字千金,没钱娶亲
周福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侧过脸去暗暗擦了一把汗,道:“见过了。”心中却是百味杂陈,七王府的侍卫统领乃是皇上亲自安排来的,如今神不知鬼不觉换了个人,定然是凤珏征求过了皇上的同意。
思及此,周福不禁越发慌了。
修能将胳膊一伸,手中的白鸽扑腾着翅膀朝着周福靠近,吓得他往后一个趔趄差些摔倒,修能却是面带笑意,十分友好地对周福说:“我来府中时间不长,还要靠周管家你照拂,昨晚在王府附近瞧见了一只鸽子,便顺道打了下来,送给周管家也算是个小小的礼品。”修能笑的一脸憨厚,将鸽子塞到周福的怀中后便转身离开了。
周福大呼几口气,连自己出来要做什么都忘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门“哐当”一摔,迅速举起怀中的鸽子左右查看,是他放走的那只信鸽不错,脚上的信……
呼了口气,还好,信还在。说不定真的只是个巧合,要是那个修能把信给了凤珏,事情可就全完了。
看来传信这个方法还是太危险了些。
周福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不知觉便过了半日,期间账房的修齐过来找过他一回,说让他瞧瞧准备的东西如何了,敲门时把周福吓了一大跳,以为又是方才那个修能。
随着修齐一同去了小金库,一条条金块整整齐齐地摆在木箱子中,“这是两万两,周管家清点一下?”
闪着金光的尽快将周福的双眼照亮,周福摆了摆手,“不必了,东西就按账单上的去置办,务必要给殿下一个‘惊喜’!”周福特地加重了“惊喜”二字的读音,一撩衣袍,跨出了房门。
接下来,就要看四殿下那边的了。
*
七日之后,七王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丝竹管乐之声不绝入耳,美人舞娘之姿赏心悦目,所有家具焕然一新……
周福伸了个懒腰,环视四周,等等,这和他交代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换新家具呢?说好的大摆宴席呢?说好的多买几个灯笼,多请几个戏班子呢?
看看眼前七王府的景象,同他方才所想的完!全!不!同!门外还挂着春节时挂上的灯笼,被雪打湿了的灯笼有些掉色,在萧瑟的梧桐树下显得格外可怜,周福交代修齐要“大摆宴席”,院子中央果真只放了一张大桌子,周福一个气血上涌,差些晕过去。
“账房!账房呢!”周福气的大喊,一路朝着账房那边奔去,还拿着笔怀中抱着账本的修齐急急赶了过来,“周管家,怎么了?”
“怎,么,了?”周福一字一顿,“啪”的给了修齐脑袋一巴掌,“你还问我怎么了,两万两让你去置办生辰宴,你就置办成这样?”
这都选的什么破布条,上头还沾着灰,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凤珏有多穷吗?
修齐吸了吸鼻子,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小声道:“王府根本就开不出两万两啊,周管家。”
“怎么可能?昨天那箱子里的金条……”周福大惊,认定修齐是不想支银子,“这笔钱殿下亲自盖了章的,你必须按照我所说的做!”
“金条啊……那是假的,里头灌着铅块呢。”修齐凑近了周福,悄声道:“实话告诉你,周管家,七王府现在穷的呀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忘了,前几日你来账房开了五十万两银子,殿下要捐给应试的举子用,我大略算了算,能周转的银子不过万两,昨日那金条……我是为了不丢殿下的面子,才拿出来充场面的。”
“呸!”周福啐了一口,“你!”一根手指指向修齐的鼻子,想骂他却又不知怎么骂他,“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也是为了殿下好呀,您瞧瞧,那位王爷过生辰像我们殿下这么寒酸的。”修齐继续笑眯眯地好言相劝。
周福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脑袋冷静下来,“万两也行,用那剩下的一万两去准备吧。”管他一万两还是两万两,只要能办的奢华让太子生气就好了。
修齐连连摇头,皱眉道:“哎呀,周管家你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啊,明年殿下还要和云姑娘成亲呢,你总得给殿下留个老婆本呀。”
“你……我!”周福气的原地转了转,他得尽快去通知四殿下才是,转身快速奔向门口,一声大喊将正在飞奔的周福镇住,长枪直指周福咽喉,低着头的修能一个侧转,红缨如同梨花般飞舞,横扫起地上的积雪,点点雪花飘摇又落在周福的肩上。
“这么巧啊,周管家。”修能将长枪杵在地上,“锵”的一声,周福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不由得暗自吞了吞口水,“周管家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儿?今日可是殿下的生辰,得劳烦您多操心呀。”
“呃……”周福尴尬地扯起笑容,“有些东西没有置办到位,我得出去亲自瞧瞧。”
“哦——”修能一副了然的模样,继续擦拭着他的长枪,寒光点点,亦如他那双紧盯着周福的鹰眼,“那东西一定很多吧,要我帮忙吗?”
“不不不!”周福连连摆手,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不必了。”
“这是怎么了?”两人正谈话期间,凤珏却推开了房门,瞧见面带急色的周福,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随口问了一句。周福见凤珏醒了,登时有了底气,忙奔过去,指了指院子半空挂着的破布,又指了指院内摆着的掉了漆的大桌子,道:“殿下,您瞧瞧,奴婢吩咐账房按照列出的单子去准备,他却准备成了这般模样。”
凤珏双目一瞪,佯装十分生气道:“竟有这等事!”
“奴婢以为,非要严惩账房不可!”周福一派义愤填膺地模样,凤珏也跟着骂道:“修能,看你那个弟弟办的好事,把本王的生辰宴搞成这样,实在是太丢本王的脸了!去,把他给我提来!”
不消一会儿,抱着本子的修齐便忍着笑被修能“提”来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越发深了,凤珏暗暗瞪了他一眼,让他忍着。又怒道:“怎么搞的!”
“回殿下,没钱了。”修齐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而不是憋着笑意,“府中还能周转一万两银子,属下觉得,这一万两银子应该用来准备聘礼。”
☆、第246章 兄弟情义,一出好戏
凤珏像个耳根子特别软,没有谋略的蠢货一般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为了娶亲,本王只好委屈一下,生辰宴就将就着过吧。”
“可是……殿下!”周福还想说什么,凤珏却已转身欲走,方行了两步路,忽而又转过身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那戏班子……”
周福双眸一亮,他差点忘了戏班子!他还特地点了一出好戏,想要让太子殿下好生瞧瞧呢,连忙快步跟上了凤珏,哈着腰道:“奴婢知道,这生辰宴就算再从简,也得请一个戏班子过来热闹热闹,奴婢这就去。”
“哎!等等。”凤珏一把揪住了周福的衣领,“谁让你去请戏班子了?本王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没钱了,戏班子也不必了。时辰快到了,你且去门口招待客人吧,本王进屋换套衣裳去。”
“殿下,属下同周管家一起去!”修能依旧一脸笑意,手中的长枪比划了半天,不一会儿传来了凤珏的回应:“也好,辛苦你了。”
就这样,周福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修能推着站在七王府门口等待着客人的来临,偏偏修能还在一旁一直盯着他,连想找个空当溜走都不能。
*
东宫正忙得不可开交,自打宫中添了个小世子,那孩子不分日夜啼哭,搅得下人们很晚也睡不了一个好觉,早上又早早起来伺候这位小祖宗,不过几日的功夫,人人脸上都是一脸疲乏。
说话的功夫,小祖宗又哭了起来,太子妃修养了一段时间,身子恢复了,现在可以下床走动,太子却一直说坐月子若是不好好注意的话,以后会落下毛病,非让她呆在床榻上。
听到自己的孩子又哭了起来,黄氏忙起身走出了房间,“奶娘,让我来抱吧。”
奶娘瞧见太子妃亲自出来了,忙道:“娘娘怎么起来了,外头凉,当心着了风寒。”
“没事。”黄氏笑了笑,接过孩子,轻轻晃动臂弯,闻到自己母亲身上的奶香,小世子叭了叭嘴,粉嫩的拳头自襁褓之中伸出来,虽闭着眼睛,却一个转身朝着母亲怀中蹭去。
黄氏又走进内室,在榻上坐了会儿,问道:“太子呢?”
“回娘娘,今日一早四殿下来了,这伙儿太子正同四殿下谈话呢。”奶娘如实答了,转头吩咐众人去准备早膳。太子妃方生产完不久,早膳也要精心准备,尽量吃些清淡的。
手中的拨浪鼓响起,原本哭闹着的小世子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咧嘴一笑,银涎顺着嘴边流了出来,黄氏笑着替他擦净,听到奶娘这般回答,却深深皱起了眉头,凤允从未和太子深交过,突然造访东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未等黄氏想明白,殿外便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谈完事情的太子脚步似是有些沉重,黄氏起身将怀中的世子交给了奶娘,迎了上去,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凤阳逗弄了半晌奶娘怀中的小世子,眉头才舒展了一些,坐在殿内的椅子上,又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自袖中掏出了一张请帖。
朱红的封面上书有“太子殿下亲启”几个大字,里头不过寥寥数言:“弟今日生辰,万望皇兄赏光。”
黄氏眨了眨眼,将请帖合上,“四殿下带来的?”
凤阳摇了摇头,“七日前便收到了,只是一直搁在别处,这几日差些忘了,方才老四来提了一句,才又想起来。”
关于元皇后的事情,太子妃多少知道一些,虽然前些日子两人在除夕宴上互有扶持,但这么多年的隔阂也不是一瞬间就能打破的,沉吟许久,太子转头握住了太子妃的手,问道:“阿苜,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
黄氏并未直接回答,反倒问:“四殿下同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凤阳恍了神,“哦,也是为了老七的生辰,说我们应当聚一聚。”
“只是如此?”黄氏不相信,以凤允的性格,不会旁敲侧击说些别的,太子太容易被别人一两句话左右,她颇不放心,继续试探着问:“太子殿下若是不说清楚,妾身也无法替太子殿下考量。”
太子深吸一口气,“还说了这场生辰宴过的十分奢华,教我亲自去瞧瞧,场面如何之大。”从前凤珏母妃在时,凤珏的生辰一直过的低调的不能再低调,恨不得如同平常人一般,一碗长寿面便打发了。
今年说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若真如同凤允所说大摆宴席,是否太奇怪了些。
黄氏勾了勾嘴角,“四殿下说的不错,殿下是应当去同兄弟们聚一聚。再怎么说……炎炎夏日,贤妃娘娘在几位殿下上学之时,也多有照拂。”
贤妃,是凤珏母妃未曾降位分之前的封号。
凤阳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一句话也未曾说。喉结动了动,说实话,众位妃子中他的确不讨厌贤妃,所有人都是带着一副巴结的样子接近自己,唯有贤妃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但这仅仅限于母后去世之前。
说白了,凤阳心中对“凤珏克死元皇后”这个说法还是有一点介意。
“阿苜的意思是,我应当去?”太子心中矛盾,想去却又迈不出步子,不去……又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殿下想听阿苜从哪个方面分析?”黄氏看了一眼躺在摇篮中的小世子,两人都静静地趴在摇篮旁,手中握着玩具,太子转头:“哦?阿苜还能从几个方面分析?”
“妾身一介女流,不敢妄谈政事。但妾与殿下结发夫妻,说出来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也不怕殿下笑话。说实话,四殿下最想要的结果便是太子殿下去这生辰宴。”黄氏缓缓道。
一听太子妃这般说,太子的眉头深深皱起,他讨厌继皇后,更讨厌她的孩子,“那我就偏不去。”
黄氏笑着摇了摇头,“殿下不仅要去,还要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去。”话音落,小世子像是听懂了黄氏的话一般,跟着“咯咯”笑了起来,藕节般的腿和胳膊在空中晃来晃去。
☆、第247章 生日礼物,送黄金屋
凤阳沉吟半晌,好似忽而想明白了什么,赞同地点了点头。黄氏继续道:“陛下十分宠爱七殿下,因此四殿下暗中总与他不对盘,七殿下观之两耳不闻朝堂事,可细看却是个大智若愚之人,定然明白四殿下对他的敌意。”
黄氏转身,用手指沾上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个三角形,“殿下、四殿下、七殿下三人犹如三个角一般,如今互相制衡,十分稳定,可如若这其中的两个角忽而打了起来……”说着,两手一撇,方才还稳定的水渍很快聚往一处,“殿下现在明白四殿下是和用意了吧?”
他想让太子和凤珏斗起来,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两个敌人同时出现的确麻烦,可巧的是,这两个敌人之间曾经也存在过敌意,与其费尽心思抓耳挠腮思考对付两个人的办法,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等伤了元气,自己再趁虚而入。
更巧的是,这三个人之间,每两个角都可以合作,打败第三角。
凤允可以同凤珏合作,理由是太子儿时帮着宫人一起传播过“凤珏克死元皇后”的谣言;也可以和太子合作,理由是太子信那个谣言。
反之,摆在太子面前可以合作的,也有两人。
凤阳瞧着已经混成一团的水渍,“四王和七王,阿苜觉得谁更值得合作?”问出这句话时,凤阳心中早已有了偏向,可他还是想听听太子妃的意见,或者说,他相信,太子妃的想法和自己是相同的。
黄氏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将问题又推给了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两人不语,同时在茶盏之中沾了些水,两笔下去,看了看对方写下的答案,相视一笑。
微风吹过,再看,桌上的两个七字已然变成了一团水渍。
回头看了一眼摇篮,小世子睡得正香甜,凤阳明白了,元儿能安全降生,多亏了凤珏和云瓷宁帮忙,回想起那日,凤阳还觉得有些后怕,要不是云瓷宁,他还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了。
思量的功夫,外头便传来宫人的声音:“太子殿下,礼品已经预备好了,请太子殿下启程。”
黄氏笑着替他整了整衣襟,“殿下,一个人如何,不仅要用眼去瞧,还要用心去瞧。今日是七殿下的生辰,理当大办的,殿下今日所言,要三思才是,这是妾所说第二方面。”
凤阳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明白,我会三思的。阿苜你好生歇息。”太子妃说的对,今日本来就是人家的生辰,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虽然自己敬重自己的母后,可斯人已逝,再将此事怪罪在其他人的身上,便太不大度了。
恨只恨,老天不公,早早将他的母后带走。
*
七王府门前,前来道喜的人并不太多,由于不是什么加冠、而立的大日子,凤珏也没请多少人,说实话,他的生辰,只想和他的小白瓷一块儿过。
几个收到请帖的皇子、王爷陆续来此,也有推脱说没时间的,让自家的管家带了份礼品略表心意。
一直在太学院学习的十七皇子竟穿着一身金黄的长袍跑了过来,尽管今日是来参加生辰宴的,手中却仍不忘捧着一卷书念念叨叨。
凤珏笑道:“你怎么跟个书呆子一样。”
“昀给七皇兄带来了礼物。”十七皇子总算舍得把埋在书里的头给抬起来了,凤珏负手,站在原地看了看,而后又跑到他的仆人面前去瞧他究竟给自己带的是什么礼物,只见两个仆人满头大汗地挑着一个十分沉重的大箱子缓缓朝这边走来。
凤珏心中一喜,“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黄金屋。”十七皇子摇头晃脑,让仆人们放下的时候小心些,当心摔坏了。
“黄……黄金屋?”凤珏抽了抽嘴角,连连摆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
拒绝之后凤珏又想,不对呀,小十七如今还在宫中住着,哪里来的那么多金子去铸黄金屋?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升起,只见十七皇子笑道:“想不到七皇兄也是爱书之人,虽然这些书昀的确很喜欢,但今日是七皇兄的生辰,昀只好忍痛割爱,方才瞧七皇兄这么喜爱这些书,昀也就十分放心了。”
你放心个毛啊?凤珏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两个仆人将箱子缓缓打开,里头装着厚厚的几十册书,每一册都有一块儿惊堂木那么厚,站在一旁的十七皇子滔滔不绝开始介绍:“七皇兄,昀送的是《前朝十五史》,囊括十五朝大事记,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把这些书读完了……哎?七皇兄,你让我说完呀!”
凤珏伸出双手直接将他推进了自己的府中,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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