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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妹以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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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去了眼角的锋芒,笑道:“教主消息挺灵通的。”
“为四殿下办事,消息自然得知道的快一些。若是晚了,办起事来岂不是要手忙脚乱了?”水月寒像是并未听懂凤允话中深意一般,呷了口茶,缓缓道来。“殿下想怎么应对?”
凤允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今年皇帝陛下会忽而兴致高涨地一定要召太子殿下前来参加除夕宴,两个敌人齐齐登场,就算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仍旧要手忙脚乱。听水月寒问起自己的计划,凤允便着实说了:“能怎么应对?太子虽然常年呆在东宫之中,极少上朝,但不代表他东宫便是摆着瞧的,具体如何应对,还得本王探清楚他的底细再说,要是他当真去了除夕宴,本王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水月寒听了这话,却笑着摇了摇头,“非也,太子去了,殿下今后的日子才更好过了呢。”
“此话怎讲?”凤允瞧见水月寒似笑非笑的表情便知道他心里头已经有了计谋,忙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听听水月寒的想法。
纤细的手指随意拿起小案上放着的两块木牌,一块上头刻着太子,一块刻着七殿下。
“太子殿下此次若当真能来除夕宴,就说明以后别的宴会他也会参加。”水月寒的指腹划过木牌,在上头摩挲半晌,抬头时瞧见凤允惊诧的眼神时满意地笑了,“我的意思是说,生辰宴之类的。”
“生辰宴?”凤允的眼珠转了几圈,“凤珏的生辰?!”
“正是。”水月寒将刻着七殿下的木牌毫不犹豫地扔在了火盆之中,“七殿下出生时元皇后薨,每年他的生辰都不会大办,虽然陛下并未如此规定,但他的母妃是个会做人的,别的皇子生辰讨赏时,七殿下的母妃一直都未曾开口,可太子殿下心里头的那道坎始终越不过去。除夕过后不久便是七殿下的生辰,如若这次生辰宴不仅大办,而且还张扬的所有人都知道……”
“凤珏可不是个张扬的性子,这么蠢的事情他不会做的。”凤允放下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立即否定了水月寒的这个想法。
凤珏可是他母妃亲自带大的,性子和他母妃如出一辙,皇帝陛下曾赞他母妃聪慧过人,进退得体,可堪女中诸葛,凤珏最会做的便是韬光养晦,才不会像太子那样锋芒毕露,怎么可能突然大肆操办自己的生辰宴,给人家留话柄呢?
“他不会做,我们可以替他做啊。”水月寒勾了勾嘴角,“殿下忘了七殿下府中的管家周福吗?”
凤允灵光一闪,连忙起身在书房的一个暗格之中找到了一本小册子,上头密密麻麻记载着一行又一行的人名,朱色笔迹标记出来的是十分重要的线人,凤珏这么长时间不在府中,他还真的差点要忘了这个周福。
瞧着手中的小册子,凤允抬头同水月寒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不愧是教主,妙,实在是妙。”凤允将手中的册子又放了回去,预备起身离开的水月寒像是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与凤允,“听闻四殿下最近喜吃生肉?”
“咳咳。”凤允轻咳两声,示意他不要这么大声。水月寒却自顾自地打开了小瓷瓶上头的塞子,“四殿下若是再有那种想法,一定要及时吃这种药,告辞。”
冰冷的瓷瓶划入掌中,不知怎的,凤允心中那抹狂躁竟莫名消失不见了。水月寒的意思是,自己得了病?还是中了毒?这又是什么药?
思虑半晌,凤允倒出了一颗药丸放在手心之中瞧了瞧,鬼使神差地吃了下去,果真好了许多,“来人!”
“请殿下吩咐。”暗卫听见凤允的声音,立即自暗处出现。
“去江湖上查查本王的病情,记住一定要保密,若此事透露出半分,小心你的脑袋!”
☆、第223章 不甘人后,蒸个馒头
“皇上口谕,除夕宴太子殿下可一定要到啊!”传罢旨意的太监总管又交代了一句,凤阳身旁的太子妃黄氏连连点头,“多谢公公,天气寒冷,公公至东宫传旨,坐下喝杯热茶再走吧。”
听罢口谕的凤阳只行了个谢礼便起身如同木头人一般站在大堂之中,只言片语也不说,连太子妃扯他的衣角也好似没有感觉到一般。
太监总管客气回话:“不必了,老奴还要回宫伺候皇上,太子殿下记得便好。”说罢,便起身离去了。
凤阳已至而立之年,一袭杏黄色太子常服,鎏金小冠将发丝束起,平直的眉形加上一对三角眼,更显此人精明强干,身旁站着的太子妃黄氏已经身怀六甲,太医诊了多次,说临产日就在不久之后。
看了一眼身旁因为怀有身孕而行动不便的妻,凤阳忙将她扶着坐在了椅上,“你既怀有身孕便不必出来接旨了,怎么还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黄氏的家乡和凤珏的母妃一样是芜苏,都是温婉型女子,眉眼一弯时,脸颊上的两个梨涡便漾了起来,“殿下说的什么话?陛下口谕,妾怎能不出来迎接?”
“你怀有身孕,陛下应当会理解的吧。”凤阳轻叹口气。
黄氏眨了眨眼,对凤阳道:“陛下理不理解是陛下的事情,我们如何做,是我们的事。今年除夕宴,殿下便去吧。”
“不去。”凤阳别扭地将倒好的茶递给了黄氏,“太子妃怀有身孕,我要呆在东宫陪她。”
黄氏轻笑一声,梨涡更深,“妾陪殿下一块儿去。”
“你行动不便,我怕你出什么闪失。”凤阳是铁了心不想见皇帝陛下一面,还未等黄氏接话,便连忙起身吩咐身旁的宫女道:“扶太子妃回房歇息吧。”
“殿下!”黄氏吸了口气,“陛下同殿下之间的关系,先君臣,而后才是父子,于情于理,除夕宴殿下都应当去的。若是元皇后还在,定不会愿意看到这番景象的。”
提到元皇后,凤阳的步伐明显停顿了一下,原本应当忘得差不多的一些往事又涌上心头,“我知道了。”
*
腊月二十八,小除夕,家置酒宴,名“别岁”。
北萝自打上次出去了一趟后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云瓷宁又说不上来。
此时云瓷宁、凤珏、春花和虎子正围着王嫂,看她怎么蒸馒头。发好的面在王嫂的手中一团,便奇妙的变成了各种可爱的形状,有老虎、有兔子,拉长了尾巴是老鼠,跟着王嫂一起捏的虎子捏到一半便没有了耐心,扔了个面坨坨到凤珏正在炸丸子的油锅里,说炸个面团吃。
云瓷宁看了一眼学好炸丸子的凤珏,又看了一眼蒸馒头的王嫂,觉得还是蒸馒头简单,便挪着步子到王嫂身旁同她学蒸馒头。
光是和面便和了半天,不是水太多了便是面太硬了,等叶晔进来想倒杯水时,便瞧见了满脸满手都是面粉的云瓷宁,身旁站着同样满脸满手都是面粉的春花和虎子。
凤珏在一旁拿着勺子大叫:“虎子!再往油锅里扔面团,我便把你扔进去!”
“呃……做年货呢。”叶晔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热闹的环境里,显得多么不协调。
“对啊对啊。”云瓷宁兴奋地拿起一个面团给凤珏看,“小黄鸡,你猜我捏的什么?”
凤珏瞧了半天,有些不确定道:“猪?”
“不是,是你!”云瓷宁气的将面团摔在了砧板上,两手胡乱在敝膝上擦了擦,走出几步问道:“大师兄,北萝呢?”
“去采药了。”叶晔喝了口水,答道。
“采药?”云瓷宁十分惊诧,回头时正巧看见凤珏递来的几个刚炸好的肉丸,金黄的外壳里头裹着青葱调味,香喷喷黄灿灿如同小金豆一般盛在碗里,顺手拈起一个放在嘴里,简直不要太好吃。“她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她没跟我说。”叶晔皱了皱眉,也想尝尝云瓷宁碗中的肉丸,却被手疾眼快的云瓷宁给夺了回去,“这是小黄鸡给我炸的,要吃自己动手。”
嚼了几口肉丸,云瓷宁又道:“她不说,你怎么也不问呐!这么蠢!马上又是月底,你就不怕她出什么事?”
叶晔一拍脑袋,这才想起除夕那日就是月底,北萝又得变不回人形了。经云瓷宁这么一提醒,他才连忙出去寻找。
芜苏的山都不怎么高,而且很少,叶晔想着北萝应当不会跑多远,一座一座挨着爬,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果真如叶晔所想,在他登上第三座山时便见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这个身影仔细看来却又有些陌生。
“请问……”叶晔有些不确定,没有上前追上那人,而是站在那人后头不远处,出声询问。才开口说了两个字,那人便回过头来,同样是一身白色兜帽,腰间系着镶嵌着红猫眼石的双刀,那人瞧起来却要比北萝大上许多。
可她明明,和北萝长得一模一样。
北萝垂眸,“我知道为什么我忘了从前的一些事情,原来我已经活了两三百年。”
“你说什么?”确定了眼前之人确实是北萝不错,叶晔觉得她现在说的话自己已经听不懂了,此刻的北萝,是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手中正拿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里面装的是不老的解药。”北萝抬手,将小瓷瓶展示给叶晔瞧,“你肯定知道一个关于金汶国的故事,那个古老的国家,在遥远的沙漠,有一位公主,因为被害服用不老,长眠于沙漠之中,最后闯入国家的中原人盗窃了财宝,并将公主推入剑炉铸剑。”
那把剑唤作两同心,那位公主叫北萝,而那个带领部下闯入金汶国的人,是叶晔的前世。
她,全都想起来了。但,叶晔对于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知情,北萝也没打算说,两人就这样,站在半山腰,冷风吹过,北萝经不住抖了抖,“我要回大食了,道士哥哥,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
已经两三百年了,她的国家早已不存在,但那片沙漠还在,和她一类的人还在,中原应当真的不适合她,所以还是选择离开吧。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第224章 来日方长,娘子莫方
腊月二十九,贴春联。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外头响起凤珏的叫声,“小白瓷!小白瓷!”
坐在房间中的云瓷宁手一抖,连忙将收到的信给胡乱塞到了木盒子里,心中忐忑,这封信不是别人写的,正是她的兄长云瓷央。
半年约定已到,宫中举办除夕家宴,云瓷宁的母亲作为皇帝陛下的义妹,他们一家都应当到的,信中还特别提到,七殿下也会回宫。
轻呼一口气,云瓷宁跑出了房门探了探脑袋:“什么事啊?”
“帮我瞧瞧,这对联歪了没?”只见凤珏为了避免麻烦,将厚重的斗篷褪下,只穿了一身外袍,站在凳上抬头瞧了半天。春花和虎子一人捧着张门神的画像,站在旁边指来指去,“歪啦,歪啦,朝左些!”
“胡说,分明应当向右些!”春花举起了手中的门神,想学着凤珏一样去贴门神,奈何个子太小,连门栓的高度都够不着。
自屋子里跑出来的云瓷宁站在春花和虎子中间,同两个孩子一样仰着脑袋瞧——
“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常安。”
“横批呢?”云瓷宁瞧着对联上头龙飞凤舞的大字,写的是行楷,灵活之中却又不显糟乱,瞧上去十分飘逸。
凤珏似个孩子一般直接自凳子上跳了下来,直直扑向云瓷宁,发带束起的头发因为这一跳通通向上飘去,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张朱红色的纸,道:“横批还未写呢。”
“你写的?”云瓷宁惊讶地凑过去轻轻摸了摸那方贴好的春联,上头的墨迹还未干透,凑近些还能闻到一股墨香。
纸也是精心准备的,上头还有金色的凤凰暗纹。
一转身,便见凤珏早已开始挥毫泼墨,立于门前摆放着的书案之前,狼毫蘸墨,一瞬间人与笔恍若合为一体,“歡度春節”四个大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收笔时门前正路过几个从前和虎子一同下棋的小伙伴,瞧见凤珏在门前写春联,都拉着自己的父母亲过来瞧。
“凤公子除夕安好!”
“同好,同好!”放下狼毫的凤珏略微愣了愣,旋即作揖同众人问好,除旧迎新的日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这大概是云瓷宁最向往的生活,可惜过了今日,便不复存在了,也许……还等不到今日过去就……
待贺喜的人群慢慢散去,凤珏才注意到站在书案前愣愣地瞧着横批的云瓷宁,显得十分落寞。
“小白瓷,怎么了?”凤珏扯了扯她的衣袖,将横批托在手中吹了吹,预备爬上凳子贴上去。
云瓷宁想通了,既然两个人已经表明心意,就不应当再瞒着对方,更何况是这般重要的事情。
咬了咬嘴唇,云瓷宁吞吞吐吐道:“小黄鸡,我同你说件事……你听了之后,别生气啊,要生气也不许打我!”
凤珏被她这般样子给逗笑了,“噗嗤”笑出声来,“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打你。”
“其实我不叫白瑾。”云瓷宁如同倒豆子一般闭着双眼语速特别快地说完了这句话,顿了顿,见周围没什么动静,渐渐睁开双眼,正好对上凤珏的眼神,似乎在等她下一句话。
凤珏这般反应让云瓷宁心里越发慌了起来,“不是,我是说……其实,白瑾是我的另一个名字,我的真名是云瓷宁。”
“哦。”凤珏接过虎子手中的门神,一手用小刷子刷着浆糊,一手在门上比划。
“哦?”就这种反应?这也太平淡了吧?
云瓷宁跑到凤珏的跟前,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大喊道:“小黄鸡,我骗了你!”
凤珏挑眉,“现在坦白,还不算太晚。”
“你不生我的气?”云瓷宁惊的两眼发愣,将凤珏所说的话回味了好几遍,还是不太确定他是否生气了。
凤珏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门神画像,两手搭在云瓷宁的肩膀上,定定地瞧着她,十分认真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名字,所以不论你叫白瑾还是云瓷宁,我都喜欢,怎么会生气呢?”
“真的?”云瓷宁扯起了嘴角,可凤珏越是这般说她心里头就越是内疚,话还未曾到嘴边,眼眶之中的泪便决堤了:“可是……可是我……呜呜呜……”
后头说了什么,凤珏也没听清楚,只知道云瓷宁扑到自己的怀里,稀里糊涂说了大半天,眼泪将自己的衣裳沾湿,差些哭出个鼻涕泡来,一旁的春花和虎子双双刮了刮鼻子,小声道:“羞羞脸!”
“去去去,回屋去。”凤珏甩了甩手,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笑嘻嘻地跑进了屋子。
怀中的云瓷宁终于不哭了,却仍旧低着头抽泣,“可是我已经有婚约了。”
“什么?!你已经有婚约了?!”凤珏一脸惊讶,瞪大了双眼。
“而且……还是和宫里的七殿下……”云瓷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凤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半晌,“这事情的确有些难办,不如我们私奔吧!”
云瓷宁惊讶抬头,瞧清楚凤珏吊儿郎当的表情之后抽了抽嘴角,轻轻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婚约!”
“那又如何,我也有啊!”凤珏被掐的咧了咧嘴,向后跳了一步,拧着眉道。
一旁的丫鬟早已憋不住笑,耸着肩膀贴在墙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云瓷宁只当他还在开玩笑,十分严肃地叉着腰道:“小黄鸡,你别开玩笑,我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呀,娘子。”
云瓷宁索性大喊一声,“和我有婚约的是七殿下,难不成你是七殿下啊!”
凤珏一拍大腿,“嘿,小白瓷你今天怎么这么聪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一旁的丫鬟早已笑出了声,弯着腰互相搀扶。
茫茫大雪之中,披着红色斗篷的云瓷宁一个激灵好似脑子瞬间清醒,转头瞧了一眼周围,王嫂不知何时和春花虎子站在了门槛后头,除了自己还蒙在鼓里之外,他们好像都知道小黄鸡的真实身份!而且那只臭黄鸡还笑的一脸荡漾!
弯腰团起一团雪,毫不犹豫地朝着凤珏的俊脸砸去,云瓷宁大骂一声:“臭黄鸡!”
云瓷宁和凤珏第二次见面互换姓名之时,云瓷宁嘲笑凤珏道:“凤鸡,凤鸡,到底是凤还是鸡?”
没想到今日一语成谶,自个儿一直以为的小黄鸡竟然真是只凤,还是只狡猾的披着……鸡皮的凤!
夺了凤珏玉佩的云瓷宁曾经在烛火的映照下好好看了那块玉佩一眼,背面有个“七”字,原本她以为是凤七的“七”,没想到这“七”竟然代表七殿下!
小黄鸡等于七殿下这个消息如同一个炸雷一般直接将云瓷宁炸的不知东西南北,直到晌午用膳时坐在餐桌上,云瓷宁才回过神来:“这么说,你是王爷?”
凤珏点了点头,并抬起了眼皮仔细观察云瓷宁的反应。
“哈哈!”却见云瓷宁兴奋地将勺子往碗上一敲,吓得虎子手中的鸡腿都掉在了地上,凤珏抽了抽嘴角,以为云瓷宁是气傻了,一边小心翼翼地替虎子捡起了地上的鸡腿,一边又给他夹了另一个好的放在碗里,“小白瓷……”
“这么说,我就是王妃了?”云瓷宁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是……是啊。”凤珏心下百转千回,快速地想着应当如何和云瓷宁解释,嘴里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云瓷宁一拍桌子,一双眼早已变得亮晶晶的,一溜烟奔向书房,筷子还未放下去的功夫又带着个算盘奔了回来,“王妃一个月的月例有多少呀?”
“啪嗒”
“啪嗒”
……
五双筷子齐齐落地,正吃饭的众人全都怔愣地看着正在打算盘的云瓷宁。
*
本是一个十分难以解决的问题,没想到说出口之后便完全没事了。凤珏小时候因为吃面和自己结缘,两人打了一架,自此之后云瓷宁心中记仇。
逃婚以后的云瓷宁本以为自己早就逃到天涯海角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跟个猴儿一般,始终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回家的路上便撞上了凤珏。
不是缘分还能是什么?云瓷宁不禁开始感叹,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然而感叹完后的云瓷宁,立马换上了一副怒气冲冲的面孔,揪着耳朵把凤珏揪回了房,“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后院几个侧妃几个小妾几个通房丫头,说说说说说!”
虽然云瓷宁现在的确不在乎凤珏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错,但并不代表自己喜欢待在后院和一群女人斗来斗去,你一句姐姐我一句妹妹的,所以她要搞清楚状况,若是不满意,大不了继续跑!
被揪住耳朵的凤珏撇着眉毛喊疼,十分委屈地答道:“回娘子大人,淳熙找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家中后院荒废多年,现在用来种菜,通房丫头没有,粗使丫头却有不少,不知娘子大人满意否?”
咬着嘴唇的云瓷宁被凤珏这幅模样给逗笑了,手指勾了勾在他脑袋上轻敲一下,抬起下巴道:“哼,还算满意。”
话音刚落,某只不知廉耻的小黄鸡便欺身上来,双臂将云瓷宁的腰环住,凑近耳边道:“那娘子,今日午后陪为夫一同回宫参加除夕宴可好?”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边,明明屋子里的炉火算不上太旺,云瓷宁的脸颊却如同火烧了一般,红的发烫,一把推开身前的凤珏,云瓷宁灵巧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迅速朝着门外跑去,直到在飘着雪花的小院儿里站了半晌,那脸上的炽热才褪去。
屋中的凤珏轻笑出声,待除夕过了,便向父皇讨个好日子,正式将小白瓷娶回府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府之中的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等着他去收拾呢。
*
腊月二十九的傍晚,普降瑞雪,芜苏的大街之上,各家各户的灯笼依旧闪着荧光。
鹅毛似的雪籽飘飘摇摇,堆砌如玉。
一身道袍的叶晔一手牵马朝着那茫茫大雪深处而去,身后的凤珏挥了挥手,“叶兄,常来信呐!”
“知道了。”叶晔勉强扯起嘴角,不日前北萝已经向他们说明了情况,乘船去往大食。既然北萝有自己的想法,云瓷宁和凤珏也不能拦着人家。这边两人坦白身份预备一同回宫,叶晔自己根本就没有入仕做官的打算,便决定去追北萝了。
在他的心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必须得同北萝当面说清楚才是。
送走了叶晔,凤珏他们也应当启程,府中的王嫂早已准备好了年货清单,仆人们正一件一件地往马车上装载。
站在门前的春花和虎子手拉手,道:“凤叔叔,你一定要回来哦。”
坐在马车中呵手的云瓷宁掀开帘子探出个脑袋瞧着正帮众人装载年货的凤珏,嘿嘿笑道:“小黄鸡,按辈分算我可是你的表妹!”
在现代近亲可是不允结婚的。
却见忙碌着的凤珏拍了拍双手,倚在一个大箱子上头,微微勾唇,“娘子莫慌,此等小事不必放于心上。”
马车里头的小白瓷一愣,傻傻道:“为何?”
“因为我……萌妹以逑啊。”
☆、第225章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炮竹声声,灯笼点点。
云扬城门二十九的夜晚,燃起了第一场烟火,孩童着新衣,妇女盘发髻,纷纷提灯至街上游玩,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起了一盏盏红灯笼,远远望去,云扬就如同一片火海般红红火火。
丞相府的门前,立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子,稍微高些的女子拢了拢头上的斗篷,呼了口冷气,踮脚瞧了瞧远处,问身旁的眉儿道:“父亲还没回来呢?”
“姑娘,咱们进去等吧,老爷说今日同陛下有政事要谈,会回来晚些。”眉儿将手中的灯笼向上提了提,希望能让穆栀雨瞧清楚些。
除夕过后,各大官员均会休假七日,这马上便要休假,朝中积攒了一年的小事情自然得快些解决完了,作为百官之首的穆青云这几日更是早出晚归,一整日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眉儿回头瞧了一眼站在走廊上的穆姝月,暗淡的灯光下,也瞧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眉儿小声道:“姑娘你都不知道冷的么,某些人即便是等也要站在里头等,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装与谁瞧呢!”
“眉儿,不得无礼!”穆栀雨夺过她手中的灯笼,低声斥责,越发大的抬轿声正巧将这声斥责掩盖,而后便是家仆的声音:“落轿!”
“是父亲回来了!”穆栀雨同眉儿相视一笑,纷纷迎上前去,方自轿中出来的穆青云不一会儿便被鹅毛大雪染白了头,廊下的穆姝月侧眼瞧了瞧身旁的小莲,递给她一把纸伞,“去吧。”
“这般晚了,你还出来等着,当心冻坏了身子。”穆青云爽朗一笑,瞧见自己越发懂事的女儿,心里也高兴,忽而想起今日皇帝陛下在御书房中偶然一提的事情,脸上的笑愈发止不住了。
拿着纸伞的小莲自廊下跑了出来,替穆青云撑上了伞,道:“老爷可算回来了,姑娘等了许久呢!”
还未来得及答话的穆栀雨敛眸,咬了咬嘴唇。身旁的眉儿瞪了小莲一眼,哪知那小蹄子在穆姝月身旁呆的久了,越发放肆,从前不过是个二等丫鬟,如今竟也敢同她眉儿叫板起来了。
“好好好。”穆青云抚掌大笑,“老夫有你们两个女儿,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明儿便除夕还要进宫参加除夕宴,今儿咱们父女三人呐,好好聚一聚。”丞相夫人乃是太后娘娘同族,尽管丞相夫人已经逝世,但这除夕宴穆青云也得去。
至走廊下头,穆姝月十分自然地替穆青云褪下身上的斗篷,抖落了屋外带来的风雪,漾起一个笑,“姝月能陪在父亲身旁,也是姝月的福分。”
穆栀雨身旁的眉儿翻了个白眼,捂着自己的腮帮子道,“酸”。下一刻她的臂膀便被穆栀雨狠狠拧了一下。
庖厨早便将晚膳做好,只是穆青云回来的晚,又撤下去热了好几遍。穆青云回府时,正好赶上热第三遍,还热着。
三人落座,两个伺候穆栀雨和穆姝月的丫鬟立在一旁,垂首静静听着。
“还愣着作甚,赶紧开吃吧。”穆青云本就回来的晚,瞧见两个女儿为了等自己一直饿着肚子,忙动了筷子并让她们一块儿吃。
还未伸出筷子的穆栀雨却在瞧见一直压着嘴角的穆姝月时,胳膊顿了顿,眨了眨眼,将胳膊又收了回去。
身后站着的眉儿撇了撇嘴,不知道穆姝月又在搞什么名堂。
“姝月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穆青云也瞧出了穆姝月的不对劲,忙放下碗筷关切地问了一句。
穆姝月强扯起一个微笑,微微摇头:“没什么,女儿常年流落在外,根本就过不了一个好年,今年快至除夕,感慨万分,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罢了。”
听闻这番话的穆栀雨默默无言地扒着碗里的饭,顿觉食之无味。
一提起从前的事情,穆青云不由得叹了口气,“哎,都怪爹,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穆姝月摇了摇头,“女儿受的这些苦算不得什么,至少现在还能同父亲团圆,可……娘她,娘等了一辈子都未曾等到同父亲团聚的这一日,除夕本是要祭奠先祖的,女儿不孝,娘她……连个正经的牌位都不曾有过。”
饭桌上的穆青云沉默许久,看着对面这个低声抽泣的女儿,恍若想起当年去科举之时,那个站在柴门外,拿着手帕拭泪的温婉女子。
她说:“我等你回来。”
一等便是几十年,自白日等到黄昏,自青丝等到白发,他还是娶了别人。
“是我疏忽了。”穆青云只觉心中万分懊恼,盯着碗中的米饭盯了许久,“明日便找人将你母亲的牌位造好放进祠堂吧。”
“父亲!”穆栀雨一脸惊诧,祠堂是什么地方?是供奉先祖牌位的地方!小妾是根本没有资格进入的,更何况,穆姝月的母亲连个名分都没有,他这么做,明显是违背了《凤昭礼制》啊!
“女儿替娘亲多谢父亲。”穆姝月直接自椅子上起来,对着穆青云福了福身,穆青云却连连摆手,将她扶了起来,“吃饭,吃饭吧。”
发生这么一件事,穆栀雨心里头更不是滋味,父亲要将穆姝月母亲的牌位放在祠堂,怎么放?和自己母亲的放在一块儿?这算什么?平妻?
越想越觉得窝火,又不能直接扔了手中的筷子,一顿饭吃的磕磕绊绊,即便这桌上放的是山珍海味,穆栀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细细品味了。
“女儿觉得有些乏,先回房休息了。”穆栀雨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道。
穆青云瞧了一眼穆栀雨,“怎么才吃了几口便乏了?”
“妹妹许是等父亲等累了,父亲为国事操劳一整日,定然饿坏了吧,尝尝女儿做的百合淮山鲈鱼汤,有安神补脑的作用。”穆姝月哪里还有方才那副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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