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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妹以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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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萌妹以逑
作者:公子容安
文案:
  “你制杖吗?”
  “不,我贩剑。”
  年轻的小白瓷总想着搞个大新闻。
  武林大会当天给师父下药,害得江湖怪医在榻上躺了一个月。
  领着小黄鸡去看热闹被绣球砸中,差点抱回来一个美娇娘。
  大婚当日染上风寒也要翻墙出逃,一拐弯却和自己的夫君撞个满怀。
  话说……现在往回跑还来得及吗?
  多年后,在江湖中混迹的小白瓷转头看着身旁的小黄鸡,笑道:“江湖剑影,亦可赛艇。”
  '蠢萌制毒少女×精神分裂皇子,轻松向,请不要在阅读时尝试吃饭、喝水等高危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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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雪满山岗,师的智障

  云雾缭绕,山径蜿蜒,远远望去,原本青翠的玉灵山,为雪白头。但即便在冬日,此处依旧热闹,枝头上的比翼鸟低下毛茸茸的小脑袋正用喙整理着自己的羽毛,尾羽张作扇形,脖子用力往后伸,嫩黄色的喙夹住翎毛,自尾巴根一直梳理到尾巴尖。
  竹屋里头的小炉边,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子”跪坐在书案旁,幽深的眼眸转动时闪过一丝狡黠,环顾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之后,露出一口贝齿十分猥琐地“嘿嘿”笑了两声,右手轻轻揭开香炉上头的盖儿,眼见着左手里拿着的药粉就快要倾倒进去,一个清亮的声音却适时响了起来。
  “公子!”
  云瓷宁的手一抖,左手中的粉末大部分都撒在了桌案上,只有小部分掉进了香炉里头,淳熙亲眼看着那些药粉由白变绿,再由绿变黑。
  此时云瓷宁也顾不得什么药粉了,猛地回头,在看清楚来人是谁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道:“原来是你啊,淳熙。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淳熙放下了手中的佩剑,走到云瓷宁身旁,用同她一样的姿势跪坐在书案前,盯着那香炉看了几眼,抽了抽嘴角道:“公子,你又往师父的香炉里下药。”
  被捉了个现行的云瓷宁死不承认,双手抱着香炉,连忙将方才不小心洒在书案上的药粉一股脑扒拉在地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盖上了香炉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是上好的安神药,师父他老人家前些日子因为身子不适,错过了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这几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沉迷茅房,日渐消瘦……”
  淳熙的一张脸慢慢皱起来,揉成一团,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云瓷宁胡说八道。
  “我这个做徒儿的,怎么说也得为师父着想,所以才制作了这些安神药,想要让师父好好睡一觉。”云瓷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句话,又将手中的香炉放在书案上,预备起身去寻东西把香炉点着。
  淳熙一张面瘫脸差些龟裂,我说公子,师父这些天沉迷茅房,日渐消瘦,还不是因为吃了你做的药膳?为师父着想,想让他好好睡一觉,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师傅会一睡不醒的强烈预感?
  “其实你就是想下山去玩。”淳熙无情地说出了云瓷宁内心的真实想法。
  云瓷宁摆摆手,笑道:“啊呀,淳熙你瞎说什么大实话!”说罢又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交待淳熙道:“小声点,不要让师父发现了!”
  淳熙怎么想都想不通,她同自家公子一同上山学艺,又师承同一个师父,怎么她就学会了武功而云瓷宁成了今天的制毒专业户。
  为了不让师父重蹈覆辙,为了不再瞧见师父那副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样子,淳熙决定劝劝自家公子,想下山玩也不能总用这个办法啊,好在师父的武功已经达到能够恢复童颜的造诣了,如若换做别人,云瓷宁的毒药,还不知道能消受到几时。
  “公子,我们总是这么做,用药把师父迷晕偷跑出去,不是个办法吧?”淳熙弱弱开口,却接到了云瓷宁的一记眼刀。
  她起身,一只脚踏在书案上,双手举高,眼神望向屋顶,颇具深情地喊道:“古人言……呃,不对,后人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淳熙抚额,完了,在玉灵山上习武十年,不仅没把自家公子的身子养好,还把脑子给养出坑来了,她回家当如何同老爷夫人交待?
  淳熙一把将云瓷宁从案上拉下来,“公子,注意形象。”
  “形象是什么?能吃吗?我渴望自由!”云瓷宁回头,又将双手举高,冬日的暖阳洒在她的身上,她就如同堕入凡间的仙女一般,渡人劫难;又好像要化作一只蝴蝶飞出窗外……个屁啊。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的老人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瞧见一只脚踏在他书案上毫无形象可言的云瓷宁,南无涯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能太过暴躁”。平复心情,最终开口,“为师来看看,是谁要给为师下药啊?”
  不想云瓷宁瞧见南无涯后立即如打了霜的白菜一般,低下了头。
  “革命尚未成功,机密已然泄露。”
  不过,很快她又调整好了心情,狗腿道:“师父父,什么风把您吹到徒儿这里来啦,徒儿今日有在很认真的在学习医术呢。”
  南无涯抽抽嘴角,觉得自己的鞋底下黏黏的。抬脚,在瞧见他的鞋底上沾着方才云瓷宁扒拉在地上的药粉时,一张脸变成了青紫色。
  他这收的都是什么徒儿!师的智障!
  南无涯抬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胸腔里的怒火就要喷发时,那个声音却又在他耳边萦绕——
  “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能太过暴躁。”
  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这是为师的房间。”
  云瓷宁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自己好像为了下药真的跑到师父的房间里来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云瓷宁立马干笑两声,“那徒儿去庖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提到庖厨,南无涯整张脸都绿了,他一甩袖,差些跳脚,几乎是吼道:“为师不允许你靠近庖厨,半步都不行!”
  想他前些日子还感叹“徒儿居然会做药膳”、“智障徒儿终于长大了”云云,没想到吃了药膳之后便不停地拉肚子,差点把胃都给拉出来了,什么药膳,简直就是毒药!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徒儿。
  一想到错过的武林大会,南无涯就想把云瓷宁给揍一顿,孽徒,真是孽徒。
  别人家的徒儿跟在师父后头,又是做饭又是刷碗,他这个师父走在徒儿前面,又是做饭又是刷碗,还要时刻担心着不要被徒儿给药死了。
  云瓷宁很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右手抬起,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哼哼两声。
  南无涯连忙制止,得,这个小姑奶奶每次都会用这一套,偏偏他又最受不了这一套。
  不过这次云瓷宁不但没有停止反倒哭得更凶了,她泪眼朦胧地指着窗外树上的鸟,声泪俱下道:“师父父,外面的小麻雀好看吗,叫声动听吗?”
  南无涯怔愣一下,缓缓开口:“那是比翼鸟。”
  一旁看好戏的淳熙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佩剑,不让自己因为身体不稳而摔个跟头。
  云瓷宁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你就说好看么?”
  南无涯点点头,不知道她话中何意。
  “那把它们关进笼子,它们的歌声还会动听吗?”云瓷宁继续问道,两眼放光地看着南无涯。
  师父父我可是在用暗喻暗示你呀,此情此景,难道我不像是那被关入笼中为自由歌唱的金丝鸟吗?
  南无涯抚了抚胡须,斜视云瓷宁一眼,“莫拽文,说人话。”
  什么金丝鸟,她顶多算是个野麻雀。
  “我想下山去玩,求师父成全!”云瓷宁抱拳,噘着嘴道。
  “好。”出乎意料的,南无涯竟然一下子便应下了云瓷宁的请求。
  云瓷宁瞪大双眼后退了两步,而后身子向前倾了倾,不可置信道:“真的??”
  “为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南无涯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继续道:“不过,此次下山,你不能去别的地方,令尊来了一封信,教你尽快回云府。”
  “父……父亲大人?”云瓷宁已经离家十年了,尽管这些年来师父有一直对自己说一些云府的消息,可毕竟那般多年未见面,家中忽然来信,云瓷宁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第002章 面与家乡,越走越方

  南无涯看着云瓷宁受到惊吓的样子,展平信封里头装着的信笺,一字一句地念道:“阿宁亲启:安好,勿念,速归。有要事相商,有要事相商,有要事相商。”
  云瓷宁方才喝下去的一口茶一下子喷了出来,“师父,你是复读机吗?”
  没必要同样的一句话说三遍吧?
  南无涯抬头,疑惑地望着云瓷宁,表示自己不知道她口中说的复读机是什么,继续读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父上大人。”
  云瓷宁继续很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父亲有没有在信中说清楚让我速回云府所为何事?”
  南无涯很认真地将信重新浏览了一遍,甚至还将信翻过去看了一眼背面,虽然背面什么都没有,一旁的云瓷宁紧张地等待着答案。
  良久,南无涯开口道:“并没有。”
  没有你还看那么久啊摔!
  “总之你只要记住快些回去便是了。”南无涯将信收好,放进信封中,递给了云瓷宁,云瓷宁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抬头看了南无涯一眼。
  往日一瞧见山坡就想滑下去的云瓷宁,当真正有了光明正大的机会下山时,却有些畏畏缩缩了。只见她一步一回头,右手拉了拉绑在肩上的行李,望着站在竹门旁的南无涯,道:“师父父,我就要下山了!”
  南无涯点点头,“嗯。”
  嗯?你徒儿这么乖,这么可爱,这么萌,现在要走了,没有离别的话也便罢了,你居然只说一个嗯?
  淳熙从别处牵来了两匹马,另一只手拿着佩剑,提醒云瓷宁道:“公子,该上路了。”
  “上什么路!这么不吉利!”云瓷宁递给淳熙一个白眼,看了看身前的马,那匹马很不给面子地冲着她打了个响鼻,云瓷宁身子本能地向后一仰,差些跌跤。
  连马都鄙视她!
  云瓷宁一抬腿,她要以最潇洒的姿势上马!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大长腿!
  奈何腿太短的云瓷宁直接趴在了马背上还差些滑了下来,马儿受到惊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嘚嘚”奔下了山,待南无涯和淳熙反应过来时,只能瞧见马蹄扬起的一团团灰尘。
  “还不快去追。”南无涯嘴角抽搐地看着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的淳熙,提醒道。
  被马儿颠的快吐出来的云瓷宁总算是调整好了骑马的姿势并将马儿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行至晌午,总算是到了云扬城内。此刻,云瓷宁的一张小脸仍旧煞白,可能是因为还没有从方才惊险的情况下缓过神来。
  淳熙正想问问云瓷宁可还好,一转头就看见她勒了缰绳,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淳熙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两人四目相对,对视了好一会儿,淳熙这才发现原来云瓷宁盯着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客栈的门匾。
  “食为天”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听说这块门匾上头的字还是六王爷亲自题上的,只要一看见这间客栈,云瓷宁从前在云扬的记忆便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
  她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跑到这里吃一碗阳春面,想着阳春面还未上来,自己先去了一趟茅房,哪想回来时就看见自己的座位被别人给霸占了,那小鸡崽子还端着自己的面在吃!
  站在门口的云瓷宁当时便怒了,抢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同我抢吃的。二话不说,一个弓步冲拳便将对面那个小男孩儿给揍了一顿。
  直到后来云瓷宁被自家老爹罚跪在院子里顶花瓶时才知道那个小鸡崽子是皇帝陛下的七皇子。其实人家在吃自己的面,只是坐错了位置而已。
  谁能想到养尊处优的皇子会跑到客栈里头吃面啊!
  每当云瓷宁对淳熙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都会挥挥拳头,“再看到他,我还要把他揍一顿。”
  骑在马上的淳熙翻了个白眼,都是十年前的旧账了,她怎么还翻出来。再说了,当初打人本就是她的不对啊,现在也七王爷不知道是什么样了,打不打得过都不知道。
  云瓷宁吞了吞口水,笑眯眯地盯着淳熙,撒娇道:“淳熙,我饿了。”
  “我们离开玉灵山才两个时辰,公子。”公子的胃是什么做的,这么快就饿了,淳熙想到。除了吃饭,云瓷宁好像没有什么热衷的事情了。
  云瓷宁惊讶道:“都两个时辰了,该吃饭了!”说罢,她立即从马上下来,说什么都要进客栈去吃一碗面,身后一个推着独轮车卖东西的人因为她这一番动作差点将车撞在了马上,好在云瓷宁闪得快,才没有受伤。
  那人道了个歉,云瓷宁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要以和为贵嘛。
  刚转身想进客栈,一个缃色身影却急匆匆地从云瓷宁和淳熙之间硬闯了过去,这次云瓷宁显然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踩空了台阶,好在淳熙反应快,将她一把拉了回来,才免了她真把脑子摔出坑的悲剧。
  云瓷宁气的胸口起伏,“吃个面都这么多灾多难!气死我了!”一伸手摸摸腰间的钱袋,怎么什么都没有?云瓷宁快速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间,钱袋没了!
  “小偷,你给我站住!”云瓷宁拔腿便跑,紧追着前头那个缃色身影不放,敢偷我的小钱钱,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
  淳熙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瓷宁的背影,一边是还没有拴好的马,一边是脱缰的云瓷宁,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她现在是该去拴马还是去追云瓷宁?
  云瓷宁如脚下生风般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紧盯着前头那个缃色身影不放,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虚脱时,前头总算没有了路,是个死胡同。
  前头那人停了下来,气息却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奔跑而紊乱半分,像是个闲庭信步的游者一般,他靠在墙上,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眉头紧皱,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道:“你不累么?”
  眸中闪过的一丝杀意让云瓷宁觉得是错觉。
  云瓷宁吭哧吭哧呼了几口气,“废话!我跑了这么远能不累吗!”
  说罢,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即便同她一样七拐八拐跑了那么远,依旧轻轻松松地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缃色外袍,领前与衣袖均为玄色,袖为广袖,方才跑起来因为风带动,如仙境里头的仙君一般,足上的靴也绣有缃色云纹,瞧上去十分精致。
  那人看起来不过方加冠,剑眉之下却是一双桃花眼,似乎多看一眼便容易沦陷进去,薄薄的嘴唇好看地抿着,长发如墨,披散在外袍之上,只稍微用一只鎏金发冠将一些头发束起,身后背着的剑又大又笨重,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003章 面朝美男,钱袋不还

  不过长得再漂亮又不能吃!云瓷宁秉承着一个吃货最后的底线,于美男和美食之间,她果断选择了自己的美食——阳春面。
  云瓷宁愤愤开口,痛斥眼前人道:“喂!看你生的人模狗样的,正经事不做,怎生跑来偷我的钱袋!”
  难道你不知道在京城要做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吗!
  “在下没有偷你的钱袋。”那人皱起眉头,一滴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云瓷宁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
  “你当我是白痴吗,你撞了我一下,我腰间的钱袋便不见了,难不成它还长翅膀飞了?”
  那人好像不愿意再同她浪费时间,右手撑在了墙面上,敷衍道:“也许你的钱袋当真有这个功能。”
  “你!你不交是吧!”云瓷宁气极,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偷,偷了别人的钱袋还死不承认,真是一脸更比一脸厚,刚下山的她立即就明白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觉察到追杀自己的人已经被自己的同伴给处理掉了,那人看着面前的云瓷宁,忽而来了劲,“你奈我何?”
  笑容带着几分犯贱的意味,一双桃花眼里嘲讽居多。
  “我!”云瓷宁刚想提起拳头把这人的俊脸给打花,却又害怕打不过对方只是象征性的将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忽而计上心来,“我把你卖到小倌馆抵债去!”
  那人轻咳两声,差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显然未曾料到云瓷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对面的云瓷宁得意地晃晃自己的脑袋,什么叫倒霉?就是喝水会塞牙,谈话的时候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抬起眼皮,云瓷宁一眼就瞧见了那人腰间的玉佩。哇,在古代玉佩可是值不少钱的,更何况这一块儿的色泽还这般纯正,一定能换不少东西吃。
  云瓷宁现在满脑子被一个“吃”字占据,趁着那人不注意,绕到他身旁,一把拽下了他腰间的玉佩,冲他笑笑:“既然不还钱袋,便拿你的玉佩做抵押好了。”
  暗处之人的剑已经拔出,随时能教云瓷宁毙命,他却将左手负在身后,示意那人不要轻举妄动。
  云瓷宁眉眼弯弯,如同天边的月牙,竟一下子教人看的痴了。还未待那人反应过来,她便早已拔腿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还担心自己回去晚了赶不上用膳了。
  那人满脸黑线地看着云瓷宁离开的背影,安慰自己:方才让他觉得心动的那一幕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站在食为天门前还在纠结的淳熙看着云瓷宁越来越近的身影总算是松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将缰绳递到了云瓷宁的手中,却发现云瓷宁一直傻笑个不停。
  淳熙觉得自从云瓷宁五岁那年,她好像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经常说一些大家听不懂的名词,做出一些和她年龄不符合的事情,好像除了脑子有点毛病以外,身体倍儿棒,吃麻麻儿香,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身子弱一说。
  她飞身上马,望着依旧在傻笑的云瓷宁问道:“公子,钱袋可寻回来了?”
  “没有啊。”不过有了这块儿玉佩,还怕什么,可以抵好多个钱袋,买好多好吃的了,云瓷宁也飞身上马,将玉佩系在腰间,充满斗志道:“冲啊!吃饭啦!”
  方坐稳的淳熙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果然,跟在云瓷宁身旁这么久,她还是无法适应云瓷宁清奇的画风。
  方才云瓷宁呆过的巷子深处,那男子转头向暗处喊了一声,一个身着劲装的青年男子提着剑从暗处走了出来,剑上染着的血还未干透,“滴答”一声落在地上。
  那人双手抱拳:“属下来迟,还望殿下赎罪。”
  凤珏眯了眯眼,觉得背后一片粘稠,却依旧忍着,深吸了一口气道:“无妨,受了些小伤,方才那姑娘的钱袋可寻回来了?”
  “姑娘?那不是位……公子吗?”修能听到凤珏的这句话有些惊讶,但仍旧拿出了方才自己发现的钱袋,里头还装着沉甸甸的银两。“殿下,那些刺杀之人该如何处置?”
  凤珏冷笑一声,“四哥培养的杀手素质也不怎么样,不好好执行任务反倒在大街上偷起了钱袋。”
  说到这里,他眸光一凝,看着巷子前头已经被撞坏了的独轮车,上头用来掩盖的货物散落一地。
  修能抽抽嘴角,如果四王爷培养的杀手素质再高一点,殿下你今天可就不是只受一点小伤了。
  “既然四哥这般喜欢在京城治安,这些人就交给他治理吧,省的脏了本王的手。”
  凤珏抬手,将钱袋对着光瞧了瞧,上头绣着一个篆体“瑾”字。
  说起这个钱袋的来历,还要追溯到云瓷宁方拜师的那个时候。既然想要拜师潜心在玉灵山修行,从前的名字也应当忘了,南无涯一个心血来潮就给云瓷宁起了一个白瑾的名字,奈何篆体的瑾字云瓷宁根本看不懂,所以这个名字起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钱袋上的字也是云瓷宁逼着南无涯绣的,她也要让自己的师父明白,自己每次在写篆体瑾字的时候时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于是,从那之后,震撼江湖的怪医南无涯又多了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技能——女红。
  自此之后,白瑾这个名字再也没有被南无涯提起过,但因为云瓷宁太懒了,懒得换钱袋,于是便一直带在身上。
  云府门外,阳光明媚,院内正在啄食的麻雀听到马蹄声渐近,一瞬间扑棱棱地飞走。
  从马上下来的云瓷宁伸了个懒腰,“终于到家了!”
  “咚咚咚——”淳熙敲了许久的门,屋内依旧没有一丝动静,淳熙停下了敲门的动作,转头看了一眼云瓷宁,“奇怪了,是屋里头没有人吗?”
  云瓷宁好像见怪不怪了,既然自家老爹传信让自己回来又怎么可能没有人在家,想了想,云瓷宁扯着嗓子喊道:“死老头,太阳都晒腚啦,还不起……唔……”
  一句话还未说完,云瓷宁便被淳熙捂住了嘴巴,“公子!”她看了看四周,“这是在大街上!注意形象,你可是有身份的人!”
  “我连身份证都没有好不好?”云瓷宁将淳熙的手拿开,突然想起来,这个年代确实没有身份证,有的只是……户籍。
  正在这时,门却忽然“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个身影迅速窜出,剑带寒光,直直冲着云瓷宁而来。
  

☆、第004章 十年一别,可能假爹

  “公子小心!”淳熙见状,连忙提醒云瓷宁,只见云瓷宁身子一扭,风骚地走位堪堪避过那一剑,暗暗呼了口气,还好自己在玉灵山学了一点拳脚功夫,不然可就……还未缓过神来,另一剑又接着攻上来。
  “云君成!!”屋内一个彪悍又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穿越好几道门,震得云瓷宁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还不快给老娘住手!”
  知道是自家娘亲声音的云瓷宁连忙奔向苏忆兰,跳起来给了她一个熊抱,亲昵地唤道:“娘亲——”
  “阿宁可算是回来了。”苏忆兰拿出帕子拭泪,同方才那个狮吼的彪悍女子没有半些相像,嘤嘤两声之后,苏忆兰责怪地看着云君成道:“阿宁才方进府,你这个当爹的便朝她舞枪弄棒的,若是伤了她可怎么办?”
  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此刻像个孩子般憨笑着挠挠头道:“我这不是想试试阿宁的武功学的如何了嘛。”
  云瓷宁的心一沉,虽然她武功学的并不怎么好,但是制药(du)还是很拿手的。
  淳熙看着团聚的一家人,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姑娘的画风为何这么清奇,一个奇葩爹,一个彪悍娘,还有一个没回来的腹黑兄长,在他们里面,云瓷宁好像还能勉强算是个正常人。
  “别理他。”苏忆兰嫌弃地看了云君成一眼,拍拍云瓷宁的背道:“阿宁十年都未曾回来了,娘亲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我们可想念你的紧。”
  苏忆兰又转头看了淳熙一眼道:“淳熙也累了吧,把马交给别人,进来吃饭。”
  淳熙听到这话忽而热泪盈眶,这么多年,老爷夫人一直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和下人看待,反倒是把自己当做了孩子一般照顾。
  淳熙点点头,头微微扬了扬,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云瓷宁冲着淳熙笑笑:“要快点回来,不然菜凉了便不好吃了。”
  屋内的云瓷宁看着一桌子好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坐直了身子,一见淳熙进来便迫不及待地开动,不过吃着吃着,她忽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盯着她的云君成,又看了一眼同样笑眯眯盯着她的苏忆兰,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在吃鸿门宴!
  他们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云瓷宁忽而严肃道:“爹爹,你这么着急让我回来究竟有什么事啊?”
  “呃……”云君成咧了咧嘴,吞吞吐吐道:“这……事关重大,阿宁你听了可千万要撑住啊!”
  云瓷宁紧张地站了起身,两手撑着桌子问道:“是不是阿兄出了什么事情?”
  “啪——”苏忆兰给了云瓷宁一个暴栗,“你这孩子,盼些什么不好,偏盼着你阿兄出事!”
  “那是什么事嘛。”云瓷宁委屈的摸摸脑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忽然间,她灵光一闪,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喊道:“哦!我知道了!”
  苏忆兰同云君成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默默想道:“难道阿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只见云瓷宁右手一拍,左脚习惯性地踏在椅子上,像一个女土匪一般道:“一定是你在皇宫里头和皇帝老儿吵架没有吵赢对不对!”
  她简直太佩服自己的想法了,递给云君成一个眼神,意思是说,这种小事情,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云瓷宁的脑洞不能叫脑洞,简直像是有人把她的天灵盖撬开了一般,一胡思乱想就停不下来,还没等云君成接话,她又自顾自地哀叹道:“爹爹呀爹爹,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是个武官,有些不善言辞很正常。但是!身为我云瓷宁的爹爹,你怎么能连皇帝老儿都吵不过呢!真是太太太太丢脸了!这种小事,怎么轮得到我亲自出马呢?”
  云瓷宁又一拍桌子,云君成双眼震惊地看着桌上的瓷盘一抖,差一点就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接着她又颇为仗义地说道:“不过既然爹爹你写信让我回府帮你,那我们吃完饭就去皇宫找老皇帝骂架去,把他骂的他爹都不认识,骂完之后我是不是可以出去顽了呀?”
  云瓷宁两眼放光地盯着云君成道。
  云君成一把将云瓷宁按在了座位上,起身凝眉道:“放肆!什么吵架?那是爹爹在和陛下商议国家大事!大事你懂吗?这怎么能叫吵架呢?还有,这都在京城了,你怎么不懂些事呢,人多嘴杂,要叫陛下,或者皇帝舅舅,你怎生还一口一个皇帝老儿,我看你只有被捉进去打一顿才会老实。”
  苏忆兰白了云君成一眼,“皇兄又不是暴君,怎可能胡乱抓阿宁,不过阿宁你进京了,也要注意下言辞。”
  她起身,拍了拍云瓷宁的背道:“先听你爹爹把话说完。”
  云瓷宁撇撇嘴,小时候无论她叫皇帝什么皇帝都不会生气。现在可好,回来了还有这般多规矩,看着面前的菜,云瓷宁忽然没了胃口,不知道云君成找自己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好吧,爹爹你说吧。”
  “是陛下……”
  “你看,我就说陛下嘛,爹爹你还不好意思。”云瓷宁立刻接嘴道,接完嘴之后发现她娘亲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云瓷宁默默地闭了嘴,还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听她爹把话说完。
  “陛下将你许配给了七殿下。”
  “哦,陛下将我许配给了七殿下。”云瓷宁浑身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关我……”什么事啊。
  旋即,她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手抓紧了云君成的肩:“我不信!假的!我要看圣旨!”
  云君成扶额,“除封后一类的大事需要陛下拟旨外,其他事情,一律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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