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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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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是梅园的特有之物,要流落在外,这才是个能引起波澜的话题。
向东又是一次失神,再回过神来,碗里的粥已经空了。
他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才吃完的这碗粥,不过回味的时候,嘴里确有一股很清香的味道。
余味还在,可是他却没有了那段吃粥的记忆……
这无疑又是元淑用迷香搞的鬼,元淑却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收走了托盘和空碗,带着消息回到了梅园。
梅园之中。还有一个人望眼欲穿,那就是急着要与洪媛相见的金智勋。
金智勋看上谁不好,偏偏对洪媛那个女人有意思。
洪媛是谁?
即便她再怎么落魄,那也是堂堂的高立国公主,岂是金智勋这种罪臣之子能配得上的?
这种打击人的话,元淑自然不会对金智勋说。
凭她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洪媛压根儿没把金智勋放在眼里。否则那女人也不会跟耶律斜轸眉来眼去的。
若是金智勋傻傻的跑到洪媛跟前暴露身份。洪媛又去耶律斜轸跟前邀功请赏,届时麻烦得不只是金智勋,还有元淑本身。
她不敢想象耶律斜轸到时候会怎么处置他们。从向东那里得知,耶律斜轸似乎是要让金智勋必死!
不行,她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傻傻的金智勋还以为自己的妹妹会暗中撮合他与洪媛的事情,不过他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本来他到大辽来。算是背井离乡,还抱着必死的觉悟。忽然听说洪媛也来了,而且还跟他在同一个地方,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
他冰封的心,再一次燃烧起来。
“怎样。打听到洪媛住在哪个院子了吗?”金智勋兴高采烈,以为元淑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要不是看在他是亲哥哥的份上,她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风险还那么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今她可是耶律斜轸的女人!”
金智勋不高兴了,“耶律斜轸的女人怎么了,有名无实罢了。你不也说耶律斜轸如今眼里只有杨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吗?”
他为了元淑做了那么多,被她使唤了多少次,次次都是去刁难杨琪。怎么反过来他拜托元淑做事,元淑就那么兴致缺缺呢?
元淑见他神色有异,忙遮掩道:“我刚才从向护卫口中打探到消息,你那个干爹已经把你给出卖了,你干爹把洪媛送给耶律斜轸,就是让那个女人做饵好引起出来。耶律斜轸已经下令,监视洪媛的一举一动了。”
金智勋神色一变,难不成他与洪媛之间就真的没有一丝可能了吗?
元淑冷笑,丝毫不加掩饰得中伤洪媛,“那个洪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是高丽公主,咱们的汉话都是跟她一起同师傅学的。她在这里却装作什么也听不懂。”
“怎么会这样?”金智勋显然没有料到洪媛会留下这么一手。
元淑继续说:“还不是为了引起耶律斜轸的注意,你可别忘了,在这个府上,除了你我以外,也就只有他才能会说会听高丽语。”
言下之意,元淑就是告诉金智勋,洪媛摆明了是冲着耶律斜轸来的。
元淑不介意给耶律斜轸再拉仇恨值。
很快,她就会让耶律斜轸知道谁是这北院王府上最晦气的扫把星!
金智勋这一回算是对耶律斜轸恨透了。
元淑又说了一个消息,“不久之后,就是秋猎,耶律斜轸一定会去,你不是说他元气大伤,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吗?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好机会。”
金智勋双目迥然,迸发着仇恨的火花,这一回,他要让耶律斜轸死无葬身之地。
元淑暗自得意,耶律斜轸会让杨琪寸步不离,秋猎的时候一定会带着她,到时候,她绝对不会再给杨琪任何机会!
*****
杨琪虽然知道元淑与洪媛是旧识,对金智勋与洪媛是青梅竹马之事不应该感到意外的。
只是如果金智勋与洪媛之间的关系只是那么单纯就好了,如果不是,那就有趣多了。
洪媛既然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起耶律斜轸的注意,就说明她的心思明显不在金智勋身上,那金智勋就可怜咯。如果他冒着风险去见洪媛,只怕会碰一鼻子灰吧。
耶律斜轸今日请了云柏为杨琪号脉,这会儿云柏人已经到府上了。
不过耶律斜轸有其他事情,抽身离开了。
屋里就剩杨琪与云柏二人。
杨琪压低声音问:“师父,此时说话可安全?”
云柏是卓越其中一个化名,不得不说,卓越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让人难辨真伪。
卓越点头,他比杨琪的内功要高处许多,自然可以轻易探知到周围的风吹草动。
当杨琪还在最妩楼的时候,卓越就收到她的密信。
宋辽交换战俘,此事势在必行,然而有人刻意从中阻挠,杨琪便拜托卓越亲自护送战俘到大辽来。以防万一。
卓越成功完成任务。不过也就此留在了这里。
他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受太君之托,暗中保护杨琪。
更重要的是。太君那时候身子每况愈下,卓越担心她支撑不住,便到大辽来寻求三指参。
不过他也知道三指参的珍贵之处,却没想到杨琪冒着生命的危险。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场戏……
杨琪不仅得到了良药三指参,还成功的接近了耶律斜轸。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不过卓越看得出来,杨琪对耶律斜轸有情,不过这份感情始终比不上她的亲人重要。
卓越多少安心,不过看着杨琪沉落。他也有些难过罢了。
此刻杨琪觉得奇怪,今日并不是请脉的日子,耶律斜轸怎么会让卓越到这里来?
唯恐有诈。杨琪小心翼翼,“师父今日为何突然会来?”
“我也不知道。是耶律斜轸派人叫我来的。”卓越看穿了杨琪的心思,便和煦一笑,让人安心,“这会儿很安全。”
杨琪稍稍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己的身份与处境,有时候还是很提心吊胆的。
她这会儿有些紧张过度了……
关系那么多人的性命,她能不紧张?
“这会儿耶律斜轸离开,大概是安排池大忠的事情去了,看他的意思,他是要让池大忠到南疆上任。”
卓越并不十分亲近耶律斜轸,这些消息,自然没有杨琪来的快。
“到时候,池大忠不得不与天波府的老少夫人们碰面了。”
当然,碰面的场合只能是在战场上。
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卓越悲天悯人,自然有不少感慨。
“池大忠不足为惧,此人貌似一直觊觎着耶律斜轸的位置,在战场上急于证明自己,一定会贪功冒进。”
“这消息我一定会转告太君。”卓越道。
察觉到有人靠近,卓越正襟危坐。
见他收敛神色,杨琪便知端倪,不过她没住口,“上回去您去瞧了云翘的伤势,她怎样了?”
“不打紧,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
杨琪面露喜色。
耶律斜轸进门时,正巧听见杨琪向卓越易容的云柏打探云翘的伤势。
早知杨琪这么在意那个婢女,他便不罚云翘那么重的板子了。
“云老,她的身子如何?”
卓越如实作答,“恢复的很好,尽量不要去风寒露重的地方就好。”
耶律斜轸眉宇间隐隐有些失望,还是让人带着卓越去领赏。
卓越走了以后,杨琪便按捺不住好奇,“今日不是给我请脉的日子,你怎么会让云老先生来呢?”
“本王原本是想带你出去走走,就让云老来看看你身子的情况适不适合出行。”
“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猎场。那里风大,还是算了,本王也不去了。”
杨琪对猎场有阴影,她还没有忘记赵临的事情,当年若是她计划得再好一点,也许便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了。
“在想什么?”耶律斜轸轻声问,生怕吓到她似的。
杨琪十分挫败,与耶律斜轸交心,“我想就算我身子允许,我大概也不会去猎场。”
耶律斜轸对当年的事情隐约也还有些印象,只不过记忆不像杨琪那么深刻罢了。
耶律斜轸心疼她,“那咱们不去就是了,等你身子好些,到了中秋,咱们到望月坡上喝酒吃肉赏月。”
杨琪抿唇一笑,其实中秋那天,她想跟真正的家人在一起。
察觉出杨琪闷闷不乐,耶律斜轸变着法儿哄她,“你要是想走动走动,在府上转转就行啦。”
杨琪翻了个白眼,不领情。“我可不想被谁刁难。”
“谁敢刁难你?”耶律斜轸一副“有我在,你怕啥”。
不得不承认,耶律斜轸的威名很管用,而且很能震慑人。
杨琪想想都觉得可怕,“那是,萧氏失宠了,郑氏和海夫人又被你禁足了。谁欺负我都没有好下场。按理说我谁都不该怕的。可是你别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啊,她们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
“那你想让本王怎么做?”耶律斜轸洗耳恭听。
杨琪嘿嘿一笑。抱着他的胳膊,“你得跟我一起!”
比起让耶律斜轸抱着她在府上转一圈,杨琪这个要求已经很低了。
耶律斜轸倒也爽快,“好。本王现在就陪你去!”
耶律斜轸与杨琪手牵手一路慢慢走,趁着大好的天气在府上环境好的地方透透气。
两人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路笑着往花园的方向去。
如今杨琪对花香已经不是那么过敏了。
不远处一个婢女匆匆过来给耶律斜轸行礼,“奴婢斗胆请大王止步……”
这府上的下人居然敢拦住耶律斜轸的去路,看样子这奴婢不是不知道耶律斜轸是谁啊。
“何事?”耶律斜轸以为这婢女有要事要奏。
结果婢女却说:“大王,恕奴婢冒昧。这园中的花许多都凋零,现如今不堪入目!”
耶律斜轸明显不信,指派了随侍的夕月前去花园一探究竟。
夕月回来的时候神色很不好。手里还捧了一株应季的火球花,不过花叶凋零。很是惨败。
“大王,如今的花园……惨不忍睹!”夕月来报,却只用四个字描绘了一片惨状。
这下杨琪更想看看花园现在到底是什么样。
于是她扯着耶律斜轸的胳膊,一直往花园里走。
花园里的花不再争奇斗艳,竞相逐开,而是一片东倒西歪,还真是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耶律斜轸问那名婢女,“平日里都是谁照料这些花的?”
那名婢女战战兢兢,“回大王的话,平日里都是有侧妃娘娘照料花园,如今娘娘不在,这些花就好像一下子失去生机,慢慢的凋零,”她说的好可怜,几乎是声泪俱下,到底是怜惜花还是怜惜人也不知道,“无论婢女与花匠怎么挽救,都没能让这些花起死回生!”
杨琪真想要,将花的生命与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也真亏郑氏想的出来。
真是辛苦她了。
不过郑氏想要借此机会翻身,让耶律斜轸解除对她的禁足,也得先问问杨琪同不同意。
一定是有人对这些可怜的花懂了手脚。
杨琪走到花坛前,动手翻了翻里面的泥土,甚至还捏了一把土放在鼻头前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杨琪丢掉土,拍拍手道:“这些花是中毒了,有人在土里面撒了硫磺粉。这些土还很湿,应该是浇过水没多久,硫磺粉遇水会产生一种有腐蚀性的液体,这些液体将这些花花草草的根都给腐蚀了。所以它们才长不好。”
即便没有杨琪说的这些事情,耶律斜轸也感觉得出有人在这里面故意捣鬼。
郑氏能耐还真大,被禁足了还不安分,她搞些这点儿小动作就想咸鱼翻身,还真是天真。
耶律斜轸吩咐下去,“请花匠翻新泥土,重新培植花卉。”
即便没有郑氏,他依然可以让别人将他的王府充满生机。
至于那名被买通的婢女,自然是被“请”到暗房受罚去了。
郑氏把耶律斜轸当成傻瓜一样愚弄,自然也没有好过。
她被禁足不说,还要在院子里清修,一日三餐只能吃青菜小粥,不带一点儿荤腥。
该罚的都发了,耶律斜轸也算是小惩大诫,让内院之中蠢蠢欲|动的那些女人们记住教训,看她们以后还有谁敢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郑氏以后就要过尼姑一样的生活了,她的处罚不禁传遍了整个内院,杨琪也是第一个先知道的。
槃离居中,杨琪问刚对郑氏下达了处罚的耶律斜轸,“要是我以后也这么算计你,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处罚我啊?”
“你算计我?”耶律斜轸有些哭笑不得。
杨琪点头,半认真半开玩笑,“我可是天天都在算计你呢!”
“行啊,看本王怎么处罚你!”耶律斜轸猛然将她打横抱起,原地快速转了好几圈。
杨琪娇笑连连,钗横鬓乱,唯一的珠花也掉在地上不知所踪。
待她头晕目眩,耶律斜轸总算是停止了转圈。
“傻丫头,本王就在你身边,你还算计什么?”
杨琪笑而不语,她算计的,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L
☆、300 怀疑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杨琪终于意识到,隆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故作老成的小王子了。
隆绪有一丝丝的不满,不管他有没有穿这身证明他身份的衣裳,都不希望杨琪对他有所改观。
君民的身份,分的太清,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向更远的方向发展。
隆绪能出现在宫道上,只怕不是巧合。
杨琪想,他应该事先知道她被萧太后传召进宫的消息,于是刻意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吧。
“朱公公,辛苦了。”隆绪经过将杨琪带进公里的公公,俯身抬着杨琪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扶起,“你去跟太后说,此人,由朕带走了。”
纵然朱公公有萧太后撑腰,也没有胆子冲撞一国之君。为难又如何,他只能遵命。
被隆绪带到书房,杨琪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像现在她与隆绪独处一样,很多年前,她也曾在同样的地方与耶律贤面对面。
都不怎么愉快。
时隔多年,杨琪怎么也想不起来耶律贤当时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只是回想起来,她的身上就会爬满寒意。
隆绪见她神情恍惚,便以为她心中有疑问,然而迟迟不见杨琪开口,他反倒着急了,“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看样子,你有很多话要问我。”杨琪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耶律贤和耶律斜轸清楚。
她总觉得那次跟耶律贤在宫里见面的时候,耶律贤是用她当筹码,进而要挟耶律斜轸。至于耶律贤要挟了耶律斜轸什么,杨琪便不得而知了。
就在杨琪失神时,隆绪又问:“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母后为什么偷偷的把你传进宫?”
“今天你母后寿辰,再怎么任性都不为过。”既然萧太后让人用一辆很拉风的马车将她接进宫,她就不怕萧太后会害她性命。
如果萧太后真的想让她死,大可以趁耶律斜轸来给她祝寿的时候,往北院王府里派去刺客。
杨琪见隆绪若有所思,于是又道:“你犯不着因为我跟你母后较劲。萧太后之所以会注意到我,还不都是因为你和北院王妃。”说起来,她挺没好气,“你屡次出宫去找我,你以为萧太后会不知道?堂堂一国之君不日理万机,却常混在市井之中,你觉得这样合适吗?还有那个北院王妃,我真心不想说她什么!”
“她为难你了?”隆绪不怎么了解萧氏的脾气,不过从杨琪的态度里,能瞧出一些端倪。
“她越是为难别人,也只会让她自己变得更为难。”
像萧氏那样得女人,只要耶律斜轸对她稍加宠爱一点儿,只怕她就会有恃无恐,将整个北院王府搅得不得安宁。
隆绪神情黯然,她与杨琪相遇相知,然而两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敌不过一个“情”字。
耶律斜轸对杨琪一往情深,隆绪自认在这方面不会输给这个男人分毫。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隆绪可以给杨琪最大的庇护,却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
只要耶律斜轸仍在杨琪身边,她便不会为难,大概吧……
“你不去给你的母后祝寿吗?”
隆绪回过神来,眉宇中凝着一丝不耐,他可以说今天就没打算去给萧太后祝寿吗。
“即便我去了,满朝文武大臣也都当我不存在。萧太后才是他们眼中的正主。”
杨琪听出了隆绪话中的怨念,不禁幽幽的叹息,“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一下你母后呢?”
“她大权在握,需要我体谅什么?她怎么体谅一下我呢,我才是大辽的国君,却如同她手上的棋子与傀儡……”隆绪不甘心。
杨琪一点儿也不同情这样的隆绪,反而怜悯起萧太后来,“在你眼里,你看到的只是萧太后,却没将她当做你的母亲。你也为人父了吧,你若深爱你的孩子,自然就了解萧太后对你的苦心。”
“只怕她是恨铁不成钢,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让她满意。”
曾经有一段时候,隆绪是想成为萧太后期望中的明君,只是萧太后对他的要求实在太高了,没有上限一样,一而再再而三,隆绪也就厌烦了去讨萧太后的欢心。
“你怎么这么傻,说句犯上的话,萧太后心甘情愿的当你的挡箭牌、垫脚石,难道你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她倾力为你创造大好的环境,她每一个决策下必有牺牲品,为了不上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不让你背负沉重的包袱,她担下了所有的骂名。你看她表面风光,就以为她的名声很好吗?”
“萧太后对子女仁爱,她如今只有三个儿子,可她为了你将你的兄弟丢到了宫外,你以为她不希望坐享天伦之乐吗?隆庆被封恒王,隆佑被封粱王,只怕你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意义。他们被封王,就意味着一生与皇位无缘。你自己想想,就算萧太后掌权,你周围有威胁你地位的因素存在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萧太后的确可怜,你现在处在跟你父皇一样的位置,就没有想过当年你父皇为何要封她为皇后?”
“这……这跟我父皇有什么关系?”
若那些话是从别人嘴里出来的,只怕隆绪不仅没有耐心听下去,还会治那人一个“大逆不道”之罪,拖出去斩了都不为过。
若是处在萧太后的位置,杨琪都没有自信会做的比她更好。
她说萧太后可怜,那是真的。
“仔细想想,萧太后到底是你父皇的挚爱,还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我都说不清了。你也知道,萧太后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样,没有亲戚可依仗,只怕你父皇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不会担心他百年之后当萧太后坐镇中宫,有外戚专权的隐患。为了培养心腹,萧太后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你可知道?”
“你觉得萧太后阴险毒辣也好,觉得她手段多也好,如果她不坚韧,有一丝的示弱,她便不是萧太后,你的位置也不会坐的这么稳。”
听杨琪说了这么多,隆绪心塞起来。
杨琪说的,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些是合情合理的。
恍然中,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今日是萧太后的寿辰,兴许她真正想要的并不是满朝文武的寿礼与谄媚,她真正期待的,可能是孩子的一片拳拳孝心。
隆绪突然有一种感觉,他想纵身飞到寿宴上,真诚的为萧太后祝寿。
杨琪见隆绪似有顿悟,会心一笑,不过她心头立马苦涩起来。
站在某种立场上,她这么做真的好吗?
她修复了大辽皇帝与萧太后的关系,会不会在冥冥之中葬送了大宋?
也许,这要是宋辽之和的一个契机。
隆绪慢慢消化着杨琪说的这些话,也意识到,自己大部分时候只顾自己的立场,忘了自己不仅仅是一国之君,同时也还是萧太后的儿子。
撇去身份,他也就是一介普通人,萧太后也一样。
也许,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是时候该向萧太后表示一番了。
隆绪主意已定,于是对杨琪说道:“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隆绪带着悔意与顿悟而去。
杨琪拍了拍双腿,百无聊赖。
她这一坐,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隆绪是去参加萧太后的寿宴,只怕接下来这一整天,她都要被晾在这里。
要不然干脆让小印子送她出宫去吧。
就在杨琪动身之前,书房的门被打开。
一身红鸾凤袍,头戴金凤钗,尊贵无比的萧太后施施然走进来。
在杨琪得印象之中,萧太后与她本身柔弱的外表不同,她骨子里有一股坚韧的劲儿,那种挺拔的精神像是支撑她的擎天柱,似乎能让她永远屹立不倒。
杨琪忙跪拜,“参见萧太后。”
杨琪郁闷了,今日的寿星,宫宴的主角,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偷偷的瞄一眼——
萧太后周身并没有前呼后拥,其实定有诡异。
先是听到一阵关门声,杨琪察觉到萧太后靠近,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哀家没有想到,最了解哀家心思的,居然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萧太后似乎在叹息。
杨琪一怔,心中猜想,方才她与隆绪说的话,十有**是被萧太后给听见了。
好端端的,杨琪无故泛起一阵恶寒。
方才御书房中明明只有她与隆绪两个人,萧太后的耳目是躲在了哪里?
难不成是这御书房内暗藏机关?
不待杨琪多想,房门被推开,外头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北院王府求见,这会儿就在门口等着呐。”
“让她进来。”许久未见她这个侄女,萧太后甚是想念,然而一想到萧氏那任性的脾气,她忍不住头疼起来。
萧氏一进来,就看见萧太后一副苦不堪言的神色,再一见杨琪跪在萧太后跟前,眉梢上爬上了几许喜色。
她却故作怒不可遏,玉手指着杨琪的脑袋,尖声喝道:“好一个大胆的奴才,居然跑到这里来,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她还真懂得察言观色,又立马去搀扶萧太后,“姑母,是不是这个奴才冒犯你了?”
依萧太后对萧氏的了解,她怎么会不知道萧氏这是借题发挥,真正的意思是要借她的手除去杨琪,也算是拔了她萧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萧太后十分不快,“莺儿稍安勿躁。”之后又对杨琪说,“杨琪,你先起来。”
莺儿是萧氏的闺名。她一直期盼能从耶律斜轸的嘴里听到这个动听的昵称。
萧氏很不满萧太后对杨琪纵容的态度,“姑母啊,擅闯御书房可是死罪!”
萧氏好狠的心肠,只怕她巴不得亲手处决了杨琪。
萧太后冷冷瞥她一眼,心里总算明白,难怪耶律斜轸对萧氏不屑一顾。
为了讨耶律斜轸的欢心,萧氏不想着从自己身上下功夫,居然要将亲近耶律斜轸的女人除之而后快。
难不成萧氏就不曾想过,她一日不变,哪怕这世上只剩她一个女人,耶律斜轸依旧是对她冷淡。
反观杨琪,她一派镇定,根本就不把张牙舞爪的萧氏放在眼里,不觉得她有任何的威胁。
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度,萧太后也没自信膝下的某个子女能及她一半。
萧太后试探萧氏,“你的意思是,让哀家治她死罪?”
“律法当如此!”萧氏信誓旦旦。
萧太后不禁失望,“北院大王命你修养,不见你脾气有长进,居然还修养出了杀心……”
萧氏不慌不乱的为自己找理由,“姑母啊,你可是不知道,在北院王府上,这个杨琪任性娇纵,不信你去问问王府内院,哪一个女人不想除掉她?平日里仗着大王的宠爱,就在府上作威作福……”
杨琪听得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这么不堪的人了?
这可是诬告,纯粹是萧氏诬告!
萧太后挑眉,“喔?为何与哀家知道的不一样?这孩子,她打小,哀家就认识她。她可不像你口中这么没分寸的。”
萧氏终于稍微急红了脸,还强辩,“姑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王府上问问其他人!”
萧太后无情的甩开她的手,“北院大王的家事,由他自己去解救,哀家不稀罕插手。你也不妄想借哀家的手除去你的敌人。北院王妃,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连哀家你都敢利用!”
“姑母,我没有……”在事实的真相面前,一切的狡辩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些年,哀家对你的纵容已经够多了。”萧太后失望的闭了闭眼。
即便萧太后没有亲眼所见,也知道耶律斜轸对杨琪很是重视。她若治了杨琪死罪,耶律斜轸一怒之下跑去质问怂恿她的萧氏,那萧氏还不得大大的反咬她一口,说这都是她的主意。
哥嫂去的早,萧太后收养了萧氏,也是可怜萧氏年幼孤苦,想给她一个依靠。
哪里知道反是害了她,成就了她今日这种有恃无恐的性子。
萧太后叹息一声,“今日之后,你再也别到宫里来了。哀家对你仁至义尽,也不亏欠你什么。”
萧氏绝望,指着杨琪的脸,不敢置信的质问萧太后,“就为了她?”
萧太后不怒自威,一身飒爽之气让人噤若寒蝉,“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对你百依百顺,对你有求必应。当初你想嫁耶律斜轸,哀家特意到先皇面前求了赐婚的圣旨。你每每心愿得偿,可曾感激过哀家一分?如今哀家贵为太后,还岂能由你胡闹!”
萧氏吓得双腿一软,当即跪坐在地上,怯怯的说:“侄女知错!”
“回去好好的做你的北院王妃,你若再行不义之事,即便耶律斜轸不办你,哀家也会让他亲自送去你水月庵清修!”
萧氏吓得一哆嗦,心底对水月庵这个地方惧怕得不的了,那里可都是姑子待的地方。
萧氏忙叩头,“臣妇知道错了!”
“下去吧!”
萧氏若获大赦,猫着腰跑走。
萧太后虽然不亏欠萧氏,但对她不闻不问,总觉得对不住九泉之下的哥嫂。
她禁不住痛心疾首,却听杨琪关切道:
“太后娘娘,您还是坐下来歇息吧。”
有那么一瞬间,杨琪总觉得萧太后会瘫倒。
萧太后轻摇头,“哀家还要去寿宴呢,你可愿随哀家一起来?”
杨琪毫不犹豫的摇头,“多谢太后娘娘抬爱,太后娘娘的寿宴,不是我这种下人应该去的场合。”
不骄不躁不虚荣,萧太后没有看错杨琪,她眼底一抹激赏划过,又给杨琪带来了一项殊荣,“若哀家收你做义女呢?”
杨琪一怔,随即低头掩去神情中的黯然之色,“多谢太后娘娘抬爱。”
又是拒绝?
这一回萧太后不悦了,“你可知能让哀家开这样口的,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人?”
“太后娘娘,我知道这是让许多人都望尘莫及的殊荣。我已有义父,您若成了我的义母,是抬高了我的身份,冥冥之中也降低了您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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