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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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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早就知道军饷在河东岭了。”杜金娥不得不警惕起来,这可是关乎整个山寨所有人的性命!
杜老大沉吟了半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也与杜金娥一样,对杨琪与七郎虎视眈眈。“你们二人来河东岭的目的,就是为了军饷?”
杨琪与七郎相视一眼,都知道如今他们在杜家父女眼中,可是最大的威胁。
七郎突然变得恭敬起来,对杜老大抱拳,“前辈,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屋里相谈。”
如果杜家山寨真的有私吞军饷的意思,早就动手将他们兄妹二人给灭口了。何况军饷烫手,山寨的人也不敢大意。
于是,他们四个人从院子里转移到屋里,并关好了房门,来了个方桌会议。
这时候杜家父女不仅虎视眈眈,还有些杀气腾腾。
七郎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倒是杨琪处的比较冷静,一直来回的对照着两张地图,看的很认真。
“现在可以说的吧,你们来河东岭的目的就是那批军饷吗?”这会儿四下除了他们四个人,再无旁人,杜金娥想着畅所欲言也无所谓。她现在甚至不想客气的跟七郎面对面,决定只要看到对方露出破绽,就一举将他拿下!
“我……我们是为了找军饷,才来河东岭的……”七郎有些支支吾吾,时不时的向杨琪投去求助的目光,哪知道杨琪压根儿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感觉不太妙啊……”杨琪喃喃自语。
被杨琪无视,杜金娥恼羞成怒,猛的拍案而起,“你们先把话说清楚!”
杨琪终于抬起脸来,看了一下杜金娥后,后定睛在杜老大身上,无比认真道:“正如你们之前所想的那样,我们是天波府的人。”
之前试探她,她没有承认,现在反过来说自己是天波府杨家的人,鬼才相信!
“你们真的是杨家将?”杜老大半信半疑。
杨琪茫然,“你看我们两个像杨家将吗?天波府里有杨家将,并不是说天波府所有的人都是杨家将。”
杜老大被杨琪这一番话绕的有些头晕,这种概念上的问题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杨琪说的话。
七郎表决心一样,“虽然我现在还不是杨家将,但我总有一天是杨家将的!”
傻了吧唧的……
这就是杜金娥现在眼中的七郎的形象。
她心想着,要是这样的人都能驰骋沙场,那她还真没有安全感。
“天波府就派了你们两个孩子来找军饷?”杜老大怎么也不敢相信天波府的人会如此大意。
杨琪看了相当不可靠的七郎一眼,觉得还是不要将他们离家出走的实情说出来比较好。当下,最好是让杜家山寨的人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这说来话长,我想你们也该察觉到,从你们杜家眼皮子底下将军饷运到后山的人,他们不是寻常的人物了。”杨琪虽然向杜老大露出一个歉然的神情,“我并没有意思抹黑你们山寨的人。这批军饷应该在半个对月以前就该抵达边关了,可军饷迟迟未到,令公也就是我们的爹掩人耳目……”
杜金娥忽然叫了听,她迅速上下打量杨琪,“如今大宋就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令公有七个孩子,你……”
杨琪眉头一拧,肃然打断她,“如今不是计较我身份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批军饷尽快从河东岭运出去——”
杜金娥冷笑一声,她看杨琪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在这儿装老成,不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吗!
她不遗余力的对杨琪冷嘲热讽,“我们凭什么要听你指挥?”
“为了边关的将士,也为了你们山寨好。”杨琪可不是危言耸听,她将两张地图推到杜家父女跟前,“虽然我不知道盗走军饷又把军饷藏在你们后山的幕后主使是谁,不过我差不多知道了他们得目的。”
七郎有些疑惑,之前他听太君与五郎、六郎密谈的时候,说对方的目的是要陷杨家不义,难不成不止如此吗?
他不敢怠慢,忙问:“八弟,你发现什么了?”
杨琪拿着之前被杜金娥丢掉的木炭,在两张地图上来回比划,“河东岭虽然是个易守之地,却也是个死角。河东岭以东是东河,东河过去是西夏,如果从其他三个地方来此形成包围之势,河东岭中的人很容易就陷入背水之战。”
杜金娥又是一声冷笑,总觉得杨琪是故意把话说的这么骇人,怎么可能会同时从东、南、北三个方向突然有敌人冒出来呢!
“八弟,我不明白。”七郎倒是虚心的很,也难得这么认真。
杨琪指着七郎身上之前就带着的那张大地图,极富耐心的跟他详说:“七哥你看,河东岭自南向北分别是晋州、潞州、邢州、定州、朔州、云州。”
杨琪一一在地图上做了标记,这会儿不仅七郎变了脸色,就连杜老大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察觉到气氛倏然变得诡异,杜金娥还被蒙在鼓里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候太过紧张,她也没敢问。
七郎喃喃自语,“难不成盗走军饷的人,并不是针对我们杨家?”说完,他望向了杨琪,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杨琪抬了一下手上得木炭笔,“非也,这已经不是一石二鸟那么简单了。”
“盗走军饷的,是朝廷里的人?”杜老大紧声问。
“我猜十有**是这样。”杨琪听到一阵重重吸气的声音,却也见怪不怪,继续说道,“押送军饷的队伍一进河东岭就被对方一举拿下,还没惊动你们山寨的人,对方肯定是早有准备埋伏,而且还熟知军饷的运送路线。押送队伍里头,有内奸也说不定。”
“八弟,你刚才说一石二鸟,对方除了对付我们杨家,还能有什么目的?”七郎越发得紧张起来,另一方面,他体内似乎翻腾着使不完的力气,兴奋的不能自已。
杨琪把刚才她提到过的那几个地方,逐一的与河东岭连接在了一起。深黑色的粗线条,张开了半个蛛网形状。
“剿匪。”杨琪重重地吐出两个字。
杜金娥随即大笑起来,“你也太看得起我们杜家山寨了,即便他们是来剿匪,至于那么大费周章,从五六个地方派兵过来吗?”
杨琪凝视她,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就是要大费周章,就是要大张旗鼓!”随即她神情黯然下来,“只怕他们的出师之名与杨家多少有些关系——”杨琪觉得有些对不住杜家山寨,她仔细解释,“如今令公与诸位杨家将驰骋沙场,战功赫赫,屡建奇功,在朝廷自然树立了不少敌人。同僚看令公与天波府的人节节高升、平步青云,自然会有不服。他们不能战场杀敌,只能用别的方式来夺取功名。剿匪就是其中一个手段。如果不大费周章,不大张旗鼓,怎么显得他们的对手不好对付?他们就是要制造出一种假象,好让皇上知道他们的劳苦功高,不比沙场浴血来的轻巧。”
杜金娥听着,脸色一阵比一阵的白。不管幕后主使是怎样的人,她单单觉得眼前的杨琪就足够可怕的。
七郎可不这么想,他只会觉得杨琪不愧是他们天波府的人。
杜金娥望向杜老大,有些拿不定主意,见杜老大神情犹疑,她小声道:“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山寨好,咱们还是派人去那些地方打听一下吧。”
她的声音自然没能逃得过七郎的耳朵,七郎指着地图上云州的地界,“云州就不用去了,我爹跟我几位兄长就在这附近。”
杨琪拍了一下他的手,“云州必须要去!咱们要把军饷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云州去!”
自然,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将那么大一批军饷运到云州去的。
杨琪不住得给七郎使眼色,七郎半晌才意会过来。
他马上对杜老大抱拳,诚恳道:“还请前辈助我们一臂之力!”
杜老大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对杜金娥道:“金娥,你去派人个这几个州打探打探去,然后带人将后山的军饷带回寨子里。”
七郎又惊又喜,杜老大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没有坐视不理,这分明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他跳到杜金娥跟前,自告奋勇,“我跟你一起就后山!”
杜金娥仍用信不过七郎的眼神看他一眼,不过也知道事不宜迟,而且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拿军饷回来的速度也快一些。
于是,她就带上七郎一起去了。
待他们走后,杨琪迅速收起桌上的大地图。L
☆、194 山寨有细作
杜金娥一走,杜老大就露出一脸死灰的神情。
如果事情真的像杨琪说的那样严峻,那他们杜家山寨可是在劫难逃了。
杜老大掩去眼中的悲痛,望向杨琪时,他又恢复了正常。
“不管你们是不是天波府的人,我会让金娥带人跟你们一起把军饷送去云州。”
杜老大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别以为杨琪瞧不出来,他是想借着机会让宝贝女儿杜金娥逃过一劫,说不定还会将她托付给天波府呢!
这一点,杨琪虽然高兴,可她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她过去拍着杜老大的粗臂膀安慰,“你放心吧,你们山寨的退路,我也给你想好了。”然后,她将叠整齐的大地图塞到了杜老大的手里,这地图上有她做过的标记。“你找个你们山寨信得过的人,最好是腿脚也快,办事也仔细的,让他带着这张地图去汴京城,把地图交给天波府的人,最好是当面交给佘太君。然后让他把你们这里的详细情况也给太君说清楚。”
杜老大接过地图,心里却在嘀咕着,“这样行吗?”
“你以为天波府的聪明人就只有我一个吗?”杨琪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安慰一样,“之前我也说过,你们会被围剿,跟天波府多少也有关系,所以你也不要觉得过意不去。天波府深明大义,不会对你们的死活坐视不理的。”
杜老大感动之余,认真审视起眼前的小少年,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深信着,他真不愧是天波府出来的人!
“你也要去云州?”
杨琪再怎么聪明,在杜老大眼中不过也就是一个孩子。出门在外有太多的不方便,何况她又不像杜金娥与七郎,她没有防身术呀!
不管是军饷,还是杜家山寨众人的安慰,两头都很重要。杨琪自然是哪头不想耽误,不过她分身乏术,只能兼顾一边。
到底是留下来,还是跟杜金娥和七郎一起去云州,杨琪还没有决定。
杨琪正思索着,杜老大已经带着地图出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杜金娥与七郎,还有山寨了其他十几个弟兄,有人背着筐子,筐子里装的都是银子。有的肩上扛着麻袋,麻袋里是米面盐之类,最主要的还是盐。
在大宋,盐与铁是不许私营,都是官方经营。将士驻扎边关,可以用银子收购当地的粮食,却无法从当地买到足够的盐。因此,运往边关的大部分军饷中,盐与银子占据了一大半。
等他们将军饷集中在了一起,杨琪让他们立马就将军饷送往云州方向去,一刻也不耽误。
七郎自然也知道刻不容缓,当即就答应下来。
另一边,杜老大对杜金娥和山寨中其他十几个弟兄做了交代,务必要将军饷送往边关,这不是在帮某个人,或者某个家,这是为了边关的将士能吃饱穿暖,也是为了能让他们守护这个国家。
杜金娥重担在身,虽然感到压力,却也是异常兴奋。
七郎一听杨琪说要留在山寨,不由得担心起来,“你留在这里,要是受欺负了怎么办?”
况且之前听杨琪说的那么严重,如果真有兵从四面八方向河东岭围剿来,只怕到时杨琪跑都跑不掉!
“你放心吧,我留在这里没问题。倒是跟着你们,净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脚程又不快,只会拖你们的后腿。”安慰了一番之后,杨琪又不得不提点七郎,“七哥,这次事关重大,你务必要将军饷安全送到。路上警醒些,别着了敌人的道儿。我担心幕后主使发现军饷不在山寨,会派去追兵,往云州方向去追赶你们。你切记一路要小心!”
七郎听着听着,非但没有一丝紧张感,反而忍俊不禁起来,“八妹,你越来越像娘了!”
“是吗。”杨琪可没有这个自觉。“反正你路上小心就是了。”
收拾了一些形状之后,杜金娥与七郎就带人踏上了去云州之路。
因为他们一行要掩人耳目,杜老大与杨琪并没有为他们送行。
第二天,杜老大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正印证了杨琪所有的猜想。
晋州、潞州、邢州、定州、朔州,五个州同时发兵,统共有一万人马,从不同方向往河东岭包围来了,估计七日之后就会到。
杜老大喃喃道:“七日……”
不知七日的时间,杜金娥与七郎他们能够走多远。
不知七日的时间,杜家山寨能逃出生天的有几人。
杜老大一接到消息,就将全山寨的老老少少召集了起来。将眼下的情况悉数告知了他们,让想要逃命的,抓紧收拾东西逃命去吧。
走了一小部分的人,可绝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留下来了。更甚者,有些人当即豪言道,就是要死,也要死在山寨里。
瞧他们一个个抡着斧子,视死如归的样子,杨琪肃然起敬,不过她留下来,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死的。
杨琪在人群中举手,大声说:“杜前辈,你要死守杜家山寨的话,不能跟他们硬碰硬。”
此言一出,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人不耐烦的呵斥她,“小孩子一边儿玩儿去!”
有些时候,总有一些认不清局势的人,爱逞匹夫之勇。
大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感。
杜老大抬手制止骚乱,将目光投向了杨琪,“不知这位小兄弟有何高见?”
“撇去山寨里的老弱病残不说,就凭这点儿人想对抗一万大军,无异于拿鸡蛋去碰石头,自寻死路!”杨琪觉得,他们有勇气是好,是视死如归的硬骨头更好,然而他们一个个都不是超级战士,都是血肉之躯了。那一万大军,哪怕是每个人洒一泡尿,都能呛死山寨里的人了。
结果有人不愿意了,“你这意思是让我们跪地投降?老子可不敢,老子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杜家山寨里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他这一番豪言壮语立马引起了整齐划一的口号响应。
杨琪很是不耐烦,这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典型。
在他们的口号声落下,杨琪以丝毫不畏惧他们的姿态说道:“你们有勇气有胆量,那请你们现在就去往个大州找那些士兵,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也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也好,就是请你们不要在河东岭的地界耍威风,出去之后也千万别告诉别人你们是杜家山寨的人。你们不是很有不怕死的牺牲精神么,那就快去,不要连累了山寨里其他想要活下来的人。”
连一个小孩子都震慑不住,对付他们这些人,还用得着一万大军?只怕来一百个兵,就能让他们这个山寨全军覆没!
只有蛮力,一点儿脑子也没有,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刚才那个称自己是老子的人,不满的瞪了杨琪一眼,随后向杜老大抱怨起来,“老大,这个臭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把他送出去?”
杜老大觉得杨琪的话虽然是不好听,可道理摆在那儿,他不得不为整个山寨做考虑。“二胡,这小兄弟说的对……”
二胡立马横起来,“对什么对!老大,你该不会害怕了吧!你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老大!”
“哎哎哎哎哎哎——”杨琪发出一连串诡异的声音,迅速从人群的后方绕道前方来,一路上,她手指着二胡的动作一直就没有断。“我就觉得奇怪,明知道带人杀出去是死路一条,还非得在这儿起哄。杜前辈,这个人可能是细作哟!”
不仅杜老大,就连被指明的二胡都是脸色一大变。
杜老大先没有追究细作的事情,其实昨天杨琪说起押送军饷的队伍中可能有细作时,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山寨里可能也被盗走军饷的幕后主使安插了细作。
他大喝,“来呀,关寨门!我可是已经仁至义尽,给你们机会逃跑,既然你们选择留下来,就得听我的命令。如今谁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之后,他将二胡推到人群中,疾言厉色依旧不变,“把刚才起哄的人,统统给我围起来!”
他一声令下,便有人自动站到外围,将放在跟着二胡起哄的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真信了那个臭小子的话?”二胡又慌又乱,也不着急着为自己辩解,开口就是抹黑杨琪。
杜老大扫他一眼,再不理睬他,一派威严,声似呐喊一般,“细作就在你们之中,我不管细作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位,此事过后,离开我的山寨,你们各自好自为之吧!”
二胡咬牙,脸色阴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愤恨的瞪了杨琪一眼,随后逮到一个空隙,就冲出了外围去。
见他逃跑,周围一片混乱,有人茫然,有人没反应过来,有人不敢置信——
原来真的如他们老大说的一样,山寨里真的有细作在!
就在此时,也不知谁是大喊了一声,“他是细作,别让他跑了!”
☆、195 要拖延时间
逃跑的二胡听到喊声,回头望了一眼,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眼前只有一道黑影,和一把不断压低的斧头,他来不及闪躲,脖子立即被锋利的斧子砍出血来,当场毙命。
杨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又见杜老大扭住了方才那个大喊二胡是细作的人,一脚踹在他的膝弯。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阵凄厉的尖叫,方才那个喊抓细作的人左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曲着,明显是已经断了。此时他正伏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杜老大能是一方山寨之主,果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还没完——
杜老大又是一阵大喝,“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把刚才那个动手杀二胡的人给我带来,方才跟二胡起哄的人,都给我绑起来!”
那些一开始跟着二胡气哄哄的人,手里的兵器被收缴了上去,又被五花大绑。一个个老实的跟乖训的小绵羊一样,就怕下场会跟那个断腿的一样惨!
杜老大收拾住了局面,见杨琪临危不乱,不免佩服她的胆识与勇气。
其实杨琪已经吓呆了,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直到杜老大走上前来,她才回过神来。
“算是治住那些人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今杨琪说的话一一都应验了,杜老大还有不相信她的理由吗?
杨琪稍作思索,扫了一眼被胡乱丢在地上的斧子。
那些斧子是从起哄的人手里收缴起来的武器。
“山寨里不能留武器,一样武器都不能留,统统都丢到河里去。”杨琪说。
杜老大蒙了,这不让他们鸡蛋碰石头也就算了,居然连防身的武器都不让他们留了,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杜老大的疑虑,杨琪紧接着解释:“他们不是要剿匪吗,如果他们剿的不是匪,又会怎么样?”
杜老大恍然大悟,立即叫信任的人,将山寨里所有的武器都集中起来,带到东河里丢掉了。
安排完了这件事,杜老大又找到杨琪,“然后呢?”
杨琪算是被问住了,茫然的反问:“什么然后?”
“然后该怎么办呀!”杜老大显得有些焦急。
杨琪只说了一个字,“等。”
杜老大立马又心灰意冷了,他觉得这跟坐以待毙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不知道,杨琪等的不只是那从五个大州同时向河东岭方向来的一万剿匪大军,还有从汴京城来的援军。
七天的时间,不知道杜金娥与七郎能走到哪里。
七天的时间,不知道天波府会不会及时带来援军。
这七天里,杨琪寝食难安。
她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杜老大,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因为援军能不能到,她也不知道。
如今只能拖延时间,好让杜金娥与七郎他们带着军饷,顺利赶往云州。
杜老大自然也是大义凛然,并每天劝杨琪离开这凶险之地,却始终没能说动她。
如果杜家山寨保不住,杨琪会遗憾终生,还不如跟山寨的人一同死了痛快!
杜老大见她如此深明大义,竟有与她桃园结义的冲动。
七日之后——
从五大州来的一万大军,果然堂而皇之的登入了河东岭,将河东岭包围的水泄不通。
有人从山下传来消息,此次领兵的是国舅爷潘豹。
杜老大本来要独自下山,不过他身后的一群兄弟怕他有性命之忧,便偷偷的都跟上了。
杨琪也在其中,她不止担心杜老大的安危,还想知道天波府到底有没有派援军来。
潘豹骑在高头大马上,正与五州来的几位小将军交头接耳,似乎正商议拿下杜家山寨的对策,却忽见前方山林有异常,竟走出一个两手空空的粗野大汉来。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潘豹有些受到惊吓,回过神来才抢在众位将士前面,对来人大喝了一声。
杜老大言笑晏晏,完全就是一个市井里头的小老百姓一样,“各位大人、军爷,我杜某人是那寨子里头的当家,不知各位军爷这么劳师动众的前来,有何贵干呀?”
潘豹一听,立即大惊,忙甩着手里的马鞭,指向了杜老大,“竟然是土匪头子!”他无比得意,狞笑一声,“正好送到爷爷手里,擒贼先擒王,来呀,把他给我抓起来!”
杜老大立马露出一副惊恐状,拍了一下胸口,后退连连,像是被吓了好几跳。“这位大人,就算是要我死,也总得让我死的明白吧!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潘豹哈哈大笑了数声,带着浓重的蔑视味道。他似乎很享受别人畏惧他的权势与威势,就连那五大州来的几个小将军,此刻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喝的。
潘豹抬手,制止了那几个本要上前去抓杜老大的士兵,“先慢着。”随后,他又对杜老大得意洋洋,“爷爷就让你死的明白!听说你们杜家山寨在这一带为非作歹,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简直是无恶不作!着实让皇上头疼啊,爷爷就是来代替皇上收拾你们的!”
杜老大在心里嘀咕,虽然在河东岭占山为王,可在百姓之中,一向口碑很好。而且就算是拦路抢劫,也不会做的太绝,杀人放火那是更没有的事儿了。
不过杜老大心里也明白几分,这些给杜家山寨按上的莫须有的罪名,十有**四处的贪官往汴京城递上的奏折。肯定有人在这方面大作文章,让皇上不得不重视起剿匪的事情来。
来的是潘家的潘豹,如此一来大作文章的人也不难猜测了,无非就是潘家的潘老潘仁美。
素问潘家与天波府不和,果然就跟杨琪说的一样,潘家看不惯天波府的人步步高升,如今也是沉不住气坐不住了,想要大搞一些名堂出来。
杜老大心里清楚归清楚,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明白,给无关紧要的人道明白,就是不能在潘豹的跟前说。潘豹身后可是有一万大军啊!
杜老大立马给潘豹赔上笑脸,无比讨好道:“这位军爷,您说的那都是传言,纯属谣传。我们杜家山寨就是看中了河东岭这一块儿风水宝地,想在这里安个家,养个老,并非您所说的那么厉害。我们可都是循规蹈矩的,可从来没干过要命的事儿呢!”
杜老大说的话,杨琪藏在后面的树林里,也听的十分真切。
她忽然明白了杜老大那日在细作之事上为何会那么当机立断,正如杜老大刚才所说,他们杜家山寨的人是不会轻易伤害人命。
可二胡的死,显然不是某人情急失手,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作为!
正因为,杜老大才果断的说要将杀死二胡的人给处决了。
能占山为王的,果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凭杜老大在潘豹面前的演技,就知道他是有多厉害了。
杨琪左顾右盼,并没有在一万大军之中找到属于天波府的人马,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如果天波府的人赶来,那一定是从南面过来,因此,杨琪时刻留意着南面的动向。
杜老大依旧还和潘豹做周旋,潘豹显然对他失去了耐性。
他不耐烦的对身旁五大州的小将军下命令,“给我上,踏平他们山寨,一个不留。”
那几名将士若不是看在潘老的面子上,哪会对潘豹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屑于一顾?他们几个都是潘老的门徒,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都是潘老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们自然是要对潘家忠心耿耿。
所以,他们即便心中有怨言,也不会忤逆潘豹的意思。
见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杜老大脸色大变。
他咬了咬牙关,阴沉着脸,哪还有方才嘻笑的的不恭之态?
杜老大的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食指长短的竖笛,他放在唇边吹响竖笛。
众人只听到一声如风铃般的清响在树林间回荡,紧接着是一声长啸。
有人听说是狼嚎声,不由得被吓白了脸色。
然而紧接着,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狼嚎声,就是在回音哥之前的第一声狼嚎似的。
不久之后,林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数双萤火一样的犀利眼睛由远至近,竟然从林子里窜出来数不清的狼!
狼嚎声依旧没有中断,潘豹等人座下的马匹受到惊吓,都慌乱起来,不安的嘶鸣,剧烈的踩地,似乎要逃离河东岭。
“停下停下——”潘豹如何也稳不住座驾,之后听他一声惨叫。再看他,意识狼狈的从马背上摔下来!
五大州的那几位小将军也好不到哪儿去,也都是仓皇的下了马。
那些马一经自由,纷纷向能逃窜的地方逃跑去了。
杜老大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杨琪真是没想到。
她忽然觉得背后一阵毛骨悚然,紧接着是遍体生寒,于是小心翼翼得朝背后望了过去,居然是毛毛在她后面,毛毛的身边还有一头威风凛凛的公狼。
“嘿嘿,毛毛,这就是你的相好?”杨琪本来想伸手摸毛毛,结果被那头公狼给瞪了一眼,她只好讪讪的收回手来。
☆、196 援军赶到了
狼群对抗一万大军,虽然双方数量上具有悬殊的差别,可狼群在气势上明显胜过大军一大截,压了他们岂止一筹!
单单被那一双双如冥火鬼魅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遍体生寒,甚至畏惧的不敢上前。
杨琪也知道,杜老大讲狼群引出来,不过是虚张声势。若真的硬碰硬的话,杜家山寨无疑是惨败的下场。
正在紧张对峙的时刻,河东岭的南边匆匆跑来一个士兵,向潘豹报告:“国舅爷,八王爷和天波府的人也来了。”
听了之后,潘豹先是脸色一变,然后狐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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