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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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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好听的琴音结束之后没多久,一阵变奏的曲调便响起来。
他走进院子才知道,是紫烟在教杨琪抚琴。
耶律斜轸有些恼怒,他大斥一声,“云翘,将琴收起来!”
云翘大骇,忙跑到杨琪身边,低着头咬着嘴唇冲杨琪歉然一笑,抱着琴便去了耳房。
大好的气氛被耶律斜轸一人给破坏掉了,杨琪也不高兴起来。
紫烟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对前来的耶律斜轸福身拜了一拜,“大王……”
耶律斜轸越过她身旁,对着杨琪便是一顿训斥,“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你的手好了吗!”
杨琪握起拳头捶他腹上,张牙舞爪恶狠狠说道:“软柿子,我还是可以捏烂的。”
耶律斜轸脸色稍缓,一下捉住她的右手,一一检查着她的手指头。
紫烟盈盈拜倒,垂泪说道:“大王,都是我不好,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没那么严重啦,一点都不碍事。”杨琪的右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只要右手的使用不过度,她不会有什么不适感。
耶律斜轸挥退了紫烟,云翘从耳房出来的时候,见紫烟已经走了,便大肆的抱怨起来。
“紫烟姑娘好矫情,她明知道大王经常来咱们蘅芜阁,就天天早晚过来做客。”
元淑附和了一句,“就是,只怕她早知道如此,当初来咱们府上的时候,才挑中了梅园那所院子。”
说罢,她满脸不服气得往南院的东墙方向扬了一下头,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在场的人可都知道,蘅芜阁的东面就是梅园,可是近得很呐!
耶律斜轸听着,默默地也不吭声。
杨琪替紫烟打包不平,“紫烟姐姐哪有你们说的那样。”
“怎么没有。”云翘走近了一步,翻出老黄历来,“上个月天还冷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烧水,元淑往浣衣所拿小姐的衣服,清月与彩蝶去厨院端羊奶,紫烟姑娘早早的来,进房瞧小姐你还在睡着,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把门关上,她那狐狸精尾巴是有多长。也怪我大意,一开始没发现,要不是小姐你打喷嚏的声音从房里头传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呢。”
杨琪一脸茫然,这多大的事儿啊,云翘居然记得那么清楚。不过另一方面,她听了挺感动的。毕竟云翘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紫烟姐姐也不是有心的……”
云翘又说:“可不止一回呢,前两天我刚点的熏香,不过一转眼的功夫,香炉不知怎的就打翻在地上了,沿着窗棂的页子上爬进来一只好大的蜈蚣。小姐你可就趴在那窗台下面睡觉,这万一蜈蚣爬到你耳朵里怎么办?我就怀疑那香炉肯定是紫烟姑娘打翻的。”
虽然听云翘这么笃定,杨琪还是不觉得紫烟像是那么恶毒的人,“那香炉说不定是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撞翻的呢。”
“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好好的将香炉放在支架上。”杨琪总在一个地方闲不住,云翘为了灵活方便专门弄了个细长的支架当香案。“就算小姐再怎么不小心,趴那儿也不可能够得着支架上的香炉呀。那支架好端端的在原处放着,就香炉翻了,这里面没有名堂才怪呢!”
杨琪听得心烦意乱,朝云翘挥着手说道:“算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耶律斜轸听到耳里放到心里,一边捏着杨琪的手,一边低声说:“要不本王再调几个丫头过来。”
杨琪敬谢不敏,她还没开口拒绝,云翘就先说了不好。
“大王可别,人越多越乱。”说着,云翘向身后看去,元淑、清月与彩蝶站成一排候在一旁。“元淑还好,那清月与彩蝶刚来这院儿的时候,连个妆奁都收拾不好。”
清月与彩蝶双双脸红,尤其是清月倔强的反驳道:“那还不是小姐的东西太多了。”
彩蝶很快附和道:“东西用完了还乱丢。”
元淑抿嘴偷笑,“可不是,那匣子里好多珠花丢得现在都还没找到。”
杨琪听的恼羞成怒,挨个将她们指了一遍,“好哇,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几个,我统统都不要了!”
耶律斜轸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抬手拧了一下杨琪的耳朵,好笑道:“她们几个的脾气,还不是你一手宠出来的。看看云翘现在,都敢跟本王没大没小的说话了。”
云翘仓皇的低下头,“奴婢哪敢。”末了,她又说,“跟大王没大没小的人,除了琪琪小姐,还能有谁啊。”
杨琪戳了她一下,“连你也欺负我!”
耶律斜轸见蘅芜阁的四个婢女与杨琪的关系甚好,不免心里感触极多。
杨琪同龄的朋友甚少,这几个婢女年纪几乎都与她相仿,说起话来也没有隔阂,确实挺好。
几日后东野坡猎鹰,耶律斜轸将蘅芜阁的四名婢女与杨琪一起带上。
入春之后,天气转暖,藏了一冬的动物也该出来觅食了。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几乎都在寻找自己的猎物。
东野坡山高坡陡,四面环山,野林茂密。远远望去,翠山屏障,受云雾缭绕,颇为心旷神怡。
攀上东野坡,漫山空旷的草场,十几只老鹰在头顶盘旋,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比一阵高昂的嘶鸣。
附近有几座毡房,大约都是给哪家的夫人小姐们准备的,男人们都在毡房外头仰望着天空,物色着猎物。
耶律斜轸背着大弓一出现,就成了场上的焦点。
听说他前年一人独占鳌头,只射出三箭,而且箭无虚发,连续射杀了三只老鹰。因他去年忙于奔波,没有参与猎鹰活动,今年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成绩,实在让人期待。
一花蝴蝶一样的女孩,翩翩飞舞过来,抱着耶律斜轸的胳膊,性质高昂的叫了一声:
“斜轸哥哥——”
杨琪记得这女孩,是北府的千金靓儿。
☆、161 抓获猎物
除了杨琪,耶律斜轸还不习惯别人的靠近,他颇有些不自在。
他拂开靓儿的手,显得颇为无奈,“靓儿,你马上就快为人妻了,可别再这般与本王不拘小节了。”
靓儿不高兴起来,尖声愤恨道:“谁愿意嫁给那个视财如命的赵嘉上啊!”
“这可是皇上赐婚,你想逃也逃不掉。”
见耶律斜轸这般不在意她的心意,靓儿不由得恼羞起来,“斜轸哥哥,你明明知道我……”
“咳咳——”一声清响的干咳声打断了靓儿的告白,走来一位浑身金光闪闪的公子哥。
不得不说,他的穿衣品味实在倒人胃口。他全身上下,无论衣裳还是靴子,能缝得地方用的都是金丝线。猛的一看,他整个人跟财神爷一样。
这就是雁归楼的男掌柜赵嘉上了。
从他身后窜出来一位猎装打扮的女子,是他的妹妹赵嘉敏。只见她暴跳如雷,指着靓儿仍抱着耶律斜轸胳膊上的手,怒气冲冲道:“马上就是我赵家的人了,还在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靓儿非但不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还摆出一副挑衅的样子,“我乐意,你管不着!”
赵嘉敏不怒反笑,轻蔑的哼哼了两声才说道:“要不是皇上亲旨赐婚,我赵家也不会要你这种不要脸得到处去勾搭人的小妖精。”
靓儿被骂得急红了脸,对赵嘉敏瞪着眼怒道:“你说谁不要脸!”
“啧啧,本来就是,原本丢你北府的脸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把我们赵家也给搭了进来。”把靓儿挑拨起来,赵嘉敏这回心里可舒坦了。她媚眼一瞥,斜眼看着耶律斜轸,口气有些奚落道,“耶律斜轸,我听说你被那个死鬼耶律茂给传染了,也在府里养了一个娈‖童,可有此事?”
赵嘉上听得尴尬一笑,用胳膊肘捅了赵嘉敏一下,“嘉敏,别口无遮拦。”
将才赵嘉敏口无遮拦的时候,他帮都不帮靓儿一句,这会儿见赵嘉上护着耶律斜轸时,靓儿气的跺了跺脚,这可是她未来的丈夫啊,竟对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靓儿被气的甩头走人了。
赵嘉上无奈的对着靓儿的背影略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那丫头懂不懂——自古商人都处在末流,连戏子都不如。如今皇上将北府的千金赐婚给一个商人,可见皇上已经开始千方百计对北府设防了。
靓儿一走,赵嘉敏粘了上去,“我说南院大王,你是不是真的金屋藏娇了?”
“金屋藏娇?”耶律斜轸失笑。
他的神情倏然一顿,笑容还没来得及散开,就凝固在嘴角。他抬手一抓,准准的接住了火速飞来的一颗石头。
不远处,杨琪正拿着弹弓对着他。
杨琪身边的几个婢女沸腾起来,估计是在打赌耶律斜轸会不会接住杨琪这一击。
耶律斜轸暗暗用力,将掌心的石头捏的粉碎,然后展开手掌,让掌上的石灰随风而去。
杨琪接收到他无声的威胁,吓得跳起来,尖叫着跑开了。
赵嘉敏气的跳脚,指着杨琪的背影怒骂:“谁家的野孩子,居然拿弹弓对着人!我去教训教训她——”
“哎,无碍。”耶律斜轸横臂将她拦住。
见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笑,赵嘉敏与赵嘉上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元淑跑来,对耶律斜轸福了福身,“大王,小姐方才胡闹了,奴婢代她向您赔罪了。”
耶律斜轸朝她轻轻挥了挥手臂,“看着她,别让她往山下跑。”
元淑又福了福身,然后追杨琪去了。
耶律斜轸正与赵家的兄妹说酒楼的事,就听周围一片哗然之声。
抬头望去,十几只老鹰盘桓上空,刺耳的嘶鸣响彻云霄。它们似乎找到了猎物一般,集中在了一起。
其中一只老鹰嘶鸣的最为厉害,直直对着东野坡上一个头戴毡帽的小姑娘俯冲下来。
“呀——”老鹰的爪子从肩头掠过,杨琪吓得抱着头缩在了草地上。
云翘护着她,抬手驱赶着绕着她们飞的老鹰。
清月也扑上来,大叫着:“帽子帽子,快将小姐的帽子摘掉!”
几个人七手八脚去摘杨琪的毡帽,结果越急越乱,毡帽上的流苏挂饰缠在了杨琪的头发上。
这时,一支利箭划空飞来,准确无误得射中老鹰,箭头钉入了地面。那老鹰再也飞不起来。
“这帽子是兔绒做的……”危机过去,清月虚脱得瘫坐在地上。
杨琪比她还狼狈,毡帽如今还挂在她的头发上,脸上还挂着眼泪。
她自己将毡帽拽下来,拿在手里,低头看着上面的兔绒,竟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又哭又笑,丑死了。”耶律斜轸持弓而来,方才要不手他那一箭,只怕那老鹰非得连帽子与杨琪一块儿叼走了去!
他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到杨琪那张滑稽的脸,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赵家兄妹已经笑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事。竟然是一个人,被老鹰当成兔子捕捉了……
“早知道不戴帽子出来了。”杨琪打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耶律斜轸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一直提到最近的一座毡房门口,“你给本王好好待着,再乱跑,看本王不打断你的腿!”
杨琪一手拍着耶律斜轸,一手指着被她丢在草地上的帽子,“快看快看——”
又一只老鹰俯冲下来,将她的帽子给掠跑了,又远远的飞走了。
耶律斜轸本想弯弓射箭,又怕手里的丫头给跑了,只好作罢。
杨琪的头发散了下来,她一摸头上,发觉少了一支赤金花簪,不由得骇住了。那赤金花簪本是一对,原是沙家寨的沙大嫂送她的临别礼物,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她指着抓着她的帽子飞走的老鹰,“不能让它跑了!我的簪子——”
杨琪挣开耶律斜轸的手,追着老鹰飞奔而去。
耶律斜轸伸手捞了个空,正欲追上去却被赵家那对兄妹给拦住。
赵嘉上方才笑的太剧烈,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他一边轻咳着一边对耶律斜轸说:“原来你也会因为一个人露出这么多表情啊。”
“你什么意思?”耶律斜轸有些不快了。“我跟那丫头不是你想的那种肮‖脏关系。”
“我想也是,你又不缺女人,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出手。”赵嘉上遮眼远望,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瞧不见杨琪的踪影了。
“找到了找到了——”云翘拿着赤金花簪跑来,这是她在杨琪被老鹰攻击过的地方找到的。
然而她跑回来,却没看见耶律斜轸有杨琪的踪影。
赵嘉上稍微变了变脸色,有些紧张道:“那边的方向可是悬崖啊,不会有事吧……”
赵嘉上的话音还未落,就见耶律斜轸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被留下来的赵家兄妹面面相觑,耶律斜轸这么紧张那丫头,还敢说对她没有别的想法吗……
耶律斜轸跟着跑进树林,远远的看见元淑她们跪在悬崖边上,却只见几个婢女,不见杨琪的踪影。
他胸口一窒,心脏的跳动几乎要没有了节奏。他飞身过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正当他因悲痛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只听悬崖下边传来杨琪的声音——
“你们快去找根绳子来——”
耶律斜轸一怔,咬牙冷声问:“怎么回事?”
看他山雨欲来,随时可能大发雷霆,元淑几人立马跪在地上。
“大王息怒,奴婢们拦过了,是小姐自己顺着树藤爬下去的!”元淑战战兢兢说道。
“小姐说,她听见下面有声音……”彩蝶唯唯诺诺道。
耶律斜轸大喝道:“她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
几名婢女噤若寒蝉,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杨琪正骑在长在横壁的一棵树干上,她摇了摇树藤,“快点找绳子把我拉上去。”
耶律斜轸冲底下低吼一声,“你就在下面待着吧!”
“我啊,发现了老鹰的巢了,里面有三只小宝宝哟~”
耶律斜轸一忍再忍,没多久还是派人找绳子把杨琪给拉了上来,没想她竟然连鹰巢一块儿给端了上来。
杨琪追着偷走她帽子的老鹰一路到了悬崖边,听到下面有叽叽的叫声,想着地方也不是很远,就顺着树藤爬了下去,果然被她发现了一只鹰巢。
杨琪端着鹰巢,耶律斜轸提着她,一路将她提溜进了毡房。
“马上备车回府!”耶律斜轸一声命令。
云翘将赤金花簪塞到杨琪手里,赶紧去叫车了。
杨琪低着头,不敢看耶律斜轸满是怒容的脸。她兀自摆弄着鹰巢,里头有三只嗷嗷待哺毛还没长全的雏鹰。
耶律斜轸点了一下她的头,然后负起手来,“你还真是大胆,连悬崖都敢跑去玩儿!”
杨琪小声嗫嚅:“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耶律斜轸有些咬牙切齿,竟迁怒到那三只雏鹰身上,“你就养着它们吧,过不了两天就被你养死了!”
☆、162 口水之战
杨琪确实不太适合饲养宠物,这三只雏鹰搁在她手里,不出两天估计就被她玩死了。
杨琪走到耶律斜轸跟前,将鹰巢往他怀里一塞,依依不舍道:“那还是把它们送回去吧。”
耶律斜轸有些于心不忍,他一手端着鹰巢,一手抚上杨琪的脸颊,指尖竟触到温热的液体。
耶律斜轸轻叹一声:“罢了,送给三位皇子吧。”
正好三只,一人一只。
杨琪狠点了一下头,无比赞同,“与其自己养死它们,不如看着它们被别人养死。”
耶律斜轸勾了勾她的尖下巴,无奈的说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老老实实待着么。你要是真掉下悬崖,本王怎么跟你干爹交代?”
“那我粘着你,不乱跑了。”杨琪过去捞住他的手指头,“我们在外面再玩一会儿么。”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
猎鹰开始,因怕被流箭误伤,东野坡上的人基本集中在了一起。
看他们射鹰,杨琪才知道《射雕英雄传》,那不过是个传说。
拉弓开箭,要想射中天上的猎物,还要姿势好看,这二者几乎是不可能同时存在。
许多人的箭都放空了,流箭从天上掉下来,那盘旋的老鹰叫的正欢,好像在嘲笑底下的人一般。
“果然啊,这种事,是三分靠技术,七分靠运气。”杨琪啧啧称奇。
耶律斜轸向她投去异样的眼神,“你的意思是,本王射中老鹰,基本上靠的都是运气?”
杨琪歪着头嘚瑟,“既然你说你技术好,有本事你给我来一个一箭双雕啊。”
耶律斜轸正掐杨琪的脖子时,赵嘉上走来。“南院大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四处本来就人少,耶律斜轸察觉到赵嘉上忌讳的是杨琪在场。
耶律斜轸松了松手,却又重新握紧了杨琪的小手,就怕她又跑到哪儿去闯祸。
“没事,说吧。”
赵嘉上笑了笑,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已经知道了耶律斜轸十分器重这个小丫头,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皇上将靓儿赐婚于我,看来奚底这北院大王的位置是坐不长了,不知南院大王对这位置有没有兴趣啊?”
耶律斜轸谦虚表态,“大辽能人之辈甚多,适合北院大王之位的又岂止一人。更何况奚底还在北府呢么。嘉上你多想了,奚底还气数未尽呢。本王反倒是觉得皇上将靓儿赐婚于你,是为了将你拉拢到朝堂上来。”
赵嘉上愣了愣,觉得耶律斜轸说的也不无可能。不过他无心政事,最为感兴趣的还是金银财宝。
他轻笑着,“你是了解我的,赚银子才是我最大的乐趣。南院大王你的乐趣,就是围着一个小丫头跑吗?”
赵嘉上口气不善,杨琪听了不是很喜欢,感觉他是在故意挑拨耶律斜轸。
低头看着杨琪带着攻击性的目光,赵嘉上笑的有些意味不明,“耶律斜轸,我原以为你是个无懈可击的男人,没想到你也是有弱点的。”
“你胡说什么!”耶律斜轸微恼。
赵嘉上依旧与杨琪对视,“从你把这个小丫头放在心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你的弱点了。可千万别让她被有心人给发现了。”
说完,赵嘉上施施然而去,留下耶律斜轸与杨琪大眼瞪小眼。
杨琪与他十指紧扣,“我们回府吧。”
回到南府,耶律斜轸立即派人将鹰巢连同雏鹰一起送去了恒王府。
大约是在山上吹了风,杨琪一回来就嚷嚷着头疼难受。
紫烟与她得贴身丫鬟落落早早就在蘅芜阁等着了,见他们浩浩荡荡的回来,她们主仆二人立即迎了上去。
落落给耶律斜轸敷衍着行了一礼,一直起身板就大声抱怨,“大王,您带琪琪小姐出去游玩,怎么就不带我家的小姐去?”
听她这口气,云翘就觉得不舒服,立马回击她,“那在你们家姑娘还没来南府前,大王都不知道带着琪琪小姐出去游玩过多少回了。”
“那我家小姐已经来了府上,凭什么就不能一起去?”落落大为不服气。
“凭什么,就凭身份不一样——”
一回来就听人吵吵,杨琪难受的哼哼两声,她都快要头疼欲裂了,也没人开口管管那两个丫头。
看一眼紫烟,她正立在一旁抹着眼泪呢。
杨琪烦躁起来,按了按太阳穴,头疼也没能缓好。
落落还在大发脾气,替紫烟打抱不平,“怎么,你们瞧着我家小姐是从最妩楼里出来的,就看不起她吗?那我倒想问问了,你们家小姐又是打哪来的?来历不明不白,在南府的身份也不清不楚,都不知道被说了多少闲话呢!”
“可笑,该认清身份的是你们吧,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小姐可早就在南府了,凭什么让你们来指手画脚。再说,大王只是将你家小姐从最妩楼里赎出来,连个名分都没给呢吧!一个过了气的头牌,还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吗。有那功夫在这里叫嚣,还不如回去多花花心思在自己身上,想想怎么勾‖引大王吧!”
云翘越说越厉害,把落落说的脸色变了又变。
紫烟低着头,兀自垂泪。
落落气不过又能怎样,她在这里说的口干舌燥,紫烟又委屈得不得了,可耶律斜轸始终站在杨琪那一旁,帮都不帮一句。
“小姐,我们走!”落落扶着紫烟回梅园了。
紫烟一走,杨琪吸着鼻子抽泣起来。
耶律斜轸哭笑不得,“云翘把人都给说走了,你还哭什么。”
他也没打算责备云翘,云翘也是护主心切。
“我头疼,眼眼睛里痒痒的。”杨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眼睛。
耶律斜轸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通红通红的双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别揉了,怕是染了风寒,回屋躺在去吧。”
杨琪一张开眼,眼泪就一个劲儿的往外流。她索性闭紧了双眼,往寝门前摸去。
看她这么莽撞,耶律斜轸索性将她抱进屋里。
杨琪一躺下,感觉舒服许多,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事。
落落在蘅芜阁大吵,只怕是听谁说了闲话,更为紫烟打抱不平,这都情有可原。
知道耶律斜轸还没走,杨琪挥着爪子乱摸了一阵,直到被对方握住手。
“紫烟姐姐真的很喜欢你呀。”杨琪有些感慨,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么,越是喜欢,就越期盼着能从对方身上得到更多的疼爱。
“南府不比最妩楼,本王确实也冷落了她。”
最妩楼客来客往,紫烟曾经又是那里的头牌姑娘,自然受万千宠爱。到了南府,她是头一个以耶律斜轸的女人身份入住进来头一人,大概是因为会独享耶律斜轸一人的恩宠,却没料到事与愿违吧。
毕竟南府还有一个杨琪在。
杨琪拱了过去,头枕在耶律斜轸的腿上,“果然还是当小孩子最好了,真不想长大啊——”
耶律斜轸轻轻按了她脑袋附近的几处穴道,见她脸色渐渐缓好,听她时不时发出几声舒服的轻咛,他的眉头渐渐也舒展开了。
这时听屋外的云翘尖声大叫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有本事你过来站在大王面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耶律斜轸也忍不住头疼起来,这几个婢女真的是被宠坏了,连该有的礼数都忘了么!
他将杨琪按回床上,到屋外见云翘对着墙,墙那边传来落落的胡咧咧:
“你们仗势欺人,别以为大王由着你们、护着你们,我跟我家小姐就怕了你们!我刚才说的对不对,你们在那院儿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
耶律斜轸阴沉着脸,虽然他没听见之前落落在墙那边说了什么,总觉得是很不好的话。
于是他问云翘,“云翘,刚才落落在那边说了什么?”
云翘转身跪在他面前,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耶律斜轸大喝:“说!”
云翘抖了一下,压抑着委屈战战兢兢说:“她方才说大王跟小姐是那种龌‖龊的关系,还说做都做了,有啥不好意思承认……”
耶律斜轸咬紧牙关,狠狠望了一眼那面隔着蘅芜阁与梅园的那面墙,视线好像有穿透力一样,极具压迫性。
他负手大步往梅园而去,走之前还叫上了云翘,“云翘,随本王来——”
云翘跟着耶律斜轸一块儿到了梅园。
落落一见到耶律斜轸,就知道云翘肯定是告了状。
她吓得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祸从口出,紫烟知道落落也是护主心切,无心之过,她也一起跪下,在耶律斜轸面前求情,“大王,落落年纪还小,不懂事,她一时说错了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吧!”
“云翘,给她掌嘴!”耶律斜轸丝毫不理会她。这已经是很轻的惩戒了,再严重的,只怕她也承受不起。
云翘上前,对落落命令,“抬起脸来,”见落落仍旧埋着头,她声音又大了一些,“我以南府一等婢女的身份命令你,抬起脸来!”
☆、163 争风吃醋
紫烟跪着前行几步,将落落挡在身后,嘶声竭力的耶律斜轸求情,“大王,您就饶过落落吧!落落她不懂事,说错了话——”说着,她忙回头搡了一下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落落,“快,快给大王和云翘赔罪!”
落落连连给耶律斜轸磕头,“大王,落落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给耶律斜轸磕头赔罪可以,要她给南府的一个婢女磕头,落落可是大大的不服气也不愿意!
听她那生硬的口气,完全就不是认错时该有的态度,别说云翘气的不行,就连耶律斜轸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你们若是觉得本王这南府待你们不好,大可以收拾东西再回最妩楼去!”耶律斜轸愤怒的甩手背在身后,他侧过身,再也不看紫烟那摇尾乞怜的身形。
紫烟咬紧牙关,反手狠狠甩了落落一巴掌,歇斯底里的怒喝:“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给大王和云翘好好认错!”
落落终于落下眼泪,捂了捂脸,触及紫烟那双似要喷出火的眼睛,吓得整个人一抖,忙将手从脸上拿下,按在地上左右连连磕头如捣蒜一样。
“大王,云翘姐姐,落落知错了,求你们饶过我吧!”
云翘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就像当初被放姑姑教训一样,在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面前,就要站的比她们挺拔!
云翘学着放姑姑严厉的口气,开口教训着她们,“既然进了南府,就要守好南府的规矩,这里跟最妩楼不一样,不是你们争风吃醋的地方!你们留着这股劲儿,日后找大王其他的侧室发泄去吧!琪琪小姐就是琪琪小姐,不是你们闲言碎语能亵‖渎的对象!”
耶律斜轸怒色稍退,始终还是不看紫烟一眼。
他原以为紫烟到了南府,还会是最妩楼那个温柔如水的紫烟姑娘,看来他小看了女人的贪心程度。
耶律斜轸转身,云翘也跟着走了。
他回蘅芜阁的时候,杨琪还没睡下。
她难受得实在睡不着,不过在被窝里捂出了一身汗。
耶律斜轸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生怕惊吓到她似的轻声问:“好点没有?”
杨琪掀开眼皮,复又合上。明明很难受,可脑袋却十分清醒,让她备受煎熬。
朦胧中,她错将耶律斜轸的身影看做了是安隐。可她知道这时候不可能在南府见到安隐,因为他此刻正在南疆。
“干爹……我干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每当杨琪问起安隐的境况,耶律斜轸心里总会泛起一丝酸楚,也会莫名的烦躁。
“你就将本王当成你干爹。”
他耶律斜轸何时甘愿沦为旁人的替代品了?
耶律斜轸勾起嘴角,苦笑起来。
他正失神时,杨琪靠了过来,小脑袋在他胸膛拱了又拱,好像撒娇一样。
这一刻,耶律斜轸突然有些明白安隐为人父的愉悦了,像是得到了某种慰藉,轻易便能让人心满意足。
“你是不是因为不去最妩楼了,才把紫烟姐姐赎了出来?”杨琪舒舒服服的躺在耶律斜轸的怀里,将被子捞到身上盖着。
“紫烟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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