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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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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之上对闺门旦的要求也甚高:
坐不分膝,立不摇裙,笑不露齿,怒不高声,行不露足,踱不过寸;手不上胸……
想她哪一点是做到了……
想到这,杨琪立马将俩脚丫盘到了裙子底下。
安隐见状,“你这样坐,不难受么?”
杨琪扭扭捏捏,矫揉造作道:“你们男人,不是不许看女人光脚么!”
原来这丫头半天就是在烦恼着呐!
南爷双眼盈满笑意,驳她道:“你算是女人么?”
杨琪一想,觉得也对,这沱村光腚的女娃都有,何况她还是女童之身,应当没那么多忌讳,于是大大方方重新露出了两脚。
刚用过午膳,狗蛋便跑来了。
看他满脸喜色,应当是有好事发生。
狗蛋果然是带了喜讯来,“小妹,几位爷,俺大牛哥请你们明儿去喝喜酒呢!”
“这么快!”安隐觉得不可思议。这晌午的时候,李家父子才将大青鱼抬走,当即亲事就成了?
旁边的张大厨听了,顿时心灰意冷。他原本还指望李家父子能将青鱼送还回来。
狗蛋给他们说了来龙去脉,“俺大牛哥将青鱼抬回去,就给绑上了大红瞅。一路敲锣打鼓送去了隔壁村,立马就将亲事说定了。两家人坐一块儿算了日子,明儿就是大吉大利之日,适合婚嫁。俺大牛哥说了,能早办就早办,也省得夜长梦多了不是……他们原本是想亲自上门给你们道谢的,这不正张罗婚事,一时抽不开身,便差俺跑个腿,给你们说说……”
杨琪咧着嘴,没想到她真成就了一桩好事,成全了一对才子佳人。看她乐呵的模样,旁人也备受感染,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
055 喜服风波
更新时间2014…7…25 19:02:28 字数:2131
那张大厨对大青鱼念念不忘,还对狗蛋异想天开道:“诶,那条青鱼在不在明儿的喜宴之上,要不我过去给你们当厨子,你们将那条青鱼交于我料理……”
他话音未落,便被安隐斥责,“胡闹!你走了,爷吃啥?”
“吃喜酒去呀,就让张大厨去帮他们张罗呗,多一个人多一把手,说不定还能混个厨师长当当。”
一听杨琪帮他说好话,张大厨恨不得抱住她,在她脸上砸吧两口。
南爷在场,他可不敢太嚣张。
见杨琪兴致高昂,南爷无奈叹道:“去吧去吧。”一个小丫头都知道成人之美,他总不能甘拜下风去成人之恶吧,那不成了小人么?随后他又对狗蛋道:“还劳烦小哥带个话回去,明日南某定携礼前去道贺。”
狗蛋与张大厨正要走,杨琪想起元淑,便跳下椅子,光脚跑到他身边,安隐是拦都拦不住。
不就几件女娃子的衣裳,就算他家没有,狗蛋回去给村里人一说,他们肯定争着抢着送来。
当天傍晚,狗蛋送张大厨回来做晚膳,不仅给元淑稍回来几件旧衣裳,还给杨琪带了一套喜童的服饰。
这套喜童的服装大有来头,可以说是沱村人对杨琪的心意。
几个婶子凑在一块儿,扯了几匹光滑如锦的红缎子,一起裁裁剪剪缝缝,凭着对杨琪身高的印象,做了这么一身崭新的喜服出来。衣服上头还用金线绣有玉如意形状的祥云,上托有圆形方孔的铜钱,交错排开。意为吉祥如意,财源广进。
杨琪可是牵线红娘,明日的喜宴,不出场都不行。
可惜当日杨琪睡得早,没有第一眼瞧见这身喜庆的衣裳。安隐便代为收下了。
当日元淑换下的那一身高丽装,被安隐命人拿去伙房烧了个一干二净。
次日天大亮,元淑听见柴房门口有响动,便绷紧身子,警惕得盯住门口。
门被推开,一个包了俩对称丸髻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左右晃了一眼。
这贼头贼脑的丫头,除了杨琪,还能有谁。
她看见元淑,笑得比她那身朱红的衣裳还喜庆。“元淑,走,咱们吃喜酒去!”
跟她一比,元淑顿觉自己黯然无色,“你那身衣裳真好看……”
杨琪抻着马甲,“这是沱村的人送给我的。”
元淑比杨琪大了两岁,个头也比她高出一截,可论起样貌,谁也不输谁。
去赴宴的路上,元淑走在后头,与耶律胜同行。
过溪时,南爷将杨琪抱在怀中,似乎是心疼的不得了。元淑忍不住打听,“胜大爷,那位小姐是爷的千金么?”
耶律胜哼了一声,蔑视道:“她哪有那么好的福气,不过跟你一样,是爷半道上捡来的。”
元淑恍然大悟,与此同时心中酸涩不已。她与杨琪算是同病相怜,这差别待遇却大不一样……
元淑肚子里闷着心事,脸上也显得不大快活。
进了沱村之后,安隐将一布袋挂在杨琪身上,布袋里头装的净是吃的,有精制的肉干,也有些爽口的糕点。
这次他们从南方稍了好多特产,安隐知道杨琪平日馋嘴闲不住,恨不得将那些好吃的都给她装这小小的布袋里头。可又恐装得太多,布袋太重,杨琪带不动。安隐便挑了她平时最爱吃的,装进了布袋一些。
“待会儿去了,可不能胡吃乱喝,回来闹肚子,我可不管你了。”安隐有言在先。
南爷听说杨琪这两天瓜果吃的太多,闹了几次肚子。安隐虽然给她配了几贴药,但杨琪喝了都不见好。
当下听安隐这么说,他不由拧住眉头,将杨琪的手牵上,垂眸道:“与我坐一块儿。”
杨琪朝他瞪大眼睛,这男人是要闹哪样!她跑出去玩,他非得派个人跟着,就连吃饭也不放过她么……
南爷怎会瞧不出她圆圆的眸子里的怨气,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迈着比平时小的步子往李家去了。
李老柴在家门口恭迎来客,来者多是乡里乡亲。他们都是山野农村出身,携来的贺礼多为居家之用,鸡鸭牛羊猪,可谓是样样都有。
考虑到了这点,南爷此番带来的贺礼也不算贵重。他叫人将两坛女儿红交到特意前来迎接李老柴之手。
李老柴草芥出身,并非好酒之徒,小人物却也是见过世面的。他搁着密封的坛子微微一嗅,整个人几乎被沁出来的酒香醉得失神。他定了定神,心中却大惊: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窖藏少说也有三十年,对方竟如此舍得!
他们李家好事能成,全承蒙溪北一家的恩情。如今他们又赠如此大礼,李老柴更是感恩戴德,寒暄之中,谢字不离口,句句出自肺腑。
李老柴正要将南爷等人往上座上请,竟发生出其不意的一幕——
白金花从热闹的人群中冲出,直奔杨琪而来。风风火火到了杨琪跟前,她上手就撕扯杨琪身上的喜服。
“脱下来,这衣裳是俺的!”白金花气势汹汹。
杨琪懵了。其中原委如何,没人告诉她,杨琪也不知道,她只能问将衣裳交给她的安隐,“你不是说,这衣裳是沱村人的一片心意么?”
那白金花怎么说是她的呢?
杨琪这一身衣裳出自好几个婶子之手,白金花她娘便是其中之一。
婶子们不知道杨琪身高等尺寸,便借了与她身形相仿的白金花的身子做了参考来量用。
白金花心中欢喜,以为那漂亮衣裳是给她做的,可今儿却瞧见衣裳被穿在了杨琪身上,她如何能平静?
见她无辜之貌,白金花怒火更盛,扬起手来就要打人。
好在南爷眼疾手快,揪着杨琪的后襟,将她提起来并抱在了怀里。
李家正筹喜事,却被白金花这一不经事的毛丫头搅了局,李老柴尴尬无比,在贵人面前又不好发作。
他将白金花捞开,好声相告:“金花,找你娘去!”
白金花哪里肯依,仰着脖子瞪着眼,对南爷怀中的杨琪怒喝:“你给俺下来,看俺不打死你!”
这丫头说话也不看场合,大喜之日上说话竟如此晦气,大约也是童言无忌。
一个稍微大点的娃子跑去厨房叫了人,“白婶子,你家金花打人,可吓人哩!”
白婶子正帮着张罗喜宴,闻言后赶不及将手擦净,就让那娃子带路,一同到前院去看个究竟。
056 想去迎亲
更新时间2014…7…26 19:02:15 字数:2114
原本热闹的院子,现就白金花一个女娃骂骂咧咧的声音。那些肮脏的词汇,估计是她从哪儿学到嘴里的。别说旁人劝不住,就连拉她都拉不动!
杨琪惭愧不已,放眼望去,就她一身崭新喜庆。这样的特殊化,着实害人不浅!她可不想在旁人眼中,成个异类。
见她闷闷不乐,埋头不语,南爷脸上渐氤愠色,冷眼撇向白金花,愣是将她吓退了几步。
院子里一阵诡异的寂静,没了热闹声,白金花的骂声也消了。
就在此时,白婶子被领了来,她老远听见自家女儿腌臜人的声音,一时气极,忘了矜持,冲上去便掴了白金花几个耳刮子。
白金花头昏脑涨,只觉天旋地转,倒在地上时,身子上又挨了几脚。
这顿打来的太突然,她一时忘记了哭闹。
杨琪见白婶子下手如此之狠、如此之重,又见白金花鼻青脸肿,心里的罪恶感腾升得更加汹涌。她忙喊:“婶子,有话好说,切莫再动手了!”
她在南爷怀里挣扎,却被箍得死紧。
杨琪不解,望向他无情无义竟不为所动的脸孔,不自觉的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气所摄,吓得不由一抖。
白金花那丫头无理取闹,这是她应得的教训。
南爷对她毫无怜悯之心。
安隐却上前劝阻白婶子,“女娃娃家弱柳之质,可禁不住毒打,万一被打坏了身子,日后如何嫁人?”
白婶子扫一眼众人,臊得脸颊通红,也不愿再丢人现眼,拎着白金花的耳朵,狼狈得回自家而去。
白金花撕心裂肺的哭声渐远,杨琪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闹剧收场之后,李老柴频频给南爷等人道歉,将他们请到上座。
杨琪跟前多了好些小吃,又是瓜子花生枣,又是莲蓬桂圆糖,李老柴说是给她压惊之用。
杨琪心不在焉、郁郁寡欢,那些劳什子碰都没碰。
忽的,外头锣鼓声喧天,唢呐声高亢,引得满院的沸腾。
杨琪的注意力也跟着凑热闹的人后面去了。
更是有清一色的男娃娃被众人领到外头,他们兴高采烈,连连喊着“迎新娘子去咯”!
杨琪目露好奇,一脸渴望,满心想跟着去凑热闹,于是便对南爷央求:“我也想去迎新娘子。”
不等南爷表态,旁边的安隐便哭笑不得道:“你可去不得,你没看那都是些男娃娃么。李家盼着早生贵子,你去了不是给人看笑话么!”
一边说着,安隐将去了壳剥了核的桂圆塞到杨琪口中。
杨琪嚼着甘甜的桂圆肉,心中愤然不平,含含糊糊抱怨道:“重男轻女!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跟沙老大约法三章,让他日后不要亏待了笑笑……”
南爷听得仔细,原来她跟沙老大约好的就是这件事么……
想起方才白婶子教训白金花那一幕,杨琪顿时又消沉起来。
安隐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桂圆肉。杨琪只觉味同嚼蜡,吐不得又咽不下,便囫囵着将桂圆肉含在口中。
“大喜之日,哭丧着脸,成何体统?”南爷训话。
杨琪抬起倔强的眸子,旁若无人的迎战他:“你还不是摆着脸色,跟谁占了你家房子抢了你家的田霸了你的妻一样!”
瞧瞧这丫头的一张厉嘴!
南爷硬是戳她痛处,威胁着:“是不是也像方才那样收拾你一顿,你才会学乖啊?”
看她是小孩,就觉得她好欺负?
杨琪嘴巴一张,蓦地瞪圆了眼睛,小脸儿也极度扭曲。
那颗被她含在嘴里的桂圆肉,竟滑进她喉咙,卡在里面了。
杨琪难受至极,又说不出一个字,脸跟脖子涨得紫红。
见状,一桌子人乱了手脚。
南爷忙将她扶直,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一掌。
杨琪只觉体内一股激流而上,顺着她的气道喷薄至喉间。她小口一张,将桂圆肉咳了出来。
南爷将滚落至桌上的桂圆拾在手里,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张口便是一句心口不一的奚落:“这么大个桂圆肉都没能噎死你。”
安隐将逃过一劫的杨琪揽在身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呀你呀,看着你都能出这等状况!”
杨琪虚脱,无力反驳,一时间觉得喉咙奇痒,便抱着安隐跟前的碗,一鼓作气咕咚咕咚将里头的透明澄澈的液体饮得一干二净。
抱着酒坛的李老柴,神情与周围的人一个模样,都对杨琪目瞪口呆。
待杨琪放下酒碗,露出一副意犹未尽之态,李老柴不得不佩服道:“小贵人真是海量!”
她方才喝的,可不就是南爷带来的女儿红么!
杨琪打了个酒嗝儿,脸庞与朝霞一色,红彤彤的可人极了。
这古代的酒没有添加剂,口感极好。
入口爽滑柔和,顿时醇香四溢于齿颊。入喉又有一股辛辣,落入腹中只觉似有一股暖洋洋的洪流奔腾。之后苦涩与甘甜交替,令人回味无穷。
这可是“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的正宗女儿红,杨琪还不多贪上几口。
她当即醉醺醺的举高酒碗,喊了一声,“满上!”
瞧她醉态可掬,周围人哄堂大笑,南爷也勾起好看的唇角。
“好喝吗?”南爷忍俊不禁。
杨琪醺醺然的视线一瞟,觊觎上了南爷跟前未动的酒碗。
她去端时,安隐忙将她小手拽了回来,并板着脸孔,厉色说她:“叫你不要胡吃乱喝,你当耳旁风吗?”
南爷倒是微微怔了怔,将酒碗端离了些。
杨琪一头扎进安隐怀中,又拱又蹭,“我想去迎新娘子,我想去迎新娘子!”
安隐无奈,只能晓之以理,“这风俗可坏不得。”
旁边的李老柴一听,也是左右为难。
杨琪不依不饶,甚至借着酒壮起来的胆子,给众人提议,“想去迎新娘的女孩子肯定不止我一人。你们无非就是图个吉利,那就先生儿后生女,让男娃子们跑在我们女娃子的前头呗!”
童言无忌引得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出言反驳。
儿子儿媳承欢膝下,孙子孙女院子中玩耍。三世同堂的和美画面在李老柴的脑海中勾织出现,他顿觉杨琪的主意是个吉利的预兆,一时间喜不自禁,乐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李老柴连声应好,又赶忙去叫人集合了沱村的女娃,与男娃子们一前一后跟在花轿的后头去迎新娘。
057 失而复得
更新时间2014…7…27 19:01:05 字数:2068
前去迎亲的仪仗队伍并不壮大,李大牛这个准新郎,骑着借来的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一身新郎红装,胸前还戴了个大绸红花。他身后是敲锣打鼓、唢呐震天的乐队,紧跟着是四个轿夫和一台花轿。
花轿后头是一群嘻笑玩耍的男娃,他们三丈远的身后,是一群凑数来的女娃娃,杨琪便混在其中。
元淑也被杨琪带了来,原本韩飞也跟在她们身边,奈何他是男儿之身,便被一群男娃子连推带搡到了前面。
他不放心,总时不时的回头看杨琪是否还在。因她一身大红喜庆,在女娃之中,很好辨认。
上了河坝,韩飞更加不能懈怠。
这河坝很是陡峭,看似高险。不仅如此,河坝一边是流动湍急的大河之水,另一边是泥泞的稻田。
赶着吉时到了新娘家已是薄暮冥冥,回去的路上连夕阳也不见了踪影。
那女儿红的后劲儿十足,杨琪这会儿才酒意上涌,浑身烫得刺痛。
她如置身云端,双脚踩在软软的棉花之上。
杨琪脚下虚浮,步子缓慢,渐渐落单在了队伍的最后头。之后她飘飘然的身子也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她顿时晕头转向,踉跄到河坝边上,脚下失足一滑,身子一歪,整个人滚了下去。
扑通一声,一重物落入河水之中。
坝上锣鼓喧天,唢呐震耳,那些人怎听得见这一声扑通?
到了李家,韩飞见杨琪没跟着队伍回来,寻了一圈不见她,问了好些个女娃子都说没留意到,他顿时慌了。
他忙跑回去,跪在南爷跟前报告,“爷,属下罪该万死,将小姐看丢了!”
时至天黑,他在女娃的队伍当中也瞧不见杨琪那一身红,就在隐隐约约中记了个大致轮廓。哪里知道那些女娃中,有不少跟杨琪身形一样,他粗心大意,将杨琪与另一人给混淆了。
当下,他自责不已,没有半句多余的解释。
安隐急道:“别跪着了,还不快去找!”
他见南爷脸色紧绷,似要发作,他将及时韩飞支开,也算是给韩飞解了难。
“爷,稍安勿躁,待属下去问问元淑。”安隐找到元淑询问杨琪的踪迹。
元淑茫然,“妹妹没回来吗?”她也慌了,“不对呀,我明明瞧见她在队伍里头呀!”
安隐又在人群里头搜寻杨琪的踪影,他患有夜盲症,到了夜间便视物不清,只怕杨琪真扎在人堆里,他也找不到。
这时南爷出现,耶律胜等人也一同到了院外。
安隐忙道:“爷,您是贵客,万不可离席。”
此番必定惊动主家。
果不其然,李老柴追了出来,“恩人,你们这是……”
他见上座空荡荡,南爷等人连屁股不拍便走了人,便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周到,怠慢了贵客。
李老柴正要道歉赔罪时,只听南爷轻笑:“南某不胜酒力,想出来透透气而已。李老伯乃新人的高堂,眼看吉时就到,新人拜天地时怎能少了您呐!”
说完,他朝安隐飞了个眼色。
安隐暗自心急,却也无奈,只能遵照南爷暗示的意思,强颜欢笑将李老柴请回了院子里去。
今儿是李家的大喜之日,南爷秉着为客之道,才没将杨琪失踪之事坦白。如若不然,惹了乱子出来,耽误了人家的吉时,他们还有何颜面在沱村继续待下去?
南爷带人退出群众,隐身黑暗中,给下属分派了命令。
他让耶律胜去找那日为难过杨琪的三个泼皮无赖,瞧瞧他们是不是心中怀恨,对杨琪施展报复。
他又派了一个去溪北,看看杨琪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他想了想,又让剩下的人暗中开展搜村行动。
这之后,南爷身边除了韩飞,就剩元淑。
南爷对韩飞冷声道:“带路。”
“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妹妹!”元淑好心好意,却并没能引南爷一顾。
顺着原路,韩飞将南爷等人带去北村,还没出村口,隐隐约约听到前头有人哼着小曲儿,蹒跚着步子而来。
南爷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不由加快速度,上前一看,果然见是杨琪一人摇摇晃晃着回来了。
“你这丫头,当真是欠收拾了!”南爷将她抱起来,气恼得拧了拧她的脸。他不再放开,生怕一旦放开,她又会不见。
她这脱缰的性子,何时才能收敛住……
恐是被紧抱着不舒服,杨琪在他怀里挣了挣,醉醺醺道:“放我下来,我没醉!”
“你没醉,如何会慢悠悠落在迎亲队伍的后头!”南爷当真以为她是出事了,见她平安回来,仍心有余悸,后怕得不行。
杨琪比着手势,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做滚落状,“我从河坝上栽下去了。”
“什么!?”南爷恼怒的看了办事不力的韩飞一眼。
发生了这等事,他竟无知无觉!
韩飞如何不自责!
杨琪自导自演,又一手斜空一划。若不是南爷闪的快,定被她的魔掌戳到鼻梁。
“多一两咻的一下飞过来,把我给救了。”
听她说话含含糊糊,南爷往她回来的方向望了望,根本就是空无一人,便不解得问:“多一两是谁?”
“我的救命恩人……”杨琪歪着脑袋苦思冥想,忽又猛摇头纠正,“不对,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驴头不对马嘴!
杨琪大醉,到底谁是谁的救命恩人,竟傻傻分不清楚。
事情究竟如何,杨琪这种状况也无法细说,被问烦了便耍起酒疯,一路尖叫着安隐的名字,嚷嚷着还要喝女儿红。
南爷将她抱回李家时,她已伏在他肩头呼呼大睡了去。
南爷总不能抱着杨琪去喝人家的喜酒,安隐便自告奋勇,“爷,属下先将琪琪抱回溪北去吧。”
南爷点头应允,正要将杨琪交到安隐手中时,才发现她死抱着他不放。
被逼得紧了,她反倒力道缠更紧,嘴里还发出抗议之声。
“呵呵,罢了,便由她这样吧。”南爷心情愉快。
安隐也无可奈何。
韩飞在无人处吹了三声长哨,同伴以同样的哨声回应。不大一会儿,南爷派出去的人便都回来了。
这喜酒喝到了后半夜,南爷才跟安隐等人一块儿回溪北去。
058 虚惊一场
更新时间2014…7…28 19:01:24 字数:2165
杨琪又睡到日上三竿,一醒便觉头疼欲裂。
她对新郎新娘之后如何,竟无半点印象。毕竟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她错过了李家的喜酒,连新娘的模样都没机会瞧上。
“昨儿迎亲的路上,发生了何事?”南爷坐床前问她,非要探个究竟。
杨琪呆滞了半晌,昨天晚上她掉下河坝的事前事后,她记得清清楚楚。
回想当时她踩空,栽下河坝,差一点落入河水之中。所幸一人踏石借力,飞身而来,将她护在怀中,在河边停下。
他借力的那石头,反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闻到杨琪身上的酒香,那人惊羡不已,“三十二年的女儿红!?你喝了多少?”
瞧她醉成这样,猜她定喝了不少。
杨琪冲她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坛!?”那人不由得对杨琪刮目相看,没料到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惊人的酒量。话说,她这小肚子里,当真能装下一坛酒么……
“一碗。”杨琪傻呵呵的纠正。
她被扔到一旁,身上挂的布袋却被对方抢了去。
看他一身褴褛,不修边幅,跟个流浪汉一样,杨琪心生同情,好心道:“那里头没银子……”
谁说他要的是银子?
那人狼吞虎咽,将杨琪布袋里的吃的一扫而光,事后还拍腹满足的感慨,“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前面村里有喜酒,你怎么不去吃啊?”
谁说他没去呀?只不过被当成叫花子赶出来了……
他怎么好意思讲出来。
“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些好吃的。”杨琪爬起来拾起布袋抖了抖,布袋当真是空空如也了,又重新将它挂回身上。
她明明醉得连路都走不稳,还非要不自量力的去挑战河坝的斜坡。
那人过去,胳膊一抬,将她整个人夹到腰侧,疾步如飞得往河坝上跑。到了河坝上,他又将杨琪放到一头骡子背上。
“我送你回去。”他是怕杨琪又一个不慎,从河坝上掉下去。
“你都救了我的命,还这么麻烦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杨琪虽然晕乎乎的,脑袋却很清醒。“回去后,我给你多拿点吃的。”权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嗯……一顿饭就抵消了救命之恩,是不是显得我的命太廉价了?”
那人轻笑,“你也救过我的命,咱们就当是恩怨两清了。”
“我几时救过你的命?”仔细看他的模样,杨琪怎么都觉得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那人也不详说,只提示了一个地方,“来祥客栈。”
来祥客栈中,若不是杨琪出言阻拦安隐与韩飞,让他有机可乘,他也不会活命至今。
聪明如杨琪,一想便知是怎么回事。
她恍然大悟,“漏网之鱼!”
说完,她的身体左摇右晃,险些从骡子背上栽下去。
那人提心吊胆,时刻小心着她的安全。
杨琪拍拍骡子的长颈,“驴子,你别乱晃。”
“我这坐骑是骡子!”
“叫你的骡子别乱晃。”
“乱晃的是你!”
……
月光溢出河床,静悄悄的夜里,水流的声音比一天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响亮。
这一路上,河坝上的两人天南海北的胡诌了一通。
那人对杨琪说,他叫多一两。虽然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化名,却颇有来头。因为他出生的时候,过称时比他双胞胎哥哥多一两……
快到村口的时候,杨琪就说:“你就在这把我放下吧。”
多一两知道她贴心,无非就是不想让他被南爷那些人看到。
将她抱下骡子,看她走路摇摇晃晃,多一两不免担心,“你一个人行不行呀?”
杨琪冲他打了个“OK”的手势,生怕他看不明白,便附加了一句,“没问题。”
“那后会有期了。”多一两骑上骡子,往相反的方向而去,还不时的回头张望。
这之后,杨琪就被南爷在村口遇到了。
然后就到了第二天,就是现在……
杨琪宿醉,却没忘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南爷问时,她吞吞吐吐说了个大概,并没将多一两的身份坦白。
昨儿没赶上喜宴,今儿早膳的时间也被她睡过去了,杨琪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下床后就去找吃的。
南爷早就吩咐张大厨给留了一碗鱼汤面,看她吸吸溜溜吃完仍不满足,便让伙房提前做了午膳。
昨儿算起来,可谓是虚惊一场。
膳后,安隐唯恐杨琪又跑得没影,便让她到堂屋去陪南爷练字。
柳娥去溪边洗衣裳,杨琪便拉了另一个人作陪,就是元淑。她实在不想跟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独处。
元淑一边研墨,一边伸头看某人洋洋洒洒。
南爷大笔一挥,势若游龙,一篇《裴将军诗》一气呵成。
他并没有可以临摹颜真卿的字体,而是自成一派。
“大君制六合,猛将清九垓。
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
将军临北荒,烜赫耀英材。
剑舞跃游电,随风萦且回。
登高望天山,白云正崔嵬。
入阵破骄虏,威声雄震雷。
一射百马倒,再射万夫开。
南蛮不敢敌,相呼归去来。
功成报天子,可以画麟台。”
在南爷落笔时,元淑禁不住夸赞,“爷写的真好。”
闻声,百无聊赖的杨琪停止发呆,抻着脑袋瞅了一眼,随即两眼一番。她爷爷修习颜体的时候,曾研究过颜真卿的这篇《裴将军诗》。她清楚记得这首诗倒数第二句应是“匈奴不敢敌,相呼归去来”。
南爷契丹族出身,大约是忌讳“匈奴”这二字,才改成了“南蛮”。
南爷看元淑磨墨研得极好,方才的话又不像溜须拍马,便问她:“元淑,可识字?”
元淑脸颊微红,“先生教我家小姐读书的时候,我曾偷偷的学过。”
南爷目光一撇,懒懒看向杨琪,“琪琪,想识字么?”
嘁,少瞧不起人了,还真当她目不识丁么?
虽然她不曾饱读诗书,好歹也读过几本百万字以上的言情小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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