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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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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倒是显得很镇静,身正不怕影子斜。
对着这三人,耶律斜轸已经失去了耐心,“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你们当中谁做的,就给本王站住。如果让本王查到你们谁头上,到时别怪本王没给过你们机会!”
说完,他颇有针对性的,将目光落在了云翘身上。
兴许是耶律斜轸将怀疑表露的太过明显,杨琪不高兴了,她绕到耶律斜轸背后,惩罚似的为他用力捏着肩膀。
“我说你瞪着云翘做什么?”杨琪小声说,她不怕旁人会听见,即便他们听见了什么,也会乖乖的装作没听见。“你可别说我袒护云翘,再怎么说云翘都是府上的一等婢女,蘅芜阁的一等婢女就只有她一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耶律斜轸紧绷的脸孔稍稍有些缓和,他不怀疑杨琪这话中有包庇云翘的嫌疑,但是杨琪提醒的确实有她的道理。
在北院王府上,品级地位很重要,一等婢女不会去做取药这等琐事。
云翘这一等婢女的名衔,还是耶律斜轸亲口封的。
云翘说自己今日没有见过夕月,并不是说谎,去吴管家那里取药的人,也不是她,是蘅芜阁的另一名婢女阿九。
事情居然这么复杂,耶律斜轸头疼了。
他轻叹一声,“将这三人都给本王关起来。”
他一声令下,很快就有几个侍卫上前,将跪在地上的那三名婢女押走。
杨琪知道耶律斜着心里装了很多烦心事,而且她得到消息,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耶律斜轸似乎也在找辛相忠。
辛相忠并竟是朝廷命官,他突然失踪,虽然暂时不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不过日子久了,早晚都会引起关注。
关于寻找辛相忠的事情,有了耶律斜轸,杨琪这边就等于多了一道助力。
而且耶律斜轸的身份很方便,能够做到杨琪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不过杨琪也不会懈怠就是了。
她放松手上的力道,为耶律斜轸轻轻地捏着僵硬的肩膀,“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做啊,夕月这件事就先搁置吧,想想除了错神香以外,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你就先当是谁的恶作剧,等你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后,拐回来在调查这事。反正我在府上也没事,就先帮你分一下忧。”
耶律斜轸握住杨琪的手,很认真的警告,“本王最不希望看到你插手,夕月的事情你不要管。”
即便错神香奈何不了杨琪,耶律斜轸还是很担心。
从祁灵儿的话中得知,祁山对耶律斜轸和杨琪的了解,比耶律斜轸想象中的还要深。
错神香的事情,跟祁山逃不了关系。祁山知道杨琪就是耶律斜轸的七寸,就怕他用错神香要对付的并不仅仅是北院王府的一个小婢女。
不管什么原因,北院王府出现了错神香,耶律斜轸就不会轻易放过祁山。
必须尽快找到辛相忠,然后捣毁祁山的药谷。
瘟疫的事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耶律斜轸离开王府去处理。
槃离居内,杨琪与卓越协商错神香的事情。
卓越不好表露身份,所以之前他一直忍着没开口。
当错神香出现了升级版后,他就知道这件事跟祁山有关系,他对他的师兄还是比较了解的。
卓越并不是否认人外有人,只是祁山本身就精通炼丹制药,现在身为大辽的国师,又是耶律斜轸的政敌,如果错神香跟祁山没有关系,那这一切要用什么来解释?巧合吗?
“祁山,我师兄他居然做出这种药来……”说实话,卓越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毕竟篡改人的记忆这种事,有失道德,违背常理,更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们修道之人,本就该清心寡欲,不应该做这些迷惑人心的药物。
杨琪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像血无踪那样更狠毒的药都见过了,跟那种剧毒比起来,错神香不过是小儿科。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杨琪叫着右手拇指的指甲,这是她心烦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
“怎么说?”卓越从来不忽视杨琪的直觉。
如果非要将错神香和祁山联系在一起,杨琪总觉得隐隐不安。
毕竟她的灵魂是来自不同的时代,见识过很多的东西都是卓越从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杨琪的思维比较广阔,她的眼光并不局限在夕月这件事之上。
“耶律贤在位时,萧皇后虽然当权,但内宫之中也有不少明争暗斗,这个贵妃那个嫔妃为了除去眼中钉肉中刺,又不希望留下任何的线索,于是祁山根据她们的要求,制作出了惨绝人寰的血无踪。”杨琪不知不觉的皱紧眉头,“他这次做出了错神香,又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会是为了好玩吧。
杨琪总觉得祁山有什么目的。
卓越总以为自己对祁山是了解的,但是听了杨琪说的话后,总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不过他并不感到挫败,有的只是骄傲。
“确实如此,我师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杨琪摆正了一下身姿,端正态度,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师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卓越洗耳恭听,“你说。”
“我总觉得做,祁山研发新药,不仅仅是为了讨好萧太后。”杨琪之后说的话才是关键,所以说到此处,她做了一下停顿,然后一字一句,“我觉得他应该是给大辽做超级战士。”
“超级战士?”卓越懵了,他还真有些觉得杨琪说的话不可思议。
杨琪点头,继续说道:“祁山在错神香的基础上研发成了新药,这种药能篡改人的记忆,说不定也能清空人的记忆,甚至能做一些更为超过的事情。你想想看,如果一个普通人中了这样的错神香,他得到一定的暗示后,不会感觉到疼不会感觉到痛,就像一个杀人机器一样,你说他在战场上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听杨琪说到一半时,卓越就已经是一身冷汗。
如果祁山的目的真的是这个,那就太可怕了——
那将会有多少家庭,像天波府一样,经历惨痛的教训……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卓越知道祁山研发的新药,还没有到杨琪说的那样超级的程度。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祁山的药会达到杨琪所说的那样的效用。如果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那将是真正的不堪设想。
卓越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十分庆幸天波府中有杨琪这样的女子,“琪琪啊,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杨琪总不能说她看小说看大片看多了吧!这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她迅速地转移话题,“师傅,你有没有办法做出来解药?”
“这个我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条件有限,卓越也难有用武之地,“但前提是我必须先得到错神香的样品。”
☆、330 嫁祸
他并没有直接把这些线索跟郑氏怜惜在一起,因为在事发之前,郑氏还在被禁足,就好像是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同为将门之女,杨琪代入郑氏的角色,多少会有一些类似的想法。
郑氏身上带着功夫,一个小小的院子,岂会困的住她?
拿到了错神香,杨琪没有立刻交给耶律斜轸,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卓越需要错神香作为样品,从而做出解药,以防辛相忠把所有事情败露。
第二天,王府上就传出了一些跟杨琪有关的风言风语。
众口铄金,耶律斜轸哪怕杀一警百,也难堵悠悠之口。
很多人都说杨琪是祸害,是扫把星,她走到哪里就把灾难带到哪里,从蘅芜阁到槃离居,一直就没有消停。
还说总有一天,她还害死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出门在外,虽有耳闻,却并不十分清楚王府上的事情。
倒是郑氏重新上位,在王府中燃起了熊熊之火。
流言四起时,她在第一时间进行打压。
不得不说,郑氏很有手段,她奖惩分明,重罚说三道四的人,奖赏告发者。
杨琪很喜欢梅园的景致,经常会往那里去。
元淑很反感杨琪的到来,却不得不做出欢迎她的假象,还要好茶好水得伺候她。
把杨琪侍奉好了,这样的事传到耶律斜轸耳里,自然有梅园的好处,有元淑的好处。
杨琪遇袭的事情传的很快,如今不止北院王府人尽皆知,就连听说了的萧太后也派人来慰问。
杨琪得到的恩宠,让很多人都望尘莫及,元淑对她自然也是羡慕嫉妒恨。
元淑发现,杨琪表里不如一。
正喝茶的时候,元淑抱怨起来,“你不是说要与我做好姐妹吗,怎么那晚你遇袭,不投奔我,反倒去寻求侧妃的庇护?”
如果让元淑成了杨琪的“救命恩人”,如今郑氏的殊荣,岂不是都落在了元淑身上,元淑就成了北院王府主持内院的人。
“我要亲近她的话,那我天天就跑她那里去,不忘你这边来了。”杨琪意味深长的看着元淑。
如今在元淑眼里,杨琪不仅是她憎恨得对象,还是她的保命符。
每当与元淑碰面,杨琪从来没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喜悦之情,即便元淑表现出来的亲和感,也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郑氏为了上位,不顾旁人死活。”元淑谈及郑氏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不屑,“昨日茶会上,说到乐姬病死,郑氏挤出几滴眼泪,一看就知道是虚情假意。”
“逢场作戏嘛。”杨琪倒是见怪不怪,这北院王府里的女人可都不天真。
乐姬当初也是借着海夫人的死亡,来博取耶律斜轸的注意。
其实说到底,元淑没资格说其他人如何如何,她本身也就是那样的人。
想想汴京城,杨琪失踪,元淑不也是借着机会接近耶律斜轸,却美其名曰的打着安抚耶律斜轸受伤心灵的旗帜?
“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何不跟我做戏到底,让大王看看我们多么姐妹情深。”
说来说去,元淑还是很介意那天晚上杨琪没有投奔到她这里来,而是去找了郑氏。
如今郑氏如鱼得水,混的风生水起,哪个女人看了不眼红?元淑自然也不例外。
杨琪心里明白,却不戳破,“若我把刺客引到梅园里来,害了姐姐你,我怕你做鬼都不会放过我啊。”
元淑脸色铁青了一阵,眼底藏着一股恼恨,如果那晚她要是知道槃离居里会有这么大的动静,那时她就不惜一切的跑过去,怎么样也得“救”杨琪一命。
只可惜,她在北院王府的势力太小,耳目不多。
“你怕害了我,就不怕害了郑氏吗?”元淑倒看不出杨琪有多么的恨郑氏。
“我若是真的害了她,你就偷着乐吧。”杨琪哼笑。
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郑氏不可能让香芹死在身边,因为她还想活命。
不过杨琪并没有打算把话跟元淑说清楚,若在她跟前暴露了郑氏,难保元淑不会告到耶律斜轸那里去。
不过元淑也是个聪明人,只怕她已经从杨琪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元淑不动声色,她还没蠢到去打断杨琪的计划。
如今郑氏坐大,杨琪得势,元淑动不了杨琪一分一毫,把矛头对准郑氏还是可以的。
为今之计,就是跟杨琪同仇敌忾,元淑最希望的就是看到杨琪与郑氏斗的你死我亡。
杨琪望着满园梅花,不免竟有些伤感,“如果人能跟花一样就好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在最恰当的季节,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耶律斜轸回府,一听说杨琪在梅园,便赶去了。
他驾临,元淑受宠若惊。
耶律斜轸多久没来她这里了呢,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只可惜他是为了别的女人而来。
看到杨琪脸色苍白如雪,耶律斜轸心疼坏了。
他大声迁怒元淑,“怎么搞得,梅园连个暖和的房间都没有吗?”
元淑忙下跪请罪,“大王恕罪,是妾身疏忽!”
表现姐妹情深的时候到了,杨琪帮着元淑求情说好话,“你就别怪她了,是我坚持要在外面的。在房间的话,岂不是看不到这满园美不胜收的景致了吗?”
耶律斜轸宠溺的刮了一下她冰凉小巧的鼻尖,“就你会说话。到外面来,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他解下身上黑色的大氅,为杨琪披上。
大氅上还残留着耶律斜轸的体温,也暖进了杨琪的心里去。
杨琪知道耶律斜轸在王府内,都是一身轻装,只有在出门的时候,才会带齐像大氅这样笨重的装备。
大氅的里头是暖烘烘的,外头却是冰冷风霜。
“刚从外面回来吗?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杨琪想知道耶律斜轸有没有新箱子下落的线索。
“祁山惨绝人性,抓普通老百姓试药,本王已经将此事上报给萧太后了。”耶律斜轸心中有几分把握,只要萧太后出动人马,接下来的时候,就不需要他操太多心了。
只是一想到北院王府上有个让他不省心的丫头,他便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
杨琪没敢直接问跟辛相忠有关的事情,她唯恐会让耶律斜轸疑心。
耶律斜轸一同赏梅,摒弃杂念,不想琐事,心境上稍微有了一些美好的变化,确实觉得眼前的景致美不胜收。
“若你当真喜欢这里的景致——”
耶律斜轸还没说完,元淑便开口打断,硬生生的给自己刷了一会存在感。“将才我还在给妹妹说呢,妹妹要是喜欢,我就把这园子给妹妹让出来。”
耶律斜轸的脸孔冷下来,似乎是想到了很严重的事情。
原始察觉不对,立马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
“不,”耶律斜轸说,“本王不放心,整个王府之中就数槃离居的戒备最森严,本王不想再让琪琪遇袭。”
元淑投其所好,这时候说耶律斜轸的好话,还不如将杨琪捧到天上,“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大王身边高手如云,自会保护妹妹的。”
这话对耶律斜轸受用极了。
耶律斜轸轻轻勾起唇角,深情地凝望着杨琪。
元淑心中醋意横生,也只能杵在一旁看着,无可耐合也只能做杨琪这朵红花的陪衬。
谁让耶律斜轸的眼中容不下其他人?
耶律斜轸柔声说:“你若是喜欢这里的美景,等季节一过,本王就让人在这里修建一座暖亭,等到来年的时候,你就不用在外头受冻了。”
耶律斜轸的许诺,对其他女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
这是杨琪的殊荣,除了杨琪,只怕没人有过这样的待遇。
相约来年的冬季,杨就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不在大辽。
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杨琪却像是在逃避,大概是因为心虚,她不想回应耶律斜轸的这个承诺。
指着满园的梅树,杨琪转移话题,神采飞扬的说:“在这里建一座亭子,会不会太煞风景了?”
“会吗?”耶律斜轸相信能工巧匠的杰作,一定会和杨琪的心意。
元淑摸了摸茶壶,壶身没有一丝温度,刚沏的茶水放了一会儿就已经凉透了。
她拨弄火盆里的火炭,里面能够燃烧的火炭已经不多了。
元淑四下张望,没有发现婢女常春的身影,她想起来,为了方便和杨琪说话,她已经把园子里的下人都遣走了。
有些事情,也只好她自己做了。
“大王,妹妹,我去取些炭来。”
耶律斜轸看着元淑远离,若有所思起来,他不知道杨琪和元淑走得如此之近到底是好是坏,毕竟元淑以前好几次行为都威胁到了杨琪的生命安全。
杨琪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那怎么还会明知故犯?
耶律斜轸不解,于是问杨琪:“你怎么又跟元淑走在一起了?”
“怎么就不可以了?”杨琪眨巴着无辜的双眼,一脸的天真无邪,“毕竟姐妹一场,何况她诚心悔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大度啊,就原谅她啦。”
☆、321 承认
元淑摸了摸茶壶,壶身没有一丝温度,刚沏的茶水放了一会儿就已经凉透了。
她拨弄火盆里的火炭,里面能够燃烧的火炭已经不多了。
元淑四下张望,没有发现婢女常春的身影,她想起来,为了方便和杨琪说话,她已经把园子里的下人都遣走了。
有些事情,也只好她自己做了。
“大王,妹妹,我去取些炭来。”
耶律斜轸看着元淑远离,若有所思起来,他不知道杨琪和元淑走得如此之近到底是好是坏,毕竟元淑以前好几次行为都威胁到了杨琪的生命安全。
杨琪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那怎么还会明知故犯?
耶律斜轸不解,于是问杨琪:“你怎么又跟元淑走在一起了?”
“怎么就不可以了?”杨琪眨巴着无辜的双眼,一脸的天真无邪,“毕竟姐妹一场,何况她诚心悔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大度啊,就原谅她啦。”
三岁定八十,耶律斜轸知道元淑从小心肠歹毒,曾害杨琪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元淑得到杨琪的谅解,可不一定会一心向善。
如果杨琪不介意,耶律斜轸便不追究过往的事情。
能与杨琪说得上话的人,本就不多,他不想让这一现象变得更加严峻。
至于元淑,不管她是不是居心不良,谅她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耶律斜轸派人盯着她就是了。
就在这时,郑氏带着人未经通传,就闯进了梅园。
见到耶律斜轸,她故作惊讶,却不忘行礼。
“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所谓何事?”耶律斜轸跟杨琪一样,对郑氏来这里的目的很是好奇。
郑氏扫了一眼梅园,见元淑端着火盆过来,纤细的手指一伸,娇声呵斥,“大王,臣妾终于找到藏匿错神香的罪魁祸首,就是元夫人!”
杨琪不仅张大了嘴巴,瞧郑氏跟耶律斜轸同仇敌忾的那股劲儿,真像与元淑有深仇大恨似的。
她严重怀疑,郑氏是故意在耶律斜轸跟前上演这出好戏,只怕郑氏是要耶律斜轸亲自给元淑定下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元淑端着火盆愣住,她无措的看着众人,最后向杨琪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还真是讽刺,就在上一刻,她还巴不得杨琪碎尸万段。
这一刻,杨琪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元淑也不忘向耶律斜轸求救,“大王,我没有——”
郑氏压根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厉声打断她,“还敢狡辩,人证物证确凿!”
呵斥完了元淑,郑氏恭恭敬敬的叫人证物证交到耶律斜轸面前。所谓的人证就是一直伺候在元淑身边的婢女常春,所谓的物证就是错神香。
常春战战兢兢的告了元淑一状,“大王明鉴,奴婢那天晚上见元夫人在梅林鬼鬼祟祟,就觉得好生奇怪。于是在元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奴婢悄悄的在梅林里摸索,发现一棵梅树下的泥土有翻新过的痕迹,于是就将新鲜的泥土翻开,发现了这包东西——”
常春颤抖的双手捧着一个油纸包,过了油的纸张有很好的密封效果。
郑氏上前一步,神情紧张,“大王,万万不能打开这个东西,这张纸里包着的就是错神香!”
元淑丢下火盆,跪在地上,泪水扑簌簌地从她的俏脸上滑下,并哽咽着为自己澄清,“大王明察秋毫,我园子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东西!”
“元夫人,铁证如山!”
郑氏以为,人证物证俱在,元淑说再多的辩解之词也都是苍白无力的。
如果换做是杨琪落难,只怕元淑不会站出来帮忙。
不过杨琪就是很傻很天真。
这个油纸包跟那天晚上杨琪拿到的那个不一样,她知道元淑并不冤枉,元淑手里确实有一些错神香。
“拿来我看看——”杨琪从常春手中夺过油纸包。
她的体质特殊,不会受错神香控制。
拆开油纸包一闻,杨琪就笑了。
“这是错神香没错,却不是我们要找的那种错神香。”
杨琪还以为郑氏有多能耐,没想到郑氏还是棋差一着。看来她是太高估郑氏的能力了。
郑氏叫人呈上来的这个错神香,并不是祁山升级版的那一种,它就是普通的迷香,拍花子拐到人口经常用的那种,能控制住人,却没有篡改人记忆的效用,跟用在夕月身上的不同。
杨琪一句话扭转局势,“大王,有人要嫁祸元夫人呢。”
耶律斜轸紧紧得盯着郑氏,他原本就觉得郑氏大张旗鼓的来梅园,目的不会单纯。
郑氏脸色一白,双腿一软,当即跪下,“大王,这真的是错神香,臣妾并不知道大王要寻的是哪种错神香……这东西,确实是常春在梅园中找到的。”
常春说的没错,元淑是在有天晚上将剩下得错神香包起来,在一棵梅树下挖了个洞,将其掩埋。
她用错神香控制住了耶律斜轸身边得侍卫向东,但是在向东出现了很严重的后遗症之后,元淑就再也没打算用这东西。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错神香是很危险的,继续使用下去,不仅会害了别人的性命,也会暴露自己。
就算东西是她的,只要元淑不松口,谅郑氏有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她,毕竟耶律斜轸最在乎的杨琪与她是同盟。
元淑满口否认,“大王,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我在梅园中一向安分守己,不知道是谁要嫁祸我!”
郑氏大概也清楚,与其在耶律斜轸面前狠狠地告元淑一状,不如将杨琪拉拢到她这边,一起对付元淑,并将元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她抬头故作淡然的对杨琪轻笑,“妹妹,你手上可是如假包换的错神香,是常春在梅园中找到的。最近这段时间,妹妹经常出入梅园,难保元夫人不会对你有不良的居心呢。”
她明摆着一副为杨琪好的样子。
郑氏对杨琪的居心才是真正的不良,她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杨琪抓住她话中的把柄,好好的将了她一军,“也难怪侧妃会不清楚,我与元淑跟着大王的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杨琪这分明就是在挑衅郑氏的权威,郑氏向耶律斜轸投去了一眼,好似求他做主一样。
可耶律斜轸唇角含笑,眼里满是对杨琪的宠溺,甚至还饶有兴味的听杨琪继续说下去。
杨琪不负众望,“怎么说,元淑也是伺候过我的,她对我百毒不侵的体质再清楚不过,这些错神香,哪怕我全都吞到肚子里,也不会对我有效。”
元淑跪在一旁抽泣,楚楚可怜,好生委屈。
耶律斜轸走上前,将元淑扶起,“若不是你做的,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元淑抬起泪眼,我见犹怜一般。
耶律斜轸与她的亲近好似昙花一瞬,方才的柔情转眼不见。
他漠然的瞥着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的常春,冷声下令,“来人,将这个婢女带去暗房,严刑逼供。”
郑氏慌了,她生怕常春招架不住酷刑,会坦白与她的关系。
她忙说:“大王,这贱婢就交给臣妾来处置吧!”
落在郑氏手上,常春还能活?
常春自己也清楚,忙要求大王饶命。
然而郑氏的心腹更快一步,在常春张嘴呼救之前就将她的嘴捂住,无情的将她拖了下去。
只怕明天,北院王府上便再也不会有常春这个人。
郑氏带人走后,出了梅园,愤愤不平得回头瞪了一眼,今日要不是杨琪,元淑必死无疑。
杨琪算是看出来了,郑氏对元淑怀有很大的仇恨。
当着耶律斜轸的面,杨琪直白的问元淑,“你是怎么得罪那个女人了?”
元淑娇嗔了耶律斜轸一眼,“还不都是因为大王!”
耶律斜轸愣住,神情茫然,“因为本王?”
元淑嘴上怨怪耶律斜轸,却眼中带羞,似乎回想起了与耶律斜轸那段美好的时光,脸上泛起了红潮。
她这个元夫人,可不是平白无故就坐上来的。
“大王与侧妃大婚之夜,大王去了蘅芜阁,从蘅芜阁出来的时候,就到我梅园来了,大王因为我冷落了侧妃一夜,侧妃如何对我不记仇?”
杨琪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耶律斜轸确实在不经意间,伤了很多女人的心。
“今日之事,若是侧妃有心嫁祸你,本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当然,耶律斜轸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也着实会让女人心动。
就在元淑还没有来得及感动的时候,就看见杨琪向她投来的眼色。
元淑不禁心头一紧,想起了那日与杨琪密谈。
她在北院王府,一直很小心保密自己的身份,但是杨琪却说让她在耶律斜轸面前主动承认,这不是让她自投罗网吗?
一旦让耶律斜轸事先发现并揭穿元淑的身份,只怕是不会放过元淑,谁为元淑求情都没用。
元淑变得战战兢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坦白了,耶律斜轸原谅她了,她以后便不会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这么想想的话,元淑觉得还是挺美好的。
☆、322 自愿
郑氏委屈,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自从杨琪出现以后,就霸占了耶律斜轸的身心,她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的殊荣?
反倒是她没资格与杨琪相提并论了吗?
在耶律斜轸眼中,杨琪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她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其他女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郑氏因为说错一句话,只是暗示了杨琪不堪,就惹得耶律斜轸如此生气愤怒,如果她动了杨琪的一根头发,那下场又会是如何?
郑氏不敢想像。
她忙跪下,将上半身伏在地上,“大王息怒,臣妾一时失言。”
心中不甘,她却还要降低姿态。
耶律斜轸的怒气没有丝毫消减,“琪琪是容不得本王与其他女人亲近,但是她从未有像你这样的歹毒心肠,容不得她人,就要将人置于死地吗?”
郑氏连连摇头,泪水涟涟,哽咽辩解,“臣妾并没想将任何人置于死地!”
“那你为何揪着元淑不放?”耶律斜轸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臣妾只是秉公办事……既然大王认为元夫人是无辜的,那她就是无辜的,臣妾会放手,不再查。”
杨琪在一旁添油加醋,却是用规劝郑氏的口吻,“侧妃姐姐,大王也不是存心包庇元淑,难道你就这般肯定那包东西是元淑的?就没想过元淑是被人栽赃陷害?若是大王降罪于元淑,岂不是合了幕后之人的意?你也了解大王的脾气,他是不会落入这样低级的圈套。”
听到杨琪的声音,耶律斜轸的怒气稍减,对郑氏依旧态度冷淡,“本王在想,让你主持内院,也许就是一个错误!”
难保郑氏不会滥用职权,假公济私,让原本就不平静的内院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郑氏整个人一哆嗦,身子伏得更低,“大王,臣妾绝不会再犯!”
杨琪轻轻捞了一下耶律斜轸的衣袖,软声道:“算了吧,你就别在给你自己心里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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