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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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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愿你能够平安健康,不要再为了我以身犯险,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了。
她在心中默默道。
重生之路,何尝不凶险。
她还没有做好全然的准备,这条道路的最终,是胜利还是失败,她没有把握。
甚至会不会活下去,也是一个未知。
姜瑾因为诸多的事情而绊,但一直没有忘记自己重生而来的使命。
拯救九族,拯救将军府,洗脱冤名。
不,她要赶在那之前,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她算了算,冬月过去,便迎来新的一年,明个年头,夏至时便是她的及笄礼了。
在那之后的不久,那件事,终究要来临了。
姜瑾心中不安,忐忑。
她不是很有把握,也不是很自信,但是无论如何,即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赌一赌。
再者,还有纳兰清如在凉国跋扈逍遥,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的一双凤眸带着坚毅与凛然。
此间,凉国都城的皇宫里。
探子拼死的打探到了消息,将听到的全都道给了凉皇听。
纳兰清如正在削苹果的小刀蓦然将她的手指划伤,流了鲜血。
“爱妃,爱妃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快来人!”他急急道。
她眼中有些不自然,嗔笑道:“臣妾一个不留神就这样了。”
候在殿外的侍女清潭走了进来,道:“娘娘您的手,奴婢扶您回去包扎吧。”
纳兰清如看着凉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皇上,那臣妾不能陪皇上了。”
“爱妃的身子要紧,快些好生扶着爱妃回殿。”他命令道。
侍女清潭应了一声。
“臣妾告退。”她一边缓缓的由其扶着,一边耳朵听着探子与凉皇的说话。
待走出了寝殿,纳兰清如愤恨道:“可恶!”
真是可恨至极!该死的姜瑾,竟这般的好命!
不,不对。她开始狐疑的猜想着。
既然那姜瑾已经嫁去了边疆和亲,理应成了边疆王妃,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皇上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嫡女伤了两地的和气的。
又怎么兴师动众的将其带回去,还不惜与边疆交战,伤了那边疆大王?
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一定漏了什么,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纳兰清如皱着眉,道:“不行,本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侍女清潭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呢。”
“即可回殿,将下人们都遣散下去。本宫要召心腹进来议事!”她凶狠的眼里带着奇异的光彩。
清潭应。
回到了将军府后,姜瑾下了马车,就见姜氏候在了门外。
“母亲,不是说过了吗?你无需如此的。”她过去扶着她道。
“我已经失去过我的好阿瑾一回了,母亲无论怎样也不会再放心了。”她由女儿搀扶着,走进了院子里。
“对了,你今日去了王侯府上,都与王侯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姜氏关切问道。
姜瑾哑言了一瞬,接道:“也没什么,本想着赏雪的,结果愣是没看见一点雪花子。便改成对弈了。”
“其余的,便没了?”她狐疑。
“没了母亲。”她道。
“阿瑾啊,过了今年的年头,明年的夏至,便是你及笄的时候了吧。”姜氏忽然道。
姜瑾没由来的眉头跳了跳,她犹豫道:“母亲为何会忽然说及此?”
她笑道:“母亲这不是想,早些将我的阿瑾嫁人嘛。”
闻言,她心漏了一拍,道:“母亲这是说什么呢?阿瑾要嫁谁去,阿瑾不嫁。”
“不嫁?你这是要气死为娘不成。你遭那纳兰氏陷害和亲去了边疆,虽未遭受过任何迫害,身子清白。但旁人未见得会这般想,他们不知。如此,普天之下,谁还要你?也就王侯大人不在意这些,至始至终都对阿瑾你上心这般。此番若不是王侯将你带回,母亲也不知何日才能瞧见你。”
姜氏有些激动,说了一堆。
她听着有些心烦意乱,回道:“母亲的意思阿瑾懂。但我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你知道为娘为你着想,那你何不随了我的意?你不是同那王侯是两情相悦,为何嫁不得?”
“母亲,此事暂且先不提吧。”姜瑾皱着秀眉道。
姜氏叹了口气道:“为娘实在不懂阿瑾了。也越来越不懂了。”
她心中酸涩。
明个年头,她及笄时,不久便是将军府以及九族兴亡的时候。
姜瑾忽的有些惧怕起来,她蓦然抱了母亲道:“阿瑾舍不得离开父亲,母亲。”
“傻孩子。”姜氏宽慰一笑,原来女儿担心的是这个。
“这有何好担心的呢?母亲和你父亲会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介时嫁人了,若是想家了,便回来看看。”她顺着女儿的后背温和道。
次日,姜瑾准备出门,恰好看到了合须。
“合须,你怎么?”她有些疑惑。
“姜大小姐,主子让我过来护送您去王侯府。”他恭敬道,眼神还时不时瞟向里头。
阿俏没在她身旁,他稍稍有些失落。
“有劳了。”她明白他的心思,瞧见过他对阿俏的那番情意。
姜瑾转头,唤了句,“阿俏。”
“来了小姐。”只见她拿出一雪白绒毛的披风,为她披上。
但见到合须后,异常的惊讶道:“你怎么来啦。”
他郁闷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是我家主子特意让我过来护送姜大小姐的。”
丫鬟阿俏翻了翻眼,没理会他,对着面上带着笑意的姜瑾道:“小姐,咱们上马车吧。”
她点了点头,选择视而不见二人的眉来眼去。
合须傻笑,跟马夫交接了下,自己充当马夫。
“小姐,虽然今日看起来不像是要落雪,但是奴婢还是为小姐准备了纸伞。”经过多次的忘记,阿俏终于想了起来。
但是事实证明,带的时候偏偏就真不落了。
一番功夫后,马车稳稳的停在王侯府外。
走进熟悉的廊上,闻得一阵淡雅的清香,不似他怀中那般,而似炉香。
“你又换了香料?”姜瑾踏进了房内。
丫鬟阿俏了然的帮忙把房门带上,自己则是同合须出去。
君无弦如铃般悦耳的轻笑声响起,他道:“你的小鼻子,怎的这般灵。”
确实,远远的她便闻见了。
她轻车熟路的坐在绒锻上,有暖炉相照,很是暖和。
“可冷?过来。”他放下了盘起的腿,大有拥她入怀的架势。
姜瑾有些迟疑,道:“不了,不是很冷。”
君无弦漆黑的眼眸流转了一瞬,为她沏了一盏茶水,道:“你素来都是最怕冷的。可是嫌我了?”
“没有。”她道。
“罢了。你今日过来,不只是来看我的吧。”他面上俊逸的淡笑,递给她温热的茶水。
“嗯,有一件事。”姜瑾饮了一口,有些烫,就洒了些。
君无弦宠溺又好笑的摇头,从宽大的袖口拿出一洁白的帕子替她温柔的擦拭着。
她有些绯意,连将茶水放在桌上,让它冷却一会儿。
“我只是让你来暖手的。怎想你这般迫不及待。”他语气里带着调侃。
姜瑾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道:“有些,有些渴。”
耳朵越来越发热,她其实并不渴,只是在他面前,总是这般笨拙。
君无弦“哦?”了一声,将自己的茶水缓缓推了过去,道:“喝我的。”
她望着那杯缘,能想象出他饮过数回的模样。
若是下口,岂不是间接的与他……?
不可不可,这样举动,会不会太过于轻浮?
姜瑾犹豫的,岔开了话茬道:“我今日寻你是有正事。”
君无弦道:“说吧。”
“那日边疆回来,与逊,与世子一同乘马的那女子,你可还记得?”她愣是将自己说习惯的逊之称谓,给改成了尊称。
他不动声色的抬手饮了一杯,眼眸流转,似幽潭一般,道:“记得。”
“竹苓姑娘的医术甚是高超,但此番是我连累她,让她不得不随我们一道回西谟。我只是在想,若一直让她住在世子府,终究是不妥的,身份与名节,总是对女儿家不善。”
姜瑾皱着眉,玉手不自觉的去捧茶水,想要饮。
但被君无弦及时的摁下,道:“你这习惯,不大好。”
她愣了愣,自己总是惯性的去饮茶。
“所以我便想着,竹苓姑娘既已来到了西谟。且医术这般高明,何不为我西谟百姓造福呢?若她能够单独有一医馆,也是极好的。自己自主,相信几年尔尔,便无需再寄于世子檐下了。”姜瑾理智分析道。
他听着,片晌不语。
“但我将军府周边的街市,甚是繁华。想必没有出贡的商铺。遂我想到了你那西市。”她说着,转着凤眸,定睛在了他温润的面上。
君无弦抬眼凝视她道:“为何这般急切。”
姜瑾怔了怔,不是很明白他的话意,他为什么要这般说。
“依你所说。竹苓姑娘已寄居世子府,再以世子身份为其造设医馆。此事早晚是要为人所知。你道,他们会如何作想?”他的目光一瞬也不挪的定在她清秀的脸上。
她根据他所说的话,细细想了想。
外人会有闲言碎语,说顾逊之厚爱竹苓,不仅收留她在府内,还为她建造医馆。
这样竹苓的名节,更是不好,也就无法再择他人而嫁了。
但这不是一件好事么?她看的出来,竹苓喜欢顾逊之。
只是,逊之他,并不喜欢她。
姜瑾蹙眉,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妥不妥当。
君无弦这是在提醒她么?
一开始,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只认为自作聪明,帮了竹苓,也为顾逊之好。
但经他今日一提,她果真想的太少。
一个堂堂世子,做这般事情,定然哗然大波。
这样说来,她不能借着顾逊之来给竹苓造设医馆了。
然她自己也是心有力而财不足。
姜瑾若只身一人为生还好,但她终究是在将军府的,每笔的开销都要记录在那账本之上。
若是凭空少了这样一笔巨款,她要如何同父亲还有母亲解释?
说她是为了他人么?
这般想想,忽的她有些气馁,觉得自己做事太过冲动,没有顾全大局,也没有滩这其中的深水。
可是既然都答应了竹苓,也当面说过了,总不能出尔反尔,毫无言信吧。
姜瑾纠结不定,秀眉深深的拧了起来。
君无弦见此,伸手放在了她冰冷的玉手上,她着实骇了一条,反射性的抽回。
他抓定她,揉入自己的手心里,道:“姜儿,此事我可以……”
她收回手,摇了摇头。
不能再拜托他了,他为自己做的够多了。
若是一直这样依赖他,那她便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
“你在顾虑什么。”君无弦漆黑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她。
“我……”姜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低低着个头,手捧着热茶,甚是暖和。
“姜儿。”君无弦伸手,将她的身子朝着自己的方向揽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相信我。”他的下颔抵在她的青丝上,温声宽慰道。
她不是不相信他。
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上回,本候想做的事情,却被世子打断了。这回,我们继续?”君无弦低低的轻笑着。
姜瑾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种事情,让她如何答复?
更何况,她还从未没有……
不,有过。
那是第一回 在纳兰王府的时候,被纳兰清如所暗算,身重媚药,情迷意乱时,与他吻了。
但那时候她对他并没有情,况且还是不情愿,身不由己的情况之下。
但此番,却是他如此的暗示与主动。
让她如何接受,她是个女儿家,不可能答应他的。
君无弦看着怀里人儿没个反应,便知她心底娇怯,也不愿意强迫她,道:“也不知何时,你才能主动与我亲密。”
一直皆是他主动对她。
姜瑾怔了怔,咬了咬唇。
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太过于木板了。
但她到底是没有那个勇气的。
她没有回话,只是闭了闭眼,在他怀中安稳的躺着。
“那件事情,如若你帮我去办,让世子知晓了,他也未必承你的情。”姜瑾缓声道。
先前在顾逊之的府邸,他就同她说过了,他是不会承君无弦的人情的。
如此,便是有些麻烦。
君无弦温声道:“我是为了你。至于他领不领情,同本候无关。”
这样也太霸道了些。
她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开心,便好了。”他道。
姜瑾确实很开心,一颗心时常见到他就这般的甜蜜,怦怦跳动的这般快。
与他在一起,很安心,很温暖。
好似即便是天塌了下来,还有他。
所以将事情交给他,虽然一开始并不愿,但到底还是相信他的。
至于这补偿,或许她终究是属于他的,便用一生去偿还他吧。
房门外,丫鬟阿俏猫腻的靠近,想要窃听,再偷偷看看,小姐与王侯到了何等地步,他二人又是在做什么。
但还未靠近房门,便被合须一个揽身带到了后头,顺便捂住了她喋喋不休聒噪的嘴。
“你干什么啦!”她气急败坏的拿下他的手。
“我不准你偷看。”他道。
“管你什么事啊,我是看自家小姐。”阿俏嘟囔着道。
“王侯他不喜欢有人打搅,你若想知道他们二人都做了什么。何不等姜大小姐出来,亲自好好问问?”合须料定她是没有那个脸皮问的。
“算了,说不过你。真讨厌。”阿俏十分的不满,绕着他刻意躲避,不想再看见他。
他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女人心难懂呀。
这厢,外头天色也不早了,天突然变幻下来,似要落大雪一般。
丫鬟阿俏虽然极其不舍破坏他二人的感情,但怕回去大夫人会担忧,便叩了叩房门道:“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姜瑾在熟睡着,一丝一毫也未听见。
她很是狐疑,再次叩响,道:“小姐?该回去啦。”
合须发现了古怪,朝她投过去眼神。
阿俏有些诧异,很是郁闷,想要再喊,门却打开了。
君无弦温声道:“姜儿睡下了,劳烦姑娘回去告知大夫人与将军,让她今夜在本候这留宿一夜。明日,本候便派下手亲自护送她回去。”
她望了一眼里头,发现床榻上大小姐睡的很是昏沉,看来还真是睡着了呢。
她想想,左右是王侯大人,又不是其他人,没关系的。
“那奴婢便回去了,同夫人通禀下。”丫鬟阿俏有礼道。
君无弦颔首,蓦地掩上房门,隔绝了寒风。
第二百五十一章 雪中温情
她有些闷闷,自己要一个人回去了。
合须上前道:“不若我送你?”
阿俏道:“得了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明日记得好生护送我们家小姐。”
他点点头,道:“放心吧。”
见她走到了府门口,他又过去询问,“你有时,多劝你们家小姐过来。”
她狐疑,道:“你想干嘛?你不会是,噢,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家小姐了吧?!”
合须忙捂住她的嘴道:“你乱说什么呢。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想多瞧瞧你。”
阿俏瞬间面红耳赤,嘴上道才不会,但实际心里头却是有些美滋滋的。
望着马车缓缓行驶,他便自己也闲的慌的打算跳上房梁去勾麻雀,但忽然的下起了大雪。
合须便躲雪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里头。
君无弦在床榻边缘,听着外头呼啸的狂风,伸手抚上榻上人儿的秀脸,留恋不已。
“姜儿。”他低唤道:“你终于回来了。”
盼了这么久,日思夜想的人儿真真是回来了,还躺在了他的榻上。
姜瑾感觉耳边有人在说话,便翻了个身,将面上的玉手拿下,抓在了自己手中。
一冷一暖,甚是契合。
君无弦爱惜的将被褥往上挪了挪,盖得严严实实。
他打开房门一看,道:“下雪了。”
她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的身形,再度睡了过去。
到了将近暮色黑沉的时候,再次醒来,屋子里已然没有他的背影。
“我这是……”姜瑾一时没有缓过来。
想想自己好像是不小心睡着了。
房门被推开,下人见到她醒了,便惊诧了一瞬,将饭膳端在了桌上,道:“大小姐醒了便好,这些饭膳便趁热吃吧。”
“君,王侯呢?”她立即改口问道。
“大人在书房整理公务,近日皇上朝堂之事忧心不已,给大人不少压力。”下人平淡道。
姜瑾沉默。
她今日过来,又打搅了他一天。
他却什么也不说的。
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赶去处理公务。
“我知道了。那王侯他还没用膳吧?”姜瑾问道。
下人恭敬站在一旁说道:“还未。”
“你带我去书房,我唤他一并过来用膳。”说着,便起身穿好了绣鞋,准备动身。
跟随着下人一路经过幽静的回廊,外头飘雪纷飞,别有一番雅意。
她下意识的拢了拢披风,冬风有些刺骨。
来到书房的门前,姜瑾示意下人不要做声,退下即可。
只见房门半掩,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望向那正坐于案牍之上的谪仙人儿。
他宽大的月白衣袖随风而时起时伏,玉手执笔,身后一圆形画扇衬得他似立于仙境一般。
一笔一划,不骄不躁,十分淡然温润。
她的手搭在了房门边,不禁看得有些入神。
姜瑾在想,这般人儿,怎的栽在她的手里了呢?
心里有些喜悦,有些幸福,也有些得意。
君无弦停笔,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他抬起幽幽的眼眸,温声道:“外头风大,想瞧我,便进来仔细瞧。”
他面上带着笑意。
她好似做贼一般心虚,耳朵热了热,抬着步履跨了进来。
他将桌上的案牍理了理,她就在他一旁静静的看着上头的字。
“怎的不写了?”姜瑾恍然回神过来问道。
莫非是她的闯入,打搅到他了吗?
君无弦清越一笑,道:“有娇娥在旁,本候自是要放下枯燥的案牍的。”
她听着他的调侃,蓦然道:“你几时这般会说话了。”
“一直都是。”他低低道。
“姜儿,过来。”他示意她到他的怀里去。
姜瑾迟疑的走近,而后被他完完整整的拥进了怀里。
“不处理公务,要紧么?”她在他怀中,询问道。
君无弦缓声回应,道:“不打紧。”
她还是不希望耽误他,但又想着他已经这般疲乏了,还是望他能够暂时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原先有头疾,现下可好些了?”姜瑾转过头去,却不曾想他与自己的距离竟这般的贴近。
于是便鼻尖碰触到了他的下巴。
君无弦缓缓移动,寻到她的唇瓣,凑近。
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两只手被他固定住无法动弹,唇上一片柔软。
姜瑾支吾着,她本就不会这等事情,便由着他带着她。
但终是有些呼吸困难,她想透透气。
君无弦浅薄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鼻息间,温热带着点急促。
她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声,觉得甚是羞耻。
“不……”她想说不要继续下去了,她快要没气了。
但他却是不放过她的,仿佛将一腔的思念与情爱释放了出来,不想再压抑。
君无弦按住她的后脑,与她更加亲密接触,深吻了下去。
姜瑾感觉自己的贝齿被撬开,一丝异样的丝滑进入,这等感觉出乎意外的很美好。
她笨拙的回应着他,却引得他更加的疯狂。
“姜儿……”一声声的低唤。
她忽的,感觉自己的腰肢上多了一双滚烫的手。
姜瑾一个激灵,瞬时清醒,她猛然将他推开,急速的喘气着。
“不行。”她斩钉截铁道。
但却听见君无弦轻声的笑,他道:“不行什么?姜儿以为,我要做什么。”
难道,难道他方才不是那意思么?
她面上有些热,从他怀里起来。
“你这般害羞,若我二人成婚了,洞房花烛夜时,岂不更羞?”他俊逸的面上丝毫没有看出来不妥。
姜瑾面色忽然沉了下来。
“王侯不要开玩笑了。”她道。
她此刻的心情,甚是复杂。
君无弦微怔,道:“你不想嫁我?”
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便茬着话题道:“我来唤你一起用早膳,你处理好便过来吧。”
姜瑾言完,便打算出去。
他的一双漆黑的眼眸愈加望不到底。
走在回廊间,她不断的叹着气。
藏匿于房梁之上的合须听着也要皱一皱眉。
这姜大小姐也真是个稀奇的,分明年纪轻轻,据他所知,她还未及笄。
怎的就这般深沉的?看起来也与一般人家的小姐甚是不同。
难不成主子就是看中姜大小姐的这点与众不同?
还有她的这般容貌,至少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倾城,应是没有哪个女子能与她媲美了。
她又是将军府的嫡女,身份显赫。
姜大小姐拥有了这么多,为何还总是看上去有心事藏匿一般。
合须很是疑惑。
他都能看出来,相信主子也能吧。
姜瑾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厢房,坐在桌前沉沉的思忖着事情,一边等待着君无弦过来用膳。
她的唇齿间,还留着他淡淡的气息,那种温存感,仿佛还在。
若她前世没有背负太多,若她此生没有大义的使命,她或许可以安分的嫁给他,过一辈子普通人安稳的日子。
但她不行。她可以陪着他,可以时时同他温存,但她不能嫁给他。
她不能,将他,甚至将整个家拖累下去。
只要他们二人还没有成婚,就不会为她所牵连,就同她毫无干系。
姜瑾自己都不能确定,这风风雨雨的最后,她能否成功。
而这后头等待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即便是不想牵连与他,却终究放弃不下他。
若是把他推给别的女子,她会很痛。
或许,真的需要时间,来仔细抉择。
这么想着,君无弦便悄然的抬步走了进来。
“你在等我。”他坐在她的面前。
姜瑾点了点头。
他只装作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给她夹菜,一边道:“姜儿太瘦了,多吃些。”
她心中愧疚万分,一声不吭的望着碗里。
“一会用完早膳,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你时常闷在府里,想必情绪也不佳。”君无弦闻声耐心道。
她有些木然。
情绪不佳?他认为她方才那是在同他耍性子,同他开玩笑的?
姜瑾面色难堪。
她方才所说,是不能嫁给他。不是不想嫁,而是不能嫁。
“我过会儿就回府了。”她动动筷子道。
君无弦闻言,缓缓放下银筷,凝视着她道:“姜儿似是有心事?”
“不妨同我说。”他继续道。
姜瑾蹙了蹙秀眉,凤眸并没有瞧他,只是专注的看着面前。
“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她道。
“比如,姜儿不愿嫁予本候。这件事?”君无弦深深凝着她。
她心头有些恹恹,但想想,她的一切他全然不知,又为何指望他能够理解自己呢?
罢了,还是回府吧。
姜瑾叹息,道:“我想回去了。”
她搁下筷子,碗里也就动了几口,食不下咽。
君无弦蓦地对着一旁的下人道:“大小姐不喜这些菜色,重新做过。”
下人煞是为难,也从未见过主子发这样的脾气,便立刻下去了。
“慢着。”被姜瑾叫住道。
“姜大小姐,可有什么吩咐吗?”下人转了回来恭敬道。
“这些饭菜,很可口。只是我没什么心情,这便回府了,不必这样铺张浪费。”她淡淡道。
下人迟疑的瞧了自己主子一眼,见主子没什么反应便自行立在一旁了。
“合须。”君无弦淡淡唤道。
于是来人便利索的从外头的房梁下迅速跃下,来到姜瑾面前。
“送姜小姐回府。”他言完,便命令下人收拾收拾,自行则去了书房。
她望了一眼菜色,他的碗筷里根本没动多少。
所以,他也是在赌气么?
有什么好气的,她更气。
于是姜瑾便愤然的对着合须道:“走吧!”
刚走出房门,便开始落起了小雪。
“大小姐,要不要属下去拿把纸伞来。”他询问道。
“不必!”不就是些雪么,淋淋又如何!
她来到府外的功夫,正准备上马车,就见君无弦正朝着她的方向过来,他递给她一把纸伞道:“生了风寒,就不好了。”
姜瑾心中甚是有气,且这气来的无缘无故,莫名其妙。
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但是现在要是去接他的纸伞,自己不就是妥协了么?
她看了一眼,便蓦然的上了马车。
合须见着两人有些尴尬,这姜小姐的脾性他还真真是难懂。
所以主子就是喜欢她这点吗?
君无弦身为堂堂一品国侯,头一回吃瘪,被一个小女子给拒绝了,还这般的冷漠无情。
他心中既是无奈,又是想笑。
合须眼力见的自行接过收好。
马车缓缓的行驶离去,姜瑾掀开小窗的帘子,就见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离去的方向。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可她喜欢他,就想让他理解她。
但是他因为她的生气,连饭膳也不用了,真是让人气恼。
他不吃,如何有精神有气力整理那么多的案牍?
那样繁忙的公务,他的身子迟早要垮下来的。
更何况,因为她,他想必也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吧。
姜瑾又开始后悔了,且非常愧疚,自己就是太强势太倔强了。
如果好好同他说,也不会害的他连着她一起饭膳都不用了。
如果她能陪他解忧,也不至于如此。
说到底,她想要让他理解自己,但是自己却不曾理解他的忧心。
姜瑾是头回意识到自己,竟成了那话本子中的作女子。
“停下!”她道。
合须骤然勒停了马车,也就绕了王侯府一个拐角处。
她慌忙掀开帘子,提着裙子在雪中跑着。
他无言,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
“姜大小姐,你去做什么?”合须对着背影道,想想还是亲自跟过去妥善些。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偏生要夹杂在主子同这位小主子之间,还偏偏是这样脾性怪异的。
说不和了就不和了,说冲下马车就冲下马车。
真真是,让人无言。
合须望天,还是追了过去。
姜瑾一路到了王侯府,见君无弦站在府内,背对着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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