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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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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会意,忙离开。
  姜瑾不满的望向君无弦。
  “难道王侯也当阿瑾是看茬眼了么?那日宫中,这小厮分明给我和母亲当过人墩子。”她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但君无弦却并未正面的回应姜瑾的问话,只淡淡道:“吃菜吧。”
  便夹了一块五花肉至姜瑾的碗里。
  她有些愣神,这种举动他为何做的如此淡然?好似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似的。
  姜瑾有些食不知味,嚼也未嚼,生生咽下了五花肉。
  顷刻,她立即脸红至脖子,咳嗽不已。
  君无弦皱起了眉头,忙来至她的身后替她轻轻顺着背。
  “让王侯见笑了。”姜瑾咳嗽了几声,消停了下来。
  “无事。”君无弦将一张白净的帕子递给她。
  她迟疑着接过并道谢,轻轻擦了擦嘴角,攥在了手心里。
  一顿饭毕,姜瑾险些遗忘此行过来的主要目的了。
  于是她真诚的离开座椅,对着君无弦礼了一礼道:“那夜多亏了王侯不惜以身犯险来至宫中,力保阿瑾平安归府。若不是因为王侯的相助,阿瑾只怕也很难熬过那一晚了。”
  她是很真挚的在答谢。不管君无弦最终是敌是友,她都很感恩他这样全力的相帮。
  姜瑾放低着身段,等候着他的回答。
  君无弦轻轻将她扶起,笑道:“昔日边疆,无弦曾受了将军不少的照拂,此番也不过是回恩罢了,同是为国家效力之臣,能帮便多帮一些。”
  原是这样啊。姜瑾低眉道:“阿瑾多谢王侯。”
  末了,君无弦的语气温和,他望着姜瑾的眼神炯炯:“姜小姐可否陪无弦下一盘棋。”
  下棋么?她的凤眸微动。
  已经好些时日未下过棋了。
  自前尘,将军府遭受空虚有的陷害之时,全府上下便是整日整夜的无法合眼,提心吊胆着。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下过棋了。同她的父亲一起。
  想到这里,姜瑾的眼眶有些微红。
  她眨了眨眼,对着君无弦微微一笑道:“好啊。”
  君无弦便带着姜瑾来到了后院的一座亭子里,此刻早已雨停,花草树木皆一派盎然之气。
  “王侯的府中甚是清雅。”姜瑾毫不掩饰的赞赏着。
  这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开得甚好,可见其主人有多么精心的照料了。
  “姜小姐,请。”君无弦伸手,示意她先坐下。
  姜瑾停止了扫视四周,坐在了石凳子上,忽感觉有些冰冰凉凉。
  方落雨之时虽未曾打进来,但也因着雨后,变得有些冷意。
  她习惯操纵白子,于是便将盛着白棋的玉物拿了过来。
  君无弦清润笑之。恰好他喜黑子。
  “王侯,便开始吧。”姜瑾的面色呈悦意,她迎着对面的君无弦坦然道。
  关于棋艺这方面她很是自信,就连父亲都能够接连的输在她之手。
  此番王侯想与她对弈,她倒是觉得有些兴趣盎然。
  君无弦手执黑子,从容不迫的放下。
  “姜小姐,该你了。”他眉眼中带笑。
  姜瑾咬唇,稍一琢磨,也是干脆的掷下白子。
  两个棋子紧密不分。君无弦再次落下,阻拦了白子的道路。
  有两下子么。
  姜瑾轻轻一笑,自是看得出来王侯的棋艺亦是不差的,知晓先发制人。
  可是,枪打出头鸟,一开始的领先也并不代表着最后的胜利。
  她的衣袖缓缓落在棋盘上,如玉的手腕停顿,白子轻掷。
  “王侯,你太心急了。”姜瑾轻轻的笑了。
  君无弦嘴角轻扬,并未回话,只思虑着,便将黑子再次落了下来。
  很好。姜瑾心中高兴,棋逢对手。
  她淡然的望了一眼君无弦,在手中来回滑动着白子,迟疑间,缓缓掷下。
  你拦我,我拦你。两厢纷纷对峙,丝毫没有一丝的退让。
  空气中静谧十分,只听得棋子一遍遍落下的清脆之声。
  在来来回回之后,姜瑾与君无弦依旧是不分上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再次抬眼的时候,夜色已沉。
  这时姜瑾便有些心急了,她对着君无弦道:“王侯,阿瑾看天色已不早了,若是不早些回去的话,恐生闲话。”
  然后她默默望着棋盘,顿了顿道:“今日半天已过去,阿瑾都与王侯未分出来胜负,不如这样,下次阿瑾过来再继续如何?”
  下一次,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只是若要这样延续下去,想必下到深夜也回不去了。
  君无弦眼眸漆黑,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姜瑾竟一瞬间觉得有些难分难舍起来,她自己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震惊到了。
  “王侯……”她迟迟不见君无弦答复,有些为难。
  虽说棋局上的礼仪就是如此,须得下完一盘完整的棋再离去,这样才能显得礼貌之至。
  况且她还是作为宾客留在此,更是有些失礼了。
  此间,有一下人忽上来禀告说,门口有个自称是姜小姐府中的人过来。
  她府中的人?
  姜瑾定定的望向君无弦。
  “让他进来吧。”君无弦起身,负手来至她的身旁。


第二十八章 母亲的用意
  管家恭着身子来至姜瑾的面前,对着君无弦礼了礼道:“王侯。”
  再是转过身去,朝着自家主子轻唤道:“小姐。”
  “管家,你为何会过来?”姜瑾心中瞬时警铃大起,她慌张道:“可是府上出了何事?”
  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自是派府中任意一个下人过来通报就是了,可却大动干戈到让管家亲自过来。
  姜瑾心中忐忑不已,她猜测着会否是尉迟夜又对将军府动手了。
  管家眯笑着,面色不缓不慢的道:“小姐多虑了。”
  多虑了?姜瑾有些迷糊不解。
  管家直直挺起身子,笑道:“大夫人知晓小姐此刻在王侯府,便差奴过来提醒道,小姐今夜就不必回来了。”
  什么?!姜瑾惊诧不已。
  什么叫不必回来?她不回自己的家难道要留歇在这里吗?
  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让她着实有些尴尬。
  只凭母亲一人的意见,也好歹得顾及到王侯才是。
  姜瑾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恨不得此时就钻个地缝爬进去。
  她愤愤不言,心胸不断的起伏着。
  管家见自己的话已经带到了,便想要退下。
  “你等等。”姜瑾抿嘴,道:“母亲还说什么话没有?为何不让我回去,总得说个清楚罢。”
  管家有些支唔,但也是拗不过自家主子,就都抖落了出来,道:“回小姐的话,大将军与夫人一道,去,去江南赴故人的婚宴了。”
  他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查看主子的眼色。
  果不其然,见姜瑾阴沉着个脸,他立马闭嘴。
  去赴故人的婚宴?姜瑾的凤眸冷得可怕。
  君无弦淡淡瞥了一眼管家道:“有劳管家亲自过来通报了,无弦自是会照料好姜小姐的。”
  真不明白!母亲和父亲到底是如何作想的。
  姜瑾心中五味杂陈,她恹恹的坐回了石凳子上。
  “小姐。奴这便回去了。”管家福了福手。
  “走。”她看也不看,冷冷道。
  她心中有气,自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母亲的这种方式着实让她难堪了一些,竟还当着王侯和她的面道出来。
  看小姐脸色很差,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缓缓的退去。
  君无弦对着下手使了个眼色,吩咐他出去送送。
  姜瑾的秀眉凝在了一起,看着棋局默不作声。
  待君无弦坐回她的对面之时,姜瑾才抬起头,略感歉意的对他道:“难为王侯了。”
  一阵雨后的清风拂过,君无弦的一头青丝肆意飞舞。
  他并未言任何,只专注的望着棋局,执起黑子,有声的落下。
  “无碍,姜小姐,继续吧。”他的语气不缓不慢。
  姜瑾有些怔怔。他当真不会介意吗?
  不过以他如此的态度,是让自己宽心了不少,她唯恐惹的王侯不悦。
  毕竟已经耽误了他一整日的时辰了,还要在此再叨扰他一夜。
  至此,姜瑾轻摇头,执起白子,心不在焉的掷下。
  君无弦的眼神波动了一瞬。
  他望着棋局,抬眼直视着姜瑾。
  她诧异,不明白君无弦望她做甚。
  微低头,一惊。
  她竟浑然不觉的已成了死局!姜瑾愕然。
  “你的心很乱。”君无弦收回棋子,淡淡道。
  “没有。”她矢口否认。
  一阵清风温柔的吹动起她的紫衫,飘逸灵动。
  君无弦定定的凝视着她。
  姜瑾也毫不避讳的直视。
  “王侯,是否要吩咐下人去备晚膳了,以及姜小姐……姜小姐的客房。”小厮来到的时候就看到眼神交汇的二人,忙垂下了头装作视而不见道。
  姜瑾立即错开,望向别处。
  君无弦抿嘴,对小厮道:“腾出一间,收拾干净。”
  小厮领命,立刻去办。
  “劳烦王侯了。”姜瑾端庄的微笑之。
  这时,有送茶过来,稳妥的分别放至姜瑾与君无弦的面前。
  她定睛的打量了一番,这是她踏进王侯府里见到的第一个女子。
  不愧是王侯,连端茶的粗使丫头都生得这样别致。
  “小姐请用茶,王侯请用茶。”她的声音细甜,端至君无弦面前时,眼波似水,极其谄媚。
  姜瑾都看出来端倪了,恐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丫头。
  但君无弦却连侧眼都未曾瞧她一瞧。
  丫鬟有些失落,临走的时候还不舍得再望一眼。
  看到这里,姜瑾不禁一转阴霾,低笑出了声。
  她轻掩着,咳嗽了几声,眼中满是悦意。
  君无弦执起玉杯,淡然的品了口茶。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姜瑾说完,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执起杯茶,饮了一口。
  “姜小姐,是在说自己么?”君无弦面色虽依旧温润,但语气却有些漠然。
  姜瑾忽的来了兴致,她努了努嘴,微作思考道:“王侯以为我说的是谁,方才那位美娇娥?”她调侃着。
  君无弦轻笑,对上她清丽的脸道:“我以为,姜小姐说的是你与无弦。”
  姜瑾一时语塞。
  落花是她,流水是他么?
  她有意,他无情?
  姜瑾此时不知道该道些什么,只得无奈的之,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谁至于一眨眼便喜欢上了一个不怎么接触过的男子呢,即使这男子确实优秀万分。
  然,她也不会就此看上眼的,除非特殊情况,比如……
  比如她想要利用他的时候,就会表现出要分想要接近他时的样子。
  可真正要做到这一点,确实很难。
  姜瑾低眉,眼神定定的看着棋局。
  已经很显然了,一步之差,就能将自己彻底堵死在胡同里。
  稍有一点不慎,她就能被敌人瞬间歼灭,走向失败与死亡。
  所以,一棋掷下,谁也不知这后头的走向,只能凭心倾之,努力作为,再祈祷能够取胜。
  “姜小姐时常有走神的习惯?”君无弦突然出声,低低一笑。
  他已静默观察了许久,包括她面上所呈现出的各个微妙表情,觉得十分有趣。
  姜瑾动了动,然后从容笑之:“王侯见笑了,阿瑾以前还从未有这个习惯,但也不知怎的近段过来就时常的发怔,大抵是要立夏了吧。”她诓言道。


第二十九章 公狐狸
  君无弦也不拆破她,只看了一眼棋局道:“胜负已分,姜小姐打算如何?”
  姜瑾吁了口气,道:“王侯棋艺精湛,阿瑾愿赌服输。作为赌注,阿瑾愿意答应王侯一个要求。”
  她说完,眼神上移,凝望着他。
  君无弦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他开口道:“要求,无弦还未想好。可否待我想到之时,再回复姜小姐呢?”
  姜瑾稍稍有些失望,她先前猜测君无弦之所以会如此接近她,或许就是在寻找着共谋之人。
  眼下她主动提出可以满足君无弦的一个要求,目的便是想让他借着她给予的机会,大可能够提出来。
  但这个回答,却让她有些失落。
  “可以,王侯若是有什么需要阿瑾的地方,敬请拜托便是。”姜瑾已经强调的很是明显了。
  君无弦眸光微闪,他顿了顿道:“自是会的。”
  姜瑾嘴角轻抿,呷了口茶。
  此间,小厮沿着一条石子道,过来道:“王侯,晚膳已经准备妥当,姜小姐的客房也命人整理的干干净净的了,是否现在就要去用膳。”
  君无弦侧头,看了一眼姜瑾道:“好,这便去。”
  姜瑾微点头,跟随着君无弦起身,二人漫步在石子路上,咯得脚底有些不适。
  “今日真是麻烦王侯了。”她与他肩并肩的缓步着。
  她本想着,将薄礼送过去,亲自道个谢后就可以离去了。
  竟没想这其中牵扯出这样多的事情来,她都觉得有些歉意了。
  先是以为天逢大雨,她会淋成个落汤鸡进王侯府中,却见他撑着纸伞早已等候多时。
  虽不解这其中会否只是依他说的,不过凑巧,直觉今日她会过来,便在此等候着。
  但后续君无弦的细心还是让她心中暖了一暖的。
  若她身上并未背负太多,他亦只是个普通的王侯士族,或许她可以考虑与他做做知己。
  因他的为人,姜瑾还是比较欣赏,只是偏偏他那样高深莫测,让人望不到底,所以她便得一步留心,步步谨慎,不让自己陷进泥沼之中。
  君无弦并未说话,只点了点头,或许已经习惯于姜瑾的多礼了。
  二人前脚将至正厅,就听得丫鬟阿悄惊呼的声音。
  姜瑾轻皱了皱秀眉,走了进去,便看到阿俏和早时见到的那小厮在秘密的讨论着什么,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阿俏,你在做什么?”姜瑾的眼眸动了动,踏了进来。
  二人分别在看到自己的主子时,忙不迭的有些紧张的跪下。
  有猫腻,定是有猫腻。姜瑾坦然的看着两人。
  君无弦轻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说吧,什么事。”他负手,凝视二人。
  阿俏斜睨了一眼小厮,然后低眉道:“回王侯,方才合须说,说在王侯府中那后院子里头,发现一个怪异的东西。”
  道完,还浑身有点儿颤颤的。
  那个名叫合须的小厮摸了摸鼻子,没有附和她。
  阿俏不经意的用手肘捅了一捅,示意他不要隐瞒了,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君无弦将视线移到了小厮的面上,不紧不慢道:“说。”
  姜瑾则是有些头疼,自个儿的奴婢阿俏也是头一次来到王侯府上,却这么快就和王侯府上的下人熟络起来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合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道:“回王侯,我方从那后院儿出来的时候,突然瞧见一个古怪的东西,也不敢擅自碰触,生怕是什么不好的物事,于是便同阿俏姑娘说了,让她替我想想法子,没想到,就被王侯和姜小姐看到了这一幕。”
  原是如此。那到底是何古怪的东西呢。姜瑾有些好奇之,想要亲眼瞧一瞧。
  君无弦的眉宇顷刻舒缓,他吩咐道:“下去吧。”
  合须立马得令,瞬间拉着阿俏一同下去,姜瑾来不及阻止。
  真是,竟想拐了她的奴婢。
  “姜小姐,用膳吧。”君无弦闭口不提方才合须所述之事,这让姜瑾反而有些按耐不住起来。
  她不安分的挪了一挪,提着筷子也是在碗中点了许久。
  君无弦抬眼,见她如此呆滞,便低笑道:“很想去看?”
  姜瑾瞬时停止摆动筷子,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那便吃完再去。”他道完,低头继续用膳。
  有这么好心吗?姜瑾眼中划过一抹狐疑。
  后院,那可是挨家挨户都极少去的地方,一般都藏着一些秘密的东西的。
  方才合须那厮说着奇怪的东西,莫不是什么用来传递消息之物吧……
  难不成君无弦在暗暗的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姜瑾越想越多,甚至还可怖的疑思到,或许是君无弦将一些不听话之人处死了,扔进后院里去也说不定。
  但在真正到了后院的时候,姜瑾左打探右打探,也并未见得什么颅骨,她深知还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她放松舒了口气时,脚边忽然传来一阵软软的,毛毛的触感。
  姜瑾瞳孔睁大,几乎是直直的定在了原地。
  冷汗滴落,她迟疑着,往下看去,险些吓到。
  只见她的脚底下有一团毛绒绒的不知何等生物,其毛色泛着橙红,还有尾巴拖着。
  她疑惑间,缓缓蹲下身子凑近。
  那底下之物瞬时抬起了脑袋,一双火红色的瞳孔映入了姜瑾的眼帘。
  这是……?她观摩了许久,这才发现,她面前的一团竟是个狐狸!
  而且还是个很特别的狐狸。光是看着它通体的毛色和奇异的瞳孔便能够知道,这狐狸想必来历不凡。
  君无弦缓缓走至她的身旁。
  “王侯是从何而来的这只赤狐?阿瑾从未见过,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她不紧不慢道,迟疑着便伸手过去触碰它的脑袋。
  赤狐却异常的乖巧温顺,仿佛极其的享受她的抚摸。
  君无弦盯了一眼狐狸,道:“不久之后,公主寿宴,无弦便派人去西域寻来了这只赤狐,想要进献给公主。”
  公主的寿辰?她对于这个只活在别人嘴中的高贵公主,从未见过。


第三十章 无忧曲
  不去想这些了,姜瑾倒是挺喜欢这只赤狐的。
  她伸出玉手逗弄着,赤狐也是极温顺的眯着眼,一动不动的任由着她。
  “这只是公狐狸。”君无弦的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
  公狐狸?公狐狸怎么了,不管它是公还是母,姜瑾都很喜欢。
  只不过这是要送给公主的。想到这里,她的手忽得有些僵硬,顿了一下,还是收回了。
  赤狐感受不到姜瑾温柔的,睁开了瞳孔,伸了伸爪子,企图让她再次宠幸自己。
  姜瑾却利索的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王侯给阿瑾安排的客房在哪儿,可否带阿瑾过去。”
  君无弦睨了一眼赤狐,它立即有些颤巍巍的收回爪子,恹恹的趴在花草上。
  是个通灵性的狐狸。
  姜瑾收回了目光。
  “无弦这就带姜小姐过去。”君无弦与她一道离开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赤狐,若有所思。
  在一处雅致的门阁前停下,君无弦轻推门,点了油灯,整个房内瞬间亮了起来。
  姜瑾打量着客房,走动了几步。
  “这里甚好,多谢王侯的照料了。”她淡然一笑,坐在了椅子上。
  “待客之礼,自是要的,姜小姐不必客气。”
  君无弦紧跟着一同坐下,他今日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衫,在烛火之下,映衬得愈发脱尘。
  他轻执起玉杯,缓缓地替自己倒了杯茶水,鬓角的一缕青丝垂了下来,姜瑾看着有些发神。
  “姜小姐是不是有话要对无弦说。”他放下玉杯,抿了抿嘴,抬眼望去。
  姜瑾微敛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己的心思有这样明显么?
  他一直都是知道她有话想要说的吧。
  只是,她却不知为何在面对他的时候就无法说出口了。
  “没有。”姜瑾沉重的开口,心中有些堵塞。
  君无弦睫毛轻颤,他的一双眼眸漆黑如曜。
  “那无弦便等到姜小姐愿意说之时,再洗耳恭听。”
  言罢,他起身,轻摆衣袖。
  姜瑾不解的抬头望他。
  君无弦偏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道:“天色不早了,无弦不耽误姜小姐洗漱了,早些歇息吧。”
  蓦地,姜瑾微颔首。
  随着房门的一开一合,君无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轻叹了一口气。
  不想了,着实累人。
  “阿俏,你在外头么?”姜瑾对着门唤道。
  未听到任何声响,她摇头起身,推门,站立不动。
  “阿俏?你在么?”姜瑾探寻着,却依旧找不到她的丫鬟。
  奇怪,去哪里了?莫不是和君无弦的小厮厮混去了吧。
  心下有些怅然,她抬头望向空中的一轮皎月,变得平静异常。
  父亲和母亲当真去江南赴故人的婚宴了么。
  如此说来,她确确实实的是被抛弃了,还是在君无弦这里。
  夜太黑,她又不识得路,便不知从哪里去打水沐浴。
  迟疑间,姜瑾还是决定回房。
  在她刚踏进房门半步的时候,忽听得一阵箫声传来。
  有些悲戚,有些寂寥。
  众人皆知如谪仙一般妙极的君子无弦,身后永远不缺乏各路之人的追捧,以为他应是面上温润至极,府中美女如云,想来也不会是寂寞的。
  但偏偏一日之间,她看尽他的所有内在。
  是孤傲的,是寂寞的。
  也并非在人眼前的温润,真实的确是沉稳,寡言且不易笑的君子无弦。
  为何他要将自己牢牢封锁起来呢。戴着一张张面具过活,不会很累么。
  姜瑾站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她转身,觅着箫声寻过去。
  穿过一片小竹林,她看到了树影之下,坐在大石之上的君无弦。
  借着淡淡的温和月光,她轻踏着步伐靠近,来至他的身旁。
  君无弦停止了箫声,他偏头,开口道:“姜小姐还不去睡么?”
  姜瑾没回答,径直坐在了他身旁的大石上。
  “无弦倒是忘了,姜小姐认床,怕也是无心睡眠了吧。”他如墨的眼眸泛着波澜。
  倒不是这个原因。
  她叹了口气,仰望月色道:“王侯的箫吹得如此凄然,阿瑾便想着寻声来看看。”
  君无弦放下玉箫,他侧身注视着姜瑾道:“姜小姐可知,这是什么曲。”
  她的眼神波动了一瞬,缓缓扭头,与他四目相对。
  姜瑾悄无声息的移开视线,她了动唇道:“阿瑾不知,未曾听过。还请王侯相告。”
  君无弦偏头,望向一片黑暗道:“无忧曲。”
  无忧曲……姜瑾细细的琢磨着。
  说是无忧曲,可是她为何却听出了淡淡的悲凉之意。
  她不禁将目光投向君无弦。
  他的身上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还有多少是她未知的呢。
  此时,丫鬟阿俏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小姐,你在哪儿啊,小姐。”阿俏的声音显得很是急切。
  方才她听得王侯的吩咐,准备去给小姐来打水沐浴,没想到刚进房后便发现小姐不见了。
  “王侯也早些歇息吧,阿瑾这厢便回房去了。”姜瑾道完,从大石上慢慢下来。
  “天黑看不清路,还是让无弦送姜小姐回房吧。”君无弦将玉箫轻轻收好,放入袖口之中。
  姜瑾笑道:“不用了王侯,阿俏正寻我。”
  末了,君无弦轻点头,望着她离去。
  阿俏一边找着,就看到前头一个人影,忙凑近过去发现正是自家小姐,于是上前去带着一丝哭腔道:“小姐你去哪儿了,阿俏以为你不见了,遇到什么危险了,可把阿俏给吓坏了,小姐要是出事了阿俏便也不活了。”
  这丫头,是遭受了多少的迫害才能想到这儿啊。
  姜瑾无奈,轻轻扶着她的肩道:“没事的,我只是出去散了个步,别哭了。回房吧,走。”
  阿俏点了点头,擦了把眼泪,便唯唯诺诺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到了房中,阿俏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还在上头撒上了一片片的玫瑰。
  姜瑾在屏风后头,缓缓褪去了衣物,搭在梁上,抬起脚尖没入水里,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她闭眼,发出满足的轻呢。


第三十一章 他的回礼
  次日,姜瑾睡得昏沉,就见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姐,阿俏进来了。”
  说完,推门而入。
  在看到床榻上依旧睡着的姜瑾,阿俏有些疑惑,这平日里在将军府时小姐都起榻很早的,怎的到了王侯府中,快要日晒三杆了还未醒呢。
  她望着姜瑾睡得安稳,都不忍心唤她。
  犹豫间,阿俏将盆水端至了木凹槽里,准备好脸巾,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小姐苏醒过来。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近,阿俏转头,见是王侯,忙低身行礼,却及时被君无弦制止,示意她不要惊扰。
  会意的阿俏在心中偷乐着,还说两人不是一对,王侯如此的细心微至,指不定就是喜欢小姐的呢。
  她光想着就忍不住掩嘴窃笑。
  君无弦来至姜瑾的床榻边,站立着凝视她许久。
  “姜小姐,该起了。”他的声音轻缓无澜。
  姜瑾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睫毛颤了颤。
  她定定的望着头顶的帐子,一瞬间觉得陌生不已,但转眼她眸中微动,想起自己昨夜是留宿在王侯府中了,所以这便不是她的房间。
  姜瑾吁了口气,微微偏头,看到了一旁站得比挺的君无弦。
  她几乎是吓一跳的,浑身一抖。
  见她眼中的诧异,君无弦有些歉疚的低头笑道:“抱歉,无弦吓到姜小姐了。”
  姜瑾裹着被子睁大着眼睛,再看看后头的丫鬟阿俏。
  这是几时了?她越过君无弦望向外头,日头都出来了。
  真是糟糕,睡得太沉了。
  姜瑾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日上三竿了。”
  君无弦闻言温润一笑道:“无弦听闻,闺阁中的女子皆是如此,姜小姐不必懊恼。”
  这算是安慰么?好吧,她心里确实宽慰了一点。
  姜瑾伸了个懒腰,再看着君无弦。
  两人沉默不语的相视着。
  片刻,她淡淡道:“阿瑾要更衣,王侯不用出去么。”
  不然他打算一直待在这里看着她换衣裳么。
  君无弦点头,未言任何话,默默转身离去,顺便关了房门。
  姜瑾伸着脑袋望了望房门外纤长的身影舒了口气。
  王侯怎么招呼不打就进来了,还让他看去了自己方起榻时乱糟糟的模样。
  想到这儿,她瞪了一眼丫鬟阿俏。
  “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阿俏的眼神闪躲着,手指局促的搅着。
  天地良心,她真的是不知道,待回过神来的时候,王侯就已经进来了。
  姜瑾低叹了口气,翻身起榻,在看到底下的绣鞋时,她微滞了一会儿,果断的穿起。
  洗漱完毕后,阿俏应了姜瑾的要求,替她绾了一个简练的发髻。
  “小姐,还是穿回昨日的衣衫吗?”阿俏插上了最后一根钗子道。
  姜瑾迟疑,昨儿那件紫衫她穿得有些黏糊了,许是天气闷热,又下了大雨扰得。
  两下扣门声响起,门外的人道:“姜小姐,王侯命我将这件罗裙给小姐送过来。”
  “进来吧。”她对着铜镜淡淡道。
  门轻轻推开,姜瑾轻轻侧头,发现君无弦早已离去。
  小厮合须在见到阿俏时候,有些腼腆,二人的眼神有些扭捏。
  末了,他将一长木匣子递给了姜瑾道:“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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