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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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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抬眼,却狠狠的震住了。
“潭儿,做什么呢。”纳兰清如不悦的佯势提醒道。
闻声,清潭的面惨白了一瞬,道:“奴婢这就退下,请贵……请大王慢用。”
凉皇观察着两人只见的怪异,便试探着迟疑道:“大王方才,可是瞧上了那侍女?”
仲容恪正色道:“并非。只是,她与本王军营里曾撵出的一婢,面容相似。”
“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普天之下,面容相似之人也是有许多的嘛哈哈。来,大王请不用客气。这乃是朕宫廷中上好的御厨所制糕点,尝尝看。”
凉皇伸手过去,拿了一块淡绿的糕点送入嘴中,入口即化,软软的清香不已。
他发出一声满足之声,口齿不清的指着道:“大王也用啊。嗯,好吃,真好吃。”
一旁的将领黑了脸,暗道这凉皇怎的这般的昏庸,这番吃吃喝喝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皇帝了。
仲容恪从未食过甜食,与边疆的饮食也全然不一样,但碍于其面子,便也装模作样的品尝了一番。
“如何?朕没骗你吧,是真的很好吃。想必,大王所处的边疆,应没有这等美食吧?”凉皇如同笑面虎一般乐呵着。
“本王的边疆,虽不如皇上的凉宫繁华。但也是足够富足的。”他沉声道。
凉皇愣了愣,改口赔笑道:“哦,朕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大王莫要多想了。为了赔礼,朕打算,今夜特地在宫中设宴,来接待大王的到来。你觉得如何?”
纳兰清如也在一旁默默的掩嘴陪笑着,眼底止不住的妩媚娇柔。
“是啊。大王好容易来一次我凉国都城呢,不如便歇个几日再回去吧。”她娇声的说道。
“不了。本王军中要事繁忙,若皇上没什么要紧的事,心意到了便好。”仲容恪至始至终都正色着,并未开笑颜。
此言一出,凉皇倒是有些不悦的,他的笑容渐渐在嘴边凝固,轻轻放下了盏茶。
他叹了口气道:“唉,朕是好心好意的请大王过来啊。怎的就这般拂了朕的面子呢,朕这心底,可真是不好受啊。”
将领在一旁心中隐隐有些怒意,他隐忍着。
这皇帝究竟是想说什么,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说出实言。还不愿意放人,到底打算如何?
仲容恪见其笑容收歇,当下抬眸瞧了眼端庄自然的纳兰清如,眉头深锁了一瞬,便答应道:“既是皇上诚恳之至,那本王也不好拂了皇上的面子。”
凉皇听到此言,便立刻又恢复了笑面虎般的笑容,说道:“这就对了嘛是不是。大王好容易来朕的凉国一趟,路途遥远奔波,理应厚待厚待,方可尽我凉国礼仪之周啊。”
“哈哈哈,来来来。喝酒,这是朕特地命人准备的,西域美酒,便等的今日之时呢。”他招了招手,便有丫鬟进来,为二人满上了杯酒。
“朕在此,祝凉国与边疆,友谊共存。来,干了!”凉皇与其碰杯,一口饮下,随意的擦拭了一下。
纳兰清如微笑着,优雅道:“那皇上同大王便在此聊着,清儿这便去吩咐宫奴准备晚宴一事。”
“好好好,爱妃去吧。朕在此作陪大王即可。”凉皇爽朗的笑着,回神与之交谈着。
将领与几个将士们只低头喝着酒,心中一股子的闷气。
这凉国皇帝可真会胡搅蛮缠的,若不是没有大王的命令,他们管这里是何处,在边疆又怕过谁?何必在此受此局限呢!
去也不能去的,留也不能留的,凉皇的本意又是什么?
纳兰清如出去后,仔细的吩咐了一番,便命人去打理。
这厢,侍女清潭低头走了过来,道:“娘娘。”
“怎么了。”她傲慢的整理了下领口与袖口。
“这,奴婢曾侍奉过的大王,怎会来到我们凉国都城了。”她壮着胆子迟疑问道。
“大胆。这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能够过问的。”纳兰清如翻了翻眼,搔首弄姿着摆了摆头上的钗饰。
清潭抿嘴,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方才在殿中瞧见大王,实为惊讶。且也被大王认出了面容,奴婢怕……”
她闻言嘲讽的笑了一下,道:“你放心。你既已经是本宫的贴身婢女了,本宫自然是会保全你的。至于你曾在边疆犯的事情,本宫不打算知晓也不会过问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本宫的话,就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她这般保证,清潭立即欣喜的跪下,诚恳道:“奴婢多谢娘娘厚爱。”
纳兰清如笑着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她。
此刻的边疆处,正皑皑大雪着,与凉国的灿烂日头截然相反。
姜瑾掀开帐帘,将领队阿远呼了过来。
“王妃,有何要事。”他皱了皱眉,低头拱手道。
“王上可有消息了?是否已经抵达凉国?”
她问此话,可不是在担忧仲容恪本人,而是她关心的此事。
阿远偏头迟疑了一瞬,正然道:“据前头探子来报,经过这几日的行径,大王已是去往了那凉国都城内。”
她思索了片刻,再问,“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人混进凉国宫内,打听消息。本王妃,担忧王上的安危,所以便想知道那凉皇,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姜瑾撒谎不带面红道。
阿远点头,宽慰说:“王妃放心,这件事情末将早已安排妥当。”
“那就好。记得一有什么情况,便及时的来通报我,本王妃也好真正安心。”她轻拍了拍他坚实的右肩。
“是。”
他撇了一眼被其触碰过的地方,缓缓退离。
含烟从里帐出来,见她望着远处的大雪雾眼朦胧。
“你打算怎么做。”她出声询问。
将士们站的远远的,一副漠不关己的模样。
姜瑾瞧了几眼两人,压低声音道:“先了解那头的情况,再做打算,不然我什么也不知晓。”
她点了点头,“也是。”
“外头风大,还是回帐吧,以免感染风寒。”含烟关切道。
她收回了远处的目光,颔首与之一同进帐,生了火盆取暖。
“这天啊,也是说变就变的。忽然就冷起来了,忽然就下雪了。”含烟笑着,搓着手。
姜瑾的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眼神直直的,一动也不动的,好似没有听到外界的任何一般。
“你在想什么?公子吗?”她挡在了她的面前,疑虑问道。
“没什么。习惯了,闲的时候就喜欢东想西想的。让烟娘见笑了。”她微微一笑,在火盆里以一根木柴挑动着,将新的火炭翻上来。
“其实,我觉得,若抛弃一切不去作想。生活在这里,也是一件无拘无束的事情。”含烟轻叹了一声。
“何以言得?”
姜瑾望着她一张苦脸,不由得记起初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什么不善之辈。
仅在一日一夕之间,便爬上了仲容恪的床榻,还有了个不轻不重的位子。
后来才知晓,原来她是君无弦派过来,刻意让其分身,安插在他身边,好照料着她的人。
“对了,你本名,便唤这个么?”她想到这点,询问道。
含烟闻声,笑了笑点头道:“是。说来,这名字还是公子给我取的呢……”
她的秀眸在火光里头闪闪,温柔不已。
姜瑾没有介意,问道:“那,可否由烟娘说说。你同王侯,是怎的相识的?又为何会答应,只身来此犯险呢。还因此为了我,牺牲了太多。”
她每每想到这里,便愧疚万分,不知该如何补偿。
“好啊,左右王上也不在。我便好好同你聊聊吧。”含烟微微一笑。
那尖尖的火烛,因外头时不时透过缝隙潜进来的风儿,而点点的闪动着。
姜瑾听她细细说着,时不时的附和一句。
原来,含烟在还没遇到君无弦之前,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女,但因一场府变,作为庶女的她,带着病重的母亲,便被其大夫人与嫡女赶了出去。
她知道,母亲只是风寒不得治,才拖延至此的。而她们却加以陷害,说母亲是得了疫病,必须得快些离去,还一口诽谤说她也连同沾染了。
父亲是个没主见的男子,只听信了她们所言,便极其避讳了由大夫人主张了。
那时候的含烟身形单薄,带着母亲流落街头,一改府中小姐的容面,不得已走上了乞讨之路。
但是日子长了,百姓们便没有了怜悯之心。
无路可走之下,她便去往了另一个国度,也就是西谟。
但这种情势也只能维持一段时日,眼看着母亲岌岌可危,她做了最后的决定,打算将自己卖到花楼里去,用这银两来换取母亲的药钱。
“但那时,单纯的我却不知被老板娘给骗了。”含烟说此话的时候眼中还带着憎恨。
她被买进了花楼里后,签了卖身契,便欣喜的打算拿着银子去救母亲。
那个时候,她将母亲安置在了一处破庙里,因为花楼里的老板娘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将母亲放在她的房里的。
但当含烟想要出去的时候,便被人阻拦了。
“干什么,干什么,想跑啊。”老板娘迅速命人将她在花楼门口团团围了起来。
“不是的兰姨,我只是,只是想将这银钱拿去救治母亲啊。”
第二百零七章 含烟的过往
“救母亲?你也不瞧瞧我这里头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随意出去便能够随意出去的!给我赶紧进去接客,你要是一个客人都挽留不住,你就终身别想赎身了!”
老板娘顷刻怒起,吩咐下人将含烟给拖回去,狠狠教训一遍,看她还敢不敢不守规矩。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求求你了兰姨,我母亲还在等着我,真的。一开始不是说好的吗。”她死活不肯走,被其拖拽着。
“说好的?我可没同你说什么话。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带进去,在外头像什么话,老娘这生意还要不要做的啦。”老板娘气急败坏的走了进去。
含烟却哭着喊着道:“我不走我不走!母亲还在等着我,还在等着我救命呢。求你们,求你们了,行行好吧……”
“那后来呢?”姜瑾的凤眸里包含着一丝怜悯。
后来,正当她无助的要认命时,君无弦,便来了。
“前头发生何事了。”一阵清越温润的声线在人群中传来,让人听了如沐春风一般。
被问的是个女子,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呆若木鸡,仿佛身于梦幻之中,痴傻的瞧着他。
“姑娘?”君无弦轻笑了一声,提醒道。
那路人女子立即回过神来,心跳狂擂着。快要窒息一般,以至于连个话都说不出来。
她随意的拉了拉身旁的男子,那男子回过身来,看也不看的问道:“咋啦娘子。”
“这,这这位谪仙公子问发生什么了。我,我结巴,还是你说吧。”女子道完,便满脸涨红的,不敢去瞧。
男子在看到他俊逸出尘,貌若谪仙般的面容后,只觉眼前一亮,也跟着呆了呆。
半晌,他才感到自行惭秽一般的道着,“这位公子是方才来的吧,你是不知道啊。那女子可怜着呢,据说是为了给母亲瞧病才自愿来这花楼卖的,结果那老鸨收了卖身契就反悔了,强迫那姑娘不让她出去,只逼着接客呢。唉也是可怜见的,她那母亲想必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君无弦闻言,如墨般的眼眸波澜了一瞬,望向那正在死死挣扎的含烟。
他步履微抬,径直走了过去。
看热闹的众人皆呆滞不已,从未瞧见过生得如此好看的男子。
“住手。”
他纤长的身形站立,一缕缕微风拂过,将他似墨般漆黑的青丝缓缓吹动了起来。
温和的声线如弦如铃一般动听。
几人顿时停止了动作,含烟顺着声音的主人瞧过去,错愕不已。
“你,你是何人,想来搅局么。”见他气质不凡,那小厮的底气也弱了下去,不敢大声喝他。
“我要此女。”君无弦温润俊逸的面容平淡不已。
那里头的老鸨听着外头的声音不对劲,忙走了出来,便见到了来人。
“老妈子,他想要这女的。”小厮见主子来了,便窃窃的同她低语着。
老板娘会意,立刻上前讨好道:“哎哟,瞧瞧这位公子真如那谪仙下凡啊,这气质这面容,怕是我大西谟也是再寻不到第二个的。那,这位公子,是想赎了我这姑娘?”
她谄笑着眨着眼。
君无弦低笑,道:“正是。”
“哟,真是好福气啊烟儿,刚来就碰到个这么好的人家。可是,这……公子啊,你看,我这姑娘可是新进来的,还一次没有接过客呢,金贵着呢。你说……”老板娘打着马虎眼。
众人瞧着热闹,各个都不敢吱声,不知是不是碍于其不凡的气场。
“这些,够了么?”君无弦面带温和之意,缓缓从腰间拿出,递过了去。
老板娘瞧着,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傻傻的看着他。
蓦地,她忙伸手接过,顺便还不忘谄笑着揩油了一把。
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收回了玉手。
“够啦够啦!”她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去里头搬个高座出来供着。
众人纷纷赞许着点头,夸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好手笔啊。”
“是啊是啊,可真是善心啊,定然是为了救这女子才出手相助的。”
老板娘扭着屁股从里头拿出卖身契递给了含烟,说道:“好啦,现在你是自由身了。去谢谢这位好心的公子吧。”
道完,便搔首弄姿的带着下人走进去,不再搭理了。
“公子可真是好人啊!”
“就是啊,不仅人生得这般好看,心地也是极好的!”此乃一娇怯的女子所言。
“多谢各位。”君无弦轻笑着,拱了拱手。
一对宽大的衣袖生风,衬着他温润的面容,微微摆动着。
含烟便是那一刻,觉得他定然是上天派过来相救于她的仙人。
“公子在上,请受烟儿一拜。”她顷刻跪了下来,满面泪水,感动不已。
他见了,轻轻将她扶起,笑道:“不必,举手之劳。能帮到姑娘便好。”
言罢,便将自己出门所剩的其余银两皆交给了她,道:“快些救治你母亲去吧。”
“谢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含烟哭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下便不敢再耽误的,跑向那破庙中,替母亲找大夫医治。
但,还是晚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样替母亲做好的墓牌,只是在她的坟前大哭不已,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日,含烟便收拾好心情,觉得自己已经了无牵挂了,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回报这份恩情。
她无意间瞧见那银两上的刻字,知晓了他的身份,便一路问人找寻过去,才到了那王侯府。
她欣喜不已,忙擦拭了眼泪,去叩门。
果真,再一次的见到了他。
君无弦换上了一袭素净的白袍,上头一尘不染,愈发的衬得他更加温润俊逸。
“小女不知那日是王侯大人相助,请受小女三拜。”她低头,一拜还没完成,便被一双白皙分明的玉手抬起。
“不用。”他清越低低的声线响起,让人如至林中般悠然。
含烟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她开始叙述着自己的遭遇,并很感谢昨日有他的相助。
虽然没能够保全母亲,但是因为有他,自己才能够从那生不如死的地狱里逃脱出来。
所以,她便央求着他,能够将她收留在此,哪怕是做牛做马,她也要留下来报答他。
“姑娘曾是府中千金小姐,又何苦来本候这里做侍女呢。”
君无弦一边道着,一边将她请进来。
来到一亭处后,再命人赐茶。
“可,可是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报答公子的搭救之情。”含烟低低的恳求着。
他将杯茶接过,轻缓的放其面前。
“姑娘若真心想报恩,那便帮本候一个忙,可好?”他漆黑的眼眸波澜了一瞬。
她什么也没想的,重重的点头,“公子,不……王侯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命令我。”
君无弦低低的笑了一声,十分悦耳。
他道:“身份,不过一个称谓而已。你喜欢唤本候什么,便是什么罢。”
“这……这怎么可以。”含烟面上带着羞怯,再糯糯的道了一句,“公,公子……”
“嗯。”他放下杯茶,眼眸深远,道:“本候近日,实有一事所扰。”
道完,便忽的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她当下急坏了,忙关切道:“公子这是怎的了?是患了咳疾吗?有没有命大夫过来瞧过啊!”
君无弦温和的笑了笑,“本候无碍。”
含烟咬唇,眼神十分真挚道:“公子你说,想要烟儿去做什么!无论是多么危险的地方,烟儿都能替公子完成!”
她心中有预感。
“救人。”他再次重复道:“本候想让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替本候救人。”
含烟愣了愣,掩饰不住目中的惊讶。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本候,不会让姑娘为难的。”君无弦缓缓起身,纤长的身形而立,背对着她又掩嘴咳嗽了几声。
其实,她迟疑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不知晓那儿是多远的地方,也不知还能不能够再次见到公子。
“烟儿去!”含烟凛凛的笃定道。
君无弦的背影怔了怔,缓缓转身,见她眼中的坚毅,黯了黯眼眸。
“公子,你就让烟儿去吧!烟儿可以的!真的。”她连忙上前,诚恳的请求着。
能够为他做事,帮他一些,她别提能有多开心了。
只是若她去了遥远的地方,就暂且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便很难受,很难受。
“好。”君无弦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侧身说道:“你要去的地方,是边疆。”
含烟听到的一刹那,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身形踉跄了一下。
什,什么……边疆,边疆。
那是何等蛮夷之地,处处充斥着危险。
“你若是此刻反悔,也是可以的。”他没有看她,只是放眼望向那远处。缓声道。
“不,不。烟儿可以,烟儿可以的!”她强稳心神,目中凛凛。
蓦地,含烟跪了下来,道:“请公子,将此事细细将烟儿道来。烟儿一定会,不负公子所托!”
她几乎是没有再想的,只是顺着心去做。
君无弦在此刻,微微转身,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眸正视着她,久久才应道:“好。”
听到此话时,她才松懈了十分。
从这里开始,含烟便每日同他商讨着计策。她不会去介意公子所要救之人是不是他的心上人,也深知自己配不上他。
但希望,能让公子所欢喜上的女子,是个值得之人。
在离开西谟之前,君无弦万分嘱咐着她,切记要小心谨慎。
含烟虽晓得自己的安危并不是他真正所担忧的,但还是很感动不已。
她在临行之前,曾将自己放在身旁多年的玉佩给了他,希望他能够好好收着。
不等其拒绝,她便凛然的带着坚毅的决心离开了。
此后,便是有了这之后的诸多事情。
“原是这样。”姜瑾听完,心中对含烟更是怜悯。
“你受苦了。”她伸过手,宽慰的在其玉肩上按了按。
“为了报答公子的恩情,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笑着道。
眼中还残存着点点未能及时消逝的泪光。
“我想,他会明白你的情意的。”姜瑾缓缓起身。
含烟立马道:“不,姜小姐你不要误会了。我对公子,对公子没有非分之想的。”
她微笑着道:“同是女子,我当然能了解你的心意。”
“放心吧,此事,你若不想让他知晓。那么我也绝不会提之的。”她以为她担忧的是这个,便宽慰道。
含烟想了想,咬唇不语。
其实,她一直认为公子与姜小姐是一对壁玉,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情意,想必定会伤了他二人的感情。
但此番看来,她好像不介意自己心仪公子。
看来,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呢。怪不得公子会欢喜于她。
含烟这般想着,便垂了垂眼。
姜瑾见势,兀自望向帘外,悠悠道:“说了这么久,雪应该停了吧。”
“也不知,凉国那头,如何了。”她点头回道。
此间,不知不觉日头便黑沉了下来。
凉皇命人准备设宴来款待远道而来的边疆之主,仲容恪。
待事宜全部安排妥当之后,便有丫鬟过来通报道:“皇上,宴会已经准备完毕。是否要现在同大王一起上座。”
“好,好。”凉皇放下棋子,对着他道;“大王一路风餐露宿,来到我大凉国。现下朕命人准备了好吃好喝,来款待大王的到来。大王,随朕一同去吧。”
“有劳皇上了。”仲容恪将手中的棋子放至瓷器里头。
一路缓步,来到了宫宴所设之处。
两旁灼灼灯火相照,中央便摆着美味佳肴与美酒。
这厢,纳兰清如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对着二人福了福道:“皇上,大王。”
“爱妃来了。大王,请上座。”凉皇言完,几人寻了相邻之位坐下。
由于是单独款待之,所以便也未请那些王公贵侯过来。
“皇上,大王。清儿给你们斟酒。”她甜甜的笑着,妩媚动人。
轻抬起那玉壶,袖口拂动,好不灵秀。
凉皇一张笑脸看着她倒酒,乐滋滋哉。
“皇上,大王,请。这酒,乃是清儿亲自酿的果酒,也不知这味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纳兰清如说着,面上带着娇羞,自行也斟了一杯。
“哦?原来是爱妃亲自酿的。那朕得要好好尝尝了。来,大王也请吧,请。”他笑着一饮而尽,咂舌不已,连连夸着好喝好喝。
仲容恪蹙了蹙眉,浅尝了一口,紧接着也是一饮而尽。
“清妃娘娘的手艺独佳,好酒。”他丝毫不掩饰着赞赏之意。
见自己被夸了,纳兰清如便抿唇低低的笑着,掩嘴谦逊道:“不过是清儿的拙技罢了,大王谬赞了。”
凉皇在一边瞧着,心头有些很不是滋味,但是碍于目的,便也没有多言。
“大王啊,听说你近段时日纳了个王妃。怎的今日,不连同她一并带来,好让朕也瞧瞧啊。”他乐呵呵的说道。
纳兰清如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眉目,兀自喝着果酒。
仲容恪的豹眸闪了闪,道:“皇上,本王的王妃身子有些欠佳,故不能此行了,让皇上失兴了。”
“哎,无妨无妨。大王你能来,就是朕最大的荣幸了。不过……这王妃是哪里人士啊,怎的朕好似听说是从别国嫁来的呢。”凉皇又饮了一杯。
前者沉默了一瞬,道:“王妃本国,乃是西谟。”
纳兰清如的神色不经意的颤动了一瞬。
“西谟?怎么会是西谟呢,哎呀。”凉皇表现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仲容恪放下了杯酒,道:“皇上,何出此言?”
他的眼中带着点点的探问。
“这……朕也是很难说啊。”他有意无意的瞟着纳兰清如。
后者立即微笑着,轻轻放下金筷,擦了擦嘴,悠然道:“是这样的大王。前段时日,有西谟的将士秘密来我凉国打探,还伺机杀了我大凉的百姓。皇上愤怒不已,当下便下令将那西谟将士绳之以法了。”
仲容恪没有说话,一双眼眸沉沉,看不出什么过多的表情。
凉皇与其互视了一眼,她接着说道:“可是,那西谟甚是无耻。竟借此由头,暗暗派了高手潜入我大凉,还杀了三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以儆效尤,将他们的头颅割下,放至城内悬挂日夜,引得我凉国的百姓们可是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啊。”
纳兰清如说着,还拿着帕子装作很不平的模样。
边疆的将领与将士们则是另外被凉皇安排在了其他地方用膳。
仲容恪一言不发,未言何话。
“哦,清儿她多嘴了。请大王不要放在心里,来来吃菜。朕可是精心命人烧制的,还望大王能够喜欢。”凉皇见机打破这个氛围。
“皇上请本王过来的真正目的,想必不是只用一顿晚膳这么简单吧。”他微抬眸,一双黑金豹眸里透露着森然的凛凛。
纳兰清如有些骇然,便情不自禁朝着皇帝凑过去几分。
“这,这当然了。因为朕还要好好招待招待大王。来人,舞起!”凉皇对着外头道了一声,便有许多舞女还有乐师上来,一齐合奏出绝妙的歌舞来。
第二百零八章 她一定在等着我
凉国的女子水灵灵,身段婀娜多姿,扭着纤纤细腰,诱惑不已。
但仲容恪却不为所动,兀自喝着美酒。
“大王只有一位王妃,可是寂寞的很。不如朕将这些绝品女子皆给大王送过去,热闹热闹,你看如何?”凉皇打着自己的心思。
“皇上的心意,本王领了。本王,只要王妃一人足矣。”他婉拒道。
纳兰清如心底明显不悦。
这可恨的姜瑾,在边疆的日子竟过的这般的好。
不仅没有她想象中那不堪的处境,竟还独得这边疆大王的宠爱,真真是让人憎恨!
若是她当时便知晓这些,早就自己嫁过去了。
她还本以为这传说中的边疆大王是个枯骨的老头,没想到却是这般年轻俊美的。
纳兰清如悔得肠子都青了。
“哦,是这样啊。大王可是对那西谟而来的王妃恩爱至极啊。”凉皇正色道。
“那,这也说明,边疆同西谟凉国的友谊,甚好嘛。”他冷嘲热讽着。
仲容恪听出了其带刺的语句,便道:“和亲之计,乃是权宜,算不得什么。”
“哦?莫不是大王还另有计策?”凉皇顿时身子前倾了倾,眼睛亮亮。
“想要本王道出。皇上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待,直接说出邀本王过来的目的呢。”他的面色寒如霜。
纳兰清如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便眼神提醒了一下皇帝。
“哦,这……朕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相瞒大王的,只不过觉得事情突然,大王会感到不适,所以才想着慢慢道出。”凉皇面上带着笑,脸皮厚着。
仲容恪难得的也是笑了笑,不过是冰冷无比的笑。
“大王也知道,方才爱妃所言之事,实为朕心头的一根利刺啊。自开国以来,朕同那西谟的小皇帝可谓是水火不相容啊。”他调侃的说着。
小皇帝么?有趣。
“皇上既然都称西谟皇帝,为小皇帝了。却不能够养精蓄锐,整装端之么。”仲容恪心中带有一丝鄙夷,早就清楚凉皇打的心思了。
他一口饮尽一杯酒,潇然不已。
“唉,大王有所不知啊。那西谟皇帝身旁多的是能人,可你看朕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安然派遣的。”他说着,纳兰清如也跟着陪笑。
“无人寄予厚望,是因为皇上你终日沉迷于酒肉美色之中,心不在治国,何来能人。”他开门见山,直接一针见血挑出其病端。
凉皇当下面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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