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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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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忙左右巡视了一下,急急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者是三魂七魄都吓没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回去,别被大王大王了!”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说着。
  阿佩面带惊诧道:“你怎么也在这。”
  “我先前找你来着,发现你不在。就随意的晃荡晃荡,刚好手头的事情也都忙完了,闲的很。此处不好说话,还是换个地方吧,你这样很危险的知道吗?”叫小柳的下人忙将她拉走。
  此时,军机营里,仲容恪的豹眸闪了闪。
  “继续说。”
  他疲懒道。
  “末将以为,西谟痴心妄想,竟想以一女子和亲,来平息两地之战,乃为暂缓之意。”将领伸出一手,说的头头是道。
  “大王,末将也赞同。想必西谟国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来蓄精养锐,好准备与我边疆发战。”另一名将领拱手道。
  仲容恪喝了杯水,仔细的听着。
  领队阿远道:“那又如何?几位将领是对我边疆将士没有信心么?区区西谟而已,若他们敢来,我便让其有去无回!”
  “说得轻巧,领队不会是打惯了胜仗开始得意忘形了吧。据我所知,近几年的西谟已不如以往了,他们壮大了许多。领队可不能太过松懈,小心骄兵必败。”最后一句是说的重中之重的。
  仲容恪微拂了拂手,放下茶碗,冷沉道:“今日是来商议的,各位尽管提各自的意见便好。本王不希望看到有争议出现。”
  众人低低的应了一声,汕然不已。
  外头,阿佩被小柳拽到了一处,指着她轻声道:“你说你,你是不是不想活啦。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啊,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偷听军机呢。你难道不晓得,这是死罪吗?若是被发现了,少不得你好果子吃的!”
  “可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她越说下去声音越低。
  本还以为能够听到些关于王妃母国之事,却不想大王他们讨论的皆是普通的军中事宜,她根本听不懂。
  “幸好有我,你该庆幸呢。”小柳得意的说着。
  其实,她不知晓。正是因为她的到来,说的那些话,才让仲容恪有所察觉的。
  阿佩无奈道:“不会的,我没有发出声音,大王就不会知道。而且里有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没人注意到我的。但你一来,我倒是怀疑有没有被发现了!”
  许是做贼心虚,即使小柳的声音很小,但她总觉得能被大王给听了出来!
  所以这会子心中倒是有些忐忑了。
  别什么也没听到,却被发现了!
  “应该没有吧,若大王发现了你。咱们还能在这儿说话吗?”小柳自己心中都有些虚。
  阿佩想了想,皱着眉头,觉得不能空口回去,每个交待,便想继续回去窃听。
  “你疯了吧,你还要去吗?你这是明摆着送死呢!”小柳拽着她的胳膊,有些生气道。
  要不是平日里头她俩关系算好,怎么会这么关切着她呢。
  阿佩拂开她道:“你就放心吧,我真的必须要这样做。你是我最好的友人,所以一定要理解我好吗?”
  小柳很是生气,觉得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便随便的摆了摆手,说不管她了,便赌气的转身,一路嘀咕着气极的走了。
  没了好友的干扰,阿佩总算是得了清净,便重新回到了军机营外,不动声色的屏气凝神听着。
  “大王,这地形图上皆画着我们的埋伏之人所处之位。”将领指着每一个地区上所标注的符号。
  外头的人儿怔了怔,想要探脑去瞧,但又怕被发现,便只好努力的倾听着,企图能了解到一些重点。
  “整个边疆,我们的军营所分散的各个点,分别是这几处。”将领探指而去。
  仲容恪点了点头,“甚是精细。”
  将领受宠若惊,被赞赏了便拱手言谢。
  而一旁的领队阿远则是不屑一顾。
  前者愤恨的睨了其一眼,不就是在大王身旁多待了点日子么,就得意的忘形了。
  相信过了不久,大王定然能看到自己的能力的。
  他心中冷哼了一声,继续讲解着。
  “而这张,乃是边境的布防图。具体归为我们的人所驻扎之地。”将领点着道。
  言罢,众人纷纷赞赏,但另一个却出声道:“若是我等能窃取到西谟国内的布防图,就不必这么大费周折了。”
  此言一出,许多人纷纷恍然大悟。
  “然,我们要如何去窃取?这比登天还难啊!”
  “是啊是啊,这个不好做,不好做。”
  几人皆摇着头,感叹的觉得惋惜着。
  阿佩将这些全部听了个仔细,想着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边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是最重要的。
  如果到了他人的手里,想必是不堪设想的。
  仲容恪微抬豹眸,问道:“西谟国,近日可有什么消息。”
  “回大王,没什么动静。只是,恐……有诈啊。”一个旁听的人颤颤道。
  “派人混进去,打探打探。”他阴沉的开口道。
  那人道了句是,便下去吩咐。
  恰好,阿佩一个激灵的侧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掩之,没被其发现。
  好险,她顺着心窝。
  仲容恪面带疲乏,疏懒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提之。”
  几个将领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了。
  “若再有何事,便再议吧。本王乏了。”
  他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冷然不已的甩了甩衣袖,踏了出去。
  此时帐外,已无一人。
  阿佩早就及时的匆匆离去了。
  仲容恪的幽深的眸子阴冷了几分,
  将领纷纷感叹道:“大王如今还是这般的意气风发,大家伙儿又有何惧呢?”
  “是啊是啊,只要有大王领导着我等,便能够打得一片好江山啊!”
  众人的将心纷纷上扬。
  领队阿远正要离去,却被身后之人调侃道:“前几日我可听闻了件事,正是关于我们这阿远兄弟的。”
  他停顿了步伐。
  “哦?何事何事?快说说。这阿远兄弟的诽言可不多啊,还是头回听闻。”
  另一个乃其军好,便帮腔着说道。
  那将领冷冷的嘲讽笑着,看向那正要离去的他道:“阿远,走的这么快做甚呢。”
  蓦地,依旧掀开了帘子离去。
  将领愤恨的目光如炬,咬着牙暗道,等着瞧,早晚收拾你。
  那名女侍匆匆的回到了洗衣处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小柳虽然心中有气,但见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便也不再兀自气恼着了。
  趁着此时只有她两人时,问道:“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
  小柳装作严肃的模样,以棒槌指着审问。
  阿佩道:“此事,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呀,你是不相信我吗?我同你这般好,又怎会出卖你?”她讶然惊诧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真的有苦衷。你要是真同我好,还是不要问了吧。我相信你,真的。”
  王妃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同任何人讲呢?若是自己倒是可以说出来。
  小柳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替你保守秘密就是了。”
  她继续弯着腰锤洗着衣服,自言自语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前段日子我就听说一个侍女犯错,被还是王妃求情给谴走的,不然怕就是如那营妓的下场了。”
  阿佩听着沉默不语,心不在焉的洗着衣物。
  仲容恪回到了帐中,没见到任何异象。
  “王上。”“王上。”
  姜瑾与含烟同声唤道。
  她一副清然的模样。
  “这几日不安定,即便伤好了,也不能出去。”他坐了下来,将一旁木盒子里头的兵器拿出来,仔细的以墨帕擦拭着。
  “是。”姜瑾讽刺的一笑。
  她将视线投向那块帕子上,依旧是深深疑问着。
  在西谟,他还是贼寇首领之时,她就怀疑他的身份。
  仲容恪,到底是何方人士?难道真是边疆人么?
  既如此,为何去到西谟,紧接着再次回来,一举坐上了这等高位。
  在此之前,他又在做什么?
  还有那块墨帕上头的图腾,到底代表着什么?
  姜瑾觉得匪夷所思,琢磨不透。
  还有,还有一样东西,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
  那便是公主所赐的出宫令牌,还在他的身上。
  已过了这么久,这样东西,还会在他这里么?
  因来到边疆,回去的路也不知是何日,她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但此番,她有了可以离去的机会。
  这出宫令牌,自是要想法子拿回来的。
  还有方才那侍女,也不知窃听的如何了。现在仲容恪在这里,她没有办法唤她进来。
  “王妃,怎的这般瞧着本王。”仲容恪眼也未抬的,沉声道。
  含烟也发现了,但不好提醒。
  她这样胆大的视线,带着审问与打量,确实不太合礼数。
  姜瑾闻声,默默的收回了视线,道:“没什么,闲的慌,想些事情便出了神。”
  她伸手拾起一旁桌案上的糕点,咀嚼了几瞬。
  “想什么。”他抬眼,停止了擦拭。
  迫于他的追根问底,她想了想,回之,“嗯,想了许多。比如,脚还没好,手就伤了。如此也太过废人了,这骑术也不知何时才能够学好。”
  姜瑾拐着弯子。
  仲容恪冷哼了一声,“心思倒不小。伤成这样,还想学骑术。”
  她微微一笑,反讽道:“是啊,阿瑾便不应该让王上教我马术的,不然也不会牵扯到这后头诸多之事了。”
  “你是在怪本王?”他一双黑金的豹眸紧紧凝着她。
  含烟出来打岔圆场道:“王上,王妃她不是这个意思。”
  仲容恪阴冷无比的反问,“那王妃此言何意。”
  姜瑾没有说话,让他自行以为。
  “本王是太过于放纵你了。”他话落,便唤来了一将士,让他将她带下去,禁在别帐中,不得出去。
  她任由其带下去,无论含烟如何求情都不能幸免。
  来到了旧帐,将士没好气的将她丢了进去。
  姜瑾在其离开后,微笑了一瞬。
  计划得逞。
  她刚刚是故意那般的,挑战他的底线,惹怒他。
  不然,时时刻刻在仲容恪身旁朝夕相伴着,她哪有什么机会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别玩什么把戏了
  只有远离他的视线,才能够有一线的希望。
  这时,姜瑾踉跄的撑地缓慢起身,来到那帐处,却见将士就守在门口。
  “给我唤个侍女过来。”她命令道。
  “王妃想要做什么?还是别玩什么把戏了,大王今日如此动怒,想是王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才招惹至此,劝王妃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将士本就看不惯她,这厢见她失宠了,更加无法无天了。
  姜瑾讥讽道:“你说得不错,只是因为本王妃说了让大王不顺心的话才变成这般。待大王气消了,本王妃依旧风华一盛。倒是你,如此势利眼,就不怕自食恶果么。”
  她此言带着重重的威胁。
  将士迟疑的想了想,还是有些惧意的照做了,他立马换了个态度,好声好气道:“王妃说的是,小人立马去寻。”
  蓦地,便去找女侍了。
  姜瑾拐着脚坐在了榻上,若是有他在此。
  这伤,早就好了。
  她望着,轻叹了一口气。
  西谟,王侯府中。
  合须日常得到消息,便进来通报。
  “主子,属下去大将军府中探过了,将军已然准备完妥。元小公子也是随叫随到。你看,什么时候……”他皱了皱眉,询问道。
  君无弦一袭月牙袍,身形纤长,负手站立在木雕环形的窗前,久久的凝视着那外头的景色。
  “本侯知晓,再等等。”他的喉结滚动了一瞬,身形轻纱悄然拂动。
  “是。属下还探听到,那前几日凌辱西谟女子的蛮人,实乃边疆之徒,现关押于大理寺中,由主掌使审判。”合须提了一提。
  君无弦缓缓转过身来,衣袖翩翩,温润俊逸的面上,带着几分了然。
  而另一头的凉国,纳兰清如费尽心机的踩着一片后宫妃子争宠,特别是那宁妃,她要趁此除之而后快。
  只要没了她,自己便能是最得宠的一人了。
  这日,纳兰清如秘密的将心腹唤了进来,命他去准备,毒杀宁妃,一定要做个干净,再嫁祸给另一妃子即可。
  心腹领命,当夜便混入了一群奴才里头,并事先按照主子的吩咐,唤来另一妃嫔。
  在此之前,他准备好了毒针,就等最好时机的一刻。
  此间,妃子进来对着那宁妃道:“妹妹近日可安好啊。”
  两人皆以为是由对方邀来的,便皆打着圈子试探,不知想要做什么。
  “安好的很。来人,上茶。”宁妃面上带着一抹笑意。
  心腹便在这个时候上来。
  “姐姐尝尝,这是妹妹特地在异域进贡而来的新茶,好喝的紧。”
  宁妃吟笑着。
  那嫔妃转了圈眼珠子,道:“还是妹妹先喝吧。”
  她怕这其中会有什么古怪。
  而宁妃却是心底冷哼的,暗想着,她可不会做这等低陋之事。
  这般思着,便抬手饮了杯茶。
  就在此一瞬间!心腹把握好时机,将毒针悄无声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那宁妃的体中,深深扎入。
  宁妃瞳孔瞬时瞪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嫔妃,指着她半句也言不出来,便直直的倒下了。
  心腹此刻压低声音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吐血了!”
  末了,便趁着一片混乱之下悄悄离开了。
  那妃嫔恐惧不已,双手颤抖,两腿发软的瘫坐在地上,伸手去探其鼻息,心中猛然一凉!
  “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她害怕的踉跄朝着外头冲去。
  宁妃的贴身丫鬟恶狠狠道:“快拦住她!就是她害了我们娘娘!快传太医!”
  嫔妃被抓了起来,使劲挣脱道:“快放了我,放了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凉国皇帝听闻了便急急的赶了过来。
  在看见面前人冰冷的尸体后,他不忍再看。
  随即,一双眼泛红道:“是谁做的!”
  立马,妃嫔被押了上来,扑倒在地上,双目涣散。
  “是你?你为什么要害她!”凉皇暴喝。
  “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啊皇上。臣妾,臣妾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请您细查啊!”她跪在地上,眼泪流成一片。
  那后头宁妃的贴身丫鬟跟着跪下,指着她道:“皇上,请皇上为我们家娘娘做主啊!平日里头,娘娘就同这位妃嫔不和。却没想,今日她竟对我们娘娘下了杀心。请皇上做主,请皇上做主啊,还我们家娘娘一个公道,不能让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
  凉皇盛怒,一气之下,废了妃嫔的位份,并将她打入偏僻之院,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皇上,皇上冤枉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求您彻查此事啊!”妃嫔的头都磕破出血,麻木着。
  凉皇望着毫无生气的宁妃,心痛不已,眼底似还有泪花,他不管不顾的,任由下人领命将那妃嫔带了下去。
  “皇上,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真的不是啊,皇上……”声音凄惨厉人,渐行渐远。
  “陛下,请您节哀顺变啊。”一旁的公公开口提醒道。
  “下去吧,让朕好好静一静。”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公公下去之前,遣散了殿中下人,掩好了殿门。
  心腹完成了任务,便迅速的掩人耳目将装束换了下来,放在那火中烧毁。
  “如何了。”纳兰清如见他来了,便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水。
  “回主子,成了。”他蹲身回道。
  她略有些惊诧,合上杯盖,道:“这么快?那宁妃死了?”
  心腹将方才发生之事皆同她道了出来。
  纳兰清如欣喜万分的放声大笑着,道:“好!好!死的好啊。这下,还有谁能阻拦我?”
  一个死了,一个废了。
  后宫之中,得宠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这下,便是她最好的时机了。
  要赶在那群蠢蠢欲动的后宫女子之前!她现在的位份不高,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一步步的爬上去,才能够在凉国驻足。
  如此,她还需要什么纳兰王府?
  纳兰清如噙着一抹阴险的笑。
  父亲,母亲。全然拜你们所赐,我才有这般好的今日呢。
  她捏着杯沿的手渐渐泛白。
  “那头,有再传书信过来么。”即使是如此,她还是想要知晓。
  心腹摇了摇头,道没有。
  纳兰清如冷哼一声,自嘲的笑笑。
  从即日起,她与纳兰王府两断了!
  若不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现在,她只怕早已在等待中死去。
  呵,什么父亲,母亲。
  她不需要了,这个世上,只有自己!
  “主子,属下相信,夫人与王爷,定是有苦衷的。”心腹见她眼中的锋芒,便开口道。
  纳兰清如冷笑,“日后要是再提,你便滚回去吧!”
  他忙道歉,无影无踪的消失退去。
  西谟纳兰王府中,纳兰夫人焦急的一直等着女儿的书信。
  已是有一段时日了,怎的还不见她书信过来向她讨要银两?
  “夫人,别瞎操心了。既然没有书信,就说明她过的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纳兰王爷不耐烦道。
  莫说关心了,他现在只希望同女儿再无瓜葛,若不是出了她这么个事,给他王氏丢了这么大的脚,也不会让他至今在朝中都抬不起脸来,羞愧不已。
  纳兰夫人听了他的宽慰,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纠结了。
  元堇德恰好听见,满眼震惊惶然不已。
  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难以呼吸。
  这怎么可能呢,叔伯与叔母,竟然暗藏纳兰清如,暗暗同她来往!
  他真是错信了,错信了!
  这么想着,他便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府,由人接应的来到了王侯府上。
  元堇德摘下黑帽,对着挑灯俊润的君无弦道:“深夜叨扰王侯,实乃不周。然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同王侯道出。”
  说完,面色还带着点急切的紧张之意。
  “小公子请坐。”他温和的面带笑意,十分宽容。
  待坐下过后,元堇德觉得还是难安,他干脆起身急急道:“叔伯与叔母,与纳兰清如一直有联系。”
  言完,心中倒是好受一些。
  但君无弦只是微怔了怔,并无太多的惊诧,好似一早便知晓了一般。
  他偏了偏头,注视着其,道:“此事,本侯已然猜到。”
  “那,那该如何是好?皇上他一直有派人去寻纳兰清如,但终是未果。现下我是不是应该尽早同皇上通报?”
  元堇德早有想法,但是又怕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所以便来寻他商量之。
  君无弦不缓不慢,蓦地开口道:“此事暂且不宜言出。”
  “为何?”他十分不解。
  “会对小公子的处境不佳。”他微微抬眸,声如清风。
  元堇德愣了愣,细想了一番,才明白过来。
  此事若追寻下来,叔伯与叔母必然会怀疑到他,那么他便不能继续待在纳兰王府了,还会变成一个家中叛徒。
  很有可能,也会牵连到阿姐(皇贵妃)。
  他眼神错综复杂,缓缓坐了下来,没有再言话。
  “王侯打算何时进发。”元堇德支开了话题,默默问道。
  君无弦气定神闲的饮过一杯佳酿,道:“还需,等待较好的时机。”
  “还要等么?她如今在边疆受苦,王侯不心疼么。”
  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为自己无能为力救之而感到自责不已,充满疼惜。
  “小公子的心,过于浮躁了。”他轻缓的摇头,揽袖又斟了一杯。
  元堇德心烦意乱的拿过一旁的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君无弦的墨眸如幽潭一般深邃。
  他的视线,穿了过去,望向那夜色上的一轮皎月,心神恍惚了一瞬。
  而在边疆此刻,姜瑾亦睡不着的披了件外衫,缓缓走了出去。
  将士却早已垂在地上,昏昏欲睡。
  她望着那高空之上的月儿,轻叹了叹。
  “想必,你现在一定也同我一样。正无事的望着这片明月,思绪纷繁罢。”
  姜瑾自言自语着,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寂寥。
  白日里,侍女阿佩见将士寻人,便自行跟了过去,来到她的帐里。
  因担心被人听到,她便在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将白日里头在军机处所听见的,挑重点简练的写出来。
  虽很是费心,但到底姜瑾还是明白了过来。
  她的心震撼的颤抖着。
  进边疆的这段日子里,她从未想到过那机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
  因是女儿家,便至小养尊处优的,好书都瞧遍了,都不曾有听说过这两样军中之图。
  她想着,这一定非常重要。
  光从字面上来看,便觉得机杼万分。
  待女侍阿佩走后,姜瑾便发沉的思索着。
  但想了大半日,都不曾想到该如何将那两张图纸窃取过来。
  夜里,她依旧是思的头疼不已,便无心睡眠的漫步于月色之下。
  “如果你在,一定会游刃有余的。”
  姜瑾情不自禁的,便道了出来。
  她不喜依赖任何人,也从未依赖过任何人。
  但此番,她却深深的希望着,如果他在就好了。
  如果他在,一定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的。
  “王妃在说什么?”仲容恪深沉低哑的声音从她发僵的后背隐隐传来。
  听到了那身后熟悉的声音,她立刻恢复了正色。
  “伤好些了么。”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道。
  “好多了,不劳王上挂心。”姜瑾从容回之。
  “夜更露重,回去吧。”仲容恪漆黑的眼底一片清明。
  她应了句是,便回了营帐中。
  凉国,自从宁妃死了过后,皇帝就一直心有芊芊的,觉得百般滋味,回忆起过往与之朝夕相伴的日子,只觉恍惚不已。
  于是便病了,躺在榻上由丫鬟服侍着。
  纳兰清如这时候走了进来,道:“我来陪着皇上,你下去吧。”
  见丫鬟退离,她便装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道:“皇上可要保重龙体啊,清儿也很惋惜宁妃姐姐的死,但是也不可太伤心过度,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凉皇闻得声响,缓缓睁开眼睛,见身旁的人儿眉中带着急切,便心中宽慰了一瞬。
  纳兰清如见他要支撑着身体起来,便搭了把手过去,将他搀扶,坐了起身。
  “有劳你了,来照顾朕。”他苍白无力道。
  “皇上,清儿是真真担心您。可谓是日夜不眠,茶不思饭不想的。”她说着,还作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凉皇叹了口气道:“朕确实,不该如此伤感的。”
  纳兰清如点了点头,安慰道:“对于清儿来言,皇上的安危便是最让清儿关切之事。”
  凉皇心中很是感动,认为这种时候,只有她陪伴自己身前伺候照顾,还宽慰着他。
  说得那番话也是令人动容。
  经过了多日的侍奉,纳兰清如顺利的被抬封为妃嫔一位,赐名清妃,住在新殿中。
  这日,她走在宫廷小径上,有些个吃不到提子酸的才人嘲讽道:“不过是一个刚入宫还不懂什么规矩的女子罢了,有什么好忌惮的。”
  与之同行的有两个人,由于着对面着谈话的,此时却透过瞧见了纳兰清如,面上带着担忧与紧张,拼命使眼色让那她别说了。
  但这女子没理解她们的神情,便不解问道:“你们干什么,对着我眨眼睛。我有说错什么吗?”
  “贱人,敢在背后说本宫的坏话。”那女子说的声响极大,纳兰清如均听在了耳里,上前了几步,恶狠狠的甩了那才人一耳光。
  另外两个人立刻行了行礼。
  被着实挨了一记的女子愤愤不平,咬着牙捂住红肿的脸没有言话。
  “本宫即便再新入宫的,可也比你这个野鸡强!”她厉声斥责着。
  对方似乎是被她这般凶狠给吓着了,便不敢多说一句话。
  还以为是个什么好欺负的主,结果是这般蛮横之女。
  纳兰清如走在她们身旁绕着,道:“现在这个后宫里,只能是本宫独大。你们永远也轮不上,都听清楚了么!”
  她来了个下马威,狠狠的瞪着她们道。
  “以后见了本宫都要记得行礼,这个巴掌,就当做见面礼了。下回若是再敢对本宫不敬,就撕烂了你们的嘴!”她的目光发狠,眼珠子似要瞪出来一般。
  见她们无话,便傲慢的翻了翻眼,扭着腰肢兀自走开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等着瞧!这个巴掌,我是不会忘记的!将来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才人愤怒不已。
  另外两个女子劝道:“还是不要同她计较了。我们本以为,这新进宫来的会是什么个老实的主,竟不想这般嚣张,真是倒霉!”
  “就是,皇上也不知是如何封了她的,定是耍了什么心机,勾引了皇上,才有了这地位的!”
  才人听二人说着,便灵光一闪道:“前几日宁妃死了,尧妃又被关在了僻院,此事一定同她有关系!”
  “这话,还是不要乱说了吧,万一让别人听见了,走动了风声,可不太好啊。”女子相劝着。
  才人冷哼了一声,暗想,无论如何,这个梁子是结上了,定要同她死磕到底!
  纳兰清如回到了宫殿内,躺在了贵妃椅上,悠闲十分,身旁有丫鬟细细的扇风。
  “再大点力。”她眉中带着阴霾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暗生嫌隙
  丫鬟很是惧怕这个新来的娘娘,便心下抖着照做了。
  过了一会儿,她佯势打了个哈欠道:“本宫累了,你们全都给我退下去。如果有人敢来打搅,看本宫怎么饶过他!”
  一会儿,殿内的下人们纷纷退下,她对着一片静谧中,疏懒唤了一声。
  心腹迅速从房梁上而下,单跪在地,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西谟那头如何了?皇上派去的衙门之人,可寻到了些什么蛛丝马迹没有。”纳兰清如自行摇着扇子。
  此时虽已深秋,但殿内却是闷热不已,再加上一层又一层的衣物不透风。
  心腹想了想,回道:“还没有,怕是还没能到达西谟吧。”
  她冷哼了一声,“这些人,我不放心。你去寻个人暂且代替你,奉命保护本宫的安全。由你,亲自过去打探消息。”
  心腹思索了一瞬,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不知过了许久,有丫鬟进来道:“娘娘,皇上今夜会过来。”
  纳兰清如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阴险的笑。
  只要能够一直稳定凉皇的心,将他迷的神魂颠倒的,就一定能够坐享后宫独宠的滋味,当这凤头。
  所以,那些妨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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