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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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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弦径直的走进房内,立刻起书了一张名单,递给他道:“照着这份,去请。”
合须诺了一声,并不再多问,转身去办了。
几个时辰过后,一些大臣陆陆续续的便赶到了,各个面面相觑的,不知是何等要事。
“诸位大人,请。”君无弦命人赐座奉茶。
其中一个老臣抹了把胡须,皱着老眉问道:“不知,王侯请我等过来,是否有重事相商?”
他没有说完,顿了顿。
老臣与几个大人之间眼神四汇。
“哦,王侯若是有什么要帮忙之事,尽管开口。我等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做。”另一个会意,双手禀道。
君无弦饮了一口茶水,平缓的放下,望着底下面带疑惑之色的大人们,缓缓道:“本侯今日召各大人们过来,实乃有一件要事所托。”
几人面露惊诧。
一直以来都是王侯为他们的事情所出谋划策,也未曾开口请求过他们。
这厢,真真稀奇也。
“究竟是何等之事?还望王侯细细说来!我等受了您不少的照拂,自会尽心尽力帮之。”
君无弦淡然点头,道:“有劳各位了。”
言罢,便将事情一一叙了出来。
次日,尉迟夜上早朝时,众人谈到了关于和亲之事。
“众位爱卿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啊?”他俯身在上,瞧着底下的大臣们。
“回皇上,老臣倒是有个合适之人推举。”大臣说完,他边上的姜怀动了动眼皮子。
“哦?是哪家的小姐?”尉迟夜感兴趣的身子前倾了倾。
大臣犹豫着,道:“纳兰王府的嫡女,纳兰清如。”
一言掷下,纳兰王的眼中带着极点的震惊。
身处旁外的姜怀摸不清这里头的深水,选择淡淡听着。
尉迟夜缓缓靠向了后头,面色有些不悦。
“她现在已是个庶民身份,朕都将她以罪身关押在僻院了。”他黑沉着脸道。
老臣不敢公然触怒龙颜,便汕汕的暂且站到一旁。
“还有其他的意见么?”
“回皇上。臣也认为,将纳兰清如送去和亲,乃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一语既出,纷纷有大臣各自站出来附议。
尉迟夜的脸色难看,他低沉着声音道:“你们为何皆推举纳兰清如作为和亲之女,总得给朕一个理由吧。”
大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站出来理道:“正是因为此女现在是戴罪之身,才适合将功赎罪,以此类推来弥补以往的过错。”
“可,她现在是庶民的身份。是否有所不妥啊。”尉迟夜沉思着道。
“皇上,若是纳兰清如能够出使此次和亲,那么陛下便可恢复其大小姐的身份,加赐郡主一位,如此边疆那头必不会有所起疑。”另一位大臣开口建议道。
几个人听了,纷纷赞许的点头。
“这里头的每一位大人,家中的嫡女都是身份显贵,如此牺牲,太过于不值。所以还请皇上能够考虑老臣们的意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大臣再次开口劝道。
说到了重点,姜怀也跟着附议。
没有哪家父亲不会自家女儿存有私心的,谁都不愿他们的掌上明珠嫁去边疆那等野蛮之地。
头一回,朝廷合大臣们的建议一边倒。
尉迟夜左思右想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道:“此法可行。”
许久不做声的纳兰王瞬时叩拜了下来。
“王爷这是何意啊。”他心知肚明。
“纳兰王莫不是舍不得女儿出嫁吧?此番纳兰小姐已不是昔日的明珠啦。她现在被终日关押在僻院之中,以庶民的身份苟且偷活着。这会儿是皇上恩宠,给予她将功力罪的机会,赐她为郡主,这等利国利民的好事,纳兰王还要推脱不成?”大臣刻薄的嘲讽道。
他无视大臣的讥讽,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道:“老臣,叩谢皇恩。”
尉迟夜的面色转然笑意,“纳兰王通透,此事便这般说定了。”
君无弦一直淡然着,至始至终都未曾开过口。
早朝散后,纳兰王走在道上,身形踉跄不已。
这时,恰逢碰到了其安插在宫里,陪伴在纳兰清如身旁伪装的太医。
“王,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他忙迎了过去,稳稳的扶住。
“告诉清儿,准备好去边疆和亲,是为父的无能。”他抬头用饱含沧桑的老眼望天。
太医惊诧的一瞬放开了其胳膊,震惊无比。
“这,这怎会到了如此地步?王爷,那小姐当真没法了吗?”
纳兰王无声,自顾自如游魂般走动着。
太医心道,此事得尽快告诉小姐才是!于是他便悄悄的躲避了人群,来到了她住的僻院中。
此刻的纳兰清如经过诊治已然恢复了过来,从那丫鬟的屋子里腾了回去。
依旧是老鼠都不来光顾的破院子,寂静一片。
房门被忽然推开,纳兰清如惊骇,在看到来人后便心下松了口气。
“小姐,不好了!”太医紧张不已的过来通报。
“什么事情?”她早已对外头漠不关心了。
“皇,皇上他,他要将您送去边疆和亲了!”他支唔着,紧迫的说道。
纳兰清如的瞳孔瞬间放大,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太医老老实实的,战战兢兢的将话语重复了一遍。
她的眼睛瞪大无比,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踉跄的扶着桌子,急促的呼吸着。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边疆,边疆是什么地方?!那里怎么可以去!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她!
纳兰清如愤怒的将整个桌子掀翻在地,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太医吓得惊魂不定,站在一旁捂着耳朵道:“大小姐别砸了!再砸也无济于事啊!”
她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眼中冒着凛凛的寒光,胸脯不断的因怒意而起伏着
“父亲呢,父亲在哪!说!”纳兰清如狠狠的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龇牙咧嘴道。
太医就快要透不过气来,但也不敢反抗主子,便口齿不清道:“方,方才离宫了。”
她重重的吸了口气,不敢置信的蹲了下去。
“不,不会的。父亲不会抛下我不管的,他怎么会这么狠心同意皇上,让我去边疆和亲!”她说着,眼泪愤恨的淌了下来,流进了嘴中。
太医好生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
好一会儿,一丫鬟端着华丽的衣裳还有头冠饰物进来,对着她谄笑道:“一朝野鸡变凤凰了,郡主,此行可要安稳啊。”
她嘲弄的将东西放在地上,在她的眼前。
“你说什么!你竟敢这么说我们家小姐!”太医怒视着道。
丫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还真把自己当做是原来的大小姐啊。哦对,你现在可是郡主了,皇上亲封的呢。这些呀,通通都是皇上为你准备的。等个几日,和亲的使团过来了,你便要去那边疆做主子了。”
她毫不客气的继续嘲弄道。
纳兰清如听了,瞬间站了起来,将丫鬟的脖子狠狠的掐住,一片通红。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吧,左右我都是要去边疆的,干这西谟皇宫也没什么了。”她嘴角带着邪邪的笑,诡异万分。
“疯,疯子,你个疯子。”丫鬟死命的锤打着,喉咙干呕着。
太医见势,一把将两人中断的推开。
“大小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事情还没有到了那一步,若是在皇宫里杀了人,那便是罪加一等了!
纳兰清如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瞪着那丫鬟。
却见她脱离了其掌,便拼命的朝着外头跑了出去。
望着地上摆的衣物与饰物,她狠狠的在上头以脚碾压着。
“贱人!都是贱人!”她发泄般的拿起饰物,全都摔破在地,两手撕扯着华服,俨然像个泼妇一般。
再没有东西供她摔后,纳兰清如便踉跄的坐回了榻上。
不行,不能就此去了边疆!得想办法,得想办法!
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
她大口的呼吸着气,眼神四下不定着。
“你!你过来!”她指着太医。
后者有些哆哆嗦嗦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想办法!你快想办法救我出去!父亲将你留在我身旁又有何用啊!”纳兰清如拼命摇着年轻太医的臂膀。
“这,这……”他的神色复杂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只是一个略通点医术的下人,被王爷伪装成太医才得以混进了宫中,掩人耳目的。
让他自己做主来想法子,他根本不行啊!
“大,大小姐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想不出来,真的啊!”年轻太医跪在了地上,给她磕着头。
纳兰清如眼中锋芒毕露,快速从头上拔下簪子,想要杀了这个没用的狗奴才。
但千钧一发间,她还是刹住了。
她口中念叨着,“不,不行。不能杀他,若杀了他,便真的没有人替我办事了。对,对,我得自己想法子,自己想。”
她手中的钗子掉落在了地上,太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跪着。
不知多长的时间过去,纳兰清如忽灵光一现,嘴角勾勒起一抹阴险的笑。
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谁输谁赢呢。
太医的身子颤抖着,觉得此刻的大小姐可怖万分。
纳兰王将此事回去告之了其夫人,结果便使她昏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本侯喜欢你这等的
“夫人!夫人!”他忙传了郎中过来诊断。
片刻过后,大夫人醒了过来,缓缓拉住他的手道:“老爷,一定要救我们的女儿,一定要啊。”
纳兰王为难不已,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他为了稳住其病情,便一口答应了。
大夫人这才安心的昏睡了过去。
此番,姜怀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将军府。
“夫人,阿瑾在哪?”他询问道。
姜氏见他这般,便多嘴道:“出了何事了?”
他没有做解释,急急的去寻。
上回他让女儿不惜手段也要嫁予王侯,但现在皇上已经将纳兰清如作为和亲的人选,那便不需要女儿多此一举了。
亦不知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这厢姜瑾正巧撞见了父亲,便唤了一声。
“阿瑾,你,可还好?有没有与王侯……”姜怀迟疑着还是问出来口。
她怔了怔,摇头道:“放心吧父亲,阿瑾没有。”
他这才舒了口气,便把今日朝堂之事皆道与她听。
“此事,乃是阿瑾擅作主张,托于王侯的。”姜瑾觉得不该隐瞒父亲,便对他说道。
姜怀略有些惊讶,“是你?”
她点了点头。
“做得不错。”他满意的赞赏着。
自从这一路过来,他便发现女儿是彻底的改变了。
虽不知这里头是生了何事让她如此,但是聪明些终归是好的,对她有利也对将军府有利。
“父亲,边疆的和亲使团何时到来?”姜瑾出声询问。
她觉得事情应该趁热打铁,及时的办成,以免生了什么变故。
姜怀沉思了一会儿,道:“少说三两日。”
她眨了眨凤眸,“阿瑾明白了。让父亲操心了。”
“此事,你母亲还未知晓。为父心想,还是暂且不要让她顾虑太多了。”他体恤着道。
姜瑾心头一暖,颔首。
别过了父亲,她想了想,还是得亲自上府,同君无弦再好好商谈商谈接下来的事宜。
丫鬟阿俏这时抱着被褥过来,问道:“小姐,你在这做什么呢?”
“正好,阿俏,你去帮我吩咐准备下马车,我得去王侯府一趟。”姜瑾的话语里带着点紧态道。
她木然的点了点头,将被褥拿去,想了想还是折回,放到了房内,再去吩咐下人准备车马。
一番功夫过后,马车稳落的停在了府外。
姜氏瞧见了,疑惑不已。
阿瑾怎的近日越发的留不下府中了,亦不知三天两头是去做什么。
她目送着女儿离去,再将阿俏唤过来问话道:“我问你,阿瑾这几日都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也不好好在府里头待着。”
姜氏皱着眉,探头望着远去的马车。
阿俏如实低头回道:“小姐只说要去一趟王侯府中,看起来很是急切的样子。其他的,奴婢便不知了。”
“行了,下去吧。”她睨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阿俏低低着个头,老实的退下了。
姜瑾一路赶到了君无弦的府中,下了马车。
此间,他正打算沐浴。
合须碰见了她,便拦道:“姜小姐怎的来了?是来寻主子的吗?”
她不禁翻了翻眼。
人都过来了,不寻王侯寻谁?
她不想浪费时辰,便径直绕了过去。
合须摸了摸鼻子。
心想着,算了,姜小姐同他家主子关系那样不一般,瞧就瞧了吧,应该也没什么的。
姜瑾按着记忆去寻,来到了君无弦的房前。
“王侯,是阿瑾。”她轻轻叩了叩门。
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再次敲了敲。
他褪去衣物,没入了水中,闭眼不闻。
此间,床榻上的被褥忽动了动。一娇小的人儿光洁着身子,从里头出来。
她毫不害臊的发出一声轻吟。
君无弦怔了怔,他偏头望去,迅速的挪开视线。
“你,好大的胆子。”他冷声道。
此女不是任何人,正是他府中的那名婢女。
“王侯,奴婢都等了这么久了。这段日子在你府中,可是尽心尽力的当着粗使丫鬟的,一点都无怨言的。可是王侯怎的,竟没有一丝一毫那等的需要呢?”
婢女来到他的身后,伸出冰冰凉凉的玉手抚摸着他的背脊。
君无弦迅速将屏风后头的衣物伸手拿过,掩在了自己身上。
并从一旁捞过一绸缎披到了她的身上,以细纱布将她整个人绑了起来。
“本侯,永远都不需要女人。特别是,你这等女人。”他冰冷的道着。
婢女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咬唇嘤咛道:“难道王侯真如传说所言,是个断袖?”
君无弦的眼中锋芒了一瞬,“你最好不要乱言。”
她忙低下了头,低声哭泣哽咽着。
姜瑾抬起的玉手僵硬了十分。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
莫不是君无弦在行那等好事,恰巧被她碰见了?!
就说方才为什么合须会一脸紧张的拦着她,不让自己过去。
原来是这样。
姜瑾面露尬色,收回了手。
这会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便只能定在了原地,脚步似灌铅一样沉重。
只是,到现在里头也并未传出什么让人脸红的声音。
难道已经结束了么?!
姜瑾胡思乱想着,面上发热。
“你走吧。”君无弦稳定情绪,看着她道。
婢女立马跪了下来,双手被绑着,便趴在了地上,哭道:“不要,我不想走。王侯你不要赶我走,不要。”
他平敛了几分,眼眸墨黑一片。
“是要本侯差人过来请你出去,还是你自己走。”他的话语里丝毫没有情感,寒冷一片。
婢女满脸绝望,哭着渐渐挪动着身子,挣扎着起来,道:“我走,我自己走。”
她踉跄的,朝着房门过来。
君无弦伸手,一瞬间断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婢女拢了拢宽大的布绸,满是凄楚的打开了房门,抬眼之时,却对上了姜瑾错愕的眼神。
她愣愣的瞧着面前的人儿,正是他府中的那唯一的婢女。
但她此刻却看起来十分的委屈,眼眶红着,还有泪意。且身上穿得分明是换过的,用来仓促遮盖身子的布锻。
婢女的胸口露出了一点春光,头发还凌乱着,脚上的绣鞋也并未穿着。
这副模样,这副模样像极了被欺凌的惨状。
姜瑾的玉唇微张,一脸的震惊。
婢女见她如此,痛快无比,于是便装得更像,哭着赤脚跑了出去。
她的眼中惊魂不定,复杂不已。
她犹豫着,终是没有走进去,转身准备离去。
“姜小姐。”他温润清越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姜瑾背脊发怔,挪不动步履。
君无弦走出房门,来到她的面前。
她抬眼,便瞧见他亦是简练的披了件外衫,似刚沐浴,也似刚欢好过的模样。
他的锁骨半露,青丝沾着点点水珠。
“进去说话。”他深深的凝视着她道。
半晌,姜瑾才吐出一个“好”字。
随他走进了屋子,在他掩上房门的一刻,她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君无弦轻叹了一声,知晓她误会了。
她的视线不由得转向那床榻上,发现被褥不仅凌乱,还有那婢女的衣裙,以及地上的绣鞋。
姜瑾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心下有些恹恹。
“姜小姐是在想,本侯是否对那婢女做了什么不堪之事?”君无弦纤长的身形罩在她的面前。
不是是否,是她确认无疑。
他在她心中的所有信任,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逝。
姜瑾知道,这等事情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君无弦再怎么不近女色,也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他早已是可以娶妻纳妾的年纪了。
况且在将军府里,她也曾对他说过,若是有这等需求,随意寻个女郎便是,不要来折磨于她。
但此番,她却不知为何,心头堵得很。不知是失望还是其他。
姜瑾没有言话,咬着唇。
“如若我说,本侯没有。姜小姐可信?”君无弦凝神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望进心底。
她犹豫了。
她也不知道,但是这些种种事迹都摆在她的眼前了。
她想着,身子忽然颤了颤。
为什么自己要这样的在意?为什么?
明明和她没有干系的啊……
姜瑾的心开始乱了。
她有些慌张这样的情绪到底从哪里过来的,这种异常,从未有过的。
“阿瑾,不知道。”
君无弦淡淡望着她,道:“是她,趁着本侯沐浴之时,爬上了床榻,准备行不该行之事。本侯发现后,便以绸缎代替其衣物,予她披上,放她离开。”
姜瑾错愕,木然的抬头。
原来她误会他了。
她对于他的信任,竟这般的脆弱。
他,会失落的吧。
君无弦当做什么也未发生的样子,坐了下来,兀自气定神闲的饮着杯水。
愈是这样,她的心头便愈加的愧疚。
“王侯……”姜瑾眼波泛着星星点点。
“姜小姐不必道歉。是本侯做了让你误会的事情。”他面色温柔缓和道。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岔开了话题。
“今日父亲回来,同阿瑾说了。皇上已经答应将纳兰清如送去和亲。”
君无弦没有言话,认真听着。
“这也要多亏了王侯。只是,边疆和亲使团还有两三日抵达西谟。阿瑾恐这里头再生何等变故。毕竟纳兰清如的为人,你我都知晓。”姜瑾想着,她那般心高气傲的女子,一定不甘心被送去蛮夷之地和亲,会心中怀恨不已,想方设法的逃离。
“姜小姐多虑了。皇上已经加派人手在僻院中把手,相信她即便是插翅也很难飞出此院。”他侃侃而道。
她听着,心中得到了些许的宽慰,渐渐放下了忧虑。
外头,合须不明白事情的经过。见婢女如此模样,心下怀疑,便一直团着她的话。奈何她死活也不说。
“不说我便领你去见主子了。”他的眼神不看她,省得污了眼。
婢女气鼓鼓的揽着蔽体之物。
君无弦与姜瑾二人,正在闲谈中。忽被人打断,只见合须提进来一个女子。
她细看,正是方才那引起非议的婢女。
她竟还没有走么?勾引主子这等事情,没有惩治已算是不错了。
“主子,属下方才瞧见她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副模样,便带她过来问问。”
合须拉着婢女,不让她走道。
君无弦轻抬衣袖,将茶水倒去另一杯中摇晃,沏了新茶。
他看也不看道:“放她走吧。”
合须疑惑,好端端的这是怎的了。
但主子的命令还是得听的,他迟疑了会儿,便想将婢女带下去。
但她却突然赖着不走了,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姜瑾道:“王侯,是不是因为她。你定是因为欢喜于她,所以便不近女色!对不对?”
姜瑾听着,浑身颤了颤,满眼复杂。
毕竟是君无弦的家事,她也不好干预,只能默默事不关己着。
就算是扯到自己身上,也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带下去。”君无弦没有回答婢女的问话,只是淡然的开口道。
“果真是!果真是!枉我痴心一片,一颗真心竟付错了人。”婢女绝望不已。
从一开始她见到他的一刹那,便认定了他。即便是委身于做奴婢,也要不惜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就好。
她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待在王侯府中,就一定会有机会的。
可不想,到头来还是让自己的一颗真心付之东流了。
不怨君不慕,只怨君有心上人。
婢女此番是彻底伤心,断情了。
姜瑾瞧着,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
这世间的痴男怨女众多,还是早放手早解脱的好。
合须的手一松,婢女便冲了出去。
他想着,终究是一起服侍主子的,总不得让她穿成这样就跑出去了,定是会被歹人给盯上的。
于是他便不放心一同跟着追了出去。
“王侯……这般拒绝于爱慕你的女子,得有多少回了?”
她不合时宜的望着门口,忽然道。
君无弦淡淡回之,“没数过。”
姜瑾默然。
怕是数也数不清了罢。
毕竟他这等谪仙般的容貌,莫说是女子,就连少些男子瞧着都动心。
房门未关,一阵风吹过,君无弦低低的轻咳了几声。
姜瑾轻轻皱了皱眉头,起身过去将门掩好。
“立秋了。王侯还是要多着一些衣物的。”她时常见他身形单薄着。
蓦地,他走至那屏风后头,加了一件外衫。
“如此便很好。”她对他微微笑着。
君无弦面色清润,他轻声道:“本侯已答应姜小姐添了一件外衫,那姜小姐是不是也应当答应本侯一个要求。”
姜瑾微愣,这是什么道理。
她只不过是善意的关切而已,怎的成了要求?
“王侯请说。”她叹了口气,还是顺着了他。
“姜小姐很瘦。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好生照料自己才是。”他缓声道。
每每抱着她的时候,他都觉得十分硌手。
姜瑾瞬时无言。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还以为君无弦会说些无理的要求来。却没想只是为了让她多吃点。
她真的很瘦么?
“男子大多都喜欢女子这等身段吧。难道王侯喜欢微臃些的么?”姜瑾好奇问道。
他听着,轻轻一笑,如沐春风。
“非也。”
“本侯喜欢姜小姐这等的。”
她的胸口因他的这句调侃,忽而砰跳的厉害,似要跃出嗓子眼一般,不仅面色带着点点绯意,连耳朵都是热乎的。
“王侯,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姜瑾敛目,十分经不起撩拨。
君无弦的低低的笑着,如琴弦一般曼妙。
他嘴角的弧度愈加弯了弯,“姜小姐听不得情话?”
她闻言,更加面红耳赤,咬唇不语。
他说对了。她便是如他所说的这般。
君无弦就此打住,不再调侃于她。
“今夜,姜小姐不如歇在本侯的府中?”
她沉吟了一番。
如此频繁的留宿,会不会闲话漫天呢。
但照着这个日头,若现在赶回去,少说也得几个时辰的路程,到将军府已是天黑了。
姜瑾没有带武艺高强的随从,车夫也是府内最普通不过的下人。
白日里倒还好,若是夜间,她便要好生担忧了。
自从那次被半路打劫,她便有了提防之心。
想到这岔,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首领。
已是个把月过去了。亦不知他们会往哪里安寨?
姜瑾最担忧的便是公主送给她的,那随意自由出入宫中的金令牌,至今还在那贼寇首领的身上。
经过这后头一系列的事情,她也基本忘了这档子事。
如今思来,也着实令人忧心的很。
更是在这个风盛的势头之下,若再出了什么动乱,那她便是罪加一等了。何况此事,她还未曾同君无弦说起过。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暂时还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想什么。”君无弦直直的望着她。
姜瑾摇了摇头,道:“阿瑾今夜就不留宿在此了,多谢王侯的招待。”
她打算回去,自行好好想想。
合须正巧回来,将婢女寻了个安生的地方。
“主子,就让属下送送姜小姐吧。”
他听到了她的话。
君无弦无声的点头。
合须一路护送着她平安的到了将军府,此刻天色已暗沉。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面假具
她简单的道了个谢,便只身进了府中。
走在了石子路上,姜瑾的思绪纷繁。
宫中,纳兰清如正冷静的盘算着她的计划。
太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搅她。
“你说,我要是能寻个人替代,是不是就不用去边疆和亲了?”她冷不妨的道来。
“这,这恐怕不妥吧大小姐。”他哆嗦的规矩候在一旁。
纳兰清如气道:“有什么不妥的?!那你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我是不可能会去边疆那等蛮夷之地和亲的!那样只会生不如死!”
她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喘着气道。
太医当下便汕汕的封了嘴。
“你去,去帮我找个武艺高强的人来。我自有用处。”她吩咐道。
“可是……”他犹豫不定着。
这大小姐若是自作主张,生了什么事端,别说王爷那边过不去了,他的脑袋在皇上那边可就保不住了。
“大小姐,还是听我一句劝吧!现在边疆的和亲使团都快要入境了,这会儿是插翅难飞啊!如何能逃的出去啊。”年轻太医匍匐在地上,恳求道。
纳兰清如看着他这副孬种的样子就十分的生气,她一脚将他喘开道:“你要是不肯去做,那我现在就立刻杀了你!”
她的面目狰狞,从发上拔下一金钗,恶毒的看着他。
太医吓得惊魂不定,忙连滚带爬的过来,磕头道:“大小姐,我也是为您的性命着想啊,这是在宫中里头,周边处处都是皇上的人,若是大小姐被发现了,可就人头不保啊!”
纳兰清如听着,喘着气息,渐渐放下了钗子,开始思考他所说的话。
他说得没错,如此贸然的出去。定会打草惊蛇。
但她绝对绝对不能嫁去边疆!
都是那个姜瑾!都是她。一步步将自己害到了这番地步。
她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怎的对得起她此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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