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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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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那边,李公公则是说几人发生了冲突,世子忽然倒了下去。其他便没什么了。
  所以,这一点便暂时的隐瞒了过去。
  这份人情,也是欠下了的。
  今日碍于酒会,尉迟夜便没有再探查,但是众人都以为她与君无弦发生了什么。
  毕竟,周所周知,宫中谣言传遍了,她与二人的非议。
  姜瑾正想着,便打算再回去看看,同君无弦商议下。
  “姜小姐且慢。”一声少年音从身后传来。
  见是今日的及冠礼小主人,她面上的阴霾顷刻散去,转而微笑道:“元小公子还有何事?”
  元堇德木了木,他道:“是,是公主她让我过来瞧瞧你。她不得已随皇上一起回了宫。”
  倒是忘了她了。姜瑾颔首,“替我谢过公主。阿瑾一切安好。”
  他点头。寂寞无声中,元堇德还是问了出来,“你同那王侯,真没发生什么?”
  他的面色始终带着点点绯意。
  望着他如此,她不禁轻笑了笑道:“真的没什么。莫要听纳兰小姐胡诌,我同她闹过矛盾。”
  他皱着眉头道:“我也甚是不喜欢她。”
  末了,他提醒,“你要小心。”
  姜瑾轻轻颔首,微微一笑。
  两相沉默后,元堇德轻声道:“你有空,陪我吃酒么?”
  她怔怔,抬眼瞧他。
  “今日的场子,我甚是不满意,觉得局限太多。只想找个静谧之地,寻个人作伴,陪我一道喝酒。”元堇德望了望天色,还早。
  她笃思了一会儿,点头。
  毕竟,今日是他的及冠礼。一生便只有这一回的。
  若是她此番狠心的拒绝了,也不知在这少年的回忆里留下什么样不好的痕迹。
  元堇德的嘴角弯了弯。。
  姜瑾木然,“还是头一回见你笑。”
  “第一次见面时,阿瑾还想着,到底是哪家的小少年,阴鸷戾气如此,让我着实好生气恼了一日。”她说着,不禁掩嘴低低的道。
  元堇德有些赧然,面颊泛着淡淡的桃花色。
  “这种事。莫要再提了。”他抬起胳膊遮掩着自己。
  姜瑾唇角淡淡的勾勒起来。
  这样不就很好吗?
  她可不愿意再见到初次见面时,他那般表情了。
  “走吧。”元堇德的袖口生风,他光洁白皙的肌肤,透着棱角分明的温和。
  她点头。
  回廊里的一处青藤垂了下来。
  姜瑾一路随着元堇德走在幽静的小道上,这里似乎并无人常来,道旁的干叶一层一层的铺着。
  “为何要来这样的地方?”她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因为这样便没人打搅了,图个宁静自在。”他在前头说道。
  姜瑾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孤男寡女
  走进一处芭蕉遮掩的地方停下。
  元堇德将两旁的阻拦拿开,然后显现出来一个圆形拱门,里头是个小院儿。
  还好是在清天白日。若是在夜里,她难免会想到那等阴森的东西去。
  “这里,曾是什么地方?”
  姜瑾疑惑的跟着他的步伐,踏了进去。
  却发现里头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洁不已。
  外头与内,简直天壤之别。
  地方不大不小,有一相邻的两房,院子里一石桌,两石凳。
  上头摆放着茶具,看上去没什么灰尘。想是他天天过来吃茶了。
  “元小公子不是说,要带阿瑾来吃酒么?怎的并未瞧见,只剩这寒酸的茶。”她笑了笑,坐在了石凳子上,看着他。
  元堇德不说话,只是神神秘秘的,来到一处树下,在那里头扒拉着。
  “你不会是将酒埋在了那里罢?”姜瑾好奇的询问,探头探脑的瞧他。
  只见他奋力的用手刨着,一会儿功夫后,便拿出来一坛子沾着灰尘的酒罐。
  她欣喜的上前,左右摆看了看,“可真有你的。想出来在这儿藏酒。”
  元堇德笑,“这酒是我埋了好几年的。一直舍不得拿出来喝,今日你是撞了福头了。”
  说着,将一坛子重重放在了石桌上。
  他解开了上头的红封头,轻嗅着酒香。
  姜瑾以手招着,“嗯,真香。你不是就等今日这一刻吧?”
  元堇德将茶具打了井水清洗,再挨个倒入碗里。
  “是啊。今日及冠,再不喝更待何时。”他一碗满上,又一碗。
  放下了酒罐子,他举着酒碗,对她道:“堇德敬你一杯。”
  “好端端的,敬我做什么?”姜瑾笑。
  元堇德一口灌下,坐了下来。
  她放下了酒碗,并未喝,也跟着坐下。
  不是她不想喝,是得留到后头喝。
  她这等一杯就醉,两杯就倒的身子,怕扫了其兴致。
  “同你讲吧。我幼年的时候,就与姐姐被养父收养了。但好景不长,他便老死了。如今姐姐也嫁人了,我便由着叔伯供着生路了。”元堇德兀自的说着,又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但是,我还是想要靠自己。总有一日,我要保家卫国,为了守护亲人而战。”
  他放下了酒碗,望向她,道:“你呢?可有什么抱负么。”
  姜瑾听着,忽然酸涩无比,低头啜了一小口。
  她勉强的笑道:“我不过一介小女子,有何抱负?”
  元堇德点头。
  “那就当是为了我的抱负,干了。”他举起酒碗,对着她道。
  姜瑾豪气的递了过去,二人碰碗。
  她连连咕噜的净了碗。
  “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女子,酒量还挺大的。”元堇德赞赏道。
  姜瑾已经开始晕眩了,她扶着沉重的脑袋,撑在桌上。
  “我也看不出来。你都已及冠之年的。你是怎么生的,这般少年。”她将胳膊交叠,眼神醉意朦胧的,将下巴磕在上头,瞧着他。
  元堇德想她是有些醉了,便扁了扁嘴,道:“那你呢?你年纪尚轻,为何看起来比我还要老成。”
  姜瑾笑,道他是贫嘴。
  她又拿起酒罐子里的酒水,竞相给自己倒了起来。
  元堇德看着,阻拦道:“方才还夸你酒量大,可这酒力却是如此不济,莫要再喝了。我可不想背你回去。”
  他撅了噘嘴。
  姜瑾眼皮子沉重,懒得理他,一把夺了过来,对着嘴就是灌了下去。
  望着她如胭脂般的朱唇,以及漂亮的下颔线,元堇德有些慌了慌,忙别过眼去。
  “好,好酒。好酒啊。”她哈哈的笑着。
  “你省着点喝,这可是我为了今日一直留到现在的,你别给我全糟蹋了。”元堇德将酒罐子拿下,阻止她再喝。
  姜瑾嘟着嘴,满脸醉态的,指着他道:“这么小量。你的胸怀何在?”
  元堇德讪汕。
  她端着酒碗站了起身,踉踉跄跄的来到树边,抬头仰望着。
  “早知道就不请你来了。”他嘟囔着。
  “什么?你说什么?再,再说一遍。”姜瑾耳尖,端着碗又原路走回。
  元堇德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他无奈,苦笑着瞧着她发酒疯。
  她指着他,点头,“这还差不多。我今日很开心,要喝个够。不要拦我。”
  刚笑着说完,就听得嘭的一声,以及酒碗摔裂的利声。
  姜瑾直直的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元堇德暗道还好,她拿的不是自己的美酒。
  “醒醒,醒醒。”他轻拍着她绯色的面颊。
  “别拍了。我醒着的。”姜瑾闭着眼睛,手挥舞着。
  竟还有这等女子么?元堇德沉默。
  平日在众人面前,时常见她一副端庄有礼的样子,总是低低着眉眼,看似温顺。
  却不想,这背地里头是这般的模样。
  要是让那传言中的王侯瞧见了,也不晓得日后愿不愿意娶她。
  元堇德叹了口气,摇着头。
  “是我让你来的。看在你肯陪我喝酒的份上,本公子就背你回去吧。”他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放到了自己宽阔的背上。
  “好,好沉……出乎意料的沉。”他脸色黑了黑,咬着牙。
  “你说什么。”姜瑾醉醺醺的道,甩了甩手,整个人的力气都压着他。
  元堇德觉得自己快要贴地了,但还是努力的背起她走出院子。
  一路踩着枯叶,静谧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打了个嗝,酒气四溢。
  一直到了回廊里,姜瑾才开始安分了起来,嘴上不知嘀咕着什么。
  元堇德想了想,还是将她送去王侯那边比较好。
  但是,孤男寡女毕竟不太合适。便犹豫不决。
  此番,恰巧碰到了一婢女,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元堇德才知这是她是贴身婢女,便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她,喝醉了。”他瞧着婢女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道。
  “小公子怎么能带我家小姐去吃酒呢,小姐一直都是一杯醉二杯倒的。”阿俏担忧不已,但是一人之力也扶不起醉如烂泥的姜瑾。
  元堇德默默搭了把手,寻着一处空的厢房,二人合力将她扶到了床榻上歇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喝个烂醉,睡他府里
  阿俏本是受了大夫人之命过来寻小姐的,结果就瞧见她喝成个烂泥的模样,心里头对这元小公子嗔怪不已,但好歹他是主子,作为一个婢女,也是不得放肆的。
  姜瑾倒在了榻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嘴里呢喃了几句。
  “照这个样子,小姐是回不去将军府了。”阿俏叹息,替她掖好被角。
  元堇德无言。
  她想想,还是去寻王侯比较好。
  “小公子可晓得王侯大人在何处?小姐如此,终归是要人照料的。奴婢还得回去照应着大夫人与二小姐才是。”阿俏无奈的望着床榻上的姜瑾。
  元堇德摇了摇头。
  “那奴婢去寻,小姐这厢就有劳小公子了。”阿俏对着他福了福身子。
  他颔首。
  待丫鬟阿俏走后,元堇德径直坐在了床榻前,瞅着她醉醺醺的面颊,蹙了蹙眉。
  “真是个不省心的女子。”他伸手过去,将被子拉了拉上。
  盯了她一会儿后,他眼神灼灼的望着她的玉手,陷入了沉思,“其实,那日公主生辰宴上。我同叔伯发了脾气,因此而心情抑郁,便寻了个地清净。恰巧你过来打搅……现在想来,甚是愧疚。”
  姜瑾的睫毛颤了颤。
  “那天你还同我冲撞,我心里头亦是气愤不已,想着日后要是再见了你,定是绕道走。只是,气消了过后,便歉疚不已。也不晓得你是哪家女眷,便一直寻不到机会道歉。”元堇德自顾自的在她一旁说着。
  寂静一片中,他侃侃而谈,“后来碰见了世子,同他打了一架。是他先小瞧于我的。再是见到你同公主一起道来后,碍于自尊,我依旧对你冷言冷语的。”
  姜瑾的腿伸出了被褥。
  元堇德望了她一眼,将她的腿轻轻放进里头,盖好。
  “回去后,我被叔伯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也不晓得是何人告的状。叔伯让我幽闭房中思过,并抄经念文。一直到了及冠礼前几日才得以放出,他同我道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我才知晓,这般脾气乃是小孩子心性。”
  元堇德没有说他的皮鞭被没收了。
  叔伯与他说,这皮鞭,只能用它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不是让它成为放纵自己脾性的利物。
  所以,长此以往。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深深悔过,他便明白了。
  一直到了今日,他渐渐学会着隐忍与收敛。
  他已是个小大人了,不能再如孩童般撒小孩子气了。
  “你睡着了么?”元堇德试探的询问出声。
  没有等到回音,他默默的离开。
  被褥一下子被踢开,她的腿又露了出来。
  若有若现的伴随一条光洁细嫩的肌肤曲线外露。
  他咽了口唾沫。
  面颊上浮现出少年应有的赧意。
  元堇德犹豫着该不该伸手过去,君无弦忽的推开了房门,眼眸漆黑。
  “王侯。”他有礼的一禀。
  后者径直走了进来,望着床榻上的姜瑾之态,默不作声的上前,迅速的将其被褥盖上。
  “小公子放心,这里有本侯在。”君无弦对着他说道。
  元堇德点了点头,最后瞧了一眼姜瑾,缓缓离去,掩好了房门。
  “这是喝了多少的酒。”他来到榻旁,皱了皱眉头。
  姜瑾头疼不已,眉间肿胀着,无心回应。
  他叹了叹,抬起温润的手,落在她的额上。
  感受到丝丝的冰凉之意,她满足的咛了一声。
  君无弦的手微怔,顷刻收回。
  “疼,头疼……”姜瑾锤着脑袋,皱着秀眉。
  “莫动了。”他将她的手抓住。
  然后抚上她的眉眼,来到太阳穴处,轻轻揉按着。
  在此期间,姜瑾的面目渐渐舒展放松开来。竟安稳的睡了过去。
  君无弦不知在她的榻前守候了多久。
  夜色已黑,阿俏去通报大夫人,说小姐同元小公子吃了酒,现在醉醺醺的。王侯正在一旁细心照料着。
  姜氏想了想,道:“有王侯在,自是安心的,这纳兰王府也不差一个厢殿。如此甚好,回府罢。”
  她转身,见姜乐犹豫不决着。
  “还看什么?”她神色不悦道。
  姜乐咬唇不语,心中留恋不已。
  王侯在照料着阿姐。她心中难免吃味。
  她连精心绣的荷包都未能送出去,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姜乐默默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随同主母一道回了府。
  半夜醒来,姜瑾觉得甚是口渴,想要起身时,见那黑暗处有一人影。
  姜瑾瞬时警惕了起来,“谁。”
  君无弦听得声响,点燃了油灯,房内敞亮了起来。
  她的眉头松了松。
  摸着绣鞋起榻,她径直来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下。
  凉水下肚,灼烧感好了许多。
  “王侯怎么在这里?”她望着面色略显疲惫的他道。
  “不放心,遂在这里看着你。”君无弦淡然道。
  姜瑾没做声,揉了揉眉间。
  “姜小姐同元小公子吃酒了?”他的眼眸盯着她看,让她忽觉有些心虚。
  “祝他及冠。”她颔首,手中还捧着杯水。
  君无弦凝视了她一眼,脱去外裳,走至床榻上,躺了下来。
  姜瑾有些错愕。
  “王侯莫不是睡错榻了罢。”她木然。
  没有听到声响,只见他就着自己方才睡的地方,和被而躺。
  姜瑾反倒睡不着了。
  她在一片灯火的照亮下,看着他的侧影。
  “麻烦姜小姐替无弦吹了灯火。”他清越的声线响起,抬臂半朦胧的瞧着她。
  姜瑾恍惚了一瞬,愣愣的熄灭了油灯。
  黑暗里,她的思绪纷繁。
  君无弦的心思难测。
  占了她的床榻,让她不能睡眠。是成心的么?
  她摇了摇头。罢了,趴桌上睡吧。
  姜瑾拢了拢自己单薄的衣衫,环绕自己,趴下沉睡。
  待听到鸟鸣枝头时,她依旧昏睡着不醒。
  能闻得外界的声响。却是醒不过来,困意万分。
  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身上一暖,便没了意识。
  “姜家的小姐,可起了?”房门传来一阵轻叩,关切道。
  好一会儿,门外的人仔细听着,未见声动。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昨夜睡在一起
  “我进来了。”元堇德轻轻推门,见到趴在桌上的姜瑾,身上还盖着男子的衣袍。
  他迅速望向那床榻,空无一人。
  这就奇怪了。
  或许……是王侯离去之前给她披上的吧。
  他抚上她的肩头,低声道:“该起了。”
  姜瑾闻声,惺忪的醒来。
  在瞧见是元堇德的时候,她微微颔首。一副端庄有礼的模样。
  他不禁想着昨日吃酒之时,她那疯疯癫癫醉醺醺的样子,与此时真是天壤之别。
  这女子有多少面呢?让人有些猜之不透。
  “没事,我吩咐下人准备了早膳,你梳洗下就用吧。”元堇德说完,有婢女进来,端着水盆。
  他见了,便暂时退下避之。
  姜瑾道:“有劳了。”
  一通洗漱过后,用了纳兰王府的早膳。
  她思忖,只怕纳兰清如还不知晓她此刻依旧在这府中。
  那么,君无弦同顾逊之呢?
  姜瑾整理了一下衣衫,去寻二人。
  在一房中,正见君无弦以银针刺之。
  “王侯在做什么?!”她有些骇然,望去顾逊之的面容,苍白不已。
  君无弦以针在他的头部,颈部,腰部,都稳稳的扎捻着。
  “我略通些医术。”末了,他放下,拔去银针。
  姜瑾默,站在一旁不打扰。
  她以为君无弦是在谋私。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片刻,他收回了银针,放在一布包里卷好,搁置在一旁。
  “世子丢失的那部分记忆未回来,暂且不知晓是如何何人施此幻术,亦不知其目的。”他干脆的挥了挥袖口,随意的将被褥往上一拎。
  姜瑾看着,很是同情顾逊之,想替他将被角掖掖好。
  说来,她知晓是纳兰清如做的,但却没有法子揭穿,因为此幻术只有她知道该怎么解之。
  所以姜瑾便处于了被动,如果此事大动干戈到皇帝尉迟夜那边,那么顾逊之的性命堪忧,她不敢拿来赌之。
  “那日的婢女同小厮,我昨日并未再瞧见了。”她冷静的开口。
  君无弦颔首,道:“始作俑者想必已经做了个干净。”说完,有意无意的在她面上流转。
  姜瑾本想一人扛着,但说好他二人同僚,若是因此隐瞒,被他发现。那么他们中间就会生了嫌隙。
  “我见过纳兰清如了。是她做的。”她思忖着,将昨日的事情同君无弦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话毕,她道:“皇上那边,暂时需要隐瞒之。”
  君无弦点头。
  沉默时,有一小厮过来传唤,说皇上召见。
  二人对视一眼,凝起了眉。
  匆匆出去后,便看到府门众人跪在了一地,恭迎着皇帝的到来。
  姜瑾与君无弦疾步上前,跟着扣下。
  尉迟夜扫了两人一眼,道:“昨日之事,今日解决。朕,要听个说法。”
  便收回了视线,负手从众人面前踏了进去,坐在了中厅高坐上。
  纳兰清如扬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纳兰王与夫人站在左侧,元堇德与小厮站在右侧。
  中间叩着纳兰清如与君无弦、姜瑾二人。
  尉迟夜眉头紧锁道:“说吧。你们做了什么。”
  君无弦回复之,“回皇上。如姜小姐与本侯昨日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皇帝明显不相信,道:“可有什么证人?”
  “皇上,清儿有证人。”纳兰清如眼色示意一旁的小厮过来。
  元堇德见身旁的下人出列,有些惊诧。
  小厮跪下,诚惶诚恐道:“回皇上。奴才昨日瞧,瞧见这位小姐与公子进了同一间房,许久都未出来。”
  “紧接着便看到了另一身着华贵的男子,满是怒气腾腾的闯入,与这位公子大打出手,跟后便听得重响,再次望进去便瞧见那后者躺在了地上。”
  他道自己正好同过来的李公公撞见,便将公公带了过去,才有了后头之事。
  尉迟夜鼻息沉重,似有怒气。
  “大胆!”他厉喝一声。
  小厮吓得连忙磕头求饶,久久匍匐在地面上。
  纳兰清如添火加油道:“皇上,莫说这小厮了,清儿也是亲眼瞧见啊。众人皆知世子欢喜姜小姐,这传言又同王侯大人牵扯不清的,想必是二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惹得世子大发雷霆罢。”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掩嘴故意大声说道:“为了不让世子将此事说出去,便对世子动了手脚。也不知世子如何了,应该请太医过来诊断诊断是何原因才是呀。”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尉迟夜。
  他眉眼动了动,诧异道:“世子还没醒?”
  此话一出,旁观的几人有些震悚,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君无弦。内心猜测不已。
  纳兰清如柔声道:“清儿不知。只是,清儿以为姜小姐同王侯大人昨日散会时应当离去了的,却不想还在府上,难道昨夜……”
  她说着,故意停滞了下来,带着小小的惊讶之意。
  这时候,姜瑾坦然回道:“禀皇上,世子是如何变成如此的,阿瑾不知。只是身为他的好友,见他受难,不得不留下来照料。”
  尉迟夜冷哼了一声,“那王侯呢?又为何留下来啊。”
  他已然是相信了纳兰清如的所说。
  君无弦道,“奉姜大夫人之托,不放心姜小姐一人,无弦便答应在此关照。”
  尉迟夜听着,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什么时候这将军府同王侯府的干系,如此相近了?怕是平日里头,没有少来往吧。
  “如此说来,王侯同姜小姐的关系,很是亲密啊。”他讽刺道。
  二人无言。
  尉迟夜转而吩咐,让人立刻从宫中调来最好的太医,给世子诊断医治。
  纳兰清如得逞的一笑。不急,这好事还在后头呢。此仇不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回姜瑾害她如此,在府中紧闭,让亲人失望透顶,还牵连了父亲。
  这次,她要还回来。
  而且,还要一次打一双鸟的还回来。
  她诡异的笑着,心里头打着接下来的算盘。
  君无弦沉思,他们正处于下风。为了不波及到姜瑾,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此事从一开始,他便完全在外。明暗之间,他落了下成。也是意料之出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幻毒术
  在此期间,尉迟夜喝了几盏茶。
  外头有下人报,说俞太医来了。
  紧接着,进来一满头大汗的老臣,手里拿着药箱子。
  “老臣,叩见皇上。”他的衣袍都汗湿了。
  “很快么。”尉迟夜放下瓷杯。
  俞太医连诺,将头叩得低低的。
  自从皇贵妃小产,见识到那张太医之死后,作为同行,他便一直小心翼翼的,谨慎着,也愈加的恭敬。生怕自己也会落到那等下场。
  受到皇上召唤后,他便坐着下人的马匹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加急过来。唯恐皇帝不满意,步了那同行太医的后尘。
  “来人,带俞太医去瞧瞧世子。”李公公一直在旁,得到命令后,便恭身带他过去。
  来到了顾逊之的房内,公公瞧见一婢女鬼鬼祟祟的离开,疑惑不已。
  “俞太医,请。”公公推门,看世子完好无损的躺在榻上,心下松了松。
  上前走了两步,太医瞧了瞧顾逊之的面色。说了声得罪,以手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睛,而后连同齿舌也一并瞧了瞧。
  很快,他便思虑满头。
  然后他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子,从里头拿出垫布,把脉了好一瞬。
  却丝毫瞧不出什么异样。
  “怪事。怪事。”俞太医连连道。收回了手。
  “世子这是怎的了?”李公公狐疑,询问出声。
  “我见世子唇舌,皆呈黑紫色,面色无血。可见这乃中毒之状。但把了把脉后,却发现其脉象时而平稳,时而波动,真是怪异啊!”俞太医没了皇帝在身旁,便放胆说了出来。
  李公公当下眉头锁了锁,道:“可能判断是何毒物?”
  俞太医思索了许久,迟疑着,还是道了出来,“老夫也不能够彻底的确信,但是从医数十年,也听说过这等奇事。”
  “方才,老夫掀开世子的眼皮子。却发现他的眼珠在不受控制的轻轻转动着,可见其幻。”俞太医起身,心中波澜不已。
  李公公从未听说过这等怪事,惶然万分。
  “那世子这是……?”
  “他中了幻毒术。”俞太医稳而言之。
  见公公面露骇色,诧异着,他解释说:“此毒可说术,此术可言毒。先毒之,而后术。”
  李公公沉默着,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问:“如何能解这毒术?”
  俞太医摸了把胡须,“解铃还需系铃人。先施其术,让世子醒来,并寻回因此而落下的记忆。后以毒攻毒,打散其肺腑尚存的害气,从而疗以目明。”
  李公公这厢是听懂了。
  这下可不好办。二人的眉头深深的皱着。
  “如果放此拖延,此毒术会祸害到什么程度?”
  俞太医的眼里放光,郑重道:“初期狂躁不已,暂时失忆失明;中期五感尽失,宛若残人;后期如走火入魔,癫狂不已;恐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李公公向后踉跄了一步,不安的咽着唾沫,惧怕不已。
  他的声音颤抖着问:“那,那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俞太医顿了顿,摇头,“老夫从未碰过如此症例,不曾搜查过相关资料。”
  公公默然。
  “但是,老夫可以开些暂时抑制他体内毒素的药物,然并非长久之计。待此药成了耐性,便终究难逃那最后一步。所以须得尽快找到这幕后之手。”俞太医心中波澜万千。
  也不知是何人竟如此的阴毒,下次狠手。
  李公公点头,便带着太医离去,掩好了门。
  来到皇帝面前,将方才所述一一道了出来。
  只听一声脆响,杯子碎裂在地上。
  尉迟夜勃然大怒,眼神如炬的望向底下的二人。
  纳兰清如窃笑,“皇上,想要查出是何人为之还不简单吗?直接去嫌疑之人所住的房内,便能证实猜测了。”
  姜瑾强稳心神。她才晓得这幻毒术竟如此之凶。
  她心下不宁,深深的担忧着顾逊之。
  尉迟夜开口,“去。将全府上下里里外外,仔细的搜个遍,发现可疑的东西就呈上来。”
  公公借了些许人,搜查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李公公带着人回来。
  “回皇上,有一婢女发现了可疑之物。”一小厮如实禀报道。
  姜瑾的眼皮子颤了颤。
  尉迟夜摆手,示意那身后的婢女走上前来。
  姜瑾定睛一看,正是今日早上,由元堇德差来给她洗漱装扮的那名婢女。
  她扣在地上,对着皇帝道:“回皇上。奴婢小秋,今早时由元小公子差遣,服侍这位姑娘。”
  她头一偏,恰巧是姜瑾的位置。
  尉迟夜让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当时给姑娘梳洗的时候,正好随意的一瞥,便瞧见了那椅子上挂着一男子的衣袍。奴婢觉得很是可疑。”小秋不动声色的坦然说着,看起来不似撒谎。
  尉迟夜深信不疑,等着她继续道。
  “方才李公公唤我们去寻可疑之物之时。奴婢便想着早间那事,便去了姑娘的房中,好一番的搜索。终是犹豫的翻了翻那衣袍,发现了其袖口里的怪异。”婢女小秋说完,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枚帕子,对着一旁的李公公,让他呈上去。
  李公公接过,呈给了尉迟夜。
  他疑思着,缓缓的打开手帕,见到了那里头之物。
  是些细细的圆状物,呈银黑之色,看不出有何特别。
  他迟疑的,伸手过去,想要捻起一些探究。
  “皇上小心!”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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