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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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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前的人依旧拦着,还面带疑惑。
君无弦清润的眉眼动了动,他望着扑棱不停的信鸽,半晌道:“放它回去罢。”
合须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倾了倾身,将鸽子从窝里头拿出来。
终于是要放这小家伙回去了,不然整日投喂它,可真是麻烦。
但真正来到外头,对着天空想要放飞时,他又有点儿不舍了,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合须摸着鸽子的小脑袋,轻声道:“你得有点儿良心啊,是我天天喂养着你,供着你的。要经常飞回来看我哦,悄悄来,别让你家小姐发现了。”
说完,轻轻摸了摸它恢复完全的白羽,朝着天上,松了手。
信鸽飞到了空中,盘旋停留了一会儿,似在感谢他,便扑棱着翅膀离开了。
合须默默道:“一定要回来哦。”
君无弦沉默不语。
这会儿,姜瑾带着顾逊之去了厢房。
进了房内,她道:“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了。”
他撅着嘴,有些不满道:“我还是觉得瑾儿的房间舒服。被褥上香香的,让人安心。”
姜瑾揉了揉眉间。
她对着阿俏道:“世子喜香,点上。”
丫鬟阿俏愣了愣,点头应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一根香点燃。
瞬间,弥漫整个屋内。
“如此甚好,世子可以睡得安稳了。”姜瑾面色平淡的对着他道。
顾逊之吃瘪,不再言任何。
忽地,听得一阵扑棱声。
转眼望去,一白羽信鸽正在门前的地上轻啄。
姜瑾疑虑,走了过去。见它脚上独特的痕迹,瞬时明白,此鸽正是她前段时日送信去王侯府的那只。
她摸上鸽子的翅膀,发现只有淡淡的伤痕了,基本都痊愈了。
姜瑾会心的一笑。
王侯将它照料的很是细心啊。
顾逊之见她笑得如此愉悦,便悄悄低着身子从侧面望她,道:“瑾儿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阿俏清了清嗓子,在一旁道:“许是小姐收到王侯的来信了吧。”
他的笑容骤停,在面上收歇。
姜瑾睨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只是将信鸽放至手中,起身对他道:“世子暂且住在这里吧,阿瑾还有事,就失陪了。”
顾逊之拉住她的细胳膊,道:“你让本世子在这儿待着无聊?不行,我不让你走。”
她思索了一会儿,吩咐阿俏在这里作陪。
阿俏一脸惊讶,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但碍于小姐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应声。
“瑾儿,瑾儿!”顾逊之想要追出去,却被阿俏拦住了。
“世子也不想让小姐讨厌您吧。”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末了,他放弃,愤愤的坐在了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的饮着。
回到了房内,姜瑾轻抚着信鸽,嘴角淡笑着。
她想了想,将纸铺平,开始提笔在上头书写着。
一行漂亮娟秀的字迹蔓延开来。
姜瑾小心的吹干,然后卷好,稳妥的放在信鸽的脚上,轻轻拴住。
拉开门,对着那天空,轻轻一放。
信鸽扑棱着翅膀,似乎很是愉悦。
做完这件事后,她简单的处理了下桌面,将上头的物件摆摆齐。
几个时辰过去,王侯府上。各须正咬着草根坐在院子的台阶处,仰望着天空。
他叹了口气道:“无聊,真是无聊。”
忽然,一滴温热落在了衣袍上。
合须木然,定睛一看,面目阴沉。
鸟,鸟屎!到底是哪只不长眼的!
他愤愤的左右探寻着,发现自己的鞋被啄了啄,低头一看,眼睛亮了亮。
他一把将始作俑者抓了起来,细细瞧着,眼里放出了神采。
“啊是你这个小家伙啊!调皮,我说什么来着了,让你多来看看我,怎么,才放你走没多久就想我啦?”合须嘿嘿笑着,瞧到了它脚上绑着的信件。
他皱了皱眉,取了下来,将信鸽放到了地上。
走进了屋内,合须将信件给君无弦递了过去,道:“主子。姜小姐来信了。”
君无弦面色淡然,动了动眼眸,伸出如玉的手,接过。
缓缓打开后,他看见上头娟秀的字体,神色清润了几分。
阅完,他细细的卷好,放入身旁一小匣子中,只见里头平稳的躺着上回她第一次的来信。
合须不解。怎的主子喜欢把姜小姐的信件给收藏起来呢?
君无弦寻一张新的信卷,书写了起来。模样看上去极认真,一面斟酌,一面落下笔。
提好后,他轻轻弹手抖了抖,吹了一口气。使上面的墨汁干后,再叠卷起来。
合须见此,从外头将走动的信鸽一把捞起,接过了回信栓了上去。
“放吧。”君无弦将笔搁置在一旁道。
合须领命,放飞了信鸽。
不知不觉,一来一往的,已是夜晚。
院中的咕咕莺有节奏的鸣叫着,伴随着草丛中蛐蛐的聒噪声。
信鸽扑棱着羽翼,停在了房外。
姜瑾瞧见了上前将它轻轻抓起,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托着。她刻意没有掩门,怕信鸽带来的回信,错过了。
“你很听话。”她将信鸽放在一平木上,让它停驻。
取出脚边的信件后,她从木柜子里拿出了点点稻米,喂给它作为犒劳。
缓缓打开信件,姜瑾望着上头行笔如云,萧然洒脱的字迹,多了份欣赏。
她此番写信,是为了君无弦细心照料她的信鸽一事所道谢。却没想,看到回信,她竟有些哭笑不得。
姜瑾甚至能想象的出,君无弦提笔时,在心中默念这行字时的情景。
第一百零九章 指证罪魁祸首
“此鸽终日乃合须所料。甚皮,屡闹之,喜扑棱。其毛羽常散于屋内,扰吾与仆合须之安生。现下既已痊愈,吾便差其放回,以此聊表心意。”
姜瑾反复的阅了又阅,掩嘴低低轻笑着。
她望向一旁的信鸽,道:“怎的我未曾发现过你有这般皮调呢?想必是被王侯弃嫌了,因此差回来了吧?你呀,如此也就只能好好跟着我了。只是,我可不会同王侯那般温润的。”
信鸽张了张羽翼,两只爪子险些站不稳的在单木上扑棱。
姜瑾心情大好,准备去顾逊之那瞧一瞧。
轻叩了叩门,发现里头并未有声。
她疑窦了一分,再次轻叩。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虫鸣的响声。
怪异,油灯是点燃的,房内是亮的,怎的不见他出来?
姜瑾当要离去,就见一匆匆的人影忙拉开了房门。
只见顾逊之的青丝滴落着水,气喘吁吁的,外裳也是随意的套了一件,领子低低的,其身形亦是若有若无的现着。
她怔了怔,麻木的转身。
“阿瑾不知世子在沐浴。还请世子将衣衫着好再见阿瑾吧。”她背对着他,耳热道。
顾逊之的嘴脸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将手臂搭在门处,向她凑近了会儿,伸出空闲的手将她一把拉了进来,迅速掩好房门。
姜瑾被抵在了门上,屋内还缭绕着热气,她的眉目如受惊的小鹿,心口怦怦不已。
“瑾儿既是来寻我的,又这么快走了作甚?”他高大的身形抵着她。
她垂眸,道:“阿瑾只是想来看看,世子住的可踏实。”
顾逊之的神色动了动,满意的一笑。
头一回见她不挣扎,这样的乖巧,他便心生了爱护之意,将自己内心的涌动宣放。
他对着面前娇小可口的人儿,想要一亲芳泽。
在距离朱唇不远处,姜瑾淡然的撇开,眼底一片清明。
顾逊之的眸子里充斥着情欲,似乎有什么在不断的涌动着,他抓起她的一双玉手,单手束缚的举高在头顶。
“世子,不要逾越。”姜瑾至始至终都冷冷的望着他。
对于这样兽性大发的他来说,愈加的反抗与挣扎,或许只会换来他更加激烈的掠夺。
所以,她便一直淡然着。
顾逊之的手顿了顿,喘着不平的气息,低头在她耳边喃喃道:“瑾儿,瑾儿。”
姜瑾默不作声,依旧无动于衷,眼神漠然。
“为什么不愿,是因为君无弦么?”他的一双星目静静的凝视着她。
姜瑾的心中咯噔了一声。
她犹豫了,她迟疑了。
按照以往,她不会如此的。
见她不说话,顾逊之面色有些惨淡,他道:“没关系,没关系瑾儿,我会让你欢喜上我的。只是你的心里,不可以住进君无弦,可好?”
姜瑾木然,点了点头。
瞬时,她被放开。
顾逊之的眼中恢复了清明,屋内的热气却依旧缭绕着。
“见世子住的踏实,阿瑾便放心了。早些歇息罢。”她话语落下,拉开门踏了出去。
他低垂了眸子,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玉手的嫩滑感。
回到了屋内,姜瑾的心乱了乱。
她望着闭眼已寐的信鸽,叹了口气。
轻轻摇了摇头,便打消了思虑。
瞧了眼外头的夜色后,她爬上了床榻,和衣而睡。
一夜甚是安稳。
次日,姜瑾起了。
却闻得,丫鬟阿俏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大早就听到不好的消息,她的面色微沉。
“说吧,怎么了。”她一边穿好外衫一边回她道。
阿俏咽了口唾沫,低眼道:“奴婢今日早上想要将面盆带去世子房里,供他梳洗。结果却发现……”
姜瑾的凤眸微动。
“发现了什么?”她有些复杂道。
阿俏左右不定,跺了跺脚道:“世子,世子他不见了。”
姜瑾敛目。
“不用管。许是回去了。”她淡淡说道。
丫鬟阿俏有些诧异。但听得小姐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讲些什么,只得迟疑的诺了一声,出去打水了。
不知多了多久,洗漱装扮完的姜瑾正望着信鸽发神,忽然被下人的到来所打断。
“大小姐,皇上差人传唤您进宫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老仆毕恭毕敬的带话道。
姜瑾颔首,对镜理了理,踏出了房门。
在府外,她瞧见了李公公,心下一动,便上前询问:“公公可知是何事。”
他瞧了瞧身旁,刻意压低声道:“为的是世子中毒一事。”
姜瑾凝眉。
顾逊之也在那殿上了么?
她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一路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走过那长长的红布铺成的台阶,她提裙,身后跟随着请命的李公公,进了大殿里。
此时,她看见殿内的顾逊之,与一旁的皇贵妃,以及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的纳兰清如。
“阿瑾拜见皇上。”她对着高堂的尉迟夜福了福身。
“免礼。”他淡淡道。
姜瑾直起身子平视,微偏了偏头,同顾逊之对上了目光。
尉迟夜望着二人,道:“人都来齐了。说吧,世子想如何解决此事。”
顾逊之嘲讽的笑笑,道:“回皇上,本世子在西谟无端的遭人陷害,中了这奇毒,好容易捡回了一条命。此话,不是应该本世子同皇上讲的么?”
尉迟夜抿嘴,透露着为难。
纳兰清如则是故作镇定的站立着,心下乱成麻。
“听世子这般说,可是知晓凶手是谁了。”他诘问道。
“是她。”顾逊之苍劲有力的手,指向了纳兰清如。
她惶恐不已,浑身颤栗。
尉迟夜未言话,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这时,皇贵妃上前,淡定道:“皇上,仅凭一根能象征其身份的银针就能笃定是凶手。未免也太过于牵强。”
纳兰清如不言,低垂着眼瞳,双手局促不安的缠绕着。
“人赃已并获,皇贵妃娘娘不会是还想说,是谁人能有这个胆子,从纳兰小姐的房中窃出针驽陷害,再将其悄无声息的放回去呢?”姜瑾轻轻一笑,对着皇贵妃说道。
第一百一十章 公主带来的人证
一言掷下,大殿皆无声。
皇贵妃噗嗤笑道:“姜小姐作甚如此偏激?此事应同你无关罢。”
顾逊之挑眉,帮腔道:“那如此说来,皇贵妃娘娘是与此事关联密切了?”
尉迟夜见此,沉着声打断了几人:“好了。纳兰小姐,朕倒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他将视线转移到她的面上。
纳兰清如缄默着,面色睥睨着前方。
“清,清如也不知是何人嫁祸。但是,清如绝对没有害世子之心,清如以项上人头担保!”她猛得抬头道。
姜瑾不苟一笑。
的确,她虽没有害世子的心思,但却有害她的心思啊。
顾逊之转头道:“纳兰小姐与本世子有何仇恨?竟要以此毒手。”
纳兰清如一双眼猩红无比,她开始浑身颤抖,有些失心疯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姜瑾趁此,添柴加火的逼迫道:“没有?那为何在纳兰小姐的房内搜出缺了两根银针的针驽。据车夫所说,第一针你击进了世子的体内,第二针,则是被发现为了逃脱而迸射出。如若现在去那宫道上寻,还能找到!”
纳兰清如拼命的摇头,眼中饱含泪意。
晌久,她豁出去了道:“我没有想要陷害世子!我只是想抓住你罢了!”
话落。尉迟夜的眼睛漆黑不定。
她连忙跪下,实话实说道:“皇上,皇上也是知道的。那日,那日清如分明听到这姜瑾唆使公主殿下去偷拿我姑姑的补药材,清如因担心姑姑的安危,便想着一定要找到那姜瑾。只是,只是并未探查道,清如便想着守外宫道外,定是能查到的。”
纳兰清如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她深知自己已经逃不过了,但是陷害世子总比陷害这姜瑾好。
皇贵妃一惊。连她都未曾晓得这件事情,竟真是清如做的,她真糊涂啊。
“皇上,清如也是为了姑姑的安危着想啊。而且清如并不想害姜瑾的性命,也不敢为之。只是想着,暂且将她抓去认罪,再给她解药服下,便能事半功倍了。只是没想到,在那马车里的竟是世子啊!皇上,清如说得句句都属实,请皇上明查!”纳兰清如的头磕的低低的,郑重而有力。
皇贵妃听着,心终也是痛心疾首。
万万没有想到,她一直深信的侄女,竟然敢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来,可她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也不能尽然怪她。
于是她便一并跪了下来,替纳兰清如求情:“皇上。此事臣妾也是知晓的,臣妾承认那守卫是我安排的,但是只是想将姜家小姐留住而已,其他再没有了。清如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儿家,年纪尚轻,做事容易冲动。但是本心却是不坏的,她此番举动也是为了臣妾考虑啊,乃一片善意啊!”
她说着,重重的磕着头。
尉迟夜的脸色愈加的黝黑起来。
姜瑾见纳兰清如将火苗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于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殊不知纳兰小姐口中的话,哪分真哪分假,莫不是为了开脱陷害世子的罪名,刻意捏造了事实,好让自己的罪罚减轻一些罢。”
她的面色一直是从容,淡然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相反,皇贵妃与纳兰清如则一副是做了不好之事,心虚恼怒的模样。
顾逊之听了拱手道:“回皇上。本世子那日在宫里,根本未见到姜瑾,反而是碰上了纳兰小姐,所以本世子可以证明姜瑾不在场。”
话刚说完,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本公主也可以证明!还有,这些下人们都可以!”
尉迟茗嫣坚定的踏进了宫殿,身旁站了不少低着头的下人。
这些诚然都是她买通的。
广到送膳的奴婢,以及各道门口的守卫。
闻声,纳兰清如转头,骇然不已。
“嫣儿,好端端不待在宫殿里头,还带着这么多人,都是做什么啊。”尉迟夜脸色不悦,望着黑压压的一片。
尉迟茗嫣端庄有礼的走了上前,道:“皇哥哥,嫣儿以及这些下人们,都可以证明阿瑾姐姐她那日并未进过宫。而恰巧,这其中有人见到纳兰小姐与皇贵妃娘娘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她随意的摆了摆手,就上来一个小太监,自称自己那日看见纳兰小姐同皇贵妃娘娘在殿里谈论许久才离开。
再上来一个,说看见一个婢女贼眉鼠眼的去宫门侍卫那里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几个侍卫也纷纷表示,并未见到姜小姐进宫与出宫,只瞧见纳兰小姐一人。
这厢,纳兰清如听着,踉跄的身子不稳,跌坐了下去。
“看见了没有?这些都是人证。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补药材,本公主连知都不知晓,怎么会是阿瑾姐姐唆使我的呢?谁会公然在司药局行窃?再者,将军府家大业大,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的跑来宫里偷药材么?真是荒谬至极!”尉迟茗嫣隐隐有些怒气,她甩了甩衣袖,然后使自己平稳起来。以神色示意司药局的掌事上前回话。
那掌事禀了禀,便道着,自己掌管的这些许药材从未出现过行窃,也并未有人过来偷取过。
皇贵妃的双眸瞪大,忽然厉声道:“不可能!本宫的婢女明明说那份补药材不见了!”
她跪着上前,请求皇帝将婢女召来。
不出一会儿功夫,婢女便疾步的赶来,将事情讲了一遍,说至始至终都并未瞧见娘娘的药材。
掌事这时候坦然禀道:“皇上。依这婢女所述,关于为何没有瞧见贵妃的那份补药材。我已探查过了。实乃是新来的药婢将娘娘与后宫另一个嫔妃的药材调错了。所以,娘娘的那份便被拿去了后宫,现在怕是已经煎服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局面堪忧
她又道:“好在,两者之差,只是多了味枸杞而已,并不碍事。那名药婢我已罚过了。至于娘娘的那份,我在发现后便让另一药婢去准备了,今日便能理好送去。”
皇贵妃听了,诚惶诚恐。她怔怔着,不由得将视线抛去纳兰清如的面上。
而后者则是流泪不已的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撒谎啊姑姑,你要相信清儿啊。”
她终是收回了目光,心头失望。
“皇上,请皇上念及纳兰王府劳苦功高,而清如亦并未有坏心的份上,给予她轻罚。”皇贵妃敛眉,双手交叠,行了个大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皇上你要相信清儿啊。”纳兰清如连连道着。
此时,尉迟茗嫣与姜瑾悄无声息的对上了眼,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她请来的这些人,有些是说了实话的。
而有些,则没有。
为了阿瑾姐姐,她也只能绞尽脑汁的去帮忙。
今日一早,尉迟茗嫣便暗暗的差人一一去收买。
对于那些侍卫来说,她寻思着,最好的牵挂便是家人了。于是她便贿赂他们,给足银两,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而她贵为一国的公主,对于那些婢女与太监来说,他们为了保全自己在宫中的安稳,是不会开罪于她的,便欣然的答应了。
再是那司药局的掌事,曾经得罪过皇贵妃,与其发生过冲突,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通。
现如今,是寻到了报仇的机会,便一口答应了,陪她演了场戏。
如此,人证物证就都有了,看那纳兰清如如何祸害阿瑾姐姐。
尉迟茗嫣那日虽未上过大殿,但听小太监说了,便心中愤愤,想着一定要助阿瑾姐姐一把,左思右想,便考虑到了这些。
皇帝的眼中冒着精光,他沉默了几瞬。
“纳兰小姐不仅借此来洗脱自己的罪名,还要污蔑阿瑾姐姐,就连本公主都不幸被牵扯了进来。还说什么教唆,本公主今日一定要讨个说法!”她坚毅的站立着,面色坦然的瞧着纳兰清如。
一时间,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她的面前。
纳兰清如的心中愤恨。这该死的姜瑾,竟搬出这样多的救兵来对付她!
“人证物证俱在。纳兰小姐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么。”他诘问着。
“皇上,即便是这样,清如也不会承认的!没做便是没做,清如没有害世子,如何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这些证据都摆在了朕的面前,朕要是不公平一点,如何给世子交待,如何给北疆王交待啊?”
纳兰清如本想搬出自己父亲的名讳,但听到北疆王,愣是将话吞了下去。
顾逊之沉默良久,开口道:“若皇上不能为本世子妥善解决此事,那这纳兰小姐,我就带去北疆国,让我父王看着处置了。”
“不!不可啊皇上!清儿不要,求皇上怜悯怜悯清儿,要是去了那里,清儿会死的。”
尉迟夜陷入了两难之中,心下也是举棋不定。
顾逊之在一旁催促着:“是由皇上决断,还是由我带回去同父王一起决断。陛下请选择吧。”
纳兰清如自知已是无力回天,只能满面流泪,磕头道:“求皇上,轻罚。”
皇贵妃心生怜悯,再次替她恳求的叩头。
这一场闹剧,姜瑾看着讽刺不已。
她顺势提醒道:“皇上万万要公平公正。要是北疆王知晓自己最疼爱的世子在西谟受了莫大的委屈,皇上还不能够公平的对待的话,恐两国的友谊决裂,若边疆趁此来犯,只会患无穷。”
尉迟茗嫣听着,帮腔道:“是啊是啊,世子在我们西谟好歹是贵客,要是出了这种事闹得人尽皆知,只会损坏皇哥哥您的声誉啊。如若不好好处置,万一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该如何自处?”
顾逊之的眉峰上挑。什么也没说,该说的都由几人说了。于是他只郑重的朝着尉迟夜一禀。
纳兰清如眼神楚楚的拉着皇贵妃的袖子,求她替自己开恩。
皇贵妃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她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
纳兰王爷因担忧女儿在殿上遭人欺负,便让夫人留在府中,只身进了宫。
此间,已是到了宫内,他疾步的朝着大殿走了过来。
尉迟夜正空想着,却被一阵嘈杂之声给打搅。
“让开!本王要进去!”
“没有皇上的口谕,恕末将不能顺从。”
“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恹恹的抬眼,瞧见是纳兰王,便示意他进来。
纳兰王对着侍卫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面色绷着进了殿内。
“老臣参见皇上。”
“免礼。”
一番礼后,纳兰王瞧见了自己失魂落魄的女儿,心中一阵疼惜。
他面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霜道:“老臣自认为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皇家,从未有过不臣之心。现如今,家女不懂事,无意间得罪了他人,变成了此番模样,叫老臣心寒至极。”
纳兰王继续道:“即便家女犯下了罪责,亦是一时糊涂,还请皇上能够念在纳兰王氏的情分上,轻饶小女,老臣定当感激不尽。”
他深深的叩拜,行着大礼。
纳兰清如却在此刻情绪爆发,怒吼着:“爹!女儿没有做错!”
纳兰王的眼里无不透露着失望,他没有看她,只匍匐在大殿上恳求着。
尉迟夜心中忧愁不已,望望纳兰王,再望望北疆世子,两相难以抉择。
这时,突然有人进来通报,道王侯在外头等候着,是否要宣他进来。
皇帝随意的扬了扬手。
君无弦便一身清风,萧然的来到了殿内。
“无弦叩见皇上。”他清润的声线响起,让人如沐春风。
“免礼。”尉迟夜回得轻巧。
他不禁思忖,君无弦此时的到来是何意。
这事情一路发展过来,到了这样的局面,着实令人担忧不已。
在他踌躇不决之下,恰好王侯来了。
或许,他能有什么点子可以替自己分忧。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此事了结
“王侯啊,你来得正好。快帮朕想想,此事应该怎么解决啊。”尉迟夜的眸色透露着稍许的疲惫。
君无弦的墨发垂下,他不动声色的礼了礼道:“无弦想先听听众位的言辞,再做想法。”
话落,纳兰清如依旧神色涣散着,跌坐在地上不愿起身。
嘴里还连连道着不愿去北疆之类的话。
纳兰王望着女儿于心不忍,低低的叩拜着,道:“还请皇上准许老臣将小女带回府中严加管教,以此来惩戒。”
姜瑾不言。
这个时候,她不能多说些什么。
尉迟茗嫣见势,连清了清嗓子道:“纳兰王爷此举不是私了吗?可是世子那边不会同意的罢。还有,本公主遭受纳兰小姐污蔑一事,还没有给我一个答复呢。”
她哼了一声,双手环胸。
纳兰王的眸光闪了闪,嘴里支唔了一会儿,睨了一眼身旁的女儿。
他也不晓得清儿如何开罪到了公主了。
敛了敛目,他道:“那公主想如何解决。老臣愿意听之。”
尉迟茗嫣没料到这纳兰王这么爽快,一时有些语塞。
她不禁将求助的目光投望向顾逊之。
这种事情,她可是做不来主的呀。
“本公主的这事暂时先放放,不如王爷先问问世子的想法吧。”
纳兰王迟疑片刻,转向另一旁。
顾逊之的面色无异,他回道:“本世子头一回来西谟,就遭此了不运。为了补偿,本世子要求将这证据确凿,且蓄意谋害我的纳兰小姐带回北疆,容我与父亲商议之下再做决定。”
他本意不想如此,只不过是想要借此来威胁威胁她罢了。
纳兰王眼神凛凛,禀道:“皇上,不可!清如好歹也是堂堂王氏的嫡女,怎可受如此罪行!”
纳兰清如的一双眼通红,她缓缓起身,对着在场的人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反倒是你们,是你们陷害于我!这些人,这些人都是被买通了的!我根本就没有谋害世子!”
尉迟夜闻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人证物证皆在,你让朕还怎么相信你!堂堂纳兰王府,竟做出如此之事来,将朕的脸都丢尽了!说,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谋害世子!说不出来,朕就重重治你的罪!”
他微喘着气,呵斥道。
纳兰清如吓得忙跪下,顿时没了气焰。
其余等人口中皆道着皇上息怒,跟后一齐跪了下来。
气氛就此凝结着,纳兰清如却委屈的哭将了起来,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清如真的没有。清如只不过是想要劫下姜瑾,根本未曾想到马车里的是世子,是清如错了手,清如是无意的啊……”
她低低的啜泣着。
尉迟夜诧异,抬着漆黑的眼眸,问:“你说什么。”
纳兰清如当下有些惶恐,眼神四下不定着。
她咬了咬牙,全盘托出道:“回皇上。是清如以为姜瑾教唆公主,偷拿了我姑姑皇贵妃的补药材,清如恐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便不放心,这便有了那天白日,皇上您的搜查。”
尉迟夜的神色复杂。
她想着,事到如此,亦没有何好隐瞒的了。兴许全都说清楚,皇上对她的惩罚可以减轻一点。
“皇上,清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清儿只是担忧姑姑的安危,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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