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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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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一张清秀的脸也在火烛的照耀下,愈发的清晰。
  君无弦低眉,鬓前的一缕青丝垂了下来,温润不已。
  “多谢姜小姐。”他清越的声线传来。
  她点头。左右无事了,便想着回去照看着顾逊之。毕竟是她而起的,也是为她而受的。就有义务的好好照料着他。
  顾逊之一日不醒,她的心里便一日愧疚不停。
  所以只有在一旁亲自看着,她才放心。
  “姜小姐,留步。”君无弦在她身后迟疑道。
  姜瑾停住了拉门的手,回头望他想要说些什么。
  “既已无心睡眠,不如陪无弦说会话吧。”他的眼眸微动,暗淡无光。
  “不了。阿瑾见王侯面有倦色,还是早些歇息吧。”她坦然的回绝,对着他低了低身,拉门而退。
  君无弦的目光灼灼,望着她离去。
  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后,姜瑾靠在门上,抬眼看了看屋顶,长长的吐了口气。
  她一步步走向床榻,见那上头静静的躺着的人,她的心中惊慌无比。
  若顾逊之真因为她死了,她要怎么办?
  她缓缓蹲下身子,执起他冰冷捂不热的手,内心凄楚万分。
  她平生最是不喜欠人情的,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亏欠着他人。
  姜瑾将头埋在双臂中,自己的手还执着他的一片冰冷。
  “顾逊之,你不能死,你要撑到我给你拿到解药的那日。你若是死了,我会愧疚不已的……”她低低的呢喃着。
  虽姜瑾对他没有任何的情分,但是她俨然已经将他当做了好友了。
  他既能为了她,而不惜冒着丢失自己性命的风险来救她。那么她又何能心硬到待他如陌生人一样呢?
  这份恩情,她会一直铭记于心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瑾趴睡得迷糊昏沉,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一夜里醒来过多次,便是查看顾逊之有何不妥。
  直到第二日日头高高升起,照在了她的面上。
  她下意识伸手去挡,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自己执着的手指微动,她有些怔怔的揉眼去望。
  “顾逊之。你醒了么?”姜瑾去探他的手,发现他在渐渐温热起来了。至少不似昨夜那般冰凉了。
  顾逊之的手指再次轻动了动,但却迟迟不见他醒。
  君无弦悄然推开了房门,便看到了这一幕,当下垂了垂眼帘。
  他脚步生风,踏了进去,掩好了房门。
  姜瑾见他起来了,便上前恭身道:“阿瑾见过王侯。”她望着他眼中的红丝少了一些,便道:“想来王侯昨夜是睡好了,阿瑾便放心了。”
  她诚恳的注视着他道。
  君无弦微点头,瞥向榻生的顾逊之,见他面色缓和一些了。
  他道:“趁着这几日,须得拿到解药。”
  姜瑾低眉,不语。
  他低头望她道:“若姜小姐有什么难处,无弦自会相帮。”
  她的凤眸一闪,思忖了一会儿,咬唇道:“多谢王侯。阿瑾确实需要王侯的相助。”
  她抬眼,与他对视良久。
  这时,管家焦急的来回在大将军与大夫人的房门前走动着。
  “这可怎么办好,这可怎么办好。这等大事到底要不要说啊!”
  他嘴里叨叨的念着。
  阿俏这时候起榻,昨夜一直没等到小姐回来,她便睡着了,想着小姐大概是留宿在公主那里了吧。眼下却瞧着管家在此不停的走动着。
  阿俏眼皮子跳了跳,她有些慌乱的上前问道:“管家为何这么急切?是否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了吗?”


第一百章 他醒了
  管家见到阿俏,便鄙夷的瞧了她一眼。
  方要让她莫多管闲事,这会子门便被打开了,姜怀面色发沉的看着两人。
  管家毕恭毕敬的上前,有些汕汕。
  “出了什么事了,一大早的在门前嘀咕着什么。”姜怀的身后,姜氏穿上了外衣出来。
  “回将军。大,大小姐昨夜回来了。”管家不晓得该怎么开口,于是只好先说个起因。
  姜氏听了疑惑不已,她走到了二人的身前,问道:“可是阿瑾出了何事?”
  阿俏听着,也是极担忧的望着管家。
  “昨夜大将军与大夫人都睡下了,所以老奴便没有禀报。实则是大小姐昨夜坐着马车回来,却与车夫抬进来一中毒昏迷的男子,而且王侯也在。”管家咽了口唾沫,怕被二位主子责怪,所以恭恭敬敬的小心翼翼道着。
  姜氏听着有些踉跄。
  “那男子是何人?可还在府上?”姜怀的眼神阴沉。
  管家为难的摇头又点头。
  阿俏立刻慌张不已。
  “荒唐!”姜怀愤怒的甩了甩衣袖。
  姜氏迟疑的上去拉了拉他的衣角道:“老爷。这管家不是说还有王侯在吗?就莫要担心了,依我看,还是过去看看是何人吧。”
  由管家带路,阿俏也一同在后头默默跟了上去。她的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不能证实她的猜测。
  来到了姜瑾的门前,姜怀负手,面色阴霾。
  姜氏看了一眼他的眼色,便有些犹豫的还是推开了门。
  只见君无弦气定神闲的饮着茶水。
  她又迅速的望向那里头的床榻,发现自己的女儿正细心照料着床榻上看不太真切的男子。
  几人有些面面相觑。
  见到来人,君无弦一挥衣袖,轻轻拱手礼了礼。
  姜怀抬手示意无需多礼。
  “小,小姐!”阿俏见势,提醒的冲里头喊道。
  这时,姜瑾微愣的转头,却见门口站了父亲与母亲,还有阿俏与管家几人。
  她站了起来,忍着双脚生钝的麻意,朝着几人走了过去,低眉道:“父亲,母亲。”
  姜怀心有怒气,选择视而不见。
  而一旁的姜氏则是微笑着让女儿起身,并探脑望了一眼里榻上的男子,询问道:“阿瑾啊,那里头躺着的,是何人呢?”
  姜瑾淡然的回道:“回母亲。是北疆世子。”
  话一出,几人皆是震惊不已。
  姜怀与姜氏连忙走了进去,来到那床榻边细细一瞧,果真是宴会之上有几面之缘的北疆世子!
  “阿,阿瑾啊,这时怎么一回事啊!”姜氏的声音有些抖道。
  姜瑾凝眉,简练的说了说。
  “出宫后,遇人陷害。世子替阿瑾挡了毒针,便昏迷不醒了。”她没有将具体的情况道出来,而是简练的说了一句。
  管家的额头开始冒汗,早知是北疆国的世子,他昨夜就应该翻遍街道,寻最好的大夫过来瞧了。
  “可命郎中过来瞧了?”姜怀的眼中神色复杂。
  姜瑾点头,望了一眼顾逊之,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看这样子,便是知晓束手无策了。
  姜怀有些诧色。到底是谁敢公然陷害于将军府,真是天大的胆子。
  “此事我需要尽快进宫禀告皇上。”他说着,试探性的看了一眼王侯。
  君无弦起身,站到几人面前,道:“无弦愿随将军一道进宫,将此事说明。”
  姜瑾没有异议,低了身子对着他感谢的礼着。
  待两人离开后,姜氏便让管家和阿俏下去。
  丫鬟阿俏抬眼望了望小姐,面露着担忧,终究还是瞧了一眼世子,退身而去。
  见下人离开了,姜氏快速的掩好了房门,瞅着床上的人,拉起姜瑾的手,轻轻拍道:“阿瑾啊,你父亲他们都走了,你就同母亲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面对母亲的关心,她却要隐瞒之。
  姜瑾的睫毛颤了颤,她的面色平淡如水道:“母亲,事实便是如此。”
  姜氏垂目,叹息了一声,颔首。
  她轻拍着女儿的玉手,然后道:“母亲去差人请上好的大夫过来给世子看看,阿瑾就在这里好生照料着吧。”
  姜瑾沉默,点了点头。
  姜氏放下了她的手,眉头无法舒展开来,推开了门便下去吩咐了。
  送走了母亲后,她兀自的来到了床榻边缘。
  顾逊之的面目在此时忽然扭曲了一下。
  姜瑾立即在他的身旁呼唤:“世子,世子。”
  他猛的捂着胸口侧身吐了口血。
  她慌乱不已,忙替他顺着后背,道:“好点儿了吗?”
  顾逊之无力的点头,面色白皙。
  扶着他躺平后,姜瑾准备去寻面盆和面巾过来给他擦拭,却被他轻轻拽住了一角。
  “别走。瑾儿,别走……”他气息微弱的低唤着。
  她停住,转身蹲在了一旁,望着他。
  顾逊之摸到了她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勉强的扯出了一丝微笑,喘着气道:“只有……只有这个时候,瑾儿……才是最听话的。”
  他笑着,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吐了口深色的浓血。
  姜瑾不忍去看,用手轻轻顺着他的胸口,道:“别再说话了。”
  顾逊之虽狼狈至斯,心里头却是喜悦的。
  他半晌,吐露了几个字道:“真好。值得的,值得的。”
  道完,气喘吁吁的转了个身,闭眼过去。
  姜瑾把被褥往上挪了挪,将他严严实实的盖好。
  顾逊之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
  碍于他是为了救她变成这样的,她便由着她,不再抽回手。
  “冷,好冷。好冷,瑾儿。”他的手有些哆嗦着。
  姜瑾看着被褥已然很厚了。而且,现在还是入夏的时季。想必是毒药又在他体内作祟了罢。
  她敛眉,望着他的手不语。
  “瑾儿,瑾儿。同我说说话,说说话。”顾逊之侧身朝里,虚弱不已,嘴角却还勉强的扬了起来。
  姜瑾犹豫了一会儿,将手抽离,把他的胳膊放进了被褥中。
  “好。那我说,你不要开口。好好躺着,只需要听着就好。”她掖了掖被角,目光停留在眼前道。


第一百零一章 连环套(一)
  顾逊之轻轻颔首,做好了听她说话的准备。
  姜瑾转身,背靠在床榻上,眼神惘然。
  她静静的开口道:“阿瑾很小的时候。那会子很是皮条,总喜欢同阿月还有三房的孩子一起玩耍。我记得,我们曾一起偷偷溜出过府去。”
  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道:“因为从未出过府,而且爹娘也未曾告诉过别人的东西不能拿。阿瑾那时候便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像自己家一样,想吃想玩就可以随意的伸手就来。”
  顾逊之调整了下脖颈,在枕上动了动,他忍着痛意,嘴角扯动的低笑着。
  姜瑾微偏头,望着他的身形,继续转回道:“走在街上的时候,阿妹肚子饿了想吃馍馍,我便寻了个卖的地方高兴的跑了过去,伸手拿了一个。奇怪的是,当时那位店家却并未责怪,反而让我顺利的拿回来给了阿妹吃。”
  她想着,都觉得心中甚是暖意。掩嘴低低的笑了起来,面色柔软不已。
  顾逊之背对着她,微咧嘴笑,额头冒着汗,回她道:“是为什么呢。”
  姜瑾恢复了正色,道:“后来阿瑾想了想,许是店家瞧见我身着不凡,且识得我腰间的将军府佩玉,知晓我是个大户人家的,便没有难为我。”
  她说着,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忍耐的低吟。
  姜瑾闭言,转头过去,起身见顾逊之的额上冒了许多的汗,正捂着被刺入毒针的地方,看起来十分疼痛。
  “顾逊之!顾逊之!你怎么了?!”姜瑾摇晃着他的身子,强行将他扳了过来,却见他的面色发紫。
  她有些踉跄,眼眶红了红。
  原来方才他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会说想要听她说话来掩饰自己的痛楚的。
  姜瑾咬唇,走动了几步,推门想要去寻人过来,恰巧撞上了他的侍从。
  侍从见她面目忧色,就晓得自家主子毒起了。他忙绕过了姜瑾,来到床榻前,伸指探了探顾逊之身上的几处穴位。
  帘子轻轻放下,侍从面色很差的再次替主子运功调息。
  一番功夫后,他无力的倒在了一旁。
  趁着这个时候,姜瑾唤来了管家,并让阿俏端水过来。
  侍从昨夜耗损了太多,现又再次强行运功,终支撑不住睡了过去。管家将他扶了出去。
  阿俏则是眼尖的将面盆端了过去,姜瑾接过,挤干水,轻轻给顾逊之擦拭着。
  “小姐,世子这样也不是事。”她也跟着一起担忧起来。
  毕竟小姐昨夜说,世子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
  阿俏便有些愧疚,觉得这世子虽然平日里放荡,却是个好人,肯为了小姐去用性命犯险。
  姜瑾擦拭完,将他扶躺下。
  她淡漠的思忖了一会儿,道:“我要进宫。”
  阿俏两相为难,看看世子再看看小姐。
  “替我梳妆,不可再耽搁了。”姜瑾加重了语调。
  她不能静静等待着,她要做些什么才可以。
  此事全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也不会牵连无辜的人进去。
  她必须有个解决。
  这时,主母姜氏命管家过来,冷着脸道:“去查查,最近我的阿瑾开罪了谁,竟有人敢爬到将军府的头上作乱!”
  管家一个激灵,颔首领命。
  此番,姜瑾已是梳理完毕,并交待阿俏必须寸步不离的照管着顾逊之,不能有一点差池。
  她一身华服,精致的妆容,脚下踏着清风徐徐走至府门。
  她吩咐一旁的下人道:“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进宫。”
  下人诺,来到了姜氏的面前禀道:“回大夫人,大小姐要进宫。”
  姜氏的眉动了动,她端庄道:“让阿瑾去罢,你且寻个武艺好的车夫护送她,再调动老爷的两名暗卫出来,这个风头下,阿瑾不能有事。”
  下人退下,拿着象征大夫人身份的令牌去办事。
  不出一会儿,车夫拉着车马出府,停在姜瑾的面前,道:“大小姐请上去吧。”
  她点头,提裙由车夫扶了一把跨了上去,掀开帘子坐稳。
  马车轻启,她身形晃动的静思着。
  父亲与君无弦已在宫中了,尉迟夜在知晓世子中了奇毒后,想必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若摸藤顺瓜之下,定能揪出幕后主使。她虽疑心是纳兰清如,却没有十足的证据。
  马车一路晃荡不停。两个时辰之后,她终到了宫中。却是直接奔向了那中央的大殿。
  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
  姜瑾望着那一天长长的红布铺着的地面,一步一个阶梯庄严的踏上去。
  在殿门口,有两名侍卫以茅交叉,阻止她入内。
  李公公眼尖的立刻睨了二人一眼,随即讨好的笑道:“姜大小姐来了。只是,皇上在同大将军与王侯议事,想必不得闲。大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不如在此候候吧。”
  姜瑾面色冷然,她望着里头,再将视线转到了一脸谄媚样的公公,她道:“阿瑾所谈之事。便是父亲与王侯与皇上所商之事。”
  李公公听了,迟疑了一瞬,进去通报。
  尉迟夜抬了眼眸,望着殿外的她道:“让姜小姐进来吧。”
  李公公诺,领着她进了那大殿。
  姜瑾心中震悚凛凛,她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尉迟夜,仿佛回到了前尘。
  末了,她跪下,眼神淡然道:“阿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尉迟夜一寻思,抬手让她起来。
  “谢皇上。”姜瑾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未转移过,只定定的朝着前头。
  姜怀面沉,不满女儿的到来。不晓得她来此捣什么乱子。
  君无弦则是低眉不语。
  尉迟夜看了看台下的三人,而后缓慢开口道:“姜小姐有什么事来见朕么。”
  他执起玉杯,饮了一口凉掉的茶水,眉头一皱。
  李公公立刻会意,小心接过杯水,命人下去换之。
  姜瑾上前了一步,回道:“阿瑾是想来谈一谈,关于世子中毒一事的。”
  尉迟夜的眸光一闪,两只手撑在腿上,身子微微前倾,道:“哦?姜小姐有何意见,道来与朕听听。”


第一百零二章 连环套(二)
  姜瑾微微一笑,诚恳道:“昨夜小女待在府上,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遂出来走走。漫步至庭院里,忽闻大门外有声响,我便好奇不已,这才发现中毒昏迷的世子殿下。”
  姜怀闻言,神色复杂了一下,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女儿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他不曾知晓。只是,他并未将起因同陛下说起,只说世子殿下负伤在将军府,亦不知是何人作祟。
  君无弦的墨瞳漆黑了几分。
  她说完,耐心的敛眉低头,等待着皇帝的问答。
  尉迟夜沉默了一瞬,他道:“世子现在如何,可有醒来过。”
  姜瑾端庄有礼的回道:“回皇上,中间醒来过一次,而且……”
  她说着,佯势有些为难迟疑之色。
  尉迟夜李公公温好的热茶,低头饮了一口,放下。
  他望着底下娇小的人儿,眸色凛了凛,缓缓道:“而且什么。”
  姜瑾凤眸微敛,正色说道:“而且世子还亲口道出,是如何遇害的。”
  一言落下,殿上的几人皆颤了颤。
  尉迟夜的眸中波澜点点,晌久,他低沉道:“是,何人?”
  姜瑾面色无异,看不出有何情绪。
  她有意暂且拖着不说,相信皇帝心中自会有一个答案的。
  那天的事件,按照皇帝多疑的性子,怎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呢?
  以她贵为大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他自然是不好轻举妄动的。
  正好可以借皇贵妃与纳兰清如这两人之手来逼自己就范。
  如果没有皇帝的授意,单凭一个同她平起平坐的千金小姐,自是不能如此无畏的爬到她的头上来的。
  所以,她便猜测。纳兰清如的背后有皇帝的撑腰,才敢如此肆意。
  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纳兰清如不会想到中毒的那个人,却是北疆国的世子,顾逊之。
  如此,姜瑾便可以以此利用,来反将她一军。
  她不信,尉迟夜会干涉进去。这种时候,自是撇得越清越好的。
  而纳兰清如再傻,也不会说是尉迟夜的旨意的。
  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姜瑾便是要如此做。
  大殿之上,姜怀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晓得她想要闹些什么事情来,怕牵连不该牵连的,心下顾虑不已。
  君无弦则是以余光淡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专注的望着前头。
  这会子,尉迟夜的眉间微动,他再次开口询问道:“姜府嫡女,朕在问你话,怎么不说了?”
  她神色漠然,缓缓道:“回皇上。阿瑾请求皇上。将宫中守门的侍卫调过来一探。”
  尉迟夜颔首,眼神微偏,李公公当即恭身,退下去请。
  不出片刻,侍卫便佩剑而来,身形魁梧的上前一跪,道:“禁卫军小将,叩见皇上。”
  尉迟夜点头,将视线转向姜瑾的面上。
  她侧过身子,对着那人,放缓声线道:“请问这位将士,昨夜之时,可有人出过宫?”
  将士的眼睛眨了两下,有些吞吐,支唔了一会儿。
  尉迟夜睨了他一眼,他忙禀道:“回贵人,昨夜……并未有人出过宫。”
  他的眼神闪躲,游移不定。
  姜瑾听了,轻笑一声,端庄的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人。
  尉迟夜的眉峰一凛。
  随即,她的笑容骤停,渐渐收歇。换做了隐隐的怒意,低喝道:“你撒谎!”
  将士的冷汗直冒,心虚不已。半晌都没挤出半个字来。
  她来到他的身旁,缓慢的走了一圈,脸色面无表情,道:“你可知。昨夜世子殿下出宫,在宫道的必经之路上,被人陷害,身中奇毒,现在昏迷不醒。”
  将士大骇,浑身震悚了起来。
  他脖颈上的汗湿透了衣裳,鼻尖与人中处也开始冒着点点的汗意。
  望着他如此的表现,姜瑾靠近他一步,道:“说,为什么要隐瞒。如果你不想牵扯进来此事,最好如实的交待了。”
  面对于如此的破压,将士承受不住的,立马跪了下来,辗转上前,面对尉迟夜道:“皇上,世子昨夜确实出过宫,但是并未有何异常啊。”
  姜瑾冷笑了一声,跟着提裙来至皇帝面前,道:“回皇上,此将不忠。公然欺瞒于皇上,其心可诛。”
  将士跪着,满头大汗的落在地上,不敢抬眼去看皇帝。
  尉迟夜动了动唇瓣,他凝视着匍匐在地的人道:“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姜瑾斜睨着他。
  将士四下眼珠子游移不定,然后突然磕头道:“是小将,是小将擅自隐瞒,请皇上处置。”
  不,不对。他在替他的主子开脱。
  不是皇贵妃,便是纳兰清如了。
  姜瑾从鼻子间发出一声冷哼,她诘问道:“你不过是一名小将,如何要擅自隐瞒世子出宫的事情?难道你是想说,是世子教唆的么?既然如此,公然抗旨私自放人出宫,不知该处何刑呢?”
  将士的瞳孔骤缩,不停的吞着唾沫,心下慌乱不已。
  尉迟夜的眸色漆黑了一分,沉声开口道:“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姜瑾的凤眸一冷,道:“皇上且慢。阿瑾还未审完。若他就这样死了,如何能查清事情经过。”
  将士有些木然,双瞳无光。
  李公公缓缓恭身退回了皇帝的身边。
  尉迟夜不语,望着台下的几人。
  姜怀与君无弦在一旁默默听着,不作何言论。
  片刻,姜瑾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她威胁道:“小将有家人的罢?不知他们会不会因为你的欺瞒,而受牵至此呢。”
  将士瞬时抬头,眼中充满了愤然,牙齿紧紧的咬着。
  “皇上,阿瑾请求,应迅速差人去将此人的家人调来以此要挟,逼他道出事实。阿瑾猜想,这其中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最后一句说完,她抬眼去看皇帝。
  尉迟夜眨了下眼眸,看着她道:“好,朕答应你。就如此办。”
  将士见皇帝答应,忙阻止了李公公,跪着磕头道:“皇上不可,皇上不可!末将说,末将说就是了!”
  他的眼里闪着星星点点,抹了把眼眶。
  姜瑾见自己的计划得逞,神色坦然。


第一百零三章 连环套(三)
  大殿如死一般的寂静。
  将士咽了口唾沫,匍匐在地道:“是,是皇贵妃差她的贴身婢女过来同末将说,说夜里十分,会有一辆马车出宫,介时一定要末将拦住。”
  于是,他便以为会是什么奸佞之人要逃出宫。
  但左右都未曾等到。出乎意料的,只有一个世子。他当下便不作疑虑,放殿下出宫了。这之后便再是没等到其他马车了,他心下怀疑不已。
  但方才听得身旁此女说世子出宫遇害,他不由得想到了皇贵妃婢女的嘱咐,知晓此事牵扯过大,便不敢妄言,恐引火烧身。
  然没想到此女会以他家人来威胁,他不想将无辜的亲人卷入,遂这道了出来。
  话落,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李公公,都面露无比的惊诧之色。
  姜怀错愕的望着平淡如水的女儿,似有些看不透了。
  君无弦的眼眸终是颤了颤。
  寂静无声中,谁也不敢望皇帝的面色。
  尉迟夜的脸越发的阴沉。
  将士不停的跪在地上双腿颤着。
  突然此时,外头一阵尖锐的嗓音响起:“皇贵妃觐见。”
  姜瑾凤眸动了动,嘴角若有若无的勾勒起一丝弧度。
  这是不请自来了么?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尉迟夜抬眸,望向殿外,见一鲜红人影,便淡淡道:“让她进来。”
  李公公诺,疾步过去,将皇贵妃请了进来。
  将士的身子抖的愈加厉害,冷汗直冒。
  进入了殿内,皇贵妃便瞧见了一旁站立的王侯与大将军,还有姜瑾以及她身边跪着的一将士。
  她默默的收回目光,脸色病怏道:“皇上,臣妾听外头的太监们窃窃私语,说这世子殿下昨夜遇害了。臣妾便担忧不已,想着过来看看。殊不知,这殿上竟有这么多人,不晓得是出了何等之事?”
  她的语气温柔,神态端雅。
  此话一出,殿上寂静万分。
  看着如此的气氛,皇贵妃眼色迅速的瞧了一眼皇帝,然后勉强的笑说:“这,本宫是说错了什么话么?怎的我一来,就都不说了呢。”
  尉迟夜抿嘴,招手示意她上前。
  皇贵妃朱唇轻笑,提着华服缓缓上去几步。
  “朕,方才听说。贵妃你昨日曾派人去宫门守卫叮嘱,说夜晚十分,将有车马出宫,望此将拦之。可有此事啊。”尉迟夜的眼睛并未望她,只是看着地面,兀自道。
  皇贵妃眨了眨秀眸,讶异道:“是何人胆敢如此妄议?本宫同那世子连一面之缘也未曾有过!试问何来害他之心?”
  她靠近两步,带着几分柔弱道:“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自痛失了孩儿之后,紧接着便是大病了一场,就连公主生辰宴都未能参加,何至于诬陷我至此啊。”
  她说着,便从身上拿出帕子,哭啼了起来,看似非常的委屈。
  姜瑾不动声色,凤眸轻敛。
  将士匍匐在地上,脸色煞白。
  尉迟夜瞧了一眼底下的几人,笃思道:“贵妃说的不错。”
  皇贵妃孱弱的轻轻点头,吸着鼻子委屈不已。
  “台下侍卫,你还有何话说。”尉迟夜深睨着他道。
  将士咬牙,不敢置信的望着皇贵妃,他脱口而出道:“回皇上,末将说的千真万确,若是有半分的谎言,就让末将以血肉偿之!”
  他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尉迟夜闪了闪眸,一时有些拿捏不得了。
  姜瑾忽然站出来道:“皇上,阿瑾请求,将纳兰小姐召进殿来。”
  他的眸光闪动,道:“纳兰小姐?可是纳兰王府的嫡女?唤她过来做什么?”
  言毕,眼神却有意无意的在皇贵妃的身上流转。
  姜瑾淡笑:“世子在醒来的期间,同阿瑾说过,昨日他在宫内有见过纳兰小姐。所以阿瑾便想着,或许能了解到一些什么。”
  皇贵妃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不敢轻易妄言,只得听着。若她此时出来说话,必会引起嫌疑。
  只是,分明马车里的人会是姜瑾,怎的凭空成了世子?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尉迟夜一口答应,李公公快速差人去纳兰府请人。
  在等待的期间,几人都没有说话。
  一杯茶喝了个空,他再命人去沏。
  该站着的站着,该跪着的跪着。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向。
  沉默了良久,日头已是晌午。
  纳兰清如接到了宫中的传唤,心下有些揣测不安,不知皇上召见她所为何事。
  “纳兰小姐还是快些罢,莫让皇上等急了。”一旁的小太监见她思虑,不由得提醒道。
  听到话语,她很是不悦。但碍于是皇上派来的,便没有发气。
  不知过了多久,在纳兰清如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宫中时,众人已是等的双腿麻木。
  “清如叩见皇上。”她方才进殿时,只匆匆的扫了殿上几人的背影,并不晓得都有些什么人。
  尉迟夜颔首,轻应了一声,转而对姜瑾道:“纳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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