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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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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新来的粗使丫鬟。”
  “朝着前头走,去尚司局取,记得登名一下就行。”
  姜瑾道谢了谢。
  小太监欲要走,她却将他唤住,再次问道:“我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想打听下,现这后宫里头,谁的恩宠最盛呢?”
  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对玉环,道:“这是进宫之前,我娘家的东西。劳烦了。”
  小太监笑呵呵的接过,懂她的心思,知晓这新进宫的都想攀附。
  “要说盛宠,还是云妃娘娘恩宠最盛。”
  “不知这云妃娘娘是?”姜瑾试探问道。
  “前段日子,从西域过来的大美人。才没几日就升了嫔位,现都是妃位了。你这丫鬟,想借此攀附吧?”小太监笑眯眯道。
  她跟着陪笑了几声,连说是。
  人走后,姜瑾开始回想着君无弦曾对她说过的。
  他安插的人手。
  如果她猜的不错,应该就是这位云妃娘娘了。
  若有机会,一定要拉近一下才是。
  她按照小太监指路的方向,一直朝着前头走,终是看到了尚司局。
  姜瑾进了尚司局后,见到里头许多的下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快点儿啊,都利索点,来赶紧在这登个名吧。”
  “那边的,来搭把手啊,哎哟忙死了。”
  她见自己被人给指明了,于是便跟着过去帮了个忙。
  过后,那老婆子道:“瞧着你好面生,是新来的吧?要领宫裙,在那头。”
  姜瑾点了点头,道:“多谢。”
  老婆子有点古怪的瞧了她一眼。
  她看到那边有领宫裙的地方,便领了两条合身的,而后再去领被褥的地方登了个名。
  两床被褥,一个垫的一个盖的,还得加一个枕头。
  这么多,她要怎么拿。
  “你是新来的吧,要拿那么多,有点累。我帮你吧。”身旁一个婢女热心道。
  姜瑾迟疑了会儿,说道:“不用了,谢谢。”
  “没事的,我也是昨儿才来的,互相帮助嘛。”她笑着道。
  “嗯好,谢谢。”姜瑾也不再推辞。
  回去院落的路上,婢女道:“我是云妃娘娘的婢女,你呢?又是侍奉哪位主子的。”
  她的脚步骤然停顿。
  云妃。是云妃的婢女。
  “怎么了?”
  姜瑾道:“没什么,你叫什么?”
  “百叶。”婢女道。
  “噢。你唤我小瑾吧。”她顿了顿道:“我是公子身边的婢女,是皇后娘娘请来的为她所操琴的琴师。”
  她只能如此诓道。
  只见百叶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有些羡慕她。
  “真好,我很喜欢琴的。若无事的话,我能过来找你吗?”她问道。
  姜瑾犹豫了会儿点头道:“当然可以了。那我若无事也来寻你。只是云妃娘娘住在哪个院落,如何走呢?”
  她在套她的话。
  百叶就说,“下回我过来带你走一遍,你就知道了。”
  她笑道:“那真真是好,谢谢你了。”
  于是二人拿着被褥等物进了院落里,琴儿与心儿两个婢女见此有些纳闷。
  姜瑾站定,说道:“今日多谢你了百叶。只是我家公子在休息,暂时不好打扰。”
  百叶了然道:“没事我知道的,我就是过来帮你送送这些。那我走啦。”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小瑾,上来
  她笑道:“好,谢谢你了。”
  琴儿立即去搭把手。
  “瑾姑娘,你拿被褥做什么呀?”心儿问道。
  姜瑾有些不自然道:“公子怕冷。”
  二人噢了一声,也没有再多问。
  “快些拿进来吧。”她道。
  于是被褥枕头之类的便拿了过来,放在了床榻上。
  其实两个婢女心知肚明,这是瑾姑娘的,只不过知道女子都面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这会子,她们对瑾姑娘更加敬重了,指不定日后能成为她们的主子,所以自然要好生担待一些的。
  被褥暂时放在床榻上,姜瑾佯势清了清嗓子。
  琴儿与心儿立即明白过来,贼笑着掩上了房门出去了。
  ……不是,她们出去做什么。
  误会了,被误会了。
  姜瑾暗道算了,在干净的地木板上,铺上了被褥。
  将枕头放在上头,将盖的也一并折叠的稳妥。
  这样就可以了。他睡榻上,她睡地下,虽然夜里会有些冷,但这样是最好的。
  还有宫裙,春日里有些冷,她本晚些再穿的,但她现在必须得给自己一个身份。
  那就是婢女的身份,如此一来,就方便许多了。
  只是……同一个屋里,洗浴与换衣裳,有些麻烦。
  姜瑾实在不放心尉迟弈。
  她瞟了他一眼,发现他竟然在阅书。
  这种人也会看书的吗?
  好罢,她不能这么说。
  “你看我做什么。”尉迟弈一边翻书一边问道。
  ……此人身后长眼了吗,怎么知道她瞟他。
  姜瑾道:“我打地铺,你睡床榻上。”
  只听得一声鄙夷的冷哼,道:“这不是当然的么,你还想睡榻上?”
  她被噎的没话说。
  是她多话了,她以后再也不跟他多说一个字了。
  一跟他这样的人说起话来,就得较真。
  “你似乎太过冷静沉稳了一些。说吧,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我不相信,你来到凉国可以这么镇定从容。”尉迟弈瞬间合起书,面目青黑。
  姜瑾道:“还能谋划什么?我现在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他森然道。
  过了会儿,他开口道:“小瑾。”
  ……这称呼让他唤出来就总感觉怪怪的。
  她问道:“怎么了。”
  “你同君无弦有过肌肤之亲么?”尉迟弈忽然问道。
  姜瑾怔了怔。
  “有?”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恼怒。
  “没有。”她如实道。
  他哼了一声,说道:“那便好。我不同肮脏之人在一个屋内,也不需要不干净的女子待在我的身边。”
  有病。她再次在心底暗暗骂道。
  这人是什么癖好。
  姜瑾瞅了眼屋内的屏风,她在想,这屏风能不能给上个栓。
  这样合起来的时候,她在里头换衣裳,外头的人也进不来。
  她必须得提防他。
  尉迟弈望了眼她身上,嫌恶道:“你几日未洗浴换衣了?还不快去。”
  她也没有机会洗换啊……这几日一直在马车里不是被打晕就是被打晕。
  今日一到凉宫来还要腾出时间伺候他。
  姜瑾努了努唇,没道出来什么话。
  “那木桶,我若用了,你下回也不会再用了。我还是去琴儿她们房里洗吧。”她忽然灵机一动道。
  尉迟弈阴然道:“美人洗过的木桶,我自是不嫌弃的。”
  她想了想,绝对不能够在他这样下流的人的房内洗浴。
  她嘴上应了一句,实则心里却暗暗想着去婢女的房内洗。
  天色不觉已经渐渐暗黑了起来。
  先前她对纳兰清如的人说,将尉迟弈推回房内再过去。
  但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纳兰清如现在已经知晓她在凉宫里了,又会想什么法子来对付她?
  不管如何,都想打起十分的精力,面对她。
  琴儿进来询问,是否此刻要用晚膳了。
  姜瑾道:“去准备吧。”
  琴儿应了一声。
  过了会儿,心儿与琴儿端着饭菜进来,摆在桌上。
  她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也去用吧。”
  蓦地,她看到桌上两碗饭。
  二人退去后,姜瑾道:“我是婢女,不能够同你在一个桌上用膳。”
  “我准你同我在一桌上用膳。”尉迟弈转动着木轮椅缓缓过来。
  她看了眼自己的那碗饭,看了一会儿。
  “饭里有什么?”他问。
  姜瑾搁置下碗筷,道:“我,没胃口。”
  其实,她是害怕她这碗里被动过手脚。
  所以,她想等到夜里在去御膳局找些吃食用。
  “没毒。”尉迟弈道。
  她有些狐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毒?万一你那碗没有,我这碗却有呢。”
  他却眉头皱起,两碗米饭,都吃了一口。
  姜瑾诧异道:“你当真不怕?”
  罢了,他既然以身试毒了,她也不怕死了,再不济拉个一起死的也行。
  她开动了,肚子已经饿扁了,吃的有些快。
  “饿死鬼。”尉迟弈嫌恶道。
  她不管他怎么说,填饱了肚子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这以后,还能不能吃上一顿安稳的饭了。
  纳兰清如现在还没有开始算计她,或许已经开始了,只是她还未察觉到而已。
  这今后的衣食起居,她都要分外的小心谨慎才是。
  “宫里头可以养狗吗?”姜瑾忽然问道。
  “你要在我的院子里养狗?”尉迟弈面色有些铁青。
  “猫也行。我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听着她无厘头的话,他道:“你敢养试试。”
  姜瑾闭口不言,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浪费口舌。
  “你放心,有我在此,你的小命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没了。”尉迟弈嘲弄道。
  用晚膳,她将碗筷收拾了一下,端了出去。
  夜里的水有些凉,冻的手骨头有些疼痛。
  她将这些碗浸在水里头,加了皂叶开始洗。
  琴儿与心儿看见了,连忙将她扶起来道:“这万万不可啊瑾姑娘,我们来就好了。”
  “瑾姑娘还是快些回房服侍公子吧。”说着,便将碗筷给拿走,打热水去洗了。
  姜瑾木然了一瞬,回了房内。
  尉迟弈已经脱去了外衫,上了床榻,束冠的发丝垂下。
  她视而不见的来到自己打好的地铺上,决定和衣而睡。
  “你洗漱好了么?”他问道。
  噢……竟忘了。
  “我现在就去。”姜瑾打算去琴儿心儿她们房内借用下。
  “就在这洗。”尉迟弈命令道。
  “不用了,影响你睡觉。”她找了个托词。
  姜瑾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从琴儿她们房内借用了洗浴完回来。
  迫不及待的就想钻进被窝里头了,凉国太冷了,比西谟要冷的多。
  但是想想,还未熄灯,又起身去吹灯。
  吹完灯后一片漆黑,她有点儿愣住了,而后伸手摸索着去寻自己打的地铺。
  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一缕顺滑,才知是青丝,一瞬就弹了回来。
  尉迟弈抓住了她的玉手,说道:“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饥渴。
  姜瑾道:“吹了灯看不见,黑灯瞎火的。对不住了。”
  他哼了一声扔开她的手。
  她揉了揉手腕,而后摸索着地上,掀开被褥睡下了。
  躺下的一瞬间,仿佛如释负重。
  整个背脊脖颈都酸疼着,这会子舒适了不少。
  还没等她睡过去,尉迟弈便开口说,“冷。”
  姜瑾选择没听见,继续睡。
  “冷。”他加重的又道了一遍。
  冷就冷啊……讲出来也没有用。
  她还能把自己的被褥给他么。
  “你听见没有?”尉迟弈翻身向她道。
  姜瑾睁开眼,道:“听见了。我也只有一床被褥。”
  是不会给你的。
  “你上来。”他说道。
  ……上,上去?给他暖床?
  她立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说道:“我睡了。”
  “小瑾,上来,我冷。”尉迟弈伸手去掀她的被褥。
  姜瑾被一声小瑾给唤的心软了软。
  或许,真要将自己的被褥给他盖?
  她想着,就当是讨好他吧。
  她起身,将自己的被褥重重的扔在了他的身上,叠加了一层,说道:“这下不冷了吧!”
  尉迟弈在一片黑暗里,面目阴鸷的可怕。
  他将上头繁重的被褥扔了下去。
  姜瑾暗道有病,便盖着被褥睡下了。
  “我让你的人上来,不是你的被褥。”尉迟弈又开始刁钻道。
  “男女授受不亲。若你其他方面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命人给你找个来。”她讽道。
  只听得上头一声森然的哼声,说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跟我睡一夜又如何?”
  姜瑾翻了个身,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说话,她现在只想睡觉。
  蓦地,忽然感到身旁一个重物落下,后颈一阵温热,随即腰肢上就被一只手环绕,冰冷彻骨。
  她当即骇了一跳拿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却有一片温软贴在了她的面上。
  她恼羞成怒,抬腿要踢他,却见他以手抓住了她的玉腿,甚至往上抚去。
  姜瑾气的浑身颤抖,对他道:“还不快上去!”
  尉迟弈却桀桀怪笑,阴阳怪气道:“你身上这么暖,我为什么要上去睡冷床?”
  她道:“你这样不行!我宁可去死,也不做你的婢女了!”
  身旁的人僵了僵,面上的笑容骤歇,缓缓手上用力,面目带了些可怖,掐上了她如玉的脖颈。
  他道:“那你就去死吧。小瑾,我们一起去死,如何?”
  一声森然可怖的笑声传来。
  疯子,他是疯子。
  “你若再不规矩些,我便掐死你。”尉迟弈威胁道。
  姜瑾面色涨红,似要无法透过气来一样。
  他放开了她,见她拼命的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草菅人命。”她的声音咳的有些沙哑。
  尉迟弈只是怪笑着,他道:“我喜欢杀人,杀人很痛快不是么?特别是,杀你这样的美人。”
  他凑近过去,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里。
  “你看,我真的很冷。”他将如冰窖一般的手伸向她。
  姜瑾及时的抓住他的手,然后瞬间放开,不让他探去不好的地方。
  “让我抱你吧。”他的声音如鬼魅一般蛊惑。
  她颤颤着,又气又耻。
  尉迟弈将手环绕过去她的腰肢,而后发出一声舒适的声音,想要更多的汲取她的温暖。
  “你别这样!”她厉言道。
  他忽的揽住她腰肢的手用力,恨不得掐住一片青紫来。
  姜瑾疼出声,知道他根本不是人,就是禽兽!
  他顿时翻身过去,将她压住,在她的上头握住她的两个肩头。
  “你干什么!”她狠狠的瞪着他。
  “睡你。”尉迟弈俯身向下道。
  姜瑾急切之下打了他一巴掌,而后身子颤抖的脱离他的怀抱,起身在一旁站着。
  他抚着自己的面颊,抬头酝酿了一下,而后眼里迸射出可怖的凶狠之意。
  “小瑾不听话了。”他缓声诱惑,慢慢起身。
  她一退再退。
  “我只是想要一丝温暖而已,有这么难么?”尉迟弈质问她。
  姜瑾浑身冰冷轻颤,她退到了椅背上,发出一声轻响。
  “过来小瑾,我的腿,没有办法走。”他循循善诱道。
  她不会上他的当。
  “已经说过的,我只是做你的奴婢,并不是你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她兀自镇定道。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你乖一点好么。”尉迟弈恳求道。
  蓦地,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过后,姜瑾想,他一定是平息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病,时而正常的如一般人一样,时而不正常的让人觉得可怕。
  她缓缓走了过去,脚下却猜到了他的手,她立刻弹开。
  “小瑾,睡吧。”尉迟弈和着她的被褥,躺下道。
  姜瑾不放心,想要上他的床榻上去,却被他一把拽了下来,滚进了自己冰冷的怀里。
  “就这样抱着,我很冷。”他急急道。
  她屏气凝神的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观察了一会儿。
  尉迟弈身上确实冰冷如铁,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身上的暖意也渐渐散去,忍耐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他顷刻放开了她,侧身朝着另一边睡了过去。
  姜瑾将被褥招了招严实,想着明日起来怕是要感风寒了。
  她睁着一双眼,却不敢睡过去。
  身旁有个可怖的人,她不能掉以轻心。
  尉迟弈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昔日听人说起,当年的七皇子殿下本不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忽的萌生起一丝同情之意。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他也只是怕冷而已,方才她打了个喷嚏,他就放开了,说明并不是要害自己。
  姜瑾对他的,也只有同情而已。
  想起方才她打的那一巴掌,她心里有些愧疚。
  默默的转头过去看了他一眼,想着第二日不会脸都肿了起来吧。
  于是她就这么怀着歉疚睡过去了。
  次日第一缕日头照进来的时候,姜瑾恍然睁开了眼。
  她感觉到身上被缠绕,怔了怔,掀开被褥一看,是尉迟弈的手。
  失策了。
  她将他的手拂开,幸好自己是和衣而睡的。
  外头琴儿与心儿在叩门,问道:“公子与瑾姑娘起了吗?”
  ……这话问的。
  姜瑾迅速整理了理,而后将被褥随意盖了,刚好将尉迟弈的头给遮掩在了被褥里头。
  她起身去开了房门,道:“有劳你们了。”
  “没事的瑾姑娘,昨夜同公子睡得好吗?”心儿脱口而出。
  琴儿捣了她一下,心儿立即闭口,勉强笑道:“呃,瑾,瑾姑娘我……”
  她有些结巴起来。
  姜瑾知道她们误会了,面色也不大好,只是正色道:“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和公子,没有什么的。”
  于是接过她们手里头的面盆水与洗脸面巾就走过去了。
  “让你多嘴!”琴儿道。
  “我,我这不是忘了吗。”心儿心虚道。
  两个婢女也跟着走了进去,心儿忽然疑惑道:“奇怪,公子去哪里了?”
  “还在睡着。”姜瑾想也没想接口道。
  睡着?床榻上没有人啊。
  琴儿示意她不要多说话,给她指了指那地铺,露出的一缕青丝。
  二人都了然于心。
  “那我们都下去了,瑾姑娘有什么事再来唤我们。”
  “好,谢谢了。”姜瑾洗完,去外头换了盆干净的热水。
  她来到地铺旁,对着尉迟弈道:“该起了。”
  但却迟迟未见动作。
  她狐疑的掀开被褥,见到他如婴孩儿般的睡相,以及那面上的红印子,心下更是愧疚。
  姜瑾道:“……该起了。”
  依旧是没有声音。
  她探手到他的额上去,发现有些烫。
  起热了。她起身想去请郎中过来,却被一手拉住了裙摆。
  “你敢擅自去请郎中,我便杀了你。”尉迟弈面上带着些热意道。
  他怎么猜到她要去请郎中的。
  姜瑾道:“不请郎中,你能自己好?”
  尉迟弈从她手中夺过温热的面巾,是她先前心中有愧,想覆上他脸上去的。
  他将温热的布巾搁置在额上,道:“没用的女人。”
  她一听这话,就甚是恼怒了起来。
  “好,你睡着,我走。”她较真道。
  尉迟弈却道:“你若敢走,我就让你的双腿变的和我一样。”
  姜瑾回头,看他漆黑的眼眸里迸射出的寒光,便停住了脚步。


第三百六十八章 公子会不会打你
  “你想怎样。”
  “纳兰清如今日定会来看我,你好好想想,怎么救自己吧。”尉迟弈说道。
  他是其请来的贵客,所以一定会抽空过来关照一下,顺便谈谈他们的合作。
  如果这个时候,姜瑾与她正面起冲突了,那便无法大事化小了。
  “什么时候。”她敛了敛眉。
  他还未开口,琴儿便跑了进来,说道:“瑾姑娘,皇后娘娘来了!”
  怎么办?这是她第一个从脑子蹦出来的话。
  尉迟弈阴鸷的眉凝起,他道:“去屏风后头。”
  言完,琴儿便将木轮椅推过来,扶他坐上去。
  姜瑾对琴儿关照道:“你与公子去迎接皇后娘娘,我暂时不便。”
  于是便按照他所说的,去了屏风后头。
  现在这个时候,不好与她正面起冲突。
  今非昔比,她现在已经不在西谟了,而是在她的地盘之上。
  而她是这个宫内的皇后,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现在她却只是一个婢女而已,随意由她打杀。
  姜瑾现在可以做的,唯有躲起来,好好探听探听他们所说的话。
  然后从中获取些信息。
  琴儿缓缓推着尉迟弈出去,纳兰清如风姿卓越的摆驾进来。
  她嘴角带着邪笑道:“阁主大人,初次见面啊。”
  他道:“现在已谈不上什么阁主了。”
  她走了过来,道:“本宫昨日命人接阁主入宫,想着舟车劳顿,便没过来瞧一瞧了。今日正好,阁主昨夜睡的好吧?”
  纳兰清如似有若无的看向了他面上的红印子,已经消退了一些了。
  “全然多靠皇后娘娘的关照,一切都好。”尉迟弈道。
  “那便好。这外头风大,本宫听说阁主怕冷,不如屋里头说话罢?”她摆着妖娆的身段走了进去。
  纳兰清如一进屋,看到地上打的地铺,眼睛亮了亮,尖声道:“哟,这是阁主想的花样?”
  尉迟弈道:“是我身旁服侍的婢女所睡。”
  她转身搔首弄姿,问道:“婢女?”
  他缓缓转动着木轮椅,姜瑾就躲避在那屏风后头,他在此前不远处停住,转动轮椅面对纳兰清如道:“一个从阁里带来的丫头。跟着我身边久了,不舍将她一人留在西谟。”
  “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那丫头现在人在何处呢?本宫对她有些兴趣,想要瞧一瞧她。”
  一旁的心儿想要多嘴,琴儿便不动声色的捣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气氛凝结了几瞬,尉迟弈森然笑道:“她出去了,我命她去寻宫中太医。因感了些风寒,遂想配些药材来熬熬。”
  纳兰清如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刻意走动了走动。
  她道:“那便算了。阁主在此住的可还好?”
  “一切皆好,有劳皇后娘娘。”
  她缓缓走着,而后看了那屏风一眼,绕到了尉迟弈的身旁。
  “阁主稍待。这国师一位,本宫还需谋划一番,说好的见面礼,定然不会食言的。”她轻声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
  纳兰清如有意无意的在屏风后头眼神来回兜转,而后道:“那本宫便走了。得空还请阁主来本宫殿里一趟,本宫有事相谈。”
  尉迟弈悠悠道:“好。”
  她走后,姜瑾便出来了。
  “滋味如何。”他问道。
  “不是太坏。”她答道。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尉迟弈问道。
  姜瑾沉吟片刻道:“多谢。”
  他哼了一声,缓缓转动木轮椅,道:“仅仅一句谢么。”
  那不然,还有什么呢?叫她以身相许?
  她木然着。
  “小瑾,推我出去散散。”尉迟弈忽道。
  姜瑾见他今日格外的正常,于是便一口答应了。
  这样有他在旁,她也好了解了解凉宫。
  她推着他出去,琴儿与心儿过来问道:“公子是要出院子吗?”
  “是啊,公子说想散散。”
  “要不要拿件貂绒裘袄?这宫墙里的风阴着呢。”心儿关切道。
  姜瑾道:“好,去拿吧。”
  心儿拿来貂绒裘袄,欲要给尉迟弈披上,他却挥开了她。
  “我来吧。”她取代她,为他披上。
  心儿咬了咬唇,琴儿怪怨了她一瞬。
  “公子只要瑾姑娘一人的,其余人都不能碰他一碰。”琴儿说道。
  走出了院落,随意的兜绕了几圈,宫里头时不时有太监宫女撇来一眼,似是好奇。
  尉迟弈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他觉得他们的眼神好似在可怜他一样。
  他搭在木轮椅上的手用力,青筋暴起。
  姜瑾见他有些不对劲,就知道他又要犯病了,又想杀人的念头了。
  于是她立即将他的木轮椅转了过来,决定还是回去。
  “不用!”他立即道。
  “你只当他们是木头人罢。”她提醒道。
  尉迟弈哼了声,说道:“木头人,亏你想的出来。”
  姜瑾也就没说话了。
  就这么散着散着,她身着宫内的婢女春裙,有些冷意。
  这搭着的手冰冰凉凉的,忍不住想要放在口边呵气才是。
  “冷么?”他骤然问道。
  姜瑾口不对心道:“不冷。”
  如果她说冷,又会怎样?
  前头的婢女百叶正搀着云妃缓缓朝着前头散去。
  她眼尖的看到,心想着那身边一定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于是便当即推着尉迟弈朝着她们的方向过去,似有些急切。
  “你赶着投胎去?”他眉目阴鸷道。
  “不是,昨日有个小婢女帮我了个忙,将那些被褥抱到了院子里。方才我见到她了,所以想过去同她打声招呼。”姜瑾道。
  还不等人说话,她的脑袋微微凑前下低,又继续说道:“我没有将你的身份说出去,只说是皇后娘娘请来的琴师,住在这个院子里。”
  蓦地,见他无声,想是同意了,便推着过去了。
  今日的他,比哪一日都正常一些。
  百叶正搀着云妃同她说话,忽的瞧见那前头的人,欣喜道:“娘娘,那前头的婢女小瑾,是昨日奴婢同她认识的。她所侍奉的主子是位琴师公子,是给皇后娘娘弹琴的。”
  “这样啊。”云妃的眼神望过去,也带了点好奇。
  姜瑾推着尉迟弈渐渐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她忽的松开手,来到前头道:“这位想必就是云妃娘娘了吧,奴婢小瑾,见过娘娘。这位就是我家公子。”
  一席话言完,云妃和百叶望向她的身后,见到了尉迟弈之后眼神很是惊诧。
  她为了避免尴尬,以及某人的不悦,便打着圆场道:“我家公子身子有些不便,今日瞧着日头甚好,便出来散一散。不想在此地遇见云妃娘娘,真是奴婢的荣幸。”
  她话里话外都似有言语要同云妃相谈一般,她的眼神已经极力的在暗示了。
  “你家公子,可是为皇后娘娘操琴的琴师?”云妃开口问道。
  “回娘娘,正是。”姜瑾道。
  百叶走了过去,看到尉迟弈俊逸的面容,便带有些腼腆道:“公子好。”
  他望向云妃,淡淡的垂首,“娘娘。”
  “你,叫小瑾?”云妃也轻轻笑着点头,而后将视线放向姜瑾面上。
  她立即道:“是的娘娘,奴婢一见到娘娘就没由来的很是亲切,不知冒昧的问一句,娘娘是哪里人士呢?奴婢与公子是从西谟来的呢。”
  尉迟弈闻言,幽黑的眼眸缓缓抬望向她。
  云妃的眼神掩饰不住的诧异,随后笑了声道:“早年间,我也在西谟待过一段日子。怪不得本宫瞧着你,也觉得十分面善,亲和。”
  姜瑾笑道:“那今日日头甚好,娘娘一人散步想来有些无趣。不如同我家公子一起罢,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她此话之意,就是想多了解了解这位云妃。
  越了解,她就越确定,她是否就是君无弦所安插在凉国的细作。
  云妃宽容的笑着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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