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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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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
  她流下了一行清泪。
  不是的,不是为了同父亲作对。父亲,你可知阿瑾的用心啊。
  前世的一幕幕在脑海里走过,带着无限的悲悯。
  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过眼泪。她是高傲的,她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眼泪。
  姜氏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对着他道:“我教的么,老爷就没教阿瑾么。她很懂事,也知道为了将军府……”
  “为了将军府,为了将军府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姜怀接道。
  “我不相信是阿瑾做的,老爷,现在关键的是要怎么处理今夜的事情。你为何要将怒气都撒在阿瑾的身上呢!”


第三百二十章 二姨娘之死
  丫鬟阿俏在一旁看着心都要碎了,尤其是看到自家小姐头一回当着父母亲的面流泪,也跟着无声的抹泪起来。
  即墨只是在心中默默道:不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小姐一分一毫的。
  忽的,衣袖里的书信滑落了下来。
  姜瑾大惊要去捡,却被姜怀注意道:“那是什么,拿出来!”
  她迅速的收好道:“没什么父亲。”
  “阿瑾,你最好交出来。”
  姜氏为了不让自己女儿遭罪,连忙抢了过来递给了他。
  看完书信过后,姜怀更加气焰涌上,将信撕了个粉碎散落。
  “这就是你们奸夫淫妇的通信!”
  姜乐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阿姐。
  “父亲。”姜瑾从未行过这样的大礼。
  她之所以一直这样尊敬的,一直这样不会像对别人那样强势,而是选择步步退。
  只是因为这是她最爱戴的父亲,这里是她的家她的将军府。
  所以她只能退步。
  姜怀气的有点晕眩,他坐在了椅子上。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姜氏上前道。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要是把老爷气死了你们才高兴了吧!今夜的事情,说吧!要怎么解决!你二人自己说!”她气流涌上的指着跪在地上的人道。
  静颦急火攻心的猛地吐了几口血,本就身子病重还未完全好,这下却忽然止不住的一口一口吐着,似抽搐似哽在喉咙喘不过气一样。
  “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娘!你不要吓我啊,不要吓我啊,娘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娘!娘!”姜乐只觉内心无限的恐惧拼命的喊着。
  “静颦!静颦!”萧靖的老泪纵下,抱着她不松手。
  “老,老爷……”姜氏也忽的有些害怕起来,望了上头人一眼。
  但其正气在头上,不想管人死活。
  姜瑾连忙命即墨过来稳住静颦,让阿俏去请郎中。
  但是却被其制止了,她摇了摇头,嘴角满是血,衣襟浸湿了血的断续道:“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晓。怕,怕是,怕是熬不过今夜了……在那之前,我有话,有话要对你说……”“姨娘你说,你说!”她哽咽着。
  “第一……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我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已是……油尽灯枯。但能够再死之前,还能再,再看到故人一面,已经……已经知足了。”
  姜瑾抓着她的手,都是血。
  “第,第二……替我照顾,照顾好阿月,拜托,拜托你了大小姐……”
  姜乐哭的喘不过气来,一直喊着“娘,娘。”
  “第三……第三……”静颦猛烈的又吐了口血,已是快要撑不住。
  她缓缓的转向萧靖,见他老泪纵横,便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死了以后,不要为我难过……不要,为我难过。”
  “颦儿,颦儿!”他抱着她痛哭。
  静颦的眼缓缓看向外头的夜色,那轮明月渐渐被乌云所淹没。
  她忽的说道:“只是等不到上元节了……我还记得,那时……你送我的那些花灯,很好看,很好看……”
  “颦儿,颦儿!”萧靖疯狂的痛哭着。
  姜氏心中有愧。
  而姜怀则是瞧也不瞧两人,死活与他何干!
  “姨娘还有什么未了的愿望,阿瑾都可以帮你达成。”姜瑾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眶湿润道。
  静颦想了起来,便示意她凑过来。
  她在她耳边道:“还有个愿望……阿月她,她还未嫁人,介时……就,就有劳大小姐了。我是,看不到了……”
  “多谢……大小姐……”静颦言完,忽的两眼瞪大,喉咙似被重石所压一般,扯着喉,发出极其痛苦的声音。
  “娘!娘!”姜乐拼命的喊着。
  “颦儿!颦儿啊!颦儿!”萧靖将她揽在怀里,泪与血交替。
  静颦的浑身渐渐冰冷,唇色苍白,面上毫无生气,手腕缓缓的,缓缓的垂了下来。
  姜瑾颤着手去探她的鼻息,而后瘫坐在了地上。
  “娘!娘!娘你醒醒啊!你醒醒看看阿月啊!我求你了娘!你不要阿月了吗,你不要阿月了。以后阿月就是一个人了,阿月没有娘了,阿月没有娘了……”姜乐哭的悲痛欲绝。
  姜怀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是黯然道:“好生处理身后事吧。”
  至于奸夫,他也不想再计较了,既然人已经都死了。
  萧靖忽的猛地站起来,就对着其冲过去,幸好被即墨及时的拦住。
  “快将这个疯子给扔出去!”姜怀道。
  萧靖被府上的众人给扔到了府外,打了许久。
  二姨娘被人盖上了白布,抬了出去。
  “娘!娘!不要带走我娘!不要带走我娘啊!”姜乐一边哭着一边喊道。
  姜瑾流下了一行清泪。
  姨娘,我会答应你的。安息吧。
  她缓缓起身,身后姜氏迟疑道:“阿瑾……”
  她没有转身,只是朝着房门外,走了出去。
  父亲,当真比她想象的,还要冷漠还要残忍呢。
  明明一切,都不是这样的。那个她如此敬佩的大将军父亲,不是这样的。
  姜瑾好累,即墨欲要跟过去,被丫鬟阿俏制止了,“让小姐一个人静一静吧。”
  前世,二姨娘死于病故,却不是在这个关点上。
  所有人一切都重新来过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前世截然相反。
  所有人,也都变了么?
  她抬头望着那一轮黯淡的明月,耳边听到的是阿妹无尽的哭喊声。
  “娘!我求你们了,不要带走我娘!不要带走我娘啊!”姜乐一边提着裙子哭着,一边追着他们跑。
  姜瑾默默道:对不起。
  这一夜,不知到了何时,她再也听不到人儿的哭泣声了。
  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房里。昨夜,分明是在石头上睡熟的。是即墨送她回房的么。
  起来后,将军府便挂上了白布。
  但来回的下人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切。
  姜乐两眼无神的空洞着,坐在灵堂烧着纸钱。
  萧靖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来过了,似消失了一般。
  因为是二房妾室,身份低等卑微,所以没有铺张的做丧事。
  只是在府内做个样子,挂几个白布,做个灵堂罢了。
  也没有其他人过来祭拜。
  当夜亥时,将军府忽的走水了,姜瑾从一阵迷烟中惊醒。
  她立即问即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墨便说大夫人与大将军的屋内,不知怎么的就起火了,好在他感知的早,二人已经无恙了。
  她甚感疑惑,心中隐隐的不安,便起身去查看。
  “可曾见到阿月?”姜瑾询问一旁的丫鬟阿俏。
  阿俏摇了摇头。
  火光四起中,下人纷纷以水浇灭了火,不知过了多久,众人云集在正厅里。
  “怎么不见姜乐?”姜氏道。
  “火的起因查清楚了么?到底是有人蓄意还是其他原因。”
  下属回禀说在房间外头发现了硫磺消石灰。
  姜怀大怒,便将府里所有人给唤了过来。
  “大将军,府里有些贵重的东西失窃了。”一个下人惶急冲进来道。
  姜瑾的眉头跳了跳。
  “去寻阿月。”她轻声对即墨吩咐道。
  “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姜怀愤怒的锤了桌子。
  二姨娘死后第二日一早,府里便传说是姨娘的冤魂作怪。
  “将军,昨日一日也未见二小姐,这二小姐到底去哪里了呢?”一位下人道。
  姜怀命人在府里寻找,发现杳无踪迹,才知昨夜的大火就是她放的,府上失窃的东西都是她偷的,趁着人心惶惶慌乱的时候,便带着贵重的东西走了!
  一时间,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被下令,此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外半个字,否则立即打杀了!
  姜瑾实在不敢相信,阿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夜二姨娘的死,她对父亲与母亲有怨恨,企图烧死父亲与母亲。
  但她现在能够去哪里?带着那些银子去哪里呢?
  她答应了二姨娘,要照顾好她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都太突然了,让她措手不及。
  二姨娘死了,阿妹走了。
  整个将军府,陷入了惶惶之中。
  阿妹连一封书信也未曾留给她。
  姜瑾到底在心中还是抱着希望,希望她不要走向歧途。
  姜怀暗中命人在西谟大肆寻找,任何蛛丝马迹都要找出来。
  几日过去了,却丝毫未果。
  仿佛这个人,从世间彻底的消失了一般。到底会去哪里呢?
  她也有好多日未曾出过府了,朝堂上的事情也让君无弦繁忙,但即便再忙,他也书信一封过来,同她打声招呼,说自己来拜访。
  但她却书信回去拒绝了,说明了现在府中的状况。
  顾逊之的一封封书信也接憧而至,但她现在没有心思顾及这些,遂一封也未看。
  姜瑾发现,自己恍然间,好像随着步伐越来越快了,快要跟不上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突然,快的让她来不及消化,来不及反应。
  现在的将军府里,二姨娘与姜乐都是禁忌,是谁人也不敢提的。
  一日,那姜乐依旧是寻不到。
  “罢了!就让她死在外面好了!”姜怀便撤回了寻找的人。
  本想着,对她的娘亲心中有愧,即便她要烧死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他也不计较了。
  但她却依旧是任性至此,便由她去了!
  院落里,姜瑾放下一杯茶,道:“还未有消息么?”
  即墨摇了摇头。
  阿月她到底能去哪里呢,为何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她不在西谟?
  “你寻了这么多日也未寻到。我想若是她在西谟,也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所以,我猜测,阿月或许已经去了别国了。”姜瑾道。
  别国?即墨蹙了蹙眉头,不过一介女流,从未出过府门的小女子,怎么能凭借一己之力去别的地方。
  “但她从来未出过闺阁,我甚是担心她。”她道。
  蓦地,姜瑾忽的想起来萧靖。
  阿月定会投靠他,若是寻到了这个萧靖,自然能知晓阿妹的行踪了。
  “你速去西谟找寻姓萧的大户人家。我起草一封书信,你将我递予萧靖叔。”她言完,便回房去铺了宣纸,磨墨执笔几行,而后递给了他。
  即墨走后,丫鬟阿俏便心不在焉的端来茶点来到她的面前。
  “怎么了。”姜瑾询问,“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她苦着一张脸将茶点放在桌子上,缓缓道:“奴婢只是觉得,二姨娘真真可怜。就连去了,也无人再想起她来。似是从未来过一般。现在二小姐走了,这府里头,甚感空落落的。”
  她唉声叹气了几会儿。
  “但愿阿妹现在安好。我会想法子打听到她的下落,暗中接济她的。现在二姨娘没了,就剩阿妹一人了,她独身一个又如何能照顾好自己呢?我也不是不理解她内心的苦楚。”姜瑾道。
  “不是奴婢多嘴。奴婢还是要奉劝小姐一句。那夜的事情我们皆看到了,想必二小姐心里头对大将军与大夫人,是恨之入骨的。所以才会那夜蓄意放火,还卷了财钱跑了。小姐也真是心宽,这种时候还想着二小姐,万一到时候二小姐……”
  阿俏一个“恩将仇报”还没说出来,抬眼瞧见自家小姐的神情,立马闭嘴了。
  不过她说的都是事实啊。
  二小姐走了也好,她待在府里头也不受待见的,或许一个人出去还自在清静些。
  但是也不知她日后会不会对将军府恩将仇报呢。
  “不要这么说。我想阿妹她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姜瑾叹道。
  丫鬟阿俏什么话也没说了,只是愁着个眉头。
  “小姐,后天就是除夕夜了。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变数,我们都忙晕了。却不想就快要过年了呢。唉,只是这个年,突然不想让它这样快的到来。想必会更加的忙起来。也不让人缓缓呢。”她抱怨道。
  “是啊。忙去吧。”姜瑾也不占着她的世间了。
  阿俏便去忙活了。
  到了第二日,府里已经将白布撤掉,全部换成了喜庆的场面了。该置备的东西也早就在一月之前准备好了。
  接下来也就是忙活着将一些鸡蛋剥剥,杀些鸡鸭什么的。
  明日就是除夕了,后天,后天就是过年了。也就是君无弦的生辰。
  姜瑾才想了起来,去看了眼宾客的名单,上面确实有他。
  他生辰那日,她要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好呢?
  唉,太忙了,忙的所有的事情全部赶在了一块。屡屡都是这样。
  一闲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恨不得去找事做。
  可一忙起来呢,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这个时候。
  她快要顾不过来了,但过年需要置备的东西都交给府上的下人操心了。
  迎客之类的母亲父亲在管。
  姜瑾正在想着要送什么生辰礼给君无弦好。
  即墨走进了院子里,将萧靖的回信递给了她。
  上面写着的便是,很感谢她那夜为静颦和他辩解,但是静颦已经死了,他就不想再牵扯将军府的事情了。
  至于阿月,他早就想要去弥补她,替静颦照顾她。
  但是寻了许久许久,终是找寻不到,心头有愧,觉得深深对不起静颦。
  他已经开始吃斋念佛了,偶尔去道观里,对于这等红尘凡事已经不想再过问了,但是不会放弃找寻阿月,毕竟这是她娘临终前的愿望,一定要好生照料阿月。
  姜瑾看完,心下沉思。
  阿妹既然没有去寻萧靖叔,但她独身一人,会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她终究是不放心的,便道:“你替我去江湖上寻一些人来,去各国都去找一圈。一定要找到阿月。”
  “告诉他们,事成之后自有封赏。”
  于是即墨便领命。
  各国都为了过年,都在喜气洋洋的置备着。
  除夕夜当天,姜瑾同父亲与母亲用着年膳,只有三人,格外的冷清。
  父亲严肃着,一句话也不说。母亲则是往她的碗里头夹着菜。
  就这样,一顿年膳,在沉默着度过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姜瑾回房的路上一直反复的想着,到底该如何才能够让将军府回到过往的那般呢。
  北疆,一片热热闹闹的。
  “逊儿啊,多吃些,多吃些。还有竹姑娘也是,来。”北疆王妃随和道。
  “竹姑娘不要在寡人这里客气,就当作平日在自家一般。”北疆王也和善道。
  但是顾逊之却郁郁寡欢的样子,看起来极是心不在焉。
  “逊儿怎么了?吃饭吧。”
  “是母妃。”
  瑾儿,你到底出了何事,为何久久不回我书信呢?
  一顿膳用完,顾逊之走出宴席,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信使,有没有书信。
  信使摇头,依旧没有。
  他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瑾儿。
  与此同时的边疆,仲容恪的身子已经比往常好了许多。
  “大王不宜喝酒,便以茶代酒吧。”领队阿远道。
  “兄弟们日日加紧训练。连大过年的,也不曾松懈。”他无意的提着。
  “今日除夕,不用训练了。停下陪本王一起用膳吧。”仲容恪道。
  “是!”阿远很高兴,立马去吩咐。
  匆匆一载又过去了。
  他将杯中茶水洒去,换上了酒水,一饮而尽。
  想见的人,也终究是再也见不到。


第三百二十一章 过年
  除夕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度过,本母亲想让她一同陪同守岁的,但她委实没有那个气力了。
  最近太累了,眼皮子都在打架叫嚣着,这岁也是守不下去了,所以回房睡了。
  然也是奇了,本身比较困乏的,上了床榻后又清醒几分。
  沾着枕头,望着帐顶,没有什么好想的,却是睡不着。
  而后想起逊之给她的书信几封,她一直都没有世间去看,也没有回信给他。
  他一定急坏了罢。姜瑾起身,身着素衣,只披一带绒的披风,点了油灯。
  缓缓打开一封封书信,上面皆表露出担忧之词,还提前预祝了她除夕好。
  她动了动笔墨,娟娟字体灵动,写出了长篇大论。
  大致是说,自己近日诸事太多,皆赶在了一块。所有的事情发生的措手不及,令人难以缓过来。
  二姨娘去世了,阿妹也不知所踪。
  姜瑾了了交代几句事情经过,便在最后道,可能这段时日不会有多有空,望他勿念,在北疆好好生活,并祝他过年好。
  写完不知不觉在油灯下渐渐眼皮子都睁不开,暂且趴在书桌上睡了,却不想就这样睡着了。
  早上是被一阵热闹给吵醒的,恍然想起今日便是春节了,也是君无弦的生辰。
  她有一随身戴了许多年的平安符,想将此赠送给他,愿他安平。
  推开房门,就见丫鬟阿俏十分喜气的对她道:“小姐,过年好!”
  见她穿上了新衣裳,姜瑾微微笑了笑,望去了即墨那儿,他还是一身换洗的两套锦衣。
  她回房将收藏许久的一套衣袍拿了出来,对着不远处的他招了招手。
  “小姐。”他来到身前。
  “今天过年,喜庆。你一直穿这衣裳也不大好。这件衣袍,是我早些便准备好的,想送给你,你去换上瞧瞧吧,不知合不合身。”姜瑾交给他道。
  即墨有些愣神,看着她。
  “即侍卫你还傻愣着干啥呢,小姐给你的新衣裳,还不快谢谢小姐。”阿俏提醒道。
  他立即低头接过,道:“多谢小姐。”
  她微微一笑,对着二人道:“过年好。”
  “过年好,小姐。”阿俏与即墨相视一眼,也跟着道了一句。
  姜瑾走出了院落,来到府门前,询问门口的人在做什么。
  “大小姐来了,大小姐过年好啊。奴是在门口迎接宾客呢,管家大人去忙活去了。”下人恭敬道。
  “可否让我瞧瞧名单里都有谁。”
  “好的大小姐,给您。”下人递过去名单。
  有同父亲在朝廷上比较亲近的几个大臣,她识得。
  还有母亲比较要好的姐妹。
  最后便是君无弦了。
  姜瑾还了回去。
  皇宫中,一片热闹。
  尉迟茗嫣穿上了极好看的新衣裳,对着铜镜转了好几圈。
  往年过年她都一个人在殿里,因为那时候身体不好,但今年可以跟大家一起过啦,好开心。
  “皇哥哥在做什么呢?”她问一旁的婢女道。
  “皇上去了太后娘娘的寝宫,正去拜见呢。”
  “本公主也是该过去了。”她便开心的走了过去,而后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这过年,可不可出宫呀?”
  婢女想了想道:“还要等初一的时候可以。公主殿下若是想找姜家的大小姐去玩,不如初一那天问问皇上吧。”
  尉迟茗嫣点了点头。
  将军府,姜瑾晓得,春节要请人过来一起过才是最热闹的。
  于是便摆了家宴,陆陆续续名单上的人也到了。
  “是王侯大人,王侯大人来啦。”丫鬟阿俏提醒道。
  她正在发沉,听到声音骤然抬头,对上了他对着自己浅笑的眼神。
  “小姐。现在还不到用膳的时候。所以小姐同王侯大人可以先去……”阿俏暗示的挑着眉头。
  姜瑾见他朝着自己过来。
  “姜儿今日看起来,精神甚好。”君无弦温笑道。
  可能是换了新衣裳,便自觉的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昨夜也是睡好了的。
  “去我院落里说吧。”她正欲转身,却被他扳了回来。
  她游戏疑问的看着他,却听他轻声笑道:“姜儿未免有些心急了些。本候还未去向大将军与大夫人请礼。”
  姜瑾倒是忘了,便同他一道去。
  姜怀与姜氏正与一些大臣闲聊,见到了两人并肩而来,心头也是喜悦。
  “这位想必就是姜大小姐了吧,果真是花容月貌啊!”
  “这不是王侯大人吗!竟是大人,失敬失敬!”
  “王侯大人。”
  几个大臣有些诚惶诚恐。
  君无弦淡淡的笑了笑,礼道:“大将军,大夫人。”
  “大人不必拘谨,来人,赐座。”姜怀道。
  于是姜瑾便站在了一旁,于礼才合。
  “阿瑾啊,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去做吗?”姜氏道。
  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母亲是好意让她下去的。
  毕竟受着这么多人毫不避讳的眼光,而且他们朝堂人说话,自己作为小辈的也是插不上嘴。
  有些话更是听不得的。
  “阿瑾告退。”姜瑾对着在座的几位也礼了礼,退下。
  几个大臣纷纷面露赞赏之色,道:“不愧为大将军的嫡长女啊,真是大家风范。”
  “我听说,将军不是还有一小女与庶子吗,怎的不见呢?”
  姜怀与姜氏的面色立即有些难堪了起来。
  “并非是刻意避人,实乃老夫的二女,因其娘亲重病,遂衣不解带的照料着。至于庶三子,终日驻守他疆,遂也不得回了。”
  原来是这样,大臣们同时也赞赏着二小姐孝顺,三子虽为庶子,但也很是懂事,保家卫国,连过年都不回来。
  “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啊,三个孩子都如此优秀,尤其是姜大小姐啊,真是风华绝代。”
  “我曾略有耳闻一件事。方才见王侯大人同大小姐一道进来,可是二人的关系已经……”
  姜怀与姜氏笑了笑。
  “让诸位大人关切了。确实不瞒诸位,本候与大小姐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君无弦淡声道。
  “竟真有此事啊!”
  “是啊是啊,那真是恭喜啊。大将军要有一个这样好的女婿了。”
  “王侯大人可是我们西谟第一谪仙公子啊。只可惜我家女儿是无望了哈哈哈。”
  姜怀只是陪着笑。
  “小姐在想什么呢?”阿俏问道。
  “这大过年的,阿月却在外面流离失所。”姜瑾在池边道。
  望着池塘里的自由自在的锦鲤鱼儿,她投下了几个鱼饵,却让它们争相厮斗。
  “小姐对二小姐可真是好呢。即便二小姐做了那样的错事。”阿俏道。
  不论是先前二小姐给她们家小姐制造了多少烂摊子,还是跟小姐一样喜欢上了王侯大人,再是后来那奸夫也是,竟也拜托她们家小姐,幸好小姐没有遭受连累。
  但到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昨夜除夕大将军与小姐都不大说话了。
  这也就罢了。二小姐是中了心魔不成,竟能想到放火,若非是即侍卫,怕是大将军与大夫人都不能安然无恙了。
  卷了银子便跑了,现下也不知去了哪里。
  要按照阿俏来说,虽然大将军这样冷漠对待二姨娘,但也是二姨娘不守妇道,跟那男子私会在先,这换了哪个男子能接受呢?
  大夫人检举也是为了将军府不是。
  但却闹了这么一出,二姨娘本来身子就不好,这一切也是她自作自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唉,不过少了二姨娘与二小姐,这将军府一夕之间就冷冷清清下来了。
  “别说了阿俏。姨娘生前就托我,一定要好生代替她照顾好阿月。我怎能食言呢?”姜瑾问道。
  阿俏努了努嘴,到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下去干活了,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君无弦正朝着此处过来。
  “王侯大人同大将军谈好话了吗?”她有些诧异。
  “你家小姐,在做什么。”他淡淡问道。
  “大人是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丫鬟阿俏便回头看了几眼池边正烦恼的自家小姐,而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君无弦面色变了变,道:“竟有此事……”
  “是啊,奴婢一时也是没有缓过来呢。”阿俏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二小姐平日里头从来是小心翼翼的,胆子都很小。
  想必此次当真是心伤了,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姨娘走后,二小姐定是觉得无牵无挂了,便也不想继续待在将军府了,所以才想法子出去的吧。
  但这二小姐离开了,倒是留小姐忧愁了。
  唉,真真是造孽哟。
  “大人没事的话,奴婢就先下去了。我家小姐最近总是这样烦闷的,还望大人能够多多劝解小姐,奴婢在此谢过大人了。”阿俏欠了欠身道。
  “嗯,下去吧。”君无弦言完,便缓缓走向了那池边的人儿。
  姜瑾还没有发现人在她身后,只是出神的望着池里的人儿,忽然醒过神发现池里多了个人影。
  当即便骇了一跳的转身,发现是他后,稍稍松了口气。
  最近有些绷紧了呢。
  “姜儿府上的事情,本候皆听说了。”君无弦朝她伸过去手,她便借力站起了身,微踉跄了两下站稳了。
  “听说?你听谁说了?”姜瑾狐疑问道。
  他没有言话,她都能猜的出来,问道:“是阿俏吧。”
  “你的丫鬟,说你近日忧愁十分。本候便来开解开解你。”君无弦执起她的玉手道。
  “没有,不要听她乱说。我自是好的很,也没有必要因太过事情乱了阵脚。”姜瑾回握他。
  二人在池边缓缓走着,散散心。
  话是这么说,可是语气却看起来不似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姜儿,在忧心什么。”君无弦问道。
  “说忧心,也不似忧心罢。”说不出来的感觉,甚至有些迷惘。
  他微微站定,凝视着她,启声道:“这世间上的任何一个人,皆有他自己的抉择。姜儿,又何必替他人做抉择呢?”
  姜瑾微怔,低下头。
  阿妹选择离开将军府,自己独立生活,但是她从来没有出过门,一个人真的可以么?她要如何生活下去,靠什么谋生呢?
  “我答应过姨娘的,要好生照顾好阿妹。可是现在,我却连寻她也寻不得。”她心中有愧。
  “无论如何,皆是二小姐的选择。如若你强行让她留在府中,她是否真的快乐。”君无弦问道。
  这点,她确实也知道。
  阿妹一定很恨父亲与母亲吧,在这将军府也是无法安身立足的了。
  可是,她就是想要找到她,帮助她一些,让她好过,那她便放心了。
  这样也寻不到她,怎么才能帮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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