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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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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房内,好似自己整个人都是为了世子殿下而活的一般。
看来自己真的越陷越深了,趁还能挽救一下的时候,一定要收敛一些感情回来。
她爱的太无力了,很累啦。
无论是怎么努力,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喜欢她的。因为他心里只有瑾儿姑娘。
每回竹苓都在想,没关系啊,他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她喜欢他就好了。
但虽然是这么想的,却每回都想能够得到一些回复。
比如希望世子殿下能够多看她一眼,多在乎她一些。
有时候想,不应该这样一直下去的,不然殿下只会觉得烦。
但就是控制不住啊,明明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却忍不住的想要接近他,对他好。
做完一些事情后又开始后悔,觉得自己怎会这么控制力都没有呀,下回可千万不能这样了。
每一次都有个下回。
竹苓开始讨厌起来自己了。为什么要胡搅蛮缠呢,到底为什么呢?
放过他吧,不好吗?真的要缠着殿下一生一世吗?
她这么想着,便哭啼了起来。这世间总是有这样多的爱而不得,爱而无奈。
真是羡慕瑾儿姑娘啊,羡慕的快要死掉。
一连几日,竹苓碰到顾逊之都会径直的绕道走,看起来很是疏离。
顾逊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尊重她如此,不会去问她。
她每回回到房间后,都会想着第二天殿下会不会来问她。
但是却又在希望中失落,屡屡如此,越发不能控制。
北疆王的身子愈加愈好起来了,北疆王妃也发现了二人之间微妙的端倪,但小辈的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去解决。
这夜,竹苓睡不着便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却遇到了顾逊之。
她看到人儿后便又想走,却被他叫住道:“竹苓姑娘近日为何时常避我不见?可是我哪里得罪到姑娘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竹苓心中还是有些小失落小难过的。
“没有,世子殿下。”她回过身,走了过去礼了礼。
“……那是为何。”他很是不解,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人家姑娘这样了。
她咬了咬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
“姑娘不说,也自是有苦衷,那我便也不问了。”顾逊之说道。
一阵寒冷的风吹了过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抬头瞧了眼月亮,便看着她道:“更深露重,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回房吧。”
于是便转身自行离去了。
竹苓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无尽的失落。
一直念叨着要放弃要放弃,可却每每都在失落中寻求一丝小小的希望。
今夜,可能真的要放弃了吧,连小小的希望都不能期待了。
她抬头望着月亮,静默不语的站在原地,而后打了个喷嚏。
好冷啊好冷,可又不想回去,本来就是出来散散心的。
顾逊之折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道:“我送竹苓姑娘回房吧。”
竹苓瞬时的,感觉整个世间都崩塌了,仿佛面前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她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而后小声道:“不好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他没有说话,她怕他反悔,于是又道:“只是,这夜色突然黑的更沉了,方才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天也是说变就变呢,看着也怪吓人的。”
她的话语就是:殿下快送我回去,快送我回去啊。
顾逊之笑了笑道:“那还是由我送竹苓姑娘回房吧。”
竹苓心中狂跳,感觉身子都在抖,便道:“那就,那就有劳世子殿下了。”
回去的一路上,她都在心头不停歇的自我对话着。
什么放弃!不要放弃,她不要放弃!
世子殿下还是很关心她的!或许对她还是有点点的!
现在又主动提出送自己回房。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总要在她绝望的时候又给她希望呢?
但不管怎样,她好开心啊,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
一路无话,竹苓很怕他会突然说话。
于是当真,到了房门外的时候,两人也一句话也没说。
她就觉得,若是她在的房间很远很远就好了。
“竹苓姑娘早些歇息。”顾逊之送到。
“……多谢殿下。”竹苓静默在原地,俨然很是不舍的样子。
他见她还似有话说的模样,便疑惑问道:“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第三百一十五章 二姨娘的旧情人
“没有了,没有了。”她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而后立即进了房内,背靠在门上,心里乐的快要开花了。
顾逊之怪异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想的便回去了。
竹苓将房门开的小小的缝隙,而后朝外头望去,看见他走了,一瞬间的心平定了下来。
是不是这几日她冷落了他,所以殿下觉得不适应,才肯如此的呢?
不管怎么样,尝到了一点点的甜头,她就好开心了。
竹苓想着,自己也太没有出息了些,给她一点颜色,她都要开染坊了!
她哼着歌,面上挂不住的笑着,上了榻,过了许久才睡着。
顾逊之回到了房中,心中的思念在夜里越发的浓烈。
瑾儿,真希望,能够早日同你相见。
他在心里默默道,望着外头的一轮明月,黯然不已。
姜瑾在这夜突然的失眠了。
第二日一早,尉迟夜上早朝。
“皇上,近日尚书侍郎已经就职,安排妥善。”一个大臣道。
他甚宽心的点了点头。
“只是……”
“只是什么?”尉迟夜顿道。
“这眼看着还有几日就要开春了,按照以往的每年礼节。皇上是该准备准备,选举秀女一事了。”这老臣自身的女儿就在宫中为妃嫔,但是整个后宫里,唯皇贵妃独大。
他想着不能再继续这样了,须得在命一个可信之人混进去,帮助女儿才是。
选秀女三字一出,朝堂上的老臣们窃窃私语。
这无非谈的就是皇贵妃,以及朝局不稳,却在此时昭选秀女恐是不妥。
“朕眼下,还没有这个意思。”尉迟夜撑着双腿道。
当下贵妃有孕,他极其重视这个孩子,万不能有什么差错了。
后宫的手段,他亦不是不知,不愿将贵妃卷进争风吃醋中。
“可是皇上,往年都是如此的呀。莫非今年要坏了规矩不成?我西谟可是礼仪之邦的。”那大臣不休道。
“朱大人如此急切为皇上安排秀女一事,可是有别的什么意义不成。”姜怀明里暗里的暗示道。
尉迟夜听了此言,略一思索。
“大将军这是什么话呢,臣都是为了皇上,为了西谟着想。也是为皇上的子嗣延续而担忧啊。”朱大人说着,还面上十分不悦的样子。
“朱大人所说没错,臣附议。”
“老臣认为,现下国泰时紧,当不以此为主,可顺势拖延至下半年。”另一位站出来道。
一时,众臣纷纷。
尉迟夜想了想,道:“暂且顺延吧,也不急于一时。”
朱大人愤恨的看了一眼姜怀,每回都是他同自己作对!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没有就散朝了吧。”
底下有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似是不敢言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说。”尉迟夜面上有些不耐烦道。
“皇上。”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前段时日宫中发生了那件案子,皇上可有命人着手去查探过。”
这是位耿直的老臣。
尉迟夜的眼眸微动,道:“朕自然派人调查过,只是却是江湖之人所为。”
“那倒是奇了,江湖自来同朝廷两不相犯,又怎会来公然挑衅呢?也不抢些金银财宝,只是杀了人便离开了。”这位老臣当时并不在场,但是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一些。
他掩饰着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是为了挑衅皇威罢了。朕已经派人过去找了,江湖之大,寻起来还是要一番力气的。”
姜怀闻言,不动声色。
“可皇上,他们所为的仅仅只是挑衅国威吗?老臣听说,那些个人还从宫中带走了一看不清面容的残腿的人士,此人的身份又是何人呢?”
尉迟夜心中已是不悦,囚禁七皇子的事情怎能败露。
“会不会是劫狱的?”一个问道。
“不可能,我刑部天牢哪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出入的。”刑部尚书不满道。
一时无言,却有一清越之声打破了沉寂。
“夏大人此话,又是从谁人那里听来的呢?”君无弦缓缓的启声道,面色依旧温润。
“这……”那位老臣眼神有些闪躲,恰好对上了皇帝凛凛的眼。
他不敢乱言,不然就会连累好心告诉他实情的人。
“夏大人莫不是听错了罢?本候那时就在当场,也并未瞧见那些个歹人,带出去谁人。”君无弦缓声道,一双漆黑的眼眸里还带着点点的警示与暗示。
“……王侯大人所言极是。想是老臣年纪大了,听错了,记错了也是有可能的。”那位老臣面上有些汗道。
“皇上,近日宫中谣言四起,皆为不实。恐扰乱人心惶惶,还望皇上,尽快加以管治才是。”君无弦回神,淡淡道。
尉迟夜点了点头。凝眉道:“王侯所说不错。李全。”
他唤了身边的公公。
“奴才知晓该怎么做。”李公公恭身谄笑道。
“无事了,散朝吧。”尉迟夜收袖,缓缓走出了大殿。
那方才轻言妄语的老臣连忙来到君无弦的面上,拱道:“多谢大人方才替我解围。”
“夏大人。直言是好事,但也要分得清场合,与所言之话才是。”君无弦温温笑道。
“是,是。”大臣便离开了。
皇上没有动怒,已是万幸了。
姜怀在离开之前,刻意在殿外多等了等。
“王侯大人请留步。”
“大将军。”他站定道。
“皇上他,可知晓七皇子在司真阁了?”姜怀以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君无弦微瞟了四周,低声道:“已经发觉。”
这样说来,朝廷与江湖是不得不再动一动了。
“你可知,皇上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微顿,缓缓摇头。
姜怀负手,老眼瞧了眼四周,再凝视他一眼,道:“老夫知道了。”
回了府中,他将姜瑾唤进了书房。
“今日朝堂之上,有人无意间提起那段时日的宫变。皇上言已经查实来自江湖。”
果然,尉迟夜已经知道七皇子所在之处了。
“皇上有何反应?他接下来会如何做?”姜瑾凝眉道。
“为父也不知。你或去王侯大人府上,可提一提。我在宫中,甚是不便交谈。”姜怀隐晦道。
“嗯,知道了父亲。”她颔首道。
此事牵扯当年,他代表着整个将军府,当年的事情参与过,便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
姜瑾缓缓退去,走在小路上,思虑不停。
她相信尉迟夜不会无动于衷,七皇子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两人虽明里不会有多大动作,但暗地里怕没少做动作,早已来回“过招”几次了吧。
七皇子还在世的消息,只有将军府与王侯府得知,剩余便是皇帝了。
若此事公然抖出来,朝中旧部还有当年支持七皇子之人,他们若是得知了此事,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尉迟夜固然可恨,她早已想将他扳下。
但到底对她危害最大的,却是七皇子尉迟弈,这个皇位,万万不能让他给坐了去。
二姨娘静颦的病情算是暂时稳定了。
卓老先生将其调养几日后便自告要回乡去了。
“可是老先生……”静颦躺在床榻上,有话要说。
“姨娘想要说什么,老夫自是明白的。只是,老夫不能够害姨娘。那红尘往事,变断了罢。”他唉声叹气道。
她缓缓的摇头目中含泪,“我并不贪心,也并不想要再追寻那过往。只是想见一见他,便可了了夙愿。”
他道:“若老夫见到了那当年的萧公子,姨娘要如何同他碰面?”
静颦闻言,面上凄楚黯然。
她只想要见他一见,却不想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室了。
这说来容易,却做起来难。
“老夫奉劝姨娘一句,还是断了吧。若此事走漏了风声,对你们二人都不利啊!”卓老先生苦劝道。
静颦便也认了,只是躺回了榻上默默流泪。
“姨娘暂且休息几日便可下床走动了。若日后病再反复,即可寻此地址来联络老夫。若老夫那时还在,定会千里迢迢也会赶来的。”
“多谢,老先生。”这一句,包含了无尽的感激。
卓老先生临行之前,姜瑾不想怠慢他,便命人带足了银两与路上需要的东西给他。
并在府上寻了个会些武艺,足够能一路护送的下人,来保护其安危。
“大小姐如此贴心,老夫在此多谢了。”
姜瑾便目送着其缓缓坐着马车离开。
“娘,娘莫要伤心难过了。”姜乐在其榻边宽慰道。
“你都听到了?”静颦拭了拭泪。
她点了点头,道:“娘,阿月不是有意听到的。但娘的夙愿,阿月一定会为娘达成。所以娘就莫要伤心了,再过几日恢复了精神,阿月便想法子。”
此事本就是上一辈人的,怎么好牵扯到小辈人呢?
“娘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轻举妄动。”静颦警示道。
姜乐明白,在将军府过活,自是要小心翼翼谨慎的。
而且主母也很是盯着她们。
“但是娘,你同故人还是莫要相见了。不若阿月寻人,找去以往之地碰碰运气,问问那当年的萧公子过的如何。娘把想要说的话写下来,若碰着了便递给他。”姜乐道。
她们终日在将军府上,怎能出去呢?而且夜里还有侍卫把守,也是混不出去的。
所以让两人相见,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终究是娘的执念,若是能够把以前的误会说开了,娘便能安心了吧。
静颦想想还是觉得甚为不妥,担心会连累到自己的女儿。
“娘就放心吧,女儿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一定会很谨慎的。”姜乐道。
她点了点头,道:“阿月,娘不是还牵挂着过去,只是当年的误会娘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只是梗在过去之中。我们二人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了,娘的阿月也长了这么大了。你不会怪娘的罢。”
“不会的。”她坚毅道。
可是命运弄人,如果娘当初嫁的是萧公子,那现在也不会沦为这样的境地了。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姜乐默默将书信藏好在身上,然后宽慰了娘亲一会儿,便谨慎的出去了。
姜瑾送完卓老先生,便从二姨娘的院落边上经过,见到阿妹鬼鬼祟祟的看起来掩人耳目的样子。
她是要去做什么?为何走得这样仓促,还偷偷摸摸的?
“阿妹!”她唤了一句。
姜乐的三魂七魄差点吓没了,定睛后才发现是阿姐。
“阿妹这是要去哪儿?急匆匆的。”她问道。
“没有,只是想着给娘抱床被褥过来。明天就打春了,可天气却是越来越冷。”她勉强笑道。
“姨娘的屋中已经有两床被褥了?还不够盖的么?”姜瑾询问道。
姜乐暗暗想不出什么,当即没有话说。
她却看到了她衣袖里藏着的一封书信,当即凤眸微动。
“阿妹的衣袖里,藏的什么书信?”她道。
姜乐骇然不已,此事万万不能让阿姐知晓的!
她便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衣袖,道:“没有,阿姐。”
“拿出来罢,你不相信阿姐么。有什么事情需要阿姐帮忙的。”姜瑾瞬间猜了出来,这里头定是有什么古怪。
“阿姐,真的没有。”她就是不承认。
过了会儿,姜氏由人搀着过来,瞧了其一眼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母亲,只是在同阿妹闲聊罢了。”她走上前去,拦在阿月的身前,让她有时间将书信掩好。
“闲聊?都在聊些什么?阿瑾啊,你都不陪母亲散散心的。”姜氏微有些抱怨道。
姜瑾笑说,“那我这厢便陪母亲,可好。”
她这才点了点头,与自家女儿缓缓走动,直接无视了那姜乐。
后者长长的舒了口气,方才阿姐正是有意帮她的,但这件事情太过机密,真的不可以说出来。
只能选择不能相信阿姐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将书信寻个隐蔽的地方暂且收好,然后开始谋划着。
是夜。姜瑾来到了她的房内。
“阿妹。”她轻轻唤道。
白日里头的事情让她实在太过在意,她不希望府里再出些什么事情来了。
这好容易的安稳,自是珍惜。
“阿姐,你来了。”她迅速的起身道。
“你不相信我,是与不是。”姜瑾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我,不是的……”她眼神闪躲道。
今日,阿妹是从姨娘的房内出来的,那这封书信自然是姨娘的。
卓老先生又离开了,替姨娘寻当年萧公子一事便就此断了。
按照姨娘的执念,应是不会轻易放弃。
难道,她已经同阿月将过去的事情都道出来了?
姜瑾只是凭空猜想着,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到底是很在意的,遂来问她个清楚,以免夜长梦多,牵扯不必要的麻烦出来。
自家府上的人,还是要多关照提点一些。
姜乐以为阿姐不知道娘当年的事情,所以不敢说,若说不相信阿姐也是假的。
毕竟阿姐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忙,她的为人姜乐还是明白的。
只是这当年的事情,是娘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呢?
“你相信我。这一路走来,我可有对别人提过半分你不好的言语?放心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同阿姐说,我一定会帮你的。”她说此言的时候,着重强调了最后半句。
姜乐自己也拿捏不准,想了大半日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或许将此事告诉阿姐,她最有法子了,一定可以帮到自己的。
于是,她考虑了许久,才缓缓道:“是关于我娘的。”
姜瑾心中已经验证了大半,她继续问道:“姨娘有何需要?”
“不瞒阿姐,我娘年轻的时候,曾还未嫁进将军府之前,认识了一位萧公子。”她说完,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去把房门与窗子都给掩的严严实实的。
“放心吧,外头有即墨守着,不会有人窃听的。”她道。
“所以,二姨娘是想得知那萧公子现在过的如何是么。”姜瑾跟后道。
姜乐顿时惊诧不已,她有些狐疑问道:“阿姐是怎么知晓的?”
她便道自己那日准备去探望二姨娘,却不想恰巧听到老先生与她的对话。
原来是这样,那阿姐早就知道的,就没关系了。
“阿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娘呀!”她恳求道。
真是这样。姜瑾在心头默默吐了吐气。
好容易劝住了卓老先生,现在阿妹却又恳求自己,连这书信都悄悄写好了。
这样的证据千万不能存在,若是被府上有心人发现了,让父亲与母亲知晓了,那便无力回天了。
“可若让人发现了,阿妹与二姨娘介时如何是好?这个问题,阿妹可细想过?”姜瑾问道。
“那阿姐,是不愿帮我了吗?”她抬起头来眼神很是失落。
不是不愿意帮,是首先要劝,若实在劝服不得,她也只能悄悄的帮了。
“阿姐,娘的这个夙愿,我是一定要替她完成的。这封书信,一定到寻到那萧叔叔递上的。”姜乐坚持道。
其实,姜瑾有个法子。她时常去君无弦的府邸,自是可以顺路寻到地址,去碰碰运气,总有一日会碰到,将信递过去了便了结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萧叔叔
只是她终究是父亲的女儿,这般似有些背叛之意,心中确实过意不去。
若是那当年的萧公子即便已经成立家室,却依旧对二姨娘情深不减,日日念念呢?
让他以为,二姨娘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有什么不好?若给了他一分挂念,这日后怕是也断不了了。
姜瑾将心中肺腑之言道给了阿妹听。
她听完,咬了咬唇,道:“可是母亲的书信都已经写好了。”
“不然这样吧,阿姐就说我娘已经死了,让他断了这份牵挂。这封书信也是先前就写好的,一直在寻他交给他。”姜乐忽然道。
她摇了摇头,这样牵强的理由,哄哄小孩儿便也罢了。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这颗心结就只能梗在娘的心中了吗?
“这样罢,能不能再碰到那人,也是要看缘分。万一再也碰不到了呢?一切看天吧。这封信你暂且放我这里,告诉我地址,阿姐去王侯府的路途绕过去瞧瞧。若那人已不在,便作罢了。你可知,母亲多少还会起疑的。”姜瑾言道。
姜乐点头,便诚恳道:“多谢阿姐,一切就都拜托给阿姐了。”
从阿妹的房内出去,走在小路上,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内心无缘无故的有些怅然。
即墨默默的跟在了后头,一言不发。
手上握着的书信,到了房内后便收好在衣裳里。
“小姐为何要答应二小姐呢。”即墨问道。
“因为,她是我阿妹。”姜瑾淡淡说道。
看她那样恳求自己,她终究是于心不忍。
既然拗不过,便答应了她吧。
次日,姜乐给了她多年前娘住过的地方的住址。
出门前,姜氏多问了一句,“阿瑾是又要去王侯大人的府上吗?”
她为了不让母亲起疑,便道了一句,“今日打春了,正好出去散散。”
“早些回府。”
她诺了一句,便踏上了马车。
姜氏心中有疑虑,知晓自家女儿同二房走的比较近,担心她的紧。
而二房的那破事,她都听到了。
两厢多想了一下,联合起来便是不放心的,瞧瞧让人跟过去。
马车行到一半的时候,即墨道:“跟了一大半的路了。”
姜瑾也能想到,便说道:“罢了,就当是护送我了。”
丫鬟阿俏不明白小姐同即侍卫是在说什么呢,像是在对暗号似的。
“即侍卫,你同小姐说什么呢?”
即墨看了她一眼,姜瑾道:“是在说,母亲不放心我,派人护送我呢。”
“那大夫人可真是细心呢,不过有即侍卫在,能出什么事呢。”阿俏笑道。
“是啊,有他在。还能出什么事呢。”言完,她的凤眸流转几分。
话里有话的,阿俏没听出来什么,只道大夫人对小姐真是体贴呀。
姜瑾衣袖里的书信紧了紧,看来今日是不行了。
只能彻彻底底的打消了母亲的疑虑过后,便再去了。
“小姐,今儿打春啦,不久之后桃花就开啦。”阿俏嘻笑着道。
桃花。她的眼神有些悠远。许久未曾见到桃花了呢。
“介时有桃花糕还有桃花酿勒!”她继续道。
“你呀,就知道吃。”姜瑾微笑道。
阿俏嘿嘿了几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往来,即墨从来都不会注意到身边的事情,比如桃花什么的,觉得平平无奇,基本忽略的。
但瞧着人儿,只觉这天底下,只有她貌若桃花一般清丽。
她喜欢酒,那他就等桃花开了,学做一坛子的桃花酿给她。
阿俏看了看身旁的即侍卫,见他又在盯着小姐发呆了,好在小姐也并未发现。
唉,即侍卫可真是不知道收敛的,莫非是欢喜小姐,欢喜的傻了不成?
不过,他一直都看起来挺傻的。
姜瑾只是淡淡的专注的想着事情。
忽的,即墨灵敏的听到了外头的声响。
“怎么了”她问道。
等不及回答,他便掀开帘子而下,却见前头有人打斗,还亮兵器。
而从那人群中逃出来一个人,看起来似个中年男子。
姜瑾微掀开帘子,看到那中年男子被人抓了回去,看上去是富贵人家,衣着也甚好。
而同之交手的几名看上去像是其的家仆。
家仆不敌这些山贼,便被杀死了。
“快些将金银珠宝都交出来!”山贼揪起他的衣领道。
“我说过了,没有!”
“老骨头,看来你是吃硬不吃软了。”
姜瑾放下了帘子,淡淡对着即墨道了句,“去吧。”
山贼拦路,先下手为强最好,顺便救个人也算是积德。
没过一会儿,便听得惨叫声此起彼伏的,随着一声冷冷的“滚”字落下,山贼们便诚惶诚恐的逃了。
那中年男子连忙上前拱了拱手,道:“多谢这位侠士出手相救。”
他没说话,男子便瞟到了马车,心想那一定就是真正的救命恩人了,便想着过去好生道谢道谢,却被阻拦了。
“即墨。”姜瑾轻轻唤道。
他便放行了,中年男子在帘外道:“不知小姐是何人士,今日萧某多亏小姐相救了。”
萧某?她忽的诧异几分。
“你可认得,静颦?”她试探问道。
哪知,那帘后的人狠狠的震住了,他带着惶急又精喜道:“静颦?小姐怎知静颦?!”
姜瑾掀开了帘子,缓缓由丫鬟阿俏扶了下来。
面前的人是个中年的男子,看上去与父亲差不多的岁数,也能同时间对上。
“你当真是,当年的萧公子?”她问道。
“小姐方才说静颦,是怎么回事?我一直都在找她,一直一直都在找她啊!”萧靖有些激动道。
她在心底叹气,看来这缘分真是弄人呀。
意外的阴差阳错,就碰上了。
姜瑾对即墨使了个眼色,他就立马明白过来,瞬时从一旁的草丛里,揪出一个人出来。
确实是将军府的人无疑了。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是大夫人让我来的,不是我刻意要跟踪大小姐的。”他有些怕即墨。
她指着地上求饶的人,对着萧靖道:“萧叔叔也都看到了。此人是我将军府的下人。”
他有些不明白,道:“小姐何出此意,小姐认得静颦?”
言来言去,其关注点都在静颦之上。
姜瑾淡淡走了走,道:“打晕他。”
即墨便将那跟踪的人给敲晕了过去。
丫鬟阿俏那日在大夫人身边同时听到了当年的过往,所以也是知道一些的。
却没想到,今日在此,竟奇迹般的碰上了。
“萧叔叔口中的静颦,是我将军府上的二姨娘。”姜瑾缓缓道。
萧靖叹了口气,道:“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知道她已经嫁给了他人为妇。当初说好的,对我不离不弃,我二人只要过了母亲的关,便可在一起了。但她却奔向了别的男子。但即便是这样,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想要见她一面。”
“萧叔叔,是在那旧址等候了二十多年么。”她问道。
“是啊。每年都会在我们曾经约定的地方与时间等她。一等便是多日。今年也是一样,多么希望她能够回来看看这里。但小姐是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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