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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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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夜连拉住她,却扯动了伤口,吸了口凉气。
“皇哥哥,皇哥哥你怎么样,疼吗?”她当即便回身,再次依偎在他的身旁,似个小猫一样。
“不疼,不疼。”他说着,便躺平了,眼神望着帐顶,凛然墨黑。
蓦地,他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侧身道:“贵妃她如何了?”
尉迟茗嫣方才同母后从贵妃娘娘那儿出来,便擦了擦眼泪,道:“上天保佑。皇嫂嫂与腹中的胎儿均安好。”
闻言,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皇哥哥,他们,他们都在外头等着您。”尉迟茗嫣提醒道。
“就说朕很累了,传朕的口谕,放爱卿们回府吧。打开城门,撤走禁卫军。”他交待说。
第二百八十五章 内奸
“可是,可是皇哥哥他们都劫持你了呀,他们的目的肯定是你,若见事情未得逞,定然会再回来的!”她急切道。
尉迟夜缓缓摇头,道:“不,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朕。”
“那是谁?”她不解。
他侧头凝视着她道:“嫣儿,朕很累了,朕要睡了。”
她乖巧了应了一声,替他盖好了被褥,道:“那皇哥哥便睡吧,嫣儿现在就去传哥哥的口谕。”
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殿门被丫鬟打开,恭送公主出去。
太后拉着她的手道:“你皇哥哥怎么样了。”
她示意母后稍待,便对众人道:“诸位大人放心,皇上他已经无碍,只是现下需要很好的静养。遂皇上命本公主,打开城门,让百姓通行。宫门的禁卫军也放行,大人们今日回府。明日可来宫中探望皇上。”
众人迟疑的点着头。
一名小太监犹豫的还是道:“公主,李公公他,他死了。”
“什么?!”尉迟茗嫣惊诧道,那由谁来去传旨。
君无弦礼了礼,温声道:“公主不妨将御司局的张公公调来。”
“王侯大人所言极是。你快些去御司局,将本公主方才所言告知他,让他去传旨通告罢。”她对着小太监道。
小太监诺了一声,便低低着个身子去了。
众人闻言,便皆告退的散了去。
姜氏看了一眼君无弦,微低身礼道:“多谢王侯大人对小女的照拂。”
“大夫人多礼了。”他缓声道。
“那,我便带小女回府了。”她道。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姜瑾心怀心思的随同母亲一道回去了。
丫鬟阿俏默默的跟着,未瞧见即侍卫。
静颦与姜乐一起,后者满是留恋的一步二回头看着那翩翩如玉的人儿。
“走罢。”她对着女儿道。
“小姐,即侍卫不见了。”阿俏疑惑道。
君无弦定了定睛,姜瑾此时心事重重,便随意道了一句,“不用管他,他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
“姜儿,本候同你一道罢。”他道。
她点了点头。
姜氏走在前头,也不想打扰女儿与未来的夫婿。
二人并肩走着,一言不发。
姜瑾什么话也不想说,能够说的话能藏在心里。
那些歹人是算准了的,计划好的,今日趁着这先皇的祭奠大礼,来此解救七皇子。
照这样说来,这些人同七皇子想来是有什么渊源的,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过来。
他们此行出了城要往哪里去?尉迟夜难道不追究,不派人跟去么?
还是知道这些,都是徒劳无功呢?
又为什么,往年不劫,偏偏等到今日呢。
还有那日,姜瑾同那七皇子有过几句言语的,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来回对话,但她都已经摸清楚七皇子的为人了。
那份野心还在,听他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放弃这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的。
且看他还似有些疯癫的样子,不然也不至于会对她调侃,说出一些轻浮赞扬她的语句来。
时而笑,又时而阴狠,反复变化无常。
本以为,是个健全的。却不想,劫持皇帝时一见,竟是这样的狼狈。
也不出奇了,这些年来,尉迟夜对他想必也是好不了多少的。
由他那残了的双腿可见,以及身上残破的衣裳,与一道道后背上的疤痕。
细细想来,这七皇子也并未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利益之下的可怜人罢了。
听闻昔日的七皇子,性子温逸,为人坦荡,却不曾想,只是几年的光景,景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令人叹惋,令人叹惋。
姜瑾现在唯一担忧的是,七皇子能够去哪里?他又会对西谟做些什么?
这无疑就是放虎归山,尉迟夜为何当年不直接杀了他,而是将他囚禁于此,过着非人的日子。
即便是为了惩罚他,也不用冒着这样的风险罢。
他不会想到,终有一日他能逃出去么?
“他们是怎么将他救出来的?”这是她的一个疑问。
那禁地,无人敢进,但是就不怕宫变,有人会放了其出来,或者其自行寻方法出来么。
君无弦听她这样一说,便道:“调虎离山之计。”
“此话怎讲?”姜瑾询问。
他凝视了她一眼,缓缓道来。
别人不知晓,但当年的一事,他也身处其中,自是明白。
那囚禁七皇子的铁链,是经过多重改造的,没有特制的钥匙无法打开。
方才众人皆在祭奠大礼之处,注意力皆在其中,忽的有一群乌鸦而来,皇帝带着人便过去了另一头。
此间,歹人便可趁此,去取了那把钥匙,打开锁链。
“那钥匙就这样好取?”姜瑾狐疑道。
君无弦只是淡淡的神色微变,便什么也没说了。
内奸。若无内奸,便是他们神通广大了。
来到了马车处,就见即墨已经在一旁候着了。
她愣愣,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他没说话。
姜瑾便转身,对着君无弦道:“明日进宫,再详说。”
轻踏上了马车,掀帘走了进去。
丫鬟阿俏也对着他礼了礼。
待欲要离开时,张公公赶得气喘吁吁道:“还好,还好王侯大人还未走。”
“公公有何事?”君无弦道。
“皇上让大人去殿里一趟,有事相谈。”公公平息道。
他对着掀开小窗帘子的姜瑾道:“你先行罢。”
她点头,缓缓放下了帘子,即墨上了马车后,便行驶了。
身后的马车里,姜氏与静颦还有姜乐一并坐着,气氛有些微妙。
君无弦轻踏步履,随同张公公去了皇帝殿内。
马车里的姜瑾一声不吭,丫鬟阿俏也是觉得有些不自然,偏偏即墨也是不爱说话的。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是始料未及。
她情不自禁的便想起来昨夜做的梦,虽显现的不是完全吻合,但到底算是个预兆了。
不知怎么回事,她做的噩梦,很少不会发生什么。
就这样回到了将军府上,姜瑾也没再问即墨去了哪里,但是她相信他是有理由的。
到了自己的院中,即墨蓦地开口道:“我有事,想要同你说。”
她的背影怔了怔,这次他没有用敬语。
她站定,道:“你不想说也罢。我理解你不能说的苦衷。”
这下轮到即墨错愕了,他道:“什么?”
姜瑾迷糊着,想道:“你不是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脸面同我说吗?”
他有些哭笑不得,无奈不已。
“如果不是去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那就不用同我说了。”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听这些琐事。
即墨想了想,难不成他应该去干些偷鸡摸狗之事,而后告诉她,她才肯听?
姜瑾道:“你不要多想。累了一日了,去歇息罢。我也累了。”
于是便拉开了房门,轻轻掩好,很长的吐了吐气。
折腾了一日,发生了好多的猝不及防的事情,让她只剩下震惊了。
她倒在了床榻上,细细回想着。
尉迟夜方才唤君无弦去殿里做什么?是想要询问他什么,还是会为难他?
她应不应该立刻书信过去,去他府中问一问?
算了算了,还是明日一同进宫再说吧。
姜瑾蜷缩在榻上,眼皮子有些沉重,不知为什么,事情既然发生了,她竟都这样从容,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是否是自己还没有缓的过来?
今日她对君无弦道,那人便是当年的七皇子,他也没有说什么,说明证实了她的猜想是对的。
尉迟夜这样放虎归山,西谟早晚会沦陷。
那七皇子身负夺位之仇,虽拖着残破之身,但野心勃勃,也难说今日那些歹人是什么人,但终究不是什么平凡的。
姜瑾思忖着,不光是尉迟夜要提防着,连她自己也需要。
那头,合须按照主子的吩咐,将府上所有可以用来解百毒之药粉均放在包袱里,提着一木桶,去了城门那儿。
此刻的姜怀大将军与副统领也赶到了城门处。
“你是王侯身边的属下。”
合须对着二人礼了礼,道:“正是我家主子。主子说这些百姓与禁卫军中的毒烟,均可以药粉融于水中,朝着他们的面部泼去,来解毒。”
副统领没反应过来,便询问道:“为什么要将药粉融于水,还泼在人脸上?”
姜怀闻言哈哈大笑,捋了捋胡须,道:“王侯果真奇思。”
“此话怎讲啊?”副统领是个粗人,也只有动武的份儿,对于脑子的活计是一窍不通,转不过弯子来。
合须笑笑,道:“本是药丸的,但这样多的人一一吞服,药丸也是不够。遂采取了药粉,但药粉融于水中,还要挨个去倒水送服,药粉的量也是不够。若将解毒的药粉放在大清水里头,也是能够解毒的,这样一来,便足够了。”
本来一碗水,一包药粉。现下一水桶的水,几包药粉,可比小碗来的够用多了。
副统领闻言才明白了过来,连连夸赞着。
合须便将包袱里的解毒药粉一包包的放在一旁,而后将水桶放在地上。
“如此,我们便一起使吧。”副统领道。
合须一一作揖道谢,便就近取了缸里的水,洒入药粉,对着地上躺着的百姓与禁卫军们,就是一阵的泼洒。
陆陆续续的泼完了过后,静待了一个时辰,果真有人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皆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起身拍拍灰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怀对着老百姓道,城门已开,若要回家的便趁早了。
百姓一听忙道谢大将军,拖家带口的便回去了,也不顾其他的了。
地上的禁卫军也皆清醒了过来,特别是大统领着实害臊,觉得他身为一将之领的,竟这样窝囊的被一毒烟熏的就倒下了,着实惭愧。
“安顿好百姓,便回宫去瞧瞧皇上吧。”姜怀大将军道。
“大将军所言甚是。”大统领便与二人一道,安顿好了百姓,守卫也继续坚守城门,与禁卫军一道进了宫里头。
此间,尉迟夜道:“王侯也清楚,那些歹人的目的是什么,又带走了何人。”
君无弦面不改色,神情无异,他淡淡道:“微臣已经派人去追寻了。”
他点了点头,回忆起在竹林里遇见的侠士道:“朕算是走运,路遇侠士相救,才得以活着回来。”
“皇上所说的侠士,乃是微臣派去营救皇上的下属。”他坦诚道。
尉迟夜眼睛亮了亮道:“哦?竟是王侯?那朕又欠了王侯一个人情了。”
“保护皇上的安危,是微臣的职责。”君无弦淡淡道。
他叹了口气道:“关键时刻,还是王侯对朕忠心啊。”
蓦地,他顿了顿道:“此事便交给你了,朕对你厚望很大。”
“微臣,遵旨。”
君无弦离开大殿后,尉迟夜便唤来婢女道:“带朕去看看贵妃。”
婢女诺,便带上几个太监一起,随同皇帝去了皇贵妃的寝殿。
“皇上驾到。”外头有人喊道。
皇贵妃此时正在床榻上安睡,睡的深沉,一丝一毫也未听见。
尉迟夜命人不要出声,皆下去。
殿内的奴才们便领命的掩好殿门,守在了外头。
张公公得以皇帝的重用是兴奋不已,遂命令道:“守在这里不准打扰皇上与皇贵妃娘娘。”
“诺。”
尉迟夜见榻上的人睡的安稳,便执起其玉手,见她如此疲弱,心中也思虑甚多。
“谢谢你,保住了朕与你的孩儿,谢谢你这样坚强。”他温声道。
皇贵妃像是做了噩梦一般,缓缓的睁开眼,眼里带着恐惧。
“别怕,是朕。”他缓声道。
“皇上,皇上你来了。臣妾还以为再也看不到皇上了。”她的眼泪说流就流,拉着他的手紧紧的。
“别担心。朕在这。”尉迟夜宽慰道。
皇贵妃心里苦楚万分,方才在祭奠大礼之上,忽的感觉自己腹部中了一针无比刺痛。
她不知到底是谁陷害她,来不及细想,便觉得疼痛难忍,被人抬进了殿内。
当太医过来诊治时,她已经没有了知觉。
她抚着自己腹中的胎儿,不过才几月,就已经遭受了这样多的波折了。
“放心。爱妃,朕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尉迟夜小声的安慰道。
自他被人挟持滚落山坡之后,便愈发的觉得有些事情对他有多么的重要。
皇贵妃心中动容,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不语,嘴唇依旧是惨白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疲弱。
“皇上,你的伤……”她迷迷糊糊之中便听得殿内大乱,说皇上遭人劫持了。
醒来之后,便看到了他,以为是做梦。
“没事,朕已经没事了,不过是擦伤而已。朕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尉迟夜说道。
“真好,真好。”皇贵妃拉着他的手,紧紧的,不想放开。
曾经她失去过孩子之后,便以为此生此世可能再也得不到皇上的恩宠了,一度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但皇上并没有放弃她,反而这样的关心在意她。
无论如何,她这次都要将孩子平安的产下来。
不管到底是何人作祟,她都不愿意相信后宫中有鬼魅一说,这个人皇上没有办法揪出来,早晚她都要揪出来。
只是她不知晓,陷害她之人,已经不在这皇宫里了。
“今夜,朕在你的寝殿里睡罢。”尉迟夜开口道。
皇贵妃面上带着点欣喜,破涕为笑的点点头。
北疆。顾逊之收到了西谟姜瑾的书信,兴奋的拆开后,却眉头深深的凝在了一起。
上面说着今日是西谟先皇的祭奠大礼。
但是他现在回去已经晚了,他又怕会连累瑾儿,便回信一封询问,现在情况如何了。
竹苓端着药膳推开了房门,正好见到他欲要出去送信差人回去。
“世子殿下。”
顾逊之仍是出了房门,火速将信递给了送信人,并让他迅速送回去,不得耽搁。
转而再回来,竹苓便心急道:“世子殿下,是不是瑾儿姑娘出事了?”
他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若瑾儿出事了,他现在不会还在北疆,早已策马回西谟寻她去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瑾儿姑娘有什么事,才让世子殿下这般急切呢。”竹苓说着,将热腾腾的药膳放下,道:“世子殿下近日为北疆王处理公事也是辛苦了。”
顾逊之复杂的瞧了一眼道:“你不必做这些的,我请你来,只是为了替我父王治病。”
言下之意,这些皆是多此一举。
竹苓只当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我是医者,自是要照顾周到的。世子殿下便吃了罢,吃完再处理公事,会更加有精神一些的。”
他听着,想了想便道了声谢,来到案牍上,尝了几口,味道确实好。
“眼下,虽我父王与母妃皆知晓了你是女儿身,但为了方便起见。姑娘还是继续女扮男装的模样吧,这样也可以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顾逊之一边用着一边道。
竹苓闻言,面上不是很好看,她咬了咬唇,道:“竹苓明白。那世子殿下若无事的话,竹苓便退下了。”
他点了点头。
拉开房门,竹苓很是伤神的一人去了树下静思。
第二百八十六章 忧心忡忡
原来,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人想的太多,世子殿下并不是为了她。
只是因为她若是女子模样,会引起那些下人们的多想罢了。
唉,竹苓叹息望着天,世子殿下难道真的,除了瑾儿姑娘,就不能爱上其他的女子了吗?
她不相信。因为,她觉得自己终究会打动世子殿下的,让他能看到自己的好。
即便不能,她看北疆王妃与北疆王对她倒是挺有好感的,说不定也会考虑考虑那方面呢。
只是若将北疆王给治好了,是不是她就要回去西谟了?
不对不对,世子殿下也一定会回去西谟的罢。
但是,经过这么多日的待在北疆日子,竹苓总是觉得,或许这次世子殿下是不能再轻易的回去西谟了。
她又是一声唉声叹气的,恰好,被过来散步的北疆王妃给听到了。
她笑着由侍从扶了过去,道:“竹大夫也有心中愁思之事?”
竹苓惊诧的赶紧从石头上起身,拍了拍灰尘,而后来到其面前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竹大夫不必有礼了。这是。”她的眼神望向自家儿子的房中去。
她现在就在这后门处,便道:“方才我为世子殿下做了药膳,因他这几日也身为操劳,便想着给殿下也补补身子才是。”
北疆王妃的眼睛波澜了一瞬,她带着她走去了一石桌子旁,坐了下来。
“先前也未曾听我儿说过。竹大夫同我儿,是何样的关系?”她和蔼的出声问道。
是什么样的关系?竹苓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便忙解释道:“世子殿下只是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便想要报答世子殿下,仅此而已。”
“竹大夫可真是细心。那你家住在何处,是哪里人呢?”
竹苓一时有些为难,只是道:“原先住在边境,只是一人住着。有一日去采采药时,路遇到了强盗,是世子殿下路过将我救下的。但遇到了一些事情过后,我便随同殿下一并回到了西谟,现下正以门客的身份暂且居住在世子的府邸。”
她说着说着,声音愈来愈小,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总感觉让人能想到其他的地方去。
北疆王妃微微诧异,道:“竹大夫是说,现在正同我儿住在同一府上?”
竹苓忙挥手道:“王妃娘娘误会了,事情并非是娘娘所想那样。只是世子殿下怜我无处去,便暂且好心收留我罢了,没有其他的。”
她微微启唇点了点头,“是这样啊。”
可她分明记得,儿子曾回来北疆时,对她说喜欢一个叫瑾儿的姑娘。但为何见他并未将那姑娘给带过来给她瞧瞧,而是带回来另一个姑娘。
这竹大夫还同他住在一个府邸里,这样给女子的名节不是有些难堪么?
北疆王妃面露为难,试探道:“竹大夫可有心上人,今年多大了?”
竹苓感觉这话茬越来越不对劲了,心里头急的慌,心想着可不能多说些什么,不然世子殿下知道的,肯定会怪她的,毕竟他不喜欢自己,也不好让王妃娘娘误会了才是。
她老老实实的报了自己的岁数,而后道没有心上人。
“还小,还小。”北疆王妃念道。
她也跟着点头陪着笑。
“竹大夫与我儿同住一府邸里,可曾听说过一个叫瑾儿的姑娘?”
竹苓愣愣,北疆王妃便知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了。
“回王妃娘娘,我认得瑾儿姑娘。”她老老实实道。
“哦?本宫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先前我儿回来说,他看中了西谟一名叫瑾儿的姑娘。但此次也未见他将姑娘带回来,便心头有些好奇罢了。若竹大夫知晓,可否为本宫透露一二?”北疆王妃和善笑道。
竹苓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她缓缓道:“瑾儿姑娘是姜姓,是西谟的大将军府嫡女,大小姐。生得是极好的,倾国倾城,为人也很是温和。”
“那,她可喜欢我儿?”她试探询问道。
竹苓皱了皱秀眉,若说不喜欢,王妃娘娘会不会生气,觉得瑾儿姑娘瞧不上世子殿下。
若说喜欢,那便是扭曲事实了,都晓得瑾儿姑娘欢喜的是王侯大人,对世子殿下没有任何情意的。
所以她便不知晓该怎么去说。
“竹大夫,但说无妨。”北疆王妃淡淡笑道。
“瑾儿姑娘她……”她说着便停顿了。
这会子,忽然一声,“母妃。”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竹苓瞧见了来人跟后站了起来,紧张道:“世子殿下。”
顾逊之负手轻笑道:“母妃是在同竹大夫说些什么?”
北疆王妃笑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母妃想念儿子。想要通过竹大夫,来了解我儿在西谟都做了些什么。”
他闻言,便坐了下来轻快道:“那母妃大可便来问孩儿就是,何必为难竹大夫。”
他一边说,一边倒着茶水。
“是,但我儿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了。你父王不能处理公事,这诸多的公事都压在你的身上,母妃是不想再给你什么负担了。”北疆王妃笑着,接过了递来的茶水。
顾逊之道:“再忙,也不能忘记了母妃。孩儿这厢,便来陪母妃了。”
他轻笑着。
竹苓见此,便道:“那竹苓便告退了。”
“竹大夫留下罢,不打紧儿的。”北疆王妃放下杯茶说道。
她眼神望向顾逊之,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但他只是道:“母妃就莫要再为难竹大夫了。”
竹苓咬了咬唇,退下了。
待她走后,北疆王妃道:“我见竹姑娘,是个好姑娘。”
说着,还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对着儿子笑道。
但顾逊之却打断说道:“母妃,孩儿心中已有心仪的女子,母妃也是只晓的。”
“那我儿欢喜的女子,可欢喜你?”她一直猜测着,便问道。
果不其然,他只是眼神微变的,什么也没说。
北疆王妃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儿大了。什么事也不同母妃说了。”
顾逊之皱了皱眉道:“母妃何苦要这样试探孩儿。”
她抿嘴,只是道:“事关你的终生大事,母妃多多少少都要替你问候的。你欢喜的女子若不欢喜你,便想法子让她欢喜你罢。其余的,母妃便等着你何时将她带回来了,再问一问你。”
北疆王妃倒也是个开明的,说完便让侍从扶着离去了。
顾逊之思考着母妃所说的话,苦涩一笑。
他也很想,想那一天快要想疯了。
若是没有君无弦,瑾儿也是不会喜欢他的吧?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次日一早,姜瑾醒来,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未记得要给顾逊之书信。
便在信上写了昨日后来发生的诸多事情,让她措手不及。
丫鬟阿俏叩了叩门走了进来,道:“小姐,洗漱罢。”
她将手头的书信微微吹干,递给了她道:“还是送过去北疆。”
阿俏也是小姐开始送信去北疆时才知晓,世子殿下不知何时回去了,小姐都未曾同她说过呢。
她叹了叹,便诺了一声,将面盆放下,自己去寻那送信人。
姜瑾一番洗漱完毕,阿俏便也回来了。
“母亲与父亲可起了?”
“已经起了,正在梳洗。”她应道。
今日要与昨日一样,得与众人一道进宫,探望皇帝。
莫说探望了,她倒是希望皇帝早点死了,如果不涉及大局利益的话。
梳妆完毕后,即墨已经候在了门外。
“走吧。”姜瑾对着他道。
走出了院子,恰好碰上了二姨娘静颦与阿妹姜乐。
“姨娘今日觉得身子可还舒朗?”她关切问道。
静颦只是端雅道了句,“尚可。”
姜瑾点了点头,道:“那便好。”
走在了小道上,她才留意到二姨娘身后跟着个婢女。
先前也未曾瞧见过姨娘使唤丫鬟,这是新来的么?
见她的目光在自己的婢女上流转,静颦便道:“这是香儿,大姐见我身边没个下人不方便,所以才将她带到我身边来的。”
她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姜乐见到了前头的来人,有些畏手畏脚的,脚步也是缓了缓,静颦察觉到女儿的举止,垂了垂眼帘。
“母亲。”
“姐姐。”“主母。”
姜氏笑着将女儿拉到自己的身旁来,道:“阿瑾啊,到母亲这儿来。”
她微有些尴尬,只是微笑着。
待与身后的姨娘与阿妹保持了一段距离后,姜氏便道:“离她们远一点。”
“母亲为何如此说?”她眨了眨眼道。
“不管怎样,母亲知你心善,但是你也得提防着些呀。”她叹息道。
姜瑾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颔首。
若说下去,便是牵扯不清了,能说出好多来。
她晓得母亲是为她好,她也同样理解母亲,虽与自己的观念不同,所以便默默应了就行。
上了马车后,如同昨日一样。
丫鬟阿俏瞧着自家小姐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便关切的小声询问道:“小姐昨夜未睡好吗?”
姜瑾下意识的抚上了面容,她看起来面色不大好么?
“奴婢见小姐精神好似不是很舒朗。”她端正乖巧道。
她笑了笑,道:“昨日宫中出了那样的事情,怕也是没几个能睡好的罢。”
这倒也是,大家想必都是忧心忡忡的,想要明白那后续如何的吧。
“皇上他会派人去搜寻吗?”阿俏担心道。
“会的。”姜瑾回应道。
即墨表示无言,默默的在一旁秉剑听着,闭目养神。
他昨夜便是担心她因白日里头的事情而忧心,遂不放心的在她门外靠了一夜,直到倾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才放心的自己回了房。
他们的方向只有一墙之隔,他又睡得很浅,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立即惊醒,迅速反应过来。
尤其是为了保护她,更加精心了。
但这些,姜瑾不知晓,她也不会去多问他。
“奴婢昨夜也未睡好。那即侍卫你呢?你想来是睡的极好的吧。”阿俏觉得他们这样的人,就是专注打打杀杀就行了,应该不晓得忧心什么吧。
面具下的即墨缓缓睁眼,瞧着她,道:“睡好了。”
姜瑾的凤眸微微波动。
身为她的贴身侍卫,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怎会睡得好呢?
阿俏嘟囔着嘴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姜怀昨夜深夜才回来,一大早便策马去了宫中。
元堇德自姐姐危难,便一直想要跟过去瞧她,却被拦在殿门外说贵妃娘娘要静养。
这日早早的,他又迫切的来了,依旧候在外头。
殿门缓缓的打开,她便毫无顾忌的冲了进去,婢女阻拦不及。
“元小公子,皇上还在里头呢!”
什么?元堇德瞧见正在宽衣的皇帝,当下便叩了下来,道:“皇上恕罪。堇德一心想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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