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有些愣,说道:“即墨给的。”
景当下便垮了脸,道:“原来不想收我的伤药,是因为早就有了啊。你不是一直都不舍得用么。”
姜瑾闻言,朝着即墨抛过去一个复杂的眼神。
早知道这伤药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就不应该答应接了的。
她还以为,他们这样身份的,受伤也是常见,不过最普通的伤药罢了。
“既如此,我也知道什么情况了。当下便回去禀报给主子了。大小姐的伤势可有大碍?”景关切的补了一句。
“放心吧,没有什么大碍。”姜瑾道。
他点了点头,欲要走,却被她叫住道:“此事可否保密,我不想让你家主子担心。”
景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朝着那墙头翻了出去。
即墨忽的叩下道:“请小姐责罚。”
哈?她不解。
而后姜瑾想到,于是便宽慰道:“没事的,不过翻个墙罢了。也是景。如若是其他人,我相信你是不会手下留情放他进来的。”
她言完,便让他起来,并吩咐道:“我最不喜有人在我面前跪来跪去的,好生厌烦。”
即墨诺了一声。
景回去的时候,同君无弦交代了一番,并没有打算替姜大小姐隐瞒。
他听着,温润的眉头渐渐凝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祥之兆
“主子放心,没有大碍。”
“明日,本候亲自过去看一看。”他道。
景诺。他又道:“你替我将这药,差过去。”
君无弦缓缓从一旁取出一小玉瓶来。
景有些复杂的,道:“大小姐说不用,即墨已经将他的伤药给她了。”
他的玉手微微一掷,而后道:“那便罢了。”
一声轻响,玉瓶便被放回了原地。
景自行请退,君无弦回到案牍前,执起墨笔,缓缓书写着什么,看不出太多的神情。
夜里,姜瑾感觉手有点开始发涨,疼痛。
“疼吗?”即墨忽的闪现出来,关切询问道。
“还好。”她道。
睡不着,干脆出来走走。即墨点了油灯,她披上了披风,走在院子中。
往常,她时常睡不着的时候,便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在黑暗中夜行。
望望月色,再感受下深夜的宁静,偶尔还有一点恐惧。
但自从多了个侍卫,也就多了一个人。
夜里睡不着出来时,总觉得有一个人在等待着她,轻轻一唤,便能过来,似没有睡着一般。
“你睡的很浅么?”姜瑾忽的开口道。
即墨道了句是。
她悠悠的走着,此刻很想听一听君无弦的笛音。
她又何尝不想嫁给他呢?她曾在夜里无数次的想,嫁给他了,便能够日夜听到他抚琴,吹笛,同她一块歇觉,睡不着也可以一起出来走走。
但是世事总是有许多的无奈,或许此刻她将心中的愁思告诉即墨,他也是听不懂的吧。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的话,姜瑾多么想说出来,但是不能,所以只能自己消化。
“小姐有喜欢的人么?”即墨突然道,打破了一阵静谧。
她微愣,停顿了步伐,转身在一片漆黑之中看着他。
“你为何要这样问?”她道。
“因为小姐看起来什么都懂。而我什么也不懂。或许问一问小姐,便明白了。”他道。
姜瑾没有犹豫的,直接道:“我有喜欢的人。”
即墨没有出声。
“我喜欢的男子,也刚好喜欢我。这是我觉得最愉悦的事情。”她微微一笑道。
“那你呢?你应该不懂这些罢。”她觉得他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对世事皆不知。
果不其然,他摇了摇头,但她没有看见。
姜瑾缓缓的走了几步,到了一块凉石旁停住,看了眼月儿。
即墨只是觉得,很想看到她,很想保护她。或许这就是喜欢吗?
他不是很懂这些,所以他想要问问她。
其实他明白,也看得出来,她喜欢主子,主子也喜欢她。
但是,他还是想要亲自的问一问。
“算了,不说了,你早晚都会明白的。”姜瑾温声道。
即墨望着月下人儿倾国倾城的面容,瞬间就明白了。
他喜欢她,没有理由。这就是感情。
次日,日头照进房里头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
“阿俏。”她唤人,但没有声音。
奇怪,这丫头人哪儿去了?
“即墨。”姜瑾方唤完,房门便被轻轻打开了。
“小姐有何事。”他应道。
“阿俏去哪儿了?”她问道。
即墨沉思了一会儿,道:“去迎二小姐娘亲了。”
姜瑾眉头跳了跳,不是说路程约莫得今日酉时才到么?这么快的?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丫鬟阿俏端着面盆水与早膳进来了,道:“小姐,奴婢该死。忘了小姐了。”
“没关系。可是姨娘回来了?”她问道。
“是的小姐,二姨娘现下正在旧院里,二小姐已经在那儿陪着了。”阿俏道。
这么快的,那她也不该这样怠慢。
姜瑾让丫鬟阿俏为自己梳妆,而后早膳也暂时搁置了,凭着记忆,寻去了那二姨娘的院落里。
下人们见到了大小姐便行礼,这声音让里头的人听见了。
“娘,是阿姐来了。”姜乐提醒道,顺便为她盖好了被褥。
她走进了房内,见到了久违的二姨娘,便礼道:“听闻姨娘回来了,是我怠慢了。”
“大小姐使不得。”静颦的声音很轻,面上也稍许的苍老,看上去暗淡无光的。
“姨娘的病况如何了?”姜瑾坐在了床榻旁,关切问道。
“还好。比之前好多了。”她和善回道。
想必母亲与父亲还未过来看过罢。
“我父亲与母亲何在。”她询问一旁的下人。
而下人有些紧张的,就说大将军一大早被皇上叫进宫去了,大夫人想是还没起榻,在房里头睡着。
姜瑾瞧了瞧外头的日头,母亲想是不愿意见到姨娘,才如此的罢。
静颦只是在榻上静静的观察着她。
“大小姐是出落的愈发倾城了。”她缓缓的面上带着笑虚弱道。
她摇了摇头,将被褥替她往上头盖了盖。
因这举动,静颦愈发的觉得她不似她母亲一样。
“听闻姨娘今日归来,我便命下人们左右打扫整理了一番。姨娘若是睡的不舒服便告诉我,缺的需要什么,也大可来告知我。”姜瑾道。
前世,姨娘的病逝给阿妹带来了不少的冲击。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会走,她却还是选择什么也不知的样子。
“多谢大小姐。”静颦说着,眼皮子有些沉重。
“娘,你睡吧。我有话要同阿姐说。”姜乐言完,便走了出去。
姜瑾与她一并走在院子里,不让下人跟着。
“多谢阿姐,对我娘这般的好。”她十分感动道。
“说什么傻话,应该的。你只要记着,若哪里受了委屈,来同阿姐说便是。”她回忆起前世,自己自焚过后,阿妹那样为自己痛哭流泪的模样,心中就酸疼,所以她此生此世要好好的珍惜亲人。
姜乐重重的点了点头,娘亲来了,暂时也不想顾及其他的事情了。
“姨娘需要的药材,直接报上去即可,父亲都会批下来的。”她道。
“阿姐你真好。”
她只是微微一笑,便默默的走出了院子。
但愿阿妹能够朝着正道上前行吧。
回到了自己院子里后,便看见即墨与景谈话。
怪异。景不是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姜瑾缓缓的走了过去,开口道:“可还有其他事?”
景见到了来人,便回想起在王侯府中,主子听说即墨将伤药给姜大小姐之后,自己欲要给的伤药便也罢了。
但之后,主子却依旧将他唤了进去,吩咐他将这药瓶送过去。
真是不明白主子。于是他也就只能多跑一趟路了。
景将一独家的伤药递给了姜瑾,道:“主子要我过来将此物给大小姐。”
她接过,放在手中掂量,而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渐渐的上扬。
“我知道了。”
他吃醋了。连侍卫的醋也要吃。
往常惯来由他说自己吃味,但这眼下,却是换做了他,姜瑾这样想着,心中扬眉吐气了一把。
她道:“王侯还说什么了。”
景想了想,努力搜寻脑海,而后道:“对了,还说让大小姐你明日去府上一趟,主子有事寻。”
有事,嗯,这个理由不错。
“好,我收了,你回去吧。劳烦你跑一趟了。”她道。
景瞧了一眼一旁的即墨,便飞身翻了出去。
姜瑾来到亭子里歇下,手中把玩着小玉瓶,嘴角愈发的肆意。
即墨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对着一个伤药笑成这样。
她感受到了侍卫炙热的视线,轻咳了一声,不让他认为自己有些痴傻。
夜里,她准备要就寝的时候,忽的外头劈了一道惊雷。
姜瑾方又做完噩梦瞬间惊醒,喘着气满头冷汗的坐了起来。
“即墨,即墨!”她胡乱的喊着。
听到人儿急切的声音,侍卫顿时拉开了门,点了油灯走进来。
她喘了喘息,道:“方才外头怎的忽一声惊雷?你可听见了?”
他迟疑的点头。
“是不是要下雨了?”姜瑾望向他。
忽的又一阵响彻云霄的惊雷劈下,将院中的木头给劈断了。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她口中默念着,浑身起了疙瘩,心中骇然不已。
即墨望了眼外头的天色,道:“不会下雨。”
姜瑾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着,坐在榻上思忖。
她之所以这样害怕,这样胡思乱想,就是因为方才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她走在血泊之中,有两个身形很熟悉的人在她前头,看不清面容,互相厮杀。
紧接着她便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地方,有个老仙人嘴中道着不祥之兆,她便醒了过来。
梦总是模糊的,她醒来后只觉可怖万分。
“小姐是做噩梦了?”即墨拿着油灯走近了过来。
姜瑾面上恐惧的缓缓点头。
“我就在这守着,睡吧。”他放下油灯。
她与他对视了几瞬,目光交汇。是她移开了眼,躺了下来,侧身朝里睡,背对着她。
蓦地一会儿,她平静的开口道:“我已经好了,你也去睡吧。”
没听得离开的声音,外头又一阵惊雷,她的瞳孔瞬时收缩。
即墨吹了油灯,默默的守在她的床边。
姜瑾睡不着了。她不习惯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站在一旁,感觉像在瞧着她一样。
所以她有些睡如针毡,迟疑开口道:“即墨,你回去睡吧,我可以的。”
他没有应声,只是固执的身子缓缓下移,双手环胸持剑在心口,盘腿靠在床榻边坐下。
她想着,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打个雷而已,没什么的,不要胡思乱想。
一直暗示着,暗示着自己。姜瑾的心才渐渐平定下来,呼吸也渐渐沉稳。
即墨侧着头倾听,感受到她正要睡过去了,便也安心了。
一整夜,他都一直守在她的身旁,寸步不离。
他想着,只是雷而已,就算是鬼神来了,他也会将他们杀个干净,不让他们害到她。
次日姜瑾睡醒,睁开了眼便是去瞧床榻边,已经没有即墨的身形了。
她暗暗的叹息,道:“多可怕的梦,幸好只是梦。”
待起身,丫鬟阿俏等在门外,听到了声响,便叩道:“小姐起榻了?”
“嗯,进来罢。”
阿俏便掩好了房门,蹑手蹑脚来到她的身旁,伺候她更衣。
看起来似有话要说。
姜瑾狐疑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阿俏想了想,道:“奴婢方才听宫里的公公过来说,今日是先皇的忌辰。”
她的凤眸淡淡流转了一瞬,由她替自己宽衣。
“小姐,凡是有些身份的人今日都会去的。”阿俏提醒道。
姜瑾灵光一动,忽的想起,顾逊之还在北疆。
此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日才说,也不让人做好准备。
她眉头微微皱起,介时皇上问起了,道她与世子平日里关系最好,怎的不见他该如何是好?
她又想起昨夜那梦,眉头跳了跳,只觉很是不安。
昨日,君无弦还让景过来说,明日让她去他府上。
想来,他对此事也是不知情的。
怎的会这样突然呢?
“先皇的忌辰,未免有些太过突然。”姜瑾瞧着阿悄。
“莫说小姐了,大将军也是这样认为的。自从皇贵妃娘娘有了,皇上总是这样突然兴起什么。也不提前与众人吱声。”阿俏也同样不解。
“我知道了。莫要多说了,还是快些给我梳妆罢。”她吩咐道。
阿俏诺了一声,也不愿意去猜测帝王的心思。
梳妆打扮好,姜瑾动手写了封书信,差阿俏命人送去北疆给顾逊之。
另一边的姜氏同样也在埋怨着,但到底还是接受了。
“那静颦可要一并进宫?”她想着,对姜怀道。
“为何不要?”他捋了捋胡子问道。
“我也没别的意思。不是看静颦妹妹身子羸弱,恐不能进宫么。”姜氏拢了拢发髻道。
姜怀沉默,道:“若是实在无法起身,也是没有办法。”
言完,便让小厮去静颦的院子里问声,若可以起榻进宫,那便一道去,若不行,那就罢了。
于是小厮便领命的去了院中,将其话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姜乐正好也在,听了话后,立马道:“去,当然要去。”
小厮顾虑的瞧了一眼榻上了静颦,有些思忖。
“娘,你也很想进宫去瞧瞧吧。”姜乐对着榻上的人儿道。
静颦缓缓直起身子,笃定道:“我可以,回去同将军说一声罢。”
小厮诺,便回去复命了。
“娘,你一定要去啊,这样好的机会。若娘亲只让女儿进宫,他们定然会嘲笑女儿没有娘亲的。”姜乐扶着她的胳膊道。
“娘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大姐这样风华绝代,即便你想要攀上高枝,有你大姐在,也是不会有人选上你的。”静颦怎会不疼自己的女儿?但是她也只是将实话说出来,虽然会伤她的心。
“娘,你想多了。女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姜乐一面说着一面害羞。
她想要进宫,是因为也只有在宫中能瞧见王侯大人,以往她是没有身份与理由去他的府中的,不比阿姐来的随意。
再者,也是想让母亲出去透透气,去一趟宫里想必也能开心一些,也好让母亲亲眼瞧一瞧她欢喜之人,是何样的风姿。
静颦有些诧异,道:“你何时有欢喜的人了?怎的不同娘说呢。”
“因为女儿见娘病榻,也不想说着等事情叨扰娘养病。女儿欢喜的人,乃是王侯大人君无弦。”姜乐开心的同母亲分享。
静颦一听,面色立马沉了下来。
她道:“娘虽然先前一直在乡下。但也曾受惠过王侯大人,他是那样的清风朗月之人,女儿啊,还是算了吧。”
先前,姜乐曾经因为母亲病重告急,一时间愁不到大量的药材,想着父亲不会管这些,每月的银两已经拨下去不少了,定然不会再顾及娘了。
所以她便去求阿姐,阿姐担心每一笔支出会让管家查到,便去宫中求了公主,寻了补药材。
但有一日王侯大人来府中寻阿姐,她便将此事告诉了王侯大人,大人便有意相帮她,不但送去了许多的药材,还将最好的大夫差过去给娘诊治。
所以娘才会认识王侯大人,也生甚感激。
娘一直都是最宠爱她的,但是她方才的言外之意,是在说她配不上王侯大人吗?
姜乐很是伤神,道:“娘,你怎能这样说呢。”
静颦叹了口气道:“娘也是为了你好。他那样的身份地位,你何苦呢?”
“可是女儿相信王侯大人一定对女儿有好感的。不然为何要帮女儿那个忙,待女儿与娘亲这样好呢。”她一席话说完,让静颦当下便沉默了。
静颦与姜乐皆不知晓,君无弦帮她,完全是因为姜瑾。
“好罢,既然你欢喜。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望你莫要走错了道才是。需得好好掂量掂量,莫要在一棵树下吊死。娘只希望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女儿风风光光的出嫁。”静颦抚上她清秀的小脸,叹息道。
“娘。”姜乐很是感动。
有下人进来,说受了大夫人的吩咐,命她们过来给大夫人洗漱梳妆。
静颦缓缓点头,“多谢大姐了。”
姜乐默默的退开一边,心想着主母怎么会这么殷勤了。
一番准备完毕,将军府的马车便缓缓行驶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先皇忌辰
因又加了一人,遂准备了两辆马车。
姜怀难得的没有驾马,同姜氏与静颦坐在一马车里。
另一边,姜瑾同阿月以及即墨与阿俏一起。
“妹妹往常一直病着,今日难得的起来,换上这样的衣裳,再梳了妆,瞧起来倒是光鲜亮丽的很。”姜氏笑着道。
“没有的事。有姐姐在,妹妹只会觉得自惭形秽。”静颦端庄有礼,说出来的话都温柔似水的,或许是她害病的原因,这声音都是弱弱的。
“妹妹谦虚了。今日这身子可觉得还好?姐姐方还想着,妹妹病如此,还是应该多歇息歇息的,却不想现还能与姐姐一并进宫,也是可喜可贺。”姜氏摆了摆头上的金钗缓缓笑着道。
静颦感受到了其言语中的刻薄,也深知自己从乡下回府,定然惹得她不高兴。
她微微抬头看了眼姜怀,而后便陪笑着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了。
姜氏心中冷哼了一声,面上也是极其的鄙夷。
病了又怎样,病了就最大了么。连她的话都敢不回了。
“妹妹对这宫中想必也是极其不熟练的,过会儿由姐姐带着妹妹一同罢。”姜氏笑道。
“多谢姐姐。”静颦端雅的礼道。
“客气了,自家姐妹。晓得妹妹今日会来,姐姐还特意为妹妹寻了个伶俐的丫头,伺候着你。”她假笑道。
“多谢,姐姐。”静颦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她的心思,但也不戳破,只是应着接受着。
姜氏方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坐着的姜怀老眉一横,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有什么话进宫再说。”
静颦怔了一下,低眉顺眼道:“是,将军。”
姜氏更加气不平了,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不瞧他了。
姜怀无奈的摇头。
另一马车之中,气氛也是异常的宁静。
一方不说话,另一方也不说话。
丫鬟阿俏瞧了瞧自家小姐,一副出神的模样。再瞧瞧即墨,也是一副出神的模样。
再瞧瞧二小姐,终是不出神了,只是看起来欲有话要说,但是没办法说出口的模样。
她看着也是很捉急的。
“阿姐,今日还是我第一回 同母亲一道进宫呢。”姜乐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说的是,母亲回来后的第一回 。
姜瑾只是一直再想着昨夜的梦,并未听到她说的话。
这时候即墨向她投去复杂的眼神,深深知晓。
“即侍卫,你这眼睛怎的这般一圈黑啊?昨夜未睡好吗?”丫鬟阿俏打破了这份尴尬,佯势随意的说了一句道。
即墨微怔,什么也没说,只是闷闷着。
“我说即侍卫,我跟你说话呢。”阿俏气嘟嘟道。
姜瑾回过神来,开口道:“方才阿妹说什么?”
“没什么,阿姐。”她笑吟吟道。
“阿俏。他不想说,你便也别难为他了。”她道。
“好吧小姐,奴婢错了。”阿俏嘀咕着。
只有即墨自己清楚,昨夜小姐害怕,他便守在她的榻旁直到天亮。
夜里,她睡的极其安稳,他还猜测她会不会有踢被子的习惯,还想着要不要给她盖上,这样是不是于理不合。
但是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便心头有些小小的失落。
在他的心底,他终究还是想要触碰她的吧。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在快要到宫中的时候,有个分岔口。
另一边也有一辆马车过来,合须驾着而后轻声道:“主子,前头是将军府的马车。”
君无弦微抬起玉手掀开帘子,看了几眼,便缓缓的放落。
姜氏的马车在后头,所以合须便行驶了过去,与姜瑾的那辆并齐。
即墨听到了声响,便拂开小窗的帘子。
“怎么了?”她询问道。
“是王侯府的马车。”他认得那标记。
姜瑾微微坐了过去,瞬间与君无弦对上了眼神。
刚好,此时的即墨在她身旁。
那头的马车帘子放了下来,她有些错愕。
他怎么了?她不明白的缓缓放下,心头有些五味杂陈。
姜乐心中扑通扑通的跳着,想着待会儿就能看见王侯大人了。
马车行驶到了宫中,出示了令牌放行,而后稳妥的缓缓落下。
即墨早已下了马车,朝着她递过去手,姜瑾没有犹豫的搭上下了马车。
阿俏与姜乐也一并下来。
后头的静颦见到了日头,忽觉得有些眩晕,被姜氏及时的扶住,她道:“妹妹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时见着了日晕,有些头昏。多谢姐姐关心了。”静颦将玉手掩在了额上,看起来摇摇欲倒。
姜怀则是眼尖的看见了君无弦,便上去互相礼了礼。
“王侯大人,既已一并到了宫中,不如一道吧。”
“甚好。”
姜瑾见他至始至终都未曾瞧过她一眼,心中很是闷闷。
他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这样冷落了她?
即墨看着身旁人儿的目光追溯,面具下的眼神黯了黯。
姜乐则是心头乐的,她一直观察着王侯大人与阿姐,若是换做平常,大人早就主动过来同阿姐搭话,并一起了,但方才大人至始至终都似未瞧见阿姐一般,想是厌倦了阿姐了罢。
这下,她便更有机会了。
“阿姐,我们一起吧。”姜乐的心头甚是高兴。
丫鬟阿俏只觉匪夷所思,仔细的回想着方才。
她摇了摇头。
自将军府与王侯府皆到了宫中之后,陆陆续续的也接着来了一些贵人士族们。
“公主,这个不可以碰的,奴婢们会让皇上责罚的。”下人们避之不及的挪动着自己手头端着的宝贝。
“为什么不让本公主碰啊?我又不会将它摔了去,只是瞧一瞧罢了。”听说这是进贡来的玉石。
听到声音,姜怀与君无便走了过去。
赶巧的,有一老臣叫住道:“大将军。”
尉迟茗嫣见到了来人,便道:“王侯大人,我阿瑾姐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
君无弦眼中波澜几瞬,只是唤了声,“公主。”
她有些猫腻的皱了皱眉头,朝着他身后望去,便瞧见了熟悉的身形。
“阿瑾姐姐。”她走了过去,拉着姜瑾的手,十分亲切道:“阿瑾姐姐你来啦。”
“公主。”几人分别礼了礼。
“阿瑾姐姐,你是不是同王侯大人闹别扭啊。”尉迟茗嫣以手拦着,悄悄的在她耳边道。
天晓得。姜瑾很是无奈,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故她只能摇了摇头。
但是公主不明白呀,她若是不弄清楚就会心里头难受,她可不想看着阿瑾姐姐不幸福。
于是她便拉着她的玉手,走向了君无弦,道:“王侯大人好生粗心大意,怎能将你这相好落在后头呢?”
姜瑾不愿意跟着她一起胡闹,便有些面色变了变。
“公主说的极是。”他温润轻笑一声道。
尉迟茗嫣当即便开了笑脸,见那面具侍卫又要上来,便道:“虽然你是我阿瑾姐姐的贴身侍卫,但你也不用这般黏着她罢。”
即墨有些尴尬。趁此,姜瑾抬眼望着面前的人,说道:“何故?”
君无弦深深望着她,轻声道:“姜儿说,何故?”
他微微侧眼,便瞧见即墨正关切的望着这个方向。
她怔了怔。
“你在吃即墨的醋?”她问了出来。
身后传来尉迟茗嫣聒噪的阻拦即墨的言语。
“嗯。”君无弦不可否认的,轻轻应了一声。
姜瑾面对于他的坦诚有些意外,但想起方才他对她的忽视,让她心中十分的堵。
“即墨只是侍卫,我二人只有主仆情谊。你不必多想。”她说着,与他默默的对视,凤眸一眨也不眨,充满了诚恳。
他没有言话,她便沉默了一瞬,道:“今日有你在宫中相陪我,我便也不需要他了。也好,便让他歇个闲。”
“姜儿,开心便好。”君无弦温声道。
姜瑾还是觉得心中甚堵,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感觉温热的气息朝她靠近,她面上有些赧意道:“这,这是宫中。”
但离她的面上还有一些距离时,他停住了,只听得一阵清越悦耳的笑声,轻声道:“回去,来我府里。”
她面上有一些绯红,也没应他,有些局促。
尉迟茗嫣只是道:“本公主今日没人陪了,即侍卫,你来陪本公主罢。”
她悄悄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二人,心头美滋滋的。
丫鬟阿俏犹豫着道:“可是公主不是和我家小姐一起的吗?”
“谁说啦。本公主怎会做那中间人呢。你这丫头也不瞧瞧,你家小姐身边的人是谁。本公主可是不愿意打搅他二人的。”尉迟茗嫣一副大人的模样道。
阿俏小小的“哦”了一声,立即了然过来。
姜乐心中十分嫉妒,但是也不能发出来,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在公主面前就如下人一般抬不起头,即便是再生气又如何,只能忍着,忍着!
姜怀同一旁的老臣叙旧完,一转眼便看到自家女儿正与王侯聊上了,心领的咳嗽了几声,问道:“夫人可来了?”
阿俏听到声响,瞅了眼后头,正见主母与二姨娘正在过来,便道:“一会儿就来了。”
此间,姜氏高傲的道了一句:“妹妹可是好福气的,有我这个姐姐在此陪着,扶着。”
静颦也只道她心不坏,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自己罢了,但还是关切她的,便道:“多谢姐姐了。”
姜氏“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马车里容不下太多人,她也一惯没有带丫鬟的习惯,便没有带了。
身后也陆陆续续的跟着一些大户人家的女眷,以及一些有权有身份之人。
“我可听说了,那相爷家的嫡女有回去了王侯府,结果哭着跑出来了。”有一家女眷嘲笑着。
“可不是吗,王侯大人也岂是一般的女子说能攀就能攀的。”另一个女眷道。
“我倒是想,也知道你们也自是想的。但偏偏将军府出了个这么出众的女儿,唉,我们是没什么希望了。”另一家女眷很是心灰意冷。
这宫里宫外都传遍了,谁不知道王侯大人钟情于将军府的嫡女姜瑾,听说自从边疆和亲陷害一事了了之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