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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小厨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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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试过怎么知道救不活?”
“你不会真的打算把他弄回去吧,咱们哪儿来的钱给他请大夫?”
“爹,您看您这就是目光不够长远了是不?您看他这模样、这穿戴,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咱们要是救了他的命,他们家还不大把大把的银子拿来谢咱们呀!”
“咱闺女这话说得也有点儿道理啊!”
“行了,就这么着吧,咱们赶紧回去。”
蔡大财上岸之后花了五文铜板租了一头老牛,把文思明横搭在上面牵着兜圈子,用土法子让他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用蔡大财的说法是,能救得活便救,救不活就算了。
就这么颠了大半个时辰,文思明把肚子里的水吐了个干净,呼吸虽然微弱但这条命算了捡回来了,蔡青凤打发了她爹去街上请大夫,自己下厨煮了一碗生姜红糖水给文思明。
生姜洗净去皮,切成细丝,大蒜拍碎,锅里放一碗水,姜丝放进去煮,煮出味道之后加入一勺红糖,搅拌均匀,再煮上片刻,最后再加上拍碎的打算煮一会儿就可以了。
生姜红糖水驱寒暖胃,在水里讨生活的人家都知道,染上风寒喝这个是最有效的。
文思明虽然醒了,但身子还虚弱得很,蔡青凤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喝了,热乎乎的一大碗下去,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儿。
蔡大财鼻子尖,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甜甜香香的味道:“好闺女,做什么好吃的了?”
“没呀,就煮了点生姜红糖水。”
“全给这小子喝了?”蔡大财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好看,“红糖又贵了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攒了点儿给你娘配着药吃的,我那天全身都被水淋透了也没舍得喝,你就这样白白给这小子喝了?”
“喝都喝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请的大夫呢?”蔡大财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其实在这个家里啊,做主的还是她这个宝贝女儿。
“请大夫多贵啊,我拣了两副驱风寒的药回来,喝喝就没事了。”
“那好吧,我去山上找点艾草煮水给他洗澡。”
“闺女你别去了,这些天下雨山上路滑,我去吧!”
“那爹您当心点啊!”
文思明在蔡家父女各种土法的折腾下终于保住了半条性命,可是这剩下的半条也好不到哪里去,病病歪歪地不说,还一直咳嗽不已,以至于蔡青凤常常十分担忧地看着他,这该不会是得了痨病吧,咱们家可养不起一个痨病鬼啊!只好背着自家老爹,偷偷地做些好东西给他补补身子,希望他能福星高照地撑到有人来找他。
这一日蔡大财回家,鬼鬼祟祟地把蔡青凤叫出门外。
“爹,有什么话在家里不能说的啊?”
“闺女啊,我在县衙门口看见找人的官榜了,原来这文公子是泰安的知府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咱们赶紧把他给送回去吧!”
“这……”蔡大财吞吞吐吐地还有话想说。
“怎么了爹?”
“我听说啊,这官榜前几天就出来了,出十两银子悬赏文知府的下落,这才过了两天,悬赏银子就涨到二十两了。”
“爹的意思是,如果咱们再拖几天,这悬赏银子说不定能涨得更多?”
“我闺女就是聪明,爹正是这个意思!”
“爹!您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家里该多担心啊,再说了,他病得这么厉害,你不给他请大夫也就算了,怎么还能不让人家回去好生医治呢?”
“那要不爹再去医馆抓两服药回来?闺女啊,爹也不想做这个坏人啊,只是你想想啊,如果咱们有了几十两银子,那不但可以好好地把你娘的病给治好,还能给你好好地准备上一些嫁妆呢,这些年咱们家穷得叮当响,眼看着咱好端端的大闺女,硬是被这个家拖累着说不上人家,爹心里头这个难受啊!”说着蔡大财提起袖子抹起了眼泪。
“好了,好了,爹您也别抹眼泪了,就这么着吧,不过只能等三天啊,三天后不管这个悬赏银子涨不涨,咱都得把人给送回去。”蔡青凤倒不是想着什么嫁妆,只是想能有足够的银子给娘亲治病。
只是才过了两天,文思明咳嗽的时候居然咳出血来,蔡青凤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她爹的反对,亲自跑到县衙揭了官榜,带了人到自己家中接走了文思明。
文思明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恶意隐藏不报的事,对救了他一命的蔡家父女心中是万分感激的,除了官府许诺的二十两悬赏银子,他自己也让人取了三十两送给蔡青凤,感谢她这些日子的照顾。
蔡大财没想到这样还能得到五十两银子,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文思明在县衙住了几天,身子稍好一些便回到了泰安府衙,这些日子便一直住在家中调养身子。
听完苏小梅的话,林方晓这才放下了心,眼看天色不早了,便回喜福顺乖乖地抄了一会儿书,一边抄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找个机会去探望一下文思明,好歹人家也是因为她而受的伤不是?
白天易杨召集了各分店的掌柜开会,没空过问后院的事,清河便好心地替林方晓瞒下了她私自跑出去找苏小梅的事。易杨也并不是有心要折磨林方晓,只是想让她知错而已,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抄书也抄得认真,板着脸训斥了几句就撤销了惩罚,高兴得林方晓抱着他软软地说了几句:“你真好!”易杨心中就酥酥麻麻地十分受用。
43。梅花汤饼
再说文思明当初落水后,曾遭到上游冲下来的重物的撞击,五脏六腑都受了内伤,再加上呛水和寒冷,被救上岸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之后又没有得到有力的救治,命虽然是捡了回来,但这身子却怎么调养也不见好。
这段时间天气严寒,于调养不利,因此虽然内伤外伤都养得差不多了,可是身子却仍然十分虚弱,稍有不慎就会生病。这不昨日便是贪看梅花,在外面多站了一会儿,就又受了风寒,到了傍晚时分就发起热来。
人一生病就特别脆弱,这时候文思明什么也不想,就想吃一口林方晓亲手煮的粥,于是打发了伺候的丫环小桔去喜福顺买,指明了要买林方晓煮的粥。小桔是文思明落水受伤之后才买回来照顾自己的,小丫头傻乎乎的,不过胜在忠心。
其实这段时间小桔去找过林方晓很多次了,但每次都被人寻了个借口给打发回去,一直都没能见到林方晓的面,这次她又到喜福顺点名要找林方晓,刚好林方晓正在柜台上跟人说话,两人这才见上了面。
林方晓一听说文思明又生病了,急得扔下手中的活就要跟小桔走,忽然想起上次因为自己跟文思明多说了几句话,易杨就吃醋发了一顿脾气,这次自己急急地去照顾他,虽然自己心里面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可是在易杨眼中,可又是一项罪证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把苏小梅拉出来当了挡箭牌,让人告诉易掌柜是苏小梅约自己出去的,这才跟小桔去了文思明的府衙。
“晓晓,你来了!”看见林方晓,文思明一脸惊喜,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起来,快躺好了,听小桔说你病了,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没事吧,吃药了没有?”林方晓坐在床头用手去探他额头的热度。
文思明一脸温柔地望着林方晓,整个人放佛飘在云端般:“大夫开过药了,不过要吃完饭才能喝药。”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爱吃。”
“那你等一下啊,我很快回来。”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虽然文思明不介意她煮的是什么,可是过来的路上林方晓听小桔说他这段时间胃口一直不好,吃什么都不怎么吃得下,心想他这一病就更没胃口了,做点什么才能引起他的食欲呢?
文思明府衙的后园中种了许多梅花,这一路清香飘逸,沁人心脾,林方晓突然想起了一道“梅花汤饼”,梅花理气和胃、檀香清肺止痛,两者相配更增加开胃理气和清肺热的作用;想必对他的病体也颇有调理的功用。
于是叫小桔拿来一只小篮子,两人一起到梅树下摘了小半篮盛开的白梅,回到厨房找了些檀香末,亏得文思明平时也是个爱吃的,厨房中备料齐全。把白梅和檀香末混匀装在一个大碗中,注入刚刚烧滚的沸水,白梅悠远的香气与檀香的浑厚淡雅混合起来形成一股奇异的香味,随着热气慢慢蒸腾开来。
林方晓转头问小桔:“有鸡汤吗?”
小桔点头:“有啊,一直炖着呢!”说罢去揭开一旁的瓦罐,林方晓撇了一眼罐里,香气倒是浓郁,可惜太过油腻了一些,现在重新再炖是来不及了,只好想法子把汤吊得清一些。
问小桔要了瘦猪肉和鸡脯,分别剁成肉茸,先把猪肉茸投入汤里,用汤勺搅动,等肉茸随汤里的泡沫一同浮起时,用勺子捞净浮沫,反复几次,等汤清了,再放入鸡茸,如法一次次撇开浮沫,直至汤色碧清为止。
这时泡着白梅的水也已经放凉了,只取上层清水,加入面粉中和成面团,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皮,再找出平时做梅花状的点心用的梅花模具,在面皮上压出一朵朵梅花的形状,然后用细竹签插在梅花面片的中央,轻轻向里按压,再把竹签抽出,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白梅便跃然而出。
林方晓把鸡汤重新烧沸,虚虚抓起做好的白梅放入汤中,稍滚片刻即捞起,数十朵微微淡黄的梅花在洁白晶莹的瓷碗中上下浮动,鸡汤的醇香与梅香的清雅丝丝分明,竟能给人一种漫步梅林的感觉。
文思明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两碗,又喝了一碗药,把肚子撑得饱饱的,林方晓见他气色不错,便也放下心来。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晓晓,再陪我一会儿。”文思明突然像个小孩子似的,扯住了她的衣袖。
林方晓看着他小狗似的眼巴巴的神情,心中有点儿不忍:“那好吧,你先躺下歇息,我坐在这儿跟你说会儿话。”
文思明十分高兴:“晓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
“对啊,你为了上树摘那酸枣,摔下来还差点儿摔断了腿呢!”说起往事,林方晓也提起了兴致。
文思明毕竟是在病中,精神不济,说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林方晓见他的脸颊红得有点儿不正常,伸手过去摸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你发烧了,得赶紧去找大夫。”
“不要,晓晓你不要走,陪陪我。”文思明一把抓住林方晓的手,病得神志都有点儿不清了,手上的力气却大得反常。
“我没走,我去给你找大夫啊!”
“我不要大夫,我只要你陪着我。”这人蛮不讲理起来,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林方晓被他紧紧地握住一只手怎么也挣不开,只好叫小桔打了一盆冷水进来,拧了巾子给他敷在头上,文思明一直迷迷瞪瞪地说着胡话,手上却紧紧地拉着林方晓,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林方晓只好坐在床边陪他,给他换了几次头上的布巾,不知不觉地也趴着睡着了。
一觉醒来,林方晓揉着冻得发麻的手脚,看看床上睡得双颊酡红的文思明,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趴在他的床边睡了一夜。然后她发现自己想易杨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一个男人面前想念另一个男人想得那么厉害的,想得恨不得马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对他撒娇,想让他宠溺地揉她的头发,想把这世上一切好吃的都做出来端到他的面前。
顾不上尚未醒来的文思明,林方晓只把小桔找来稍稍交代几句,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回易大掌柜,林姑娘从昨日下午进了府衙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清河低着头不敢面对易杨的滔天怒气。
“啪!”桌上那碗早已丧失了温度的长寿面被扫到了地上,长长的面条纠缠成一团瘫在地上,正如他此刻纠结而冰冷的心情。
忙得焦头烂额,但为了这个傻女人的生辰,还是抽空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只想给她一个惊喜。
由于太想早点见到她,在听说她去了找苏小梅之后,他甚至亲自出去想接她回来,直到见到一脸愕然的苏小梅,他才知道原来她在骗他。
这个女人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易杨一直在书房坐到天亮,桌上的文书却一份也没有看进眼里去。
“易大哥,吃早饭了。”林方晓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砂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汤面,“这个天气啊,就得吃点热热的汤水下肚才舒服。我刚学会做的麻辣香锅面,尝尝看好不好吃?”
方才林方晓从府衙回来,被清晨的寒风一吹,就想起了这道刚从新请来的川菜师傅那儿学来的麻辣香锅面,那种热辣辣香喷喷的味道,光是想一想,就足够让人温暖的了。
回到喜福顺,林方晓直扑厨房。
辣椒、花生、芝麻、猪肉,厨房里都是现成的。
辣椒切成小段,用漏勺将里面的种子漏掉,小火煸炒,花生米和芝麻也分别炒香盛起。
猪肉切成方形的小丁,用葱爆香油锅,放入猪肉丁煸炒,一边炒一边倒入白糯米酒,再倒入一半的辣椒、一半的花生米和芝麻、盐,继续煸炒直至把米酒炒干。
砂锅内烧开水,将炒好的肉丁倒入砂锅内,盖上盖子文火煮半个时辰,熬至汤汁滋味浓郁,再放入擀好的面条,煮熟后熄火,加上香油和香菜,搅拌均匀。
最后将剩余的一半花生和辣椒撒在面上,红彤彤的辣椒、金灿灿的花生米和翠生生的香菜,把面条点缀得十分地引人食欲。
看着细心地给他摆着碗筷的林方晓,易杨心中一软,道:“昨晚苏小梅给你庆贺生辰了吧?”
生辰?林方晓心中一惊,对哦,昨天是自己的生辰,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了,忙着想要说什么掩饰过去,便没有留意到易杨的话中明显的期盼之意。
“对啊,她就要成亲了嘛,说是以后都没有什么机会这样促膝长谈了,所以昨晚硬拉着我留下陪她。”
“是这样吗?”
林方晓看着易杨深邃的眼神就觉得莫名地心惊,可是一想到他如果直到她昨晚是跟文思明在一起呆了一夜,那肯定会发飙,相比之下还是说一个善意的谎言比较好,因此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天还没亮就开始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44。送嫁
一颗由于没来得及梳理而显得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头扎进易杨的怀里,额头蹭着易杨的胸膛道:“易大哥,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在外边过夜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易杨紧紧握着拳的双手背在身后,由于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心中的念头千回百转,终于暗暗叹了口气,梗着声道:“面要凉了,快点吃吧!”
“啊,差点忘了。”林方晓跳了起来,赶紧跑去给易杨盛面。
这件事情貌似就这么过去了,林方晓拍着胸口暗暗吁了口气,下定决心往后还是不要再瞒着易杨偷偷去见文思明了,这种说一句谎话就要用无数句谎话来圆的事她智商不够,做起来太累。
但林方晓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易杨了。如果是她真的做错了什么,她倒情愿像往常一样,被他狂骂一番了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跟他说话他也会回答,但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还时不时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她一眼,让林方晓觉得脑后一阵阵发凉。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方晓哀叹着,很快就到了苏小梅出嫁的日子。
明天同时也是凤卉兰大婚,苏小梅的婚礼怎么也不能跟凤卉兰的规格相比的,充其量也就是叫上几个平时合得来的朋友而已,又因为跟凤掌柜的婚期撞了日子,酒楼里交好的伙计也没法来喝她的喜酒,幸好平日里华乔安的人缘不错,他这个婚礼总算还不至于太冷清。
林方晓其实是很想易杨能够陪她一起去喝苏小梅的喜酒的,毕竟是她在泰安唯一的一个好姐妹么,可是看易杨这几天的态度,她觉得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易大哥,我明日一早要送小梅出门。”
“嗯。”
“因为出门的时辰比较早,所以我今晚要在她家过夜。”
“好。”
“易大哥,你明天要去喝凤掌柜的喜酒吗?”
“大概是吧!”
“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达官贵人都去参加的吧!”
易杨不耐烦地抬起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去完凤掌柜那里之后,可不可以顺便到苏小梅那边坐坐?”林方晓一脸期盼。
“到时候看看吧!”易杨不置可否。
“哦,好吧!”林方晓一下一下地用脚尖蹭着地板,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
“还有事么?”
“没,没有了,那我出去了。”林方晓都快要哭出来了。
看着她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易杨心中微微地疼,这些日子她的示好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这丫头,不给她点教训尝尝,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一夜苏小梅和林方晓两人都有点儿激动,一直躺在床上又哭又笑地说了大半夜的话儿,苏小梅突然冒出一句:“那天易大掌柜来我这儿找你,回去之后没怎么为难你吧?你呀,要说谎也不会事先跟我通个气儿,还得我三两句就露了馅,真是对不起啊!”
“你说什么?”林方晓惊得坐了起来,“易杨到你这儿找过我?”
“对啊,就是你生日的那天晚上,他说来接你回去,可你根本就不在我这儿呀,说真的,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林方晓欲哭无泪,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易杨这段时间会这么奇怪了,分明就是生气了呀,这个气生得还不是一般地小。
“你怎么了?你该不会不知道他来找过你这件事吧!”
“苏小梅,我死定了。我不但不知道他来找过我,甚至在第二天早上我还告诉他我是跟你在一起的。”
“那你一晚上是在哪儿过的?”苏小梅立刻敏感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文大哥那儿。”
“天哪,林方晓,莫非你是想要一脚踏两船?”
“才不是呢,只不过是他生病了,我于心不忍,照顾他一下而已,我对我家易杨是决没有二心的。”
“那你家易杨知道了还不得把你给杀了呀!”
“他不会杀我,他已经不想再理我了,我就说呢,为什么这段时间对我的态度这么不冷不热的,原来竟然是这样,你说他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呀?”
“我怎么知道,方晓啊,虽然你是我的好姐妹,可是这次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呀,真是活该!”
“那你叫我怎么办嘛,我也不是故意不回去的呀,可是文大哥病得那么厉害,我总不可能就这样扔下他不管吧,别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了,就算只是普通的交情,也不能这么狠心吧!”
“我觉得吧,他气的不是你去照顾文知府这件事,而是你从一开始就骗了他,而且还不知悔改,一错再错,所以才会对你失望透顶的。”
“那我不错都已经错了,呜呜,小梅,你帮帮我,想个法子吧!”
“这样啊,要不你就向他坦白,老老实实地道歉呗。”
“那如果我道了歉他还是不理我呢?”
“这样啊,让我想想啊!”苏小梅也抱着脑袋陷入了沉思,“对了,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林方晓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没听说过,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啊,一般人之间如果吵架打架,那肯定是结了仇了,轻易是不能化解的,可是夫妻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因为夫妻之间即使是互相不想跟对方说话,也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做完之后就什么仇也没有了。”
“哎呀,小梅,你这话说得太奥妙了,我一点儿也听不懂。”
“没关系,先给你东西你看看。”苏小梅神神秘秘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小册子,顺便点亮了油灯。
林方晓好奇地接过来,只翻了一页,立刻像拿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远远地扔了出去,面红耳赤道:“你哪来的这种东西呀!”
苏小梅没好气地下床把书捡了起来:“仔细别给我仍坏了。这是我娘给我的,每个女人成亲前都要知道这些事的啦,不然的话将来肯定不能抓住自己夫君的心,你呀,也得好好学学。”
“真的呀?”林方晓有点迟疑地看着苏小梅手中的书册,刚才只看了一眼,有些地方没看得很分明,心中有点痒痒的想要再看一次。
苏小梅坦然地在林方晓面前把书摊开,两人头凑着头仔细看了起来:“你说,一个人的腰真的可以折到这个程度吗?”
“大概这女人是练过武的吧,据说练武的人身体的柔韧性特别好。”
“天,在水里面也可以吗?”
……
一个时辰之后,林方晓终于回过神来:“你给我看这个,跟我想要取得易杨的原谅有什么关系呀?”
“我不是说了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啊,你用说的不能让他原谅你,那你就用做的啊!”
“用做的?做菜么?”看着苏小梅闪闪发亮的双眼和艳若桃花的双颊,林方晓突然有点儿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卖色相勾引他?”
“全中!”
“你开什么玩笑,苏小梅,我还没有嫁给他呢,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天哪,你跟着他那么久,居然还没有吗?”
“当然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这脑子里一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这也怪不得我啊!”苏小梅一脸无辜,“不光是我,大家都把你当成是易大掌柜的女人的啊!”
“气死我了!”林方晓背过身去躺下,狠狠地拉起被子盖住头。
刚合上眼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窗外天色还是暗着的,苏小梅就要开始在用香花、石榴枝叶熬出来的热水中沐浴,然后从里到外换上崭新的大红嫁衣。
送嫁姆是苏小梅父家的长辈,牵着小梅的手出了厅堂,让她坐在一个浅平大圆筐内倒置的米斗上,为她开脸、上头,最后由娘亲给她插上首饰和各色植物,茉草驱邪、石榴花心叶表示多结贵子,早稻穗表示早得子。
打扮停当,娘家的亲友聚在一起吃一顿酒,这顿酒固定是十二道菜,称为“十二碗圆”。吃完之后苏小梅与娘家这边的三姑六婆一一告辞,然后退回房内等候。
苏小梅紧紧握住林方晓的手:“我好紧张,怎么办?”
林方晓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阵仗,她也紧张得很,不过还是强作镇定地安抚苏小梅:“没事的,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怕我太紧张了做错事。”
“不会的啦,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行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喜乐声,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响。
林方晓跑到门口张望一下,又兴奋地跑回来:“来了来了!”
在傧相们的再三催请下,苏小梅随身带着一面小镜和一个吉祥袋,被林方晓扶了出去。小镜是制煞用的,吉祥袋里面装着莲子、花生、桂花、石榴、茉莉花心等物,象征着“连生贵子,百子千孙”。
新娘给祖宗神明和双亲跪拜行礼,爹娘给她盖上盖头之后,家人将点燃的鞭炮扔上屋顶,并用米筛遮在新娘的头上,随即由爹娘扶着上了花轿。
新娘出门之后,苏小梅的爹爹将一碗清水泼向轿后,花轿便可以起行了。林方晓与一干送嫁姆和送嫁的姊妹一起随着花轿把苏小梅送到男家。
拜了天地送进洞房,接下来就没有她林方晓什么事了,只管好好地在男方的招呼下吃一顿酒席就行。
45。核桃仁炒韭菜
林方晓是与苏小梅娘家送嫁的人一起在内室吃的酒席,几口菜入口林方晓便觉得这口感十分熟悉,分明就是喜福顺大厨的手艺嘛!
不可能呀,华乔安的家境虽然不差,但也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还没到请得起喜福顺的大厨上门做菜的程度,林方晓拉住上菜的妇人:“大嫂,这菜是谁做的呀?可香着呢!”
那大嫂一脸得意:“能不香嘛!姑娘,我告诉你,这可是大酒楼师傅的手艺,喜福顺,听说过不?”
“原来是喜福顺的师傅做的菜呀,难怪这么好吃,你们家可真有面子,还请得动大酒楼的师傅!”
“你还别说,咱今天哪,不但请来了喜福顺的大师傅,连喜福顺的大掌柜,也亲自来道贺了呢!”
“真的呀?我去看看。”林方晓一脸惊喜,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被大嫂一把扯住:“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冒失呢,前边的都是贵客,可千万不能冲撞了的。”
“没事的大嫂,我就在门边悄悄地看一眼。”林方晓放慢了脚步。
大嫂摇摇头出去了,大概是把她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个大酒楼的掌柜就能让她一惊一乍的。
易大掌柜果然是在前厅,正好华乔安正在敬酒,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模样,一个劲地感谢易杨的大驾光临。易杨抬头看到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林方晓,招了招手叫她进来,毫不避忌地就牵了她的手道:“新娘是方晓的好朋友,方晓先前也多蒙华大夫的照顾,我们今天来叨扰一顿喜酒,也是应该的。”
林方晓心中一喜,他是特地为了她而过来的?那么说他已经不生她的气了?
易杨身边的人已经十分有眼色地把位置让了出来,林方晓正想坐下,不料易杨淡淡一句:“这里是男人喝酒的,你还是回女眷那边坐吧!”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原来的位子。
这么一来再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也觉得索然无味,草草吃了一会就说饱了,告辞出去,见易杨的马车还在门外等着,就默默地站在一边等他出来。
等了老半天赶车的老王才出来,见林方晓站在车外搓手跺脚的,忙道:“哎哟,这大冷天的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赶紧先上车避避风吧!”
林方晓摇摇头:“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等。”她心中难受,不自觉地就带了点儿自虐的倾向,说不清是为了惩罚自己做错事呢,还是想让易杨看了心疼,反正他就想在这儿挨冻让他看看。
又过了好一会儿易杨才出来,皱眉看着快冻僵了的林方晓,一声不吭地上了车,老王眼睁睁地看着林方晓,不知道该不该开始赶车。林方晓心中一酸,眼里很快就升起一团雾气,如果是以前,易杨早就该对她吼开了:“林方晓你不怕冻死的话还可以再笨一点!”
幸好车内及时传来一声:“上车!”林方晓抽抽鼻子,飞快地掀开车帘跳了上去,一遇上车厢内温暖的空气,眼眶里的雾气就要化成水滴落下来,林方晓作势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外面这风可真大啊,眼睛都吹得酸了。”
易杨没有搭腔,林方晓只好讪讪地低了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方才可真冷啊,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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