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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小厨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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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过几日好好谢过了文知府,咱们就回家,我家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好好地挑个称心的女婿了。”
“娘,您说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才见着你们,你们怎么能把我往外赶呢?”
“女大当嫁,总不能一辈子跟着爹娘的。”
“哥哥还没成亲呢,你们呀,还是先操心哥哥吧!”
“操心我什么?”林方文循着香味寻了进来,“真香啊,做了什么好吃的?”
“当然是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啦!哥,文知府跟咱们一起吃吗?他家有几口人啊?”林方晓正在收拾碗筷。
“跟咱们一起吃,就他一个人。”
“啊?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文知府没有家室,父母长辈也都在老家,还能有几个人?”
“那他还养着好几个厨师?做给谁吃啊?”
“还不是为了你,我们也是现在才知道,文知府当官这几年,所得的俸禄全都用来养他家里这几个厨子了,他这些厨子也不用做饭,每天就一门心思地研究新菜色,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做给你吃。念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妹子你也不要再怪他了。”
“我也没让他这样啊,真是浪费!”
吃饭的时候说起林方晓要离开喜福顺,最开心的当然莫过于文思明了:“好啊,既然找到了爹娘,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你们就安安心心地在我这里住下吧。”
“可是我还欠易大掌柜二百两银子呢,不把银子还清,也不好走啊!”
“啊?你好好地在他们家做工,怎么会欠下这么大笔的银子?是不是你干活笨手笨脚,打破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李氏吃惊地望着女儿。
“不是啦!唉,这事儿说来话长……”于是细细地把刚到泰安的经历与大家说了,听得大伙儿又是一阵唏嘘与后怕,林父道:“这么说那易大掌柜还是我们家晓儿的救命恩人哪,咱们怎么说也得备上厚礼亲自上门道谢才行。”
“爹、娘,不用了,易大掌柜他人在外地呢!这些年我尽心尽力地给他干活,也算是报了恩了。”提起易杨,林方晓就满心的不舒服。
林父瞪了林方晓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做的这些和救命之恩想比算得上什么?怎么能说报了恩呢?这恩咱们得报一辈子。”
林方晓嘟囔一句:“那他要我以身相许呢?”
林父一拍桌子:“如果恩人真的要,那也得许!”
“爹,您把我当什么了!”林方晓委屈起来。
文思明忙打圆场:“伯父、晓晓,你们都别急,如果易大掌柜真的要晓晓以身相许,那也早就要了,还会等到今天,何况刚才听晓晓所说,那易大掌柜亲手把你的卖身契给撕了,说明他是个好人,想必也绝不会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的,咱们好好地谢谢他,往后有什么需要用得上咱们的,咱们也尽心尽力地去帮忙也就好了。”
“还是思明这孩子明事理,晓儿啊,咱们让你大哥先回去筹银子,咱们先把欠的债先还上。”李氏道。
文思明忙道:“钱的事不用担心,我可以帮晓晓先还上。”
林方晓想了想道:“也好,就当我借你的吧,我会想法子尽快还给你的。”
“好,你想怎么样都行。”林方晓愿意拿他的钱,文思明就已经很开心了,管他是借的还是怎么样呢!
28。蟹黄汤包
吃完饭林方晓就带着文思明借给她的二百两银票回了喜福顺。
“钱大哥,易大掌柜在吗?”
“方晓回来啦?易大掌柜不在,去杭州了。”钱正平抬头看了一眼林方晓,又低下头去继续拨着算盘珠子,仿佛她不是离家出走几天几夜,而是出去休了个长假玩了几天刚回来一般。
“啊?去杭州?为什么啊?”
“好像是杭州那边的分铺出了什么事吧,有人食物中毒,死了什么的。”
“啊,那严不严重啊?喜福顺会出事不?”毕竟是自己一直看着发展壮大的喜福顺,林方晓还是很关心的。
“没事,易大掌柜和凤掌柜同时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
“凤掌柜也去了?”
“可不是嘛,说不定啊,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就成一对啦!”
“哦,这样啊!”林方晓心中酸酸的,很有点不是滋味。
林方晓拿出二百两银票交给钱正平:“等易大掌柜回来,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要搬去跟我爹娘一起住,以后就不回喜福顺做工了,这个月的月钱什么时候方便就麻烦你帮我结算一下吧!”
“啊?”钱正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方晓你什么时候有爹娘了?”
林方晓啐道:“没有爹娘,难不成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前些日子是跟爹娘失散了,这两天不是找着了嘛!”
“这是大喜事啊,可得好好庆贺一番,不过你也用不着走啊,你回去跟爹娘一起住,也同样还可以在喜福顺做工的嘛!”
“不了,做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迟些日子还要回老家呢!”
钱正平为难地挠挠头:“方晓啊,按理说我也不该拦你,可这不是易大掌柜不在嘛,我们也不能做这个主,要不有什么话等易大掌柜回来再说?”
林方晓想了想:“你说得也是,那我去找张掌柜吧。”
找了张掌柜,同样还是那套不能做主的说辞,林方晓心意已决,也不想再见到易杨,留下银票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走的时候是文知府亲自乘了马车来接的,把喜福顺的小伙计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咱们方晓是有后台的呀!
话说林方晓与爹娘重逢,激动万分的时候,易杨这边也遇上了一件颇为让人焦头烂额的事。
“易大掌柜,不好了,杭州那边的喜福顺出事了。”从杭州赶回来的秦子晋慌慌忙忙地跑进易杨的书房,差点没把刚从里面出来的清河撞个四脚朝天。
“什么事?慢慢说。”易杨的嗓音沉稳有力,有效地安抚了秦子晋的慌乱。
“有一名姓杨的客商在咱们喜福顺吃完晚饭回去当晚就中毒身亡了。”
“他当时是自己一个人来吃饭还是与旁人一块吃的?”
“与旁人一块吃的,是他本人做东请的客。”
“那还有其他的人中毒吗?”
“没有了,就他一个。”
“如此说来这毒应该与宴席上的菜色无关啊!”
“话虽如此,但这姓杨的商户身边的人都作证说他从宴席上一会去就直接睡下了,没有再吃任何食物。咱们酒楼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呀!”
“官府那边去疏通过没有?”
“都送过礼了,但知府大人坚持要公事公办,彻查到底。这事情如果闹开了,即便最后查出与咱们无关,也已在民众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咱们喜福顺再想要在杭州打开局面可就不容易了。”
“嗯!”易杨沉吟片刻,“我跟你去杭州走一趟吧,你在马车上再跟我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清河,收拾行李,备车,我要马上去一趟杭州。”
“是!”清河利索地应了一声,颠颠地跑去准备了,过了一会儿又跑进来:“易大掌柜,凤掌柜说一定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
清河还未出去传话,一只纤纤素手就掀开了门帘,打扮得清丽动人的凤卉兰款款跨了进来:“易大掌柜,我和你一起去杭州。”
面对易杨和秦子晋疑惑的眼神,凤卉兰不慌不忙地道:“喜福顺和凤临轩合作举办中秋宴,大家都知道喜福顺和凤临轩关系密切,喜福顺出了事,凤临轩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作为凤临轩主事的人,自然应该防患于未然,尽量避免出现一些不好的状况才行。况且杭州知府夫人是我的闺中密友,我想两位也不会否认,有时候枕边风比其他很多方法都有效得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杨自然不好再拒绝:“那就辛苦凤掌柜了。”
凤卉兰嫣然一笑:“旅途颠簸,还望易大掌柜多多关照才好。”
易杨不动声色地把秦子晋推出来:“凤掌柜放心,秦掌柜是极有经验的,必然会把旅途中的各项事务安排得妥妥贴贴。”
这边易杨他们刚刚出门,那头林方晓就拿着二百两的银票回来请辞,两下里刚刚好就错过了。
这些天文思明着实是有些忙,朝廷派来钦差大臣张大人到泰安巡查水利工程,他这个新任知府大人自然要前前后后陪同、打点周到,半点也怠慢不得。因此把林方晓从喜福顺接过来之后,就暂时没顾得上多招呼了。
林方晓觉得自己一家四口就这么非亲非故地住在别人家的官邸里,实在有点儿不像话,想要跟爹娘早点儿回乡吧,一来抵不过文思明的苦苦挽留:“伯父伯母来一趟泰安不容易,我还没好好地尽过地主之谊呢,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再带你们好好逛逛!”还没把方晓变成自个儿的娘子呢,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放他们离去?
二来爹娘也确实想好好看看这个女儿独自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林方晓私心里呢,也确实是不想就这么和易杨不告而别的,因此便同意了在泰安多留一段时间,但不能再住在文思明这里了,一定要找房子搬出去住。
文思明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但也没有办法,因为跟着钦差大人一起来泰安的,还有他刁蛮任性,十分难缠的妹子煕玥郡主。煕玥郡主当初在京城就哭着闹着要嫁给文思明,他好不容易求皇上给了个外放的差使才算躲了过去,如今他可不想让煕玥与林方晓一家人在自己家中狭路相逢,徒增双方的尴尬,为自己将来迎娶林方晓增加困难。
只是这几天实在忙,抽不出人手帮忙林方晓找房子,林方晓想着自己在泰安这么多年,也算熟门熟路的,便拍拍胸脯说自己能搞定,让文思明不用担心。
苏小梅也是个讲义气的,虽然这些天也在为自己与表哥的关系纠结苦闷不已,但一听到林方晓要租房子的消息,还是第一时间就请了假来陪她找了。
哥哥林方文不放心她们两个女孩子,也跟着一起出门,三人走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看得上的租金太高,租金便宜的又看不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价格、房子都不错的,人家不肯短租,非要一签就是五年的合约。
“又累又饿,咱们找个地方歇一会,吃点东西再找吧!”苏小梅停下来,伸手到背后锤着腰道。
“好啊,前边一品楼的蟹黄汤包很不错的,哥哥,我带你去尝尝。”林方晓道。
一品楼的招牌就是蟹黄汤包,每日限量供应300个,售完即止,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一律一视同仁,先到先得。
林方晓她们三个运气不错,买到了当日最后的三个蟹黄汤包。汤包是用垫着松针的小竹笼盛着上的,如小碗般大小。皮儿晶莹剔透,一眼便能看到里头的馅,轻轻地拿筷子点一点,还能看见里面的汤汁在晃动。
细致无比的皱褶,密密地排在一起,犹如刀刻一般,像是一朵丝瓣菊,包口却捏成鲤鱼嘴状。
同汤包一起送上来的,还有店家非常贴心地为食客准备的餐具,一个约有六寸高,两端粗、中间细,形状有点儿像腰鼓的东西,林方文百思不得其解:“这玩意是做什么用的啊?”
林方晓伸出三个手指,只用指尖撮住那汤包上面的皱褶,小心翼翼地轻轻拎起来,慢慢放到小碟子里,然后把碟子放到那个竖起来的小腰鼓模样的物体的顶端,这样一来,汤包的高度就基本上和她的下巴平齐了:“你看,这样的话,吸吮汤汁的时候就不用弯下腰去了。快点吃吧,这东西凉了就腻了。”
林方文正想学着林方晓的样子把笼里的汤包转移到碟子上,门口忽然咋咋呼呼地进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来一笼蟹黄汤包!”
店里的伙计连忙上前赔笑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今日的蟹黄汤包已经卖完了,本店还有其他的招牌菜,要不您试试?”
“哼,本姑娘来你这家小店是看得起你,我今天就是冲着蟹黄汤包来的,你们无论如何也得给我送上来。”
“实在抱歉,咱们这儿的汤包都是每日进了新鲜上好的螃蟹现剥现做的,今天的蟹已经用完了,临时去买也挑不着好的,姑娘明日请早吧!”
这少女眼光一转,指着林方晓他们桌上尚冒着腾腾热气的包子:“这不是还有吗,我就要那个。”
29。趴鸭
伙计有点为难地道:“姑娘,那是别的客人点的……”
“我不管,我就要那个,我给钱还不成吗?”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苏小梅跟前的一碗热粥,粥水米粒溅了苏小梅一头一脸。
苏小梅愤怒地拍案而起:“有钱了不起啊,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其实就是一个贱人!”
“放肆!”这少女也气冲冲地走过来拍桌子,“居然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哪里来的贱民居然也敢骂我?”
“我骂的就是你,我管你是什么人,咱们大周朝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有点儿权势就可以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吗!”
这少女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扑上去就要打苏小梅。
见事情闹大,早有人去请了一品楼的掌柜出来,这会儿便想息事宁人,伸手去拉这少女。
“住手!就凭你这脏手也想来碰本郡主?我哥一句话就能让你这破店开不下去!”
原来这蛮横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钦差张大人的妹子,煕玥郡主。煕玥郡主是荣亲王夫妇膝下最小的女儿,自小珍珠宝贝地宠惯了,在京城里一向是无法无天的,别人卖荣亲王和她大哥工部侍郎张睿焓的面子,没事也不去惹她,纵容出了她这副唯我独尊的脾气。
“郡主?”掌柜一听慌了手脚,“莫非姑娘就是钦差大人的妹子煕玥郡主?”
张煕玥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她以为自己是独自偷偷跑出来的,其实她大哥派了两个人一直悄悄地跟着她,其中一个见势不妙早就跑回去回禀张大人了,另一个隐在暗处,如果煕玥遇到什么危险,随时都可以跳出来,如今见她稳占上风,自然就由得她去闹了。
一品楼掌柜的怕惹事,与林方文打商量想让他们把蟹黄汤包让给张煕玥,林方文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吃汤包下次再来就是了,犯不着为此惹上麻烦,因此也顺水推舟地点头同意了。
苏小梅不答应了:“凭什么啊!郡主了不起啊!郡主就可以随意拿银子砸人?是不是我今天没被你的银子在头上砸个血窟窿就应该偷笑了?我今天还偏就不让你如意了!”说完一手端起一个盛着蟹黄汤包的笼子就往地上砸去,“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瞬间破裂,混合着蟹黄蟹肉的汤汁流了满地。
“你!”张煕玥气得直跳脚,没想到这个泼辣的女人居然还敢当面顶撞自己,哪里还忍得住,冲上去拉住苏小梅的头发就想扇她的耳光。
苏小梅也不示弱,眼看就要两人混战厮打的局面,林方文一个大男人不好上前劝架,林方晓只好勇敢地顶上想隔开两人,混乱中不知被谁一推,“蹬蹬蹬”后退几步,眼看就要四脚朝天仰面倒地。
一双手及时从后面接住了她:“晓晓,你没事吧?”文思明本来正和张大人一起巡视河堤,听到煕玥郡主和旁人在一品楼起了冲突之后便跟着张大人急匆匆地赶来了,没想到与煕玥起冲突的居然会是林方晓等一干人,更没想到一来到就见到这样一个场面。
张大人见文思明如此紧张地对林方晓上上下下仔细察看,自然明白他与林方晓的关系非同一般,再看看头上还沾满米粒的苏小梅和一脸忠厚老实的林方文,大概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沉声道:“煕玥,你又在胡闹什么!”
咋听这个声音林方晓吓了一跳,抬眼看看跟文思明一起进来的这个男人,天哪,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如果不是林方晓和易杨朝夕相处了三年,还真会以为眼前这个就是易大掌柜,即便如此,她的小心肝还是“砰砰”地跳个不停。
再细看看,这人和易杨其实还是有许多不同的,他看起来稍微年长一点,大约三十上下,显得稳重严厉了些,稍微偏矮和清瘦了些,皮肤也比易杨要白一些,但两人的眉眼脸型真的极其相似,连声音也是差不多的。
就在林方晓呆呆地看着张大人的同时,张煕玥也在看着林方晓,她一看文思明对林方晓这副小心呵护的模样,当即火冒三丈,立刻抛下苏小梅,指着林方晓道:“文大哥,这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文思明平时由于张大人的缘故对张煕玥还是很给几分面子的,可是这会儿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被她欺负,便怎么也客气不起来,冷冷回道:“她当然就是我想要护着的女人了!”
“她?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你怎么可以……”
“煕玥,住口,快回去!”张大人威严地喝了一声。
张煕玥跺着脚:“大哥!”见自家大哥的脸色没有一丝松动,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
张大人抱拳道:“舍妹性子顽劣,给诸位添麻烦了,张某代舍妹向诸位赔礼了。张全,你帮忙清点一下损失,咱们双倍赔偿。”
“是,大人。”张大人身后跑出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自去与掌柜交涉。
林方晓三人收拾了东西也准备离开,张大人道:“今日舍妹惊扰了三位用餐,本官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三位如不嫌弃,不如就到舍下吃餐便饭如何?”他见文思明对林方晓不是一般的用心,又知自家妹子对文思明一片痴心,此举也只是想为妹妹在文思明心中挽回一点形象罢了。林方晓他们几人的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他自然不认为以文思明的地位会明媒正娶林方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只要自己的妹子能嫁给文思明当个正妻就行了。
三人面面相觑,林方晓朝林方文微微摇了摇头,林方文便道:“张大人客气了,我等草民实在不便叨扰大人,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张大人道:“这位兄台这么说,倒是不给本官面子了。”
文思明也道:“没关系的方晓,张大人是我的好友,为人很平易近人的,你们不用害怕。而且张大人带来的厨子一道趴鸭做得特别好,你一定要尝一尝。”文思明这些年四处寻找美食,一旦遇上好吃的就心心念念让林方晓也能吃上。
话已至此,他们也不好再推脱了,只好跟着一起去了张大人在驿馆的居处。
听说有客人,张大人的夫人也出来笑盈盈地打了招呼,张夫人洛商君是典型的大美人儿,容貌气质皆为上上之选,一看就是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
苏小梅虽是擦拭整理过,身上还不免留着些许痕迹,张夫人眼尖,马上就安排人带她去洗脸更衣,怕她一个人不自在,还让林方晓陪着一块去了。
在房内苏小梅悄悄对林方晓道:“你发现没有,这个张大人跟你家易大掌柜长得一模一样。”
“瞎子也看得出来啊!”
“你说会不会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有可能。”
“天哪,你说易大掌柜要是知道了他有这么一个当大官的兄弟,会不会连喜福顺也不要,直接跟着回京城了?”
“大概不会吧!”林方晓看着易杨亲手创立的喜福顺,知道他对喜福顺的感情是不一般的。
“你说咱们要不要去通知易大掌柜来认亲啊?”
“再说吧,他现在人还在杭州没回来呢!”
“对了,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弟,那杭州那事还能算是事儿吗?你还是赶紧写信给易大掌柜吧!”
“好啦,又不是你的事,你这么上心干嘛!”林方晓突然觉得很心烦。
“也对哦,反正你现在都已经不在喜福顺干了,它出不出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以前易扒皮那样对你,你不管他也是应该的。话又说回来,文大人对你可真好啊,方晓,我都羡慕死你了。”
“你表哥对你不好啊?”林方晓没好气地说,“赶紧换衣裳吧,别人都还在等着呢!”
苏小梅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道:“那你有没有发觉,其实你长得跟张夫人也挺像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跟人家大美人比啊!”
“你当然是没人家漂亮,可是都长了一张下巴尖尖的瓜子脸,眼睛一笑起来都是弯弯的,看着特别甜。”
“这话你在这儿说说就好了,出去了可别乱说,要被人家知道了就该不高兴了。”林方晓知道,张夫人看着亲切,但没哪个大家闺秀愿意被人与一个草民相提并论的。
两人出来的时候宴席以备好,只等她们入席了,张大人夫妇颇为客气,亲自在大厅等着,待人齐了才一同前往偏厅用餐。林方晓和苏小梅跟在最后,苏小梅悄悄指着张夫人对林方晓道:“莲步轻移,看起来走得摇曳多姿,可是全身环佩一点儿也不响动,这样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呢!”
林方晓便去留意张夫人的脚步,顺便看了一眼她腰上的佩饰,果然是一点儿也不动的,不过她腰上的那个玉佩,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难道是易大掌柜卖掉的那块玉佩,被她给买去了?有没有那么巧啊?
30。小鸡酥
注意到林方晓的目光,张夫人轻触腰间的玉佩道:“林姑娘也喜欢我这个玉佩?只可惜是家中长辈的心意,自小便佩在身上的,不然的话倒是可以送给姑娘玩赏的。”
林方晓忙道:“张夫人客气了,我只是觉得夫人的玉佩与我一位朋友的颇为相似,一时好奇多看了几眼而已。”既是自小佩戴,那就肯定不是易杨卖掉的那块了,细细一看也确实是与易杨那块有所不同的,虽然两块玉佩上都刻着一个“洛”字,但易杨那块上面是一只小羊,而张夫人的这块却是一只小马。
张夫人哂笑道:“林方晓怕是看错了吧,这是家父寻了上等的羊脂白玉,找了京城最好的匠人刻的,上面还刻上了姓氏和生肖,只有我们洛家的兄妹才有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洛家?洛洛?林方晓自信并没有看错,张夫人这块玉佩的玉质与做工和易杨那一块是一样的,如果这是洛家独有的信物,难道张夫人就是一样口中的那个洛洛?这个张大人和易杨长得如此相似,林方晓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纠葛。
想起易杨,林方晓心中就涩涩地疼,她想错了,易杨不是那枚铜板,扔掉了就一了百了,早在不知不觉间,这个人就在她的心中生了根,想要连根拔去,那是连着肉带着血的疼。
不能想不能想,林方晓强迫着自己把神思回到面前满桌的佳肴上来。
“来,晓晓,尝尝这趴鸭。”文思明热情地招呼着。林方晓看着眼前这只全鸭,通体嫣红大方气派,看起来完整而柔嫩多汁,伸筷一夹,才发现早已骨肉酥烂,入口即化,果然十分味美。
文思明熟练地介绍:“重阳过后的鸭肉是最肥美不过的,做这个趴鸭,最要紧的就是将全鸭整只下锅与大捆的葱段一起爆香,把鸭肉全身稍微煎香后,才分别下花椒、酒、酱油、水,煮滚后,转小火继续煨煮至烂熟,讲究的是将花椒香和葱味焖入到鸭肉里,细火焖卤直到骨肉酥烂。煨煮酥糜的葱段吸收了大部分的汤汁和鸭肉的精华,其实才是最美味的呢!”
张大人笑道:“果然还是文兄会吃,我这趴鸭吃了几年,倒还真的不知道这葱段才是最好吃的。”
张夫人道:“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文公子对美食的热爱就是出了名的,咱们那妹子可不是就在‘吃’这个字上与文公子结的缘吗?”
张大人哈哈称是,文思明为免破坏气氛,也不想再提什么,当年与张熙玥以“吃”结缘是不错,不过对他来说这可是孽缘,不提也罢。
苏小梅与林方晓等人都是一心一意沉浸在美食中,只是随意地与他们客套几句,一时间吃得倒也是宾主尽欢。
易杨风尘仆仆地从杭州赶回来的时候,实在没想到听到的居然是林方晓擅自离开的消息。
这些日子他每日里和别人应酬交际,晚上也总是喝得七晕八素的,回到客栈倒头便睡,可是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都是林方晓,每天早上抱着宿醉的脑袋,无限渴望她那一碗清淡的解酒汤,连她那可怜兮兮,低眉顺眼被他教训的小模样,想起来都是那么可爱,让人心疼。这个时候易杨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林方晓这个小丫头就已经悄悄地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不动声色地慢慢长大,枝繁叶茂。
说是给时间她好好考虑去留,可是易杨毫不怀疑,如果林方晓竟敢说她要走的话,他绝对是会不择手段地留住她的。想要她亲口答应,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心能够更加确定而已。
匆匆忙忙回到喜福顺,易杨手里拿着一个食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林方晓在哪里?”
女孩子嘛,他想,给了那么多天的时间她去想,应该也想清楚了,自己也是时候去把她哄回来了。
食盒中是他特地在杭州买回来的特色小吃——小鸡酥。面粉、油和成水油皮,用小包酥的方法擀成皮,包入豆沙做成小鸡的形状,取两粒黑芝麻沾上蛋清粘在眼部,再在整只“小鸡”身上刷上蛋液烤制而成。外形小巧可爱、栩栩如生,未尝已是飘香四溢,咬一口,外酥内滑,甜而适口。
林方晓这个吃货,想让她开心,没什么比一份特别的美味更有效了。在杭州的时候易杨一看到这可爱的小鸡酥,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林方晓眼前一亮,高兴得就要跳起来的模样。
张掌柜听闻大掌柜的回来,急急出来迎接,听他劈头盖脸就问一句林方晓,不由得有点呆了,半天才唯唯诺诺道:“方晓她,她好几天没回来了。”
惊得易杨手中的食盒也险些掉落在地:“没回来?她会上哪儿去?报官了没有?你们都去哪儿找过了?”
张掌柜连忙接住食盒:“易大掌柜您别着急,林方晓没有不见,她自个儿拿回来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说不在喜福顺干了,是新任的知府大人亲自把她接走的。”
易杨心中如被雷击:“什么,她不干了,还跟文知府走了?”好个大胆的林方晓,真的是要反了呀?
张掌柜点点头,同情地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个做掌柜的,知道这种被下属背叛的心情,何况还是被这种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元老级的下属,在自己最措手不及的时候被摆了一道,那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易杨登时像个泄了气的鱼鳔,垂头丧气地摆了摆手往后头走:“行了,我知道了。”
张掌柜看看手里的食盒,用眼神询问才从后面跟上来的清河,清河忙接过道:“易大掌柜,这小鸡酥……”这可是易大掌柜兴致勃勃地买了来,一路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给揣回来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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