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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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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萧湛将兵书放下,拿起花笺,写下几个字:你嫁给萧湛吧。
  写完,萧湛将花笺卷起来,要装进竹筒里。
  萧湛眉头一皱,想到一件事,那便是萧家家传木镯。
  萧湛顿时头大,他跟安容不止一次说过木镯的重要性,而且这信一旦送出去……
  萧湛想,不论是荀止,还是他估计都会被安容记恨了。
  萧湛手稍稍用力,花笺就碎成了粉末。
  “拿两粒绿豆来,”半晌之后,萧湛吩咐道。
  夕阳西下,小七才飞回玲珑阁。
  芍药瞅着那两粒绿豆,在手心里滚来滚去,芍药的小眉头都扭的没边了。
  姑娘是因为想他,她才帮忙表示一下思恋,他送绿豆回来是什么意思?
  红豆戴了绿帽子,所以是绿豆?
  芍药觉得自己真相了,肯定是这个意思,赵成大哥日日守护侯府,不可能没发现姑娘和萧表少爷的事。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孤男寡女啊,而且几次姑娘都衣冠不整的出来,难保他不会想歪。
  芍药不会说,她都往歪了想过。
  荀止生气的事,芍药不敢不告诉安容。
  她疾步走到书桌前,正要张口唤姑娘,海棠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芍药眨巴眨巴眼睛,挨着海棠站着,低声问道,“姑娘这是在写什么呢,明明是在写字,怎么瞧着像是在画梅花?”
  海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姑娘说这是什么《美人揉碎梅花回文图》。”
  芍药站在一旁瞧着,见安容不断的挪位置写字,神情端凝,就知道这图很重要了。
  两刻钟后,安容才写完。
  期间,还写坏了一次。
  看着自己写完的图,安容甚是满意,一时太过专注,她额头上都有了些汗珠,像极了清晨荷叶上的露水。
  安容小心翼翼的吹干墨迹,然后叠好,交给芍药,让她给沈安北送去。
  芍药忙接了图纸,然后伸手将捂着手里险些捂熟的绿豆放在桌子上。
  安容看着绿豆,不解的问,“给我两粒绿豆做什么?”
  芍药摇头,指了指小七道,“是它带回来的。”
  安容愈加不解了,荀止给她送绿豆做什么?
  让她吃绿豆?
  安容转头吩咐海棠道,“晚上的糕点让厨房准备绿豆糕。”
  芍药,“……。”
  半个时辰后,芍药回来了。
  安容正接过海棠端过来的茶,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大哥说什么了?”
  芍药摇了摇头,轻咬了下唇瓣,道,“世子爷什么都没说,奴婢去的时候,侯爷正和世子爷说话,好像是明儿要去拜访周老太傅,好像福总管准备的礼不大合适,正商议呢。”
  安容听得一愣,她没想到侯爷也在沈安北的书房,不应该在他自己的书房吗?
  芍药继续道,“姑娘给世子爷的东西,侯爷拿走了,说是好好研究一下。”
  安容奔溃。
  “你就那样让我爹把回文图拿走了?”安容觉得脑壳有点疼。
  芍药站在那里,头低低的,她只是一个小丫鬟,侯爷说要,她能不给么?
  安容知道芍药不敢不给,可是那是她写出来给大哥追周婉儿用的啊,父亲,你凑哪门子热闹啊。
  安容嘴撅的高高的,明儿大哥会去周太傅府上,那回文图还得装裱呢。
  安容望着芍药,眉头皱了一皱,让她附耳过来,安容小声吩咐了几句。
  芍药望了眼自己的腿,考验它速度的时候到了。
  芍药一路狂奔到沈安北书房,将门敲的砰砰响。
  小厮出来开门,瞧见芍药回来,小厮瞬间脸色绽开一朵笑,“世子爷猜的真准,你果然又回来了,那图呢?”
  小厮伸了手,芍药白了他好几眼,“你想太多了,你可知道四姑娘画那么一幅图画了多久,前前后后用了大半个时辰呢,姑娘说了,让世子爷务必去侯爷那儿将图拿回来,明儿送去给周老太傅。”
  沈安北走了过来,眉头皱的紧紧的,心底微叹,有些犯难,从父亲见到那图的第一眼,那眸底流出的光,他就知道,父亲是极喜欢回文图的,要回来,难度不小啊。
  不过安容这样说,他不敢去也得去啊,得罪四妹妹比得罪父亲更可怕。
  沈安北去敲侯爷的门,屋内,侯爷正研究回文图。
  越研究越惊叹。
  正在兴头上,沈安北跑去找他要回文图,侯爷发飙了。
  “就不能等你爹我看完再要吗?”侯爷很生气。
  沈安北被吼的脖子一缩,他还没被自己的父亲这么吼过,他很郁闷。
  那明明是四妹妹送给我的回文图啊,爹,你仗着自己是长辈,都没问过我就拿走了,还不许我要了。
  沈安北是有话不敢说,只能望着侯爷,很委屈的道,“四妹妹说这图是送给周老太傅的,他让我来拿。”
  侯爷眉头一皱,觉得心有些堵的慌。
  这样有趣的东西,怎么就想到周老太傅,想不到他这个父亲头上来呢。
  侯爷瞪了沈安北道,“什么时候临摹一份,什么时候出这个房门。”
  说完,侯爷起身便走。
  沈安北如释重负,临摹是他的强项,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吃过早饭,安容便带着丫鬟去了松鹤院。
  今儿的侯府会格外的忙些,至少比昨儿忙。
  两代出嫁的姑奶奶要回娘家。
  说到最忙,最犯难的,绝对是三太太了。
  按理她今儿是要回娘家的,可是她掌管侯府内院,哪里走的开?
  这不,安容进正屋的时候,老太太笑道,“你回一趟娘家吧,今儿就府里出嫁的姑奶奶回来,也不用特殊照应。”
  三太太起身笑道,“早几天我就让丫鬟回娘家了一趟,送了些贺礼,告诉她们,侯府忙,我要晚几日回去,娘亲体谅我,说我什么时候回去都行。”
  老太太点点头,笑道,“这样,我便放心了。”
  老太太正说着呢,外面就有丫鬟来报,“大姑奶奶回来了。”
  孙妈妈眉头一挑,“哪个大姑奶奶?”
  丫鬟捂嘴笑,“就是大姑娘。”
  孙妈妈轻拍额头,失笑不语。
  安容站在屏风处,听到一阵磨牙声。
  她转了身,就见到沈安玉和大夫人站在那里,脸色很难看,像是被人泼了墨一般。
  眸底更是阴暗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沈安芸偷偷像周御史举报了大夫人偷窃她秘方,惹的皇上震怒,剥夺了大夫人的诰命封号。
  这不仅仅是打了大夫人几个巴掌,而是捅了她好几刀,刀刀直戳要害。
  沈安玉和沈安姝她们会接二连三的倒霉,就是因为没有了大夫人的庇佑。
  尤其是两人出府,受到的都是讥笑、暗讽,从大夫人被夺去诰命封号起,两人收到的邀请都寥寥无几,还被老太太一罚再罚。
  想想大夫人母女三人睚眦必报的度量,这个仇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化的开的。
  说句心里话,安容很钦佩沈安芸的的算计,但是更佩服她的胆量。
  她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败露了,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侯府里,除了大姨娘,应该没人欢迎她回来吧?
  安容耸肩一笑,表示她很期待沈安芸的回门。
  期待她和大夫人的过招,希望火别烧到别人身上才好。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惨了
  
  很快,沈安芸便到了松鹤院。
  今日的她穿的很喜气,打扮的很随和,却不失身份,脸上笑容温婉,不见半分愁容。
  举止端庄得体,一举一动都叫人寻不出来错处。
  老太太坐在那儿,手里的佛珠轻轻拨弄,神色温和,眸底还带了一丝的疑惑。
  不怪老太太疑惑,便是安容都不解了。
  沈安芸不应该是这样一副姿态吧?
  且不说就她得罪了大夫人,还有宣平侯世子要娶护国公府大姑娘苏明芷呢。
  就算回门,又是新春,她脸色不能挂着哀色,可她哪里是装出来的,根本瞧着不像啊。
  不知道她有什么喜事。
  沈安芸给老太太请了安容,便是给大夫人请安,那神情,真叫安容怀疑她不知道大夫人已经知道她举报的事了。
  沈安玉站在一旁,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还有脸给我娘请安?!”
  沈安芸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正要说话呢,老太太便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搁下了。
  沈安玉顿时不敢造次。
  沈安芸眸底划过一抹亮色,将她带的礼挨个的送上。
  安容勾唇一笑,沈安芸到底还是露陷了。
  若是真的不知道,无辜被沈安玉发难,她不会不追问。
  老太太不想过年闹腾,她又一次赌赢了。
  沈安芸送完礼,外面丫鬟来报,刘二太太来了。
  也就是安容的大姑母。
  三太太出门相迎。
  沈安芸便走到安容跟前,道,“四妹妹,你出来,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沈安芸语气轻柔,脸上还挂着笑意。
  安容没有说话。
  沈安芸便有些急了,“四妹妹,我不是有什么事求你,让你为难,只是有些话,无人可以倾诉。”
  安容注意到沈安玉和沈安姒望过来,眸底有抹光一闪而逝,点点头,迈步先走了。
  一路走着,沈安芸都没有说话。
  直到花园处,安容憋不住,先问了,“大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沈安芸低低一笑,伸手摘下一片嫩黄的叶子,笑道,“树儿都长新芽了,枯黄的叶子可以丢弃,来年春天又能生机勃勃,人若是也能如此该多好?”
  安容没有接话。
  沈安芸继续道,“四妹妹很好奇,为什么我心里积了那么多事,还能这么坦然自若吧?”
  别说,安容还真好奇,不过她不会表现出来,“我知道你是装的。”
  沈安芸赫然一笑,笑容有些凄哀,“是啊,都是装出来的,侯府除了大姨娘,谁欢迎我回来?老太太原就恼了我了,我回来哭诉求饶又能如何,还不如恣意的笑着,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
  安容看着绣帕上的兰花。
  沈安芸绵长的呼吸一口气道,“三妹妹偷了你的信,向大夫人举报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没想到你对我那么好,之前我还那么对你,现在想想,我那会儿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
  沈安芸一副神情懊悔的模样。
  但是安容知道,这也是装的,因为她没有错过她眸底的那一抹寒芒。
  更瞧见沈安芙和沈安姒她们几个走过来。
  脚步很轻,沈安芸和丫鬟瞧不见,但是她看的见。
  沈安芸继续道,“若不是你早有防备,只怕大夫人该恼了你了,她居心叵测,挑拨你和大夫人,你要小心她……。”
  沈安芸话还没说完,沈安姒就冲了上来,“大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谁挑拨离间?!”
  沈安芸默然回头,眸底没有一丝的惊讶神情。
  她知道安容出来了,沈安姒会追来。
  沈安芸冷笑一声,“谁挑拨离间,自己个心里还能没数?”
  沈安姒脸色阴冷,“有些人就会倒打一耙。”
  沈安芸懒得搭理沈安姒,要和安容继续往前走。
  安容摇头笑道,“大姐姐的意思,我懂的,你们有话先说吧,我去那边凉亭子等你。”
  安容笑的很大度,她知道,沈安芸只是想利用她将人调出来。
  现在目的也达到了,她何必站在这里碍事,让她们连吵架都吵的不痛快?
  安容迈步便走。
  走了没几步后,安容用眼角余光瞄了假山一眼,眸底的笑更深了。
  果如安容所料的那般,等她一走,沈安芸和沈安姒就吵了起来。
  越吵越大声。
  “三妹妹,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算计四妹妹,没有算计我吗?”沈安芸冷笑。
  她顿了一顿,笑道,“是我愚蠢,被你和二妹妹合伙利用了,还沾沾自喜,给你送了个大把柄,你忘了你在慈云庵是怎么威胁我的了?”
  沈安姒和沈安芙站在一旁,手紧紧的捏着。
  沈安姒气的要骂,沈安芸压根就没给她机会,她笑的凄怆,“宣平侯府的已经是一团乱麻,搅合的我头晕脑胀,你还一天给我送两封信,威胁我,要帮你回侯府,不帮你,你就要把我举报大夫人的是捅出来,甚至利用春兰来败坏我的名声!”
  “当时,我说什么了,空口无凭,没想到你居然有本事拿到我写给周御史的举报信,是我太傻,当初在气头上,受了你和二妹妹的怂恿,真的胆大妄为的去举报大夫人,报了一时怒气,却给你们送了个大把柄!”
  沈安芸声声质问。
  沈安芙辩驳道,“大姐姐,你怎么胡乱污蔑人,我和三妹妹几时怂恿你去告状了?”
  沈安芸气笑了,“所以说我傻,愚蠢的事都是我去做,受益的却是你们,你们说过的话,转头便忘记,但是我还记得,准备陪嫁的时候,我是耍了心眼,多买了两套头饰,五妹妹怂恿四妹妹和她平分,四妹妹宽厚没要,当时出了祖母的屋子,你们两个是怎么说的,没忘记吧?”
  “是你们说周御史,说他又弹劾了谁,所有御史大人中,就属他最公正严明,还说有人给他写匿名举报信,他都不会置之不理,会派人去查探是否属实,若不是听了你们这些话,我又怎么会想到举报?”沈安芸冷笑。
  沈安芙气的咬牙,“这话是我们说的又怎么样,我们有让你去举报大夫人吗?而且当时……。”
  沈安芸神情一松,她要的就是这句话,现在目的达到,她笑着打断沈安芙的话,“当时我怎么了,当时我在气头上!你们不劝我,却说这话,要是你们没存了利用我的心,我会上钩吗?事后想想,我有多后悔,大夫人没了诰命封号,当时三婶儿也没回来,受益的人会是谁,是你母亲,我的二婶儿!我真庆幸祖母看穿了二房的居心,宁愿把管家权交给四妹妹,也不交给二婶儿!”
  当时是沈安芸先起了心,引了她们迂回的提举报的事,她假装上钩,让她们偷着乐。
  这样危险的事,她不可能不留两个心眼,这不就用到了?
  想害她一个人被大夫人记恨,不如一起来吧!
  举报是可恨,可是引她上钩的人更该杀。
  她到底出嫁了,是宣平侯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被休回门,侯府就拿她没辄。
  她不怕大夫人,却见不得她们两个活的恣意。
  想借大夫人的手铲除她,还不知道大夫人先铲除谁呢!
  沈安芸说完,又把矛头直指沈安姒,“我的好三妹妹,在慈云庵,你就拿我举报大夫人的事要挟我,当时你应该还不知道四妹妹手里有信件吧,我一句空口无凭打发了你,还让慈云庵的师太刁难你,没想到你回来就算计我,我没想到四妹妹会那么聪明,会防备一手,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一再算计我,我却被蒙在鼓里,指不定被害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我为何死的。”
  沈安芸说着说着就笑了,“在侯府,只有四妹妹最念旧情,她对我那么生气,明知道那封信能要了我的命,却顾念我出嫁在即,压了下来,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偷了去。”
  沈安姒气的咬牙,她冷笑道,“你说的再多有什么用,那封举报信是你亲笔所写,是罪证确凿,大夫人不会饶了你的,别以为你出嫁了,就能高枕无忧!”
  沈安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真正高枕无忧的是三妹妹你才是,把大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看你迟早想挑拨她害死四妹妹,然后跟老太太举报吧,到时候大夫人被休,被毒死,二姨娘再被扶正,你可真就皆大欢喜了!就怕你是痴心妄想!”
  沈安芸冷笑好几声。
  沈安姒气的想打人,沈安芸懒的理会她,转身便走。
  结果沈安芙轻轻一勾脚,沈安芸不小心,摔了一跤,四仰八叉的。
  “你……!”沈安芸气的咬牙。
  话还没说完,沈安芸脸色就极其难看了起来。
  “我的肚子,好,好疼!”她捂着肚子揪疼成一团。
  沈安芙故作惊吓的看着沈安芸,就是不扶她,嘴上的关心却是一句不少,“大姐姐,你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摔了?”
  远处,凉亭子那里,安容好整以暇的喝着茶。
  芍药站在一旁捂嘴笑,“都是火爆脾气,有仇当场就报,大姑奶奶惨了。”
  芍药话才说完,就有丫鬟惊恐道,“血,有血!来人啊,请大夫!”
  安容端茶的手顿住,眉头一动,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会有血?
  
  第二百七十八章 怀孕
  
  等安容跑过去时,已经有丫鬟过来将沈安芸扶着走了。
  沈安芙站在那里,看着沈安芸留在地上的血,声音有些飘弱,“大姐姐她,不会是怀了身孕吧?”
  沈安姒笑了,眸底尽是幸灾乐祸,她望着沈安芙的脚,打趣了一句,“往后,我可是不敢惹二姐姐你了。”
  轻轻一勾脚,指不定孩子就没了。
  在内院,有孩子才能长久,府里那些没孩子的姨娘,哪个过的好?
  沈安芙扭帕子,她伸脚摔了沈安芸的事瞒不过沈安姒。
  不过她不担心,她不敢泄密。
  两人追着沈安芸走了。
  安容在后面一点儿。
  等她们走后,假山处,出来两个人。
  正是大夫人和她的贴身丫鬟。
  大夫人的脸色极难看,涂着丹寇的指甲掐进假山里,丫鬟想提醒不敢提醒。
  指甲断了。
  丫鬟转了话题道,“原以为举报是大姑娘一个人的事,没想到是二姑娘和三姑娘暗地里怂恿的,她还想借夫人你的手,除掉大姑娘和四姑娘,好深的心机。”
  还有方才二姑娘随随便便一脚,大姑奶奶就流血叫疼了,若说那是葵水,说出去谁信?
  大夫人手狠狠的用力,嘴角的笑残忍嗜血。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顺风顺水,原以为害她的是安容,是她闷不吭声的害了她。
  没想到,她才是最乖顺的那个。
  是府里那些心比天高的庶女在折腾,还有二房母女,还想多留她们活几年,没想到不怕死的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大夫人去了松鹤院。
  屋内,刘大太太和赵大太太正陪老太太说话,正有说有笑呢。
  外面丫鬟来报,“不好了,大姑奶奶出事了。”
  老太太当时眉头就冷了下去,再一听,沈安芸摔跤,下面流血。
  老太太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赶紧吩咐丫鬟道,“快叫人请大夫来,让药方先煎一副安胎药给她服下再说,要快!”
  不管老太太有多不满沈安芸,可沈安芸毕竟已经是侯府出嫁的女儿。
  若是在回门的时候有个万一,侯府没法跟宣平侯府交代。
  最重要的是,今儿才是初二啊,就在侯府闹出了人命,可不是什么好事。
  松鹤院偏屋乱成一团。
  药方里有好几张保胎的药方,得了吩咐,赶紧配了一副药来,安容怕有事,先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才让丫鬟去煎药。
  等沈安芸喝下药,大夫才赶来,
  彼时沈安芸脸色苍白一片。
  大姨娘也来了,她最焦急,“大夫,孩子可保的住?”
  大夫神情有些难看,道,“宣平侯世子夫人这些日子焦虑不安,原就有些动胎气,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若不是及时服下安胎药,只怕孩子早没了,接下来一个月必须卧床修养,稍有不慎,纵使医术再高,也保不住孩子的命。”
  沈安芸躺在大迎枕上,手抚着小肚子,眼角有泪。
  差一点点,她的孩子就没了。
  想到方才她的惊恐,沈安芸眸底就迸发出冰冷之色,“二妹妹,你为何用脚拦我!”
  老太太眉头一沉。
  大夫嘴角抽了抽,他最怕的就是出诊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赶紧出去写药方。
  沈安芙轻咬唇瓣,一脸无辜,“大姐姐,你自己踩了裙摆摔倒,怎么能怨我,三妹妹,当时我就站在你身边,你瞧见我害大姐姐摔跤了?”
  沈安姒摇头,“大姐姐,我们都知道你受了惊吓,险些没了孩子,可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污蔑人呢,而且,你都怀了身孕,你怎么不在宣平侯府修养?”
  沈安芸被的哑然,她不知道自己有身孕。
  她的葵水是有些日子没来,世子爷也日日宿在她屋内,可是除了梅林那一次,世子压根就没给她怀孕的机会。
  几乎都是让她用嘴帮他泻火,要么就是服用避子药。
  她知道避子药要及时服用才有效,每日一碗,她从没少喝过一回啊。
  可是方才,大夫都没说避子药的事。
  沈安芸让丫鬟将大夫找来,问道,“我喝了避子药,怎么还会有孕?”
  大夫微微一愣,失笑道,“世子夫人说笑了,你从没喝过避子药,会怀孕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安芸心顿时一热,眼眶就红了。
  老太太眉头轻蹙,她也纳闷呢,当初宣平侯夫人给了侯府两个选择。
  沈安芸选了先进门,后生子,宣平侯夫人又急着想给世子娶正妻,不可能心软让沈安芸在这时候怀孕的。
  “你喝的避子药是谁给你准备的?”老太太问道。
  沈安芸忙抹了眼泪道,“是宣平侯夫人准备的,只要世子睡在我屋里,第二天一早就会有一碗,我一直以为是避子药,丫鬟也是这么说的,没想到……。”
  沈安芸没想到宣平侯夫人对她那么好,那药不是避子药,就是补药啊。
  宣平侯夫人也是想她早先怀身孕的,可是方才,她差点点就辜负了她!
  孙妈妈望着老太太,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宣平侯夫人不至于糊涂自此吧?
  可沈安芸没有服用过避子药,怀了身孕是事实,孙妈妈道,“看来宣平侯夫人是想孙儿了,大姑奶奶住在侯府养胎肯定不行,该怎么办?”
  老太太没有丝毫犹豫,摆手道,“让红袖和夏荷照顾她,让绿袖去一趟宣平侯府,告诉宣平侯夫人一声。”
  沈安芸脸色缓缓恢复红润,那是喜悦渲染的,但是宣平侯府,却是阴霾一片。
  因为丫鬟当时禀告的时候,护国公府三太太正巧也在,听到这消息时,三太太当即就笑了,“这是耍我们护国公府玩呢,你可是跟我再三保证,在正妻未生下孩子前,不许平妻、妾室怀孕,这还没过门呢,平妻就有身孕了。”
  三太太当时就气站了起来,转身便走。
  宣平侯夫人赶紧拉住她,好一通好话将她哄住,“我也纳闷呢,我每日都让丫鬟送避子药去,这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不可能会怀孕,你让我查查。”
  苏三太太也不是真要走,只是觉得被欺骗了,可是想想,也觉得不大可能,除非宣平侯夫人不想给世子娶正妻,否则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苏三太太坐了回去。
  宣平侯夫人让丫鬟把避子药拿来,又找了大夫来看,得知避子药被换成了补药,宣平侯夫人差点气晕,赶紧跟苏三太太赔不是。
  苏三太太很不给情面道,“这事我做不得主,护国公府不会委屈了大姑娘的。”
  宣平侯夫人连连保证,她说的话肯定算数,纳采礼照旧。
  苏三太太表示,这事不解决了,纳采礼就不用送到护国公府了。
  宣平侯夫人送苏三太太回去,转过头吩咐丫鬟道,“派人去将二夫人接回来!”
  丫鬟点头应是。
  很快,接人的轿子就到武安侯府了。
  老太太眉头蹙紧,她已经让丫鬟告诉宣平侯夫人了,现在沈安芸不合适送回去,要在侯府养两日,武安侯府是她的娘家,有什么留不得的?
  可是宣平侯府态度坚决,沈安芸自己也表示,她不碍事。
  老太太也就不拦着了,宣平侯夫人都能免了沈安芸的避子药,自然是宝贝这个孩子的。
  不过老太太还是不大放心,又让绿袖陪同。
  沈安芸回了宣平侯府。
  等绿袖再回来,孙妈妈便问道,“大姑奶奶没事吧?”
  绿袖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是到是有事还是没事,闹的孙妈妈直蹙眉,“说话!”
  绿袖忙道,“大姑奶奶回去,就被罚跪在正堂,宣平侯夫人质问她为何将避子药换成补药。”
  总之,大姑奶奶是白高兴一场了,宣平侯夫人的脸色就跟被人扇了十ji巴掌一样的难看。
  老太太眉头冷沉,孙妈妈先笑了,“这宣平侯府也是有趣,宣平侯夫人特地将避子药换成了补药,现在怀孕了,又反了口,大姑奶奶的手还能伸到她屋子里去了?”
  老太太摆摆手,惋惜叹道,“只怕宣平侯府也是一弯深潭,那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孩子无辜啊。”
  老太太吃斋念佛,心软着呢,不然也不会要留动了胎气的沈安芸住两日。
  宣平侯夫人要自己孙儿的命,又是出嫁之前说好的,她就算觉得那孩子可怜,也没理由上门说情。
  绿袖回来的早,错过了最重要的部分,不过她想留也不行,她是被宣平侯夫人吩咐送走的。
  宣平侯夫人一定要沈安芸招认避子药的事,沈安芸无话可说,她压根就一无所知。
  她是满心欢喜的回来,迎接她的却是冷冰冰的青石地面。
  宣平侯夫人一怒之下,让她去佛堂跪着。
  沈安芸才动了胎气,正是亟需修养的时候,宣平侯夫人却狠心让她跪着,跪到她认错为止。
  任是沈安芸如何求饶,看守的婆子都不为所动。
  才跪了一个时辰,孩子就没了。
  沈安芸倒在地上,闭上眼前,感觉到肚子格外的疼。
  那是有人怕她孩子命太大,死的不够彻底,用脚揣。
  耳边依稀有讥笑声传来,“没有了娘家庇佑,还妄想和苏大姑娘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夫人愿意留你一条命,已经是给武安侯脸面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招认
  沈安芸的孩子没了,但是事情却没有了结。
  这不,松鹤院正堂,宣平侯夫人的贴身丫鬟站在屋子里,不卑不亢的望着老太太。
  “沈老太太,我家夫人让我来问一声,府上二姑娘害得大姑娘动了胎气,没了孩子一事,该怎么了结?”丫鬟质问道。
  老太太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去。
  安容站在一旁,听得眉头蹙紧。
  三太太就先冷笑了,“孩子是在武安侯府动的胎气不错,可是孩子保不住了,这才回宣平侯府两个时辰不到,孩子就没了,怪谁?”
  丫鬟望着三太太道,“自然是怪武安侯府,我家夫人说了,若不是世子二夫人在武安侯府动了胎气,不会跪那么一会儿,孩子就没的。”
  说完,丫鬟福了福身子道,“话,我已经传到了,夫人还等府上给交代,告辞。”
  丫鬟很高傲,从始至终都没有自称过奴婢。
  二太太见丫鬟转身,便阴阳怪气的笑了,“好一个宣平侯府,才巴结上护国公府,就将武安侯府一脚踢开了,还学会了栽赃!”
  三太太撇了二太太一眼,眸底满是鄙夷。
  丫鬟方才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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