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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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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笑笑不语。
  她几乎可以预见,明年绝对不会比今年顺畅。
  小厮将花园搜查了个遍,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
  侯爷又下令,让小厮将侯府整个的查一遍,就是查不到刺客的踪迹。
  非但没查到刺客,还把某个好暗卫给查了出来。
  某暗卫是栽在了裴度手里。
  对于自己被抓。
  某暗卫,“……。”
  
  第二百六十二章 阋墙
  
  五花大绑的站在侯爷书房里,暗卫是欲哭无泪。
  任是福总管怎么压他跪下,他都不跪。
  他是无辜的啊。
  裴度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抽。
  侯爷不认得,但是他认得暗卫的来历,脚上的鞋子上绣了雄鹰。
  一上一下,绣在右脚。
  绝对是萧国公府的暗卫。
  裴度想不通了,萧国公府的暗卫蹲在玲珑苑外大树上做什么?
  那时,暗卫正惬意的靠着树干上,津津有味的看热闹。
  然后,就被抓了。
  暗卫闲的来侯府瞧热闹,说出去有人信吗?
  裴度不信。
  侯爷不知道,他皱着眉头望着暗卫,询问暗卫的来历。
  暗卫欲哭无泪。
  叫他怎么招认?
  说主子叫荀止好,还是叫萧湛好?
  叫荀止,一个名声不显的人,侯爷都没听说过,他下场肯定凄惨。
  暗卫左思右想,顾不得自家主子的“分身”了,他抬眸看着侯爷。
  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萧国公府的暗卫赵成,是奉主子之命看护玲珑苑,一来怕沈四姑娘出事,二来是怕……。”
  暗卫怕了好半天,愣是不说下文。
  “怕什么?”沈安北问道。
  暗卫望了侯爷一眼,走到沈安北身侧,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沈安北脸色就奇怪了。
  他凑到侯爷耳边说了两句,侯爷的眉头都皱的没边了。
  有些羞愧,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都是他萧老国公的外孙,一个孙外挖另一个外孙的墙角,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把安容给看紧了,有这样的道理吗?
  书房里,有外人,还有下人,侯爷再生气,也不敢拍桌子。骂人。
  他手撑着书桌。轻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靖北侯世子离家出走的事,早传遍了整个京都。侯爷见靖北侯苦着张脸。
  还很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道,“看开点,世子长大了。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咱们做父亲的。总不能护着他一辈子……。”
  侯爷话还没说完,靖北侯抬头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我应该生个女儿的。乖巧懂事惹人怜惜。”
  当时,侯爷觉得靖北侯是觉得儿子太跳脱,不听话。他后悔了,觉得女儿好。
  但是今天。侯爷觉得靖北侯是话里有话,说的是安容,只是没明说,他没听明白。
  靖北侯世子的离家出走跟安容脱不了干系啊啊啊!
  侯爷觉得自己无颜去见靖北侯了。
  谁叫她女儿挑起人家兄弟之间的矛盾了。
  侯爷就想不通了,安容要死要活的退萧湛的亲,萧湛怎么就不同意呢,不然靖北侯世子又怎么会离家出走?
  侯爷摆摆手,让福总管放了暗卫。
  暗卫作揖道,“多谢侯爷宽厚,在下的事,还请侯爷别告诉四姑娘,我怕她会砍了那棵大树。”
  暗卫不是说笑的,连他主子都敢泼洗澡水了,要是知道他主子是萧湛,那绝对是有多远滚多远的下场。
  可要是主子是荀止,偶尔还能有点小瓜子,小糕点吃吃。
  待遇天差地别啊。
  暗卫是保护安容,又说是奉了萧老国公之命,侯爷怎么也要给三分薄面的。
  侯爷让福总管送暗卫出门。
  暗卫到了门口,就纵身一跃,消失了。
  福总管,“……。”
  侯爷说的出门,是出侯府的大门啊,不是书房的门,四姑娘有侯府照顾,还没出嫁呢,轮不到你们萧国公府啊。
  福总管回屋禀告侯爷,侯爷满脸黑线,摆手道,“今儿就这样吧,改日我见了萧老国公,让他收回成命。”
  侯爷说完,裴度站出来,笑道,“今儿真是打扰侯爷了,刺客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侯府,晚辈还得继续追查,就先告辞了。”
  侯爷见裴度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心中欢喜,差点点这就是他的女婿了啊。
  可惜碰到了霸道不讲理的萧老国公,侯爷心堵得慌。
  偏他其他的女儿又配不上裴度,这女婿是没了。
  侯爷让沈安闵和沈安北送裴度出门,这样的年轻俊杰,多和他们相处相处,有好处。
  等几人出了书房,侯爷便皱紧了眉头。
  “去将四姑娘喊来,”侯爷吩咐道。
  说完,他端茶轻啜,神情微动,不知所思。
  玲珑苑,安容是心急如焚。
  暗卫被抓,一路摁着去的外书房,这事一阵风刮遍整个侯府。
  安容知道那不是刺客,是荀止的暗卫。
  可是父亲不知道啊,万一把他当暗卫给杀了怎么办?
  安容在屋子里徘徊不安。
  在安容的认知里,暗卫是武功极高的,怎么会被小厮抓住呢,这不应该。
  可偏偏就抓住了。
  不过安容相信暗卫的嘴,那是很严格的,不会招出荀止和她的事。
  可是,听到丫鬟来传话,说侯爷要找她。
  安容的眉头就皱陇的紧紧的了。
  不敢耽搁,安容带着丫鬟就去了外书房。
  门口小厮见到安容,赶紧把门推开,然后退到一旁。
  安容迈步进去,见到侯爷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神情肃然,安容有些挑眉。
  暗卫不在屋子里。
  安容忙上前请安,轻唤道,“爹爹,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侯爷把目光收回来,望着安容,见安容面容白皙,眼神清澈,他想质问的话就说不出来口的。
  整个京都,有几个大家闺秀能像他女儿这样乖巧懂事,帮了父亲帮大哥,连带叔婶堂兄堂妹。能帮都帮。
  这样的闺阁女儿,惹人钦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家有女百家求,只不过萧国公府是一家两个求罢了。
  侯爷轻叹一声,摇摇头道,“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你如今也定了亲,有些事要注意分寸。不可留人话柄。更不能让人兄弟阋墙。”
  安容听得茫然,好好的父亲怎么说这话?
  不应该说暗卫的事么?
  安容望着侯爷,“爹爹。刺客呢?”
  侯爷摇摇头,“没有抓到,怕是早逃出侯府了,也有可能藏在侯府哪个角落。没有搜查到,多让人注意些。应该不妨事。”
  安容点点头,然后望着侯爷。
  侯爷有些黑线,他说的还不够直白么,怎么平素瞧的很聪慧的女儿像是没听懂?
  侯爷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你和靖北侯世子是怎么回事?为父怎么听说,他离家出走是为了娶你?”
  安容满脸羞红。
  “没有的事。父亲是听谁说的?”安容轻跺脚道。
  侯爷端起茶盏,轻轻拨弄道。“没有就好,你比为父希望的还要懂事,有些事不用为父说,你也知道,你两次和萧湛定亲,若是这一次还崩了,咱们武安侯府和萧国公府真的要成仇敌了,父亲不想委屈你,可有些事,为父也做不了主,现在萧老国公是喜欢你,中意你,才睁只眼闭只眼,可要是你真让靖北侯世子和萧表少爷兄弟反目了……。”
  侯爷也想不到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安容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他想,应该比死更难过一些吧?
  安容撇撇嘴,谁让他们兄弟反目了?
  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她又不是祸水。
  安容神情恹恹的,尤其是侯爷说,就算安容喜欢靖北侯世子,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
  安容听得直翻白眼,举出三个手指头,做发誓状,“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嫁给靖北侯世子。”
  嫁给靖北侯世子了,她岂不是萧湛的弟妹了?
  喊萧湛大哥,安容想想就浑身鸡皮疙瘩乱飞了,还怎么喊的出口?
  再说了,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萧老国公和萧国公府众人?
  她不是没事找事吗?
  安容再三表示,侯爷想多了。
  侯爷也觉得他是想多了,别说安容了,想想有靖北侯世子那么一个女婿,侯爷就脑壳生疼。
  大过年的,还离家出走,这么任性,谁招架的住?
  要是他儿子,绝对会让他在祖宗祠堂跟前跪三天。
  正要说话呢,外面吱嘎一声传来。
  福总管推门进来,也不避讳安容,直接道,“侯爷,方才奴才送裴少爷出府,瞧见二老爷和四老爷回来,两人满面春风,好像是四老爷能留京了。”
  侯爷微微皱眉,朝廷都休沐两天了,怎么还会任命四老爷?
  安容站在一旁,听得很不高兴,嘴撅的高高的。
  二老爷本事可真不小,居然在这时候让四老爷留京了,那他岂不是多了个帮手?
  安容抬眸看着侯爷,见他爹端茶轻啜,神情没什么变化。
  安容就知道他爹对四老爷留京一事没什么想法。
  福总管却很高兴,“若是四老爷留京的话,那分家就快了。”
  五老爷性子软绵,为人憨厚,怎么样都行,之前五老爷就表示了,他相信侯爷,侯府可以先分家,若是赶不及在他离京前分的话,那些房契地契让侯爷帮着保管,等他们回京再拿也不迟。
  老实说,听到四老爷留京,福总管只想到了分家的方便。
  “已经确定留京了?”侯爷问道。
  福总管点头,“应该是十拿九稳。”
  若不是十拿九稳,四老爷不会那么高兴,连连给二老爷作揖道谢。
  二老爷还说,往后兄弟之间,要互相扶持,共同上进。
  安容在一旁缴绣帕,她很想让她爹去挖二老爷的墙角,可是这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她爹不会做。
  正要告退呢,外面传来四老爷说话声,“大哥在吗?”

  第二百六十三章 故意
  
  四老爷来了,侯爷给安容使眼色,让她回去。
  安容头低着,装没看见,她要留下来听听四老爷和他说些什么。
  别又是糊弄他爹帮忙。
  安容不走,侯爷还真不好轰,就只好让她留下了。
  福总管开门让四老爷进来,四老爷没料到安容也在,微微一愣。
  “给四叔请安,”安容很乖顺的给他请安。
  四老爷点头一笑,“没想到四姑娘也在,进府我就听说府里有刺客,抓到了吗?”
  这话不是问安容的,安容福了福身子,就退到了一旁。
  侯爷则请四老爷坐。
  “方才福总管还说起四弟高兴,有什么喜事?”侯爷笑问。
  四老爷笑道,“还不是留京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说完,四老爷感慨笑道,“在任上赚了万两银子,为了回京,全都送了出去,烧钱啊。”
  连四老爷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京官难做,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处处受人掣肘,外放捞起油水来,那是一抓一大把,可他就是舍不得京都的繁花锦绣。
  不过四老爷话说的好听,舍不得住了几十年的侯府,舍不得侯爷这个兄弟,还有二老爷他们。
  安容弄不明白,四老爷此番来找她爹所为何事,她开始还以为四老爷是来炫耀的,便是没有她爹的帮忙,他也能留京。
  可是越听越觉得是来诉苦的,控诉她爹薄情,明明能帮四老爷,却凭白连累他多花了万两银子。
  安容注意到她爹的脸色,从始至终没有变化。安容不信他爹听不出来。
  安容以为侯爷会说话,谁想到四老爷话锋一转道,“如今我能留京了。三哥虽然还是外放,可是手里有实权。离的又近,比京官还要好,就差五弟一个了,我和二哥琢磨着,不如帮帮五弟,让他也能留在京都?”
  安容蓦然抬眸看着四老爷,秀眉微微陇紧。
  二老爷、四老爷会是那么好的人,帮五老爷?
  安容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这是逼她爹呢。给她爹出难题。
  二老爷、四老爷注重兄弟之情,不忍心五老爷外放,他们提出帮五老爷留京的话,现在征求她爹的意见,是外放还是留京全看她爹的意思。
  她爹同意了,那五老爷留京的事就落到她爹身上了。
  她爹不同意,那往后说起来,就是他爹不注重兄弟情义了。
  想必以五老爷那憨厚的性子,也该埋怨她爹了吧?
  侯爷想到这一层,眉头轻皱。忽然又笑了。
  他没有端起茶盏,只轻轻拨弄茶盏盖,点头笑道。“回头我问问五弟的意思,他若是想留京,帮他便是。”
  四老爷微微一鄂,眸底有抹不虞之色,脸上却笑容满脸,连道如此甚好。
  等四老爷走后,福总管便劝侯爷了,“侯爷就算要帮五老爷,也该明年再帮了。若是五老爷也留了京,御史台该弹劾侯爷以权谋私了。”
  朝官三年一任。这是规矩,虽然有很多时候不讲规矩。可次数太多,太明显,就该遭人羡慕妒忌惹祸上身了。
  哪怕四老爷谋京官是二老爷帮忙,使了不少的银子,可到底是武安侯府的老爷啊。
  侯爷轻轻一笑,笃定道,“五弟不会留京。”
  福总管一怔,他没想到侯爷是确定才说的那话,福总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二老爷、四老爷劝动了五老爷可怎么办?”
  侯爷眉头一陇,随即嘴角划过一抹笑。
  五老爷回来的时候,就和他说了,他在任上办了多少事,明年应该会得到朝廷的嘉奖,到那时候,让侯爷帮他说一两句好话,他要到利州外放三年。
  利州是五老爷过世的姨娘故土,侯爷还记得老姨娘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落叶归根。
  五老爷虽然性子憨,却孝顺忠厚,言出必行,他既然说了,就不会放弃。
  从外书房出来,安容回内院。
  在二门处,安容见到有丫鬟送大夫出来。
  那丫鬟是大夫人院子里的,她瞧见安容,赶紧行礼,“奴婢见过四姑娘。”
  安容轻点了点头,眸光落到大夫身上,故作不知的道,“大夫人怎么了?”
  丫鬟忙回道,“大夫人脸有些红肿,已经用了消肿的药,消退了不少,只是大夫说,大夫人的脸肿是中毒所致,毒性不除,早晚还会肿起来。”
  丫鬟庆幸,那信是经过了好些人的手才到大夫人手里,不然还不知道会肿成什么样子了,主子生气发怒,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最倒霉啊。
  安容点点头,迈步进内院。
  等到无人处,芍药忍不住问安容道,“姑娘真的不给大夫人解药吗?”
  “看我心情,”安容心情很不错的笑道。
  可是很快,安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才走到花园处,冬儿就跑来禀告道,“姑娘,不好了,大夫人派了四个丫鬟婆子搜查了玲珑苑,拿走了不少东西。”
  安容脸色顿时青黑一片,眸底寒芒毕露。
  “都拿走了什么?”芍药忙问道。
  冬儿忙回道,“就是一些药材、药粉。”
  芍药撅了撅嘴,“肯定是见姑娘不给解药,大夫人就让人去玲珑苑搜了。”
  冬儿点点头,又道,“不当是姑娘的屋子,连咱们的屋子也都搜了。”
  芍药重重的哼了一下鼻子,她又不怕她们搜查,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会放在屋子里吗?
  芍药从荷包里拿出腰包,递给安容道,“连屋子都搜查了,没找到解药,肯定还会想办法,要是找奴婢问。奴婢可不敢不给,解药还是姑娘收着吧。”
  见到芍药手里的小药包,安容的怒气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她一把将药包拿在了手里。迈步朝松鹤院走去。
  正屋内,老太太正吃燕窝粥。
  安容进去请了安。便道,“祖母,大夫人派人搜查我的玲珑苑,还拿走了我的药!”
  这事,老太太早有耳闻了,她伸手招呼安容坐下。
  沈安溪坐在一旁,早忍不住了,“四姐姐。你不知道,方才大夫人来松鹤院了,她跟祖母说,她虽然没有了管家权,却还是侯府当家主母,现在被人算计了,冬梅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她不敢怀疑是四姐姐你算计了她,但是你是侯府嫡出的四姑娘。手里握着毒药,实在危险,她已经派了丫鬟婆子去搜查毒药了。她会当着祖母的面将毒药销毁。”
  侯府确有家规,不能藏毒。
  大夫人那么说,老太太也不能说不让她查,更何况她又是一边斩,一边奏。
  谁不知道大夫人查毒药是假,找解药是真,可话说的偏偏叫人无从反对。
  丫鬟婆子又分不出哪个是毒药,哪个是解药。
  一囫囵全没收了再说。
  回头再让大夫满满找便是了。
  沈安溪解释了一番,安容就不说话了。挨着老太太坐下。
  沈安溪扭着帕子问,“四姐姐。你解药有没有被搜去?”
  安容努了努鼻子,在心底冷笑一声。冠名堂皇的话,可不只有她大夫人会说,她也会,“解药我随身带着呢,我哪真那么狠心,让她们脸一直肿着?”
  沈安溪愕然睁大双眼,随即扑哧一声笑了。
  悲催的大夫人,又惹到四姐姐了,乖乖的听话,什么都不做,还好的快些。
  四姐姐只不过是想让她们多吃些苦头,涨点儿记性,她们就动了歪脑筋,四姐姐会那么容易给她们解药才怪了。
  别说,这会儿大夫人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大夫人让新请来的大夫检查药包,看看哪个是解药,大夫挨个的检查后,道,“回夫人的话,这些都不是。”
  大夫人当时就气冲上头,偏丫鬟还进来禀告,“大夫人,解药四姑娘随身带着……。”
  大夫人听后,再也忍不住,随手将桌子上的药包全糊地上去了。
  顿时,一股子药味弥漫了整间屋子。
  屋内,老太太望着安容,眸底写满了无奈。
  因为安容失手将药包丢茶盏里了。
  好吧,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
  是沈安溪拽了安容问解药长什么模样,安容就拿给她看。
  沈安溪看完,把药包还给安容。
  当时,桌子上的茶盏盖是揭开的,安容口渴了,想茶凉会儿再喝。
  这不,安容接药包的时候,手没拿稳,药包丢茶盏里了。
  巧合的实在不能太巧合了,巧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安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哪叫老太太望着她的眼神都像是在求情,她心中气恼呢。
  当家主母就能随随便便搜查她的屋子,想拿什么拿什么,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拿侯府家规说事的模样?
  她要是记得侯府家规,会下作的偷她秘方,被夺去诰命夫人的封号?
  她就是要让她求而不得,气的压根直痒痒!
  看着药包浸透在茶里,安容还故意惊呼,“完了,解药就只有这么一包了,现在药材没了,解药也没了,那脸可是要肿上一两个月才消退呢。”
  安容一脸的惋惜。
  其实心底已经乐开了花。
  尤其是身边还有沈安溪在帮腔,添油加醋,“一个大家闺秀,没事学什么医术,现在药材没了,往后就死了那份心,没事多学学琴棋书画才是正紧。”
  安容表示,沈安溪说的言之有理。
  出嫁之前,她不学医,也不碰药材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克扣
  
  看着沈安溪和安容有说有笑的出去。
  老太太抬起胳膊轻揉太阳穴,无奈轻叹。
  孙妈妈伺候在一旁,也是摇头,四姑娘到底还是意气了些,不过却也能理解。
  大夫人几次惹到四姑娘,四姑娘都没有说什么,更可况,她丢的是自己的东西,谁还能指责她什么不成?
  只是,大夫人她们的脸总不能一直臃肿着吧,就算吃药能消退些,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孙妈妈眸光落到茶盏里,那药包已经被浸透的不成样子了,可到底是解药啊。
  孙妈妈想了想,对老太太道,“四姑娘这回是真气恼了,想找她要解药可能性小了些,可几位姑娘不解了毒,总不是个事儿,奴婢觉得这解药虽然丢到了茶水里,可到底是解药啊,或许有用呢?”
  老太太眉头一挑,望了茶盏一眼,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把这盏茶拿给她们分了,若是解不了毒,到时候再说。”
  说心里话,老太太是不想为了大夫人她们去求安容的,让安容心里积了火气。
  可她又不能真撒手不管了。
  安容和沈安溪坐在凉亭子吹风,这两日天气晴好,凉亭子里还能晒到太阳,暖和和的。
  两人正谈论,除夕夜是在府里过,还是出去玩。
  安容是无所谓的,不过沈安溪是一力赞同出去玩,谁叫她没有出去过啊。
  正说着呢,有一个青衣小丫鬟过来。
  芍药望着她,越看越觉得她眼熟,好像是夏荷的贴身小跟班,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是夏荷的心腹。
  她这会儿来,肯定是夏荷要她来传话。
  芍药忙走了过去,好吧,是小丫鬟远远的给芍药招手,芍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然后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姑娘,你把药包丢茶水里,老太太让丫鬟把那茶水分了,给大夫人她们一人送了一点儿去。”
  安容顿时气得心口疼。
  沈安溪瞧她那脸色,就知道坏事了,“那解药还有用啊?”
  安容摇摇头,憋着张脸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按理应该是有用的,那药原本就是用水调和了再喝的,茶水和水其实在安容眼里没什么区别。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沈安溪嘴撅的高高的,“早知道,我就放肆些,把茶盏摔了不就好了?”
  沈安溪恨不得叫绿柳去将那些丫鬟追回来才好,真是越想越来气。
  反正沈安溪这一会儿是不喜欢老太太了,尤其是出主意的孙妈妈,这不是挖她们的墙角吗?
  两人坐在那里生闷气,最后沈安溪拍了拍安容的手道,“四姐姐,你也别气了,像她们那种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迟早还会栽到咱们手里来,到时候,谁求情都没有用。”
  沈安溪说的坦然,风轻云淡的。
  站在她身后的绿柳却一张脸爆红,侧过身子,去瞪偷笑的芍药。
  有什么好笑的,她家姑娘不就说了句粗话么,三姑娘她们的确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本来,沈安溪和安容出门前,和老太太说好玩一会儿就回去陪她用晚饭,结果两人一生气,在花园里散散心后,各回各院了。
  安容站在玲珑苑外,闻到一股子烟味儿,有些刺鼻。
  安容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丫鬟在烧冬梅留下的遗物。
  安容走到湖畔,吹着凉风。
  芍药劝她风大,安容没听她的劝。
  芍药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东张西望,见远处冬儿、夏儿拎了食盒过来,芍药揉了揉肚子,有些饿了。
  今儿她去瞧了冬梅的死状,中午饭省了。
  芍药转身要和安容说要吃晚饭了,却见冬儿她们后面有个小丫鬟拎着裙摆往这边跑。
  倒霉的丫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摔倒在了地上。
  夏儿、冬儿回头望去。
  那小丫鬟憋着嘴,从地上爬起来,可怜手里都破了皮。
  夏儿担忧的看着她,“有没有摔坏,没事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小丫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瘪了嘴道,“怎么没事,出大事了,大夫人她们吃了解药后,当即就肚子疼的她在地上打滚,往茅厕跑了两回。”
  夏儿和冬儿互望两眼。
  芍药远就朝她们过来,听到小丫鬟的话,顿时喜上眉梢,去告诉安容。
  安容听得一愣,望着芍药问,“你往解药里下巴豆粉了?”
  芍药懵懵的,“没有啊。”
  虽然她是想下来着,可是她找不到巴豆。
  当时安容调制解药的时候,芍药是一肚子纳闷呢,既然下毒了,又是人家自己送上门来的,还给她们解药岂不是便宜她们了?
  当时,安容笑了笑,“你要觉得便宜她们了,可以往解药里下点巴豆。”
  芍药觉得这主意甚好。
  可惜找不到巴豆,她之所以把解药带身上,就是为了巴豆粉,她想去西苑找六巧拿巴豆,六巧最近积火,肚子胀的厉害,吃巴豆还是她给六巧出的主意呢,六巧肯定有巴豆。
  谁想,还没抽空去西苑,解药就出事了。
  之前沈安溪气大的时候,芍药没敢说,不然她铁定要挨骂,这么重要的事都找不到时间!
  只是芍药没想到,好好的解药会和巴豆粉一样的效果。
  芍药抬眸看着安容,“姑娘,你的解药有效么?”
  安容狠狠的瞪了芍药一眼,“我的解药当然有效了,可是浸了茶……。”
  话还没说完,安容嘴角就抽了抽,抬手扶额。
  她忘记了!
  解药里有一种药和茶会起反应,会叫人拉肚子,那效果会比巴豆厉害上十倍不止。
  安容在心底默哀。
  祖母,你好心办坏事了,原本大夫人只记恨我,这会儿肯定更恨你了。
  安容越想越乐。
  心情大好的她,哼着小调进了院子。
  另外一个高兴的,绝对是沈安溪,本来她都吃了小半碗米饭了,听到这事后,愣是幡然悔悟,屁颠屁颠的跑去松鹤院蹭老太太的饭。
  话说,老太太这一回好心,却将大夫人和沈安玉她们整治了个半死。
  脸上的红肿是消退了,可是肚子却是疼的人死去活来。
  大夫用尽办法,可就是没辄。
  一夜功夫,沈安姒她们是拉的差点脱水,浑身无力。
  第二天早上,安容去给老太太请安时,红袖刚从沉香院回来。
  “大夫人和三姑娘她们怎么样了?”孙妈妈有些愧疚的问。
  若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大夫人她们也不会那么惨。
  红袖脸色有些涨红,像是憋气憋了许久一般,一想到沉香院的臭味儿,红袖就觉得鼻子刺疼的厉害。
  “听丫鬟说,大夫人一夜没睡,跑了十三趟茅厕,根本就不能吃东西,像是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 红袖回道,她没敢说大夫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两三岁一般。
  披头散发的,还有厚厚的黑眼圈,还真的挺吓人。
  一般人拉肚子,一天也足够好了。
  大夫人她们少说也要三天。
  这个年,大夫人她们得在床榻上过了吧?
  老太太摆摆手,红袖便退到一旁,换衣裳去了。
  她刚进院子时,丫鬟还捂鼻子,说她身上臭的很。
  安容坐在一旁,一句话没说,因为根本就没她的事。
  大夫找出了大夫人她们拉肚子的原因,不用她解释。
  老太太叹息一声,冬梅偷信的事算是揭过了。
  但是侯府却没有平静。
  主子没事了,下人有事啊。
  其实侯府主子没有多少个,还不及丫鬟的几十分之一。
  只是主子的事再小,都是大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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