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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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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掏钱掏的最心疼的,还是三太太。
如今侯府内院是她在掌管,一笔笔的钱得从她手里头走啊。
她对侯府今年的花销了如指掌,有件事她不得不提,“原本今年侯府还能余钱八千两,这样一来,今年非但没有剩余,还得亏空两千两了。”
四房的孝心可真败家。
三太太的话让老太太和侯爷的脸色都变了很多。
世家最忌讳的就是亏空,吃老本,没有盈余,那是落败的前奏。
二太太就不以为意了,“侯府少的只是公中而已,却多了不少的私房,像安容,拿了柳记药铺那么多的股份,过些日子也要送钱来了吧,少说也有两万两,还有酒坊,现在又多一个李家铁铺,真是钱多的数都数不过来,难怪不要李家铁铺往大了做,不缺钱。”
说着,二太太还忍不住呛驳了一句,“还是萧老国公有眼光,安容的命好,旺父旺夫旺子,带着那么丰厚的陪嫁出嫁,能不旺夫吗?”
二太太是知道老太太疼安容,有些私心的话没敢往明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那些东西送出去,想再要回来可就难了,既然安容这么单纯,好说话,多哄骗一些回来,将来留在公中还是给沈安北都比姓了萧强。
当然了,二太太是希望那些钱放在公中,那样将来分家,二房也能有一份。
想到公中,二太太的眉头就陇了起来。
“那一万两要从公中拿?”二太太问道。
四太太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早前她就表示了,四房是为了孝顺老太太才收的金蟾,也送给了老太太,最后侯爷送进宫孝敬了皇上。
四房可没捞到好处,不从公中拿,谁拿?
要四太太说,应该大房掏腰包才对,只是这话她不敢提,无疑是惹老太太生气罢了。
四太太心里这样想,脸上却道,“是我们疏忽了,见到金蟾只想到老太太的病,没想到其他,结果连累了侯府,这笔钱该我们四房拿,回去我就变卖陪嫁……。”
说着,四太太的声音就弱了下去。
那是一种委屈但必须生受的弱。
安容瞧了心底堵的慌,四太太惯会以退为进,为了孝道做错了事,怎么都是情有可原。
再说了,她也表示知道错了,要自己掏,还变卖陪嫁。
这要传扬出去,武安侯府的脊梁骨还不被人戳烂?!
老太太烦躁的摆摆手,“罢了,这笔钱从公中走吧。”
老太太刚发话,二太太就不高兴了,“老太太,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侯爷迎来送往,每年的钱也不超过一万两,这笔钱总要有个名头吧?”
武安侯府的家规有些奇特,每个月都会从公中挪两千两存起来,这笔钱,会用来置买田产,除非必须,否则轻易不可动用。
到年末的时候,公中余下的钱,五房平分。
三太太那话的意思是,今年大家没法分钱了,往年少说也能分到两千两。
老太太不高兴,是因为没钱分,指望侯府买东西,这个年过的谁都不会舒坦。
二太太和四太太走的近,不代表她要往外掏两千两银子,她们的情分还没有好到那地步。
所以,这笔钱谁掏成了个大问题。
二太太觉得这钱该大房和四房掏,与其余三房无关。
收错礼的是四房,被人算计的是四房,是他们识人不明,四房有责任。
用金蟾谋好处的是侯爷,侯爷怎么也要掏一半。
至于二房三房,半点好处没得到,不能受委屈,他们还指望公中分钱过好个好年呢。
三太太没有说话。
倒是沈安溪忍不住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大伯父将金蟾送给了皇上,得皇上宠信,难道咱们侯府都没得到好处吗,侯府门第高了,那些巴结的人就多了,我想不只是巴结大伯父一个吧,还有父亲,二叔他们,这些都不算好处,那什么才叫好处?”
二太太被反问的脸色青白。
沈安溪赞同从公中拿,表示三房愿意承担这笔损失。
二太太越想越气,你们三房和大房是嫡亲的手足,侯爷高升,得利最多的就是三房,光是酒水就不知道能挣多少了,自然不在乎那两千两了!
他们呢,根本没有好处好不好!
二太太是不赞同从公中拿,她一句话说了,“好处我是没瞧见,我们老爷官微言轻,巴结的人不多,就算巴结了一次两次,可我们老爷拿了钱也帮不了什么忙,早寒了人心了。”
这是讥讽侯爷不帮忙呢,不然二老爷何至于拿了钱不办事,还不是求侯爷,侯爷推脱的缘故。
侯爷心情很差,他起身道,“既然侯府光耀了,二房占不到什么好处,这笔钱就不从公中拿了,四房拿三千两,余下的我掏。”
说完,侯爷迈步离开。
安容勾勾唇,心情很好。
她爹的脾气极好,很难让他生气。
但是二太太今儿却是惹怒她爹了。
她爹原本对不帮二老爷还心存愧疚,可是被二太太这么讥讽,他爹也干脆了一回,既然认为侯府发达了,二房占不到好处,往后有事就别来找他,自己办。
二太太不知道侯爷生气了,她还在沾沾自喜。
而安容却知道,她爹生气起来,有些恐怖,是那种无声无息的恐怖。
她绝对相信,她爹这会儿肯定在盘算怎么把二房分出去。
安容期待她爹的怒气。
侯爷转身离开,表明他的决定不会更改,老太太也就不说什么了。
正好她也要吃药了,便由着孙妈妈扶着离开。
红袖几个丫鬟抱着八匹绸缎走,至于早前老太太说赏赐给四太太的,还赏个毛线,没赏赐几板子就不错了。
沈安溪目光落到那金玉头饰上,她跟安容可不会见外,小手一挥,就让绿柳拿了。
转身,沈安溪望着安容道,“四姐姐,你今儿心情好像变化的有点大,有种‘顺你者昌逆你者亡’的感觉。”
安容轻鼓腮帮子,心里积着事,就讨厌墨迹,和人转弯子。
她急着回玲珑苑,瞧瞧小七有没有回信呢。
这些乱七八糟的算计,怎么比得上她的终身大事来的重要?
萧国公府,临墨轩,书房。
萧老国公坐在那里,端茶轻啜,问萧湛道,“今儿你调戏沈四姑娘了?”
萧湛脸色微裂,没有说话。
萧老国公就笑了,“大家闺秀的脸皮薄,多调戏几回就习惯了,早些年,你母亲和离回娘家,靖北侯求娶她,她死都不应,我教了他两招,就把你母亲娶回家了。”
萧湛脸彻底皲裂,那些破事,外祖父好意思提,靖北侯调戏靖北侯夫人,不小心被舅舅撞见了,差点没把靖北侯活活打死,打那以后,靖北侯见了舅舅就怕。
他该庆幸,武安侯世子打不过他。
萧老国公虽然笑,可心情有些复杂,有些自豪,也有些失落,湛儿不比靖北侯年轻时候好糊弄啊,三言两语,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做事不管不顾了。
他会告诉他们,萧大将军打靖北侯是他授意的么?
女儿和离再嫁,总觉得低人一等,没有一个镇得住人的娘家,嫁出去也是受气。
不过这些年靖北侯表现很好,甚是得他的心,萧老国公有些后悔让萧大将军打他了。
为了维护他岳丈的形象,这些事天知地知,闷葫芦儿子和他知道就行了。
可是外孙儿被他教育的很好,想怂恿他,有些困难。
但是让萧老国公就此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他决定改变策略了,“湛儿啊,听暗卫说,四姑娘为了荀止拒绝你?”
萧湛背脊有些发麻。
外祖父喊他湛儿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句,萧湛就招架不住了,“你和四姑娘怎么不清不白了?”
萧湛头疼,硬着头皮道,“外祖父,你让暗卫看着我,我做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萧老国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轻轻的拨弄茶盏,笑问道,“那日你去送花笺,沈四姑娘尖叫,花笺撒了。”
没点意外,四姑娘能尖叫,沉稳如湛儿,会失手撒了花笺?
这不可能。
萧湛无话可说。
更准确的说,他难以启齿。
不过他耳根子红的可以滴血。
萧老国公眼尖瞧见了,嘴角微微弧起。
他不管荀止还是萧湛,都是他的外孙儿,只要能把安容娶回来,就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萧老国公提醒道,“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两天了。”
萧湛一脸通红,“我知道。”
还有二十八天,若不能俘获四姑娘的心,他会被丢到玲珑阁的雕花大床上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追杀
他的名声没有木镯重要。
萧湛认命的想。
正要说没事他就先走了,门却吱嘎一声打开。
有暗卫走进来。
萧湛才想起来,这是他的书房,该走的是外祖父。
暗卫没想到萧老国公也在,犹豫了会儿,还是张口把今儿武安侯府发生的事禀告萧湛知道。
说完了之后,暗卫望了萧老国公,眸底只有一个意思。
削铁如泥的匕首,能增加战斗力啊,他们身为暗卫,匕首都是极好的,可是现在被淘汰了,得换新的了,求换。
谁说暗卫就无欲无求,不苟言笑,人家也有爱好好么,比如匕首。
萧老国公神情一动。
然后萧湛就有了新的任务了,用最低的价格给所有暗卫配置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然后,安容就收到一封信:削铁如泥的匕首怎么卖?
可是回信,却让萧湛哭笑不得,想怒却不知道从何怒起。
信上是这样写的:你要刺杀萧湛吗,他武功极高,你会有危险,我有迷药,你要么?
信上满满是对他的关心,对萧湛的胆怯,甚至还有一丝他能退亲成功的期盼。
萧湛有一种掉自己坑里爬不起来的艰辛感。
无奈的他,写封回信问安容:你真希望我杀了萧湛?
收到回信的安容陷入了沉思。
她希望萧湛死吗?
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她只是想退亲而已。
她怕时间拖的越久,对她越是不利。
再说了,她也没想过荀止会杀萧湛,那可是萧老国公的宝贝外孙儿。
杀了萧湛,只怕他也会跟着陪葬。
这样的事,安容不敢想,所以才提议给他迷药。
迷晕萧湛,逼他写下退婚书就行了。
当然了,最好是萧湛能心甘情愿的退婚。
安容愁啊,萧湛怎么就那么听老国公的话呢,她哪里好了,笨的要死不说,嫁给他肯定会拖他后腿,他应该退亲啊。
安容回信道:只要他退亲就好,别杀他。
萧湛回信道:若是他宁死不退亲呢?
安容回信道:那是他脑袋被门夹了。
萧湛回信道:我脑袋没有被门夹。
安容看着信沉默了,这样还脑袋没有被门夹呢,肯定夹了好么。
安容写了回信,装进竹筒时,忽然脸红了。
荀止肯定是会错意了,她说萧湛宁死也要娶她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也不止一次说过娶她,娶她不代表脑袋被门夹。
安容把花笺丢火炉里,瞬间湮灭成灰。
安容不知道怎么回信了,刚巧外面又飞进来一只白鸽。
脚腕上绑着竹筒和信。
信上道:我是真要买削铁如泥的匕首,不是刺杀萧湛。
安容为难了,今儿才说匕首要依照规矩买,晚上荀止就来找她走后门,她该怎么办?
安容回信问道:你怎么知道找我买削铁如泥的匕首?
萧湛回信道:侯府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安容惊呆了,她想起了三太太和她说的话,怀疑侯府有秘密。
安容回信问道:你在查侯府?
萧湛回信道:武安侯府除了密道之外,没有什么可查的。
安容忽然就生气了,她感觉到信上的鄙视,什么叫侯府没有什么可查的?!
安容回信也带了怒意:没有什么可查的,那你关心侯府做什么?
一句话,问的萧湛语塞。
他明显是关心她啊,怕武安侯府暗处的人会忽然杀人放火,他不放心,所以看着点儿。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所以他的回信又成功惹怒了安容:我怕木镯有事。
一晚上,安容是气的心口疼,气的是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第二天醒来时,两个黑眼圈吓坏了一屋子的丫鬟。
值夜的半夏被训的要死,喻妈妈罚了她五天的月钱。
半夏很委屈,可是看着扑了粉都遮不住黑眼袋的安容,半夏就不敢再吭一声了。
安容困的紧,吃过早饭后,她没有去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只让海棠去告诉夏荷一声,说她夜里做了个噩梦,上午多歇息一会儿,吃过午饭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听后有些担心,特地派了夏荷来看玲珑苑瞧了瞧。
彼时,安容正睡的香甜。
夏荷没敢打扰,问了问喻妈妈,安容夜里做了什么噩梦,喻妈妈摇头说不知道,夏荷就回松鹤院了。
暗卫守着玲珑苑,没发现安容出院门,还有丫鬟前来探望,虽然没有大夫来,可沈四姑娘是老国公定下的外孙媳妇,暗卫不敢马虎。
急急忙回去禀告了萧湛。
萧湛沉默了。
他能猜到安容是气的,昨晚安容迟迟没有回信,他就能猜到一二了。
无奈之下,萧湛只好想办法弥补了。
等安容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彼时芍药回来了,正守在床前看着她,笑的眉眼如画,见牙不见眼。
安容睡足了,神情还有些慵懒,靠在大迎枕上,揉着脖子笑问,“有什么高兴事儿?”
芍药从一旁的小几上捧起一个小锦盒,递给安容道,“姑娘请看。”
安容望着那锦盒,上面的花纹很熟悉,是玉锦阁专用的。
“谁送我的?”安容伸手接过锦盒问道。
芍药没有说话,她在等安容打开锦盒。
安容掀开锦盒,眼前顿时一亮。
锦盒里,躺着一支玲珑通透的发簪,上面的并蒂莲栩栩如生,下面还有流苏,流苏上缀着红豆。
不是真的红豆,是血玉雕刻而成的红豆。
安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支发簪。
芍药忍不住道,“玉锦阁的小伙计说这是相思簪呢。”
“你买的?”安容抬眸看着芍药,颇诧异道。
芍药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姑娘肯定是没睡醒,她一个小丫鬟,就算身上有点儿积蓄,可也买不起这样一根发簪吧?
好吧,就算她得了李老夫人的中意,可是这是相思簪啊,谁相思她啊?
芍药回头了瞅了瞅,见没人过来,便凑到安容耳边嘀咕了几句。
安容的脸就臭了起来。
不过细细看,她耳根子有些羞红。
这发簪是荀止送的。
芍药从李将军府回来,半道上见到了荀止。
就停下马车,找他说话。
芍药希望荀止和安容在一起,想荀止帮忙退掉萧湛的亲。
荀止逛街,正愁买什么礼物赔罪好呢,正巧芍药是安容的贴身小丫鬟。
就随口问了一句,安容喜欢什么。
芍药伸手一指,正对玉锦阁大门。
她家姑娘喜欢玉锦阁的头饰。
荀止就进玉锦阁了,左挑右选挑中了这根簪子。
他是打算亲自送来的。
可是白天里,丫鬟多,不方便。
晚上送的话,谁知道会不会碰到她沐浴更衣。
萧湛犹豫了会儿,把锦盒交给了芍药,并帮他转达一句话:她和木镯一样重要。
芍药撇撇嘴,这人嘴巴真笨,那破木镯能比得上她家姑娘重要?
喜欢她家姑娘还这么笨嘴拙舌,真替他担忧。
芍药把萧湛那句老实话润色了一下,告诉安容道,“荀少爷有些怪怪的,他让奴婢告诉姑娘你,你比木镯重要百倍。”
安容脸上腾起一抹红晕,依然很生气,倒没怀疑芍药骗她,“他还说别的什么没有?”
芍药摇摇头,“没有,他才说了那么一句,就有人来找他,说皇上找他有急事。”
安容望着发簪发呆。
芍药很叹气,“姑娘,他能退掉萧表少爷的亲事吗?”
安容没有说话,那边有脚步声传来,秋菊、冬梅端了铜盆进来。
芍药站直了身子道,“姑娘,奴婢回来时,还去了柳记药铺一趟,柳大夫很忙,药铺里忙不开,早前姑娘要的药今儿才配齐,奴婢一并带回来了。”
喻妈妈过来笑道,“那些事不急,姑娘早上胃口不好,吃的不多,一会儿吃了午饭再说也不迟。”
芍药微微一愣,忙拿了鞋子帮安容穿起来。
梳洗一番后,那边桌子上饭菜都摆好了,冒着腾腾热气,香味勾人食欲。
原就有些饿了的安容,越发觉得肚子空空,竟比以往多吃了小半碗米饭。
吃完饭后,安容才带着芍药去松鹤院。
休息了一上午,安容的黑眼圈好了不好,再敷了些粉,就看不出来了。
就这样,还是叫老太太好一阵担心,等安容挨着她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夜里做什么噩梦了?”
安容望着老太太,扭了扭手里的绣帕道,“我梦见嫁给萧湛后,他当着我的面杀人了。”
安容有些恼荀止,要不是他惹她生气,她怎么会胡思乱想睡不着,乱做噩梦?
老太太愕然一怔。
孙妈妈望着老太太,朝老太太摇摇头。
表示这个话题不要继续下去,四姑娘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心底怕萧表少爷,就把他往歪了想,才会做那样的噩梦。
安容没有胡诌,她昨儿气坏了,睡的就差,真的梦到萧湛杀人了。
不止萧湛杀人,还梦到他们两个被人追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萧湛背着她走了一路。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杀他们,更不记得萧湛杀了多少人,险些连她怀里抱着的孩子都差点中箭。
到现在,安容都没想起来那孩子是谁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捡来的。
安容才不会把那孩子往那是她和萧湛生的上面想。
太惊悚了!
想起那遍地的血,安容都觉得鼻尖满是血腥味。
萧湛,死都不能嫁。
第二百二十四章 要挟
那样的追杀,便是在梦里都吓的浑身湿透,要是真亲身经历,她肯定会奔溃。
她一定要退婚。
想想萧湛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啊,尤其是大将军,她前世就没少听到捷报传他杀了哪个大将军,斩获了什么王的脑袋,想杀他的人肯定车载斗量,杀不了萧湛,肯定拿她出气。
可是在梦里,在逃命的时候,萧湛对她是那么的无微不至。
安容有些迷茫了。
她是不是梦错人了,那个人不是她,是清颜?
安容抬眸看着老太太,她说了一堆,目的只为告诉老太太,这桩亲事不吉利啊,才定亲就做噩梦,要退。
老太太正接过孙妈妈端上来的茶水,神情温和,目露慈蔼,可就是半句不接她的话。
安容撇撇嘴,低头玩自己的绣帕。
孙妈妈很麻溜的把话题转开,笑道,“早过了吃午饭的时辰了,六姑娘和七姑娘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就在慈云庵吃了吧?”
安容侧目看着孙妈妈,眼睛轻眨,“六妹妹去慈云庵了?”
孙妈妈点点头,“早上给老太太请了安,六姑娘、七姑娘就出门了,说好了回来吃午饭,这会儿都没回来呢。”
安容微微挑眉。
昨儿,六妹妹可是言辞拒绝陪七妹妹去慈云庵的,怎么又改主意去了?
安容正走神的想着,外面有小丫鬟笑着进来道,“四姑娘,东钦侯府大姑娘给您送了拜帖来。”
安容微微一鄂,颇诧异的看着小丫鬟,“谁送拜帖来了?”
“东钦侯府大姑娘,”小丫鬟嘴上重复着,并将拜帖送到安容手里来。
安容翻看这拜帖,果真是苏可馨要来,而且拜帖像是她亲手写的。
虽然文笔比前世的稚嫩了些,但不论是笔锋还是风格都是苏可馨的。
安容望着拜帖发愣,苏可馨为何要来找她玩,这是前世没有过的事,从来都是她递拜帖去找她,她还爱理不理的。
十次里有那么三四回有空见她就不错了。
想起前世,安容就心情极差,很想让小丫鬟告诉苏可馨,她没空。
可是前世,自己第一次送拜帖,人家也见她了,这是礼貌。
安容把拜帖给了丫鬟,让她领苏可馨进来。
安容和老太太说了一声,方才出去迎接。
到二门的时候,小丫鬟就领着苏可馨进来了。
今日的苏可馨穿着一身鹅黄色裙袄,薄施粉黛,一颦一笑尽显温婉,腰间系着玉佩流苏,行走如云,款步莲莲。
经过前世,安容早知道苏可馨是什么样的人,远没有她脸上所表现的那般温婉。
安容脸上带着迎客的笑,说不上亲厚,却也不至于叫人觉得疏远。
不过苏可馨却亲昵的多,互相见了礼后,亲昵的握着安容的手,唤她安容姐姐。
其实安容只比她大一个月。
苏可馨的碰触,让安容很不适应,她从骨子里排斥和东钦侯府的人走的近,她会忍不住想起在东钦侯府住的那几年,那些美好的记忆会层层碎裂开,最后露出一个千疮百孔的心。
“苏姑娘怎么有空来寻我玩?”借着整理耳际的碎发,安容抽回了手,笑问道。
苏可馨脸颊微微红,弱声道,“我也是临时起意,今儿早上梳妆打扮的时候,发现你早前送我的簪子,我都没有回礼,实在是有失礼仪,方才特地去玉锦阁逛了逛……。”
安容心底讶异。
回礼?
前世她为了讨好她,让她帮着在苏君泽和东钦侯夫人跟前说好话,不知道送了多少东西给她,她几时回礼过?
安容慢慢回想,最后想到,苏可馨回过她一方绣帕,是她亲手绣的。
老实说,针线活比起她的差太远了,安容都没好意思用,生怕被人问是谁绣的,到时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苏可馨拿了个锦盒递到安容跟前,安容带着诧异接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是条金手链。
上面缀着碧玉雕刻的叶子,纹理清晰,雕刻的栩栩如生。
很漂亮。
“喜欢吗?”苏可馨有些紧张的问。
安容不懂她有什么好紧张的,但还是据实以告,“喜欢。”
“那我帮你戴上,”苏可馨欣喜道。
不等安容答应,她拿起手链,拆开,等安容把手腕伸过去。
安容无奈,只好伸了手。
苏可馨瞧见安容手腕上有个手镯,样式很漂亮,可是是绳子编制的,当即好奇了。
她是真好奇。
武安侯府嫡出四姑娘,至于手腕上戴一只紫绳编制的手镯吗?
她没好意思问,装没看见的把手链帮安容系上。
很美。
可惜就是没有紫绳手镯来的显眼。
明眼人一看,第一眼瞧见的绝对是紫绳手镯。
安容转了转手腕,向苏可馨道谢。
苏可馨笑说应该的。
安容领着她去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
路上,苏可馨将侯府大家夸赞,说一会儿让安容领着她多逛逛。
安容笑着应了。
苏可馨模样娇美,嘴巴又甜,三言两语就哄的老太太开怀大笑。
老太太第一次见她,把手腕上的手镯给了她当见面礼。
苏可馨受宠若惊。
在屋子里闲聊了一会儿后,老太太就让安容带她去逛逛花园。
安容便领着苏可馨走走逛逛,安容是有意带她去玲珑苑坐坐的。
可是苏可馨并不想去,她的话题若有似无的把安容往西苑上绕,提起了西苑那场大火。
安容不懂她问西苑做什么,谁想苏可馨说她还给沈安溪带了礼物来。
言外之意就是要安容领着她去西苑。
安容更不懂了,直到苏可馨夸沈二少爷时,说沈二少爷才情不凡,想必他妹妹也不错。
安容再傻也明白了,苏可馨哪里是给她送回礼来的,人家和她当初的目的一样呢。
想讨好了沈安溪,好近水楼台她二哥呢。
让苏可馨做她的二嫂,安容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二哥喜欢弋阳郡主呢,两人算得上两情相悦了,她绝对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安容笑看着西苑道,“苏姑娘今儿来的不巧,六妹妹和七妹妹去慈云庵了,这会儿不在西苑。”
苏可馨一脸的失望,想提议去西苑坐坐,给三太太见个礼,可是安容就是不提,苏可馨哪好意思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再逛了会儿后,苏可馨就说乏了,要回府,改日再来。
安容只好送她出门。
好么,在府里逛了半天没见到沈安溪,两人刚到大门口,沈安溪和沈安阑就回来了。
正巧迎面遇上。
见礼、送礼、寒暄,好一通忙活。
沈安溪收了礼物,对苏可馨态度极好,说下次去东钦侯府找她玩。
苏可馨笑着应了。
等苏可馨上了马车离开后,沈安溪看着手里的锦盒,问安容,“四姐姐,她怎么送我礼物了?”
沈安阑站在一旁,有些羡慕道,“她不是说了么,仰慕六姐姐你的才华。”
沈安溪脸啐然一红,“我哪有什么才华,有才华的是四姐姐才对。”
安容没有接话,转而问起沈安溪,“怎么改主意去慈云庵了?”
沈安溪轻耸肩膀,望了沈安阑一眼道,“还不是娘亲让我去的,金蟾的事,大伯父让四房掏三千两,但是四太太主动掏了四千两,娘亲觉得她不错,正巧我也甚少出门,七妹妹又苦苦哀求,我就陪她去了。跑这么一趟,可累死我了。”
安容微微一怔,没想到四太太会主动多掏一千两。
连三婶儿和六妹妹都觉得四房不错,会做人。
她爹肯定对四房满意极了,这可不是好事。
沈安溪抱怨了一通,还轻瞪了沈安阑一眼,道,“你不是饿了吗,就先回去吃饭吧,我实在走不动了,坐马车背都僵硬了,我要歇会儿。”
沈安阑也是真饿了,跟安容和沈安溪告辞。
等沈安阑一走,沈安溪就无形无状的抱着安容的胳膊不撒手了。
“四姐姐,我好累,”沈安溪一脸委屈的抱怨。
安容才不同情她呢,“昨儿逛了大半个侯府,今儿又去慈云庵,不累才怪呢。”
沈安溪嗔瞪了安容一眼,把身子挺直了,“我是骗四姐姐你的,我昨儿可是泡了你的药才睡的,再说了,我身子骨可是越来越好,才不怕走路呢,而且我今儿去,可是大有收获。”
安容眉头一挑,不懂沈安溪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沈安溪贼兮兮的笑道,“你猜,我和七妹妹去慈云庵,碰到谁了?”
“碰到谁了啊?”安容猜不到。
沈安溪四下望了望,道,“大姐姐去慈云庵了。”
安容眼睛一凝,随即蹙眉。
沈安溪不说了,拎起裙摆轻转起来,颇有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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