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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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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溪想到什么,猛然一怔,“大伯父,你同意把四姐姐嫁给萧表少爷了?”
  安容站在一旁,她比沈安溪反应快,听到侯爷那话就知道不对劲了,脸色也褪去了三分。
  听到沈安溪这么问,她心底还存了三分希望,希望父亲只是一时口快。
  可是见到侯爷点头,安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侯爷坐在一旁,自然瞄见了安容的脸色,颇有些尴尬。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不好说理由,再退一步说,他是她父亲,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做主完全可以啊。
  可是瞧见安容那样子,侯府心里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三太太、沈安溪、老太太,以及一屋子丫鬟婆子都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似地。
  侯爷觉得很委屈,他是逼不得已的!
  侯爷几次想张口,最后附耳到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老太太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侯爷一脸无可奈何道,“娘,儿子也不想答应,可是萧老国公的为人你也知道一二,以前横起来,连皇上都敢打,他是说的到便做的到的人,与其那时候安容不得不嫁,还不如就答应了。”
  老太太是又气又恼又无奈,哪有萧老国公那样老不正经的长辈,都是做外祖父的人了,怎么就一定要参合小辈的事呢,你参合定亲就算了,可是至于这样强逼人吗?
  可是萧老国公把话都挑明了,侯爷要是不答应这桩亲事,今儿晚上,他就把自己的孙儿敲晕了丢玲珑阁来。
  他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东西是能吃还是能喝,娶媳妇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旁人,可是当他是开玩笑,可是萧老国公,这就不一定是玩笑了。
  侯爷不敢无视这话,逼不得已,也只能点头了。
  要不然萧老国公真那么做了,安容和萧表少爷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还不是得嫁给他。
  既然结果一样,何必饶这么多弯弯呢?
  侯爷能说萧老国公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我为你考虑,你要记得领情的神情吗?
  侯爷没差点当着萧老国公的面吐血身亡。
  这话就老太太和侯爷知道,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最后都望着安容。
  安容站在那里,她见老太太是怜惜无奈的神情,就知道父亲是被逼迫的,她能心存怨恨吗,父亲为了她不委屈,已经顶了萧老国公好几回了。
  见安容垂下眼帘,侯爷忽然就生出一股无力感来,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失败,连自己女儿的亲事都做不了主,想到安容的委屈,侯爷就不待见萧湛了。
  侯爷不待见萧湛的后果便是想打他,可是他不一定打的过。
  所以,侯爷很麻溜的清了清嗓子,对着安容道,“萧老国公对我再三保证,萧表少爷娶了你不敢负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然萧老国公帮你整治他。”
  安容嘴角猛抽。
  让她打萧湛?
  疼的是她好么!
  果然是萧湛的亲外祖父,为了娶她做外孙媳妇,就这么忽悠父亲!
  安容心里存了偏见,在心底狠狠的道:我才不用手打,我用棍子打。
  这厢安容闷气,侯爷更气,别看他年纪大,是侯爷,可也有小性子,而且很不小。
  “我看哪天让闵哥儿把萧表少爷约出来,安容你女扮男装出去,把萧表少爷打一顿出出气再说,不用手下留情,”侯爷理所当然的道。
  老太太一脸黑线,隐隐有捂脸,说这不是她亲儿子的架势。
  一群丫鬟婆子是想笑不敢想,腮帮子憋的直抽筋。
  沈安溪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随即赶紧捂住,她可不敢说大伯父的主意够馊。
  三太太硬撑着,几次破功。
  只有安容,侯爷的亲生女儿,觉得自己老爹的主意极好,对,就要打,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我倒要试试是不是真的!
  一瞬间,安容就决定了,她要听父亲的话,去找人出气。
  安容不动声色,一屋子人都当侯爷说笑说的是气话,憋笑憋着憋着也就过去了。
  好吧,不过去也不行了,外面七福急急忙进来道,“侯爷,四老爷四太太回来了。”
  侯爷现是一怔,随即笑道,“吩咐大厨房准备接风宴,咱们侯府好好乐乐。”
  三太太嘴角微弧,起身应是。
  老太太坐在那里,嘴角也挂着淡笑。
  虽然四老爷是庶出,那也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平素也孝顺,即便在任上,过年过节也都派人送礼回来,可比五老爷五太太懂事的多。
  安容站在一旁,手里的绣帕轻扭,心底有些胆怯,府里这些人就够她招架了,这又回来一个,她能扛的住吗?
  三婶儿和安溪好像很喜欢四婶儿的样子。
  前世四房和她没有什么正面冲突,四太太会是敌人吗?
  怀揣着忐忑,安容和沈安溪随着三太太去二门迎接。
  刚到二门,就瞧见了面带疲色,但一脸喜色的四太太,她容貌温婉,嘴角常年挂着笑意,一眼瞧去,就觉得她是个极好相处,极容易说话的人物,甚至相处久了,还容易对她掏心掏肺。
  前世,安容就被她的笑容糊弄过,若不是有一回,她偷听到她和假大嫂说话,她还傻傻的认为她是好人。
  大嫂是假的,老太太生气给大哥纳了好几个姨娘,还不用他们服用避子药。
  假大嫂生气,四太太是这样劝她的,“你可真笨儿,你错在先,老太太说什么你都不占理儿,和她置什么气,顺着她便是了,左右那些小妾在你手里,每日都要请安立规矩,一口避子药怎么也喂的下去吧?”
  安容当时听呆了。
  因为在正屋里,四太太是这样和老太太说的,“原州苏家欺人太甚,践踏我侯府尊严,不给点颜色,往后指不定把咱们侯府当成什么了。”
  然后给老太太出主意给大哥纳妾。
  没想到转过脸,又变成了这样。
  老太太记得她心里想着侯府,假大嫂觉得她对她有恩,谁都不得罪不说,还谁都念着她的好。
  安容打小最厌恶的就是四太太这样前后不一的小人,打那以后,任四太太在她面前说什么,她都不信了,她觉得可怕。
  这会儿瞧见迎面走来,体态妩媚,风姿绰约的四太太,安容背脊一阵阵发凉,嘴角的笑挤的有些勉强。
  
  第二百一十一章 提防
  
  四太太迈步上台阶,三太太就笑着迎了上去,眉间尽是笑意,“一年没见,四弟妹是越长越漂亮了,禹州的风水真是养人啊。”
  四太太被夸的脸一红,啐了三太太一口,眼神温婉如水,“一年没见,三嫂的嘴可是越来越麻溜了,就会说好听的糊弄我,往年三嫂都比我晚两日回来,今年倒是比我快了,哪天回来的?”
  安容站在一旁,嘴角微微弧起一抹笑意,看似犹如三月春风,实则冷意盎然。
  早前,四太太还给二太太送了信来,会不知道三房的事?
  若不是事先知道,还真叫她给骗了过去。
  这不,不知情的三太太不就一脸笑道,“我回来有些日子了。”
  四太太就惊讶了,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温婉的脸上满是惊讶,“有些日子了?三老爷可是最守朝廷礼法的,我家老爷提前两日回京还有可能,三老爷怎么会呢?”
  四太太说完,三太太的贴身丫鬟就得意的道,“四太太有所不知,我们三老爷擢升蕲州都指挥佥事,从三品的官儿,交接了手头上的事儿就回京了。”
  四太太越听越震惊,脸上写满了羡慕,拉着三太太的手,激动道,“三老爷官升两级啊?三老爷在任上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说来让我听听,我们老爷在禹州蹉跎了两年了,建树平平,我都急死了。”
  四太太的反应,极大的满足了三房众人的虚荣心,包括三太太。
  只是三太太有些羞赫道,“什么建树不建树,不就那样中规中矩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升官是侯府帮着的,哎呀,不说这事了,一路回来,舟车劳顿,肯定累的慌了吧?”
  四太太嗔怪了三太太一眼,“有什么累的,原本可以提前两日回来,碰到下雨,路滑难行,在驿站歇了两天,腰都睡硬了,早前的劳累也给歇没了。”
  三太太细细瞧了瞧四太太的脸色,笑道,“气色红润,果真是不累,你比我运气好,回来碰到只是下雨,我回来那会儿,碰到天上下冰雹,险些在路上就丢了性命。”
  四太太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我以为我够倒霉的了,没想到三嫂比我还惨,不过昨儿在驿站歇息,听说有外放的官员回京,被人截杀,尸横遍野,我们是结伴回来的,我是不敢再外放了,不知道能不能再京里多走动走动,我宁愿花一两万两银子,也好过那万一丢了性命。”
  说完,一脸的感慨,倒也没说让三老爷帮忙。
  四太太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她有这个需要,但是她不开口求人,她会送上一堆的东西,让你不好意思不帮她的忙。
  三太太也没有主动接口,三老爷不算京官,她只是内宅妇人,不会给他招揽麻烦事,有事只有四老爷去和三老爷说,她管好内宅就行了。
  聊了几句话,三太太才打量四房众人。
  其中一个身量娇小,约莫十二岁的姑娘让她眼前一亮。
  那姑娘穿着一身烟绿色的水晕涟漪素锦长衣,未施粉黛,白白着一张小脸儿,好似一朵雨水冲洗过的皎洁梨花。
  她的眼睛像笼着薄雾的湖水,清澈干净,里面有俏皮的笑意,肌肤嫩得像清晨被露水润泽的花瓣,唇瓣像四月里的樱桃,樱红饱满。
  修长的睫羽轻轻颤抖,像极了扇贝上坐落着两只美丽的蝴蝶,似乎一动就能振翅飞去。
  三太太瞧镇了神,满是惊叹道,“这是阑姐儿吧,真是女大十八变,一年一个样儿啊,这都出落成个大姑娘了。”
  沈安阑满脸羞赫,她有三分像四太太,尤其是那股子天生的温婉,更是像了个十足十。
  “三婶儿,你别羞煞我了,”声音甜甘如蜜,软糯如稠。
  四太太嗔笑一声,拉着沈安溪的手笑道,“溪姐儿才是女大十八变呢,往年瞧见都气弱的很,这回见,气色像是大好,莫不是老太太帮着寻到了名医,将那股子惹人厌恶的喘气症给祛了吧?”
  沈安溪被四太太打量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因为四太太像是想从她脸上瞧出是谁治好了她的病,这不是瞎找吗?
  沈安溪只好笑道,“四婶儿,是四姐姐和柳大夫帮我治的病。”
  四太太错愕了好一会儿,才望向安容,“是安容治的病?不是逗四婶儿玩的吧,安容一个小姑娘,哪有本事给你瞧病啊?”
  安容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她在看四太太怎么装的,明明心底对这些事了如指掌,却能装的一无所知,真是太佩服她了。
  安容觉得装是一门学问,她要好好学上一学。
  她心底更要警醒,她觉得三太太对四太太的笑很真诚,像对她时候差不了多少,安容真怕三太太会被四太太算计。
  可是莫名其妙的说四太太的坏话,安容有些说不出口。
  安容一时走神,没有回答四太太,四太太就有些尴尬了,望着三太太又有些不知所措,一脸安容怎么就不理我了的神情。
  三太太扑哧一笑,“她啊,喜欢走神,这会儿不知道想哪儿去了,好了好了,也不多聊了,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三太太拉着四太太走,后面,沈安溪拽着安容的手,笑道,“四姐姐,你还在想萧国公府的亲事呢?”
  安容脸皮微窘,嗔瞪了沈安溪一眼,“你也打趣我?”
  “我才没有,”沈安溪辩解道,随即又笑道,“往常四姐姐可是极喜欢四婶儿的,今儿却有些疏远了。”
  安容抬眸望着走远的四太太,还有她那清脆爽朗的笑声,嘴角微微弧起,渐渐变冷。
  沈安溪看呆了。
  安容可是极少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表情,代表着她厌恶了一个人。
  四姐姐厌恶四婶儿?
  这一年来,四婶儿不是才第一次回来吗,年前送四婶儿走的时候,四姐姐还千叮万嘱要四婶儿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礼物啊?
  “四姐姐,四婶儿惹你不高兴了?”沈安溪纳闷出声。
  安容轻摇了摇头,望着沈安溪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芍药嘴快道,“六姑娘,你不知道,早前几天,四太太就给二太太送了信来,问府里的事,三老爷升官,西苑着火,你身子好了,老太太生病的事她全都知道。”
  芍药越说,沈安溪的眼珠子就睁的越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容。
  安容点点头,“正巧我和芍药偷瞧见了,可是方才四婶儿那样儿,你也瞧见了,对这些事是一无所知,我走神是因为在琢磨一个人明明知道所有事,却装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沈安溪扭头朝远处望去,四太太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她从没有想过四太太方才那不知道的样子是装的,那她也太能装了吧?
  “会不会二婶儿没有回信?”沈安溪猜测道。
  芍药摇摇头,很坚定道,“肯定是回信了,二太太和四太太的感情极好,二太太那件被烫坏的貂皮斗篷就是四太太送的。”
  沈安溪再次惊愣,这回眼珠子没差点掉出来。
  “四婶儿送的?怎么可能呢,年前花灯会,四婶儿还一脸羡慕妒忌的夸二婶儿的貂皮斗篷好,还想借回去穿两日显摆显摆呢,”沈安溪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沈安溪不傻,相反,她很聪明。
  若是四太太只是会装,安容不会告诉她这些,谁不会装,她也会。
  可是装成四太太这样,在侯府里和谁的感情都好,和谁都不红脸,便是大夫人对四太太都格外的好,这样的心机手段,能是一般吗?
  四姐姐告诉她这些,是要她警醒,和四太太保持距离,甚至是告诉她娘,让她娘别有什么话都跟四太太说。
  四太太和二太太私交那么好,二太太是沈安溪厌恶的人啊!
  一瞬间,沈安溪就对四太太好感全无了。
  “物以类聚,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沈安溪下定论道。
  安容哭笑不得。
  拉着沈安溪的手,安容摇头道,“四婶儿是不是坏人,我也不敢太确定,只是她说话做事和咱们不一样是肯定的,她和谁的关系都好,在府里也是极好说话的人,便是在祖母心里,她也是一等一的,咱们别和她正面冲突,小心提防便是了。”
  安容知道沈安溪性子冲,喜欢、不喜欢区别的太明显。
  喜欢就粘着你,信任你,对你好。
  不喜欢你,那就敌视你,气你,甚至是气死你不偿命。
  中间不再有别的感情,比如装不知道,装喜欢。
  想想当初,沈安姒下毒害她的时候,安容就因为隐瞒了,沈安溪恼了她就疏远不理她了。
  这还是因为安容救过她的命,和她关系不错,要是换做旁人,沈安溪早骂了。
  所以,一听到沈安溪下定论四太太不是什么好人,安容就担心她在和四太太说话时,带了厌恶。
  厌恶一个讨所有人喜欢,得所有人心的人,最后的结果是,她会被人责骂、讨厌。
  安容不想她犯众怒。
  
  第二百一十二章 孝心
  
  沈安溪看着安容,嘴撅了撅,轻点了点头,忍不住道,“四姐姐,以前我觉得侯府很好,谁都相亲相爱,便是府里姐妹之间,占点小便宜,发生点口角都很正常,可是自从我身子渐好了之后,我发觉她们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就像大夫人,她之前那么疼你,我觉得她待你都快好过五姐姐了,可是她会偷窃你的秘方,污蔑你与人有染。”
  顿了顿,沈安溪又道,“还有我爹求军器监官职的时候,我以为二叔帮我爹是肯定的,听祖母说,兄弟之间,并不只有手足之情还有利益,我就不喜欢二叔了,还有三姐姐她们……。”
  说着,沈安溪的眼眶就红了起来,“为什么她们要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装出来骗人有什么意思?”
  沈安溪抱着安容,哭的很伤心,她不知道除了祖母,爹爹娘亲二哥她们外,她还能相信谁。
  安容拍着沈安溪的肩膀,笑道,“你还小,以前祖母和三婶儿她们担心你养不活,将你保护的很好,不教你这些污秽的东西,其实又何尝教过我,我也是慢慢才发觉的,你要记得,这世上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掏心掏肺,多看多听,有些事要学会藏在心底,不露声色。”
  沈安溪茫然的抬眸看着安容,小眉头扭着,“四姐姐,你对我就极好,还有爹爹他们,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了,你不是真心的吗?”
  安容忍不住拍了沈安溪脑门一下,嗔骂道,“我当然是真心的了,当然,我也有些目的,我希望三房好好的,二哥前途一片光明,能成为大哥的左膀右臂,咱们侯府能成为京都一流的世家。”
  沈安溪撅了撅嘴,这算哪门子目的,这明明是咱们侯府的家规好吧。
  两人站在一旁说话,那边有丫鬟过来催她们。
  两人只好继续朝前走了。
  路上,沈安溪还在继续问四太太的事,安容决定教她怎么去发现一个人的好坏。
  虽然她也不怎么懂,但是比沈安溪,安容自认她知道的要多一些。
  一路走进松鹤院,很快,安容就迷茫了。
  因为松鹤院里的丫鬟轰了起来,谈论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四房回京,送给老太太的见面礼。
  金蟾。
  两只金蟾。
  金蟾这东西弥足珍贵,罕见少有,浑身是宝,据说就连金蟾的一滴尿都价值千两。
  这样珍贵的东西,四房居然送给了老太太。
  这要是拿出去送给王爷公主,不论是求官还是求财,都是气极便宜的事啊。
  沈安溪望着安容,烟眉轻陇,她有些质疑安容的话了,四婶儿对祖母多好啊?
  安容也在扭眉头。
  怎么会这样啊?
  四房回京的日子和时辰都和前世差不多,送的礼物为什么不同了?
  前世送的明明是一对百年山参啊,给祖母调理身子所用,祖母高兴极了,尤其是父亲,更是为了四老爷留京一事忙前跑后,虽然最后没有成功,父亲还因此觉得有愧,继续忙活,四老爷任满后,顺利留京了。
  前世父亲没有那个能力,但是这一次可就不同了,父亲帮忙,四房留京是轻而易举的事。
  莫非四太太闻到了这股风,又听说祖母手里头有了一株山参了,就把金蟾拿了出来?
  可是前世四房要是有金蟾的话,还要父亲帮忙做什么呢,金蟾出马,有什么搞不定的?
  安容越想越迷糊,难道自己重生不过月余,难道连禹州都有所影响了?
  安容迈步进屋。
  屋内,热闹不已。
  沈安阑送上她绣的针线,老太太高兴极了,赏了她一套贵重的头饰。
  沈安溪在一旁撇撇嘴,推攘了安容一下道,“那好像是祖母给四姐姐你准备的过年礼物呢。”
  安容嘴角微弧,笑道,“祖母得了一对金蟾,不论是寓意还是价值,祖母都该赏她一份厚礼。”
  沈安溪睁大双眼,眸底全是敬佩,要换做是她,绝对会不高兴,金蟾再好又如何,不也就那样,四姐姐帮了侯府多少,岂是一个刚刚回来的四房比得过的?
  可是四姐姐就是这么大度,沈安溪觉得她有必要跟着安容修炼一下了。
  四太太挨个的送礼,闹的三太太很不好意思,当初她也准备了不少礼物,全给毁了,后来又因为府里事忙,只补给了安容的。
  她做人做事到底比不得四太太来的周到周全啊。
  转眼,四太太就抱着两锦盒过来,上面的小的是给沈安溪的,下面大的是给安容的。
  沈安溪的是一件白狐斗篷。
  安容的是一件紫貂斗篷。
  白狐斗篷前世是给沈安玉的礼物。
  紫貂斗篷是送给大夫人的礼物。
  没想到这一世,全便宜她和沈安溪了。
  二太太、三太太她们的礼物以及府里的似乎和前世都差不多。
  至于私底下送的,安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安容想,应该不会比三太太的好吧?
  四太太就是这么会做人。
  有些人明面上有了面子,有些人私底下落了好处,回头再炫耀,照样得脸面。
  沈安溪对白狐斗篷喜欢的不得了,几次用眼睛瞄着安容,弄得安容很不好意思,她真没有说错,四太太真是那样的人啊。
  安容很头大,抿了抿唇瓣道,“我骗你做什么,四太太送了咱们礼物,但是大夫人那份,她还是会送的,不信你让丫鬟去查。”
  沈安溪皱眉头,“不会吧,大夫人被禁足,又偷你的秘方,应该敬而远之才行,怎么还送礼呢?”
  沈安溪不信。
  但是安容很坚定的看着她。
  沈安溪咬了咬唇瓣,给绿柳使了个眼色。
  这时候,四太太礼也送完了,也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念及她舟车劳顿,让她回南苑歇息,晚上再来吃接尘宴。
  安容和沈安溪则在暖阁里玩。
  一刻钟后,绿柳回来了,凑到沈安溪身侧,低声道,“姑娘,四姑娘说的不错,四太太给大夫人送礼物去了,还是亲自去的。”
  沈安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白狐斗篷也不甚喜欢了。
  安容望着她,眸底是一抹淡笑。
  很快,芍药就回来了。
  见屋子里只有夏荷伺候,绿柳也是忠心的人,她依然将声音压的低低的,“姑娘,奴婢打听清楚了,金蟾是在驿站的时候,有人送给四老爷的,好像是因为侯府如今风光正盛,巴结侯府的。”
  沈安溪听了就不悦了,“我还以为那是四叔求来孝敬祖母的呢,感情是别人看在武安侯府的面子上巴结他们的,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绿柳忍不住道,“就怕送金蟾是有事相求,如今送给了老太太,回头再说是为了老太太才收的,侯爷就不得不出面帮忙了。”
  这事以前四房不是没干过,侯爷没办法,只能照办。
  安容眉头一皱,顿觉不悦。
  她不喜欢府里那些老爷小辈们送礼物都带着目的,得了孝顺的好名声,结果却是占好处,这是把人当成是猴耍!
  回头他再说,人家送金蟾时,只是说结交个朋友,如今朋友有难了,我该怎么办,我想将金蟾还与人家……
  可是怎么还,金蟾在老太太手里呢,而且老太太喜欢极了。
  只能他爹违背良心道义去帮忙了。
  安容越想越来气,手里的绣帕撕扯着。
  沈安溪性子爽直,想直接了当的告诉老太太,这金蟾别收了,可是老太太就瞧着金蟾挪不开眼。
  沈安溪就张不开口了,转而望着安容。
  安容轻扭秀眉,勾唇一笑。
  既然四房送这么份大礼,老太太收了,自然要用到极致才好。
  安容迈步出去,外面孙妈妈正巧问老太太,“这么精贵的东西可怎么养啊,浑身是宝,下人看着也不放心啊。”
  老太太眉头轻扭,蟾蜍养很容易,可是金蟾就难了,难就难在人的那份小心翼翼上。
  安容坐到老太太什么,望着那一对金蟾笑道,“祖母身子骨不适,这对金蟾正好有用,养着不也是为了用么?”
  老太太手里拨弄着佛珠,摇头笑道,“我的病吃柳大夫的药就成了,用不着这么精贵的东西。”
  老太太想把金蟾送人,让侯府能有更好的未来。
  安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她知道老太太不会用金蟾。
  安容笑道,“祖母,太后身子不适,回头金蟾尿了尿,装两滴给太后送去……。”
  老太太眉头一斜,嗔了安容道,“不得胡说,太后怎么能用金蟾的尿?”
  不过嗔归嗔,安容的话却给老太太提了个醒。
  太后身子不适啊,皇上为此事没少有心。
  金蟾治病效果极好,若是献给皇上,无疑是全了皇上的一片孝心啊。
  只是这是四房孝敬她的,转过脸就送人有些过意不去。
  老太太有些犹豫不决。
  不过权衡利弊之后,老太太还是吩咐丫鬟去找侯爷来。
  很快,侯爷就来了。
  老太太把装着金蟾的锦盒递给侯爷,眸底带着不舍道,“这两只金蟾,你送进宫给皇上吧,看看对太后的病有没有什么帮助。”
  
  第二百一十三章 九成?
  
  侯爷望着锦盒,透明的锦盒里,两只金灿灿的蟾蜍活蹦乱跳。
  侯爷没有伸手去接,他知道老太太喜欢金蟾,老实话,他也喜欢。
  侯爷更知道老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侯爷心里感动,可是也羞愧不已。
  四老爷只是庶出,却比他这么亲儿子做的还要孝顺,偏老太太心疼他,要拿金蟾为他谋前程。
  侯爷怕老太太这么做会寒了四房的心。
  所以侯爷装傻提醒道,“这不是四弟给娘你治病的吗?”
  其实,私心里,侯爷是不想送进宫的。
  忠心皇上,他可以努力办差,在别的事上尽心竭力,皇上总能看到,犯不着拿给老太太调理身子的金蟾去讨好皇上。
  可是老太太就是一心为侯府,为侯爷,她摆摆手道,“我不用,你拿去吧。”
  侯爷想给老太太留一只,老太太觉得送一只不如两只有分量,固执己见。
  侯爷没法,只能火急火燎的带着金蟾进了宫。
  侯爷这么急,也是老太太催的,越是急,越能体现对皇上的忠心啊。
  南苑,正屋。
  二太太和四太太正在闲聊,丫鬟奉茶过来,二太太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后轻轻放下,瓷器与花梨木桌子撞击发出了细微的闷响声。
  外面,有小丫鬟疾步进来,禀告四太太金蟾被送进宫的事。
  丫鬟说话声音不小,二太太全听见了。
  见四太太温婉的脸上隐隐有些青色。
  二太太眸底是冷笑。
  她忍不住讥讽道,“四弟妹一番孝心算是拍到马蹄子上去了,你对老太太掏心掏肺又如何,还不是被侯爷拿去讨好皇上了,将来他们大房风光无限,连带着三房沾光,只有咱们庶出的……。”
  说着,二太太一脸替四太太心寒的表情。
  四太太没有说话,她这人不习惯在外人面前抱怨什么,抱怨有什么用,不过是与人话柄罢了。
  她苦笑道,“东西既然孝敬了老太太了,她不用,给侯爷铺前程,我四房的孝心送到了,老太太也欢心了,侯爷平步青云,总是好事。”
  四太太心底苦笑。
  那对金蟾,她哪里不知道好处很多,可是除了送给老太太外,她能送给谁?
  且不说人家原本就是为了讨好侯爷的,要是她挪作他用的消息传扬出去,人家寻上门来,没脸的还是他们四房。
  这样风险的事,她不做。
  反正这对金蟾也是意外之物,能讨好老太太,让侯爷觉得舒心,就足够了。
  四太太如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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