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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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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见靖北侯世子对着他一顿暴揍,两丫鬟同情心泛滥了。
  他好可怜,跟了这么个坏主子。
  竹屋内,连轩气的发狂。
  “竟然不在玲珑苑,在外面,那还不赶紧去找!”
  卜达缩着脑袋,一脸想哭的表情,“爷,玲珑苑之外好大呢,天知道东西丢在哪儿了,就奴才一个,就是没日没夜的找,也找不到啊。”
  沈安北眉头皱了皱,过来道,“那块玉佩很重要吗?”
  连轩狠狠的拍了卜达的脑袋,才望着沈安北,走到桌子上,猛一灌酒,“那是我的半条命。”
  沈安北怔住,连周少易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周少易和连轩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对他了解着呢,对什么东西都淡的很,丢了就丢了,再买一个就是了,想今儿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块玉佩有那么重要吗?
  周少易细细回想,愣是想不起来连轩今儿佩戴的玉佩长什么样子,压根就没注意。
  “既然那玉佩那么重要,还不赶紧去找?”周少易不解道。
  连轩吐血。
  都不知道丢了多少天了,谁知道丢哪儿了,怎么找啊,他就知道他这辈子跟鸽子有仇,之前被鸽子取笑,今天又被鸽子误事,难道是小时候烤信鸽遭报应了?
  “算了算了,不找了,挨打挨罚我也认了,”连轩破罐子破摔道。
  木镯被他丢在玲珑苑都找不到,被鸽子丢到玲珑苑外,那还不是大海捞针,要找到木镯,就得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找,那会死的更快。
  不就是只木镯么,既摔不坏,也砸不坏,更烧不坏,肯定会好端端的存在这个世上,外祖父想找,总能找到的。
  想通这些,连轩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来来来,喝酒,”连轩举杯道。
  沈安北和周少易无语,都没找就放弃了,那还是所谓的半条命啊,举杯打趣道,“连轩兄这是将生命置之度外啊,好气魄!”
  “我不是好气魄,我是好气,我想吃烤乳鸽,”连轩咬牙切齿道。
  沈安北不懂他丢了玉佩,怎么气的想吃烤乳鸽了,不过也有那么种人,一生气就有些怪癖,这位估计是习惯吃烤乳鸽泄愤的。
  周少易更诧异了,他和连轩兄弟多年,他可是很少生气的,一般谁给他气受,他就让谁浑身难受。
  有仇当场就报。
  报不了也不会超过三天就找回场子,今儿这样子,明显不对劲啊,莫非那玉佩真重要到比得上他半条命了?
  不过玉佩不是被偷,是自己丢了,好像除了闷气,也没别的法子了。
  “来,喝酒。”

  
  第一百八十一章 添柴
  
  厨房内,酒香弥漫,多闻了会儿,安容和沈安溪两个一脸酡红,像极了蜿蜒的雪山映照着晚霞,绚丽璀璨。
  看着酒坛在慢慢减少,提纯的酒水越来越多,安容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这些酒水要提纯两次,不然根本不够醇洌。
  沈安溪看了看时辰,小眉头皱紧,“这个时辰,府上应该有宾客登门了,怎么祖母都不来叫我们去帮忙迎客啊,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提纯酒么?”
  安容看着清澈的酒水,望着她笑道,“你喜欢去前院迎客啊?”
  沈安溪摇了摇头,“也不是很想,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想体会一下。”
  沈安闵小心的添柴火,老实说他喜欢添柴,灶台处很暖和,听到沈安溪这么说,他眸底略微有些黯淡。
  以前六妹妹身子不适,多站会儿都会气喘,迎接宾客的事,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如今身子大好了,四妹妹对他们三房的恩情简直无以为报。
  不过黯淡的眸底也只是一瞬间,他天生乐观,笑道,“你身子大好,往后有你迎接的时候,站在那里一个劲的笑,腮帮子都能笑僵硬,那会儿你就不觉得好玩了。”
  沈安溪听得一愣,伸手拍拍脸颊,猛摇头,“我还是不要去了,可是娘在外面迎接那么多宾客,得多累啊?”
  厨房里在闲聊。
  外面又有咚咚咚的敲门声了。
  海棠要出去,沈安溪阻拦道,“你忙吧,我去。”
  开了门,沈安溪出去了片刻又进来了,扭着眉头看着安容,一脸欲哭无泪,“四姐姐,咱们今儿得在这里待好久了,娘亲派人来说,宴席又加了十桌……。”
  安容身子有些不稳,眼睛睁圆了,“六十桌?”
  沈安溪点头如捣蒜,“可能不止六十桌,听丫鬟说,有些大臣家送礼来,都是三四个人……。”
  寻常都是一家来一个,最多来两个啊,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
  今天是那些大臣、夫人、女儿,可能再加一个儿子。
  这样下去,六十桌哪够啊?
  安容头晕。
  外面沈安北推门进来,对沈安闵道,“闵哥儿,你继续忙,书院学子来了,我得去招呼他们,不然全挤安容这里来了。”
  沈安闵皱了皱眉头道,“大哥,你跟祖母说一声,这酒水提纯速度慢,只能保证几个大桌一大坛子,其他桌只能一小坛了。”
  沈安北瞧了瞧道,“几大桌坐的都是贵宾,酒水多些也应当,你们尽量弄,我去告诉祖母一声。”
  沈安北出了厨房,生拉硬拽的把周少易和连轩拖走了,可怜连轩一心想进去瞄一眼啊,都进了玲珑苑,居然没见到正主。
  紫竹苑,沈安芸和大姨娘坐在屋子里,听丫鬟禀告,有多少人送了贺礼来,送了些什么东西,听得两人眼睛直冒光。
  春兰抿唇笑道,“大姑娘出嫁的酒席都加到六十桌了,厨房的人都忙坏了,满头大汗,听福总管说,可能还不够点儿呢,京都嫁女儿,便是郡主也不过四五十桌呢。”
  沈安芸心情极好,那些人都是来给她道喜的啊,那些贺礼……
  想到这里,沈安芸的心情才有些抑郁,若是那些贺礼都给她陪嫁该多好,便是侯府不准备也行啊,她成亲给侯府带来多少的收入,怕是有几万两!
  就这样,老太太还不给她一个嫡出的身份,要不是新嫁娘不能出屋子,她都要去理论了,将来四妹妹五妹妹出嫁能给侯府带来这么多的荣华富贵吗,还说她只顾自己不顾侯府。
  沈安芸真是高兴的昏了头了,也不想想,她哪来的面子,让那么多人来给她道喜,那么多人为了侯府忙的脚不沾地,她还心存抱怨。
  松鹤院,沈安北领着周少易和连轩去给老太太请安。
  屋子里坐了不少的贵夫人,暖阁里更是有不少大家闺秀在玩。
  远远的瞧见他走近,一个个都娇羞不已。
  进了内屋后,三人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还是第一次瞧见靖北侯世子,对他的印象真不怎么样,拿老鼠吓安容,这股气一直憋着呢,不过连轩请安的态度极好,嘴又甜,三言两语就让老太太消了气。
  沈安北凑近把提纯酒水的话告诉老太太,老太太点点头,“尽力就好。”
  那些人来侯府,原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侯府准备不周也在情理之中,他们能谅解。
  沈安北正要退出去呢,外面夏荷火急火燎的进来,凑到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老太太惊得手里的佛珠都掉了,好在是掉在膝盖上。
  “果真?”老太太问道。
  夏荷连连点头,“侯府特地叮嘱奴婢的,要特别酿制一壶九酿春酒。”
  酒席筹办到现在,老太太高兴之余,现在已经是惊吓了,皇上来了!
  还是便衣来的侯府,左右相爷陪同,戴着个面具,当做是客卿,可是侯爷伺候皇上多少年了,能察觉不出来那人是不是皇上么?
  皇上光临侯府,是极有面子的事啊,可以说是蓬荜生辉,光耀门楣的事,现在倒好,还得偷偷摸摸的,当做不知道的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可是今儿侯府人多手杂,要是出点什么事,侯府可就万劫不复了。
  老太太头晕,努力告诉自己,皇上出行,肯定有不少人陪同,镇定道,“去告诉四姑娘,务必用心。”
  屋子里好些夫人都望着老太太,不懂她怎么忽然变了脸色,不过提到四姑娘,有好些夫人都诧异了,她们带了女儿来,怎么不见嫡姑娘陪伴,就二房嫡女陪着?
  “老太太,怎么不见四姑娘人呢?”有夫人笑问道。
  老太太恢复了脸色,拨弄着佛珠笑道,“她在玲珑苑呢,今儿来了不少大臣,要品尝美酒佳酿,这酒就二少爷和她会,他们来陪客,这酒可就没了,只能慢待暖阁里的那些姑娘了。”
  那些贵夫人颇诧异,随即笑道,“沈二少爷名震京都,不仅诗画双绝,还烧的一手好菜,想必这酿酒的法子也是他想出来的,听说那酒水清澈如水,若不是带着酒香,真叫人当成是水了呢。”
  那些贵夫人都对沈二少爷好奇不已,只知道他年纪小小,却才情不凡,敢于拒绝周老太傅和琼山书院的先生,却因为大哥摔伤了,要去书院陪大哥,更是帮着书院解决了用水问题,在京都少年一辈中,他是首屈一指,无人可出其右。
  这样的少年,可惜是三房嫡子,若是世子,只怕不少人都要豁出面子找媒人上门了。
  这不,还只是心里想想呢,就有夫人旁敲侧击了,“沈二少爷才情四溢,还不拘小节,这样的性子着实难得,似乎年纪也不算小了,不知可订过亲了?”
  老太太坐在那里,见大家自动把酒水的事往沈安闵身上套,她也没有解释。
  之前三太太得空跟她提了一句,沈安闵和安容想开个酒坊,虽然安容拿五成股,不过却是沈安闵出面去办,让他顶着这个名声,比安容顶着好,也就不解释了。
  至于沈安闵的婚事,老太太见这么多人都好奇,眸底闪过一抹笑意,笑道,“他年纪尚小,又一心向学,亲事还没有定下。”
  既点出了沈安闵的有点,勤奋好学,有委婉的拒绝了众人,他现在以学业为重,不考虑亲事。
  暖阁里,清和郡主和弋阳郡主正竖起耳朵偷听呢,尤其是弋阳郡主,满脸通红。
  她生怕老太太说定亲了,毕竟那样才华洋溢的少年,京都极少有,之前还听说有不少人上门给他说亲呢,幸好没有同意。
  想到沈安闵送的那把兰花折扇,那首诗,弋阳郡主的脸更红了,娇艳胜过映山红。
  清和郡主睁大双眼看着她,伸手在她眼前乱摆,“想什么呢,这么走神。”
  弋阳郡主嗔瞪着她,撅着嘴道,“我在想安容姐姐呢,我们今儿可是来找她玩的,她都不在。”
  清和郡主也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笑了,“没办法,那样的酒水就沈二少爷会,他最信任安容,只能找她帮忙呢,咱们又不好去打扰,不过一会儿用宴席,总会见到她的。”
  弋阳郡主点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时候,传来一阵唢呐声,欢快轻松。
  “发嫁妆了,”弋阳郡主笑道,拉着清和郡主去看发嫁妆。
  侯府给沈安芸的嫁妆原本是一百四十八抬,后来宣平侯府又送了三千两来,侯府只能又添了一千五百两,从库房里挑了相同价值的物件添上,勉强凑齐了一百八十抬。
  贵重的大件走在前面,大家观看评论着,差不多一百五十台的时候,下人来请他们去入怡安堂。
  八大酒楼外加醉仙楼比试厨艺,这可比发一个庶女的嫁妆有趣的多,大家都去了怡安堂。
  今儿八大酒楼和醉仙楼原是来了三个人,可是酒桌加到六十桌,人手就不够了,所以各大酒楼又添了一个人。
  作为报酬,侯府要以最优惠的价格卖那清澈莹润的酒水给他们,而且越快越好,福总管征求侯爷意见后,答应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信物?
  
  九大厨子当众切磋厨艺,余下的十八个厨子在大厨房烧菜,侯府的厨子帮着切菜打下手,一切进行的还算有条不紊。
  唯一的缺点就是,安容和沈安溪他们几个愣是没有人来请,好像被人给遗忘了一样。
  好吧,遗忘倒也不至于,时不时的就有人来催,酒水不够,要赶紧的。
  安容和沈安溪差点撂挑子,她们还肚子饿着呢,也不知道叫人送吃的来,就知道吩咐干活,不伺候了!
  小厨房里为了加快提纯酒的速度,已经有六个灶台了,连安容和沈安溪都学会了添柴,火气能不大吗?
  丫鬟没辄,赶紧去前院,几个丫鬟拎了八个特色菜来,沈安溪几个就在厨房用了饭,心中的感觉真是,哭笑不得。
  安容举杯对着沈安溪和沈安闵道,“都怪我瞎出什么馊主意,连累你们跟我在厨房用饭了。”
  沈安溪咯咯捂嘴笑,“在厨房吃也一样,这样的体会一辈子也难得有一回呢。”
  沈安闵很得意的笑道,“我不是第一次在厨房吃了。”
  安容和沈安溪囧了,咱们是苦中作乐,二哥,这样的事能别嘚瑟么?
  沈安溪见不得沈安闵嘚瑟,拉着安容道,“四姐姐,你知道二哥为什么厨艺这么好?”
  安容茫然不解。
  沈安溪捂嘴笑道,“那是因为二哥经常被爹爹罚,没有晚饭吃,他饿的不行,只能去厨房偷吃,偏爹爹下令,厨房的熟食都藏了起来,二哥想不饿肚子,就只能自己做。”
  沈安闵抚额,替自己辩驳道,“爹爹哪有经常罚过,一个月最多也就四五回,我是爱好美食。”
  安容满脸黑线,一个月最多罚四五回,那是得自己学会做菜了,“我相信二哥是爱好美食,一连饿四五天都不会死,何况是一个月才四五天。”
  “就是,”沈安闵连连点头。
  沈安溪呲牙道,“是饿不死,可是会饿个半死,二哥你忘了,小时候你被爹爹罚,还是我夜里偷偷给你送的馒头呢。”
  沈安闵耷拉着脸,“往事如烟,能别提了么?”
  安容和沈安溪笑倒,沈二少爷的黑历史,说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
  三人边吃,还边注意那酿酒,几乎是刚提纯完就被人送走了。
  饭吃到一半,有小厮来请,“二少爷,侯爷和三老爷让你去前院。”
  沈安闵不敢耽搁,转身便要走,安容和沈安溪扑哧一笑,二哥这样子去见客,肯定要笑死人。
  安容指了指自己的脸,沈安闵才反应过来,赶紧拿水洗脸。
  趁着这个空档,安容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沈安闵连连点头。
  沈安闵还以为是去吃饭,谁想到刚到那里,自家老爹就道,“闵儿,你来的正好,今儿这酒够烈,可惜准备的不够充分,大家喝的不够尽兴,你来想个法子助助兴。”
  沈安闵顿时腌菜了,爹,你能别给我出难题了么,我不会。
  沈安闵站在那里,扭眉道,“爹,既然大家喝的不尽兴,赶明儿我把酒坊开起来,一人送两坛子,保证够醇够烈,让人一醉方休。”
  沈安闵一句话说出来,满堂宾客尽鼓掌。
  果然是沈二少爷,名不虚传啊,出手够豪爽,够大方,这样的酒,可不便宜,在场的人又多,这一句话,怕是要送掉万两银子啊。
  三老爷站在那里,有些懵怔,还有些怒意,这臭小子,让你想办法助兴,你就送东西。
  昭文帝坐在侯爷身边,手里的碧玉酒杯轻晃。
  今儿侯府宾客多,又是皇上驾临,侯爷可是把自己珍藏的碧玉酒杯拿了出来,正好够一桌子使用。
  昭文帝带着面具,不过那种气势不是一张面具就能遮掩的,他笑道,“沈二少爷名震京都,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小小年纪,又是侯府少爷,怎么要开酒坊?”
  三老爷站在那里,激动的浑身打颤,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皇上夸我儿子了,以后我再也不骂他了,只是皇上好像不赞同闵哥儿开酒坊?
  这可怎么办啊?
  沈安闵压根就不知道他是皇上,不过能坐在侯爷身边,就代表着最尊贵的客人。
  他笑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念完,他笑道,“既然饮酒乃天地之道,我手中有美酒,岂可独享?”
  昭文帝一听这首诗,顿觉舒畅,“好一句‘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裴右相坐在一旁,瞅着沈二少爷,连连点头,果真是个好少年,便笑道,“二少爷似乎很爱酒,不知道是通大道,还是合自然?”
  沈安闵想了想道,“能通大道,离合自然还很远,需努力。”
  一斗酒,六点四公斤,这个自然不好合啊。
  沈安闵才说完,那边一个中年将军过来,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道,“这酒后劲大,以我的酒量,女儿红能喝十斤,这个才三大碗就有些头晕了,小子,给我做女婿吧?我跟你爹是朋友。”
  沈安闵错愣的看着他,你是谁啊,你喜欢酒就喜欢酒,别喜欢我啊,你是我爹的朋友,也不能就做我岳丈啊。
  三老爷哭笑不得,怕他那大个把他儿子压坏,过来阻拦道,“别乱开玩笑,你那女儿都还没启蒙呢,就想替她找夫婿了,也太性急了些吧?”
  “不心急怎么行,这么好的小伙子,大家看他就跟看自己个的女婿似地,我先下手为强,”那中年大汉,打着酒嗝,一脸谁都别跟我抢。
  惹得满堂宾客尽欢笑。
  沈安闵满脸羞红,还有一脸黑线,他成香饽饽了?
  左相夹菜,笑道,“都说君子远庖厨,沈二少爷怎么反其道而行?”
  沈安闵背脊挺的直直的,笑道,“我记得‘君子远庖厨’出自‘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其原话的意思是,君子对于飞禽走兽,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总是远离厨房。”
  沈安闵顿了顿,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用他多说,他想说的是,“君子远庖厨是君子不忍杀生的心理,男子尚且不忍,何况女子乎?”
  沈安闵点到即止,他可不想犯众怒,不过意思也都说到了,女人的胆子总是比男子小,男子都不忍,何况是女人了,男人躲避了,却让女人却面对,这还是君子吗?
  满堂宾客都静了声音。
  直到昭文帝拍手叫好,“说的不错,见解独特,倒是我们断章取义了,如此男儿,果真不凡。”
  说着,他解下腰间佩戴的玉佩,他身后跟着的徐达赶紧双手奉送至沈安闵跟前。
  沈安闵望着玉佩,挠了挠脑袋,这些人真奇怪,喝酒就喝酒吧,一个送媳妇,一个送玉佩,好吓人。
  “这不是定亲信物吧?”沈安闵一脸惊吓,忍不住出声问道。
  东西收容易,还起来可就难了,得问清楚。
  徐达手里捧着玉佩,闻言,双眸瞪圆,玉佩差点脱手,这沈二少爷还真是洒脱不羁,这可是皇上赏赐的,好吧,你不知道是皇上,可大庭广众之下,未免也太直爽了些吧?
  沈安闵的直爽让侯爷和三老爷想哭,闵哥儿,咱们侯府高攀不起公主,你别乱说话。
  三老爷忙起身,胆战心惊道,“怕是方才被吓坏了……。”
  昭文帝摆摆手,笑道,“这么豪爽的少年郎,甚合我心,就是当做定亲信物也未尝不可,将来从莫家选个女儿娶了便是。”
  侯爷抹汗,幸好皇上是微服来侯府,说的也是莫家女儿,莫家代表皇室,不一定指的是公主,娶了公主,且不说低一等了。
  要是公主嚣张跋扈,驸马只能忍气吞声,任其为所欲为,可不是哪个公主都跟长公主那么贤良淑德,而且前途也会有不小的限制。
  虽然身份高贵,背靠皇家,无人敢欺,可驸马再厉害,人家夸的也是公主调教有方,可是他们对闵哥儿是寄予厚望的,指望他将来能拜将入相,而非裙带关系。
  再说了,侯府一脉相传的,要开枝散叶,娶个公主,还怎么枝繁叶茂?
  见沈安闵不动,也不接玉佩,侯府和三老爷赶紧给他使眼色,皇上赏赐,岂能犹豫啊,赶紧收下啊,惹皇上不高兴,你前途就完了。
  沈安闵权当没看见,他才不要定亲呐,他有喜欢的姑娘啊。
  沈安闵正要摇头,却忽然眉头一挑,弋阳郡主也姓莫,京都姓莫的大多是皇室中人,这人跟左右相坐一张桌子,而且父亲那一脸惊吓,不用说,这人肯定也是皇室中人,而且身份不会低。
  可万一猜错了怎么办?
  他可不敢冒险。
  沈安闵举杯赔罪,“是小子唐突了,谢莫老爷赏赐,自罚三杯,当做赔罪。”
  
  第一百八十三章 觉悟
  
  昭文帝大笑,这小子有意思,把他爹和武安侯的眼色当耳旁风,特立独行,“罚三杯怎么可以,怎么也要回赠美酒十坛吧?”
  众人倒。
  皇上,你赏赐几时要礼尚往来了,这不是欺负一个少年郎吗,不过这一说笑,这定亲之事是算没说还是婚约照旧啊?
  这沈家二少爷还真是胆大,先是拒绝了周老太傅,这会儿连皇上都敢拒绝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说他猜不出这是皇上谁信,不知道是说他够气魄好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瞧见你爹吓的满头大汗吗?
  昭文帝见沈安闵眉头不眨饮下三杯,笑对侯爷道,“这小子我喜欢。”
  侯爷连连点头,一脸荣幸,可是一颗心都差点吓停了。
  只是闵哥儿的玉佩到底还是不是定亲信物啊?
  侯爷不敢问,皇上也不说,沈安闵更没在意,他都赔罪了,更是赔了十坛子好酒呢,对了,他家住哪儿啊,回头怎么给他送酒去?
  沈安闵正要开口,三老爷真怕他再惹事,赶紧轰人,早知道怎么也拦着不让他来了,本以为是帮侯府长脸面,如今全然是给侯府带来惊吓了。
  “酒都见底了,还不赶紧去帮忙!”
  沈安闵挠了挠额头,作揖告辞。
  沈安闵是打算回玲珑苑的,可是路过的时候,被这个人拽一下,喝一杯,被那个人拽一下,喝一杯。
  轰来抢去,不喝不许走,沈安闵无奈,只能喝了。
  沈安闵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一轮圈下来,满脸酡红。
  这还是丫鬟有眼色,给他喝的是普通酒水,要是换成烈酒,估计这会儿都趴下了。
  相比于沈安闵,沈安北是幸福的,在大家眼里,他原本就是最可怜的那个,再灌他酒欺负他,太说不过去了,非但不灌他,还可劲的帮他欺负沈安闵。
  让你一个做弟弟的,没有做弟弟的觉悟,抢大哥的风头,还这样厉害,出口成章,要知道大伙的爹都在场呢,回头肯定要接受批评训斥了,先报仇再说。
  沈安闵就是这样悲催。
  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啊,他好想找个角落默默的舔舐伤口。
  沈安北站在一旁,帮沈安闵挡酒,一群人看他跟看傻子一样,拜托,咱们是在帮你啊,等他灌醉了,你再上去踹两脚,报平素被他牵连所受的苦。
  沈安北哭笑不得,心底越发同情沈安闵。
  “闵哥儿,酒水不够,你去帮四妹妹和六妹妹吧,不然一会儿她们两个恼了,咱们就真没酒喝了,”沈安北夺过沈安闵的酒杯,推攘他道。
  沈安闵没差点感动的哭出来,“大哥,我回去了,你也少喝点儿。”
  沈安北默,他哪是少喝啊,压根就没喝多少好么,一桌子酒水就那么多,因为是武安侯府上的,他随时都能喝到,这些家伙说他们难得喝一次,要先让他们喝。
  等沈安闵走远,那些学子才后知后觉,一脸懊悔神情。
  “灌错人了,方才应该多找他要几坛子美酒的啊!”有学子拍着脑门大叫。
  一群学子都回过神来,恨不得把沈安闵拽回来,然后把目光盯着沈安北。
  不能怪人家弟弟奋进,是做人家大哥的觉悟不够,你看看人家做弟弟的都比你做大哥的潇洒,你非但不自我反省,还一脸同情?
  还有,你弟弟都送我们两坛子酒水了,你这个大哥怎么也要送四坛子吧?
  沈安北眼珠子睁圆,有没有搞错啊,哪有你们这样的,灌完闵哥儿又来灌我,你们不知道我穷么?
  不过对于沈安闵出手那么阔绰,沈安北抬手扶额,哭笑不得,出手豪迈,爽朗大方,这两条是实打实了,如今又要把他往出手豪迈上赶了么?
  他是顺应了鞭子呢,还是死活站在原地不动啊?愁。
  不论沈安北走还是不走,对于琼山书院这些学子,他是许诺一人送两坛美酒了,不许诺不行,又要绝交了。
  沈安闵回到玲珑苑,一脸的苦瘪,沈安溪和安容两个缠着他问怎么了,沈安闵将方才的事和盘托出。
  安容憋笑不语。
  沈安溪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道,“人怕出品猪怕壮,习惯了就好了。”
  沈安闵要说的不是这个,他要说的是,他一冲动,就许诺了每人送两坛子美酒,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啊,可比安容一次花几百两要多的多。
  沈安溪眯起小眼睛,在她眼里,那不是出手大方了,而是败家子,要知道,铺子还没开呢。
  安容宽慰他道,“这样也不错啊,回头铺子开张之日,咱们就拿了请帖送酒上门,往后他们可就是咱们酒坊的客人了,而且沈二少爷大方,这原本就是人所周知的。”
  今儿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沈安闵的大方,以后都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假冒的了,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担心酒水送多了,酒坊亏本?
  安容是心情好的直哼哼,卸下担子的感觉真好,她可是无时无刻不担心露馅的。
  早前沈安闵被叫走后,安容和沈安溪就怀疑,一会儿会轮到她们被叫走了,可是谁想,除了丫鬟来拿酒水外,愣是没她们什么事,愣是没人来传她们,她们也想去怡安堂看热闹啊。
  两人郁闷到酒席散罢。
  此时已经是酉时中了,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戌时。
  冬日里天黑的晚,侯府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喜气洋洋。
  安容纳闷呢,酉时,京都的城门就会关,酉时中,大街小巷就差不多宵禁了。
  这个时辰散宴,不是公然违反朝廷法度吗,父亲和三叔不可能这么没分寸啊。
  安容哪里知道昭文帝也来了,皇上一句话,解了宵禁都行,她还想今儿来的都是些文武大臣,巡城将军估计也来了,那些巡城官兵哪个敢扣押这些宵禁之后来东奔西跑的官员?
  安容怕的是侯府被御史台弹劾。
  至于今天比预期的晚了大半个时辰,完全是八大酒楼和醉仙楼闹的。
  今儿可是要选出魁首的,菜是大家吃的,自然要投票选了。
  六十桌,就是收也要好半天了,再加上唱票,就闹到这会儿了,再说了,皇上没起身,侯爷敢说今儿酒席就到这儿么,这不是把皇上往外轰吗,嫌命长了还差不多。
  昭文帝好奇呢,本来沈二少爷他就极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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