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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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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的便是祖母,咱们侯府的家规可是严禁酒色财气的。”
  侯府家规第三条,便是酒色财气,她还记得那题词。
  酒是断肠的毒药,色是惹祸的根苗。
  财是下山的猛虎,气是杀人的利刀。
  虽然大家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酒也是常喝的。
  因为还有一首题词:
  饮酒不醉尚为高,近色不乱乃英豪。
  无义之财君莫取,忍气饶人祸自消。
  不过,这都是针对男子的,她们女眷,那可是严禁的,连饮酒都不可多喝一杯,何况是开酒坊做老板了,那是绝对不行的。
  “若是这个酒坊放在祖母或者父亲的名义下,将来会给我们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二哥,你就不同了,你要知道你沈二少爷的名声很大,诗画双绝,还会做菜,为人还有点桀骜不驯,你开个酒坊卖酒算稀罕事吗?”
  一切不可能不该做的事搁在你身上,那都不稀罕,因为你诗画双绝,这已经足够的。
  沈安闵在犹豫,他还年轻啊,这么年轻就当酒坊老板,压力有点大,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安容却继续道,“沈二少爷一掷千金,出手豪爽,这钱从哪里来?”
  最后一句是重点。
  沈安溪捂嘴笑,一下子就戳到她哥的痛楚了,她不会告诉安容,她哥憋着不出门,一半原因是囊中羞涩,沈二少爷兜里没钱,像话吗?
  虽然爹爹娘亲昨儿给了二哥五百两,可是五百两够么?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沈安闵觉得自己的软肋被安容掐住了,她一用力,他就缴械投降了。
  经过商议,酒坊,安容拿五成,沈安溪一成,沈安闵一成半,给一成给沈安北,一成给老太太。
  “我就不要了,我什么都不会,”沈安溪对于自己也有一成股,吓的连连摇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 败家
  
  沈安闵也觉得拿太多了,让安容收回去,安容笑道,“我只教你一个方子,余下的就全靠二哥你了,要不你拿两成,六妹妹拿半成。”
  两人还是不同意,可是安容一瞪眼,两人就腌菜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本钱,安容那里有一万两,沈安闵可以找三老爷拿,至少能拿到五千,把铺子开起来完全不成问题,就是规模有些小。
  安容惦记上了荀止答应给她送来的钱了,不知道有多少?
  这都过了午时了,怎么还不送来啊?
  安容完全忘记了,之前不想要,怕要的。
  安容摘下围裙,外面芍药敲门道,“姑娘,老太太派了丫鬟来,让你和六姑娘赶紧去松鹤院吃午饭。”
  沈安闵站在一旁,有些憋屈,他也没吃啊,祖母都不捎带上他,好饿。
  安容和沈安溪站在一旁,见他那摸样,偷偷笑。
  “二哥,你去忙正事吧,我和四姐姐去吃饭了,”沈安溪火上浇油道。
  沈安闵的眼神瞬间变成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他当牛做马了两个时辰啊,脏活累活,洗刷,连海棠不在时,添柴火都是他的活。
  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家闺秀厨艺很重要。
  安容和沈安溪很无辜,添柴火,她们真不会。
  沈安闵吐血。
  默默的,悲愤的出了厨房门。
  “你,你,你们几个帮我把酒坛子搬到外院去,小心点,别打碎了,”沈安闵吩咐道。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出去,等走远了,安容笑回头,笑的如花娇柔。
  “沈二少爷,回头请客啊,”安容笑道。
  沈安闵的脸慢慢碎裂。
  内伤了,彻底内伤了。
  安容和沈安溪高高兴兴的去了松鹤院。
  饶过屏风就见到一张愤怒的脸,沈安溪一下子就把脖子缩了。
  大伯父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老太太扭头瞧着侯爷的脸,眉头皱了皱,“不就拿了你几坛子酒,喝酒伤身,安容是一片孝心。”
  侯府愤怒的脸扯了扯,颇有些无奈,拿酒就是拿酒,怎么就成孝心了,“娘,你就算疼安容,宠着她,哪有做女儿的没有经过父亲允许,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把我珍藏了多年,一直没喝的酒给搬光了。”
  侯爷将珍藏和多年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他都没舍得喝啊,就这样没了。
  老太太瞪着侯爷,“告诉你了,安容还能搬空吗?”
  侯爷轻抚额头,他也是气晕了,他如今在老太太心中的地步,还不及安容一半呢,当着她的面数落安容,不是找骂吗?
  亏得昨儿三弟跟他抱怨,他还同情他,今儿就轮到他了。
  安容脸颊微微红,扭头接过海棠抱着的酒坛,送到侯爷面前。
  “爹,你尝尝这酒滋味如何,”安容献宝似地道。
  侯爷鼻子一动,隔着盖子,他都闻到了酒香味,而且很舒服,很香醇。
  侯爷迫不及待的接了酒坛,打开一闻,眼睛都冒光了。
  “好香的酒,绝对是好酒!”侯爷夸赞道。
  感觉到身侧有咳嗽声,侯爷尴尬一笑,刚数落了安容不应该,结果转头就送上了好酒,老太太该呛驳他了。
  侯爷压下一尝为快的心,把酒坛子搁下,“这酒还算不错。”
  安容无语,爹爹,你这样当着祖母的面改口合适么?
  老太太也一脸黑线。
  “行了,安容也赔你一坛子了,酒水的事就算了,”老太太一锤定音道。
  侯爷哭笑不得,“娘,我那是十几坛子啊。”
  沈安溪快笑疯了,二哥说的不错,一坛子酒,大伯父的怒气就消了,忍不住道,“大伯父,以后这样的酒,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呢。”
  侯爷假咳一声,对着安容道,“我那酒窖还有不少的酒,你随便搬,为父还有些公务要忙,你赔老太太说话。”
  说完,迈步走了,临走给一旁站着的小厮使眼色。
  小厮麻溜的抱着酒坛飞奔了。
  结果还没走两步,七福飞奔进来,老远就喊道,“四姑娘,土豪给你送银票来了。”
  可怜安容正在喝茶啊,一口茶水喷老远,茶点没呛死。
  一屋子人都望着那信封,上面土豪两个字苍劲有力,雄浑霸道。
  侯爷拿了七福手里的信,掏出来一看,眉头皱了皱。
  “又是一万两?”侯爷惊讶道。
  惊讶之余,侯爷郁闷了,怎么天天有人给他女儿送钱,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万两,这挣钱的速度,他这个做爹的都羡慕妒忌了。
  老太太一脸黑线,扭头望着安容,见她哏红了脸,问道,“还是昨儿那人送的?”
  安容很无奈,她必须要好好教育七福了,以后她的信件要默默的给她,回头把她呛死了,不给他娶夏荷了。
  见一屋子都望着她,安容只能撒谎了,还一脸无辜的挠额头,猜测道,“估摸着是药膏效果极好,用了一晚上,觉得不错,又掏一万两,打算再买一盒吧?”
  侯爷拿着银票,对这样的败家子很好奇,这绝对不是寻常人家,只是他记得安容好像只有一盒药膏了,哪来第二盒?
  安容挠额头,笑道,“药膏是没了,我得让柳大夫帮我凑齐药材,才能调制,上回是凑巧,药材商带了来,这次不知道要等多久,估计要开春吧。”
  侯爷没有说话,把信递给安容。
  沈安溪瞅着那土豪二字,皱眉头,“四姐姐,有人姓土吗?”
  安容眼角轻颤,轻摇头道,“土豪不是人名,是一类人的外号,是指家里钱多的没地方用,可以随便挥霍的人。”
  “败家子啊?”沈安溪咯咯笑,一脸难怪这样出手豪迈的表情。
  安容默哀,她可没说荀止是败家子,可是他这样把土豪二字往自己身上套,合适吗?
  这厢因为安容的解释,一群丫鬟婆子在心底骂土豪是败家子。
  那厢醉仙楼二楼。
  连轩正一脸好奇的问他大哥,“大哥,土豪是什么意思?”
  他方才上楼,可是耳尖听见了楼下小厮小厮在讨论土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都就流行了这么一个新词,最近一门心思都在怎么进国公府上,都有些孤陋寡闻了,他想起了昨儿的鸽子,忍不住问道。
  萧湛带着银色面具,看不清他的脸色,不过眸底还有一丝疑惑。
  “土豪应该专指给人送钱的,”他想了想道。
  连轩恍然大悟,送了一万两,所以是土豪。
  连轩往小榻上一趟,颇叹息,“哪一天哪个土豪给我送一万两,我定以身相许。”
  卜达在一旁扑的笑了,憋不住道,“爷,你太不值钱了,人家大家闺秀出嫁,陪嫁都一两万两了。”
  连轩脸一窘,蹦起来就打,“爷说的是黄金,黄金!”
  卜达默,心道:爷,你是没有以身相许的机会了。
  没谁会掏十万两银子来买你,滞销了。
  连轩坐在那里,瞄着萧湛,左看右看大哥都不像有喜欢的姑娘,娘说,心里有喜欢的姑娘了,想着她,嘴角都是笑,就跟傻子一样。
  大哥变傻子了么?
  连轩手托下巴,觉得他娘靖北侯夫人教他的办法不大靠谱,大哥要是变成傻子了,尼玛,他会吓晕的。
  娘急着大哥的亲事啊,他今天是带着任务出门的,连轩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小榻,跑萧湛跟前坐下。
  眉头轻挑,笑的有些阴测测,“大哥,昨儿娘做梦,梦见你和一个姑娘月下相会,让我来问问你,那姑娘是谁?”
  萧湛脸抽了抽,靖北侯夫人梦里的姑娘,她不知道,还来问他?
  萧湛斜了连轩一眼,手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才道,“我也想知道她是谁。”
  卜达在一旁抖肩膀。
  连轩气馁,跟大哥说话真没意思,他懂不懂什么叫委婉啊?
  连轩深呼吸,道,“大哥,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有喜欢的姑娘,她还亲昵的唤你土豪,虽然外号是不怎么好听,不过总比喊你小湛子好,大哥,她是谁?”
  一旁卜达已笑晕。
  萧湛额头在跳,要不是面前的是他弟弟,那一声小湛子,绝对已经在楼下躺尸了。
  萧湛没有回答,准确的说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连轩出事了。
  萧老国公的贴身暗卫出现在门口,不苟言笑道,“世子爷,国公爷让你随我去琼山书院一趟。”
  连轩背脊一麻,想溜,可是这想法一出来,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打不过人家,溜不掉。
  “我不去,我赔大哥聊天呢,他想见我便见我,想不见我都不让我进国公府,我岂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连轩憋气道。
  暗卫没有表情,一本正经道,“国公爷让你去解释一下,你调戏周老太傅的事。”
  卜达决定装死避难。
  连轩脸色青红紫变化,二话不说,跳窗便逃。
  暗卫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地上的卜达一脸痛苦的表情,爷,你差点踩碎我的内脏。
  松鹤院,正堂。
  安容坐在那里,想着那一万两银票,心里就美滋滋的,眼里心底都是笑啊,这么一来,开酒坊的银子不就有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得瑟
  
  可以在闹市开一间不错的铺子,前世她可是知道这酒水有多么的受欢迎,几乎一开张,生意就好的不行,更是让各大酒商感觉到了压力。
  酒坊的事,她就不多想了就算有困难,不是还有二哥在了吗,他要是不会,还有三叔三婶儿,三婶儿管家可是个能手,比她这个半吊子不知道好哪里去了。
  安容还有另外一件困扰的事,幸好今儿带的是海棠来,要换成秋菊和冬梅,还不知道会不会说漏嘴呢。
  那盒舒痕膏还静静的在她床榻枕头底下躺着呢。
  都没送出去,人家也没用过,怎么会好到需要再买?
  一会儿回去,得赶紧让二哥找人送去。
  可是之前那一万两到底是谁送给她的?安容惆怅。
  她自重生起,认识的人并不多啊,尤其是会给她送钱的,似乎就荀止一个,没有旁人了啊。
  安容在走神,没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禀告丫鬟。
  丫鬟穿着一身粉红幺袄,梳着双丫髻,上面绑着粉红色丝带,耳朵上坠着丁香银耳环,模样清秀可人。
  她福了福身子,把手里拿着的拜帖送上,声音清脆将安容从走神中唤回来。
  “老太太,这是李将军府老夫人派人给您送来的,”丫鬟笑道。
  孙妈妈上前接了请帖,送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放下茶盏,接了请帖看着,笑道,“这李老夫人做事还真规矩,一点小事让丫鬟来说一声便是了。还特地下了请帖。”
  安容好奇的凑上去瞄了两眼。
  信上写了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李老夫人挑好了良辰吉日,可以让芍药去认干娘了,不过这个吉日有两个,一个是明天,一个是三天后,让老太太挑一个。
  第二件。就是李黑将军改名字了。唤作李良。
  这两件事的笔迹还不一样,那李良二字力道苍劲古朴,应该是后加上去的。
  这么中规中矩的送请帖。不像是邀请一个丫鬟,倒像是送请期来,让老太太挑一个,把芍药嫁出去。
  孙妈妈瞧了请帖。满是皱纹的脸闪过笑意,“李将军早该改名字了。明明长的一点儿也不黑,却叫了那么个怪名儿,李良好听多了。”
  老太太也是忍俊不禁,“李老将军自诩是粗人。为人长的粗狂黝黑,偏偏一双儿女随了李老夫人,说是怕李小将军长的太白净。就给他取了那么个名字。”
  孙妈妈笑的腮帮子疼,果真是粗人。要换做别人,还不可劲的希望自己的儿子长的俊美,他倒好,怕儿子太俊美。
  “老太太,将军府送帖子来的人估摸着还在前院守着,哪一天让芍药那丫鬟去?”孙妈妈问道。
  老太太摇头暗笑,“我瞧李老夫人像是等不及了,就明儿吧,府里虽然忙,却不是少了一个丫鬟就忙活不开了。”
  得了老太太的答复,那送帖子来的丫鬟这才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丫鬟刚走,三太太就迈步进来了。
  站在屏风处,还特地整理了下衣裳,才笑脸盈盈的迈步进来。
  请了安后,坐下喝了口茶,就对老太太道,“怡安堂已经让丫鬟打扫干净了,摆设用品也都焕然一新了,方才路过紫竹苑,我进去瞧了一眼,布置的很喜气,只是大姑娘屋子里的摆设略显的差了一些,博古架上有些都空了。”
  听到这话,老太太眉头蹙紧。
  孙妈妈看着三太太道,“早前大姑娘知道自己要许配给宣平侯二少爷,闹了一场,摔了不少东西,后来知道给宣平侯世子做妾,又摔了一堆东西。”
  摔的都是银子啊。
  三太太如今是一心盼望着侯府好,把侯府当成西苑一样在管理,乍一听那么多东西就这么任性的全给摔了,眉头带着不虞之色,自甘下贱,还学会摆脾气了。
  亏得她之前瞧了还以为是大夫人在刻薄她,没想到全是她自己闹的。
  可是她闹腾归闹腾,不把侯府颜面当一回事,可是她既然当了侯府的家,就不能坐视不管啊,新嫁娘可是要从闺阁出嫁的,那样的闺阁,没得让外人瞧来当侯府苛待庶女了。
  老太太都没想到那上头去,想了想道,“让人去看看缺什么,去库房挑了补上。”
  三太太点点头,又道,“喜婆喜娘都请了,付过定钱了,只是全福娘娘,早先说好是请敷文阁学士夫人,让丫鬟送了请帖去,回来说是身子抱恙,来不了了,我打算换了东宁街程家大太太,她儿女双全,又颇有贤名,经常被人请做全福娘娘。”
  老太太轻点头,“你看着拿主意吧。”
  三太太见老太太点了头,当即不多留,就出去继续忙了。
  真真是忙的脚不沾地,要不是有大姑奶奶来帮忙,估计还要更忙些。
  到这会儿,安容和沈安溪才吃上饭,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六七块牛肉,外加小葱点缀着,叫人食欲大开。
  如今厨房叫面粉,改叫砒霜了,安容爱吃的牛肉面,如今唤作砒霜牛肉面。
  安容和沈安溪吃的是呼啦啦的,一旁的红袖直皱眉,大家闺秀怎么能吃饭出声呢?
  可是两人吃的兴头上,她又不敢打扰,有时候一句话,就会让人没了食欲。
  安容吃完了面,和沈安溪在暖阁偏屋里遛食赏花。
  老太太疲乏,喝了药有些犯困,便上床歇着了。
  等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等梳洗打扮完,又过了一两刻钟。
  出了屋子,才坐到软榻上,红袖就捧了莲子羹过来。
  老太太放下佛珠,接了碗,莲子羹温度适中,老太太尝了一口,点点头。
  “味道不错,四姑娘、六姑娘可都用了?”老太太问道。
  红袖轻摇头,“奴婢端了莲子羹,两位姑娘都说不用,说是一会儿八大酒楼会送招牌菜来,她们得留着肚子吃那个。”
  闻言,老太太摇头一笑,“她就那么笃定八大酒楼会送菜来?”
  说完,老太太又吃了一口莲子羹。
  外面,有三个丫鬟进来,为首的一个穿着天蓝色夭袄,模样俏丽,手里拿了三分请帖。
  “老太太,这是万福楼、褚桂楼、听澜居送来了帖子和招牌菜,让老太太您品尝一二,”丫鬟把请帖送上,眉间尽是自豪,能让这些酒楼主动把菜送上门来,在京都还是投一份呢。
  听到吃的,在暖阁里绣针线的安容和沈安溪忙丢了针线跑了出来。
  夏荷过去接食盒,手托着食盒,微微诧异道,“菜还用炭炉温着的。”
  安容轻咽口水,笑道,“好歹是在京都立足的八大酒楼之一,菜要是送到冷了,岂不是失了味道,咱自己的招牌?”
  沈安溪化身馋嘴猫道,“我都没吃过酒楼里的菜,我要尝一尝。”
  外面三太太进来,听了笑骂道,“往年也不是没请过厨子回来,你也没少吃啊。”
  沈安溪脸颊一红,轻跺脚道,“那不同,这菜可是从酒楼一路送来的,不一样。”
  老太太也不吃莲子羹了,让丫鬟端下去,笑道,“摆上吧,看把她们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不给你们吃的呢。”
  沈安溪和安容一心想着美食,孙妈妈把请帖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诧异啊,虽然没问,却也猜的出来,可能跟今儿安容打劫了她爹酒窖有关,只是八大酒楼还能少了那几坛酒?
  安容去桌子上看了看菜,然后过来扶老太太。
  等大家上了桌,沈安闵也来了。
  老太太瞧了瞧时辰,也可以吃晚饭了,干脆让人把侯爷和三老爷,大姑奶奶都叫了来。
  “这道清蒸鲥鱼,绝了,以前只听过,从没有吃过,果然鱼身银白,背稍带青色,肉中多带细刺,腹下角鳞如箭锨,腴美异常,肥嫩鲜美,爽口而不腻,”沈安闵双眼泛光道。
  对于吃的,估计整个侯府,也没人能比得上沈安闵了。
  他很激动,“听说听澜居一个月也没有三条可卖,没想到居然送了一条来府里。”
  沈安溪坐在一旁,闻着鱼香,肚子里馋虫就叫了。
  “二哥,这鲥鱼很贵吗?”沈安溪问道。
  沈安闵白了她一眼,道,“就这一盘子鲥鱼没有一百五十两绝对吃不到,死鲥鱼狗不理,要吃新鲜的,鲥鱼产地离京都有五六百里路,一路运送来,还要确保它们活蹦乱跳,可想难度有多大了。”
  一时兴奋,沈安闵还念了首诗。
  五月鲥鱼已至燕,荔枝卢橘未应先;
  赐鲜徧及中瑞第,荐熟谁开寝庙筵。
  白日风尘驰驿骑,炎天冰雪护江船。
  银鳞细骨堪怜汝,玉筋金盘敢望传。
  沈安闵兴致勃勃,惋惜现在不是五月,鲥鱼口感稍差,三太太坐在一旁,脸都黑了,有种想提棍子打人的冲动。
  一说到吃的,她儿子就别提有多兴奋了,只要跟吃有关的诗词,平常只要诵读一两遍就能记下。
  其他的,五六遍都不行,三太太觉得有些掉面子。
  要是以前,沈安闵不挨打,绝对挨骂了,不过要是跟以前一样,他肯定不敢这样得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寻死
  
  不过三太太关心的还是别的,“这么珍贵的菜,怕是亲王皇子也难得在听澜居吃上一回,就这样送来了?”
  沈安闵眼睛微斜,菜都摆在你跟前呢,难道是假的么?
  老太太也纳闷呢,“几大酒楼都说明儿一早就派主厨来,还分文不收,到底为何?”
  安容望着沈安闵。
  沈安溪也望着他。
  沈安闵很心塞,枪打出头鸟啊,他喜欢做第二个,不过他是二哥,他不出头谁出头。
  “也没做什么别的,只是给八大酒楼送了一坛子酒,就是四妹妹给大伯父的那种酒,他们喜欢,所以送招牌菜来巴结了,”沈安闵道。
  外面,侯爷和三老爷迈步进来,正好听到这话。
  侯爷面带郁闷之色,三老爷脸色也难看。
  像是两兄弟闹了矛盾,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话说,这两人的矛盾来的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之前安容、沈安闵还有沈安溪商量开酒坊的事,沈安闵回到西苑,正巧碰到他爹三老爷,二话不说就伸了手,向他爹借一万两。
  三老爷眼睛一瞪,沈安闵就改口借五千两。
  之后不论三老爷怎么瞪眼,他就是不改口,还不说理由,闹得三老爷很头疼,尤其是自家儿子还用一种我办正事,你都不支持,我去告诉祖母去的表情看着他,三老爷妥协了。
  可是钱掏了,心底膈应啊,那不是小数目啊,到底拿去干什么用?
  他想起沈安闵说安容也有份,她连卖药膏的钱都拿出来了。好吧,三老爷是看在安容的份上掏的银子,安容比沈安闵可靠。
  来松鹤院的路上,三老爷瞧见了侯爷,就问他,安容有没有找他借钱。
  侯爷一头雾水,安容会缺钱吗?就他所知。安容手里至少有两万两银子啊。
  三老爷一脸黑线。用一种你还是不是安容亲爹的眼神打量他,侯爷很受伤。
  侯爷一气,也用一种你是不是闵哥儿亲爹的眼神回望回去。钱都掏了,愣是没问出来是做什么用,你这爹做的太不称职了,难怪老太太骂你。不要你管闵哥儿,要反省反省了。
  两兄弟。你揭我的短,我戳你的痛楚,就这样走了一路。
  进门,听到沈安闵的话。三老爷扯了扯嘴角,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闵哥儿就是去了玲珑苑几个时辰。回来就缺钱了,可不正是与这酒有关么?
  三老爷想到一件事。扭头看着侯爷。
  眸底就一个意思,还有些幸灾乐祸:藏了那么些酒,舍不得拿出来喝,最后全送人了吧,还是安容乖巧懂事,深得我心,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矛盾迅速升级,以至于上了桌,两人都不说话,用眼神开战。
  老太太头疼,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沈安闵觉得这事可能跟他有些关系,要是没关系,他爹愤岔的眼神能瞪着他吗,还有大伯父明明是想瞪四妹妹的,结果柿子捡软的捏,改瞪他了,他什么时候犯众怒了?
  沈安闵迅速离桌,抱了一小坛子酒来赔罪。
  这可是他偷偷扣下来的酒,打算今晚睡前来两杯,现在只能贡献出来平息愤怒了,不然一会儿吃饱回去,被训斥的滋味不好受。
  老太太瞧了摆手道,“拿下去吧,你爹和你大伯父闹矛盾呢,一会儿喝了酒,没得在我屋子里打起来,伤着人就不好了。”
  “娘,哪能啊,我和大哥许久没见,哪来的矛盾啊,”三老爷忙道。
  虽然酒在自己儿子手里,可以回西苑再喝,可是一个人喝酒有什么乐趣,而且他酒瘾犯了,忍不住。
  侯爷在一旁连连点头,没矛盾,绝对没矛盾。
  安容默。
  沈安溪默。
  一屋子丫鬟默。
  安容和沈安溪是无奈的沉默,想不到父亲和大伯父会这么的幼稚,她觉得她更老成持重了,方才,她差点点忍不住训斥他们了,都给我安分点,差点点就脱口而出了啊。
  丫鬟们是硬憋着沉默,生怕一个不小心,破功笑出了声,那没准儿就是挨板子的事了。
  这是一顿真正的家常便饭,没有刻意去讲规矩,分男女,分桌子。
  总共就八个特色菜,虽然分量不少,可是数量摆在那儿呢,分了怎么吃?
  除了清蒸鲥鱼,还有烤乳猪、元江鲈莼羹、白灼虾、梳子百页、肉米鱼唇、红烧头尾和回锅肉。
  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这边乐呵了,那边二太太二老爷不大高兴了,八大酒楼送招牌菜上门,这么好的事,都没有他们的份,尤其是沈安芙,嘴巴撅的几乎可以悬壶。
  最近大房事情多,又乱的很,娘亲不要她去瞎参合,她就以伺候娘亲为由,没有出东苑,可是好像大家都把她给遗忘了,什么好事都没她的份!
  “娘,你说八大酒楼为什么要送菜来?”沈安芙纳闷的问道。
  二太太眉头轻皱,这些事她哪里猜测的出来,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出去打听了。
  丫鬟很快回来禀告道,“太太,府里原是请醉仙楼的厨子来做菜,没想到被庄王世子给抢了去,四姑娘提议请八大厨来咱们侯府。”
  “就这样?”听完丫鬟的禀告,二太太更加迷糊了,“为了一个庶女出嫁,竟然请八大主厨回来,老太太是不是要面子要疯了?三太太就是这样管家的?!”
  丫鬟缩了脖子道,“好像老太太也不同意请八大厨,觉得贵了,好像四姑娘用了几坛子酒就让几大厨主动送上门来了。”
  想起八大酒楼送来的招牌菜,三太太就觉得心口疼。
  就算她借口闪了腰没法去,也该想着她,给她送点儿来吧,就算不请她,还有二老爷呢,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
  她要是再继续病下去,估计整个二房都要被人遗忘了。
  二老爷在一旁喝着茶,神情也比较难看,大哥和三弟的感情原本就好,如今就更好了!
  二老爷扭眉看着二太太的腰,他知道二太太的腰好的,昨儿夜里还紧紧的抱着他,那腰能有事才怪了。
  “老太太同意请八大厨,估计还是因为大哥和三弟升官的缘故,原本升官,就该有不少人前来道贺,只是那会儿大哥和三弟都不在府里,一直拖着,又碰上大嫂偷窃,老太太病重,明儿估计送大姑娘出嫁的贺礼是轻,道贺大哥三弟升官才是重中之重,”二老爷沉眉道。
  二太太顿时后悔了,也就是说明儿来侯府送贺礼的人会一些达官显贵,正是攀关系的好时候啊!
  她却借口腰疼,回绝了三太太求帮忙。
  二太太皱紧眉头,明儿哪怕豁出脸去,也得去前院迎客。
  吃饱喝足后,一群人都被老太太轰了出去。
  沈安溪和沈安闵送安容到玲珑阁,拿了舒痕膏才回去。
  彼时,已经华灯初上。
  屋子里烛火摇曳,几个丫鬟围着火炉说笑打趣,被打趣的自然是芍药。
  明天就要去认干娘了,就有将军做干哥哥了,多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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