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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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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裴氏
说完,安容像没事人一样的给老太太见了礼。
然后笑道,“祖母,五妹妹的请帖撕毁了,正好我要找清和郡主要,就帮她们也要一份好了。”
“不过要是再吵起来撕毁,我可不管了,不能因为我好说话,就可劲儿的使唤我。”
老太太怔然的看着安容。
孙妈妈也被安容一番不喘气的话给怔住了,五姑娘好骗好说话,是老太太最喜欢也是最无奈的地方。
这世道,好人最容易被人骗被人欺负啊,可是一颗纯善之心却是难得,没有贪婪之心,也更容易快乐和满足。
老太太舍不得她看尽那些丑陋之事,却迟早要教会她,才不会被人害,只是一直张不了口,毕竟做祖母的不好说孙女儿的不是。
这不干着急,没想到五姑娘其实比谁都通透呢,不过就是性子温和,不爱计较罢了,没想到惹急了,也是能说的人下不来台的,这倒是像极了老太太,就凭五姑娘的聪慧和宽厚,还怕被人骗么?
老太太欣慰的笑着,扫了沈安玉几个,几人又羞又恼,牙关紧咬,还不得不故作笑脸的道谢,“那谢谢五妹妹了。”
安容正要说不用谢,结果才说完不用两个字,一个喷嚏打了出去,眼泪差点流出来。
老太太摸摸安容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生怕她吹了冷风受了凉,安容揉着鼻子,连连摇头,“祖母,我没有着凉,应该是有人想我了。”
鬼才想你呢!
沈安玉腹诽道。一脸的鄙夷。
其实还真叫沈安玉说对了,还真的是“鬼”在想安容,还是那个吓唬她。打劫了她,让她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鬼”。
这会儿。靖北侯世子连轩正站在萧老国公的书房内,一脸无奈的望着前面两座大山。
他没有形容错,是两座大山,也是大周朝唯一的两座大山,一个是萧老国公,曾经手握重兵,现在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爹,在皇上面前都算得上一座大山。
另外一个山。怎么形容呢,没有萧老国公这座雄伟,可是人家更出名,别说当今皇上了,就是历朝历代的皇帝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
就是这样威武霸气。
他是裴氏家族族长,也是大周朝右相的嫡亲兄长。
按理说,右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是大山也该是他才对,可是说起来。右相在裴氏族长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据说,赫然记载着。宰相五十七人,大将军五十八人,尚书五十四人,侍郎四十二人,御史使十六人,还有观察使,防御使……封爵者共八十七人,侯三十一人……与皇室联姻者,皇后四人。太子妃三人,王妃七人。驸马二十一人,公主十八人。
世人对裴氏一族的形容:将相接武。公侯一门。
不论哪朝哪代覆灭更替,裴氏一族都屹立不倒,裴氏家规之严格,据说不中秀才者,不入宗祠。
想想,他是族长,右相是族中一分子,就该知道谁权利更大了吧。
就是这样厉害的人物,这会儿正用那秒杀右相的眼神,秒杀着某个心里直念叨倒霉的世子,逼他招出那首提在的诗是谁写的。
偏偏还有个施压的,就是他那无良的外祖父,他要是敢说,他就不认他这个外孙了。
其实吧,不用威胁,就是借他三五个熊胆,他也不敢说啊,谁叫裴氏族长说,“这么才华横溢的小子,有我裴家风骨!”
连轩露出鄙视的小眼神。
只要是个才华横溢的,又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最后都成了裴家人,他怀疑裴氏一族之所以变得这么强大,就是因为有这么无耻的族长。
忒无耻了!
沈四姑娘那首诗,外祖父颇喜欢,又和他的画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存了心的在裴族长面前显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
裴族长说,这首诗跟他想写的一模一样啊,昨儿睡觉前灵光一闪!
他还没来得及动笔,要是写出来,估摸着和这首诗也相差无几,写这首诗的人是他的知己!
外祖父一听,这还了得,好不容易他看中一个孙女婿,这要被抢了,他跟谁哭去,那是他萧家人!
两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就这样抢起来了,然后他这个池鱼就莫名其妙的遭了殃。
甚冤。
要不是怕安容骂她,他真的很想把安容是女儿家的事抖出来,最后哀怨之下,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数落安容的不是。
靖北侯世子委屈的瞄着裴族长,默默的泪流满面。
一个个的就知道欺负他,他到底遭人惹谁了,他只是来拿个东西而已,谁想一不留神叫裴氏族长抢了先,这会儿东西他手里撰着呢,他要是不说,他就不给。
很无赖有没有,亏得还是一族之长呢,真该叫裴氏后辈瞧瞧。
锦盒里什么东西,连轩一清二楚,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他娘要那东西做什么。
在他看来,他娘压根就不缺好吧,梳妆盒里,一抓一大把,跟他爹说一声,不肖一刻钟,百十个就送她跟前了,怎么就非得要外祖父的呢!
“你告诉我,诗是谁写的,这东西就给你,”裴族长笑道。
连轩左看看右瞄瞄,吧嗒一下打了玉扇,很是有骨气道,“不就是个送不出去的破手镯么,我不拿了!”
某世子只是想体现一下他的潇洒,谁想一句话,惹的两座大山齐齐发怒,吓的他都焉了,二话不说,赶紧逃命。
等出了门,某世子呲牙咧嘴,明明就是送不出去的,大家都看不上眼,还不许人说了!
“娘,儿子已经尽力了,本来都拿到手了,结果被裴老族长劫了道,他一大把年纪,我总不好对他出手……,”在正屋,连轩对自己办事不利,揪着张脸诉苦。
靖北侯夫人瞥了他一眼,打断他,“打不过就直说,在娘跟前还找什么理由。”
连轩脸皮一抽,四下全是笑声。
六岁的萧雪儿捂嘴笑,“轩哥哥果然没好好学武,连一大把年纪的裴老族长都打不过,羞羞脸。”
萧二太太放下茶盏,擦拭嘴角笑道,“萧家的传家之物原是一块玉璜,国公爷失手打碎了,太夫人也没训斥他,就自己做主挑了个传家宝,也就是那只手镯,老实说,国公府手镯比那好的不知其数,怎么偏偏太夫人就挑了那只呢?”
萧三太太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又笑道,“我倒是瞧见国公爷摔过那手镯,别看瞧着脆弱,可经摔了,不过这么多年,手镯一直送不出去,早些年,国公爷不是焚香祷告了太夫人,又挑了块玉璜,只是手镯毕竟是太夫人挑的,总要送出去国公爷心里才踏实。”
萧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望着靖北侯夫人笑道,“你要拿去了也好,也算是了了国公爷一桩心事,要是实在送不出去,你就自己收着吧,别再送回来了,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住你爹对着个手镯长吁短叹。”
靖北侯夫人轻轻一笑,并不言语。
这空档,有丫鬟捧着个锦盒进来,才近前,连轩便眼前一亮,几乎是夺了过来,呲牙问,“裴族长怎么又不抢了?”
小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道,这是表少爷让送来的。”
靖北侯夫人起身笑道,“也来了半天了,就先回去了,得空了再回来。”
连轩扶着靖北侯夫人出门,还没出门,连轩就迫不及待的问,“娘,这破手镯你要来有用吗?”
靖北侯夫人一扭头,狠狠的在自家儿子脑门上拍了一下,“什么破手镯,这是太夫人生前最珍爱的东西。”
“太夫人梳妆盒里手镯不知道多少,她从来不看一眼,倒是这只手镯,我原先还以为她会带着入土,没想到,临死的时候却摘了下来,娘还记得这手镯在太夫人临死那一刻还光芒灿烂……。”
“娘,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这木头手镯怎么发光啊……啊,不是,是发光,光芒灿烂,只是这么多年,被虫蛀了而已,”连轩捂着脑门大叫,“娘,你还没说你要这手镯有什么用呢。”
再说安容,带着芍药出了松鹤院。
芍药左右瞄瞄,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撅嘴道,“五姑娘她们那么对姑娘,姑娘怎么还帮着她们求情,请帖被撕了正好,不巴结姑娘,还指责姑娘,姑娘就不该主动帮她们。”
安容迈着步子。
淡雅从容。
其实她又何尝愿意,只是不管怎么说,在大家的眼里,清颜和她总是非亲非故。
府里的这些哪怕心眼坏,也是她血浓于水的姐妹,胳膊肘往外拐就是说不过去,她要不帮忙,只怕老太太都会教导她要分清疏远了。
再者,她就算现在不帮忙,回头她们肯定会哭着求老太太和爹爹,最后除了她要帮忙之外,祖母还得受她们的聒噪心烦。
既然都是要帮,又何必扭捏,受人话柄。
上辈子她可是吃过名声的苦,更看过名声对一个人的影响,就算她不刻意博取好名声,送上门来的机会她也不会错过。
第九十三章 抱怨
没错,今儿就是显名声的好机会。
沈安玉和沈安姒那么指责她,她毫不留情面的数落后,再卖个好,不论是在祖母心里,还是在那些丫鬟心里,总该明白,她沈四姑娘不是真糊涂,只是不爱计较罢了。
往后糊弄她时,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芍药不懂安容心中所想,只觉得不应该帮忙,不过今儿恶气倒是出够了,心情大爽,乐的她哼起了小曲子。
安容见了就恨不得敲她脑门,泼冷水道,“你今儿虽是立了大功,可你也知道给自己埋了多大的祸根吧?”
芍药嘴角的笑意顿时湮灭,怔怔的看着安容,她不傻,反而很机灵。
这会儿听安容这么说,顿时吓白了脸,她今儿可是坏了大夫人的算计,害的她被罚月钱,关禁足,没了管家之权,大夫人还不得把她恨的牙根痒痒。
她只是一个小丫鬟,怎么能是大夫人的对手?
芍药越想背脊越是发凉,当时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就算真想了,她还是会说的,可是事后想想,她也怕啊,怕被报复。
芍药扑通一声,给安容跪下了,“姑娘,你一定要救奴婢啊!”
安容哭笑不得,拖着她起来,“快起来,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先怕成这样了,方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芍药猛摇头。
安容失笑道,“你忠心于我,我还能见你被人欺负了,起来吧,你要不起来,我可真不管你了。”
芍药忙不迭的爬起来,不过脸色依然苦,她胆小怕死。
安容安慰她,“做事守本分,凡事多长个心眼,尤其是遇到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只要不犯大错,就是大夫人也拿你没辙,况且还有我护着你,等喻妈妈回来了,多听她的话。”
芍药连连点头,犯错她不敢打包票不会,可是犯大错,她是绝对不会的,她没那个胆子,一般的小事,别说姑娘护着她,就算不护着,最多也就二十板子,她顶得住。
所以,芍药又活了,笑容在脸上都瘪不下去,以后阮妈妈不会再蹬着她,骂她笨手笨脚了。
想到阮妈妈被打的皮开肉绽,不知道被丢出府外,还能不能活命,亏得她为大夫人卖命,本来依照老太太的意思,是活活打死她的。
姑娘到底心肠软,念在阮妈妈伺候过她这么些年的份上,留她一命,老太太好像不满意姑娘这么软心肠呢。
安容对自己的心软也很苦恼。
阮妈妈罪有应得,打死她也不冤,可她就鬼使神差的心软了,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瞎眼神算那句:积德行善。
对于穷苦人,她行善是应当的,可是对阮妈妈,她也心软,安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安容烦躁的回了玲珑苑,才进院门,就见到有小丫鬟搬着阮妈妈惯常用的东西出来,打算烧了,芍药见了纳闷,“怎么烧了啊?”
小丫鬟起身道,“方才前院传了话来,阮妈妈的家人迟迟不来接她,这天寒地冻的,阮妈妈挨了板子,熬不住,已经去了,这些东西留着不吉利,依照惯例烧了。”
芍药唏嘘不已,阮妈妈就是因为大夫人捏着她家人的性命,才豁出去污蔑姑娘的,没想到她挨板子后,家人却不来接她,阮妈妈不是冻死的,是心寒死的吧?
安容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抬眸时,就见秋菊和冬梅两个站在门口,看着小丫鬟搬着东西走远,愣愣出神。
安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知道怕了,是怕阮妈妈会是她们的前车之鉴吧!
上了二楼,安容喝了盏茶,就开始写信。
芍药在一旁帮着研磨,憋闷道,“梅花宴不只是大家闺秀参加,还有世子少爷,去年世子爷不也收到了请帖,只是书院没放假,没能去,可惜了,今年好像都没给世子爷送帖子来。”
秋菊端了茶和糕点过来,笑道,“世子爷以学业为重,再者,他的亲事早就定下了,明年开春就迎娶少奶奶回来,不参加梅花宴也没什么。”
冬梅笑道,“虽然没放假,不过还是见到有琼山书院的学子去的,定南伯世子不就去了,只是世子爷没去而已。”
安容心中微动,上辈子的大嫂,可以说把大哥往死了折腾,这辈子只要她活着,她就别想进武安侯府大门,可是怎么退亲,安容还真的没想好。
虽然离的很远,可是当年也是帮过老太爷,有过恩情,说的上是世交,贸贸然毁亲,父亲和老太太都不会同意,毕竟隔的很远,而且打听的到的只会是真大嫂的情况,而不是代嫁大嫂!
上次告诉表哥,也是存了心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可是表哥跟大哥一样,要在书院读书,哪能分心?
所以不能抱太大期望,还是得靠自己才万无一失。
她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真大嫂的情况,到时候怂恿祖母让福总管去接亲,让他多留份心眼,总不至于还跟前世一样。
不过参加梅花宴对大哥有好处,多认得一些世家少爷,结下交情,将来他入仕途时,同僚大多还是他们这些人。
所以,安容又在信上加了两句,才小心的折好,让人送出去。
安容才站起来,冬儿便上来禀告道,“四姑娘,大姑娘来了。”
安容微微一怔,自从沈安芸定亲之后,大部分时间一直听话的在院子里绣嫁妆,平素和她们一起玩的时候,也都很少说话,怎么今儿来找她了?
很快,安容便在楼道口见到了沈安芸,笑道,“大姐姐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
沈安芸苦涩一笑,“四妹妹,连你也打趣我?”
安容一脸无辜,“大姐姐可别冤枉人,这些日子你一直闷在屋子里绣嫁妆,没来我这里,定是嫌弃我这里远了。”
沈安芸笑容僵住,忽而自嘲一笑,“今儿来是远,赶明儿来就不远了,方才祖母怜惜你回来路远,吩咐福总管明儿就找人来看风水,祖母可不是一般的疼你。”
沈安芸吃味的笑着,眸底写满了羡慕妒忌,还有一丝隐藏的很深的恨意。
芍药站在安容身边,撇了撇嘴,一个个都瞧见了老太太对四姑娘的疼爱,怎么就没瞧见四姑娘对老太太的孝顺呢。
要是她们也那么孝顺的话,又那么会讨老太太欢心,老太太还不知道怎么疼她们呢。
安容望着沈安芸,心想她巴巴的跑这么远来,不只是想告诉她老太太有多疼她吧,安容也不拐弯抹角,笑问道,“大姐姐来是?”
沈安芸亲昵的拉着安容的手,笑道,“看我,一羡慕你就忘了正事,母亲被禁了足,没法管内院的事,制衣坊的事肯定也没法插手了,你也知道我定了亲,一直在筹备嫁妆,之前不论是布匹还是样式都是照着母亲的意思办的,现在这样,我也不好去打扰她,祖母又上了年纪,方才禀告了祖母,祖母答应我,这事可以让你做主。”
安容心沉了沉,她之前还郁闷,怎么大姨娘都没出来插一手,原来后手在这里呢。
大姨娘要是插手了,她肯定会偏颇沈安芸的,可是制衣坊都是大夫人的人,大姨娘要是执掌后院,不肖几天,就会被夺权,所以干脆不抢了,还能留个不争不抢的好名声。
在大夫人手下,筹备嫁妆,肯定会比规定的规格小上三分。
可要是换做是老太太,会依照规矩来,可是询问她的意思,那还不是依照沈安芸的意思来了?
她要是不同意,她指不定会抹眼泪哭,“本来嫁的不尽如意了,一旦出了嫁,大姐姐可就指着这些陪嫁过活了,多添一两件,又不会伤了侯府根本,四妹妹你这样也太伤大姐姐的心了。”
她这样说,到时候沈安姒肯定也会来帮忙,同是庶女,陪嫁自然要一样了。
这会儿沈安芸有多少,将来她就能有多少,虽然现在是便宜了沈安芸,可也得考虑她自己啊。
安容轻抚额头,笑道,“大姐姐,你把我想的太能干了,挑样式我倒是可以帮你,余下的我可是无能为力了,你要真找我,那我只能依照府里旧例来,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你,你求祖母,她可是心软的多,便是给你添一两成也不是不可能。”
沈安芸料到安容会拒绝,却没想过安容能她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而是认为安容嫌麻烦。
便拉着她坐下道,“我也知道祖母会疼我,多给我准备些,可是祖母那么疼你,每天要抽空教你看账,我再一天跑三趟的去烦她,父亲该恼我了。”
“再说了,咱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话也好说,母亲给我准备的样式,我实在喜欢不起来,还不敢抱怨,你又熟知时下流行的图案,连祖母都觉得你行。”
安容还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能还推回去给老太太吧,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只是安容没想到,她才一点头,沈安芸就吩咐海棠下去搬东西了,然后对着安容道,“四妹妹别嫌我太心急,我也是没办法,那么难看的图案,我看着心里堵的慌,想想夜里都睡不着觉。”
安容在心底冷笑,还真是晾准了她好说话呢,只怕不只是图案的事吧!
第九十四章 掉渣
没一会儿,海棠就帮着春兰搬了一堆图纸来,还有几块绣品。
沈安芸拿给安容看,眸底带着不满和嫌弃。
安容看的挑眉,笑道,“大姐姐,我也知道这些图案不怎么讨喜,可胜在中规中矩,那些流行的图案是好,可是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时了,这些可是要用许久的。”
沈安芸委屈的看着安容,正巧这时候,有脚步声传来。
沈安姒来了。
安容很想学大夫人装晕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听着两人谈论时下什么图案美,安容除了笑还是笑。
沈安姒看着安容,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四妹妹,以前你可是对图案最感兴趣了,怎么不说话啊,我们还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安容挑眉一笑,“真的听我的意见?”
沈安姒连连点头。
“我觉得母亲挑选的就很好,”安容风轻云淡道,见两人脸黑着,直勾勾的看着她,安容迈步起身,“我就知道我这么说你们不高兴,干脆闭嘴不说,偏逼着我说。”
沈安芸把桌子上的图纸一糊弄,丢地上去了,“是我出嫁,图案什么样子我要自己挑,明儿你们不是去玉锦阁挑头饰吗,玉锦阁也卖图纸,我去挑一份好了。”
安容勾唇一笑,“大姐姐,你低调点,屋子里都是丫鬟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恨不得明儿就嫁进宣平侯府呢。”
沈安芸脸一红,随即又一白,她是想嫁进宣平侯府,却不是二少爷!
沈安芸捏紧拳头,咬唇看着安容,“四妹妹,正好梅花宴多一个名额,我也去吧。”
对于沈安芸的得寸进尺,安容已是极度的无语了,“大姐姐,你还真当我管家了,事无巨细都问我,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答应,你问祖母吧。”
沈安姒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随即温和道,“管家就是这样,比这还小的事都得你拿主意呢,这会儿你就嫌弃烦了?”
说完,又转头对着沈安芸道,“大姐姐,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四妹妹不爱麻烦事,偏问她。”
沈安芸脸微微红,拉着安容的胳膊笑道,“我知道烦,这不是没办法么,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出嫁,按规矩还要有十二套头饰,府里库房拿六套,再买六套新的,只是库房里的头饰太陈旧了,我想十二套都买新的,自己去挑。”
“也去玉锦阁挑?”安容笑问道。
沈安芸还真不客气的就点了头。
“看我,尽问些胡话,最好的头饰自然是在玉锦阁了,”安容笑的很真纯,一脸我也喜欢玉锦阁的头饰,“大姐姐喜欢就好。”
沈安芸如释重负,见安容打哈欠,沈安芸便起身道,“四妹妹乏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沈安姒也起身了。
安容笑着点点头,等两人一走,脸色就变冷了,海棠把图纸叠好,望着安容,不知道怎么办好。
安容瞥了一眼,道,“给大姑娘送去,告诉她,这些就算不要,也该还给制衣坊。”
图纸很多,海棠一个人搬不行,芍药帮她。
安容抓了谷粒喂小七小九,很快芍药和海棠就回来了。
海棠脸色依旧,芍药脸带怒色,跺着脚道,“真是气死人了,姑娘你也太好说话了,你知道方才我们送图纸去,听到大姑娘和三姑娘说什么吗?!”
安容见她一脸怒气的样子,扑哧一笑,“说我傻呗,说大姑娘赚到了,原本最多只有四套玉锦阁的头饰,因为我这么傻乎乎的,能有十二套。”
芍药呆呆的看着安容,“那姑娘你还……。”
安容抓过小九,摸着她雪白的羽毛,笑道,“老太太只是说教我管家,可没说是我管家,虽只差一字,却是天差地别,既然这些事不归我管,我又何必处处反驳惹人嫌。”
也就是说大姑娘是白高兴了?
芍药恍然一笑,她就说姑娘不会这样好欺负的啊,虽然花的是府里的钱,可将来那都是世子爷的啊!
安容继续喂小九,其实沈安芙的头饰何止十二套,从十岁以后,府里每一季都会配一套头饰,还有祖母赏赐的,自己买的,就是她,都送过不少,只不过,女儿家天生爱美,喜欢头饰,越多越好,而这些头饰中,数玉锦阁的最美,戴出去最体面,也最昂贵。
能在玉锦阁买一套,就能在别处买两套……以上。
安容想到了连轩,嘴角就弯不下去,他装鬼时打劫的那个锦盒,里面装的都是沈安玉最喜欢的头饰,绝大部分都是从玉锦阁买的。
安容有些困乏,就小憩了会儿,醒来时,芍药递过来一封信给她,“四姑娘,弋阳郡主给你回信了。”
安容挑了挑眉,这么快就回信了,忙接过来,拆开一看,安容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样。
只见信上写着:
安容姐姐,你来晚了几步,贤妃和贵妃两个不知道怎么被滚烫的茶水烫着了,太后的祛疤良药被皇上讨去给了她们,明年春天才有新的进贡,不过我记得每年进贡,祛疤良药都会有湛哥哥的一份,虽然用在湛哥哥身上效果甚微,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我帮你问问,不过可能很小,你别抱太大期望。
安容抚额,整个京都,最需要祛疤良药的就是萧湛了,他手里还有就奇怪了,安容惆怅了,答应了清颜的事该怎么办?
她就不能自己制么,安容苦恼的想,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疤痕原就难去,珍贵的有效的药极为难得,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太后都没了,她还上哪里弄去?
安容靠着大迎枕上,不知所思。
……
夜,宁静安详。
玲珑阁内烛火通明,书桌前,安容正翻看着书,读的很认真仔细。
四个丫鬟在屋子里绣针线,哈欠连天。
与此同时,某书房内,某世子爷坐在书桌前,苦大愁深。
某小厮站在一旁,嘴角抽搐不停,“世子爷,你不是真的打算把这个当礼物送出去吧?”
某世子扭头看了他一眼,颇泄气的问,“你也觉得难看?”
长了眼睛的都觉得难看好么,他又不眼瞎,小厮很干脆道,“与其巴巴的送去,让人随手丢窗户外,奴才觉得还是直接丢了,免得讨人家姑娘嫌弃。”
某世子叹息一声,他也很想扔,可是娘说了,这东西要是丢了,外祖父会打的他半死,别说他爹求情了,连他爹也会丢掉半条命,她不是开玩笑的。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么重要,为何还要给他呢,这么有压力,还涉及性命的东西,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拿,觉得压力甚大。
小厮站在一旁,猜测道,“爷,你说夫人是不是想借此考验一下你喜欢的姑娘啊?定王妃说过,喜欢的人,哪怕送根草,也会视若珍宝,不喜欢的,哪怕送美玉金银,在她眼里也如同粪土,要是那姑娘喜欢你送的手镯,肯定是喜欢你的。”
连轩掀了掀眼皮,“也就是说太夫人宝贝这么破的手镯,是太老爷送的?太老爷眼光真不怎么样,这不是坑完太夫人坑小辈么?”
小厮有些凌乱,他可不敢说太老爷的不是,把太老爷岔开,继续问,“那现在怎么办?”
连轩深呼一口气,“我犹豫个什么劲,外祖父送了多少回了,也没送出去,我还能运气好到一次就送出去了?敷衍下娘就是了,带上家伙,走!”
说完,一拍桌子,谁想力道太大,震得木镯弹起来,滚地上去了。
小厮忙蹲下去找,起来时,嘴直抽,“爷,这木镯掉渣。”
“土的掉渣,本世子知道!”
小厮,“……。”
夜,温凉如水。
淡薄的月色如同轻纱,朦胧的笼罩着玲珑阁。
玲珑阁,海棠帮安容盖好被子,把内纱帐放好,又搁下外纱帐,回头看着收拾床榻的秋菊,压低声音道,“都收拾妥了,我就先回屋睡了。”
秋菊点点头,海棠才把附近的两盏蜡烛灭了,去书房那儿端了烛台,蹑手蹑脚的下楼。
秋菊脱了外衣,透过微开的窗户,蹿进来一股寒风,冻的她直打哆嗦,又披了外衣去把窗户关小一些,哈欠连天的她没有注意到,窗外两个身影迅速的挪了个位置。
“好险啊!”小厮忐忑的拍着胸口道。
世子爷是来送东西的,虽然东西人家不大稀罕,就算当面送可能会被鄙视,可也不用弄得跟采花贼似地吧?
“东西呢,拿来,”某世子爷伸手道。
小厮拼命的摇头,手里紧紧的拽着竹筒,“爷,还是奴才来吧,上回你就把自己吹晕了,这里可不是侯府……。”
“聒噪!”
某世子羞愤难当,那是他这辈子最囧的事,谁提跟谁翻脸!
……
夜色散去,晨曦归来。
玲珑苑寂静了一晚后,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不过今日的玲珑苑有些不寻常。
丫鬟们路过阮妈妈生前住的屋子时,或奔跑,或绕道,或几个丫鬟拥挤在一起走。
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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