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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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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呼呼跟树叶较劲的样子,倒是把一群人给逗乐了。
安容抱着孩子,坐在石墩上,笑容温和。
那笑容。刺伤了苏君泽的眼睛。
赵成在暗处,见苏君泽一直看着安容,眉头皱紧了。他怎么来小院了,还一直盯着少奶奶看!
这事要不要告诉爷?
赵成打定主意。苏君泽要是一会儿就走,他就不禀告萧湛,免得分他的心。
芍药见小郡主拗的很,走过去道,“小郡主,你先歇一会儿,这扫把太大了,一会儿奴婢给你做一个小的。”
小郡主看了芍药两眼,这才点点头。
红绸从芍药手里接了扫把,小郡主就拽着芍药给她拿小扫把。
芍药没辄,只能赶紧去给她做一个新的。
她拿了一个干净的扫把,拆了,取了一小部分,用锦线捆解释了,避免伤了小郡主。
拿了新扫把,小郡主是高兴的不得了,“比红绸姐姐的扫把漂亮。”
然后,继续扫地,忙的是不亦乐乎。
她还抽空对扬儿道,“你看,姑姑我的地扫的干净吧。”
说着,她回头一指。
地上又多了几片枯黄的落叶。
她撅了撅嘴,过去把落叶扫开。
又跑过来道,“这一回,是真干净了,你看。”
然后,她就碰着扬儿的小手道,“等你会走路了,我就教你扫地。”
安容囧了。
晗月郡主在一旁咕噜,“我错了,我不应该提银子。”
小郡主对扬儿道,“我还教你养小鸭子,小鸭子长大了会生鸭蛋给我们吃……。”
说着,小郡主想起来,扬儿还没见过她养的小鸭子呢,赶紧拽了红绸道,“我今天还没喂小鸭子呢,一会儿抓了来给扬儿看。”
看着小郡主拉着红绸走,晗月郡主抚了抚额头,“哪一天回京,宁儿不会把她养的两百只鸭子也一并带回京都吧?”
“很有可能。”
大家笑笑。
扬儿抓着安容的衣服,要往她怀里钻。
安容就知道扬儿饿了,便抱着他回悠然居喂奶。
然后便在屋子里绣针线。
晗月郡主进来道,“吃午饭了,你怎么还绣针线啊?”
安容抬眸看着她,道,“东钦侯世子也在?”
晗月郡主点点头,“在啊,方才他在院外陪小郡主玩,小郡主喜欢他,听说他要走,不许呢,皇上就让他多留几日。”
说完,见安容神情怪怪的,便问道,“怎么了?”
安容摇头,说没什么,然后道,“他们估计有话要说,我就在屋子里吃好了。”
她不想见到苏君泽。
晗月郡主就道,“和皇上王爷他们吃饭是无趣,我和你一起在屋子里吃。”
芍药就道,“那奴婢去厨房吩咐做几个小菜端来。”
两人就在屋子里的用的饭。
下午,要不是人牙子带了几个奶娘来,估计安容也不出去。
人牙子带了三个奶娘来,道,“少奶奶见谅,我找了好几天,也才找到三个奶娘,都是做娘的,要不是逼于无奈,实在不忍心丢了嗷嗷待哺的孩子出来谋生计。”
因着人牙子这句话,安容挑了个合眼缘的奶娘之后,另外两个一人给了三两银子,喜的那两个奶娘当即跪下来磕头道谢。
留下的奶娘,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模样白净,别看她年纪不大,已经生了两个了,一儿一女。
而且为人孝顺,婆母病重,家里的钱都给婆母买药了,穷的揭不开锅,不得已出来给人当奶娘。
安容给她十两银子的月钱,高兴的奶娘眼眶一红,跪下来就道谢。
芍药带奶娘下去,要给她量体裁衣,一身补丁衣裳,哪怕洗的干净,也看着不顺眼。
怎么说也是小少爷的奶娘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海棠留下照顾扬儿,所以安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苏君泽走了过去。
安容看见是他,便要起来。
苏君泽见她脸上的疏离,有些心痛,“就一定要避着我吗,是不是我不走,你就一直躲着我?”
安容眉头低敛。
她是习惯了,不想见的人,就避着。
只是她越躲避,人家越凑上来,如此,躲避还有什么意义。
安容抬眸,问道,“你有没有梦到过清颜?”
苏君泽眉头一陇,“你是说顾家大姑娘,东延的颜妃?”
安容轻点了下头。
“我为什么要梦到她?”苏君泽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在军营,萧湛看他的眼神带着梳理,还透着些冷意。
他也问过他有没有梦到过顾清颜!
他们就一定要用这样的默契,来伤害他吗?!
为什么?
“哪一天你梦到她,我便不再避着你。”
第六百六十八章 直觉
阳光和煦,微风徐徐。
深秋的天气,风一阵,落叶一阵。
安容的话,在风中,在满院枯黄的落叶中,一字一顿落在苏君泽的心头,很沉重。
他凝望着安容,看着她纯澈的双眸,白皙精致的脸,和梦中一般无二。
他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对自己这般疏离。
“为什么我梦到她,你就不再避着我?”
终是忍不住,他将疑惑问了出来。
安容抬起头来,她笑了,“因为,你会避着我。”
寥寥几个字,让苏君泽瞳孔猛然一缩。
安容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不走和他聊什么?
聊前世,她的傻,她的愚蠢吗?
至于今生,哪怕苏君泽在怀城替她挡了一箭,她对他也提不起多少感激来。
但她说过的话,不会忘记,苏君泽那一箭,东钦侯府若有困难,她会尽力相帮。
至于其他,她已经习惯,将关于他的一切选择淡忘。
安容觉得有些烦。
这一世,原本她和苏君泽可以做到再无交集。
偏偏元奕和顾清颜非要在他面前提起前世,提及前世她嫁给他的事。
让苏君泽以为她贪慕虚荣,选择前途不可限量的萧湛,放弃了他!
这也就罢了,他还偏偏梦到前世她和他之间的点滴。
安容承认,那些点滴在前世的她看来,是幸福甜蜜的,何况是在旁人瞧来?
她只是傻,可她从不昧着良心做事。她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安容只希望他能梦到全部,别只是她一个。
经过这一段并不愉快的谈话之后,安容坦然多了。
晚饭是在一起用的。
吃了晚饭之后,安容就抱着扬儿,和小郡主在院门口喂鸭子。
夜,宁静深远。
萧湛又来了。
安容猜到萧湛为什么来,不等他开口。安容先发制人道。“他来小院,与我无关。”
萧湛敛了眉头,道。“我知道。”
安容便松了口气,对自己的胆小有些好笑,赵成几乎不离开的守着她,有什么事瞒的过萧湛的。她解不解释,并不重要。
她抬眸望着萧湛。转了话题道,“今儿皇上对我有意见了,还挺大。”
萧湛在安容身侧坐下,问道。“什么意见?”
安容两眼一翻,“我还以为赵成什么事都禀告你呢。”
“小事,能免则免。”
萧湛端茶轻啜。望着安容,等她回答。
安容停了手里的针线活。道,“皇上让我喊他父皇。”
这事小事吗,这是让她很为难很难的事了。
要不是海棠禀告说扬儿醒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虽然皇上认萧湛的事昭告天下了,也封了他为太子,她是太子妃。
可她从未听萧湛喊过他一声父皇啊,之前瑞亲王和长驸马已经摆了她一道了,皇上又想故技重施,这不是欺负人吗?
萧湛这大柿子硬得很,皇上捏不动,可也不能捏她这个软柿子啊。
安容表态了,“你先喊,我再喊,不然你就带我去军营,皇上总不能追着我去军营要我喊他父皇吧?”
萧湛眉头拧的厉害,“我喊不出口。”
“……我也喊不出口。”
出嫁从夫啊,萧湛喊什么,她跟着喊什么。
不然她喊皇上为父皇,萧湛喊皇上,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公主,萧湛是驸马了。
嗯,下次皇上再这么说,她就这么回他。
只是好像有些伤人了,当年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全,不知道怎么评断,但从知道的来看,并不全是皇上的错,而且皇上认错的态度,单从他把萧湛的身世昭告天下,就看的出来了,皇上认错了,当着天下人的面认的错,他承认是他辜负了定亲王妃。
人生在世,孰而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安容觉得萧老国公是原谅皇上了。
虽然之前,萧老国公来应城,萧湛腾了时间去东延接她回来。
但安容知道,接她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因为皇上和定亲王妃还有定亲王三人之间的事。
安容分析着,问萧湛,“我说的对不对?”
萧湛点头,“你说的都对,外祖父走之前说过,不再管皇上他们的事了,将来如何,全看他们自己的。”
“只是这样?”安容眸光带了质疑。
萧湛看着她,笑道,“不这样,还怎样?”
安容要说话,那边扬儿在闹了,她赶紧去抱他起来。
关顾着和萧湛说话,忘记给扬儿把尿了。
安容喊了海棠进来帮忙,帮扬儿换了被褥,又换了裤子,洗了小屁屁,然后把扬儿放摇摇床里,轻轻摇着。
这才得空道,“外祖父什么样的人,他脾气是粗暴了些,但是心思也细腻,连皇上和王爷都知道要我帮忙医治王妃,外祖父会不知道?他是王妃的父亲,他比谁都疼王妃呢,早说一日,不定早一日就医治好了。”
萧湛眉头敛紧,他不否认安容说的有道理,但是,“外祖父说过,要王爷废掉王妃的武功。”
这事,萧国公府谁都知道。
只是有些人并不知道内情,只当是王妃武功高,王爷耐何不了她,外祖父是在鞭策他。
安容把扬儿摇着的小手放被子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身子哄他入睡,道,“外祖父会不知道王爷不是王妃的对手?”
就冲王爷和皇上联手都打不过王妃,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萧湛望着安容,“你是说还有别的办法?”
“肯定有。”
安容语气笃定。
她不相信王妃真的会死。
萧湛食指轻敲桌子,半晌之后,方才开口,“若是有,那为什么不用?”
安容摇头,这她就不清楚了,但直觉告诉她肯定有。
而且,有些话,她连萧湛都没好意思说。
她给王妃把脉,王妃的脉象从开始的沉稳,慢慢的变的紊乱,心跳加快……
这有点儿像是中了媚药的症状啊。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她会忍不住想起花灯会,花船上的事。
其实安容也不敢笃定,只是觉得有些像,但又觉得不像。
中了媚药,怎么能忍啊,那是会爆体而亡的,怎么会练一遍武功就与常人无异了呢?
还有,王妃为什么没有嫁给皇上,就有了萧湛?
一个大家闺秀,不可能这样随意吧?
如她,不就因为中了春药的缘故?
还有小郡主,王妃和王爷的关系好像一直淡漠的很,以王妃的性子和武功,她要是不同意,王爷能爬上她的床?只怕一脚就能把王爷踹出房门外了。
可偏偏这样一个王妃,未婚先孕有了萧湛,还有了小郡主。
安容在神游,萧湛手在她跟前晃了两晃,“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就直说。”
安容脸一红,“是你先问的。”
“……是我问的,”萧湛觉得好笑,他没问什么离谱的话吧?
安容清了清嗓子,问道,“王妃走火入魔过两次,是哪两次?”
萧湛诧异,“你不知道?”
安容呲牙,“我要知道,我还问你?”
“我也不知道。”
萧湛回的干脆利落,安容有些凌乱了。
大哥,那是你亲娘啊,你好意思不知道?!
第六百六十九章 许诺
安容狠狠的白了萧湛两眼,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说不知道,你还一脸诧异,好像很不应该似地。
萧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他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安容既然帮王妃看病,关于病症,该知道的都应该知道才对。
萧国公府极少有人提及王妃走火入魔的事,他倒是问过萧老国公,只是萧老国公不愿意回答,只叮嘱他学武要用心,其他的事并不要他多问,所以他不知道并不奇怪,他没有管长辈事的习惯。
安容有些失望,那么大的事萧湛怎么能不知道呢,不死心,安容又问了一句,“第二次走火入魔,大约是什么时候?”
萧湛摇头,见安容很想知道,萧湛便道,“我去问问王爷。”
安容愣了一下,想说不知道就算了,她明天问王爷也一样,结果萧湛已经站了起来。
安容索性就不阻止了,或许萧湛能问出来点别的什么呢。
萧湛出去了,安容继续摇了会儿摇椅,扬儿就睡着了。
她喝了杯茶,继续绣针线。
绣了好几朵梅花,安容哈欠连天,萧湛都还没回来。
安容就有些急了,问个话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安容等不及,便将绣篓子搁下,起了身。
打开门,见到的是一轮明月。
清冷的月华,倾泻而下,整个小院像是笼着一层薄纱。
小院静谧的,只听见风吹树叶飒飒声。
安容朝院门走去,刚要迈步出去,便见萧湛走了过来。
看见她出来,萧湛眉头一皱道。“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安容停了脚步,道,“不是见你半天没回来吗,问清楚了吗?”
萧湛点头,“问清楚了,是宁儿出生那一年。”
“然后呢?”安容迫不及待的问。
她觉得她猜想的是对的。
“然后。皇上和王爷就打了起来。”萧湛声音里透着些无奈。
安容无语,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王爷和皇上两个没毛病吧。
想到萧湛去了半天,她等了半天。就问出来这么个结果,安容心底郁的慌。
萧湛在悠然居睡了一宿。
第二天,天麻麻亮,他便回军营了。
安容是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芍药端了铜盆进来道。“少奶奶,今儿不用去正堂用早饭了。”
安容揉着肩膀。道,“怎么今儿不用了?”
芍药摇头,“奴婢不知道呢,徐公公一早来传话的。他还让奴婢给他拿了两瓶子祛瘀药膏。”
安容嘴角就开始抽抽了,别是打的鼻青脸肿,不好见人吧?
别说。安容猜的还真准。
皇上和王爷昨儿夜里打的厉害,以前两人是约定了。打人不打脸,这一回,全然不管不顾了。
偏萧湛坐在那里,端茶轻啜,好整以暇的看着,就是不拉架,他还指望两人拳脚相加的时候,能说些有用的事,谁想到两人只打架,就是一字不提。
等两人打的精疲力竭,萧湛才皱着眉头厉害。
萧湛不知道,他一走。
身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当年定亲王是知道皇上和定亲王妃的事的。
他和皇上打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徐太后当年,也是存了挑拨离间之心,要两人反目成仇。
徐太后怂恿先皇赐婚之后,定亲王妃把话和定亲王说白了,她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了,让他选择退婚。
定亲王当时很震惊,甚至很伤心。
定亲王妃的容貌才情,冠绝京都,谁不想娶她?
他也不例外。
听到圣旨赐婚,没人知道他有多高兴,可定亲王妃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可圣旨赐婚,是能轻易退亲的吗?
且不说老定亲王和定亲王妃对这门亲事有多满意了,他要退亲,指不定要打断他双腿。
他也狠不下心将定亲王妃生过孩子的事说出来。
他当时还很愤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渣居然忍心辜负她。
他查了一下,就查到皇上头上来了。
定亲王当时气愤的揪着皇上的衣领,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江山不选择王妃。
皇上挨了定亲王两拳,没有回答他。
定亲王松开了他,问他道,“现在该怎么办?她,你还娶不娶了?!”
“我想娶她。”
“但是我给不了她唯一。”
“她……不会嫁给我的。”
当时,皇上是这样回答的。
定亲王猛灌一口酒,“她性子孤傲,你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答应她,你们两个的破事,连累我夹在中间受累,现在皇上下旨赐婚了,她不会嫁给你,也不反对嫁给我,我娶还是不娶了?!”
定亲王很看重和皇上的兄弟之情。
他也不愿意强求要娶王妃,得不到一个人的心,把她强留在身边也无趣。
可皇上能怎么回答?
他能叫定亲王退亲吗,圣旨赐婚,没有足够说服先皇的理由,先皇不会收回圣旨的。
而且,先皇那么做明显就是断了他对王妃的念头,定亲王退婚了,先皇还是会继续赐婚的。
皇上望着定亲王,问他,“让你娶了她,你会不会委屈?”
言外之意,是不许定亲王碰王妃。
定亲王当即冷哼一声,“我若真娶了她,她就是定亲王世子妃,将来的定亲王妃,和你,大周太子,未来的大周皇帝再无半点关系,你想好了,再答复我。”
未免皇上当他是说笑的,他话说的很重,“那样一个女子,连你都动心,甚至有过为她放弃江山的念头,若是真嫁给了我,朝夕相处,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动心。”
“可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她心里有我!”
皇上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更气大了,“那又如何,本世子比你差了?她连你都看上了,会看不上我?她是没早点遇上我,不然能有你事?”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丢下这一句,他便走了。
回想当年,定亲王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强迫定亲王妃。
那时候的他,还打的过王妃,只是身为男子,总不愿意强迫女子,要是王妃不愿意,他不会勉强她。
想到自己的承诺,再想着王妃姐妹,还有萧国公府对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人的决然,他还敢轻举妄动吗?
做不到,就不要许诺啊。
有时候想想,他挺羡慕靖北侯的,春风一度,有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帮着,他把靖北侯夫人迎娶了回去,还生了连轩。
当年老定亲王和王妃催他赶快生个嫡子的时候,他总说不急不急。
要是他急了,指不定现在嫡子都快娶媳妇了。
那一年,那一日。
他打算豁出去,不要脸了。
他去找王妃,正巧王妃练武走火入魔。
他当时要桎梏住王妃,可是王妃像变了个人一般,从冷冰冰变的热情似火。
那一夜,有了宁儿。
可是醒来之后,王妃还是那个性情冰冷,不苟言笑的王妃。
对于他,她也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救我。”
夫妻之间言谢,太见外,也太伤人。
他倒是想捏着王妃的下颚,问她有没有良心。
可惜,打不过她。
第六百六十九章 栽倒
皇上和定亲王打架,脸上有淤青,两人都没好意思出门。
安容和晗月郡主也没出悠然居,免得碰到了皇上他们尴尬。
一整天,安容就和奶娘照顾扬儿,见奶娘照看的很用心,她便放心了。
不过饶是如此,安容还是不放心的反复的交代奶娘和芍药她们照顾扬儿要留心的地方。
入夜之后,天上月如玉盘。
满月之下,只有寥寥几个星辰。
萧湛已经和皇上知会过了,她会消失几日。
推开窗户,将挡在窗外的月华放进来。
屋子里闪耀的灯烛,在皓月之下,显得昏黄黯淡。
安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在摇篮里的扬儿,抬起手来,露出皓腕上的玉镯。
玉镯碧绿,莹润清澈。
染了月华之后,泛着淡淡的光泽,甚是耀眼。
远处,屋顶上,苏君泽坐在那里,心情抑郁的对月畅饮。
安容打开窗柩,他就看见了她。
当他看见安容手腕上泛着碧绿光泽时。
那一瞬间,天际划过一道闪电。
没有像劈中萧湛那样,劈中苏君泽。
但是苏君泽脑袋一晕,直接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他直接摔到了悠然居的小院内,但是安容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进了玉镯了。
赵成负责保护安容,悠然居外的事,他都知道。
苏君泽在屋顶饮酒,虽然对着悠然居,但是窗户紧闭,他也看不到什么,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苏君泽忽然从屋顶上摔下来。还真是叫赵成大吃一惊。
他纵身一跃,便出现在苏君泽的身边。
看着他晕倒在地,赵成眸底皱紧了。
他怀疑苏君泽是故意栽下来,惹安容同情,替他医治的。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小院有太医在,当然是太医给他医治了。轮不到安容来。
赵成抬眸望天。他想到方才那道闪电了。
莫非他和爷一样,遭雷劈了?
可瞧他的样子,不像啊。
赵成有些怨老天不长眼。连爷都劈,咋不劈他呢!
赵成俯身,喊了苏君泽好几声,苏君泽都没有醒过来。
倒是海棠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问道,“方才是什么声音?”
赵成道。“没事儿。”
说完,他就把苏君泽扛了起来,在海棠注视中,扛着苏君泽走了。
赵成将苏君泽扛回他的屋内。找了太医来给他医治。
太医把过脉后,道,“东钦侯世子无碍。只是醉酒睡的沉了些。”
太医这样说,可是心底还有些打鼓。
他还从没见过醉酒醉成死猪一样的。便是死猪,多少也有点反应。
可脉搏平稳,他就是想找点毛病,也找不出来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
所有人都起了,苏君泽还睡着。
歇养了一天一夜,皇上和王爷嘴角的淤青也褪的七七八八了,这不又到正堂吃饭了。
除了皇上、王爷、王妃之外,还有小郡主。
一般早饭,都是一起吃的。
想皇上和王爷一大清早,天麻麻亮就起来给王妃做吃的,这显然不可能啊。
小郡主坐到桌子上后,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然后瞥头问红绸,为什么安容没来。
红绸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知道安容去哪儿了,问芍药,芍药只说,这是国公府的秘密,不能随便吐露,还担心她误会她不信任她,甚至举手发誓。
小郡主要去喊安容,皇上拦下她道,“她去军营住几天就回来。”
小郡主就嚷嚷着要去军营找安容。
红绸赶紧劝她道,“少奶奶不在,还有扬儿小少爷陪小郡主玩呢。”
小郡主脸一耸,“我是姑姑,是我陪扬儿玩。”
红绸连连称是,“是小郡主陪扬儿小少爷玩。”
王妃拉着小郡主坐下,给她拿包子吃。
小郡主啃着包子,继续问,“那苏哥哥呢,他也去军营了?”
小郡主不提,皇上还没想起苏君泽来。
徐公公赶紧道,“皇上,东钦侯世子昨夜多饮了两杯酒,这会儿还睡着呢。”
皇上眉头一皱,“喝酒也不叫上朕。”
徐公公囧了,谁敢叫皇上你一起喝酒啊。
既然苏君泽没醒,大家就各吃各的。
等吃完了,小郡主就去找晗月郡主还有扬儿玩。
可是扬儿大多数时间还是睡着,小郡主无聊,又去喂鸭子。
不过去之前,她还是去找苏君泽了。
趴在床上,要喊苏君泽起来,可是怎么喊,苏君泽就是不起来。
小郡主伸手捏住苏君泽的鼻子,捏了半天,手都酸了。
她望着红绸道,“父王喝醉时,我捏他鼻子,他每次都会醒,苏哥哥为什么不醒?”
红绸笑道,“每个人喝醉酒都不一样,还有人喝醉酒撒酒疯,又唱又跳呢。”
小郡主喊不醒苏君泽,就自己去喂鸭子了。
一天过去了,苏君泽还睡着。
小院里,个忙个的,没人管他,除了赵成和太医。
赵成是好奇,他觉得苏君泽这样和萧湛当初简直一模一样。
太医是担心苏君泽出什么事,到时候没法给东钦侯府交代。
等到傍晚,太医就断定苏君泽出事了。
苏君泽出事,可不是小事啊。
小院被官兵团团围住,苏君泽住在小院里,最多就陪小郡主去喂鸭子,其他时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居然被人暗算,昏迷不醒。
这不是意味着小院危险,那些酒水吃食被人动了手脚吗?
太医赶紧想法子救治苏君泽。
赵成则回了一趟军营,把苏君泽昏迷的事禀告萧湛知道。
萧湛听苏君泽是在安容进玉镯时,从屋顶上摔下来的,眸光冷凝,透着寒气。
“不管是不是,等他醒来,送他回京。”
说完,又加了一句,“让他带着皇上给他的赐婚圣旨回京。”
赵成领命离开。
萧湛看着安容带回来的半张东延布防图,心情显得有些烦躁。
一想到前世,安容求太后赐婚,让苏君泽娶了她。
苏君泽照样惦记他的湛王妃。
给他娶妻,想以此绝了他的念头,简直是妄想。
萧湛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杀意来。
要是苏君泽梦到了前世,还对安容存了念头。
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 路人
和萧湛一样,苏君泽昏睡了三天,也梦了三天的前世。
苏君泽的梦从断落的风筝开始。
那一天,天晴得很好,蔚蓝如玉,干净得几乎没有一丝云彩。
有几只五彩蝴蝶风筝在空中翩翩飞舞。
他见到一只风筝断了线,掉落在树上。
他心中一动,便一跃而上,将风筝捡了下来。
远处,有一姑娘过来,看着他,笑的有些拘谨,脸有些窘红。
他知道自己容貌俊朗,极少有女孩子看到他不害羞的,她也不例外。
他举了举手里的风筝,问她,“是你的?”
她连忙点头,“是我的。”
他把风筝往前一递,她走过来。
越靠越近,脸也越来越红。
像是天边一朵火烧云。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安容,也是第一次和她说话。
他知道,安容有些胆小,和他说话总是很紧张,甚至不敢抬头看她。
随即,梦境一转。
青玉轩,二楼。
那一天,他去青玉轩买笔墨纸砚。
楼上哄闹嬉笑,他因好奇,也上了楼。
楼上,有女子题诗。
有人摇头吟诵: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锦瑟华年谁与度?
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
试问闲愁都几许!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诗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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