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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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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时常唤儿子厉儿,外人提到他,都唤厉太子。
凭心而论,这话说的过重了些。
厉太子久病不愈,身子差,这是人所周知的事,他不是因定亲王妃而病,若说早死一两年,或许和定亲王妃的拒绝有关。
可厉太子求爱,定亲王妃就要答应吗?
嫁给他之后呢,厉太子勉强活几年,定亲王妃就要守寡一辈子吗?
徐太后只想着自己的儿子,把厉太子的死强摁在定亲王妃身上,却不设身处地的替定亲王妃想一想。
就因为这段恨意,恼了定亲王妃。
后来得知皇上要娶定亲王妃,徐太后怎么能不癫狂?
徐太后可是一心认定是定亲王妃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
却还想嫁给皇上,将来母仪天下,日日在她面前请安见礼,她如何能忍?!
只怕是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抓花定亲王妃那张祸水脸。
那时候徐太后已经疯了,她见不得定亲王妃好过。
朝堂上夺嫡,比起定亲王妃要嫁给皇上都不算是事。
徐太后是女人,她懂怎么报复女人。
她找来郑太后,和她求和,只要皇上娶她侄女做皇后,她就支持皇上。
其实只要徐太后不反对,不从中作梗,太子之位,将来的皇位就是皇上的囊中之物。
徐太后难得放了话,不再添麻烦,郑太后怎么会不答应?
虽然担忧将来徐太后会把控皇后,借皇后之手为乱后宫,可不是还有她坐镇吗。还有皇上。
等坐上皇位,她徐太后就是手再长,也管不了掌握了大周生杀大权的皇上。
只是只能委屈定亲王妃做贵妃了,郑太后想的好,若是定亲王妃真爱皇上,会愿意为皇上有所牺牲。
可是这牺牲定亲王妃不愿意,看看靖北侯夫人当初的决绝。身怀六甲还和夫君和离。就知道萧家女儿的烈性了。
定亲王妃宁愿皇上只做一个王爷,哪怕是个闲散王爷,也不愿意在江山和美人中。他选择了江山。
皇上那会儿也是爱极了定亲王妃,这不和郑太后闹上了,不愿意娶皇后,皇位他自己能抢!
当初先皇也是知道厉太子为何而死的。心底对厉太子失望之余,也恼了定亲王妃。
现在又有一个儿子。因为她,不要了江山!
这女人,是萧老儿生出来祸害他大周的吧?!
这话,先皇当然只敢在心里说说。要知道萧老国公可是疼爱极了两个女儿,他要敢说他女儿不好,那是没事找堵受。
徐太后擅长揣测圣意。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后宫站稳脚跟,地位牢固的原因。
徐太后知道先皇想把皇位传给皇上。又不满皇上美人不爱江山的做法。
她徐太后就看的爽利多,皇上不是不爱江山,他是江山美人都想要!
定亲王妃是敌人,皇上更是!
若不是这么多年,皇上和太子争高下,太子心情好,病情就好。
她根本就不会让皇上如愿的!
别说贵妃之位,就是一个丫鬟,她都不想定亲王妃出现在宫里,常伴皇上左右!
这不,徐太后就开始使坏了,在先皇耳边吹风,那时候先皇也是病糊涂了,徐太后说什么,他信什么。
徐太后说萧国公府权势太大,萧老国公又性子霸道,对先皇都敢有不敬之言了,要是皇上娶了他女儿,那可就是他的女婿了,那时候皇上敢在萧老国公面前吭气吗?
那整个朝纲,不都是萧老国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大周的江山,先皇传给的是自己的儿子,可不是他萧老国公。
一番挑拨之言,先皇觉得,皇上不能娶谁也不能娶萧老国公的女儿。
徐太后见皇上起了念头,继续煽风点火,说定亲王妃要是不嫁人,皇上压根就不会死心。
要是定亲王妃嫁的是等闲之人,别说萧国公府不愿意了,只怕皇上将来登基了,还会做出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来。
这是说将来皇上会不顾一切的把定亲王妃抢回来,这事,前朝不是没有过,让先皇引以为戒。
先皇觉得徐太后一心为朝廷,就问她,把定亲王妃赐婚给谁好。
徐太后就笑道,“只怕没有比定亲王世子更合适的人选了。”
定亲王世子,家世不用说了,两朝贵胄。
更重要的是,定亲王世子和皇上算是打小一起长大,兄弟情深啊。
皇上再狠,能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吗?
当然了,徐太后还有话没说。
皇上想抢回定亲王妃更好,到时候为人唾弃,定亲王能坐视不理,任由皇上为所欲为吗?
要是定亲王府和皇上,和萧国公府反目了更好。
徐太后挑起了先皇赐婚的心思,但是她通情理啊,先皇赐婚前,她还让先皇先问问郑太后的意思,若是她不同意,那就当她的提议没说。
她还催着先皇赶快去问问郑太后,这事慢不得。
徐太后太心急了,这事不早尘埃落定,她心底不安。
更重要的是那这会儿老定亲王妃正好在郑太后宫中!
先皇当着老定亲王妃的面问这事,郑太后敢说不同意,敢说定亲王妃她想留着给自己儿子做侧妃吗?
那时候,她还没和先皇说想给皇上娶徐太后娘家侄女的事,正妃没娶,就定下侧妃,还让萧老国公的女儿做侧妃,她说不出口啊。
再加上当时老定亲王妃已经高兴的站起来谢恩了。
郑太后除了在心底叹息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然后,先皇就下了赐婚的圣旨。
当天,先皇又把皇后赐婚给了皇上。
后来,当然还出了一箩筐的事。不过先皇刚愎自用,逼皇上在太子之位和退婚中选一个。
若是他一定要娶定亲王妃,就与太子之位无缘!
郑太后下跪苦求,逼皇上选了太子之位。
徐太后的目的达到了。
皇上娶了皇后。
定亲王妃嫁给了定亲王。
不过徐太后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把萧国公府和皇上得罪死了。
先皇驾崩之后,郑太后和萧老国公逼的徐太后抱着才三岁大的祈王去封地常住。
徐太后的娘家徐家这么多年更是夹着尾巴做人。
便是现在,徐太后回宫。也是步步小心。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徐太后贴身嬷嬷说了一堆后道,“太后这么多年过的很苦,她可就指望祈王和三皇子了。三皇子身上流着徐家的血脉,祈王身上可没有,孰轻孰重,太后心里清楚着呢。只是祈王毕竟是太后一手养大的,多疼他一些也在情理之中的事。皇后切莫多心。”
皇后点头,表示她知道,不过她又皱眉了,“当年定亲王妃未婚先孕。还生下了孩子,怎么没公诸于众?”
只要把这事捅出来,定亲王妃肯定嫁不进定亲王府。皇上也不可能就此认命了才对啊。
贴身嬷嬷摇头,“这事奴婢也不知道呢。当年谁也没提定亲王妃怀了身孕的事,谁能想到,皇上还有个大皇子流落宫外?而且,当年靖北侯夫人确实身怀六甲。”
要是萧湛是皇上的大皇子,那靖北侯夫人当年生下的孩子如今又在哪儿?
听到贴身嬷嬷提到大皇子,皇后的心就一阵揪疼。
当年,她生下大皇子,不足三天,就夭折了。
她还记得那天,满朝文武都来参加大皇子的洗三朝。
皇家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大皇子,又是嫡长子,他的洗三朝,比皇后嫁给皇上还要热闹。
新婚才半个月的定亲王和定亲王妃也进了宫。
她还记得,那一天送洗三礼时,定亲王妃送了一块玉佩,那是一块麒麟玉佩。
样式虽然精致,可皇后不是什么没见过好东西的人,那玉佩,在她眼里,也只算得上定亲王妃送的礼贵重了些,也比较符合她的身份。
可皇后清楚的记得,皇上瞧见那块玉佩的时候,眸底有一瞬间的愤岔和怒火。
只一瞬间,快到叫人以为是看花了眼。
再后来,等洗三结束后,皇后心情很好的挑礼物,打算挂大皇子身上。
可是挑来挑去,都没有再见到麒麟玉佩。
她还记得问丫鬟,“定亲王世子妃送的麒麟玉佩呢?”
丫鬟回道,“皇上摔碎了。”
皇后眉头一拧,“摔碎了?”
丫鬟点头,“是啊,奴婢端了礼物进屋,皇上随手拿了麒麟玉佩,丢门外去了,砸在青石地上……。”
皇后当时没在意,她并不知道皇上和定亲王妃之间的事。
只当皇上不喜欢那玉佩。
可是,当天夜里,大皇子就夭折了!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谁害死了她的大皇子!
她怀疑过郑太后,怀疑过郑贵妃,当时宫里只要得宠的妃子,她都怀疑过。
想着,皇后的心有些荒凉。
她不敢想,可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的大皇子会死,和那块玉佩有脱不了的干系!
定亲王妃性子冷淡,又不喜言语,连皇宫她都极少来,除非逼不得已。
她不会,她也没那个机会害大皇子,因为她只是看了大皇子一眼,把玉佩搁下,就到一旁站着了。
那块玉佩,只怕是皇上当年送给定亲王妃之物。
指不定就是定亲王妃怀了身孕后,皇上送给她腹中孩子的!
麒麟,多是长辈送给小辈之物。
定亲王妃把玉佩还回来,皇上会怎么想?
孩子死了,那玉佩没用了,还是留给大皇子吧。
亦或者是,定亲王妃故意用那玉佩来刺激皇上,提醒他在皇宫之外,还有一个儿子,那才是他的大皇子!
皇上会想到什么?
会想到徐太后的逼迫,若不是徐太后苦苦相逼,他不会抱憾终身。
人总是容易迁怒的,她是徐太后的娘家侄女,是她霸占了原本他该给定亲王妃的皇后之位,还有她生的孩子,也抢了人家的位置……
越想,皇后的脸越是苍白。
她猛摇头,她不信!
她不信,她的大皇子不可能是皇上杀的。
虎毒不食子啊!
可是玉佩碎了,她的大皇子死了,当真只是一个巧合吗?
还有这么多年,皇上始终不提立太子的事,明知道紫微星指的是萧湛,他还给萧湛十三万兵权,皇上他到底想做什么,想把皇位传给那个孽种吗?!
皇后一怒之下,将手里的茶盏摔了下去。
上等牡丹彩窑茶盏,砸在大红牡丹地毯上,地毯瞬间成暗红色。
外面,三皇子迈步进来,敛眉道,“母妃,谁惹你生气了?”
皇后深呼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三分,道,“皇儿怎么来了?”
三皇子摆摆手,让屋子里丫鬟全部退出去,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折,道,“父皇派周御史去云州巡视,又不知道什么缘故,把周御史支开了,周御史写了封奏折回京,送奏折的官兵被杀,奏折刚好让我安插在云州的眼线捡到了,辗转到了我手中。”
闻言,皇后哼笑一声,“云州不干不净,皇上派周御史去查,他是出了名的铁血御史,眼明心细,肯定是查到了什么,送奏折的官兵才会被人追杀,他倒是命大,皇上把他支开了,不过,以祈王的手段,只怕这会儿也是凶多吉少了,对了,他查到什么了?”
三皇子把奏折递给皇后。
皇后接过,扫了两眼后,脸色一青。
眉头皱的能跟包子一比了。
三皇子笑道,“只要我将奏折送给父皇,就是大功一件。”
皇后忙拦住他道,“先别急,这事暂时别告诉你父皇。”
三皇子望着皇后,不明白皇后怎么会这么说,便问道,“为什么?祈王在云州招兵买马,至少有三万铁骑,暗处还不知道养了多少兵马,他明显是想弑君夺位,云州地势极好,若是他挥军南下,可直取京都,到时候……。”
皇后不敢把紫微星的事告诉三皇子,她怕三皇子会冲动行事,她只说了一句话,“皇儿放心,这皇位,母后是不会允许别人染指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和太后和祈王撕破脸皮,你父皇他靠不住,先让祈王和萧国公府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说着,皇后顿了一顿,“派人把奏折送去给祈王。”
要是祈王真挥军南下,就凭这封奏折的人情,还有徐太后在,她和三皇子无性命之忧。
再说了,等祈王打到京都,他和萧国公府都脱几层皮了。
第五百九十章 刺杀
这一天,天蓝云白,微微徐徐。
数百辆马车走在平坦的官道上,马车上摆着成摞的粮草。
官兵走的不快,前面几个官兵骑马带路。
有官兵往回走,催促道,“快些走,前面就是棉城了!你们都知道,棉城进了敌军,难保不在暗处盯着这批粮食,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军营!”
官兵催了几句,那些官兵走的步子快了许多。
前面带路官,正是连轩。
只是他今儿穿着战袍,只露出一张脸,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情,极不相符。
忽然,他耳朵一动。
眸光一闪后,手抬了起来。
暗处,数百黑衣人躲在暗处。
那些人手里拿着弓箭,箭矢上点了火油,正嚣张的燃烧着。
为首的黑衣人,手抬起来,迅速的放下。
那燃烧的箭矢就朝马车射去。
装粮草的袋子是麻布的,火油箭矢一碰,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还有许多箭矢射在官兵的身上,烧的官兵在地上打滚。
不过有不少官兵躲到了马车底下去了。
几轮箭矢过后,大半的马车都着了火。
不过还有不少粮草安然无恙。
毕竟三万担粮草不少了,黑衣人能带的火油不多,没法一次烧完。
这不,黑衣人冲了出来。
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那凛凛刀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这些刺客,都是身经百战的暗卫。用来杀普通运粮官兵,那如同用牛刀宰鸡。
他们的任务是不留一粒粮食给萧湛!
活生生将应城困死!
另外,刺杀靖北侯世子。
那些刺客杀过来。
可是刚走近,那燃烧的马车,忽然射出无数的箭矢出来。
完全出乎黑衣人的意料。
箭矢如雨,又离的极其,躲闪不及。
转眼间。就死了一半。
还有不少黑衣人中箭在身。
“中计了!”有黑衣刺客高呼。“快撤!”
可是想撤,哪那么容易?
萧湛给他们的命令,是务必将这些东延暗卫杀的片甲不留。
普通官兵。要么逃了,要么在地上打滚。
躲进马车里的,都是萧国公府的暗卫。
见敌人要逃,都提剑追了过去。
这不。一半的黑衣人,又被杀的只剩一半了。
余下的一半。朝棉城悬崖峭壁逃去。
面对萧国公府,穿着运粮官兵衣裳的暗卫,东延暗卫眸光冷寒。
他们好不容易潜进棉城,没想到会死伤大半。祈王送的什么消息?!
他们没有没有,萧国公府的暗卫也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间。
那些暗卫纵身一跃,又跳下了悬崖。
他们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只不过这一回……
这些暗卫是真的跳崖了。
粉身碎骨。
他们之前爬上来用的铁棍路,连轩将它们给掰了下来。
只留下最上面两根。和最下面两根,用来吊人上钩用的。
一个个黑衣人从上面跳下来,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咽气了,真是惨不忍睹啊。
而此刻,一俊雅绝伦的少年正在一条行船上,躺在摇椅上,一手摇着玉扇,一边惬意的啃着果子。
一边欣赏着东延的山川风光。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他心情极好,忍不住轻吟诗句。
这条船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人。
其中就有两位俊朗的少年。
一人穿着天蓝色绣祥云锦袍。
一人穿着月牙色绣翠竹锦袍。
都是上等的云锦,非富即贵。
听着少年吟诗,天蓝锦袍少年不由的夸赞道,“好诗!”
摇椅上的少年两眼上翻,瞥了两少年一眼,“我看你们是觉得我的摇椅好吧。”
两少年从上了船,就一直盯着他的摇椅。
这会儿,被少年戳破,脸皮有些挂不住。
当即一笑道,“我们离家游山玩水,近一月了,有半月是在船上过的,却没有兄台这般惬意,兄台也是爱逍遥爱山水之人?”
少年摆摆手,“别兄台兄台的叫,别扭,我叫连飒。”
“说到游山玩水,还算凑合,只是个人比较懂得享受生活。”
少年手一丢,就将手里的果核丢湖里去了。
那两少年见连飒自报家门,也报上自己的名字。
“在下元晔,他元修,”月牙色锦袍少年笑道。
他笑完,眉间轻轻上挑,“你这名字,与北烈靖北侯名字一模一样呢。”
他一说完,摇椅上的少年,一口茶喷老远,连连咳嗽起来。
他眼神哀怨中透着一点无辜。
不是吧,他爹有这么出名吗?真心没看出来啊!
他不就是图方便,随便拿个名字出来用用。
外祖父的,他自己的,大哥的都不合适,只有他爹最低调,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早知道用许茂和曾飞了。
连轩抹了抹脸皮,庆幸自己易容了,否则还不得被人看出来?
不过这两人姓元。
元可是东延的皇姓。
看来还是皇亲贵胄呢。
他笑道,“两位对北烈靖北侯这么了解?”
元修笑道,“非也,只是对靖北侯之子颇有耳闻。”
连轩,“……。”
娘啊,出名的是他。
连轩有些得瑟了,他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连轩笑了笑,“靖北侯世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元晔一笑,“纨绔中的纨绔,奇葩中的奇葩,老实话,我们很想去北烈揍他。”
连轩眼神耷拉。
你们两个皮痒的,爷今儿不揍你们,爷就不姓连。
刚这样想,元晔就笑道,“不过听闻他武功不凡,我只是想想。”
说完,他道,“对了,连兄,你这摇椅能借我坐坐吗,站了半天了,腿酸。”
连轩还真站了起来。
椅子让给元晔坐了,他继续眺目远望。
元晔要拉着连轩吟诗作对。
连轩哪里会啊,还不是从书上看来的几句。
什么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什么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两少年对连轩是钦佩之至。
不过还是比不得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
一听这句,元修一掌拍在连轩的肩膀上。
可怜连轩手里拿着荷包,这不,就吓掉水里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荷包掉水里,沉了下去。
连轩气的扭头,气的咬牙,呀呲欲裂啊。
元修一愣,“怎么了,不就是个荷包,我赔你还不行么?”
连轩没好气道,“赔什么赔,那荷包里装着皇上给我的信物,让我能进宫去找他的,现在没了!”
元晔当即一笑,“不就是进宫,我们带你去就是了。”
连轩白眼一翻,“别吹牛,皇宫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
元修呲牙,“皇宫当然不好进了,不过我们带三五个人进宫,还不是什么难事。”
连轩不大相信,“真的?”
“比珍珠还真!”
“老实说,我不大信啊,你们要是能随随便便进宫,会坐商船吗?”
“……此事说来话长,我……。”
元修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凿船声。
船内,有人高呼,“杀人了!”
话音未落,连轩便瞧见一人从船舱里跑出来。
那人带着斗篷,后面有人追杀他。
一黑衣人,一刀砍了过去。
本来连轩不打算管闲事的。
可是惊鸿一瞥见。
连轩凌乱了。
不是吧,在东延居然还能遇到老乡?
来不及感慨,连轩将手里的果子,当作暗器丢了出去。
将黑衣人的刀打偏了点,不然那人必死无疑。
连轩扶着那人,将杀过来的黑衣人,全部杀了。
连轩武功很高,那些黑衣人敌不过,就跳入了水中。
连轩扶着周御史。
心情颇复杂。
老实说,他不是很喜欢周御史,因为他经常弹劾他纨绔,弹劾他爹教子无方。
可是,难得在东延的地盘上遇到大周忠臣,不救他说不过去啊。
而且,他怎么会来东延?
还有,他为什么被人刺杀?
来不及问,船上有人高呼,“船破了!”
连轩嘴角抽抽了。
他不会凫水啊啊啊!
第五百九十一章 还礼
此刻,连轩心中满满的都是后悔。
他为什么要矫情,不学凫水呢!
占着会点轻功,嫌弃凫水脱衣服麻烦,就不学凫水了。
可是看着茫茫水面,和几百米远的青山,连轩的心拔凉拔凉的。
以他的武功,飞到那边的青山,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身边还有三个人呢。
周御史他不可能不救,要是叫外祖父知道,他为了自己逃命,就把周御史丢在船上自生自灭,绝对会扒掉他两层皮的!
虽然周御史脾性冷,不近人情,没少说外祖父霸道,可外祖父偏偏就欣赏他那股子刚毅冷劲,还很不要脸的说,满大周朝,除了萧国公府,只有周御史最忠心了。
至于另外两货,连轩嘴角又抽抽了。
拜托,能别一人拽他一只胳膊吗?
大爷我不会凫水!
四个人抱一起,死的更快!
船内休息的商人和船夫都跑了出来。
这条商船,运输的都是绸缎。
不过之前刺客上船,遇到人就杀,船内的人死了七七八八了。
尤其死的大多是在船上走动的船夫。
站在船甲上,连轩明显感觉到船在下沉。
得赶紧想办法救人啊!
连轩伸手一点,就将周御史后背上两处汩汩流血的伤口止住,现在时间紧迫,只能这样随意包扎了。
连轩扛起周御史,正要纵身一跃呢。
好吧。袖子被人死死的拽着。
元修苍白了脸色道,“连飒兄,你不能丢下我们两个啊!”
连轩白眼一翻,“放心,我会回来救你们的!”
说完,连轩一把拎起挂着船坊的木棍,丢给二人道,“若是我赶不及回来,你们抱住木棍。”
说完。连轩手一锤,就将船坊砸碎,取了几块木板。
然后扛着周御史就纵身一跃。
眨眼间,就飞出去数十米。
武功之高,令元修、元晔二人惊叹,满眼是羡慕妒忌恨。
飞了片刻。连轩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手里的木板丢出去一块。
然后踩着木板借力,再飞一段,再借力。
勉勉强强的把周御史送到了平地。
来不及喘息,连轩又赶紧回去。
此时,船已经沉了。
元修、元晔两人抱着木棍不撒手,看见连轩。老远的就喊,“连飒兄。救命啊!”
连轩两眼一翻,也跳进了水里。
元修,“……。”
元晔,“……。”
连轩抱着木棍,给他们木板道,“我实在救不了你们两个,一起划吧。”
元修。“……。”
元晔,“……。”
看着木板。两人心情很复杂。
连轩和他们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明明都逃了,还特地回来陪他们一起逃命,实在是……
够义气!
可他们怎么觉得该用奇葩来形容他更合适一些呢?
然后,三人就认命的抱着木棍,一边朝前划水。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半天,几人才划了几米远,偏那两个贵公子累成狗了。
元晔咬了牙道,“要叫我知道是谁凿破了船,我非剥他几层皮不可!”
连轩瞥了他一眼,道,“你再不努力划水,就要改口说‘要叫我知道是谁凿破的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了’。”
碰到连轩,极少有人能招架的住,元晔又怎么例外。
这不,平时衣来伸手看衣裳好不好,饭来张口看饭合不合心意的两个贵公子是卯足了劲往前划。
连轩眉头皱紧了,这样下去,等他们到周御史那儿,周御史不是血流而亡,要不就是被野兽吃了。
连轩一边划水,一边想着以前萧大将军是怎么教萧湛和萧迁凫水的。
那狗刨的姿势虽然不雅观,可胜在管用啊。
对了,是怎么狗刨的来着?
连轩一边努力回想,一边自学。
他只是懒散不学,要是用心学,学起来很快。
这不,一会儿就学会了。
然后元修、元晔就看着连轩在一旁游过来,刨过去,那姿势……不敢恭维啊。
可是他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连轩知道自己姿势不大好,谁叫偷懒不学,就知道这么个姿势,可他们有毛的立场来笑话他?
想活命,就学了狗刨,自己刨。
在危难之际,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这不,很快。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三只……在朝前刨水。
连轩还扛着木棍,谁知道这两个贵公子什么时候没力气了,以防万一。
半个时辰后,三人爬上了岸。
元修、元晔累成一滩烂泥,不想动弹了。
连轩则赶紧过去看周御史。
之前只是给周御史的伤口撒了药粉,用撕下来的衣服胡乱巴扎了一下。
这会儿,纱布被血浸透了。
连轩小心的帮周御史重新包扎。
元修、元晔走过来,问道,“你认得他?”
“不认得,”连轩矢口否认。
元晔抚额了,“就是他招来刺客,连累我们至此,你还救他,就不担心他再招来祸患吗?”
连轩瞥了元晔一眼,“他是好人。”
元修就笑了,“他脸上又没写是好人,你怎么断定他就是好人?”
连轩翻白眼,“没见识就算了,还没点常识,怎么行走江湖出来混?”
元修脸上的笑凝滞。
连轩继续道,“首先。他穿着朴素,面容周正,眼神虽冷,但是满含正气,第二,黑衣人杀气凛凛,见人就杀,罔顾人性命,长眼睛的都知道他们是坏人。被坏人追杀,十有八九是好人。”
元修、元晔两个互望一眼,“好像听着还真是这么回事?”
“可不排除他身藏异宝的坏人啊,”元修道。
“……他要是身上有异宝,我跟你姓!”
连轩没好意思说,周御史身上估计连十两银子都没有。
元修无话可说。这么斩钉截铁,估计他肯定摸过人家身上有没有宝贝了。
要是连轩知道人家这么想他,估计会气的一脚把他们再踹进湖里去。
四人流落到这有山有水,山清水秀之地。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船路过,救他们呢。
元修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叫饿。
周御史叫口渴。
连轩习惯性的使唤人去取水来。
元修去取水。
看着这货用手捧水,一路洒过来。到周御史嘴边就剩几滴了。
连轩就那么看着他,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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