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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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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去宣平侯府给宣平侯世子治病,她是让少奶奶去给宣平侯府赔礼道歉的。”
三太太坐在那里,一听芍药说这话,脸就拉的老长的,“让安容去赔礼道歉?赔哪门子礼,道哪门子的歉?!”
冷哼完,又继续道,“她算计你,你还帮宣平侯世子治病?”
安容无奈一笑,“不治病,宣平侯世子就真死了,那相公的黑锅只怕要背一辈子。”
“你呀!”三太太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容顾虑的还是有必要的,做嫡妻的,要以丈夫声誉为重。
二夫人坐在一旁,端茶轻啜。
她清澈水润的眸底有赞赏笑意。
她可是使了人去盯着,不是怕安容吃亏,有萧国公府护着,她吃不了大亏,最多言语上受些气。
她只是好奇安容是怎么处理事情的,她能看得出来安容根本不愿意搭理沈安芸。
听暗卫禀告道士算命,说大姑奶奶克夫,不休掉她,宣平侯世子迟早要被她克死。
想着,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老实说吧,要不是安容先下手了,她就叫人去了。
这是最好的休妻理由。
估摸着要不了几个时辰,大姑奶奶就会被休回府了吧?
以她那不安分的性子,得打发的远远的才行。
见屋子里有些寂静,三太太转了话题道,“齐州沈家以前和侯府势不两立,如今却登门拜访,还送上重礼,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老太太手里拨弄着佛珠,道,“诚心求和,我是看出来了,只是他们几次看着我和侯爷,似乎有话想说,应该还有别的事。”
正说着呢,外面丫鬟急急忙进来,禀告道,“老太太,七老太爷给侯爷下跪了!”
老太太一愣,“可知道为什么下跪?”
丫鬟摇头,“奴婢只远远的瞧见了,没敢上前。”
虽然侯府还没有认祖归宗,可是七老太爷可是长辈,大庭广众之下给侯爷下跪,绝非小事啊,而且不止他一个,其他三位老太爷也跪了。
老太太面色凝重。
等侯爷回来,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问他了,“七老太爷下跪,求你什么了?”
侯爷揉太阳穴,语气无奈道,“七叔他们下跪,是求我出任齐州沈氏的族长。”
老太太愕然怔住,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答应了?”老太太的声音有些颤抖。
侯爷轻点了下头。
他答应了。
是被迫答应的。
他要是不答应,那几位长辈就长跪不起,这不是逼他答应吗?
老太太没说什么,只叹息一声,“出任偌大一个沈氏族长,肩上的责任可是不轻。”
安容坐在一旁,接口道,“因为侯府在京都的缘故,齐州沈氏数年来都不曾参加科举,不少人就那样耽搁了,只怕心底对侯府怨言颇深,要真的想齐州沈氏归心于父亲,还得给足了他们好处才行。”
安容想,齐州沈氏这么着急进京,出动的还是当初和老太爷关系最好的族兄,不惜年迈的他们舟车劳顿来京,甚至下跪相求。
为的就是沈氏将来。
毕竟科举三年一次。
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年啊,等不起啊,难道要等到父子同科吗?
侯爷点点头,“安容说的对。”
老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举荐他们参加科举,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琼山书院,有两名先生联名举荐就有参加科举的资格,难的是怕养了一批狼。”
二夫人笑道,“老太太多虑了,如今的齐州沈家,连祖屋都被人给烧了,他们来京,就是想在京都站稳脚跟,侯府是他们的靠山,他们不敢背地里来阴的,也没那个本事,再说了,侯爷出任族长,怎么也能做个二三十年,再大的恩怨,熬二十年,还有多少人记得?”
老太太点点头,“没事就好。”
侯爷能做齐州沈氏的族长,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齐州后辈多,只要扶持三五个,在朝堂上就是不小的助力,对侯府的发展有利无害,当然,前提是他们忠心于侯爷。
再者,老太爷要发展侯府,成为京都世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齐州沈家哭着求着回来求他们认祖归宗。
今儿,老太爷的遗愿达成了。
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了。
吃过回门饭后,又小坐了片刻。
安容这才起身回去。
路过前院的时候,安容见到远处凉亭出,有爽朗笑声传来。
远远的,好像瞧见有好几个年纪十五六岁,模样俊秀的少年在说笑。
见安容注目观望,有丫鬟过来禀告道,“四姑奶奶,那几位少爷是齐州沈家的少爷。”
安容点点头。
迈步继续朝前走。
出了侯府大门,芍药扶着安容上马车。
赵成站在一旁,禀告道,“少奶奶,宣平侯府二少爷挨了三十大板。”
“只挨了三十大板?”安容微微凝眉。
下毒迫害嫡兄,这可不是小事,居然只打他三十大板就了事了?
赵成点点头。
确实只有三十大板,多一板也没有。
“那沈安芸呢?”安容拧眉问道。
第五百七十九章 提议
赵成摇头,“她没事。”
他易容成道士,掐着手指进的宣平侯府,已经将沈安芸克宣平侯世子的事宣扬了出去。
宣平侯夫人是要以克夫之名休了沈安芸的。
可架不住意外横生啊!
谁能料到沈安芸会伤心欲绝,倒在了地上。
刚巧大夫就在屋内,居然诊出了沈安芸有身孕。
宣平侯夫人深信沈安芸克她儿子,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不看重,在宣平侯夫人眼里,是个女人,就会生孩子。
能也愿意给宣平侯世子生孩子的,能从宣平侯府排到城门口去,她不在乎沈安芸的肚子。
没了儿子,难道她要守着孙子过吗?
宣平侯夫人执意要休沈安芸,可是宣平侯不愿意。
“也不知道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说了什么,宣平侯夫人脸色变了一变,就没有要休沈安芸了,”赵成离的远,没有听见。
安容眉头拧了拧,不明白是什么让宣平侯夫人改了主意。
倒是芍药嘴快,问道,“难道是大夫说了宣平侯世子三五年之内没法生孩子?”
安容轻点头。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只是,一般大夫是不会说这事的,怕被灭口啊。
要知道宣平侯世子还没有娶正妻呢,沈安芸是不大可能被扶正的,宣平侯府也在张罗娶世子夫人的事,要是知道自家女儿就算过门了,三五年也没法生孩子,谁还嫁女儿?
女儿出嫁,在婆家生了儿子。才算是稳固了地位啊。
流言蜚语,传着传着,没准儿就变了味了。
保不齐就传成宣平侯世子没法再生孩子了,为了以防万一,宣平侯府肯定会收买大夫,要是心狠一点的,指不定就直接灭口了。
这样的风险。没哪个大夫愿意去冒。
安容两眼望天。她沈安芸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吧,居然在这关头有了身孕。
赵成站在一旁,没有禀告完就架着马车离开。而是有些欲言又止。
安容见了有些纳闷,“怎么了?”
赵成思岑了几秒,还是回道,“暗卫回来时。还发现一些别的事。”
说到这里,赵成又停了。
把芍药给急的啊。直接骂道,“有什么话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存心的吊人胃口呢。”
虽然骂。但是赵成这样含糊,欲说不说的,显然不是小事。
芍药催了。赵成只好道,“暗卫怀疑。沈安芸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宣平侯世子的,而是宣平侯府二少爷的……。”
赵成的话,无疑是一汪深潭中,丢进去一大块石头。
听得安容目瞪口呆。
半晌回过神来,才问道,“有何凭证?”
不怪安容不信,她沈安芸又不是傻子。
她要是喜欢宣平侯府二少爷,当初就不会百般算计,从宣平侯府二少爷正妻,变成了宣平侯世子的正妻,然后又和宣平侯府二少爷勾搭在一起,这不是秃子买梳子,闲得发慌,没事找事吗?
就是因为事情出人意料,让人无法置信,赵成才欲言又止的。
而且,这等丑闻,有损的不止沈安芸一个,还有武安侯府那些出嫁的,尤其是未嫁的女儿。
只是,暗卫的猜测,有理有据。
反正,赵成信了。
之前,宣平侯二少爷毒害宣平侯世子的事,二少爷死不承认,可是罪证确凿,他说自己清白,谁信?
宣平侯夫人是狠心,要将他活活杖毙的,是宣平侯心软,当然了,他更多的还是顾忌后继无人。
他可就两个儿子,一个身子大伤,三五年之内没法再生孩子,要是弄不好,以后都生不了了该怎么办?
就算沈安芸肚子里有身孕,谁能保证她生下来的就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嫡脉断了,他只能指望庶出的儿子来继承香火了。
宣平侯夫人狠得下心,他可狠不了。
要不是碍着宣平侯夫人的面,估计那三十板子都不会上宣平侯二少爷的身。
下人们素来懂事,出了这么大事,宣平侯也只是打二少爷三十大板,肯定是疼二少爷的,这不板子打的很响,但是并不怎么疼。
本来下人是要送二少爷回去的,是宣平侯夫人不许人扶。
二姨娘就扶着二少爷离开。
半道上,二姨娘又是高兴,又是愤怒道,“都怪那贱女人!要不是她碍事,这偌大的侯府迟早是你的!”
二姨娘骂完,凑到二少爷耳边,咕噜了两句,又接着骂,“要不是她怀了身孕,指不定侯爷就打你二十板子了,那贱女人当初看不上你,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你大哥,这孩子,断不能让她生下来!”
二姨娘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生冷寒意。
二少爷紧握二姨娘的手,急急道,“姨娘,那孩子不能死。”
二姨娘当时就气道,“妇人之仁,那孩子没了,这侯府不就是你的了?”
二少爷知道二姨娘的性子,幸好当着他的面说了,要是她直接动手,他可就追悔莫及了啊!
有些事,二少爷不想告诉二姨娘,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有时候亲娘也靠不住,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不小心说漏了嘴?
可是这会儿,他不得不说了。
二少爷四下扫了好几眼,确定没人,方才凑到二姨娘耳边咕噜了两句。
二姨娘眼睛一直,“你……是说那孩子是……?你确定?”
二少爷点点头。
二姨娘就喜笑颜开了,拍了二少爷的胸口道,“还是我儿聪明。”
暗卫就看到这么多话,至于为什么说是看。
那是暗卫懂得口语,毕竟离的太远。听不见,但是看得见。
安容心凉了大半截了。
暗卫不会闲的发慌,捏造这样的事来消遣她,显然是真的啊!
还有那百合花,虽然是宣平侯府二少爷说闻着清淡,可却是沈安芸要摆在那里好多天的啊。
还有沈安芸,并不是真的要她去宣平侯府治病。而是去赔礼道歉的!
她不会是想效仿大夫人吧?
安容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要说沈安芸对宣平侯世子有多少感情。那倒不见得,就算以前有,估摸着也被宣平侯夫人磨没了。
嫌弃她庶出的身份。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嫌弃的要了他的命,宣平侯世子若是疼她,那孩子至于没了吗?
这口气,沈安芸咽不下去。
要是宣平侯世子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遗腹子,是宣平侯夫人下半辈子的倚靠。
安容敢打赌。一旦宣平侯世子死了,沈安芸绝对仗着腹中孩子,可劲的折腾宣平侯夫人,报仇雪恨。
偏偏宣平侯夫人还得将她当菩萨供着。
自己的亲孙子。她嫌弃。
不是她孙子,她反倒上赶着疼,这是她的报应。
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宣平侯府二少爷的,二姨娘和二少爷只会捧着她。不会为难她。
将来,整个宣平侯府不就是她的了?
宣平侯府二少爷难不成还和自己儿子争爵位?
他争来抢去,不还是传给他儿子?
他不争不抢,他和二姨娘在侯府里的日子也会很好过,一举两得。
安容越想越心惊。
这等心机手段,比起大夫人有过之无不及,好歹大夫人还没有在孩子没出世时,就想着害死她爹了。
大夫人再狠心,再怎么和二老爷勾搭,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二老爷有自己的正妻,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娶她,她要想人前光鲜亮丽,还得要她侯夫人的身份,她在没有享受完前,侯爷不能死。
她沈安芸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遗腹子,在府里锦衣玉食又如何,她能出侯府吗,最多只能回回娘家罢了。
安容钻进马车内,她的心情很差。
她想要宣平侯府休了沈安芸,是为了宣平侯府和武安侯府好。
她沈安芸害死了宣平侯府大姑娘,又来害自己的夫君,居然还被一堆人捧在手心里?
只是沈安芸是出嫁女,除非宣平侯府找上门来,否则武安侯府是管不到她的。
安容闭幕沉思该怎么办好。
虽然宣平侯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被沈安芸害,偏偏还让她知道了,要她昧着良心,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坐视不理,安容做不到。
安容睁开双眸,打开车帘,吩咐赵成道,“明儿你再扮一回道士,去武安侯府……。”
安容说到这里,赵成睁圆了双眸,“去武安侯府?”
说完,赵成眉头耷拉了,“属下会被打出来的。”
他不是很喜欢扮道士啊,哪怕有谢银。
只是他没事去武安侯府装神弄鬼,不妥吧?
武安侯府那群暗卫,认得他……
平常大街上遇上,也会吃两杯酒,有些交情啊。
安容无奈道,“只是走个过场,我会和祖母打好招呼,你要记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宣平侯府不信道士的话,不休沈安芸。
武安侯府信,亲自上门求宣平侯府休妻总行了吧?
宣平侯府不休沈安芸,往后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什么立场说武安侯府教女无方?
赵成听了安容的话,眸底大亮。
“少奶奶,这招妙绝!”
撇开安容心软,这一招确实妙绝了。
不过赵成觉得,其实一招杀了沈安芸最是方便,而且永绝后患。
只是少奶奶心肠太软了,没办法。
不过她要是不心软,也进不了萧家木镯。
要是安容真要他杀人,他估计还会劝她打消这样的念头。
不让少奶奶手上沾血,这是国公爷千叮咛万嘱咐的。
马车滚滚向前,很快就回到了萧国公府。
安容下马车时,正好瞧见萧大太太送宁大太太和瑞亲王妃出门。
安容上前行了礼,眼睛瞥到宁大太太身后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捧着三匹锦缎,正是安容早上出府前,送去紫檀院的。
等宁大太太走后,怕安容多心,萧大太太解释道,“不是大舅母和老夫人不喜欢那锦缎,实在是太喜欢了。”
安容听了笑道,“大舅母,我知道你喜欢锦缎,不是好东西,你也不会送给宁大太太不是?方才我多瞧几眼,是想着国公府什么时候迎娶宁二姑娘进门。”
听安容这么说,萧大太太就放心了,毕竟才收到手里的东西,就转手送人,太不给安容面子了。
毕竟安容送锦缎给她,是给她做衣裳的,可不是拿来做人情的。
萧大太太笑道,“要不是昨儿琉璃宴上急急忙定了亲,估计是锦儿先出嫁,现在迁儿也定亲了,兄妹有序,应该迁儿先娶大嫂才对,这不,那锦缎送给宁大太太和瑞亲王妃,就是托她们多说几句好话,我想尽快迎娶宁二姑娘进门。”
说着,萧大太太又道,“我和老夫人还有你二舅母她们看过日子了,武安侯府搬家那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想着那天把纳采礼送去。”
好吧,最近一个好日子,就是这天了。
上回萧大太太无意搅合了侯府搬家,这一回虽然不妨碍侯府搬家了,却难免给人一种萧国公府存心压制侯府的感觉。
另外,萧大太太想买云锦、蜀锦,而且数量不少,得找安容商议啊。
两人边走边说。
等走到内院,就差不多定下了。
云锦卖一千两,安容给萧大太太六百两。
安容够慷慨,给的是成本价。
萧大太太满意安容的厚道,不过她摇头拒绝了,“价格的事,老夫人已经吩咐过了,不许还价,依照千两银子给你。”
安容微微错愕。
不是吧,不还价的话,国公府要多掏一万多两银子啊。
等两人走到紫檀院,迈步进屋的时候。
萧三太太迎了上来,笑道,“大嫂,方才四弟妹提议,把锦儿和迁儿的喜宴一起办了,一个嫁出去,一个娶进来,肯定空前的热闹,老夫人和我们觉得可以,你意下如何?”
萧大太太微微一怔,随即嗔道,“趁我送人的空档,你们都商议妥了,我还反对什么啊,我这不是犯众怒吗?”
萧四太太手里拿了黄历,递给萧大太太,笑道,“迁儿最快娶宁二姑娘进门也得下个月,依照黄历来看,锦儿要出嫁,估计得两个月后了,咱们急着娶媳妇,也得顾着崔家急着娶媳妇过门不是?”
将心比心,通情达理。
萧大太太无话可说啊,“一起办了也好,省的麻烦两次。”
第五百八十章 泻药
临墨轩,药房。
安容站在药架前,眼睛扫过来,望过去,眉头轻扭。
药材种类不少,但是不算齐全。
她要调配的药材,还缺几味药,有些还极其珍贵。
为了崔家许诺的十万担粮食,崔二少爷的伤疤,她怎么也得治好啊。
走到一旁的书桌处,安容提笔沾墨,将缺少的药材写下来,叮嘱海棠道,“不论价格,尽快买齐,若是买不到,就去找崔大少爷。”
海棠拿了纸,小心叠好,福身离开。
芍药在一旁,打开抽屉,拿出两本书和一个锦盒,巴巴的看着安容,道,“少奶奶,这是之前你准备的,原是叮嘱奴婢给爷送行的时候给他和靖北侯世子的……。”
萧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京的,解毒之血没能送出去。
靖北侯世子什么时候走的,芍药倒是知道,可是他走的太快,芍药想都没想起来。
这两样东西就一直搁在抽屉里,芍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芍药把东西摆在安容跟前。
安容拿起来,信手翻阅了两下,轻叹一声,道,“先收起来吧。”
要是安容看不见萧湛,估计会借着送东西给萧湛的机会,送封家信去,只是现在没那个送家书的必要啊。
就是不知道现在军营怎么样了?
安容想闻安神香入睡,可是她没有,白天睡久了,晚上就难以安眠。
安容不想弄混作息时间,对腹中胎儿不好。
只是安容没想到,她没有入睡。错过了一场热闹。
此刻,萧湛的军中大帐,正热闹非常。
不为别的,就因为祈王上吐下泻,差点丢了半条命。
祈王一口咬定是连轩下的毒。
连轩什么脾气,他不喜冤枉别人,更不喜欢被别人冤枉!
他没有下毒。就是没有下毒!
再说了。祈王的午饭,原本是厨房送来给他的,只是他晚去了一步。祈王先吃了,他会傻到给自己下毒吗?
双方对峙,僵持不下。
尤其是祈王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尤其无力。
许多将军。不满连轩的纨绔不羁,心向着祈王。都指责连轩做的不对。
他们认定连轩没有及时回大帐用饭,就是晾准了祈王会先吃他的饭。
把连轩给气的,要不是这里是军中大帐,大将军是萧湛。他做弟弟的,要给大哥面子,不能任性妄为。不然这些个无凭无据,就胡乱指责污蔑他的将军。他早打落他们的牙齿了。
萧湛坐在那里,他不管连轩和祈王等人吵。
他依然在看他的兵书。
萧湛心里跟明镜似的,连轩饭菜里的泻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下的。
除了晗月郡主,旁人没这么大的胆量。
不过祈王也是自作自受。
连轩在军营四处溜达,遇到了一只野兔,就把野兔逮了,送去厨房,让厨房红烧了,中午加餐。
厨房送饭去的时候,军帐里只有祈王一人。
祈王进了军营也有几天了,他可是娇生惯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军营的饭菜,委实吃不惯。
乍一看有野兔,饭菜与以往不同,而且只是一份不同。
他就知道,那饭菜是给连轩准备的,没有他的份,当时心底就冒了火气。
他也不问,等官兵走后。
他就把连轩的那份吃了。
当然了,官兵也没说什么,他以为祈王知道,军中饭菜,除非大将军说犒赏,否则是数十日不会变的。
再说了,他巴巴的说一句,还不得惹祈王生气,他一个亲王,什么没吃过,会稀罕一只野兔?
他祈王是来打仗,为朝廷建功立业的,可不是来满足口腹之欲的。
就这样,一个没说,一个不问。
等连轩回来的时候,祈王已经跑了五六趟茅厕了。
连轩没有责怪祈王,谁让祈王倒霉,他高兴了,他还想着要不要好好赏一赏那下泻药的人。
谁想祈王会倒打一耙,把事情闹大?
祈王吃错饭菜事小,连轩占着将军的身份私自开小灶,事虽然也不大,却算得上是以权谋私了啊。
以权谋私,那是要挨军棍的!
说白了,他们就是想合伙逼萧湛打连轩一顿。
先出出火气,然后再想办法挑拨离间,逼的连轩不满萧湛,兄弟阋墙。
大帐里吵的不可开交。
萧湛总算是被吵烦了,桌案一拍,脸阴沉下来,冷的有些可怕。
一群将军,什么事都不干,就站在他的军中大帐里,为一只野兔吵的不可开交,成何体统?!
萧湛直接道,“行了,连轩身为副将军,却吩咐厨房烧野兔,有过在前,依照军规,杖责十下,立即执行!”
萧湛当众下令,连轩还能说什么,再说了,他皮厚,十板子对他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
官兵请连轩出去。
萧湛又扫了祈王一眼。
萧湛连连轩都罚了,怎么可能放过祈王呢?
祈王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泻药是连轩放的,反而他,一个副帅,贪图口舌之欲,还将事情闹大,依照军规,该杖责二十。
但念在他上吐下泻的份上,只罚十板,以示惩戒。
萧湛出事公正,在军规之外,网开一面。
祈王非但不能抱怨,还得感谢他,气的祈王浑身都疼。
等连轩挨完板子,就轮到祈王了。
两个副帅,因为一只野兔挨军规,军中罕见,因为笑谈。
外面,板子声啪啪响。
萧湛望着那些起哄的将军们,面无表情道,“虽然诸位将军常年驻守边关。我想你们对连轩的脾性也颇有了解,他性子纨绔,嫉恶如仇,谁给他不痛快,他会让别人一辈子不痛快。”
“今日,你们揪着他一只野兔,让他罚了十军棍。今儿之后。希望你们多加约束下属,若是你们饭桌上多了一盘子荤菜,今儿连轩挨多少军棍。你们就会挨多少,哪一天,闹到我跟前,诸位将军莫怪本将军不在十万大军面前给你们留面子。”
萧湛这话。是提醒,也是震慑。
身为将军。大家都是同僚,哪怕做不到和睦相处,也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做了初一。就别怪连轩做十五了。
听了萧湛的话,那些将军的脸,隐隐有些难看。
萧湛这是帮连轩找场子呢!
谁叫他们的心腹。偶尔也会叫厨房多送几盘子荤菜进大帐,时不时的还有一口小酒喝着。
不然怎么会有“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之说?
他们吃的时候,不想着以权谋私,连轩做了,他们就指责了。
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连轩不允许,他更不会姑息!
等那些将军们离开之后,萧湛眉头皱紧了。
“即刻派人送晗月郡主回京。”
萧湛吩咐道。
赵风领命出去。
一会儿之后,赵风又回来了,“爷,属下去晚了一步,晗月郡主被派去给世子爷那新招募来的五百官兵烧饭了。”
那五百官兵,世子爷说过,只归他管。
赵风不敢强行送走晗月郡主,那会惊动连轩的,就凭她给连轩下泻药,晗月郡主能有好日子过?
“属下去找过她,她不愿意离开军营,她保证不会再下泻药了。”
萧湛眸光深邃,军营之中,不容儿女私情。
他正要说话呢,赵行进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信鸽,道,“爷,北烈有消息传来。”
这一天,天清澈湛蓝,万里无云。
书房里,安容正在看账册。
她神情从容,眸光闪亮,纤柔十指翻着账册,一边拨弄算盘珠子,传来一阵阵珠玉相撞之声。
海棠推门进来,道,“少奶奶,柳大夫送了两味药来,还有一味,他那里没有,崔大少爷派人来说,会尽快送来。”
安容轻轻嗯了一声。
海棠便福身退下了。
芍药在一旁擦拭桌子,见安容伸懒腰,忙道,“少奶奶,你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的账册了,该歇息会儿了。”
安容轻轻一笑,然后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弄到肉?”
芍药被问的一愣,“少奶奶要吃肉,厨房有不少啊?”
安容脸瞬间滑下黑线,她怎么会没肉吃呢,“我是说送去军营的肉。”
芍药摇头,“奴婢不知道。”
说着,她顿了一顿,道,“赵成大哥应该知道吧?”
安容瞥头看了窗外一眼,都快到午时了,赵成去侯府,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有好几个想不通的问题要问他。
正想着呢,门吱嘎一声打开,冬儿进来了。
芍药见了,忙问道,“你怎么先回来了?”
本来武安侯府门前的热闹,该芍药去看的,可是她是大丫鬟啊,哪能放着安容不伺候,跑去看热闹?
这不,看热闹的重任就交给了冬儿。
按理,赵成是暗卫,他骑马,用轻功,会赶在冬儿之前回来才对。
冬儿见了就道,“别提了,赵成大哥遇到抢他风头的了。”
安容听的,眉头一挑,“抢他风头?”
冬儿点头如捣蒜,“是啊,在赵成大哥去侯府前,侯府已经去了一个道士了,仙风道骨,衣袂飘飘,活脱脱一仙人模样,他掐指一算,说咱们侯府会出一位皇后。”
“皇后?”芍药眼前一亮,声音里透着兴奋。
难道是说少奶奶?
冬儿翻了白眼道,“你想多了,那道士指得是五姑娘,他说五姑娘天生凤骨。”
这回,轮到芍药翻白眼了,“五姑娘怎么可能天生凤骨呢,凤凰就长她那样?落水的凤凰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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