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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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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容震惊的推门进来,连轩有些得意了。
外祖父和大哥都说过,他这人天分极好,只要用心去做一件事,没有做不好的,他试了一下,果然如此。
安容心底的惊叹,简直不可言说啊,连轩连药材都不认得。铜秤都识别不清,居然从一个门外汉,仅照着她留下的药方和调制方法,一夜之间调制了五六十粒药丸,这等天赋,安容觉得她要不教他学医,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你是如何认得秤砣了?”安容问道。
连轩碰了下鼻子。笑道。“这有何难?”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来几个碎银子。
这些银锭子大小不一,称量一下。再猜测一二不就知道了?
药材就更简单了,装药材的箱子都做了标记,药方上怎么写的就怎么做呗,连脑子都不用动。
总之。制药制毒是件很好玩的事。
连轩坐在小榻上,看着安容道。“大嫂,我可是从进了药房起就没有出去过,更没有吃过东西,你要不教我。我一准儿饿死在这里了。”
数着,他的肚子还很配合的咕咕叫,证明他所言不虚。
芍药捂嘴咯咯笑。道,“世子爷。京都有沈祖琅的消息了,他杀人嫁祸给你,你不去找他报仇么?”
芍药说着,连轩惊站了起来,“找到他了?是哪个不怕死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窝藏他?”
“是祈王,”芍药回道。
赵王爷抓沈祖琅入狱,全是祈王的手笔。
是他、杜仲还有沈祖琅合谋演了一出戏,哄骗赵王爷将沈祖琅送进了刑部大牢,给他做庇佑。
事情是这样的。
沈祖琅杀了敖大少爷后,本以为这计谋天衣无缝,谁想到会有人瞧见他出现在孤山湖附近。
用他的自画像去逼那些小摊贩做伪证,又适得其反。
敖大将军和萧国公府双重压力,祈王也护不住他,这不是杜仲就想了这么一计谋,任是谁也想不到,他们要抓的人会早一步被人送进刑部。
只听说过挨家挨户抓人的,可没听过抓人抓到刑部的。
只是刑部大牢潮湿阴冷,老鼠蟑螂遍地走,沈祖琅怎么说也是沈家大少爷,将来的齐州沈家之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
这不就有了算计赵王爷的一幕。
赵王爷这人横的紧,投他的缘,什么都好说。
不中他的意,你就是天王老子,在他那里照样屁都不是,连皇上都不会轻易招惹他。
这不,易容过后的沈祖琅“偷”了祈王的钱袋,被祈王追,躲无可躲时,遇到了赵王爷,求赵王爷相救。
赵王爷不是很看得上祈王,他偷祈王的钱袋,他高兴啊。
当时就帮沈祖琅和祈王求了个情。
祈王很不给他面子,一定要抓他入狱。
杜仲手里拿了个药瓶子,问沈祖琅,“这药瓶子里的是什么?”
沈祖琅要去抢,可是抢不到,只得道,“那是我爹用的大补丸,金枪不倒,我偷出来卖银子的。”
金枪不倒四个字,让赵王爷一下子就上了心。
他问沈祖琅,“真的金枪不倒?”
沈祖琅白了他一眼,“骗你做什么,你身高马大,用不着那东西。”
一句话,赵王爷对他更是喜欢至极。
祈王逼沈祖琅交出祖传大补丸药方,沈祖琅死活不给。
双方僵持不下,赵王爷怒了,“行了,王弟,你小小年纪,连王妃都没娶,要什么大补丸,小心败坏了身子。”
祈王不高兴道,“就算我用不到,拿来做人情也是好的,他偷我钱袋,这口气王弟是怎么也熨烫不了,我要将他送至刑部,严刑逼供。”
正好这时,有暗卫过来找祈王,祈王就更急着要把沈祖琅关进大牢了。
赵王爷笑道,“你去忙吧,这小子我帮你送刑部大牢去!”
就这样,赵王爷亲自送沈祖琅去了刑部大牢,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大补丸,只要沈祖琅把药方给他,他说什么也救他。
沈祖琅入了监牢,赵王爷为了讨他高兴,是送吃的送喝的送用的,照顾的无微不至。
听到这里,连轩的脸都青了。
“他杀人嫁祸于我,害的我被外祖父禁足在国公府,还被皇上罚倒挂在宫门前,他却在监牢好吃好喝?!他姥姥的,这口气我咽不下!”连轩彻底爆了。
安容有些晕,他被罚禁足,这事和沈祖琅确实有关系。可被皇上罚倒挂在宫门前,和沈祖琅没什么关系了吧,可没人要他抽皇上啊。
不过,他生气了最好,安容笑道,“敖大将军发现他在监牢,他又给逃了。你不去找他算账吗?”
连轩迈步要走。可是走了几步后,他又回来了。
他坐回小榻上,一脸别诱惑我。小爷我才不上当的表情,“他的命,我是要定了,让他多活两天不算什么。我现在想学制毒,等本世子学会了用毒。非得整的他死去活来不可!”
安容头疼,他怎么就这么的固执呢。
萧湛不许她教的啊。
有本事,你别磨我,你磨你大哥去啊。
正想着呢。就听到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安容还没转身,连轩已经走到门了,一脸苦兮兮道。“大哥,你就让大嫂教我制毒吧。我发誓绝不乱用。”
萧湛瞥了他一眼道,“等你娶了晗月郡主,再让你大嫂教你。”
连轩眉头一皱,“大哥,你别逗我玩啊,我制毒和娶不娶晗月郡主没关系吧?”
“修身齐家制毒祸害天下。”
萧湛嘴角缓缓勾起,“这是外祖父说的。”
不齐家,不制毒,也就不会祸害天下了,是好事。
连轩瞬间焉了。
尤其是四下低低的笑声,连轩脑门上的黑线甩都甩不掉。
“外祖父怎么就那么喜欢晗月郡主呢,她哪里好了?”连轩闷气道。
安容笑道,“你是对她存了偏见,我觉得晗月郡主哪哪都好,漂亮豪爽,不拘小节……。”
连轩伸手打断安容,“大嫂,你的眼光真差。”
安容嗓子一噎,还没说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你想要什么的媳妇?”
连轩脸红了红,在屋子里走了两步,道,“我喜欢的女子,该如外祖父书房中那幅字。”
安容睁大双眼,不明白连轩说的是什么,只得望着萧湛了。
“什么字?”安容好奇的问道。
萧湛抚额,他还未回答。
窗户处,传来清脆悦耳宛如空谷莺啼声,只听她道: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洋洋洒洒,不带喘气,晗月郡主诵完了这首赋。
然后她咬了牙道,“你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女子,本郡主给她当丫鬟也心甘情愿!”
连轩眉头一皱,“你来凑什么热闹?”
晗月郡主也不进来,就站在窗户处,“怎么,不敢赌?”
连轩望着天花板一笑,“这世上还没本世子不敢打的赌?!”
“行!”晗月郡主哼了鼻子道,“要是找不到,你就剃度出家!”
连轩眉头凝了下,上前一步道,“本世子应了!”
晗月郡主笑道,“以半月为期!”
连轩嘴角抽了抽,她不是存心挖坑埋他吧?
他正要说时间太短了,晗月郡主笑道,“怎么,没那个把握?难道你要赌个十年八载的吗?”
连轩被她一激将,当即就应了,“半个月就半个月!”
安容一脸黑线,这首赋她知道啊,是才高八斗的曹植写的《洛神赋》啊,是神啊,凡间哪有啊?
安容正要打圆场,让两人别比试,结果晗月郡主对安容道,“你别教他制毒,让他半个月出不了屋子,我看他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会不会掉到萧国公府来,哼!”
连轩气大,瞬间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借郡主吉言,希望早日有那么个姑娘掉进来,本世子铁定二话不说就和她拜天地入洞房。”
晗月郡主眼睛都气红了,跺着脚跑了。
连轩呲牙道,“想气我,我可是从小被气大的!”
萧湛瞥了连轩一眼,“你真要出家?”
连轩瞬间噎住。
此时,冬儿推门进来。
带进来一股子烤鸭香。
“醉仙楼的烤鸭!”连轩双眼冒光,口齿生津。
冬儿笑道,“是呢,这是晗月郡主特地送来个世子爷你的吃的。”
连轩的脸,瞬间涨红。
第五百零五章 调戏
他看着烤鸭,再看着自己滞在半空中要拿烤鸭的手,收回来不是,拿烤鸭也不是。
他嫌弃晗月郡主,哪有那厚脸皮再吃晗月郡主送来给他的烤鸭?
他对烤鸭热情如火,却对它的主子冷若冰霜,刀言剑语,字字伤人。
脸皮烫啊。
安容朝他哼了一声,替晗月郡主骂了他四个字,“没心没肺!”
连轩的脸更红了,他感觉自己被晗月郡主摆了一道。
“我去找她!”
连轩从鼻子里嗡了一声,身子一倾,人像是离弦的箭,眨眼睛已经到窗户前了。
好高的武功!
安容在心底惊叹,清澈的眸底星辰闪耀。
真没看出来,连轩的武功会这么高。
他翻身出窗户,却不忘回头对安容道,“大嫂,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就来找你学制毒。”
说完,不等安容回绝,人已经消失了。
安容轻耸了下肩膀,望着萧湛道,“连轩的武功是不是高了很多?”
萧湛摇头一笑,“他只有在心急时,武功才高。”
安容蓦然懵了,剪水瞳眸写了两个字:不懂。
萧湛转身出``药房,边走边道,“连轩天赋极高,只是人太懒散,喜欢偷奸耍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然,他何至于连敖大少爷都打不过?”
就是因为连轩有那个天赋,萧老国公才怒其不争。恨其不上进,想尽办法逼他,可连轩又不是个喜欢约束的人,越是逼他,他越懒散。
再加上,有萧国公府和靖北侯府护着,京都敢惹他的人不多,他会的那点功夫足够他横行京都了,就更加的无所谓。
连轩打小就会感慨,“要是我是一滩烂泥就好了。反正也扶不上墙。没人在我身上废心思,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多好啊。”
他一番肺腑之言,萧老国公听后。没差点真狠心的将他打成一滩烂泥。
安容听后。是浑身无力。多少人因为天赋太差,以勤能补拙为信念,上天厚爱他。给了他一身傲人的天赋,对他来说却成了累赘,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积了这样厚的功德。
想到功德,安容想起来一件事。
她抬起手腕,将玉镯露出来给萧湛看。
“相公,你看,这两日玉镯的颜色越来越深了,几乎变成橙色的了,”安容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黄橙橙的玉镯,就跟金秋菊一样,雍容温和。
安容高兴啊,玉镯越变色,她拥有的感激之心就越多,那意味进了木镯后,能兑换的东西就多了。
这多亏了她给柳大夫的那三万两银票呢。
从柳大夫离开国公府后,差不多一个时辰,她的玉镯就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
一副药,差不多一两银子,三副就是三两了。
得病的大多都是穷苦百姓,因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抵抗力就弱,再加上瘟疫横行时,富贵之家有钱买药预防,他们没有。
这些人,大多都是看不起大夫的,平常得个重病,不是卖身替父母看病,就是卖身葬父。
安容掏钱给他们买药,让他们有了一线生机,这对他们来说,是活命之恩啊,他们对安容是感激涕零。
正想着呢,夏儿便走过来,福身禀告道,“少奶奶,国公府门前有好些人给您磕头,谢您赠医施药呢。”
安容微微一怔,“萧总管怎么不叫人拦着?”
夏儿摇头,“根本就拦不住,一堆人在那里哭,说要不是少奶奶你菩萨心肠,他们非得家破人亡不可,您的大恩大德,他们无以为报,来给您磕个头,也求个心安。”
那么多人跪着,非得当面给安容磕个头,不然不走。
国公府前,虽然往来的马车少,却也不是没有啊。
被人堵着,总不是个事,这不萧总管不好强轰那些人,只得让丫鬟来请安容了。
安容看着玉镯,其实她还得谢谢他们才是。
安容带着丫鬟出了临墨轩,朝前院走去。
半道上,瞧见几位太太和萧锦儿她们走过来。
萧锦儿一脸好奇的看着安容,“大嫂,外面盛传你帮那些瘟疫病人付了买药钱,你付了多少啊?”
萧锦儿问着,几位太太都看着安容,等她回答。
安容很不好意思,反倒是芍药,挺直了背脊,高兴道,“我们少奶奶付了三万两银子。”
萧三太太倒吸了一口气,就是萧大太太都目光凝了起来。
三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再添点儿,都够的上萧锦儿的陪嫁了。
安容此举良善,几位太太不好明着说她太败家了,可眸底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就算钱多,也不是这样个用法啊,国公爷拿玉锦阁的收入贴补军饷,这又来一个心怀天下的……
萧国公府不是大周的国库啊,帮朝廷省钱养那帮子贪官污吏吗?
萧大太太望着安容,眸底有赞赏,点头道,“当初国公爷挑中你给湛儿做媳妇,就说了你心底善良,可是有些事,你做之前要三思而行,萧国公府手 握重兵,国公爷又脾气暴躁,时常压皇上两筹,那些大臣虽然面上不敢表露,但是心底都觉得国公府太气焰嚣张了,手握重兵的国公府,又深得民心……你想过皇家 没有?”
萧三太太站在一旁,用帕子擦拭了下手上的丹蔻,笑道,“大嫂,你多虑了,这钱是她捐赠的,与萧国公府无关,咱们萧国公府,除了国公爷和大将军,有几个有这样大方的?”
萧三太太嘴角的笑,未达心底。
安容猜不透。她是在帮她,还是在损她。
总觉得是责怪她擅自做主,捐赠这样大的事,都没有跟她们几位太太通个气。
现在,那么多人跪在萧国公府跟前,只为跟她道谢,和国公府和几位太太都无关。
这不是说她们这些当家太太还没她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大方仁爱吗?
可是捐赠这样的事,提前报备算什么?
那时候,是不是又该责怪她多事,自己钱多。捐了就捐了。还非得拉上她们一块儿?
这年头,做个好事,还受累,还得顾忌着顾忌那。活的也太累了吧?
安容默不吭声。来之前。她的目的是请那些跪谢的人离开,这会儿她要多说些什么才行了。
安容低眉顺眼的走到大门口,看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百姓。
那些人瞧见她。红了眼眶道谢,恨不得将青石地面磕个大洞出来,才能表达他们心底的谢意。
安容上前一步,道,“诸位请起。”
那些人不为所动。
安容只好道,“诸位先起来吧,你们听我说,前些日子,有人以我身怀有孕,国公府高兴,撒铜钱祈福的名义散播瘟疫,我萧国公府无辜受累,更让 大家遭受瘟疫之苦,这个仇,萧国公府一定会替大家讨回来,至于我帮大家买药……你们应该听说了,边关战起的事,萧大将军已经去了边关了,不久的将来,我相 公和国公爷他们也要去边关,守护大周,守护你们,不容旁人侵占我大周一寸疆土,屠杀我大周一个无辜的百姓!”
“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每每思及此,我便夜不能寐,寝食难安,那种心情,你们应该有过,我替你们付药钱,只是求一个心安,期盼上苍怜惜我,让孩子的父亲能打败敌人,凯旋而归,还大周一个太平盛世,大家能安居乐业!”
“所以,你们别跪谢我……。”
安容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那些人都潸然落泪,安容的话叫他们想起了死在战场的父亲兄弟们。
大周建朝这么多年,并不怎么太平,朝廷年年征战,要么就是剿匪,死伤无数。
几乎可以说,除了大户人家,穷苦百姓中就没有一家能幸免战火带来的伤痛。
安容这样说,非但没打消他们的感激,他们愈加的感动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萧国公府守护大周,守护我们!老天爷一定保佑他们凯旋而归,长命百岁!”有人带头高呼。
有一就有二,那些百姓都跟着高呼。
高呼声震天动地。
这不,国公爷骑马归来,瞧着这阵仗,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等他弄清楚始末后,投给安容一个赞赏的眼神,她有这样的怜悯之心,实属难得。
萧老国公上前,请大家起来,然后笑道,“保家卫国不是一个人的事,咱们每一个大周人都在尽力,没有你们送父兄上战场,哪来的大周安宁?”
萧老国公让他们起来,他们不敢不起来了,听萧老国公说边关之事,还有杀敌立功,守护大周,光耀门楣,尤其是萧老国公和他们说当年他上战场的事,听得那些百姓们热血沸腾。
谁不渴望住萧国公府这样大的院落,谁不渴望有权有势,没人敢欺凌。
只要建功立业,朝廷就会嘉奖啊。
萧老国公见时候差不多了,又和他们说边关的战况,那些无辜的百姓被人屠杀,听得那些百姓眼眶通红,义愤填膺。
当时,就有人表示要入伍,去边关杀敌!
“看来,朝廷又要招兵买马了,”萧大太太轻叹一声。
安容轻敛眉头。
萧老国公说了几句,便让那些人散了。
萧老国公这才看着安容,道,“你做的极好,虽为女子,亦当有一颗胸怀天下的心。”
安容被夸的脸红,这样高的赞赏,她可不敢当。
几位太太站在一旁,脸皮有些热,她们嫁进来,都多少年了,还从没得国公府夸赞过呢。
不过平心而论,要她们拿三万两银子出来,换一句赞赏,她们可做不到。
萧老国公迈步进国公府,跨过门槛,他手一动,一粒棋子脱手而出,快如闪电。
眨眼睛,便听到砰的一声传来。
连轩从树下摔了下来,摔的狗啃泥,四仰八叉的。
安容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萧大太太额头跳了一下,见萧老国公脸上有怒气,不敢替连轩求情,只低声问跟在国公爷身边的护卫,道,“靖北侯世子又怎么惹到国公爷了?”
护卫回道,“世子爷惹得晗月郡主落泪,骑马分心,差点点被马车撞翻,若不是大少爷及时相救……。”
“迁儿救的晗月郡主?”萧大太太眉头一皱。
虽说救人是好事,可大庭广众之下,因为救人抱了对方,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要是晗月郡主没有定亲,这一抱,迁儿岂不得娶她了?
正因为如此,国公爷才格外的生气。
这不,连轩被摔地上,谁也不搭理他。
只有安容最心软,走过去让丫鬟扶他起来。
连轩感动的泪眼婆娑,嘴唇张了张,可惜吐不出字来。
安容却嘴角抽了又抽,“你是萧迁?”
“连轩”猛眨眼睛。
安容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她叫来赵成,帮萧迁解穴。
萧迁撕下面具,一脸的欲哭无泪,要不是大嫂心底善良,他真的要被干晾在地上一趴两个时辰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安容不解的问。
“……连轩他要出府,可是护卫拦了他不让,我倒霉的刚好路过……,”萧迁决定以后见了连轩就绕道了。
芍药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憋笑,萧迁少爷真是有够倒霉的,靖北侯世子顶着他的脸惹事,他还要替他挨国公爷的罚。
安容抚额道,“他又打不过你,你没必要纵容他。”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答应他,他就要把我偷……。”
话到这里,萧迁脸红脖子粗,赶紧闭嘴。
安容眉头一挑,有些想笑,敢情萧迁是被连轩捏了把柄,不得不帮他呢。
就是不知道什么把柄,居然叫他心甘情愿的被连轩利用。
还有连轩……安容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简直命好的无以复加。
他几乎能成功避开所有的倒霉事儿。
不过这回,安容猜错了。
连轩挺倒霉的。
从马背上救了晗月郡主后,起了坏心,想着英雄美人,美人以身相许的故事,想着方才在药房的窘迫,就想戏弄她,好找回场子。
这不,听晗月郡主道谢,他就以萧迁的神情语气道,“道谢就不必了,我缺个媳妇,你嫁给我就成了。”
晗月郡主一懵,伸手在他眼前晃,“你没吃错药吧?”
萧迁会缺媳妇儿?
萧大太太给他挑了好多大家闺秀,只要他点头,明儿娶进门来都不是难事啊。
他肯定是吃错了药,要不就是被连轩那混蛋给下了毒,让他神志不清了。
晗月郡主目露担忧。
连轩却握着她的柔荑,猥琐的摸着,嘴里还下流道,“好滑,好……。”
那个香字,还没出口。
好了,被人一棍子给……敲晕了。
“呸!无耻下流!”
一姑娘将手里的擀面杖一丢,拍了手上的面粉道。
阳光下,她肤光胜雪,明眸流转间,粉唇边梨涡隐现,脸上带着薄怒,更添韵味儿。
她身边的丫鬟,狠狠的瞪了连轩一眼。
无耻!
前些时候才占她家姑娘的便宜,这会儿又来调戏别的姑娘了,这样的下流胚就该剥皮卸骨才是!
第五百零六章 怀疑
夜,凉如水。
风吹细叶,飒飒作响。
临墨轩,药房。
正传来一阵接一阵杀猪般的吼叫声。
“轻点,轻点儿,疼啊疼啊啊!”连轩叫苦不迭。
小榻上,连轩裸着上身,咬着牙,脸涨成猪肝色。
他身后,萧迁正一边抖肩膀,一边帮连轩拔刺。
没错,是拔刺。
听着连轩的吼叫声,萧迁竟觉得有些悦耳动听,拍着连轩的肩膀道,“别乱动,小心刺断了。”
连轩咬着牙,一脸欲哭无泪,“你是不是借机寻仇啊?”
萧迁白了他一眼,“我是想寻仇的,可是见你一后背的仙人掌刺,我被祖父打下树的事就不跟你算账了,对了,你这些刺是谁送你的?”
连轩咬紧咬紧牙关,死都不开口。
萧迁就望向卜达了,“你说。”
卜达瞥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没说不许,就道,“听人说,是爷被人一脚踹出马车,不小心滚到卖花的小摊铺,把仙人掌震了下来,然后就这样了……。”
闻言,萧迁嘴角的笑真是灿如春华啊,“对了,他是被谁踹的?”
“……晗月郡主啊。”
这还用问么,除了晗月郡主,谁还敢正大光明的踹世子爷啊,不要命了还差不多。
连轩也知道是晗月郡主踹的他,可晗月郡主为什么踹他啊?
“她为什么要踹我?”连轩瞥了卜达,问道。
卜达眼睛瞬间睁圆了,不敢置信,“爷,晗月郡主怎么踹你的。你都不知道吗?”
连轩恨不得拍他脑门了,“你傻啊,我要是知道,我还会问你吗?!”
卜达无语,不知道谁傻,当时,马车里就你和晗月郡主两个人。你都不知道。远远跟着的我,又没长透视眼,哪里会知道啊?
不过。当时世子爷被抬上马车时就已经晕了,不应该得罪晗月郡主啊。
萧迁猜测道,“不会是晗月郡主发现了你,所以痛下狠脚吧?你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说来听听。”
连轩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天怒人怨。我救了她好吧!”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奇怪吗?
他调戏晗月郡主,碍着谁的事了。被人从背后敲闷棍,他还不知道是谁打晕的他!
而且,他不只是后背疼。浑身都疼的厉害,好像被人踹了十七八脚一样。
连轩望着卜达。“是谁打了我一棍子,又踹了我十几脚?!”
卜达缩了脖子道,“打你的是个见义勇为的姑娘,奴才以前没见过,不认得,她救了晗月郡主之后就走了。”
“……踹你十几脚的是晗月郡主,把你扶上马车也是她,把你踹下来的还是她。”
老实说,卜达也晕了。
卜达很肯定,晗月郡主认出了连轩,不然也不会和他共乘一驾马车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晗月郡主为什么对主子这么的矛盾啊,打了就打的吧,还把人送回来,送就送吧,至于送到一半,又把人踹下马车么?
她要是打完了人就直接走了,他就把世子爷扛回来了,也不会挨这么一后背的刺啊。
不过得亏了这一后背的刺,不然国公爷的怒气还真不容易消。
卜达叹息道,“世子爷,你就乖乖娶晗月郡主过门吧,她挺好的啊……。”
“挺好?!”连轩气瞪了眼,指着自己的后背,“你瞧瞧,好在哪里?”
萧迁一笑置之,继续用力帮连轩拔刺,连轩继续嗷嗷叫疼。
叫声太大,惊动了书房里看账册的萧湛。
他眉头拧了下,正要起身,窗户处,闪进来一个黑衣劲装男子。
他作揖,禀告道,“主子,程将军已经将东西送进敖府了,他没有发现什么,只是……。”
安容进来,正好听到暗卫禀告,笑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冬雷琴被毁了。”
安容怔了一下,冬雷琴是裴语最喜欢的琴啊,怎么就被毁了呢。
暗卫歉意道,“冬雷琴是庄王妃找敖大将军要的,敖大将军见了冬雷琴,当即就让下人烧了给庄王妃,属下们不敢打草惊蛇……。”
若是想救,冬雷琴绝对能救下来。
可是他们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冬雷琴化为灰烬。
安容知道,为谋大事,有所牺牲在所难免,可冬雷琴不是她的啊,一代名琴就这样化为灰烬,实在可惜。
不得不说,敖大将军对自己的嫡妹真的是宠溺的入骨。
只是她又想不通了,庄王爷杀了他妹妹,怎么没见他杀庄王爷替庄王妃报仇呢?
安容之前还担心,裴老族长那些陪葬之物,抬进敖府,会被敖大将军识破,没想到会这么的顺利。
安容哪里料到,这一切还真是运气好,是敖大夫人无意中帮了他们的忙。
敖大将军膝下就两个儿子,一死一傻,后继无人,敖大夫人身子又差,年纪还不小,是没那个能力再继续帮敖大将军传宗接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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