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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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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侯夫人眸光哀怨,祸害遗千年不是什么好话啊。
一屋子差点憋出内伤来,丫鬟们肩膀抖啊抖,都能抖脱臼了。
萧四太太捂嘴轻笑,“这是好事呢,轩儿命硬,上战场也无须担心了。”
靖北侯夫人摇头道,“大师说他今儿会闯祸,我这不就担心的要亲自来看着他么?”
说着,让丫鬟去找连轩来,对了,还准备了绳子。
怎么也要把今儿敖过去。
丫鬟福身退了出去。
结果丫鬟刚走,便又进来了个丫鬟,福身道,“老夫人,裴老族长来了。”
老夫人笑道,“昨儿就听国公爷说他今儿会来,国公爷在书房吧?”
丫鬟摇头,“不在呢,半个时辰前,国公爷出府了。”
老夫人眉头轻皱了下,怎么会出府呢,不是愧对裴老族长,国公爷今儿特地告了假在家,打算给裴老族长赔礼道歉啊。
不过昨儿夜里,国公爷还急急忙进了宫,这些日子京都不太平,计划有变也正常。
只是裴老族长来,大将军去了边关,几位老爷还在官署,就剩下一堆妇人,不好招待裴老族长。
思来想去,老夫人瞥向安容,问她,“湛儿在临墨轩吧?”
安容忙起身,摇头道,“相公办事去了。”
萧大太太笑道,“迁儿好像没什么事,要不让他陪裴老族长去书房下下棋,等国公爷回府?”
老夫人点点头,“也好,裴老族长爱酒,去酒窖,拎一坛子国公爷珍藏的酒送去。”
萧大太太吩咐心腹妈妈去办这事。
屋子里,继续商议连轩的事。
左等右等,丫鬟回来道,“找不到表二少爷。”
“找不到?”靖北侯夫人眉头一皱,“怎么会找不到呢?”
萧三太太笑道,“别是又假扮成湛儿混出府了。”
萧大太太摇头道,“应该不会了吧,国公府的暗卫已经让他蒙混过关了一回,要是再犯,国公爷饶不了他们。”
靖北侯夫人头疼,“再去找。”
丫鬟转身跑出去,结果在屏风处和另外一个赶着来的小厮撞了个正着,差点把屏风撞摔了。
小厮捂着脑袋,红着脸进来道,“不好了!世子爷迷晕了国公爷,扒了国公爷的衣裳,假扮成国公爷混出府了……。”
天可怜见,听到这话时,安容正在喝茶。
一口茶直接喷老远。
靖北侯夫人脸黑如炭,其他人都懵怔了。
脑子里只有几个字:胆大包天。
难怪瞎眼神算说他今儿会闯祸了,且不说在府外他怎么闯祸了,就萧老国公这一关,他就过不去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鞭打
靖北侯夫人转身去拿了鸡毛掸子,怒火冲冲出了正屋的门。
萧大太太及时拉住靖北侯夫人,无奈道,“我想你还是别去了,他这会儿还是国公爷的样子,你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不知情的人还说你打国公爷呢。”
“你要是不直接来硬的,就轩儿那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肯定死不认账的,他既然能易容成国公爷的样子出去,铁定就跟昨儿像湛儿一样,叫人真假莫辨了。”
萧三太太也过来劝,她笑道,“你且忍忍吧,左右也忍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不过昨儿,轩儿易容成湛儿的模样,借了不少钱,你想想,他这会儿变成了国公爷,他要是借钱……只怕能借个几十万回来。”
就怕连轩胃口大,逮着个官员就要借三五万两,胆小的只怕要回去砸锅卖铁也要把钱送来,要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一见啊。
靖北侯夫人的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咬了牙道,“他要是敢,今儿我不扒他两层皮,我就撞死在这里!”
靖北侯夫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重了,萧大太太瞪了萧三太太一眼,把她拉了回去,道,“让下人去找他回来吧,他冒冲国公爷,应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不会有事的。”
靖北侯夫人被萧大太太摁坐了下来,结果屁股还没坐稳呢,萧迁带着卜达进来了。
可怜卜达一只眼睛睁不开,淤青一片,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靖北侯夫人一见,那没消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三分,“轩儿打的?”
卜达点头如捣蒜。除了他,国公府还有谁会打他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轩儿去哪儿了?”靖北侯夫人急急问道。
卜达回道,“世子爷之前是想故技重施,冒充萧湛少爷出府进宫找皇上退了晗月郡主婚事的,奴才想他冒充国公爷,应该还是为了这事……。”
卜达的说话声很小。很胆怯。
可是一屋子的人听后。脸都变了。
尤其是靖北侯夫人,那脸是青红紫轮换了变。
“轩儿最羡慕国公爷的就是能对皇上大吼大叫……,”靖北侯夫人想哭了。
她无法想象。要是连轩冒充国公爷去找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皇上肯定不会乐意,那时候……
吵起来,不露馅还好。皇上当他是真的国公爷,不会怎么样。
要是知道他是假冒的。只怕要被他给活活气死啊。
靖北侯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这回谁拦着,她也要进宫。
老夫人脑壳疼的厉害,指着萧大太太道。“你陪她一起进宫。”
就这样,萧大太太陪着靖北侯夫人进宫了。
余下的人,抱着瞧热闹又担忧的心情等待着。
而这会儿。皇宫里,真是热闹非凡啊。
御书房里。正上演全武行。
“萧老国公”训“外孙儿”。
武器是皇上挂在御书房墙上做摆设用的御龙鞭。
那鞭子气势涛涛,在萧老国公手里宛如真的游龙,一鞭一鞭的打在萧湛的身上,打的御书房里里外外的人,心惊胆颤。
尤其是皇上,眼睛都看直了。
萧老国公不会是疯了吧?
昨夜揣翻宫门,要了圣旨,走之前不是说今儿有要事,要告假一天吗?
他不来正好,他上朝轻轻松松的,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
怎么还来了,来了之后,见了萧湛,就说了两句话啊,他都没弄明白,那两句话怎么就惹怒了他,瞬间怒气上脸,不说一声就开打。
湛儿不是他悉心教导,深得他心的宝贝外孙儿吗,以前他苛责两句,他都瞪他不许啊,怎么自己打起来就这么麻溜狠心了?
难道是打给他看的?
想着,皇上的脸黑了。
从寿宴起,他就在查萧湛的身世,那张酷似先皇的脸,还有他送的玉鱼,可萧湛给他亲厚的感觉,他不查清楚,寝食难安。
他怀疑萧湛是他儿子!
才查出来点端倪,那玉鱼是临墨轩库房里出来的,结果萧湛进宫,萧老国公就追来打,还当着他的面,一鞭子一鞭子的猛抽。
就好像是打在他心上似地。
皇上怒了。
尤其是萧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站在那里,生生忍了萧老国公四五十鞭子。
就算湛儿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闷不吭声的挨了他那么多鞭子,他也该消气了吧?
皇上走过来,嘴中呵斥道,“快住手!”
萧老国公不为所动,只是手中的鞭子下的更狠了。
皇上伸手要抓萧老国公的鞭子,萧老国公眉头一拧,啪的一声,那鞭子打皇上手背上了。
瞬间,一道青红的鞭印出现,隐隐有血色。
御书房的人都看傻了眼。
萧老国公真的疯了,把萧表少爷打的遍体鳞伤不说,皇上要他不要打了,他居然连皇上一块儿打!
皇上看着手背上的淤青,见萧老国公继续打,怒走过来。
再次伸手。
萧老国公眉头一拧,啪的一下,又打皇上手背上了。
“皇上,老臣许久没用过鞭子了,有些生疏,皇上还是站远些吧,”萧老国公敛眉道,一点也不觉得打了皇上是罪,要道歉。
老夫训外孙,你站一旁瞧热闹便是了,凑上来挨打,是活该。
皇上气的头晕,指着眸光深邃,却冰冷一片的萧湛道,“你要在朕的御书房里,将他活活打死吗?!”
萧老国公瞥了皇上一眼,道,“皇上,湛儿是我辛苦了十八年培养的,我舍得打死他吗。皇上该知道我萧家锻体之术吧,我打他是为了他好,你瞧我以前可曾骂过他一句?”
皇上想想也是,萧老国公今儿是有些不同,“可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萧老国公肃然了眉头道,“湛儿不久就要上战场了,战场凶险万分。以他现在的武功。远不是东延太子的对手,我不忍对他太狠心,可我更怕将来伤心后悔。”
说着。萧老国公道,“皇上,你让开些,再打着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就这样,皇上默默的走开了几步。
见那鞭子如雨下。鞭鞭要害。
不过萧湛的脸色倒是没变多少。
皇上无语了,“湛儿穿了护甲,你打再多鞭子,他也只受一半的力。”
有本事。你叫他脱了衣服打啊,看你个老匹夫舍得不舍得。
皇上刚这样想,好了。萧老国公的鞭子一动,直接打在萧湛的腿上。
力道极大。只见那锦袍被打撕裂。
又几鞭子下去,萧湛两条腿见血了。
啪啪啪,十几鞭子,一鞭比一鞭凌厉,想深渊中怒吼的龙,再愤怒咆哮。
外面,围着一堆看热闹的大臣。
不是不想进御书房劝说,是不敢啊,你想啊,萧老国公连皇上都敢打了,他们要是进去,那找打不是铁定的事了?
挨萧老国公一鞭子,被打死了,真是无处深渊。
算了,又不是他的外孙儿,打死了也不心疼,用力打,对,再用力打,有本事打脸啊。
刚在心底呼唤,结果萧老国公一鞭子甩歪了,打萧湛脸上了……
那大臣瞬间睁圆了眼睛,只听萧老国公怒了,瞥了皇上道,“你这什么破鞭子,怎么不受我控制了?!”
一群大臣,“……。”
这也太霸道无耻了吧,老了就是老了,要服老好么,一大把年纪了,每一鞭子都用力,只怕手都要震麻。
祈王进宫就听到萧老国公鞭打萧湛的事,脸色一变,赶紧跑了过来。
挤开一堆看热闹的大臣,进了御书房。
进萧湛站在那里,腿上全是鞭痕,鞭鞭见血,还有脸上,也挨了两鞭子,忙上前拦着。
好吧,萧老国公抽了祈王一鞭子。
正在胸口的位置,一鞭子下去,祈王直接抽晕了。
萧湛伸手扶住祈王,手掐住祈王的脖子上,转身便走。
御书房外,那堆大臣晕了,怎么回事,萧老国公疯了,萧表少爷莫不是也疯了不成?
祈王好心好意救他,还替他挨了一鞭子,他怎么掐祈王的脖子啊?
虽心有疑虑,还是把路让开了。
身后,萧老国公郁闷的,“一群傻子,还不赶紧把他抓住,他冒充我外孙儿!他是刺客,来刺探军情,刺杀皇上的!”
一群大臣,“……。”
萧老国公真是郁闷透了,偌大一个皇宫,怎么就没一个人体会到他的苦心呢,他把假萧湛忽悠住了,这些个大臣也忽悠住了,可怜他打人,胳膊差点脱臼,容易么?
那些守护御书房的御林军,半晌才反应过来,过来围住萧湛。
萧湛掐着祈王的脖子,用力的把祈王掐醒了,咬了牙,低声道,“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祈王快哭了,他主意很好,是你演技不够,被萧老国公识破了,怎么能怨我?
东延太子掐着祈王的脖子,对皇上道,“叫他们退下去,不然我杀了他!”
萧老国公走不过来,敛了眉头道,“祈王为皇上牺牲,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给我活捉刺客!”
一群大臣再次倒抽气。
然后就有人过来劝皇上三思了。
皇上眸底有犹豫,虽然他不喜欢祈王,可这样就牺牲掉他,未免显得皇家太薄情了。
毕竟刺客没有刺杀到他,也可以先放了,再派人去抓,
可是那些护卫不敢不听萧老国公的,这不就一拥而上了。
可是看着祈王被掐的脸色发青,一个个又都止步了。
僵持不下。
很快,徐太后来了。
她苦求皇上,那边祈王又叫苦连天,还有一堆求情的大臣。
最后皇上一抬手,“放他们走。”
东延太子拖着一双疲惫的腿。掐着祈王的脖子离开。
走了没几步,靖北侯夫人和萧大太太就过来了。
老实说,瞧见萧湛,她们也分不清,还叫他放了祈王。
结果一听是刺客,靖北侯夫人就有些懵了,和萧大太太面面相觑。到底怎么一回事?
两人赶紧朝御书房走去。瞧见萧老国公手里的鞭子,要不是那张脸,靖北侯夫人真恨不得去扭他耳朵了。
再一听。他打了皇上两鞭子,靖北侯夫人死都不张口了,想着要不悄悄的走好了,轩儿装国公爷。还装的挺像的,至少皇上不就没觉察到不对劲不是么?
就在靖北侯夫人转身之际。右相望着萧老国公,越看越诧异,最后瞥见他的手,眉头一拧。走近前道,“国公爷,你的手……。”
萧老国公低头一看。脸顿时抽了一抽,把手放后背藏着。道,“没什么事,老夫就先回府了。”
说完,赶紧走。
身后,皇上冷了眼道,“来人,给朕抓住他!”
然后,呼啦啦一堆官兵围了过来。
萧表少爷是假的,萧老国公好像也不是真的啊。
裴右相肃了脸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萧老国公?!”
连轩恨不得把手给剁了好,要不是这双手,他不会露陷。
他年方十六,萧老国公快六十了,那手能比么,这不就要化化妆,可是方才打人,手背出了些汗,辛苦画的斑点皱纹,就弄的一塌糊涂,被眼尖的裴右相瞧出了端倪。
连轩死不承认,那群官兵手里的刀都要架他脖子上了。
连轩想逃,可是方才打人太投入,没力气了。
靖北侯夫人抚了抚额头,赶紧上前道,“别动手,国公爷是轩儿易容的。”
说着,靖北侯夫人摁着连轩的脑袋,手一撕,就把连轩的人皮面具给扯了下来,因为扯的太快,疼的连轩直叫。
看着连轩那张丰神俊朗的嫩脸。
一群大臣,“……。”
皇上嘴角抽了一下,抬手要抚额,结果手一用力,就传来一阵疼痛。
看着手背上的鞭印,皇上瞬间大怒。
他被萧老国公打两鞭子就算了,他是长辈。
连轩一个黄毛小子,也敢打他?!
皇上怒不可抑,一甩龙袍道,“把靖北侯世子给朕带进来!”
连轩苦了张脸,瞪了裴右相好几眼,裴右相目露欣赏,一旁的大臣笑道,“右相要小心了,靖北侯世子肯定是记恨你了,他要是哪天再冒充萧老国公,可不一定有今儿的好运气被你察觉,打你……你应该不敢还手吧?”
裴右相的脸,瞬间抽抽了。
连轩昂着脖子进御书房,一脸皇上你要奖我赶紧来,别客气的模样,皇上恨不得先打他几十鞭子再说。
徐公公劝皇上别生气,要先上药,皇上摆了摆手,问连轩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靖北侯夫人一脚踹过去,把连轩踹跪了下来,“说实话!”
连轩瞥了他娘一眼,眸底就一个意思:我是不是亲儿子啊?
靖北侯夫人懒得理他。
连轩这才道,“我被关在国公府憋闷的慌,出来透透气,大哥不借我衣裳,我去找外祖父说好话,他不理我,我就把他迷晕了,扒了外祖父的衣裳,冒充外祖父出来了。”
“我进宫是想找皇上退亲的,结果瞧见大哥在御书房,还说外祖父要他过来取边关地形图,那东西,国公府有一份,最近大哥日日研究,烂熟于心, 怎么还会来要?而且他见了我,也一瞬间的心虚,怎么可能瞒的过本世子的火眼金睛?我就知道他是假的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有胆量来御书房,肯定武功不 弱,我只能不戳穿他,以长辈的身份打他一顿了,他要是反抗,他就露陷了,怎么说我也是他外祖父不是,他不得不忍着,不过话说回来,皇上,你的鞭子真的不怎 么样,华而不实……。”
皇上的脸黑了。
靖北侯夫人一巴掌拍过去,“别转移话题。”
皇上咬了牙问,“你打他,朕不管,你连朕都打?!”
连轩翻了个白眼,“皇上,是你先叫我别打他的,你还要抢我鞭子……。”
现在却说不管,哪有这样无耻的?
皇上语咽,他今儿要不打这小子,他觉得会气的吃不下饭。
连轩知道自己犯错了,忙道,“这不是为了装的像么,外祖父训斥外孙儿孙儿时,谁敢求情啊,舅舅求情,连着舅舅都一块儿打呢,皇上你也不例外,我要是不打,便宜了那刺客不说,还装的不像,皇上,你不能怪我啊。”
我只是有样学样。
皇上气的脑壳疼,可又没法反驳,最后眼睛一眯,道,“方才说什么来着,你迷晕了萧老国公?”
连轩皮一紧,“不是迷晕,是外祖父太辛苦了,我让他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这是我做外孙儿的一片苦心啊啊啊。”
第四百九十四章 药引
再怎么苦心,也掩盖不了他未经萧老国公允许就把他迷晕的事实。
再者说了,一片苦心,用得着扒了国公爷的衣裳穿自己身上吗?
连轩泪眼婆娑,他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血霉。
好不容易想到这样绝妙的计谋,却被从暗处杀来的刺客给搅合了,装不知道吧,泄露朝廷机密不说,还让大哥背黑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权衡一二后,还是冒着可能暴露的威胁,帮着萧国公府守护大周了,现在换回来,他无辜的跪在这里,承受着皇上的愤怒,和即将回去要承受的外祖父的暴怒。
他想做好事不留名啊,他恨裴右相。
看着连轩跪在地上,憋兮兮的,皇上的心情好多了,好像手都不那么疼了。
萧老国公什么人啊,这辈子还没人叫他栽过跟头,连轩的胆量,老实说,皇上还是很欣赏的,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啊,有他受的了。
不过,就算知道他回去少不了一顿狠罚,他也不会心软就放过了他。
要不是他昨儿胆大冒着湛儿的身份在京都横行,贼人又怎么会有样学样,差点叫他上了当?
不过,他一声不吭的把敌人打成那样……这事便既往不咎了,{算是他将功补过。
皇上瞅着手背上的伤,瞥了靖北侯夫人一眼,道,“靖北侯夫人,你说连轩的错,是他自己挨罚呢。还是你和靖北侯替他挨罚?”
靖北侯夫人没说话,连轩看着他,婆娑的眼,带着泪珠儿,“娘,让爹来吧,他皮比我不薄……。”
皇上一脑门的黑线成摞的往下掉,嘴角抽了又抽。
这是一个亲儿子说的话吗,萧国公府的孙儿外孙儿不是敢作敢当吗,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他爹皮厚了?
真替靖北侯悲哀。
靖北侯夫人捂脸。朝皇上摆手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还是罚他吧,只求皇上手下留情。早些让他回去。让国公府打一顿消消气。”
皇上瞥了靖北侯夫人一眼。哪里不知道她是变相的替儿子求情啊,连轩有今日,都是被他们给惯的。
“行了。将这孽障小子倒挂城门口三日,以示惩戒,”皇上摆手道。
连轩一听,瞬间脸白了,“不是吧,这么狠?”
皇上眼睛一斜。
连轩不可能答应的,这要真被倒挂了,以后在京都怎么混啊?
他可不想被人挂鱼似地挂在那里,底下一堆人指指点点的,尤其是那群狐朋狗友,没准儿会搬着凳子,大鱼大肉的吃着……想想便心堵的慌。
所以,连轩把手伸了,“皇上,要不你打我几鞭子吧,多打几下都行……。”
“反正你皮厚是吧?”
不等连轩说完,皇上便冷冷接口道。
靖北侯夫人想抽儿子了,他打皇上,那是无意为之,皇上打回去,得多小气扒拉啊,他这是求情呢,还是火上浇油啊?
靖北侯夫人赔笑道,“皇上息怒,今儿连轩虽然有错,却是错有错着,比起边关地形图,他进宫求退亲是小事,他把人打成那样……皇上将他挂在城门口,那地方鱼龙混杂,要是有心报复……。”
说白了,靖北侯夫人怕连轩挂在城门口给人当箭靶,那真是防不胜防。
这一点,皇上倒是没考虑到,他要罚连轩,却不是给敌人以可趁之机。
不过,就此饶了他,那也不可能。
最后,皇上一摆手道,“把他挂在皇宫大门前,地前空旷,派人守着就成了。”
皇上的声音透着毋庸置疑。
皇宫门口,那地方岂止是空旷,除非有人能在两百米外放冷箭,否则连轩必无恙。
这回真是什么求情的理由都没了。
靖北侯夫人狠狠的瞪了连轩两眼,转身走了。
连轩,“……。”
皇上也被徐公公扶着从龙椅上起来,要去敷药,留下连轩在后面苦笑,“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进宫是来求退婚的,你罚我可以,你好歹给我一道退婚的圣旨啊……。”
皇上回头瞥了他一眼,眸光落到那御龙鞭上,眸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吩咐徐公公道,“把那鞭子赏赐给晗月郡主,可打夫君!”
最后四个字,皇上一字一顿。
连轩的脸皮瞬间抽了又抽,爬起来就把御龙鞭抢了过来。
撕啊,扯啊……就是不断。
徐公公一脸黑线的过来,道,“世子爷,这鞭子乃千年紫竹丝编制而成,堪比天蚕丝,萧大将军都扯不坏,你……。”
别白费力气了,也别叫公公我为难了好么?
连轩脸红着,这么好的鞭子,他居然说它华而不实,真没看出来它居然这么稀罕。
可要真给了晗月郡主,她真的会打我的好吧!
凭什么他倒霉,她跟在屁股后面捡便宜?
不过,一转眼,连轩就把鞭子给徐公公了。
她打我正好,对夫君不敬,正好休妻,多好。
徐公公收了鞭子,就有护卫来请连轩出去了。
连轩的脚步很沉重。
虽然倒挂对他来说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可问题是,这会儿他饿了啊。
连轩瞥了两护卫一眼,转过身把御书房一盘子糕点端了来。
边吃边走。
还客气的请他们吃,“别客气,这可是皇上才吃的到的,不尝尝多可惜。”
护卫,“……。”
好吧,护卫没经受的住诱惑,吃了。
给了连轩一个不大不小的方便,让他吃饭一盘子糕点。还给了他一刻钟时间消化,才把他吊起来。
连轩被皇上罚的事,传回萧国公府,只有安容觉得这惩罚过重了,其他人,照样该干嘛干嘛,好像当这事没发生过一般。
闹得安容摸不着头脑,还是芍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道,“少奶奶。倒挂对靖北侯世子来说。不是坏事,他小时候常被倒挂,靖北侯心疼儿子,给他找了门武功。倒挂时修炼最好。进步神速。而且,他经常被罚倒挂三五天,大家都习惯了……。”
安容。“……。”
难怪她说让萧湛去求个情,萧湛只笑笑,不说话了。
就她瞎操心,她还是默写医书好了。
芍药站在一旁,看着她,“还给靖北侯世子送饭么?”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你觉得他需要送饭么?”
芍药笑的见牙不见眼了,就靖北侯世子的好运气,连瞎眼神算都说他是祸害遗千年,肯定不会有事啊。
受罚的日子,很难熬。
这不,在靖北侯世子望穿秋水中,三天过去了,还有最后一个时辰。
要说,这三天叫他最痛心的是什么,绝对是自家外祖父路过时,瞥了他一眼,说的唯一一句话,“把那身衣裳给老夫扒下来。”
三天啊,外祖父进宫了十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有晗月郡主,得了皇上的赏赐,喜滋滋的进宫谢恩,出来时,还讨了一堆的御膳,十里飘香啊,对他道,“谢谢你啊,皇上才赏了我御龙鞭,等你受罚过后,我请你去醉仙楼吃烤鸡,烤鸭……(此处省内n种叫连轩咽口水的菜)……。”
本来还能抗的饿,经过晗月郡主这么一诱惑,真是肝肠寸断啊,饿的是后背贴前胸,一边咽口水,一边对天长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是大哥最窝心,看他难受,对护卫道,“喂他些水。”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还有狐朋狗友,明知道他憋尿憋的难受,还故意嘘嘘,差点害他出大丑……算了,不提了,以后一一回报便是了。
临墨轩,书房。
安容坐在那里,望着手腕上的玉镯,目不转睛,她在祈求。
祈求木镯怜惜大周百姓,赐予治疗瘟疫的秘方,好解决陷入水深火热的百姓们。
三天了。
这三天是连轩苦熬的三天,也是京都难熬的三天。
在翊坤宫,安容给朝倾公主赔礼道歉,她交出了所谓治疗瘟疫的药方。
三天过去了,除了服药的第一天,瘟疫病人的病情有了些控制,之后两天,病情就恢复了。
昨儿更是全面爆发,一夜之间,有将近百人病逝。
最叫安容揪心的事是她的揣测成真了,那些铜钱沾染了病毒,哪怕及时消了毒,碰过的人里十之七八都染了毒。
如今的京都,得瘟疫的人不少于三千人。
若是瘟疫不及时医治,接下来只怕不敢想象了。
安容拍了下玉镯,什么破镯子,明明有医书能救命,偏不许人进去,要你何用?!
安容骂完,继续祈求。
外面,芍药急急推门进来道,“少奶奶,不好了,有好些瘟疫病人堵在国公府跟前,要国公府给他们一个交代!”
安容听得眉头一皱,“把国公府堵了?”
芍药点头如捣蒜,“那些人也不知道听谁说,铜钱有瘟疫病毒,谁捡谁感染,现在知道瘟疫没法医治,来咱们国公府讨说法呢。”
安容听得暗气,不用说,那些人肯定是被人怂恿的,萧国公府在大周的威望,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贸贸然来。
只是现在他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旦乱起来,也够国公府头疼的了,总不能全杀了吧?
安容起身,要出去瞧瞧。
临墨轩离二门最近,安容走到正院时,国公府的太太们都没来,只萧总管在那里周旋。
可是萧总管的周旋压根就没用,那些人只想活命。
安容才走上台阶,有眼尖的瘟疫病人就指着安容道,“就是她怀了身孕,萧国公府才撒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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