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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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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问的时候,安容正下台阶。
谁想,萧湛问的话太吓人,安容一惊之下,把脚给崴了。
要不是萧湛扶着她,估计还要摔倒。
安容快疼哭了。
萧湛眸中闪过怜惜和后悔,扶着安容坐下,要帮安容揉脚。
安容差点吓死,赶紧拦着萧湛。
开玩笑,这里人来人往的都是丫鬟婆子,看见他帮自己揉脚像什么话啊?
“你快去泡药澡吧,让芍药扶我回临墨轩就行了,”安容红着脸催他。
萧湛抬眸望着安容,眸光微凝。
安容撅了撅嘴,道,“我没有见过萧迁泡药澡,那个人是你好吧!”
安容满脸通红。
她还记得那天,她迷路了,莽莽撞撞的进了个院子。
她是想进去问路的。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吩咐声,“再添两根柴。”
她举目四望,压根就没瞧见有人。
只见到青翠欲滴的碧竹旁,用六根粗壮的铁链子系着个大铁桶,后来安容才知道铁桶里还有木桶。
地上有一堆劈开的柴火。
鼻尖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安容还以为那是清颜炼制药物用的。
也不知道负责烧火的丫鬟去哪儿了,就走过去,帮着把柴火添了。
一添就是八九根。
看到有蒲扇,她甚至还帮着扇了两把。
把火烧的旺旺的。
直到,一张俊美如妖孽的脸从浴桶里跳出来。
赤~身~裸~体。
安容当时差点没吓哭。
男子也没想到会见到安容,也怔住了。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安容吓的手足无措,跑竹林子里躲着了。
萧大将军走了过来,见萧湛出了浴桶,眉头皱紧,“怎么皮肤红成这样?”
萧湛没有答话。
萧大将军看到那柴火,就发怒了,“谁添的柴火?!这是要把人煮熟呢?”
萧大将军将火撤掉大半,在浴桶里添了半桶凉水,不顾萧湛烫红的皮肤,让他继续进去泡。
安容就蹲在竹林里,一动都不敢动,怕的要死。
那时候的她,还认不得面容完好的萧湛,只当他是萧国公府哪位少爷。
这事,安容一直压在心底,谁都没敢告诉。
后来,她见到取下面具的萧湛,那种震惊……简直找不到词形容了。
她差点把萧湛给煮熟啊!
安容不愿意回想,但不得不承认,退亲只是她愧见萧湛的原因之一,这才是她不敢见萧湛,见了便想绕道最直接最主要的原因。
第四百三十一章 补刀
往事不堪回首。
任是萧湛再好奇,安容宁死不张嘴。
她才不是那么坑人的人呢!
她只是好心办坏了事,她不是故意的!
安容执意不说,萧湛不追问,只那么盯着安容,深邃的双眸满含质疑。
安容无奈,只好举手指做发誓状。
态度很虔诚,清澈的眸底满含无辜。
结果嘴还没张开,便面容扭曲,惊叫了起来。
萧湛松开安容的脚,道,“好了,起来走走。”
安容这才发觉她上了萧湛的当。
萧湛不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只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好伺机下手。
安容动了动脚腕,发觉脚真的不痛了。
起来走两步,甚至蹦蹦跳跳都行。
萧湛脸黑了,摁着安容的肩膀,“别乱跳。”
安容脸红了,一高兴就忘了自己还怀有身孕,不过就跳一下,也没事,她跳不高,也不敢跳高……
安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又拢了拢耳际的碎发,道,“那我回去了。”
萧湛点点头。
安容便带着芍药回了临墨轩。
才坐下来,喝了半杯茶,午饭就端了上来。
安容净过手,路过敞开的窗户旁,便听到淅沥沥的下雨声。
看着窗外的天色,想着萧湛在辛苦练武,自己却大鱼大肉,好像有些不厚道?
芍药在一旁催她道,“少奶奶,饭菜准备好了,该吃饭了。”
安容轻轻一叹,朝桌子走去。
芍药把窗户关了一半。
安容吃着菜,吩咐芍药道,“宫里没什么消息传出来吗?”
芍药摇摇头,她知道安容关心的是惜柔郡主的病情,不过哪那么快就有消息啊,尤其是外面还下着雨呢。
安容眼帘轻眨,低头吃饭。
开始吃的很慢,后面就快了。
安容想,趁着萧湛不在的时候,把医书默写出来,帮柳大夫。
吃完了饭,安容就去了萧湛的书房。
芍药寸步不离的跟着。
尤其是安容写字的时候,她就站在安容身后,眼珠子睁的圆圆的。
安容有些闷气,“别看了,这是写给柳大夫的!”
芍药努了努鼻子,“那可说不一定,爷最怕的就是你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奴婢要看着点儿才放心。”
安容捂着纸张,望着芍药,“你就忍心坐视柳大夫日日被人烦扰,柳记药铺生意一蹶不振?”
芍药灵动的双眼眨了又眨。
最后,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
言外之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大夫是好人,又是大周人,济世为怀,安容帮她,她可以装没看见。
但是,安容要帮朝倾公主,那她的眼珠子能真的比铜铃还大。
安容都被她那副样子给气笑了。
“你不会等我写完,还偷去给你新主子过目吧?”安容咬了牙问。
芍药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安容瞬间心塞,朝夕相处的丫鬟啊,居然这么快就向着萧湛了!
安容掏出那十两银子,瞥了芍药一眼,云淡风轻的笑着,“国公爷说过,相公所有的钱都要归我,他拿我的钱买我的丫鬟,这笔买卖不知道怎么算?”
芍药一脸懵懂。
安容白了她一眼,跟她还装毛线的傻,她是那么呆的人么,“行了,研墨。”
芍药乖乖听话。
安容继续默写医书。
写了十几张,安容就手腕泛疼了,这才写了不到五分之一啊,要是有人能代笔就好了。
安容咬牙继续。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海棠进来道,“少奶奶,爷回来了,正在沐浴呢。”
安容忙歇了笔,把纸张整理好。
然后拿了本书,跑小榻上,临窗苦读去了。
一刻钟后,萧湛进了书房。
见安容看的认真,没有打搅他,迈步朝书桌走去。
安容偷偷瞄着他。
见萧湛弯腰,安容目露疑惑,等见萧湛捡起来一个纸团子。
安容瞬间色变。
赶紧下了小榻过去抢。
萧湛能让安容抢到?
看着纸团上的字,萧湛真的要被安容气出内伤来,只见上面写着:恐惧伤肾,大惊卒恐,惊则气乱,恐则伤肾,恐则气下,渐至阳道不振,举而不坚……
萧湛越看脸越沉。
安容也越加的害怕,她咬着唇瓣将怀里的一摞纸掏出来,递到萧湛跟前。
“我不写就是了,”安容抿了唇瓣道。
萧湛没有接纸张,他知道安容的性子,固执的可怕,不让她如愿,只怕会食不安寝不稳。
“写了交给柳大夫之后,把它彻彻底底的给我忘掉,”萧湛冷了声音道。
安容蓦然抬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让我写?”安容惊喜的问。
“只有这一回!”
安容立马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反正你又用不到。”
萧湛彻底内伤。
因为安容话里透着股可惜,好像期待他能用上一般。
萧湛恨不得钻安容脑袋里去瞧瞧,她成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安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轻吐舌头,很殷勤道,“你要看书么,我帮你研墨。”
说着,走到书桌旁,把墨棒拿在手里。
萧湛瞥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坐下。
外面,丫鬟端了饭菜进来。
安容才想起来,他还没吃饭呢。
安容没有过去,低调的坐下来,继续默写医书。
萧湛几次侧目,不得不说,连他都佩服安容的记性了,一本书能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甚至还不止一本。
安容写的不快,第二天快到吃午饭时,才整个写完。
安容把医书小心整理好,又拿了封皮来,吩咐海棠道,“你小心装订,别弄坏了。”
海棠点头道,“少奶奶放心,坏不了。”
海棠坐下来,一针一针的缝,外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芍药去开了门,进来的是冬儿。
她脸色有些难看,进门匆忙一福身,就对安容道,“少奶奶,京都流言四起,大家都在说帮着柳大夫治好赵王爷病的人是你。”
安容怔在那里,眼睛睁圆。
芍药就撅嘴了,很不高兴道,“柳大夫是不是疯了,亏得少奶奶还一心想帮他!”
安容伸手打算芍药,“不可能是柳大夫说的。”
她知道柳大夫的性子,宁死不屈,骨头硬的很,不可能被人逼迫几下就屈服了。
而且,柳记药铺能有今日,她的功劳不可磨灭,柳大夫心里感激她,为了维护她的清誉,肯定会不遗余地,怎么可能祸害她呢?
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肯定有别的原因。
安容很镇定,这样的流言蜚语能毁人,可若只是流言蜚语,那就有澄清的可能。
她不当心流言,她担心萧湛会生气,萧国公府会质问她啊。
安容拧了眉头出了书房。
正屋内,萧湛在等安容吃饭。
安容小心翼翼的瞥了萧湛一眼,带着面具,瞧不清脸色,不过好像并没有生气?
安容坐到他身边,没有说话。
“吃饭吧,”萧湛一边说,一边摆手,让丫鬟退出去。
安容诧异,他的声音也不带怒意,这不可能啊。
“你不生我的气?”安容有些忐忑的问。
萧湛瞥了安容一眼,“希望你经此一事,能长些记性,离朝倾公主远点儿。”
安容瞬间蒙了,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关她什么事?”
萧湛只看了眼安容,没有回答,让她自己想。
安容恍然一怔,双眸瞬间睁圆,“你是说,这些流言是朝倾公主传出去的?”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啊。
安容不信。
萧湛打了手指,就把赵成叫了进来。
让他给安容详细描述一番。
安容这才知道昨天朝倾公主离开顾府进宫替惜柔郡主诊脉的事。
惜柔郡主的病有些复杂,朝倾公主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会努力医治,但不保证一定能治好,希望皇后继续寻觅良医。
皇后当时就表示,京都名医都素手无策。
朝倾公主就笑了,“柳记药铺的柳大夫也帮着治过?”
皇后点点头,“瞧过了,他也没办法。”
朝倾公主便摇头道,“我听闻当初赵王爷的病,柳大夫也素手无策,最后不还是他治好的?”
这话倒是真的。
只是,她又不是赵王爷那般莽撞,能把人拘在皇宫,不让他回去。
有嫔妃就八卦了,“听说柳大夫身后有高人指点,也不知道那高人是谁?”
朝倾公主一脸懵懂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是说柳记药铺背后是武安侯府撑腰吗,曾经的武安侯府四姑娘,如今的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手里有旷世医书,难道不是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大家都没往安容身上想。
仔细琢磨,可不就是她了!
要不是不能说,柳大夫何苦隐瞒,给自己添烦恼?
一个大家闺秀,国公府少奶奶,居然会治疗不举之症,简直有伤风化!
流言就这样传开了。
安容脸色很难看。
萧湛一边吃着菜,一边补刀道,“你口中聪慧睿智的朝倾公主不至于猜不到柳大夫迟迟不招出你,就是想保护你吧,她这样做,对你好在哪里?”
安容咬着唇瓣不说话。
她没怀疑赵成是在骗她,也没有反驳萧湛。
她对朝倾公主了解的很,这样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是她惯用的手段。
前世很多人都栽她手里了。
她更没少为她拍手叫好,大呼痛快。
可那些人都是坏人啊!
她怎么能这样对她?
就因为她没有爽快的答应给她写秘方?
安容心堵得慌。
第四百三十二章 祸祸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总是放晴了。
雨后的晴空,蔚蓝如玉,拂过脸颊的风清凉凉的。
临窗小榻上,安容撑着下颚,望着窗外,看丫鬟把盆栽搬出去。
树上的雨珠儿滴落下来,打在丫鬟的脸颊上。
看丫鬟嗔娇带怒,对着大树跺脚瞪眼,安容嘴角缓缓勾勒起舒心的笑容来。
珠帘外,芍药拂过珠帘,轻步进来,道,“少奶奶,外面的流言没了。”
安容转过头,眉头轻挑,“柳大夫怎么破了流言的?”
芍药捂嘴笑,“就随口说笑了两句,然后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随口说笑了两句?”安容目露诧异。
芍药点头如捣蒜,模仿了柳大夫的口气,笑道,“因我救治了赵王爷的病,京都流言四起,纷纷揣测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为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她还谈不上会医术,甚至连最基本的诊脉都不会,更没有去过赵王府,这一点,赵王爷可以作证。”
“是,萧国公府少奶奶是曾经想找我学习医术,我一直觉得大家闺秀学医术,不如学学女红来的有用,但现在我改变看法了,连北烈公主都一身医术傍身,她学学也无妨。”
“说来,这流言的传出,与北烈公主还有些关系,她以为萧国公府表少奶奶入了柳记药铺的股,手握秘方就医术超绝,这是谬断!”
“不过萧国公府表少奶奶聪慧灵秀,只要她用心学习,保不准哪一天,就成了一代神医了呢,往后大家和我需要仰仗萧国公府表少奶奶的地方还有很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止于智者,还请大家莫再胡乱猜测,不然我还真的要痛下决心,将柳记药铺挪出京都之外了,以免再给她平添烦恼。”
说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脸色都变了。
柳记药铺的大夫,医术高超不说,医药费也是整个京都最便宜的,要是搬出京都,那损失的可是他们啊!
当时,大家就挽留求柳大夫别走。
柳大夫摆摆手道,“我走不走,取决于大家,取决于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有没有受委屈,还有,请大家给我四天时间,我要静心钻研医术,好帮大家治病,如希望人人都能赵王爷那般能如愿以偿。”
柳大夫的笑,很儒雅,很能穿透人心。
当时,看热闹的人群里就有人高呼,“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北烈公主的龌蹉手段!接风宴上,她虽赢实输,心里气不过,就想来败坏萧国公府表少奶奶的名声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咱们是大周人,岂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芍药笑的见牙不见眼,“反正现在少奶奶没事了,有事的是朝倾公主。”
还是柳大夫手段高明啊,不但解了少奶奶之忧,还把朝倾公主拖下了水,看她怎么办!
她也不想想,这里是大周呢,岂是她想翻手为云就能翻手为云的?
她可知道萧国公府在大周的地位有多崇高?
萧老将军、萧大将军都是保家卫国的人物,是大周百姓心中的战神。
又有多少人死在边关,死于北烈人之手?
敢败坏少奶奶名声,分分钟用口水淹死她。
芍药说完,见安容凝眉不语,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庄郡王府贴了悬赏告示,说只要谁能治好惜柔郡主的病,赏黄金千两呢。”
下了几天雨,也没什么人出府,都不知道那告示贴了几天了。
不过惜柔郡主的病没好,可见告示不管用。
对于惜柔郡主的病,安容一点儿都不关心。
她端茶轻啜,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安容稍稍抬眸,便见冬儿打了帘子进来。
“少奶奶,宫里来了车驾,说是皇后召见你,”冬儿福身回道。
芍药眼睛轻眨,问道,“可说是什么事了?”
冬儿摇摇头,“没说。”
安容嘴角勾起冷意,这还用问啊,肯定和惜柔郡主的病有关,或许还和朝倾公主的流言有些关系。
想到自己被朝倾公主当成敌人对待,安容的脸色就极差。
“不去!”安容赌气道。
冬儿微微一怔。
皇后召见啊,车驾都来了,怎么能不去呢?这不是没把皇后放在眼里么?
少奶奶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些啊?
芍药瞥了眼想说话却不敢开口的冬儿,道,“连日下雨,少奶奶又怀了身孕,身子不适呢,你去禀告一声,就说等少奶奶身子好了,就进宫给皇后赔不是。”
冬儿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她走到珠帘处,见萧湛要进来,忙退后一步。
萧湛在珠帘外站了有一会儿了,听到安容说不去,他的嘴角有抹笑一闪而逝。
总算有那么点点长进了,哪怕赌气的成分居多。
好歹没主动写了秘方,双手奉上,主动求和不是?
他以为她会这样做的。
萧湛迈步进去。
见安容望着小几上摆着的绣篓子发呆,萧湛摆摆手,让丫鬟退出去。
萧湛多看了两眼,见安容对绣棚子上的绸缎走神,嘴角弧起,“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安容回过神来,把绣棚子拿起来,道,“我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绣小肚兜,可是老人常说,事与愿违,一心绣麒麟,往往生的都是女儿,绣蝴蝶,偏偏生儿子,你是说我绣什么好?”
听了安容的纠结,萧湛哑然失笑,“绣石榴吧,多子多福,男女皆宜。”
安容连连点头,然后问他,“那你想生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萧湛毫不犹豫便道。
安容微微讶异,她没想到萧湛居然会想生女儿。
“为什么?男人不都喜欢生儿子的吗,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安容明眸圆睁。
萧湛望着安容,笑问,“你不喜欢女儿?”
安容呲牙,“我当然喜欢了,我喜欢儿女双双全。”
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好了。
不过她答应帮萧湛生八个孩子,最好有四个儿子,四个女儿,那才完美。
听到安容的话,萧湛忍俊不禁。
不过,这事怕是难如她所愿了。
八个孩子,要全是儿子,那也够叫人头疼了。
希望能生一个女儿。
萧湛喝茶。
安容绣针线。
屋子里静悄悄的。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熟悉而急切大叫声,“大哥,救命啊,十万火急!”
是靖北侯世子的高呼声。
安容停下手里的针,转身朝窗外望去。
只见靖北侯世子在院子里急的乱打转。
连轩从年前离京,到这会儿,安容才真正的看清楚他的容貌,之前虽然在皇宫里也见过,可鼻青脸肿的,根本瞧不清。
他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只是个头似乎拔高了些,身量也比之前结实了三分。
只是那股子毛躁劲,一如从前啊。
安容知道这是他的本性,这会儿急成这样,怕是出了什么事,找大哥帮忙收拾烂摊子?
萧湛摇摇头,将茶盏搁下,迈步出去。
好奇的安容,也丢了绣棚子跟了出去,她虽然对连轩有愧,可如今也是他大嫂了,总不能一直避着不见他吧?
这个别扭的坎,迈过去就好了。
连轩在院子里等的急啊,要是安容没嫁进来,临墨轩哪间屋子他不能进?
现在顾忌颇多了啊。
瞧见萧湛出来,连轩快感动哭了,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他没注意到被萧湛挡在身后的安容,苦着张脸道,“大哥,是你带我回京的,现在我被外祖父逼婚,你怎么也要帮我度过这一劫。”
安容听得满脸黑线,不忍出去打扰的她,就靠着门站着。
应该不算偷听吧?
只听萧湛问,“外祖父逼你和谁成亲?”
“还能有谁,晗月郡主呗,儿时戏言,他怎么就当真了呢?”连轩哼道,“笑面阎王也进京了,他不回自己的王府,跑国公府来了,这会儿和外祖父商议我和晗月郡主的婚事呢,他说在他离京之前就把婚事办了,省的他回了东陵郡,还得辛苦再跑一趟,嫌累。”
“你又去偷听了?”萧湛一脑门的黑线。
他怎么就不涨点儿记性呢,越偷听,外祖父出招越狠。
连轩翻白眼,“不偷听,怎么掌握第一手消息,及时反击?”
理由很充分,也很有理。
可是,他要反击的人是萧老国公啊。
以卵击石,注定失败的那个是他。
“你要如何反击?”萧湛轻飘飘的问。
连轩瞬间奄奄一息了,“我要有好办法,早付诸行动了。”
“你觉得我有好办法?”萧湛再问。
连轩对自家大哥很信任,在他心目中,就没有大哥办不成的事,“不可能没有。”
屋内,安容抚额,轻声咕噜道,“要是你大哥有办法违逆萧老国公,他十有八九也不用娶我了好么?”
他已经失败了,你找一个抗婚失败者,能成功,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安容竖起耳朵,想听听萧湛是怎么说的。
结果他没有回答,反问连轩,“外祖父可说你要是不娶晗月郡主会如何?”
“说了,我要么娶晗月郡主,要么去给瞎眼神算做徒弟,二选一。”
安容,“……。”
她忽然觉得,萧老国公这些个外孙儿都是抱养的,不是亲的。
赵成跳出来凑热闹,道,“那轩少爷你不是没的选了?”
连轩扭眉,“二选一,怎么没得选,逼急了,我真出……!”
话还没说完,赵成就学着瞎眼神算的语气道,“莫要来祸祸我大昭寺。”
连轩脸瞬间涨的发紫。
这是当年他和靖北侯夫人闹翻,跑去出家,瞎眼神算拎着他衣领子把他送回给萧老国公时说的话。
“管好你小外孙儿,莫要他来祸祸我大昭寺……。”
瞎眼神算不收他做徒弟,他想出家都不行。
不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连轩望天惆怅。
第四百三十三章 敷衍
惆怅归惆怅,却也没有特别的郁闷伤感,因为遇上萧老国公霸道的时候,就找不到不惆怅的人。
若要他就此屈服,那不是他的性子。
连轩决定拼死抵抗萧老国公的霸权。
他的胜利,无疑昭示着萧老国公称霸时代的结束,意义重大,是几辈人的希望,他必须肩负起这样的重任。
连轩斗志昂扬。
不过,这会儿么?
“大哥,你一定要记得帮我想办法,还有大嫂,有一个算一个,千万别忘了,我先走了,”连轩苦着张脸道。
他就不信,一堆人就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虽任重道远,但路总是人走出来的!
看着连轩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失败还的背影,赵成默默点头。
和萧老国公为敌,虽败犹荣啊。
这世上估摸着也只有轩少爷有胆量在国公爷手里逢战必败,越战越勇,死不悔改了。
萧湛转身回屋,见安容扶着门,笑的直捂腮帮子,有些黑线,不懂安容怎么就乐成这样了。
“很高兴?”萧湛迈步上台阶,随口问道。
安容咳咳了两声,道,“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你想生女儿了。”
萧湛眉头一挑,“为何?”
他从未说过理由,安容能猜到她旺子旺到生女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以至于他这辈子做岳父的可能性极小?
安容的回答,让萧湛哭笑不得。
“萧国公府的小辈,不论是外孙,还是亲孙子,都像是捡来的,女儿才宝贝,”安容回道。
萧湛眼角抖了下,竟是无话可说。
安容凑上来,问萧湛,“为什么外祖父对待你们的差别这么大?”
萧湛抚额,“你自己都说是捡来的了,能没差别吗?”
安容怂鼻子,“我是问真的。”
“……男孩子打不会哭。”
“……。”
好精辟的理由。
“那你挨过外祖父的打吗?”安容望着萧湛的眼眸,带了笑意问。
“没有。”
萧湛的回答,安容有些失望。
不知道为毛,她特别想知道萧湛小时候挨打的模样。
会不会绷着个小脸望着萧老国公,一脸你是坏人的表情?
没办法,安容现在怀了身孕。
她会忍不住想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模样,女孩肯定像她了,当然了,像萧湛更好。
男子绝对像萧湛才行。
只是现在孩子还小,连摸都摸不到,只能拿孩子他爹做想了。
在安容心目中,已经数次把萧湛缩小缩小再缩小。
萧湛曾经走过的路,十有八九就是她孩子将来要走的路。
安容想了解一二。
也好从中将把一个活波小少爷变得冷冽疏远的因素找出来,从而绕过去……
她希望孩子能有萧湛的睿智容貌,至于性子么,还是别这么冷好,万一跟他爹一样,长大找媳妇时,因为性子被嫌弃怎么办?
只是,萧湛说他没挨过打,安容很不信。
小时候,谁不顽皮啊?
大哥、二哥小时候就没少挨打呢。
就连她都因为皮劣,被祖母和大夫人责罚过。
其实,萧湛也受过惩罚,只是挨打还真没有。
像萧湛他们从小就学武,炼筋骨,挨几下板子,打几下手心,那是惩罚吗?
那是挠痒痒!
萧湛他们小时候若是犯了错,会被倒挂在大树上一两个时辰。
可不仅仅是倒挂,还要背兵书。
安容听萧湛说起小时候挨罚,不禁目瞪口呆。
这怎么那么像头悬梁锥刺股啊?
只不过是……倒着的。
这么重的惩罚,犯了一次,谁还敢犯第二次啊?
就这样重的惩罚,靖北侯世子还这般纨绔不羁,这要生在寻常人家,那不是能飞起来了?
安容望着萧湛,问他,“你会帮连轩想办法退亲吗?”
萧湛摇摇头,转而问安容,“前世,连轩过的如何?”
安容嫣然一笑,“其实,他一直没变过,几年后依然如此。”
现在没人敢惹他,几年后,多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哥,更没人敢惹了。
“至于他和晗月郡主,更是吵出来的夫妻情,打不散骂不离,我想他和晗月郡主从大周到北烈,应该经历了很多,只是吵习惯了,要想他认识到自己的感情,除非晗月郡主能出点什么事,”
安容勾唇一笑。
她瞥了萧湛一眼,眸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萧湛岂会听不懂安容话里的意思,连轩是他最疼的弟弟,帮他认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他分内的事。
只是如何去做,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安容点到即止,拿起绣棚子,绣了一朵绚丽多彩的石榴花。
萧湛则在看兵书。
萧湛看书的时候,极其认真,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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