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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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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北一头雾水的看着安容,“你找周太傅有什么事?”
  大家见安容拽着沈安北走了,把沈安溪落下了,沈安溪要走,结果被人摁住了,“你快说,你二哥是不是想拜周太傅为师?”
  有书生道,“我也这么觉得,你这二哥神仙一般的人物,是个性情中人,出手又豪爽,周太傅肯定会收他为徒。”
  沈安溪坐在那里,满脸窘红,四姐姐怎么能扮男子扮的那么像呢,她出手阔绰她知道,可是胆子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不过有一点她更知道,“她不会拜周太傅为师的,她想学医。”
  一群人都怔怔的望着沈安溪,“学医?”
  沈安溪点点头,那些人纳闷了,“那他找周太傅什么事?”
  沈安溪很委屈,“我也不知道。”
  回头看着夏荷,夏荷更摇头,六姑娘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呢?
  没办法,沈安溪只好代沈安北招呼大家,“大家先吃吧,不用等我大哥二哥了。”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安容和沈安北跟着小厮七拐八拐的,总算是到了后山竹林。
  环境清幽,雅致。
  清风徐徐,竹叶飒飒作响,空气中有股竹叶清香。
  安容都想在这里隐居了。
  周太傅一身青衣,正在喝茶,见小厮领着两个人进来,眉头挑了下,“你们都解开了九宫格?”
  安容摇头,“不是,九宫格是我大哥解开的,我是来找太傅你拿东西的。”
  周太傅一脸雾水,“什么东西?”
  “《秋窗易读图》啊!”安容很气闷,这老太傅记性不大好。
  小厮一愣,不悦道,“那幅图几日前太傅就送人了,也没说给你啊!”
  安容鼓着腮帮子,愣愣的看着老太傅,“怎么会呢,那日太傅不是还飞鸽传书问了我两个问题,我回答了啊!”
  周太傅上下扫视安容,捋着胡须大笑,“老夫还纳闷那字清秀有加,原来是小兄弟写的,不过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信并非是老夫写给小兄弟的。”
  安容一张脸涨的发紫,略微思岑了下就明白了,不由得气的胸口起伏,牙齿磨的吱嘎响,“那只破鸽子,肯定是许久没见到小九,办差途中带着信去看小九,被丫鬟误以为信写给我的,我还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呢!”
  周太傅失笑,“小兄弟可是连累老夫没了《秋窗易读图》。”
  好了,现在不仅画没了,听周太傅话里的意思还得她赔一幅了,安容抬眸看着他,委屈道,“我只能把鸽子拿来给太傅炖汤报仇了。”
  沈安北压根就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见老太傅看安容的眼神带着欣赏,“小子才思敏捷,给老夫做关门弟子怎么样?”
  宛容怔住。
  沈安北满脸黑线。
  他这妹妹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她平常应付爹爹都靠骗的,竟然入了周太傅的眼?
  安容怎么能答应呢,要她真是个小子,这会儿早跪下了,可是她是大家闺秀啊!
  小厮很生气,尤其是见安容眉间的犹豫,“多少人求着我家太傅收徒弟,太傅都不愿意呢,你竟然不愿意!”
  周太傅也有些不快,好不容易看中两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傲,竟然只要画不要人!
  他还比不上那幅画了?
  安容挠着额头,“我不是不想拜太傅为师,只是我不能拜,太傅要想收徒弟,我大哥可以啊!”
  周太傅看了看沈安北,神态从容,举止也坦然,是个不错的苗子,可是不是很合他的心意,可是他解除了九宫格,周太傅又有些犹豫。
  不如再试上一题。
  周太傅笑看着沈安北,“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沈安北蹙眉沉思,见老太傅端茶喝,再一斜,安容悄悄给他比了个三字。
  “三?”安容速度太快,沈安北压根没看清楚,脱口问道。
  安容则反问,“是三吗?”
  老太傅一口茶差点没呛死过去,这徒弟什么脑袋瓜啊,这么灵活,“拜师吧。”
  沈安北还没回过神来,安容一脚踹了过去,他扑通一声跪下,懵懵懂懂的认了师父。
  等扶起沈安北后,安容大松了一口气,只要行了拜师礼,师徒关系就算确定了,没法后悔的,大哥的算术得恶补才行。
  安容很庆幸,她是重活了一世,后世这些问题很流行,不过那时候答案早被人算出来了,整理成书,她买了一本。
  回头默写出来给大哥。
  沈安北早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晕乎了,他没想过拜周太傅为师啊,高攀不起。
  可是现在,周太傅是他师父了?
  他有一个问题,“孙院长现在是我师兄了?”
  周太傅轻点了下头,还在震撼徒弟的脑袋瓜子,“从明日起,每天下午来竹林跟我学习一个时辰。”
  然后,就把安容和沈安北轰了出来。
  等出了小院子,沈安北就望着安容了,“你怎么知道问题的答案的?”
  安容把沈安北拉近一些,踮起脚尖道,“娘的陪嫁里有一本书,里面全是这些问题,不知道还找不找的到,我凭着记忆默写出来,过两日给你送来。”
  沈安北一张嘴张大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鸭蛋了,半晌合上道,“要是让太傅知道了,会气晕的。”
  “是你师父,太傅太傅的叫,不生分啊?”安容不以为然的笑道。
  芍药有些晕乎乎的跟在后面,忽然一道身影闪过来,她哆嗦了一下,只见那人挡住了安容和沈安北的去路。
  俊朗如辰,耀眼灿烂。
  只是说话很欠抽,“敢在小爷眼皮子底下骗我祖父,胆子实在不小,封口费,一把匕首,不二价。”
  安容看着周少易,这人前世就很欠抽,打劫都这么嚣张,可偏偏还就拿他没办法,安容把沈安北腰间的匕首取了下来,丢给他道,“给你。”
  周少易把玩着匕首,转身便走,身后是安容的叮嘱声,“大哥,做了人家的师叔,可要好好帮着师父管教徒孙。”
  周少易险些没摔趴下,心底闪过一抹庆幸,幸好这人不是祖父的关门弟子……
  周少易回头看着安容,阳光下的她,恣意的笑容,宛若繁花绽放,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一个男人,长的这么美,笑起来叫人心肝乱颤。
  周少易打了两个哆嗦。
  周太傅收了沈安北做关门弟子的事,在安容离开时,已经传遍整个琼山书院了。
  沈安北荣升成最幸福的大哥,有二弟挽救他于尴尬之中,还带来冲天的福运,助他拜了周太傅为师,他们怎么没有这样的好弟弟?
  尤其是这个弟弟临走前,还留下五百两银子,千叮铃万嘱咐,缺钱就直接说,只是他穷而已,又不是侯府穷,自己丢面子是小,万不可丢了侯府的脸面,小心爹爹回来抽你,还有好好顺着太傅,别把他气着了,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就告诉他……
  到底谁是大哥,谁是弟弟?
  不是,是妹妹。
  沈安北摸了摸腰间,顿时苦恼,他的生辰的礼物,一件不留。
  看着人家用匕首削木头跟切菜一样,两眼泛光。
  可是渐渐的眼睛眯了起来,“你雕刻我弟弟做什么?”
  那人抬眸,“这么好的弟弟,不该刻画出来供大家回去教育弟弟么,对了,你弟叫什么?”
  “沈安…安……。”
  沈安北舌头打结。
  “沈安安,有点像个女孩的名字,”那人麻溜的把名字刻上,吹了吹,然后站起身来,“你们快来看,我刻的怎么样?”
  马车上,沈安溪靠着车身,鼓着腮帮子,用一种责怪的眼神看着安容,竟然拽着大哥就跑了,把她落在了膳堂,那些书生把她当作男子,一会儿来敬酒,一会儿问问题,要不是江沐风帮着挡着,她肯定要露陷了,越想越委屈。
  安容自知理亏,小意的挨过来,拽着她的袖子,真诚的认错道,“我这不是一时激动么,你也知道周太傅在朝廷上的地位,若是大哥能拜他为师,对咱们武安侯府来说可比爹爹和三叔官升官还有重要,我知道把你落下了不应该,可是你怎么会没有追上来,还好有大表哥在没出什么岔子,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就别怪我了好不好?”
  沈安溪被摇的头晕,随即扑哧一声笑了,“我没有真怪你啦,今天你填九宫格的样子,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我四姐姐,我肯定一颗芳心就丢你身上了。”
  安容脸大红,仿佛蜿蜒的雪山被晚霞映照,美不胜收,呐呐声道,“我不是见不得大哥被人欺负么?”
  沈安溪捂嘴轻笑,“以前也没少见四姐姐你掏钱,但是今天,绝对是最豪爽的一次,不但赢了对手,还大度的不跟他争执,直接掏了六百两宴请大家,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便是大伯父估计也会犹豫一下吧?”
  安容脸揪了起来,捂着心肝道,“六妹妹,你知道我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银子么?”
  
  
  第五十五章  福分(求粉红)
  沈安溪带着狐疑看着安容,“多少?”
  安容底下眼脸,“不到五十两了。”
  沈安溪先是一怔,随即扑笑出声,“竟然还没我的银子多了?那你还给那么多给大哥?”
  安容挠额头,脸色讪然中带着些惆怅,“装大方习惯了,大哥没钱才被人算计,我要是走了,他继续没钱,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笑话呢,还有他才拜了周太傅为师,这见面礼总要买吧,差了怎么拿的出手?”
  沈安溪点点头,感慨道,“幸好咱们今儿穿的是男装,不然进不去书院,怎么帮大哥解困,大哥没钱请客的事要是传到祖母耳朵里,祖母肯定大怒,要是大伯父在家,他估计还要挨罚呢,我现在也羡慕大哥有个这么好的妹妹了。”
  安容脸红的嗔她,“你才是我的好妹妹呢。”
  一路上说说笑笑,马车就到了侯府门前。
  福总管亲自迎上前来,满脸的笑意,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让安容有些受宠若惊,福总管可是老太爷的贴身小厮,就是她爹见了也得卖三分情面,竟然对她这么恭敬?
  安容有些飘飘然了。
  迈步进府,安容竟然生了一股担心,苦着张脸瞅着沈安溪,“我今儿说了不少的话。”
  沈安溪笑瞪了安容道,“你跟大哥走了,夏荷姐姐都没有跟去,谁知道你说了多少话啊,倒是我,肯定说的比你多。”
  夏荷在后面咳嗽道,“今儿奴婢大开眼界了,惊呆在那里,哪记得姑娘说了几句话啊?”
  笑着进了松鹤院。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安容和沈安溪。
  安容觉得手里少了些什么,应该有把扇子的,脸有些热。
  屋内。济济一堂。
  大夫人,二老爷。二太太,府里的姑娘少爷们都在,齐刷刷的看着两人。
  有点像在审犯人。
  老太太坐在首座上,眼睛一直在两人面上扫来扫去,手里的佛珠拨弄的飞快。
  安容知道,老太太心情很激动。
  又好像在生气。
  最后老太太眼睛一抬,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吓的沈安溪和安容心一抖。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两人跪下后,才发现两人前面还跪着个人。
  沈安玉。
  老太太看着沈安溪和安容,“你们两个先起来。”
  安容一脸茫然,自己起来后,把沈安溪也扶了起来,然后瞅着一旁的沈安淮,小声的问,“出什么事了?”
  沈安淮凑过来道,“今儿五姐姐她们请了好多人来府里玩。不小心把你的竹屋给烧了。”
  安容惊讶的看着沈安玉,一旁的大夫人忙道,“老太太息怒。安玉也不是故意烧了竹苑,只是不小心把炭炉踢翻了而已,媳妇已经找人去修了,今儿四姑娘和六姑娘去了琼山书院,世子还拜了周太傅为师,给他做关门弟子,这对咱们侯府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咱们该高兴才是,别为了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大夫人嘴上陪着笑。心里却越发的冷,安玉在府里闯祸。安容却去书院做了好事,老太太只怕会更加的喜欢安容了。
  要换成以往。不过是不小心烧了竹苑而已,既非故意,也没烧坏什么东西,老太太最多敲打几句也就没事了,今儿却这样大张旗鼓的要罚安玉,大夫人的脸色也难看。
  老太太看着沈安玉,有些失望道,“那是你四姐姐的院子,她人不在,你宴请时在自己院子里转转也就行了,怎么还带人进去玩,先是打碎了花瓶,又把她的竹屋给烧了,这是一个懂规矩的大家闺秀做的出来的吗?!”
  沈安玉跪在地上委屈的说知道错了,安容听得眸底微寒,当她的玲珑阁是客栈呢,想进去便进去。
  安容忍着生气,笑着上前挨着老太太坐下,道,“祖母,您别生气了,我相信安玉不是故意的,东西打碎了照着赔一个就是了,竹苑烧了给我修好如初也就行了。”
  老太太拍着安容的手,这孩子实在厚道,就听安容望着大夫人道,“不过祖母生气的也对,毕竟是我屋子里的东西,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怎么能随便翻呢,下次再碰坏了,可不是赔了就行了,要十倍的赔偿!”
  安容笑面如花,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大夫人听得眸底寒芒点点,脸上却是笑。
  老太太看在安容求情的份上,饶了沈安玉这一回,沈安玉气的娇容有些扭曲,唇瓣抿的紧紧的。
  二太太坐在那里,一直端茶喝水看热闹,这会儿见老太太气消了,便笑道,“四姑娘和六姑娘这身打扮还真像个小子,难怪把书院那些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今儿可是立了大功了,周太傅这辈子也只收了九个弟子,个个都是朝廷肱骨之臣,皇上跟前的红人,世子爷是关门弟子,前面有九个师兄开路,将来想不青云直上都难,连咱们侯府都要跟着沾光。”
  老太太连眼睛里都是笑意,“给周太傅做关门弟子,这其中的好处我自然知道,以前都没敢奢望,世子在琼山书院也求学几年了,怎么今儿就被收了徒弟?”
  安容在膳堂的事,小厮早回来禀告了,但是见周太傅发生的事,还真没人知道。
  老太太望着安容,眸底带着询问之色。
  安容也不隐瞒,笑道,“那是大哥的福分到了,大哥不知道,九宫格是周太傅的试炼,谁要解出来,他就收谁做弟子,我一时冲动就帮大哥把九宫格给填了,就被周太傅找去了,周太傅再出了一题,大哥脱口就答了出来,然后就拜师了。”
  老太太没有怀疑,安容连账册都不爱看,九宫格又怎么会喜欢,只是世子怎么这么迂腐,解出来就解出来了,要不是安容今儿去了,估计这机会肯定就错过了。
  老太太想着安容这些天花的银子,眉头就皱了起来,“身子的银子用差不多了吧?”
  安容脸微微红,挠着额头,文绉绉道,“囊中羞涩了。”
  老太太无奈的笑着,戳安容的脑门,“武安侯府的面子和你大哥的面子都有了,自己的荷包却空了。”
  说完,吩咐孙妈妈道,“去拿三千两来。”
  安容咧嘴一笑,老太太嗔了她一眼,二老爷便道,“侯爷如今还没回来,世子拜了周太傅为师,见面礼该怎么送,还有他那几位师兄,也该去拜访一下才对。”
  大夫人思岑了下,道,“侯爷估计还要些时日才回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送礼的事就麻烦二老爷了。”
  然后又说起几位大臣的爱好来,算算下来,九位师兄的礼物,差不多要花掉三四千两。
  但是,这钱老太太舍得拿。
  不过安容却不赞同,“祖母,这礼爹去送都不合适,你让二叔去送不好吧,那些大臣比爹的年纪都大,却跟大哥辈分相同,爹爹平白高了他们一辈,这不乱套了么?”
  说着,偷偷的笑了起来。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安容说的有理,“那该怎么送?”
  安容一耸肩,“那些是大哥的师父和师兄,当然大哥去拜访了,把礼物预备上就成了,过不了几天大哥也该放假了,晚几天不算什么。”
  二老爷脸色微微沉,他还想趁机和那些大臣套套交情,没想到就这样被阻拦了。
  看安容的眼神带着探究,还有了些寒意,今天是第二次打乱他的计划了。
  等大夫人和二房的人走后,沈安姒就问安容在琼山书院的事,夏荷的口才好,说的可比小厮有趣的多,简直把安容刻画成了一个英勇就兄的好弟弟形象。
  安容脸火辣辣的,“哪有那么夸张。”
  沈安姒惋惜道,“早知道我就和你们一起去归龙山了。”
  进了书院,不知道和多少人说了话,老太太也没罚她们,还得了夸赞。
  而她们在府里,想着,沈安姒好奇的看着安容,“四妹妹,你书房桌子上的那首诗是谁写的?”
  安容茫然的看着她,“哪首诗?”
  沈安姒把诗读出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
  读到这里,沈安姒抬眸看着安容,“这首诗没有写完,我们在书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五妹妹还把花瓶给打碎了,会须一饮后面是什么?”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安容耸肩。
  沈安芙一脸向往,“不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仅仅几句就感觉到他是个豪迈磅礴之人,你不知道我们几个在书房里,就跟被猫挠了似地,不读不快,你倒是说这诗是谁作的啊!”
  安容想了想,“好像叫李白。”
  沈安姒轻陇烟眉,一脸的怀疑,“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没有听过这么个人,这般才情洋溢之人,不可能是个碌碌无为之辈。”
  孙妈妈想了想道,“朝廷倒是有个武将叫李黑,不知道他有没有兄弟?”
  
  
  第五十六章  药方
  安容捂嘴笑,前世她也以为李白是李黑的兄弟,可惜李黑只有个妹妹叫李柏,此柏非彼白。
  至于问安容诗词是怎么来的,她还真回答不出来,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清颜误会她了,反正玲珑阁诗词的书多,要想知道,自己找吧。
  玲珑苑在修葺,人来人往,安容就没有回去了,就在老太太这里玩。
  外面,七福迈步进来,行礼道,“老太太,柳大夫求见。”
  老太太眉头微挑,不知道这时辰柳大夫来做什么,摆手道,“请他进来。”
  一刻钟后,柳大夫来了,神情焦急,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老太太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担忧的问,“柳大夫这是怎么了?”
  柳大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给老太太行礼后,望着安容道,“四姑娘是不是把雪荣丸的秘方卖给了济民堂?”
  老太太脸一沉,不悦道,“柳大夫何出此言,安容既然把方子给你了,也拿了你的股,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还会把秘方卖给济民堂?”
  柳大夫自知失言,可是他也是急的,忙赔礼道,“老太太息怒,我也是一时着急才说错了话,四姑娘的为人我信的过,可济民堂今儿也推出了雪荣丸,而且价格比咱们铺子的便宜两成,本来好好的生意,今儿一落千丈了,我也买了两粒试了试,确实与雪荣丸一般无二。”
  老太太脸又沉了三分,手里的佛珠拨弄着,柳大夫继续道,“除了雪荣丸,其他几种药丸也都卖了,甚至还有几种是铺子里没有的,这些日子,柳记药铺生意蒸蒸日上,今儿就像是被打进了深渊,我实在是想不通,难道除了四姑娘外,京都还有别人有雪荣丸的秘方?”
  这一点,柳大夫是不信的,怎么就那么巧了,偏偏在柳记药铺生意红火,压过济民堂时,济民堂也开始卖雪荣丸了?
  老太太也觉得可能是府里出了事,捏了捏安容的手,吩咐道,“你把记载秘方的书拿来给柳大夫看看。”
  安容瞅了瞅芍药一眼,芍药忙回了玲珑苑。
  两刻钟后,芍药气喘吁吁的跑了来,脸色刷白,“四姑娘,箱子里没有书!”
  柳大夫惊坐了起来,脸色更差,老太太的脸色也不对劲了,倒是安容气定神闲的挨着老太太坐下,“祖母,你让屋子里的小丫鬟都退出去,我有话要说。”
  孙妈妈不等老太太吩咐,把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叫了出去,红绸红袖亲自去门口守着。
  屋子里只有安容几个,信不过的只有沈安芙和沈安姒,安容望着两人道,“二姐姐,三姐姐,这么大的事,你们听过后,可不要乱说。”
  老太太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也出去玩会儿。”
  两人脸色微变,怎么不叫六妹妹也出去,可是沈安溪比她们更急的站了起来,显然没打算听。
  屋子里走了个干净,柳大夫一头雾水的看着安容,心却忽然安定了。
  老太太拍了拍安容的手,安容笑道,“柳记药铺和济民堂是竞争对手,他们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柳大夫不解,“四姑娘有证据证明那秘方是济民堂使了手段?”
  安容点点头,“我早知道记载秘方的书籍丢了,算算日子也有几天了,足够济民堂研制一批药丸,一举打败柳记药铺。”
  说着,顿了顿道,“不过,我放在箱子里的秘方并不是真的,里面缺少了一味药材,还有四种药材的分量不对,药效有,但是绝对没有雪荣丸效果的一半,外形和味道没有差别,但是服用过后,要不了三天就有了对比,我想柳大夫有这耐性看一场好戏吧?”
  柳大夫眼睛迸出光来,捋着胡须大笑,“四姑娘好手段,秘方这样的东西,确实记在脑中最稳妥,这三日,我就不卖药丸了。”
  安容不赞同道,“柳记药铺该怎么样怎么样,只是我屋子里有了贼,这事该好好查查了,也不知道济民堂出了多少钱,买了我一本药书?”
  老太太脸色阴沉,府里竟然有贼,要不是安容机警,侯府如何跟柳记药铺交代,望着安容,“你知道内贼是谁?”
  安容摇了摇头,“我知道时药书已经丢失了,我没有说,就是怕打草惊蛇,错过了好戏,我想济民堂丢了脸面,不可能会忍气吞声,到时候肯定会找上门来的,咱们就坐等狗咬狗吧。”
  老太太连连点头,看向柳大夫的眼神带着笑,“柳大夫的夙愿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实现,老婆子提前恭贺柳大夫了。”
  柳大夫有些坐不住,脸色尴尬,“惭愧,方才我还质疑四姑娘,柳记药铺能打败济民堂全仰仗四姑娘的妙计。”
  说着,竟给安容作了一揖。
  安容没有避开,一来是受了委屈,二来她确实帮了柳记药铺一个大忙,她受的起。
  想到济民堂和侯府的暗贼,安容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看的柳大夫背脊都发凉,沈四姑娘绝非面上看的那般温婉!
  秘方的事又岂是个闺阁女子想的出来的?
  “听说济民堂假一赔三,柳大夫,咱们要不要趁机赚上一笔?”安容笑的宛如盛开的牡丹。
  柳大夫眼前雪亮。
  老太太脸上带笑,她一直以为安容是个纯善的姑娘,如今看来,也是颇有手段的,连她都不得不折服,原还担心她会被人欺骗,是她多虑了。
  对于欺上门来的人,老太太也不会心软,不过她行事很慎重,“济民堂真的说他们卖的雪荣丸与柳记药铺一般无二?”
  柳大夫重点头,“老太太放心,这话济民堂掌柜的是当着一群人的面说的,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上门质问。”
  安容笑看着孙妈妈道,“既然这样,那孙妈妈就把那三千两给柳大夫吧,让他代我挣上一笔,将来拿来做好事也成啊!”
  柳大夫有些抹汗,嘴角的笑都很吃力,他打算买上一千两就差不多了,四姑娘的手笔未免也太吓人了吧,“买这么多,只怕济民堂到时候会翻脸,他身后的势力不小。”
  老太太也不赞同,万一银子打了水漂可就不划算了,可是安容不赞同,“祖母,济民堂若是言而有信,咱们就挣一把,若是他们翻脸,那就是砸自己的招牌,三千两就让他们毁了百年的招牌,还不划算么?至于济民堂身后的势力,没错,是不小,可是咱们的也不弱,咱们可没有说他是偷窃,是小人行径,不过是作为一个顾客买东西而已,没谁规定柳记药铺就不能买济民堂的东西了,不但要买雪荣丸,还要买别的药材。”
  柳大夫听到安容说毁了百年的招牌,心动了,起身道,“四姑娘放心,三千两换一万两的好事,柳记药铺不会错过。”
  孙妈妈把三千两递了过去,柳大夫拿了银票后,给老太太作揖,然后就退了出去。
  等他走到屏风处的时候,安容追了上去,柳大夫回头看着她,“四姑娘还有事?”
  安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柳大夫,这可是柳记药铺扬名的好机会,她也没法坐视那些无辜的人冻死,安容从荷包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柳大夫。
  柳大夫激动的接过,可是一看是普通的药方和一些金疮药,柳大夫不解的看着安容,就听安容道,“二十天之内,柳大夫把这些药材多囤积些,最少要三五千份。”
  柳大夫心一怔,“这么多?京都会发生雪灾?”
  安容摇了摇头,“不是雪灾,是场冰雹灾害,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大昭寺的瞎眼神算说会死伤无数,他要我多积德行善,他是方外之人,心存善念,没必要欺骗我。”
  说完,在心里默念了声对不起,这世上只有你知道我是重生而来,这样的神算,算出冰雹灾害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
  柳大夫神情凝重,大昭寺的瞎眼神算他自然知道,说他命里有贵人相助,柳记药铺前途无量,他就真的遇到了四姑娘,他的话不得不信。
  这个冬天原本就有些不寻常,才入冬就下了场大雪,极有可能会有大灾害。
  只是发生冰雹灾害的话,三五千份药根本就不够,到时候路途受阻,药物根本运不进来,没有药物相助,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捱不过去。
  到时候不但是药,还有粮食,粮价也会飞涨,无疑是雪上加霜。
  看着柳大夫脸色难看的离开,安容轻叹一口气,那场冰雹来的太突然,还是大白天,街上人来人往……
  若是在家里待着,好歹能躲过一劫。
  安容转身的时候,沈安姒凑了上来,低声问,“柳大夫脸色那么难看,你的秘方真的丢了?”
  安容轻点了下头,沈安芙不解道,“秘方你不是锁在柜子里吗,怎么会丢失,谁偷的?”
  安容望着两人,神情沉重,“现在不是追究谁偷了秘方的时候,现在柳记药铺卖的药丸,济民堂都有,而且价格更便宜,柳记药铺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沈安姒想起柳大夫手里拿的,好像是银票。
  方子另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是她没有保管好,这责任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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