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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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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清楚,她心里不舒坦。
安容囧,脸颊微红,“我和靖北侯世子的事,晗月郡主应该知道一些吧?”
晗月郡主点点头,“都知道。”
“……靖北侯世子为人豪爽,不拘一格,他离家出走,我去大昭寺,帮他求平安签,夜里就梦到了这些,我觉得离京出走对他来说是缘,认识郡主是他的福气,”安容笑容明媚。
晗月郡主脸颊像是染了胭脂,“大昭寺吗,听说很灵,赶明儿我也去求一支签。”
安容点头轻笑。
晗月郡主脸颊更红,“那个,在梦里,我真的嫁给他了吗?”
安容举手发誓,“我没有骗你,我还清楚的记得郡主的嫁衣呢,鸳鸯珍珠鞋,大红嫁衣上绣着牡丹,雍容奢华,还有盖头……。”
安容细细描述。
这回,晗月郡主不信也得信了,安容说的跟她想的嫁衣一模一样!
她想的嫁衣,只在自己脑海中,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却知道!
好像瞬间,晗月郡主的心结和敌意化去,任是谁梦到这样的场景,都该对她对靖北侯世子打消念头了。
“那……我生的女儿叫什么?”半晌后,晗月郡主扭捏的问,声音若如蚊蝇啼。
“……连玥。”
“那……儿子呢?”晗月声音又弱了三分。
“……大儿子叫连昊,小儿子叫连辰,”安容回道。
“名字还不错,”晗月郡主赞道,“以后有了孩子,就叫这个好了。”
说完,晗月郡主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加了一句,“我是说靖北侯世子有了孩子叫这个名字……他铁定想不到这么好听的名字。”
安容,“……。”
这是你们两夫妻的事,你们商议就好了。
打开心结的晗月郡主,对安容的态度好多了,她道,“在梦里我们是朋友,现在也一样,你不介意和我做朋友吧,我脾气不大好。”
安容轻摇头,“郡主不是脾气不好,是爽直,靖北侯世子可是极喜欢你的性子呢。”
晗月郡主眼睛一亮,“是真的吗?”
安容重重点头。
晗月郡主就高兴了,“我就知道他喜欢口是心非。”
安容额头有汗珠滴下。
然后,晗月郡主就拉着安容问梦里的事,比如她和靖北侯世子哪天成亲……
安容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些事,能改日再谈么,容她回去仔细想想?
知道安容急着去朝霞苑,晗月郡主道,“你不用去了,我刚陪朝倾公主用完晚饭,现在她在沐浴呢,今儿逛了一下午的街,她快累趴下了,她说沐浴完,就歇下。”
也就是,不见外客了。
安容有些失望,那抹失望之色爬上脸颊,叫晗月郡主见了不忍。
“要不你去试试,朝倾公主好像对你也很是好奇呢,或许会见你,”晗月郡主改口道。
安容微微一怔,朝倾公主对她好奇?
这一世,清颜还不认得她呢,怎么会对她好奇呢?
“朝倾公主好奇我什么?”安容问。
晗月郡主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今儿她问了许多关于你的事,尤其是你和顾家大姑娘的事,她更是打听了许多,她还特地去了柳记药铺买了些药丸,你不知道,我们在逛街的时候,瞧见萧国公府的马车路过,她都恨不得将马车拦下呢,”晗月郡主道。
闻言,安容想见朝倾公主的心越加的迫切了。
那药丸的秘方是清颜教她的,她肯定认得。
“我去试试。”
说完这一句,安容便迈步朝前走。
果如晗月郡主说的那般,朝倾公主再沐浴。
要是在北烈皇宫,估计丫鬟连禀告都不会去,但是这些伺候朝倾公主的丫鬟都是国公府的,安容求见朝倾公主,丫鬟不敢不禀告。
很快,丫鬟就回来禀告安容,“少奶奶稍等一会儿,公主已经再穿衣裳了。”
安容便坐那里,静静的等候。
才喝了半盏茶的功夫,安容便听到珠帘处,有脚步声传来。
安容扭头望去,便见一身豆绿色缕金牡丹纹软烟罗裙裳的女子款步走过去,莲步轻移,她抬起纤纤玉手,拨开珠帘,让人瞧清她的容貌。
姿色天然,一貌倾城。
方桃譬李,百般难描。
琼姿花貌,莺惭燕妒。
……
一瞬间,从安容脑中蹦出来这么多形容词,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眼前朝倾公主的绝色。
好像,这一世的朝倾公主比上一世的美了。
在安容打量朝倾公主的时候,朝倾公主也在打量安容。
她对安容的形容词是:桃羞李让、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明眸善睐……
她走过,安容走过去。
屋子里,寂静的有些叫人不适。
是朝倾公主先开的口,她笑道,“方才我还想寻个时间去见见你,没想到你就来了,你我这算是心意相通吗?”
她的声音清润如珠玉落盘。
安容也笑了,这说话的语气神态,跟前世的清颜一般无二,哪怕换了张脸,也一模一样。
安容点点头,“是心意相通。”
朝倾公主便请安容落座,早有丫鬟端了茶水来。
朝倾公主摆摆手,“你们都退出去。”
等丫鬟离开,朝倾公主便开门见山的问安容,“你也重活了一世?”
一句话,问的安容心惊胆颤。
尤其是那句也,让她背脊一凉。
难道清颜也重生了吗,只是没她那么幸运,没有重生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去了北烈?
安容想直接了当的点头,可是她回答的却是,“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到底是梦,还是重活了一世,安容分不清了。
安容不敢抬头看朝倾公主,她怕朝倾公主问起萧湛的事,到那时,她该如何回答她?
正想着呢,朝倾公主便问了,“你可知道我上一世嫁给了谁?我是说顾家大姑娘。”
朝倾公主问的有些急切,眼神满是渴望之色。
就算她不信,可有太多的证据,证明她曾来过大周,而且就是顾家大姑娘。
现在的顾家大姑娘是真的朝倾公主,她可以确定。
东延太子说了许多关于她的事,似乎都对的上号。
但是,她不敢确认,她需要找安容求证。
这也是为何萧湛让靖北侯世子把朝倾公主交给北烈在边关的将军时,朝倾公主坚持要来大周的原因。
安容咬着唇瓣,她在缴绣帕,心中天人交战,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清颜上一世的事。
她怕清颜知道萧湛是她的夫君,更怕她知道,是她害死了她。
上一世,害死了她。
这一世,又抢了她最爱的夫君。
便是再如何姐妹情深,也被她糟蹋完了。
安容低头不语。
朝倾公主就急了,她一把握着安容的手,问她,“上一世,我真的嫁给了东延太子吗?”
安容蓦然抬眸,眼睛睁圆,“嫁给谁?”
朝倾公主眉头轻凝,缓缓皱紧,“不是嫁给东延太子?”
安容摇头,“不是。”
朝倾公主怒气便浮上心头,安容知道那怒气与她无关,应该是东延太子欺骗了她。
到这会儿,安容可以笃定,东延太子和她一样重生了。
占着重生,他要了却上一世的遗憾,所以才来大周,先下手为强,劫了清颜。
谁想到,清颜会和朝倾公主对换了。
他劫朝倾公主的花轿,铁定是认出了她才是真的清颜。
萧湛带回清颜,东延太子更怒发冲冠为红颜,兵临城下,逼萧湛交出清颜。
这份痴情,叫安容动容。
“东延太子对你确实是一往情深……,”安容的声音有些绵长。
第四百零一章 前世
绵长的声音中还带了三分羡慕。
清颜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优秀,前世将她爱在心底的,除了萧湛之外,还有苏君泽和东延太子。
除了安容知道的这三个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安容不清楚。
但她知道,倾慕清颜的人,可以从这间屋子排到城门口去。
安容低头,将扭皱的绣帕展平。
朝倾公主看着她的绣帕,那是一朵幽兰,绣的栩栩如生。
朝倾公主的眸光从绣帕上挪到安容的脸上,精致白皙的脸上,写满了纠结,让朝倾公主微微挑眉。
她为何不直言了当的回答,她前世嫁给了谁呢?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东延太子为何警告萧湛,不许他靠近她三尺之内?
只是对于安容的话,她讥讽一笑。
“一往情深?”她的说话声让安容抬眸,就听她继续道,“不知道一往情深的是脸,还是其他。”
安容茫然的看着她,“为何这样说?”
朝倾公主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东延太子想享齐人之福,他要娶顾家大姑娘,也要娶我。”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对两个人一往情深,她觉得讥讽。
东延太子爱的是容貌,似乎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东西。
朝倾公主眸光微闪,手中的茶盏盖轻转。
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她穿越来不过才两个多月,却有人告诉她,她已经在这里活了一世了。
她原本以为是无稽之谈,可今儿在柳记药铺,那些药丸,不论是从色泽还是味道,都像极了是她祖传秘方,虽然不全是,可她不可能会教给别人啊?
难道她对武安侯府四姑娘推心置腹到如此地步了?
老实话,她并不相信。
而且她问过柳记药铺的大夫,武安侯府四姑娘并不会医术,那就更奇怪了,既然连医术都不会,为何自己会将秘方告诉她呢?
朝倾公主望着安容,朱唇轻启,脸色温婉的问,“你的那些秘方,真的是我教给你的?”
安容点点头。
“那我教给了你多少?”朝倾公主继续问。
“许多。”
“许多是多少,大约多少种?”朝倾公主笑问。
“……有一百六十八种,”安容记性极好。
“这么多?”朝倾公主微微诧异。
不对啊,她记得的也不过四十多种,怎么可能教给她的比她知道的还多呢?
难道前世的她,厉害到能自创秘方了?
要是一两张,她信。
一百多张,那不可能。
柳记药铺的药丸,她检查过,药效极好,她一辈子能自创三五张,便足以流芳百世了。
朝倾公主不解了,“真的全都是我教你的?没有别人?”
安容摇头,她眸底微微讶异,她不懂清颜为何质疑她的话,好像她很诧异她知道一百六十八种秘方似地?
见安容目露疑惑,朝倾公主笑的有些惭愧。
她将一缕碎发勾在耳际,状似不经意的问,“除了秘方,我还教过你什么?”
安容望着她,眸光落到屋内,飘着袅袅青烟的香炉上。
朝倾公主的眸光随着她望过去,眉头轻挑,“没了吗?”
安容眉头皱紧,诧异的看着朝倾公主,清颜会的就是医术和调香,她看着香炉,她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你送过我两张香方,”安容回道。
“香方?”朝倾公主更诧异了,要说简单的护肤品,她会,可是古代的香方,现代人早不用了,都是纯香水啊。
安容愕然。
朝倾公主笑了,“前世我会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天知道,她是怎么学会的。
不过,她没想到,她居然会毫不保留的教给武安侯府四姑娘,还真是叫人纳闷。
想着,安容知道的秘方都是她教的,她的心就痒痒的了。
她都不会呢。
安容也听出来了,这一世的朝倾公主不会那些香方。
安容越加困惑,明明她就是清颜,就连喝茶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不会呢?
难道就因为她和真的朝倾公主互换了身躯,耽误了她学习?
安容觉得她猜对了。
就听朝倾公主道,“你能将那些秘方写出来,给我瞧瞧吗?”
安容怔住,“你不是有医书的吗?”
朝倾公主眼睛微凝,“有医书吗,我不记得了,在哪儿?”
“应该在顾家,”安容很直接道。
朝倾公主,“……。”
顾家能有医书才怪了!
朝倾公主纠结着怎么问出来秘方,她在北烈开了药铺,生意极好,若是有更多的秘方,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学医之人,爱秘方就如同将军爱兵权、爱宝马、爱宝剑是一个道理。
反正她的秘方也是她教的,再要回来也不算什么?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见她秀眉轻动,继续要她写秘方,安容就纳闷的问了,“你不打算回顾家了吗?”
安容不是不想写,她只是觉得没必要舍近求远,一百六十八张秘方,写出来要好几天呢,她等的心急,她累的手疼,这苦头没必要吃。
直接去顾家取一下就是了,她要是不愿意去,大可以让暗卫去啊,还有那么多的医书,要都叫她默写,她会哭的好吧。
安容的问话让朝倾公主浑身无力,顾家顾家,她都不知道顾家大门开向哪边好么!
天知道,顾家还有些什么人。
而且,她和真的朝倾公主也接触过那么小半天,从她话里,她就知道,她在顾家吃了不少的苦头,顾家并不喜欢她。
她和顾家非亲非故,她送上门去,指不定被当成妖孽给灭了呢。
朝倾公主头疼,原以为穿越成一个公主,哪怕刁难任性了些,可有皇上皇后的疼爱,万千宠爱于一身,是老天爷对她的厚爱,谁想到真的朝倾公主还活着?
对她来说,顾家和北烈皇宫都是陌生之地,但是显然,皇宫要比顾家好啊。
若如前世那样,直接穿到顾家,她或许就认命了,既来之,则安之。
可是这一世,享受到了公主的尊荣,就算不耐烦那些宫斗下跪的礼节,可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让她回顾家,那不可能。
“不回了,真的朝倾公主顶着顾家大姑娘的名头被人绑架,现在人在东延,我去顾家算什么?”朝倾公主反问安容。
安容被问的嗓子一噎,也是,顾家大姑娘如今名声尽毁,清颜回去,那也是遭罪。
“可是,真的朝倾公主不可能甘心一辈子做顾家大姑娘啊,”安容担忧道。
朝倾公主笑了,笑的自信满满。
这样的笑容,安容很熟悉,那是一种成竹在胸的笑。
安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清颜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呢?
自古,皇宫有多少情义?
兄弟相残,弑君杀父,和亲熄战……有的只是利用和算计。
朝倾公主是受宠,但是安容坚信,她的受宠比不上清颜的一半。
比起朝倾公主的刁难任性,清颜聪慧不说,还能帮着出谋划策,只要她愿意,她就是北烈皇上和皇后的得力助手。
安容想,便是真假朝倾公主到皇上皇后跟前,清颜也有一半的胜算。
只是,安容担忧了,她怕清颜看中北烈的富贵荣华,将北烈当成是她的家,到时候北烈和大周开战……
安容不愿意去猜测,她直接问道,“你要做真的朝倾公主,我相信你能做到,可是万一有一天,北烈和大周开战,你心向谁?”
“当然是……,”朝倾公主脱口便要说出北烈二字,但是及时忍住了。
虽然她清楚,自己和大周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在安容心底,大周才是生养她的地方。
就算她在北烈做公主,也不能忘本。
可是,对大周,她真的没有多少的感情。
北烈才是她的家,有疼爱她的父皇母后,还有皇兄。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敌人进犯,她能坐视不理吗?
朝倾公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转了话题道,“不说打战的事了,你还没回答我,前世我嫁给了谁呢?”
安容迫切的想知道,可是朝倾公主非但不回答,还提了个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安容也使小性子,将这个问题岔开,“说到嫁人,我听说,你来大周之前,是要嫁给北烈墨王世子上官昊,你喜欢他吗?”
朝倾公主轻耸肩,“我只见过他几回,他似乎极其讨厌真的朝倾公主,连带着对我也没好脸色。”
安容眼睛睁大,“不喜欢你,那他为何娶你?”
前世讨厌,不就没娶么?
上官昊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啊。
朝倾公主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嫁给他?”安容纳闷。
朝倾公主嫣然一笑,她睁大双眸看着安容,左看右看,越看越纳闷,她觉得安容不像是一个古代人。
古代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安容被看的脸红,用帕子擦脸。
朝倾公主摇头,笑道,“在我变成朝倾公主前半个时辰,皇上就下旨赐婚了。”
要说真的朝倾公主也是自作自受,为了嫁人,绝食差点饿死,皇后心疼女儿,跪求皇上赐婚,因为不赐婚,她就不吃饭。
后来,皇上是赐婚了,可是她饿的吃不下饭了,准确的说,是喂饭的丫鬟受了上官昊的指使,将饭都从嘴边给倒了。
活生生的将朝倾公主给饿死,好让这桩亲事作罢。
她能活下来也是命大,皇后不想女儿成一个饿死鬼,愣是叫人往她嘴里塞吃的,给她灌下去。
然后,她就活了。
她和上官昊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寝宫,他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差点掐死她。
许是她的变化,让上官昊起了疑心,从开始的厌恶,到好奇,最后心甘情愿的娶她。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嫁了,没想到居然坐上了花轿,还被人抢了亲。
她有很多次能逃,但是她都没有。
就因为东延太子说了她前世的事。
想到什么,朝倾公主望着安容,笑问道,“我听靖北侯世子捉弄真的朝倾公主时,提及她差点嫁给萧湛的事,还是你撮合的?”
撮合别人,最后嫁的却是自己。
这媒做的,不知道是太成功,还是太失败。
当然了,朝倾公主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方才和安容的聊天,其实更多的还是试探。
她知道,就算前世她穿成了顾清颜,也不可能和亲东延太子,她岂会傻到东延太子说什么就信?
若真和亲了,她哪有机会教安容秘方?
而且,今儿和安容一番话,她更确定了一件事。
安容不是随随便便撮合她和萧湛的。
定是与前世有关。
她大胆猜测。
前世,萧湛是她的夫君,所以她一再追问她前世嫁给谁时,她才含糊其辞,不愿吐露。
不过,她宁愿不说,也不骗她,顺着她的话说是东延太子,可见心底善良,而且对她更是信任有加。
但是,有件事,她就不高兴了。
她不知道是安容的演技太高,还是东延太子存心骗她。
所以,她直截了当的问了。
“我听说萧湛想杀顾家大姑娘,若不是东延太子及时赶到,她都命丧萧湛之手了?”
朝倾公主的话,问的安容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更叫她无法回答的还在后面,朝倾公主问她,“为何东延太子叫我离你远点儿,若是能杀你,就痛下杀手,不必留情,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百零二章 别哭
接连两个问题,问的安容不知所措,她望着朝倾公主,嘴唇轻动,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唇瓣像是不受她控制似地,一个字吐不出。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能说因为撮合萧湛娶她,说的次数多了,萧湛烦了,所以要杀她来绝了她的念头吗?
她不能说,那会让清颜觉得萧湛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他不是。
只是,东延太子和她一样重活一世,肯定知道上一世清颜是命丧她手。
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和当日的东钦侯府一样,不查不问,就直接当她是凶手了。
东延太子说这话,是在怂恿清颜找她报仇。
以清颜的性子,她肯定会问为什么的,东延太子不会不说!
安容背脊有些发凉,清颜就是这样的人,明明知道所有的事,却能装的若无其事一样,和对方有说有笑,甚至把人卖了,还会帮她数钱。
这一世,要这样对她吗?
安容手心汗珠直冒,她望着清颜,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东延太子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吗?”
朝倾公主眼神微凝,当日东延太子是要说为什么的,是靖北侯世子和晗月郡主在外面偷听,被东延太子发现,将谈话给打断。
一路来大周,她都在猜测这些话,她想不明白。
以安容的话来看,前世她对她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东延太子却警告她,若不想重现上一世的悲剧,就别真心对她。
难道是所谓的防火防盗防闺蜜?
朝倾公主觉得自己真相了。
铁定是这个缘故!
这一刻,朝倾公主觉得安容的心机很深。
她明着撮合顾家大姑娘和萧湛,其实是想借萧湛的手除掉顾家大姑娘吧?
若她真的善良,又怎么能坦然的嫁给她前世的夫君萧湛?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
若是她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为何不直接表露出来?
这一世的她,压根就不知道上一世的事,她前世能杀自己,这一世自然也行,没必要故意表现出对她的信任。
朝倾公主不说话,安容也不说话。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这一回,是安容先打破了寂静,她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累了一天,早些歇息。”
朝倾公主也站了起来,她望着安容,见她不敢看自己,朝倾公主赫然一笑,“是有些累了,但是要歇息怕是难。”
“为何?”安容不解了,她扫了屋子一眼,问,“是国公府准备的不周到吗,你缺什么,我让丫鬟给你准备。”
朝倾公主笑了,“倒是不缺什么,只是心里有问题想不明白罢了,你何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
面对朝倾公主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安容脸色微僵,她握了握拳头道,“有些话,我说不出口。”
朝倾公主一愣,“说不出口?有那么为难吗?”
安容苦笑,你不是我,你又怎么懂我的纠结和为难。
安容抬头看着朝倾公主。
凝视着那张不算熟悉的脸,安容轻声唤了一声清颜,“清颜,你已经打定主意不回顾家,要做朝倾公主了,这条路和前世截然不同,你不记得前世的事,以后会住在北烈,你何必再问前世?”
其实,在安容心底,她还是有些庆幸清颜选择了北烈。
安容知道这样不应该,但是她忍不住。
要是她要做回顾家大姑娘,安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在大周,清颜只是一个四品小官之女,并不显赫。
上一世,萧湛会娶她,其实与她任性退亲有关。
这一世,萧湛已经和她成亲,就算没有,安容也不敢保证就一定会娶她。
她做的了自己的主,却做不了萧湛的主。
现在,清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北烈,她连愁都不用愁了。
萧湛一心要灭北烈,又怎么会娶北烈公主?
若是娶了北烈公主,他想手握兵权可就难了,皇上会猜忌他,会害怕他听信枕边风,到时候倒戈帮北烈灭大周。
皇上也怕北烈抛诱饵啊。
萧老国公不会让萧家给人质疑的机会。
安容再次打了马虎眼,朝倾公主有些不耐烦了,她望着安容,眉头轻皱,她和她无话不说,便是祖传的秘方都告诉她,她对自己,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这样的人,自己怎么会什么都跟她说呢?
朝倾公主眸光一凝,觉得自己前世看错了人,就算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有权利知道前世的事吧?
“你和我前世无话不谈,该知道我不喜欢一句话说好几遍吧?”朝倾公主有些怒了。
安容听得一愣,她从没有听清颜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难道做了两个月公主,变化会那么的大吗?
看着安容质疑的眼神,朝倾公主才反应过来,安容不是北烈的那些宫女。
身为公主,她的话就是命令,丫鬟根本就不敢违抗,久而久之,她就愈加不耐烦一句话重复多遍了。
这是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更多的还是她起初害怕被人识破她不是真的朝倾公主,故作刁蛮,刁着刁着,还真就带了三分骄纵之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心急了,”朝倾公主歉意道。
她还身处人家屋檐下,却对人发脾气,她真是被气糊涂了。
但前世的事,她必须知道!
她迂回打探,外加察言观色,知道东延太子是命丧萧湛之手,他迫切的想杀萧湛。
她甚是可以看得出来,萧湛并不是东延太子的对手。
毕竟人家有重生的优势,这个优势是不可弥补的。
虽然萧湛身边有重生的安容,可女人的战场在内宅,能比吗?
而且,东延太子的野心极大,他不只是想灭了大周,便是北烈,他也想染指。
朝倾公主道了歉,安容哪里还会生她的气,尤其是朝倾公主还退了一步,她道,“东延太子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我想知道前世,不过是不想上当受骗罢了。”
说着,她眼睑底下,修长的眉毛轻轻颤动,“你不告诉我,是在防备我吗?”
语气温和,却满是指责,甚至是心寒。
她能将医术秘方全部告诉她,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了,换回来这一世的防备,太讥讽可笑。
安容也听得心慌,她也觉得自己很没良心,可是她真的张不开口!
她跟她说,前世是沈安玉借刀杀人,她会信吗?
任是谁都觉得借刀杀人的是她,是她想借清颜的手杀了沈安玉。
可让她凭白认罪,给人做替罪羊,她宁死不从!
安容也讨厌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以前的清颜多温婉,从不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事。
她不喜欢再三追问,她更不喜欢再三拒绝别人。
“容我想想吧,”安容望着朝倾公主道。
说完,安容便转了身,急急离开,活像身后有恶狗在撵她似地。
等出了朝霞苑,安容看着天际弥留的一缕夕阳,愣愣出神。
最后,嘴角带了抹苦笑。
她想过和清颜的重逢,可是却没想到,会闹得不欢而散。
清颜还是清颜,只是不再是前世的那个她了,她也不是了。
以前的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可从清颜死的那一刻起,两人之间便裂开了一条不可愈合的鸿沟。
任是她如何自欺欺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清颜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东延太子不过说了两句话,清颜便不像前世那么信任她了。
安容觉得烦躁。
烦躁的安容,走的极慢不说,她还……迷路了。
出门的时候,有丫鬟跟着她,只是安容想一个人走一走,便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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