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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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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护国公夫人只顾替自己开脱,全然忘记当日帮大夫人忽悠徐太后事了。
  就是因为她们说大夫人温婉贤淑,被人冤枉,才引得她起了同情之心,最后被郑太后狠狠的取笑了,这口窝囊气,郑太后取笑她一回,她就越是厌恶护国公夫人和庄王妃。
  而且,这事给护国公府的影响更是不小。
  皇上一怒之下,将护国公府贬为了侯府。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武安侯府四姑娘和萧国公府表少爷下个月十六号成亲的事,一阵风刮遍整个京都。
  话说,安容退过萧湛一次亲,又再嫁给萧湛,不少人都唏嘘啧啧,最后还是要嫁,那当初不是穷折腾么,好玩吗?
  老实说,大家更希望瞧见的是,安容成功退亲。
  武安侯府风头太盛了,碾压了宣平侯府,打败了护国公府,成功和庄王府干上,胜负未分。
  他们闲得无聊,想看武安侯府撼动大周的巍峨大山,萧国公府。
  看这匹世家中的黑马能不能扳动萧家。
  据说为了刺激安容,关于她和萧湛的亲事,京都流传了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句话出自躺在病榻上的沈安玉口中。
  经过丫鬟的曲解、流传,最后传遍京都。
  世人都以为,毁了容貌,又身世离奇曲折的世家少爷萧湛,是牛粪。
  容貌瑰丽才华洋溢的侯府嫡女安容才是鲜花。
  然而经过一圈后,又再安容这里神奇的掰正了。
  当安容听芍药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狠狠的翻了翻白眼,道,“你理解错了,他们说的牛粪才是我。”
  没错,沈安玉说的牛粪就是安容。
  萧湛才是那朵被牛粪糟蹋叫人扼腕的鲜花。
  萧湛的容貌,安容不想多说,让他去大街上走一圈,就知道他有多招蜂引蝶了。
  身世虽然曲折了些,可家世够强大,有几个人比的上他?
  更重要的是他本人,凭着战功封了王,让敌人闻风散胆。
  她有什么?
  安容自嘲一笑。
  说她是牛粪,都是抬举她,她哪来的本事滋养萧湛这朵鲜花?
  想着,安容又笑了。
  “不知道用牛粪养雪莲,能不能养活?”安容轻笑问道。
  芍药一脸黑线,紧紧的望着安容,“姑娘,请不要用牛粪这样粗俗的东西糟蹋高洁圣雅的雪莲。”
  除了芍药黑线外,还有人黑线。
  赵成手碰嘴角,真是憋笑的憋的腮帮子疼。
  这句打趣的话,芍药没懂,但是赵成明白。
  安容曾经说过,萧湛是雪山之巅,悬崖峭壁上绽放的雪莲,可望而不可即。
  她自诩是牛粪,雪莲自然就是萧湛了。
  而此刻,这朵雪莲,听到安容和丫鬟的话,真是笑也不是,不笑又憋的难受。
  “你就那么喜欢做牛粪?”萧湛摇头无奈。
  安容正在喝茶呢,忽然听到萧湛熟悉的说话声,猛然一怔,瞬间茶水呛吼,呛的她眼泪都飚了出来。
  安容甚是怨念,这人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吗,忽然就开口,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可是安容更多的还是害羞,看到萧湛,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花船上发生的事。
  之前,安容很生气。
  可是萧湛解释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天,安容早释怀了,尤其是她呛的眼泪直飙的时候,萧湛眸底流露出的自责和担忧。
  安容发现,她好像不生他的气了。
  她在生自己的气,她好像太口没遮拦了,自嘲的话叫他给听见了。
  “我就喜欢牛粪怎么了,”安容赌气的道。
  萧湛知道安容是故意说的,她长这么大都不一定见过牛粪,哪来的喜欢。
  “品味很独特。”
  萧湛如是回答,气的安容真是心口疼。
  几个丫鬟偷偷捂嘴笑。
  看着安容又气又恼,偏有没辙的模样,萧湛心情甚好。
  安容用眼神轰他走。
  结果萧湛没走,芍药几个丫鬟全下楼了。
  安容睁大眼睛,怒望着萧湛,“你为什么要轰我的丫鬟?”
  萧湛给自己倒茶,茶水叮咚间,他抬眸望着安容,“你确定是我轰的?”
  安容才想起来,好像方才丫鬟是站在萧湛身后的。
  自知理亏的她,望着手里的绣帕不说话了。
  萧湛给她添了些茶。
  然后端茶轻啜。
  安容坐在那里,觉得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怎么办好的她,也端茶喝了起来。
  说是在喝茶,还不如说是在数茶叶有几片。
  萧湛几次看着安容,见她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如同蝴蝶振翅,煞是可人。
  安容脸颊缓缓窘红,她知道萧湛在看她,看的她有些坐立难安,因为萧湛眸底有火苗在跳动。
  像极了那日花船上,记忆中的眼神。
  安容前世嫁过人,知道男人一旦沾上情事,便会蚀骨知味。
  她怕见萧湛,因为她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场景,她怕萧湛也会想起。
  安容忙将茶盏搁下,开门见山的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安容这么一打岔,萧湛的眼神又恢复一贯的深邃。
  “我要离京一趟,我怕……,”他道。
  安容眼睛轻眨,听到萧湛说怕,她猛然抬头看了萧湛一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放心吧,你命很硬,不会有事的。”
  萧湛嘴角微微抽,“我不是怕回不来。”
  安容更不解了,“那你怕什么?”
  “……我怕回不来。”
  “……。”
  安容臭着张脸。
  萧湛忍不住捏捏安容的脸道,“我是怕赶不及在十六那日回来,我这辈子就结一次亲,连轩当初是因为要帮你退亲才离家出走的,我不能瞒着他偷偷的成亲。”
  “你要去救他?”安容恍然大悟,又诧异道,“他被东延太子绑架,靖北侯府和萧国公府没派人去救他吗?”
  萧湛点头,“派了,只是东延太子将他带到北烈去了。”
  连轩在大周,他不担心。
  可是去了北烈,萧湛就不敢掉以轻心了。
  安容眼睛瞬间睁大,眸底还有些许兴奋。
  萧湛要去北烈救连轩!
  “我也要去北烈!”安容脱口便道。
  眸底还闪着渴望的光芒。
  萧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态度很坚决,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安容闪着光芒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其实安容知道自己是妄想,她还没有出嫁,她怎么去北烈。
  父亲和祖母允许她去才怪了。
  可是萧湛态度这样坚决,安容忽然觉得有些心痛。
  好像眼角格外的酸。
  哪怕安容不愿意承认,她也无法欺骗自己。
  她吃醋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煞星
  
  安容很想质问萧湛,前世,他能带清颜四处游山玩水,为何今生就不能带她去玩?
  他可知道,前世,清颜跟着他四处游山玩水,她听着清颜说大周的山川大河有多么的秀丽巍峨时,她有多么的艳羡?
  前世,她求苏君泽,他不带她去,说舟车劳顿,旅途困乏,不愿意她吃那个苦头。
  那时候的她傻,竟信以为真,哪怕再渴望,她也忍着。
  前世,她活了二十二年,从未离开过京都城门十里。
  她就好像被束缚在京都这个偌大的鸟笼里,京都之外的风光与她半点关系也无。
  这一世,也要这样吗?
  当初她重生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好侯府,守护好她最爱的至亲。
  她没有想过嫁人,却想过游山玩水。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前世她为什么要那么听话,苏君泽不带她去玩,她有手有脚还不缺钱,难道不能自己去吗?
  这一世不嫁人,带着丫鬟飘然山水,不也挺好的?
  安容淡淡垂眸。
  萧湛望着安容,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安容眼神从清澈闪亮忽然变得黯淡疏远,萧湛知道,安容又萌生了不想嫁人的心思了。
  以前,萧湛只能感觉到安容不愿嫁给他,但是现在,他确确实实的感受是,安容不想嫁人。
  不仅仅只是不想嫁给他。
  这个认知让萧湛很生气,甚至从心底腾起一抹无力感来,好像他从来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刻的他,最想做的就是钻进安容的脑袋里,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明明都有了肌肤之亲,连成亲之日都定下来,她还能有不嫁人的心思。
  他到底哪里不够好了,就那么不值得托付终身?
  难道这些天,只有他记得花船上的事,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道那日她的动情只是媚药的缘故?!
  萧湛怒了,一怒之下,他将安容拉了起来,淬不及防的,袭击了安容的娇唇。
  他要验证一下,是不是没有媚药,她就如同一根木头一般!
  可怜安容,正因为吃味儿,心里不舒坦。
  猛然被萧湛拉起来,起来的太急的些,头有些晕乎乎的。
  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鼻息便扑面而来,火热的唇正好将她要骂人的话给堵了个正着。
  双唇交接,呼吸交缠。
  瞬间,安容脑袋一片空白。
  再然后,安容觉得空白的脑袋里爆起了绚烂旖旎的烟花。
  安容浑浑噩噩间,竟然觉得萧湛亲吻人的技术变的更好了,全然不似之前那青涩。
  可是,也没有她的娴熟!
  想抓住她的舌头,那是做梦!
  就这样,两条小舌追逐嬉戏了起来。
  可是,安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手。
  她忘记了,萧湛是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的人物,她就是跑遍天涯海角,也不一定能逃的过他的手掌心,更何况只有区区蛋丸之地?
  轻视敌人,蔑视敌人的下场,就是招架不住,到垂死挣扎,再到认命,再到任人为所欲为。
  最后惨败到浑身无力,若不是被人抱着,会直接摔倒在地。
  安容满脸酡红,双眼迷离。
  若不是怜惜她快窒息了,萧湛怎么会放过她?
  看着安容娇羞的恨不得钻了地洞的模样,萧湛笑了。
  安容的心比她的嘴更诚实。
  安容正望着萧湛呢,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一双炙热的双眸闪耀如星辰,里面倒映着她迷乱的表情,安容看的有些痴了。
  她不自主的扭了下身子,因为有东西抵着她。
  那一瞬间,那双闪耀的双眸便像是瞬间着了火一样。
  萧湛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原就憋不住的他,拦腰将安容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身子忽然悬空,那种不安全感,让安容迷糊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她挣扎起来。
  可是她的挣扎,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撩拨萧湛的心,让他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
  安容怕了。
  尽管他们之间早发生过一切,可这是她的玲珑阁!
  是她的闺房!
  当初在花船之上的事,除了萧湛和她,侯府没人知道,她可以自欺欺人。
  在她闺阁里做那样羞人的事,会闹得整个侯府都知道,然后整个京都就知道了!
  没办法,木头做的房子就是有这样的效果。
  安容想拒绝,可是嘴被人堵着,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觉得,脑袋又开始空白,闪烁烟花了。
  萧湛很急切,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识女人香,能忍到现在着实不容易。
  见到安容,他就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
  他何尝不想离京的时候将她带在身边,若是可以,他能不愿意吗?
  他乐意之极!
  吻着安容的香肩,没有一个地方萧湛舍得放过。
  一只手搭在安容傲人的双峰上,一只手去扯安容的腰带。
  忘情的纠缠在一起。
  直到一声很不和谐的叫声传来。
  “啊!”芍药双脸赤红,扭头便走。
  惊叫声,将安容唤过神来,她脸一红,身子蜷缩起来。
  萧湛的脸瞬间扭曲,额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安容的膝盖……打到他了。
  安容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
  安容话音未落,就传来芍药啊啊啊的就叫救命声。
  这孩子急慌急忙下楼,一时没注意,直接滚下楼了。
  这下,可把安容给吓坏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萧湛的她,赶紧下了床,一边将衣裳整理好,一边下楼。
  楼下,芍药趴在地上,被一群丫鬟围着。
  安容注意到她头被撞出了淤青。
  海棠问她怎么了,芍药晕倒之前,说了四个字,“遭报应了。”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将芍药扶起来,喻妈妈抬头去看楼梯,见安容站在那里,脸色很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又羞又恼又怒。
  喻妈妈担忧的看了芍药一眼,道,“芍药她……。”
  安容虽然羞怒,却也担心芍药真摔出好歹来了,忙吩咐道,“让丫鬟赶紧去找大夫来。”
  冬儿起了身,对安容道,“奴婢去请大夫,这会儿大夫应该还在东苑没走。”
  冬儿说完,拎了裙摆便跑。
  安容站在楼梯上,不知道是下楼好,还是上楼好。
  喻妈妈则纳闷呢,芍药上楼禀告事情,怎么会摔下楼,芍药虽然性子急了些,可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
  喻妈妈望着安容,发觉她头发有些凌乱,顿时眉头皱紧了。
  虽然已经定了亲了,也成亲在即,可该遵守的礼法就不能越矩。
  喻妈妈想叮嘱,可是又不好张口,憋的有些难受。
  想着,芍药上楼禀告事情,这么快就滚了下来,应该是没来得及说。
  见安容转身上楼,喻妈妈道,“姑娘,东苑出事了。”
  安容的脚步蓦然滞住,转身回头朝喻妈妈望去,“东苑还能出什么事?”
  二老爷都伤的断了左手了,难道他会自尽?
  喻妈妈道,“六少爷死了。”
  安容眼珠子猛然睁大,满目不敢置信,“廷哥儿死了?怎么会死呢?”
  前世二太太死了,廷哥儿还活着啊,哪怕身子骨弱了些,可还是活的好好的啊。
  这一世,二太太活着,他却死了?
  安容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安容也知道,喻妈妈不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就算是在玲珑苑,可是守规矩的喻妈妈,怎么会拿二房嫡子开玩笑?
  “廷哥儿是怎么死的?”安容问道。
  就算她不怎么喜欢二房,廷哥儿都是她堂弟,好好的一条性命忽然没了,总觉得有些荒凉。
  喻妈妈没有说话,她觉得嗓子有些噎住,她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六少爷的死,说起来都叫人替他揪疼。
  他是被二太太一屁股给坐断了肋骨,伤了心肺,大夫救治无能,死的。
  喻妈妈没说,半夏嘴快道,“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二太太和二老爷吵了起来,懂事的六少爷要去劝他娘别吵他爹休息,可是吵的正兴头上的二太太压根就顾不到他,二太太抓着二老爷跟他打架,被二老爷给甩开,二太太不小心撞到了六少爷,还一屁股坐在了六少爷心口上……。”
  听丫鬟说,当时六少爷就吐了一口鲜血。
  想想,六少爷多大啊,才五岁!
  二太太多重,别说五岁的六少爷呢,就是她们,怕是都够呛,要被砸出内伤来。
  可怜二房就这么一个嫡子啊,二太太的心肝宝贝啊,就这样没了。
  要说二太太还真是个煞星,克完这个克那个。
  元宵节,和二老爷吵架,害的二老爷没了一只胳膊。
  已经是妻不贤了,她还不知道反省,还和二老爷吵架。
  现在好了,可怜又懂事乖巧的六少爷被她给害死了。
  她怎么就不悬梁自尽呢?
  当初在佛堂,吃了蟑螂又吐了,那么呕心的时候,要换做一般人早受不住撞墙死了。
  半夏想着,道,“听东苑的丫鬟说,这些天,二太太有事没事就闹,说是嫌弃二老爷断了手,又像是因为她吃过蟑螂,被二老爷嫌弃,然后就……。”
  说白了,就是你嫌弃我,我嫌弃你。
  六少爷夹在中间,死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想歪
  
  安容听得鼻子有些泛酸。
  整个二房,只有体弱多病的六少爷她不反感,也极少见到。
  在安容的记忆里,他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上一世,二老爷谋夺了侯爵之位,最后根本就没有他的份,二老爷喜欢孝哥儿胜过他,他从来就不是受益者。
  这一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想想,都觉得他可怜。
  安容转身上楼,眸底流出一丝的自责。
  虽然知道六少爷的死与她无关,可是到底都是由那封信引起的。
  如果不是被二太太看到了,她怎么会和二老爷争吵,更不会拉扯连累廷哥儿。
  安容回到楼上,打算梳洗一番,去东苑看看。
  萧湛还坐在床榻上,泛着冷光的面具遮不住那双深邃如潭的双眸,里面依然可见火光跳跃。
  安容想起方才的情节,就很尴尬,她真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没事吧?
  安容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瞄,萧湛的脸黑了。
  他明显看懂了安容脸上的意思:会不会砸坏了?他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原就欲求不满,还一肚子憋屈火气的萧湛再一次被安容挑起怒气。
  他站起身,朝安容走过来,故意道,“我要试试还能不能用。”
  说着,拉着安容就朝床榻走。
  眸底还表露出一个意思:要是真没用了,那他只能杀人灭口了,这样羞辱的事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安容一脸羞红,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抓着珠帘。
  “别拽了,我的珠帘要坏了!”安容叫道。
  萧湛回头看着她,眸底闪烁着愤岔,“是我重要还是珠帘重要?”
  “珠帘重要!”安容昂着脖子道。
  因为我的小命和珠帘绑在了一起。
  “谁比较重要?”萧湛眉头陇紧,又问了一遍。
  这一遍的音调明显高过上一回。
  安容怂了。
  “你重要,可是我……,”安容有些吞吞吐吐了,感觉到萧湛继续用力,为了保住她最爱的珠帘,安容松手了。
  路过桌子时,安容死拽了桌子不放,“我保证你没事,我发誓!”
  萧湛笑了。
  “你确定你能保证?”他问道。
  安容点头如捣蒜。
  “我能保证,我……我知道很多治不举的秘法,”安容越说越小声,最后就如蚊蝇哼似地。
  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但是她真的会。
  安容一脸羞红,未施粉黛的脸,此刻像是打了胭脂一般,娇媚诱人。
  可是她的话却让萧湛更生气了。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说她会治疗不举的秘法。
  难怪她之前在花船上会懂的那么多,她看这样的医书,难道还想替人瞧病不成?!
  想想那样的可能,萧湛真想掐死安容算了。
  “你从哪学来的?”萧湛绷着张脸问。
  不怪萧湛心情不好,他发觉安容什么书都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就算了,到底是好事,可是医书也看,还不挑。
  萧湛知道,那些古朴墨香的书坊,明面上卖书籍,内里还春宫图之类的淫书。
  他怕安容看过。
  好吧,安容确实看过。
  谁叫她上辈子嫁过人了,那是出嫁前必须要学的好吧。
  嫁给你,她还要温故而知新呢。
  安容缩了缩脖子,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可是不怪她,她想忘,偏偏忘不掉。
  “书上看的,”安容如实回答。
  “书呢?!”萧湛越发愤怒了。
  “……没了。”
  前世,她要跟清颜学习医术,清颜让人给她送了一堆医书来。
  里面就有专门治疗不举的。
  安容发誓,她真没打算看的。
  她害羞之下,把医书丢一旁,结果急了些,医书掉地上去了。
  安容弯腰去捡的时候,正巧见到有清颜写的批注。
  安容不会说,当时她想歪了。
  觉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遥不可及的湛王有毛病。
  因为,她知道清颜不可能替旁人看这样的毛病。
  好奇心驱使下,她把那一页看完了。
  然后翻了下一页。
  当时她看的特别的认真,生怕错过一点点,她知道这种窥探人秘密的感觉很不道德,但是很刺激,再加上,这些书都是送来给她看的,清颜不反对她看,但是安容还是很紧张。
  她一紧张,记忆就格外的深刻。
  想忘都忘不掉。
  当萧湛问安容为什么看这样书的时候。
  安容回答是好奇。
  萧湛觉得心有些坍塌了,“你就不能对别的东西好奇吗,比如我!”
  “我就是对你好奇才看的,”安容低声咕噜道。
  安容说的极小声,但是萧湛听的很清楚。
  那一瞬间,萧湛的脸,真是黑的跟百年老锅底一样。
  幸好安容看不见,她甚至以为萧湛都没听到她说什么。
  要是让萧湛知道她曾经以为他不举,非得掐死她不可。
  再者,这样的医书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上面写了怎么治疗不举之外,还有别的,有些就是寻常人都能用到。
  出于对清颜的信任,出于对医书所记载的秘方好奇。
  安容拿苏君泽试过。
  原谅她吧,她实在找不到别人,就像她看到清颜的笔迹,下意识想到萧湛有病一样。
  “在我回京之前,把它们都给我忘干净,我用不到!”萧湛压抑着怒气道。
  安容很想告诉萧湛,她忘不掉。
  不过安容没敢说,反正是记在她脑子里的,他还能钻进去看不成。
  最多,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安容想的极好,可是萧湛回来,发现安容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不仅没忘记,她还给人治病了,这股子怒气……
  要不是萧湛控制力极好。
  安容该享年十五了。
  萧湛见安容很乖,怒气平复了许多,不过还是够憋屈。
  他不怪安容想歪,谁叫他早到娶亲的年纪,身边无妻,还无妾。
  连轩不就怀疑过他有毛病,怂恿外祖父给他纳妾。
  偏萧老国公又对他下媚药,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让安容以为他是不行。
  萧湛恨不得明天就娶亲了。
  外面,暗卫忍不住开始催了。
  萧湛不舍的在安容额头印下一吻,道,“等收复北烈,我一定带你去玩。”
  安容脑袋一翁。
  她再抬眸时,萧湛已经走了。
  安容很想问一句,收复北烈是什么意思。
  万一,收复不了,是不是就不带她去玩了啊?
  前世不也没有收复吗?
  安容呲牙,虽然觉得去北烈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少十年之内无望,可是总比之前一口回绝了她好。
  她想,以萧湛言而有信的性子,应该不是逗她玩吧?
  萧湛走了,安容忙去梳妆台。
  看着凌乱的头发。
  安容囧了,她美好的形象啊!
  安容赶紧梳理好,再换了身衣裳,赶紧下楼去。
  知道安容要去东苑,海棠要跟着她伺候,安容有些担心芍药,让海棠留下来照顾她。
  喻妈妈道,“还是让海棠伺候姑娘你吧,芍药,有奴婢盯着呢。”
  安容点点头,带着海棠离开。
  东苑,乱成一团。
  安容去的时候,正见到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拖出来。
  浑身是血,披头散发。
  瞧不见脸色,但可以确定,不是二太太。
  听了丫鬟说,才知道,她是六少爷的奶娘,负责照顾六少爷。
  六少爷死了,还是被二太太不小心一屁股坐死的,二太太悲痛欲绝,将怒气撒在了奶娘身上。
  她认为是奶娘没有照顾好六少爷,她和二老爷吵架的时候,六少爷在屋子里,她都不进来抱走六少爷。
  不然,六少爷又怎么会死?
  要说,二太太也是蛮横不讲理至极了,她和二老爷经常吵架,之前就下过令,要丫鬟婆子离的远远的,敢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的,她会活活杖毙了她。
  不听吩咐,要杖毙。
  听了吩咐,还是要杖毙。
  总之,要你死,你就得死。
  丫鬟婆子都在心里想,六少爷会死,绝对是她的报应,只是可怜了六少爷,太命苦,希望他下辈子投胎,寻个好娘亲。
  安容迈步进正屋。
  屋子里,三太太坐在那里,问二太太,“二嫂,你到底何事放不开心怀,和二哥日日争吵,还害了无辜的……。”
  二太太跪在地上,她怀里抱着儿子,不许任何人靠近。
  她发髻凌乱,双眼无神,哭的无声。
  安容今儿才知道,二太太不是什么时候都哭的惊天动地。
  她只有真哭的时候,才轻声。
  沈安芙跪在一旁,哭的更是双眼红肿,对于唯一的亲弟弟,沈安芙对他更是宠爱有加。
  廷哥儿的忽然离世,她也接受不了。
  但是对三太太和四太太的追问,二太太没有反应,沈安芙怒了。
  “你们都以为是我娘在吵,是我娘不贤惠,没事挑事,但是今儿,不是我娘先吵的!”沈安芙哭道。
  她知道她娘和爹爹经常吵架,有时候一言不和,就吵的不可开交。
  但是今天,就是说破天也不是她娘的错!
  她娘衣不解带的伺候爹爹,好不容易在小榻上合了会儿眼,就被丫鬟叫醒了,说爹爹找她说话,让她即刻马上就去。
  当时沈安芙就不高兴了,没见到她娘疲惫不堪吗,父亲还这样,他一点都不怜惜母亲!
  二太太醒了,也去见了二老爷。
  沈安芙认定,今儿二太太和二老爷吵架,是二老爷先挑起来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太太懵怔了。
  怎么不是二嫂先吵的,难道会是二哥先吵的?
  也是,平白没了一只手,脾气是差了些,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太太问了半天,二太太只是抱着廷哥儿不撒手,嘴里只说一句话,“廷哥儿,娘的廷哥儿,你醒醒,娘以后不跟你爹吵了,就我们娘三过日子,你醒醒,醒醒……。”
  安容从未见过二太太温柔的模样,这是第一次。
  温柔的叫人心痛。
  但是很快,二太太就癫狂了。
  二老爷让丫鬟将六少爷的尸体抱走。
  丫鬟过来时,二太太根本就不给。
  丫鬟不敢抢,但是二老爷一声呵斥。
  丫鬟就大着胆子抢了。
  二太太一个人,抢不过丫鬟,尤其是沈安芙还在一旁帮丫鬟,让她娘松手。
  弟弟已经死了,总不能一直抱着跪在地上。
  看着丫鬟抱着廷哥儿走。
  二老爷请三太太和四太太离开。
  二太太彻底癫狂了,她冲过去就要打二老爷。
  “为了那个孽种,你害死了我的廷哥儿,我跟你拼了!”二太太咬牙切齿的道。
  可是她还没挨到二老爷,就被三太太和四太太给拉住了。
  “二嫂,什么孽种?”四太太灵敏的捕捉到一个不寻常的字眼。
  二太太面容狰狞的可怕,朝二老爷骂了一声,“畜生,连自己的大……。”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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