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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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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两银子,够置买多少陪嫁了?
  亏得侯府那些丫鬟还觉得萧国公府出手小气,就一抬陪嫁,其实要芍药说,其他东西都不用,就拿个信封来,就成了。
  不过不得不说,萧表少爷好有钱。
  现在,最有钱的还是她家姑娘。
  萧大太太说,萧表少爷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萧老国公觉得三媒六聘太麻烦,干脆一次全送来,而且这些庄子铺子都很不错,卖掉再置办聘礼不划算,往后再送来的,都是一些零碎的物什,希望老太太莫要嫌弃。
  老太太嫌弃不嫌弃,芍药不知道,反正老太太和三太太忧愁,这陪嫁该怎么准备。
  一般男方送多少陪嫁来,侯府就要陪嫁多少,至少至少陪嫁的嫁妆也是聘礼的一半。
  也就是说至少是五万两啊。
  其实侯府嫡女出嫁,陪嫁算起来,约莫三万五六千两的样子。
  安容已经惊呆,不知道言语了。
  萧老国公让萧湛把钱全部给她,不是随便说说的,他真的叫人送来了!
  这样的聘礼,她怎么敢收?
  安容忙把信封放锦盒里。
  芍药又伸手拿了起来,扭了扭眉头,“底下还有东西呢。”
  下面的东西才是叫人心动的好么?
  芍药打开夹层。
  安容便瞧见一团天蓝色,瞧样子像是件衣裳,还是做好的衣裳。
  “这是裙裳吗?”海棠笑问。
  芍药重重的点头,“这可不是一般的衣裳,听萧大太太说,这是一件由天蚕丝做的裙裳,价值不可估量。”
  连萧大太太说这件衣裳的时候,眸中都带了妒忌之色,可想这件裙裳有多诱人了。
  芍药不敢碰。
  她在怂恿安容穿身上试试。
  安容伸手拿起衣裳,那质感,跟她穿过的所有衣裳都不同。
  安容爱不释手。
  她承认芍药说的对,任是哪个姑娘瞧见这样一件衣裳,都不会拒绝嫁给萧湛。
  天蚕丝,刀枪不入。
  安容忍不住抚摸着裙袍上的花纹。
  眸中有些不解,怎么绣着合欢花?
  
  第三百零六章 外放
  合欢花,叶纤密,圆而绿,似槐而小,相对生。
  夜间成对相合,如夫妻欢好之状,故而叫合欢花。
  将这样的花,绣在袖口,哪怕是在内袖口,万一叫人瞧见了,多尴尬啊?
  安容脸有些红。
  可是她抵不住裙裳的诱惑,跑内间换衣裳去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惊呆了芍药和海棠。
  只觉得眼前的人儿,飘然尘外,莹润如玉,秀白如雪,仿若佛前莲台上的一瓣聆听佛偈的玉莲。
  一身天蓝色裙裳,下摆绣着蝴蝶穿花,随风轻动,那蝴蝶仿佛能振翅远去。
  髻间仅一枚莲花滴露玉簪,虽然简单,却别具一番韵味,映着那寒泉映月的剪水双眸,连人的三魂七魄都能勾走。
  尤其她欣喜转动,裙摆翻飞时,那抹清丽中,透出一抹艳丽的光来,叫人无法不多看几眼。
  芍药和海棠惊艳不已,拍手叫好。
  可是安容转着转着,就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书房不错眼。
  芍药转身回头。
  只见隔着珠帘,那边站着个男子。
  他身着天蓝色锦袍,面罩天蓝色面具,气质华贵,眸中有惊艳之色。
  芍药再次惊呆。
  荀少爷怎么来了?!
  芍药回头看了安容一眼,转身打了珠帘,朝书房迈步。
  站着珠帘外,芍药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书房。
  仿佛方才屋子里压根就没出现过什么人。
  她身后,珠帘轻晃,彼此撞击,有清脆声传来。
  芍药忙跑窗户旁看去。
  只见一道天蓝色身影纵身远去。
  在墙边,另一道玄青色身影跃墙而入。
  芍药,“……。”
  完了。
  “姑娘不好了!荀少爷和萧表少爷遇上了!”芍药惊呼道。
  安容忙打了帘子过去。
  玲珑阁建的高,就看的远。
  安容瞧见墙角边,荀止和萧湛详谈甚欢。
  安容搭在窗户上的手,缓缓垂下,搭在两胳膊间的披帛掉在地上。
  安容退后一步,好巧不巧踩了上去。
  海棠直觉得那一脚踩在她心尖上。
  这披帛也是天蚕丝的啊,怎么能这样糟践啊?
  姑娘,你倒是抬抬脚啊!
  墙角边。
  萧湛眉头皱紧,上下扫视萧迁,“你这身衣裳……。”
  萧迁瞅了瞅衣裳,“没什么问题啊,祖父让我穿着试试,也是祖父让我来找你,给你送药的,我不知道大哥你不在屋子里。”
  萧迁碰了碰脸,面具戴在脸上难受。
  萧迁把药塞给萧湛,道,“没事我就先回国公府了。”
  等萧湛点头,萧迁一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侯府。
  萧湛看着手里的药瓶子,极品的金疮药,只是外祖父让萧迁穿他的衣裳来侯府是何用意?
  难道是恼他不听话,不穿这身衣裳,觉得搁在那里浪费了,让萧迁穿?
  祖父会那么闲的无聊吗?
  他怎么觉得外祖父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出难题?
  萧湛摇摇头,把药揣怀里,迈步向前。
  等他跃上二楼时,安容还在内屋换衣裳。
  芍药和海棠把摆放的锦盒装进大箱子里。
  安容站在屏风后,手紧紧的握着裙裳,心乱如麻。
  她嘴角一抹讥讽的笑。
  她原先还担忧荀止就是萧湛,她该怎么办,结果呢!
  荀止来玲珑阁是找萧湛,不是找她的。
  安容望着手腕上的紫绳手镯,觉得鼻子泛酸。
  如豆般的眼泪掉落而下,刚巧落在紫绳手镯上。
  安容伸手去擦,也不知道指甲什么时候有了断痕。
  勾起一抹丝来,原本精致的紫绳手镯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安容气的用手去掰指甲,一时没注意。
  好了,指甲连着肉,疼的她直呲牙。
  听到安容的叫疼声,芍药忙走了过去,问,“姑娘,你怎么了?”
  安容轻甩手指,“不碍事。”
  芍药忙捧了安容的手看,瞧她的指甲坏了,便皱眉道,“奴婢给姑娘修修。”
  说完,一扭头就瞧见乱七八糟的紫绳手镯,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再给姑娘你编个紫绳手镯,”芍药道。
  安容点点头。
  芍药麻溜的拿了剪刀来,帮安容把指甲修建好。
  再将紫绳剪断,安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窗外的白云走神。
  芍药拉开紫绳,眼珠子越睁越大,最后没差点瞪出来,喊安容道,“姑娘,姑娘,你看木镯……。”
  安容被唤回神来。
  芍药将她的手抬着,让安容能瞧见她的手腕。
  只见她手腕上,那原本丑陋不堪的木镯,此刻泛着淡淡的紫晕。
  赫然一只紫金手镯。
  安容惊呆。
  对着手镯转悠半天,发觉有地方还透着一点点黄色,像是黄金。
  “这……,”安容不敢置信。
  芍药拍着自己的脸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样奇怪的事,一只丑陋不堪的木镯,居然变成了紫金手镯,而且精致的叫人叹为观止!
  好像看着它,心情就很平和,再大的怒气都能平复下来似地。
  “难怪荀少爷说这是他家传之宝呢,”芍药惊叹道。
  安容试了试,依然拽不下来。
  芍药犯难了,“这是人家的传家宝,姑娘却要带着它嫁给萧表少爷了。”
  芍药感慨完,只觉得后脑勺有些凉快。
  芍药一扭头,便见萧湛站在那里,看着安容的手腕,一眨不眨。
  芍药差点没吓的坐地上。
  安容忙用袖子遮住紫金手镯。
  可是萧湛已经看清楚了,萧家传家木镯从让人不屑一顾变成了紫金手镯。
  也如外祖父说的那般,手镯会发出柔和的光芒。
  只是外祖父瞧见的是玉镯,这怎么是紫金的?
  还有那件裙裳,外祖父说是太夫人留下的,和木镯正好是一套。
  萧家,无人不肖想那件裙裳。
  但是只有能佩戴木镯的人才有资格穿上。
  屋子里,有些静的可怕。
  幸好这时,楼下有砰砰声传来。
  芍药忙溜楼下去了。
  很快,芍药拿了份请帖上来,对安容道,“姑娘,弋阳郡主给你送了帖子来。”
  安容起身接过请帖,边走边瞧。
  请帖上写了,长公主府小世子被绑架,清和郡主很难过,弋阳郡主想安容和她一起去长公主府宽慰宽慰清和郡主。
  请帖上还写了,弋阳郡主知道安容心软,不会拒绝她,所以明儿会直接来侯府接她去长公主府。
  安容将请帖递给海棠,端起茶盏,觉得有些烫手,就把手收了回来,望着萧湛问,“不是说晚上再回来吗?”
  “我回来拿东西,”萧湛回道。
  犹豫了会儿,萧湛问安容,“他和你说什么没有?”
  萧湛真怕萧迁是奉命来使坏的。
  安容望着萧湛,反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祝我们夫妻和顺,白首偕老。”
  安容赫然一笑,好一个夫妻和顺,白首偕老。
  “他什么也没和我说,”安容低声道。
  萧湛这才放心,走到床边,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眉头一皱。
  问海棠,“被子谁叠的?”
  海棠忙回道,“是奴婢。”
  “有没有瞧见一块令牌?”萧湛问。
  海棠点头,“见到了,奴婢放在了枕头底下。”
  海棠伸手去拿,可是枕头底下,空空如也。
  海棠双眼瞬间睁大,扭头问芍药,“你有没有拿枕头底下的令牌?”
  芍药摇头,“我今儿都没去过床边啊。”
  “那令牌去哪儿了?”海棠嘀咕。
  芍药忙走过去道,“今儿五姑娘她们翻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拿的。”
  萧湛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安容脸色也差的厉害,望着萧湛道,“十有八九是她们拿了,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你急着要用吗?”
  萧湛点点头。
  “现在怎么办?”安容担忧了。
  萧湛眸底有杀意流过。
  安容瞧的心惊肉跳,忙道,“我去拿回来。”
  说完,安容忙下了楼。
  芍药跟在安容身后,跟安容禀告今儿都有谁进了玲珑阁。
  安容想,有胆量拿她东西的,只有沈安玉。
  所以,安容直接去了蒹葭苑。
  可是,沈安玉并不在蒹葭阁。
  她在松鹤院。
  安容急急忙赶去松鹤院。
  刚走到屏风处,就听到沈安玉急忙急慌道,“不是我污蔑四姐姐,是茹表妹亲眼所见,四姐姐在屋子里养了野男人,不信,你问茹表妹。”
  “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说话声中,夹了冷意。
  柳雪茹站在那里,委委屈屈的,她知道自己被沈安玉利用了,这样一来,她就更没法留在侯府了,她不愿意被人利用,“我不知道,我昨儿傍晚想去找四姐姐玩,瞧见回廊上有男子,我就回来了,六妹妹说那是四姐姐女扮男装,我也没在意……。”
  至于,那男子是安容,还是野男人,她不知道。
  沈安芙则道,“我们今儿去玲珑阁找四妹妹,丫鬟拦着不让我们上楼,我们在楼上没有瞧见有男人,但是在四妹妹的床上,瞧见一块令牌,像是男子之物……。”
  老太太眉头陇紧,“什么令牌?”
  沈安玉忙将袖子里的令牌拿出去,递给老太太。
  萧大太太坐在那里喝茶,好像屋子里发生的事和安容无关,和萧湛无关。
  四太太暗暗钦佩,到底是国公府当家主母,这气度可真不一般。
  她哪里知道,萧大太太知道安容不可能给萧湛戴绿帽子。
  萧老国公瞧中的外孙媳妇,那是要确保安全无虞,直到娶回国公府的。
  忽然蹦出来个男子给他外孙儿戴绿帽子,这是打国公爷的脸,所以断然是不可能的。
  萧大太太相信那男子是安容女扮男装的。
  但是瞧见那令牌后,萧大太太不淡定了,那令牌她在萧大将军身上瞧过。
  连碰都不许她碰啊!
  萧大太太脸漆黑成墨。
  别乱怀疑,萧大太太没有往萧大将军身上想,她只是气,虽然她不知道那令牌有什么用,但是能让萧大将军宝贝的东西,绝对非同一般。
  当时,她还笑说,“不给我瞧罢了,等将来留给迁儿,他肯定会给我瞧。”
  萧大将军冷着脸,“这令牌我无权决定交给谁。”
  言外之意,就是看萧老国公的意思,而且不一定留给萧迁。
  萧迁才是萧家长子嫡孙,将来整个萧国公府都是他的,自然也包括这块令牌!
  现在倒好,令牌却在安容手里了。
  不是萧老国公给的,还能是谁?
  三太太却怕萧大太太误以为安容不贞,帮安容说好话,萧大太太吃味道,“四姑娘得国公爷的看中,我碰都不能碰的令牌,国公爷却给了她。”
  三太太愕然,“萧老国公给安容的?”
  萧大太太点头,“令牌被面有个善字,乃是萧家先祖之名。”
  萧善,萧家太夫人夫君的名讳。
  老太太把令牌放下,望着沈安玉几个,眸底冷寒一片。
  沈安玉几个背脊发凉,嘴巴张着,不知道如何狡辩了,这令牌怎么会是萧老国公给安容的呢!
  萧大太太见老太太要训斥孙女,她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辞。
  三太太送萧大太太出门。
  安容忙躲到一旁,不让自己和萧大太太正面碰上。
  等萧大太太走后,安容这才迈步进屋,走到老太太跟前道,“祖母,我已经忍无可忍了,玲珑阁是我的住处,我下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上楼,五妹妹她们却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上了楼不算,还随便拿走我屋子里的东西,除了这令牌之外,我还丢失了三千六百两银票!”
  安容委屈的眼眶通红,差点就能哭出来。
  老太太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怀疑安容不贞,还当着萧大太太的面捅出来,这是存了心破坏安容的亲事!
  现在倒好,拿了令牌做证据不算,还偷拿安容的银票!
  这是贼。
  堂堂侯府千金,却学得一身小人行径!
  “说,银票是谁拿的?!”老太太呵斥道。
  沈安玉几个互望,眸底都带了猜疑之色,她们没有怀疑安容是在撒谎,在玲珑阁,她们确实瞧见安容的钱乱放。
  床上有银票,地上有碎银子。
  瞧的人牙根都痒痒。
  当时瞧见银票的时候,她们确实起了贼心。
  可是她们都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现在银票却丢了!
  到底是谁拿的?
  几人,你怀疑我,我怀疑你。
  老太太瞧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谁拿的?!”
  沈安玉几个连忙表示,“不是我拿的。”
  安容冷笑,“不是你们,那银票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丢了?!你们不招认,我只能报官了!”
  说着,安容转身便走。
  那架势,就跟即刻就要去报官一样。
  沈安玉忙拉着安容,不让她走。
  这事儿一旦见官,那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候,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安容一把甩开沈安玉的手,“五妹妹,你说不是你拿的银票,她们也说不是她们拿的,那你说,我的银票去哪儿了,不查出来,谁赔偿我的损失,这口窝囊气,我要白白受了吗?再到最后,来一句偷拿我银票是有苦衷的,我跟谁哭去,这事我要见官,让官府去查,免得说我污蔑人!”
  安容说这话,任是谁都听的出来,她是因为大夫人的事迁怒沈安玉她们了。
  之前大夫人偷窃她秘方,就是私了,最后呢,反倒是大夫人是无辜的,这口气,落谁身上估计都受不了。
  老太太知道安容的委屈,对沈安玉她们的怒气就更甚了,桌子拍的砰砰响。
  “送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招认了,什么时候放出来!”老太太厉声道。
  老太太话音才落,就有几个婆子走过来,拎着沈安玉几个的胳膊将她们拉出去。
  至于那叫委屈,叫冤枉的话,谁信?
  连令牌都拿了,拿银票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最重要的是,她们之前是彼此怀疑的。
  说明有银票,而且都见到了。
  等她们走远,老太太拍着安容的手道,“令牌这样重要的东西,要好生收好,不可再乱放了。”
  安容努着鼻子,“祖母,你就乱责怪我,我什么时候乱放过东西,秘方收在箱子底有人偷,信放在匣子里有人偷,现在令牌放在枕头底下,还有人拿,怎么就那么喜欢我的东西呢,今儿萧国公府抬了那么多东西来,祖母让我收着,我真怕哪一天就全被人给拿光了。”
  安容话说的很重,但是不重不行,沈安玉她们实在太过分了。
  拿她的东西也就罢了,连萧湛的东西都敢拿!
  老太太拍着安容的手,道,“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等查出谁偷的银票,祖母会狠狠的惩罚她。”
  安容努鼻子,“能查出来才怪了,谁敢承认?肯定会死不认罪的,到时候肯定是她们平摊。”
  本来丢钱就是莫须有,安容就是要挑起她们内讧。
  交不出她丢的银票,都别想出佛堂。
  老太太表示,若是真查不出来谁偷了银票,她们平摊的话,她一起惩罚。
  安容要的就是这话,手里把玩着令牌,想着给萧湛送去。
  正要起身呢,侯爷迈步进来了。
  眉头轻皱,像是有心事。
  老太太见了,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侯爷坐下道,“四弟好像没法外放了。”
  安容眼前一亮。
  “爹,四叔不是笃定能外放吗,怎么忽然又不行了?”安容迫不及待的问。
  
  第三百零七章 崩开
  “爹,四叔不是笃定能留京吗,怎么忽然又不行了?”安容迫不及待的问。
  心中隐隐有猜测,出现这样的意外,肯定萧湛出手了。
  绿袖端了茶水过来,侯爷接在手里,轻轻的拨弄着,茶气氤氲。
  侯爷轻轻吹了两口,那惬意的样子,安容心底挠的慌,不过却知道,侯爷高兴呢。
  侯爷撇了安容一眼,道,“盐商赵家护送价值十万两的盐引路过同州一带,被劫匪所劫,赵家少主被人打伤,此事上达天听,有大臣认为这是官匪勾结,皇上要彻查此事,你四叔外放之地,
  年前遭遇过劫匪,又和同州毗邻,也在怀疑之列,皇上下令,这两州在赵家一案了解前,官员不许调动。”
  这是担心那些官员和贼匪勾结,一旦离任,查起来不便。
  所以四老爷之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了。
  侯爷刚说完,四老爷便脸色阴阴的进了屋,四太太跟在身后,脸色也不复以往温婉。
  没法留在膏粱锦绣的京都了,心情好不起来了。
  四老爷迈步进来,恭谨的给老太太见礼,然后望着侯爷道,“大哥,朝廷撤销了我的留京任命,你能不能帮帮我?”
  侯爷把茶盏放下道,“让二弟帮你吧,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拒绝的干净果断,毫不留情。
  安容暗暗拍手叫好。就该这样拒绝。
  四老爷脸色难看至极,四太太忙上前说好话道,“大哥。之前留京这样的小事,二哥能帮的忙都帮了,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二哥也是无能为力了,我们老爷只能依靠大哥你了,如今京都谁不知道侯爷的权势,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能留京了。”
  四太太给侯爷戴高帽子,想把侯爷的毛捋顺了。好答应她的请求,可惜四太太打错了算盘。
  侯爷心硬的很,不为所动。
  “皇上亲自下的令,要彻查劫匪一案。两州不可有官员调任,我不会去违逆皇上,”侯爷说着,迈步起身,“四弟好自为之。”
  最后一句好自为之,四老爷背脊一凉。
  看着侯爷迈步离开,四老爷眸底有担忧之色。
  没有哪个官员能真正做到两袖清风,他在任上也着实收了不少的好处,有些事需要他睁只眼闭只眼。他看在好处的份上,也就当做没瞧见。
  没有钱,紧靠他那些俸禄。如何过的滋润?
  可是一旦查起来,要是查到这上头……
  四老爷想想,便背脊发凉,心中将同州赵家一案劫匪祖宗八代全部问候了一声。
  出了松鹤院,安容轻快的迈着步子回玲珑苑。
  手里握着令牌,脸上挂着温和恣意的笑。
  芍药跟在身后。亦步亦趋,“朝廷有好多劫匪案。都说要彻查,最后好像都不了了之了,盐商赵家一案,不会也是吧?”
  安容也有这样的担心,“希望盐商赵家一案没有牵扯到朝廷权臣。”
  那些劫匪案,最后不了了,不是查不出来,而是负责查案的官员要么被杀,要么是被收买了,抓个不大不小的官,顶替一下,最后在狱中“自尽”,案子便了结了。
  这样的事,安容前世见了不少,最后那些商人的损失,只能自己承受。
  盐商赵家帮了安容如了愿,安容希望赵家能找到被打劫的盐引,将损失降到最少。
  芍药轻摇头,叹息道,“没有人在背后撑腰,哪有人有那么大的胆量,还有为什么盐引一定要来京都买呢,要是能在同州买不就好了?”
  辛辛苦苦跑这么远不说,还被人路上打劫了,赵家少主还真是有够倒霉的,芍药默哀,表示对他同情。
  安容顿住脚步,芍药跟在后面,一时没注意,撞了上去。
  芍药捂着脑袋,瞅着安容,“姑娘,怎么了?”
  安容望着芍药,眸底带笑,“是啊,盐引为什么一定来京都买?”
  芍药茫然的看着安容,“朝廷就是这样规定的啊。”
  芍药说完,安容已经迈着步子,三步并两步的往玲珑苑赶了,芍药挠着额头,不解的跟在身后。
  噔噔噔,安容迈步上楼。
  因为跑的有些急,安容脸颊绯红,胜过晚霞绚丽。
  萧湛在桌子旁喝茶,他知道安容拿到了令牌,见她这样急,萧湛有些于心不忍了,其实他可以自己去拿。
  安容把令牌放到萧湛跟前道,问道,“我四叔外放的事,是你帮我的吗?”
  萧湛抬眸看了安容两眼,将茶盏搁下,拿了令牌,伸手捏了捏安容的脸颊,低笑道,“你要想感谢我,可以把红烧肉烧的入味些。”
  安容脸颊啐然一红,见萧湛转身离开,安容忙伸手抓了他的衣袖,“你先别走,我有话于你说。”
  萧湛望着安容,点点头。
  安容这才道,“你不是说萧大将军让你帮忙解决‘路损’的事吗,方才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应该可行。”
  萧湛眉头一挑,“什么办法?”
  安容把手收回来道,“朝廷规定,盐商卖盐必须要有盐引,而且必须来京都买,路途遥远不说,还有危险,我就想,可以将盐引交给驻守边关的将军,附近的盐商可以拿粮食去换,那些‘路损’可以让盐商们承担,我想他们肯定很乐意。”
  安容越说,萧湛眼睛越亮,最后竟笑出了声。
  他只用了三个字夸赞安容,却叫安容羞的恨不得去钻地洞。
  萧湛夸安容是他的贤内助。
  萧湛走了许久。安容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手捂着脸颊,听到丫鬟偷偷低笑。扭头瞪过去。
  杀伤力不强,芍药压根就不怕,她甚至大着胆子打趣安容,“贤内助,萧国公府送了纳采礼来,姑娘可还没有回礼呢,‘贤外助’可是想姑娘给他做鞋呢。”
  这一声“贤外助”。萧湛真是当之无愧,安容办不到的事。在萧湛那里,就是小菜一碟,只要出手,必成。
  安容发觉。她现在越来越依靠他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也能帮到萧湛一点点小忙。
  安容心情愉悦的纳鞋底,心里还真对芍药的话上了心,要不要帮萧湛也做双鞋子?
  安容瞅着乱七八糟,压根就不细密的针脚,顿时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像萧湛这样的习武之人,鞋尤为重要,安容可不想萧湛穿着她做的鞋,和敌人对打的时候。脚下一用力。
  好了,鞋底崩开了。
  安容在脑中想象一下萧湛拿着剑,瞄着开了口的鞋子。囧囧的说“贤内助”的表情,就乐的前俯后仰了,笑都能把敌人笑晕了,还怎么打架啊?
  安容抱着笑的发疼的肚子,倒在小榻上。
  芍药和海棠面面相觑,姑娘这是乐什么呢。抽风了么?
  “不行了,笑的肚子好疼。”安容伸手,要丫鬟拉她起来。
  等坐正了,安容又在纠结要不要给萧湛做鞋了。
  老实说,她觉得把敌人笑晕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她也很想瞅到萧湛囧囧的表情,那肯定很有趣。
  就怕他鞋子在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跟前崩开,亦或者在皇上或者大臣跟前崩开……
  安容猛摇头,不能再想了。
  那会毁了她一世英名的。
  安容决定给萧湛做身衣裳。
  “你们说给萧表少爷做衣裳,做什么颜色好?”安容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实说,她不是很喜欢萧湛穿玄青色锦袍,本来就很冷了,穿了这样的冷色衣裳,更叫人觉得冷。
  可想来想去,好像最合适萧湛的就是玄青色,其他衣裳穿在他身上,安容觉得有些别扭。
  芍药脱口就道,“天蓝色!”
  说完,芍药见安容嘴角的笑僵硬住,忙把嘴闭上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海棠推攘了芍药一下,嗔瞪了她好几眼。
  芍药撅了撅嘴,她又不是故意了,她是下意识的反应。
  她一直觉得萧表少爷穿天蓝色肯定极好。
  海棠道,“姑娘求了平安符回来,不如绣个荷包吧?”
  芍药怕安容恼她,忙将功补过道,“奴婢去佛堂打听一下,看五姑娘她们谁偷了姑娘的银票。”
  说完,芍药赶紧溜。
  芍药心中哀怨。
  荀少爷和萧表少爷怎么都喜欢穿一种颜色的衣裳,偏偏还都不露脸,现在好了,一提到天蓝色,姑娘就想到荀少爷了。
  偏偏他今儿出现,还只露了下脸,就跑了!
  还祝姑娘和萧表少爷夫妻和顺,白首偕老。
  芍药决定,就冲他这句话,以后就支持萧湛了。
  本来他还有胜的希望,是他自己放弃了,而且萧表少爷办事比他麻溜的多!
  说话,芍药去佛堂,着实瞧了一场好戏。
  沈安玉几个跪在地上,你猜测我,我怀疑你,声声质疑,字字指责。
  “二姐姐,我们几个人中,就你出了玲珑苑,说肚子不适,回了东苑一趟,银票是你拿的吧?”沈安玉道。
  沈安芙脸色青沉,“五妹妹,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已经发誓没有偷过四妹妹的银票了,我是回过东苑,可你呢,你还半道换过丫鬟呢!”
  沈安玉气的直喘气,“七妹妹的丫鬟不也半道上走开过,她们主仆还一同去了茅房呢!”
  沈安阑顿时气急败坏了,“我只是去上茅房而已,我还能把偷来的银票藏茅房里吗?!”
  
  第三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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