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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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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道,“听闻姑娘手里有两本旷世医书,我们两个不求观望,若是姑娘知道缝合伤口的事,还请告诉我们,战场之上,真刀真枪,像萧公子这样的伤口比比皆是,缝合伤口或许就能救他们一命。”
这一点,安容当然知道,前世缝合伤口的事清颜并没有隐瞒过谁,孙医正、柳大夫上门请教医术,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甚至连医书都借给他们看。
清颜说过,医术是用来救人的,知道的人越多,受益的人也就越多。
清颜的药铺虽然挣钱,可她从不隐瞒,她挣钱的是香方,她和清颜关系那么好,也只见过两张香方,还是不小心被夹在了医书里。
不过,她曾求了清颜帮她调制了一种独属于她的香。
既然医书学了就是救人之用,她就更不会隐瞒了,安容道,“其实伤口缝合方法很多,就跟补衣服一样,有各种办法,有单纯的缝合法,还有连续缝合法,有些伤口较浅,缝合一次就能很好的止血了,有些却要缝合两次,就像衣服,里面缝一次,在外面再缝一次。”
孙医正惊叹,又有了疑问,“里面的线怎么拆?”
安容有些口干舌燥,笑回道,“其实有一种线可以用来缝合伤口,却不用拆下来,它会自己吸收掉。”
孙医正激动了,柳大夫忙问,“这样的线闻所未闻,不知道哪里有?”
安容被问的哑然,脸颊微红,呐呐声道,“在羊的肚子里……。”
孙医正和柳大夫面面相觑,她不是开玩笑的吧,只听说过羊毛,可也太短了啊,就听安容继续道,“羊肠线其实就是用羊的小肠粘膜下层制成的,别问我具体是怎么制的,医书上没写。”
尽管安容不知道,可是孙医正和柳大夫已经激动莫名了,这已经给了他们莫大的启发了,总比他们没头没脑的瞎捉摸好,能少走很多的弯路。
两人给安容作揖,安容忙避让,正好见到苏君泽打量她,安容脸色微微僵硬,侧过脸,又见到莫翌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容只好望着柳大夫,眼睛落到受了伤的萧湛脸上,银色面面灼灼耀眼,只遮住了小半张脸,另外半张也惊为天人了。
不知道他毁容时到底是怎么个模样?
安容有些好奇,可是要她伸手去摘人家的面具,她还真做不出来。
看着萧湛的伤口,还是有些血迹渗出,安容不担心他会死,但是会担心感染,尤其是柳大夫和孙医正治病的时候,好像比清颜教的简单太多,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下次缝合伤口的针线最好是消消毒,还有伤口,最好是喷点酒洗洗,能消毒。”
第三十七章 宠物
柳大夫和孙医正互望两眼,觉得说的很有理,再看安容的时候,安容在假咳,“柳大夫,就算你不收我做徒弟,好歹借我两本医书看看吧?”
柳大夫哭笑不得,只不过看两本医书,就能治疗六姑娘和瑞亲王妃了,她要是学了医术,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可是安容给了柳记药铺那么大的好处,就连救治瑞亲王妃的药方都给了他,这可是送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情啊!
柳大夫吩咐小伙计去取医书,笑道,“四姑娘先看着,看完了再叫丫鬟来拿。”
只是基本入门的药学常识,安容早背的滚瓜烂熟,可是要医书只是第一步,回头再磨着老太太同意她学医。
安容朝柳大夫道谢,然后带着秋菊离开。
药铺门口围了很多人,手里拿着扇子,灯笼,画卷,伞……都是破的。
虽然围着,但是没人敢说什么,他们只是小贩,买卖糊口,艰难度日,得罪不起达官显贵,可是东西被毁了,总要有个赔偿吧?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自认倒霉,忍气吞声了,可是今天见是个姑娘,姑娘的心肠总是软些。
安容很头疼,回头气呼呼的看着连轩,连轩挠着额头,理亏道,“我赔。”
说完,从腰间解下荷包,丢给了其中一个小贩,小贩见满满一包银子,足够赔大家的还有余,连连道谢,“多谢公子。”
谢什么谢,那是他应该赔的!
安容恨铁不成钢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车夫牵马车过来,看了眼连轩,然后道,“四姑娘,马车里没有老鼠了。”
安容毛骨悚然,汗毛倒竖,连轩尴尬的恨不得扭头就走,正要道歉,可是安容根本就不给机会,踩着凳子就上了马车,进车之前,还丢下一个眼神:这笔账,咱慢慢算!
看着马车奔远了,连轩心里真不是滋味儿,以前也没少吓唬过别人啊,吓哭过都有,可是他也没像现在这样愧疚过,他好像很怕她生气似地。
自己怕她做什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能把他砍了还是剁了?
捏了捏袖子里的荷包,连轩很苦恼。
回到侯府,安容的怒气才消了下去,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惊马的事早传到了侯府,二门处早有丫鬟等候。
安容随着丫鬟去了松鹤院,老太太眼眶通红,不等安容行礼,就把她召到了跟前,心疼的看着她,“方才肯定是吓坏了,可撞疼了?”
老太太摸着安容的手,又碰她的胳膊,安容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着张脸道,“胳膊撞在了马车上,有些疼,我从柳记药铺拿了药膏,一会儿回了玲珑阁,抹了药,两天就没事了,祖母别担心。”
老太太越发的心疼,脸也沉了下去,声音没了以往温和,“早听说靖北侯世子为人骄纵,是家中独子,被惯坏了,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知道轻重,若不是救安容的是他亲大哥,这事绝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靖北侯和武安侯府同是侯府,又理亏在前,老太太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武安侯府头上来的,忍气吞声只会让人小瞧了武安侯府,往后还怎么在京都立足?
沈安玉几个听到暖壶里放了老鼠,一个个都起了鸡皮疙瘩,直搓胳膊,又吩咐丫鬟道,“回头把那暖壶扔了,马车也仔仔细细的清洗一遍!”
大夫人坐在那里,关切的看着安容,又看了看老太太,神情颇有些为难,“安容出事的时候,萧国公府表少爷应该不知道里面是安容,也不知道是靖北侯世子害的,于情于理都该上门道谢,只是……。”
老太太的眉头也拢了起来,只是安容不看好萧国公府表少爷,硬是求到太后那里退了亲事,伤了萧国公府的脸面,偏救安容的是她退了亲的萧湛,这么个以德报怨的少爷,安容竟然嫌弃人家不好,这脸武安侯府有些丢不起,幸好害安容的是靖北侯世子,不然只怕道谢都会被拒之门外。
安容坐在那里,满脸通红,心里愈加的恼了靖北侯世子,巴巴的看着老太太道,“祖母,许是那老鼠是靖北侯世子的心爱之物,下人认错了马车,现在老鼠丢了,咱们寻几只硕大的,赔给他吧?”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安容脸不红气不喘,“冤家宜解不宜结,萧国公府表少爷以德报怨,我也不好苛责他弟弟。”
老太太神情莫名的看着安容,忽而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吩咐孙妈妈道,“就照着四姑娘的吩咐去办吧,你亲自去一趟靖北侯府。”
孙妈妈哭笑不得,她出门送礼的次数不少,可是送老鼠的,还是头一次,四姑娘真是古灵精怪。
孙妈妈亲自去集市上买了三只老鼠,赶到靖北侯府的时候,正好碰到靖北侯夫人的贴身妈妈带着致歉礼出来,听见武安侯府来人了,很是诧异了下,夫人一听说了这事,就赶紧派她去赔礼道谢,明儿再亲自去一趟,怎么武安侯府比她手脚更快?
忙领着孙妈妈进府,一路上关怀的问四姑娘怎么了,孙妈妈淡淡的回了几句。
正屋内,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正在数落靖北侯世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两人虽然宠溺儿子,可是儿子玩过了份,再不管教,将来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事来。
孙妈妈进屋的时候,靖北侯世子正跪在地上,一副知错了的神情,还对武安侯府来人有些诧异。
孙妈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上前给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请安,靖北侯夫人赔笑道,“逆子被我们惯坏了,做事少分寸,吓坏了沈四姑娘,正在管教呢,让府上看笑话了,本来我打算明儿亲自带着逆子去给四姑娘赔不是,倒是麻烦你跑一趟来不知是?”
孙妈妈代表的是武安侯府,靖北侯府又做错了事在前,不好摆脸色,不然靖北侯夫人怎么会对她这般和颜悦色,孙妈妈笑道,“夫人过虑了,四姑娘虽然胆小,却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吓着她,这不一回去,就说了这事不怪靖北侯世子,在瑞亲王府赢了世子一个要求,世子忍痛割爱赠她老鼠,这样的心胸让她钦佩,只是四姑娘养的有宠物,无瑕分心照顾世子的宠物,枉费了世子的一番心意,四姑娘怕世子无聊,没了宠物打发时间,特地命奴婢送了三只小老鼠来。”
孙妈妈说完,夏荷就领了个笼子来,上面盖着红绸,直接就放到了靖北侯世子的身边。
靖北侯世子一脸涨红,把老鼠当宠物,这么别具一格的嗜好,是要他名扬京都吗?
第三十八章 亲疏
靖北侯的脸色铁青,虽然孙妈妈说的宽厚,安容知书达理,宽宏大量,没有丝毫责怪他儿子的意思,可越是这样,越是打他的脸,堂堂世子的心胸竟然这样狭隘,还不及个姑娘!
靖北侯夫人也是一脸的尴尬,要是安容哭着闹着,她还好处理一些,这样温和,受了委屈还这般大度,越是叫她不知所措了,看自家儿子的眼神更加的不虞。
孙妈妈把话送到,便福身告退了,还是之前的妈妈送她们出府。
孙妈妈转身走后,连轩就掀开了笼子,里面是三只雪白的小老鼠,可爱的紧,只是再可爱,它也是老鼠啊!
靖北侯看到那老鼠,额头就青筋暴起,狠狠的拍着桌子,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平时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以至宠的无法无天了,正要罚他呢,就听儿子道,“儿子知错了,下次一定好好用心挑选宠物。”
说完,又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靖北侯夫人身边坐下,道,“娘,你不是嫌弃雪团掉毛么,你把她给我吧?”
靖北侯夫人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那是你姨母给娘的,娘岂能随随便便送人?”
连轩苦着张脸,“娘,你别舍不得啊,姨母都送你了,你就是杀了炖汤喝,她都不会怪你,下次见到姨母,我跟她说一声就是了。”
靖北侯夫人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嗔了他道,“行了,就算要送,也是娘送,还轮不到你,回屋好好反省去。”
连轩忙站起来行礼,出门的时候又改了主意,“娘,我还是去瞧大哥吧。”
靖北侯头疼,“他怎么就没有他大哥一半的稳重呢?”
靖北侯夫人端茶轻啜,闻言,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湛儿是我大哥养大的,性子最像他,你要是觉得轩儿轻挑了些,交给大哥养上半年……。”
靖北侯脑子里闪过一张不会笑的脸,脸皮抽了抽,“还是免了吧,就轩儿那样,交给你大哥,不用半个月,准得爬回来。”
靖北侯夫人一瞥眼,“有你这么说你儿子的吗,他性子这样,像谁?”
靖北侯当即尴尬的咳了一声。
玲珑阁,浴室内。
熏香袅袅,热气腾腾,偌大的花梨木浴桶里,洒了些花瓣,女子肌肤若冰雪,吹弹可破,三千青丝用纱巾包裹起来。
她看了看左边的胳膊,一团淤青很是显眼,轻轻碰触,疼的直抽气,用纱巾擦拭了水迹,挑了些药膏抹上,又去看右边。
芍药拎了热水进来,不解道,“靖北侯世子那般纨劣,害的姑娘撞成这样,怎么那样轻易就放过他了?”
安容看了芍药一眼,略带闷气道,“不然能怎么样,他是因为我退了他大哥的亲迁怒于我,退亲的事我的确有错,再加上救我又是他大哥,我只能忍了。”
芍药望着安容,见水气氤氲下的她,脸若桃花,有些挪不开眼,嘴快道,“奴婢觉得姑娘是被三姑娘她们给骗了,萧国公府表少爷多好的人啊,伤成那样还救姑娘你,听秋菊姐姐说,他胳膊差点就废了呢,这样英勇舍己为人的公子可不多见,比起那些整日只知道吟诗诵雪的少爷好多了。”
说完,芍药又凑近一步,小声的问,“姑娘上回在梅林救的公子是不是就是他?听秋菊姐姐说的,奴婢觉得就是他。”
一样带着面具,一样肩膀靠近胳膊的地方受了伤,一样缝合着伤口,巧合太多了!
安容望着芍药,眼神微寒,芍药忙抿唇道,“奴婢只是好奇,不会到处胡乱说的。”
虽然她打心眼里觉得姑娘和萧公子有缘,可是退了亲了,还是太后说的情才退的婚,哪还有什么机会走到一起啊?
安容闭上眼睛,她虽然也觉得萧湛不错,可萧湛不会是她的,前世她退了萧湛的亲,让他的恶名更加广为流传,萧国公府退而求其次,求娶了名声不怎么样的清颜,算算日子,也就这个冬天的事了。
她只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想过改变别人的。
安容沐浴出来,就见到沈安玉几个在她屋子里吃糕点,有说有笑,见到安容便问,“听说你和弋阳郡主两个赢了瑞亲王世子好多的美酒,怎么没带回来?”
安容整理云袖,笑着走过去道,“酒水太多了,一时间找不到大小合适的酒瓶装,我总不好一直在那里等着吧,今儿应该会给我送来的,不过你们每人只有一瓶子,余下的我给爹爹和大哥留着。”
沈安姒对酒水兴趣不大,笑问道,“你赢了三位世子三个请求,你有没有想好请求什么?”
沈安芙掩唇轻笑,“这要求还真不好提,四妹妹不是对东钦侯世子赞不绝口吗,他还帮你捡过风筝,对了,那风筝之前不小心弄破损了些,拿去找人照着做也有好几日了,怎么还不见送回来?”
秋菊端了茶水过来,笑回道,“做风筝的师父接了一批活,赶着做呢,所以要多等几日,估摸着这两日也该做好了,赶明儿奴婢去催催。”
安容神情恹恹的,没有接话,她知道沈安芙话里的意思,要她借着提要求,要东钦侯世子娶她呢,只是这话说出来尴尬,彼此心里明白就成了,至于风筝,正好是她和东钦侯世子相识之物,正好可以借此表明心意,安容想起前世种种就觉得浑身冰冷,恨不得亲手撕了那风筝才好。
沈安芙见她提东钦侯世子和风筝,安容都没什么表情,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以前不是一提到他就面红耳赤加跺脚吗?
楼下,噔噔噔有脚步声传来,冬儿打了帘子进来道,“四姑娘,弋阳郡主派人把酒水给你送来了,是放在楼下,还是搬上来?”
“搬上来吧。”
得了安容的吩咐,冬儿下去后,很快六个小丫鬟就上来了,酒水摆的整个桌子都是,安容微微诧异,数了数,竟然有一百种。
同一色的酒瓶,分量也是之前酒壶的两倍多,瑞亲王世子这么大方啊?
酒瓶上还贴了纸条,写明了什么酒。
沈安姒几个兴致勃勃的挑酒,一定要安容送她们两瓶,安容舍不得道,“那不行,府里兄弟姐妹多,我总不能送你们两瓶,他们就一瓶吧?”
沈安玉妒忌的看着她,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亲疏有别,再说了,有这么多酒呢,一人送两瓶,还能剩下一大半呢,你又喝不完,难不成你又要撇下咱们这些手足不送,送什么顾家姑娘吧?”
沈安玉说着,沈安姒几个也想起药丸秘方的事,用一种责怪安容胳膊肘往外拐的眼神看着她,满含质疑。
第三十九章 沈家
安容心中微愠,她是不怎么爱喝酒,可是她们又几时喜欢了,要她送酒不过是习惯罢了,要回去,指不定就放在那里蒙尘,或者拿来讨好爹爹,这辈子,她最厌恶的就是替人做嫁衣裳!
可是有了好东西,姐妹之间不分享一下着实说不过去,安容咬咬牙,肉疼的答应了,沈安玉几个又后悔没要三瓶了,不管喜不喜欢,她沈安容有,她们就该有!
等她们挑好了酒后,安容就开始轰人了,“知道我好说话,一会儿又哄我送你们酒,赶紧走啦。”
沈安玉回头看着她,眼角余光却扫到那些酒瓶上,瑞亲王世子酿的酒,平常可是极难得到,便道,“你不送十瓶给娘吗?”
安容心里微冷,她还真是不见外,一开口就是十瓶,安容面色不露的笑道,“母亲又不爱喝酒,送给她也是留了给爹喝,我给爹留着呢,再不行,我送两瓶给她尝尝味道就是了。”
好说歹说,才把几姐妹给哄走了,安容挑了两瓶子叫秋菊给大夫人送去,六瓶子让芍药给老太太送去。
又派人给沈安溪和沈安淮送了两瓶子去,至于年纪小的几位少爷姑娘,平素往来不多,就送了一瓶。
海棠迈步上楼,安容正在吃蜜饯,这是方才芍药送酒去,老太太赏给她的,味道很甜,见了海棠,笑问道,“见到五少爷了?”
海棠笑着点头,“见到了,奴婢去的时候,五少爷正在学吹箫,许是刚学,五音还不全,听说姑娘给他送了酒,还是瑞亲王世子珍藏的,一定要尝一口,三姨娘拗不过他呢。”
安容一听沈安淮学吹箫,还五音不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就笑了出来,“我是没有箫,不过大哥好像有好几支玉箫。”
忽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说话声,“早知道你看中了大哥的玉箫,我就不费心思去挑什么礼物了。”
听着这醇厚熟悉的声音,安容身子一怔,鼻子当即就酸成了一团,眼泪就出来了。
海棠站在安容跟前,见她眼泪说来就来,吓了一跳,好好地姑娘怎么哭了?
安容下了小榻,迎上前去,眼泪没来得及擦干,把沈安北吓住了,虎着脸问,“谁欺负你了?”
安容鼻子更酸,她只是好几年没有看到过大哥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大哥的音容笑貌,她感激上苍的怜惜。
安容笑着摇摇头,暗暗握紧拳头,在心底发誓:这辈子大哥的悲剧绝对不会再上演!
“没事呢,就是听到有礼物高兴的,大哥,你给我的礼物呢?”安容迫不及待的问,眸底悲色不再,而是兴致勃勃。
沈安北眸底带着疑惑,他一个月会回来两三次,以前也没见到安容这样哭啊,沈安北皱眉道,“是不是靖北侯世子欺负的你,明儿大哥去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安容破涕为笑,拉着他坐下,“你是我大哥,还不了解我么,欺负我的,我什么时候好脾气过,祖母也会帮我的,不说这事了,我的礼物呢?”
沈安北这才从袖子里拿了两个锦盒出来,一大一小,安容打开一看,眉头轻挑,眸底露出一丝疑惑。
前世,大哥该明天回来的啊,送他的礼物是他新得的一只狼毫玉管笔,不是一对珍珠耳坠和一串糖葫芦啊!
安容扭眉看着沈安北,“大哥,你的狼毫玉管笔呢?”
沈安北猛然一怔,四妹妹是怎么知道他原是打算送狼毫玉管笔给她的?
碰触到大哥质疑的眼神,安容心咯噔一下跳着,忙补救道,“我听说琼山书院举行比试,彩头就是狼毫玉管笔,大哥才情非凡,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又素来最疼我,肯定会送我的。”
沈安北尴尬的脸红了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大哥没能得第一,下次,下次我一定把彩头赢回来给你。”
安容眸底微闪,总觉得有什么不寻常,忽然想到什么,忙问,“大哥,得第一的是谁啊?”
“他跟我一样姓沈,叫沈祖琅,”沈安北笑道,只是笑容里有些惆怅,“他是齐州解元,俊朗如辰,来琼山书院求学,明年参加春闱,应该会是一甲之列。”
听到沈祖琅三个字,安容的脸色微沉,眼神冰冷一片,沈安北纳闷了,叹息道,“大哥确实不如他有才,大哥可以承袭爵位,不用与他比。”
安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告诉大哥比较好,便看了看秋菊几个,摆手道,“你们先出去。”
秋菊几个以为他们兄妹有悄悄话要说,福身便退出去了。
沈安北见安容这么慎重,脸色还冷着,越发不解,就听安容问道,“大哥还记得祖父为什么从军吗?”
沈安北点点头,这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曾祖父是前朝御史,前朝皇帝昏庸无道,不听谏言,抄了曾祖父的家,幸好祖父外出游玩躲过一劫,这事我记得呢。”
安容捏了捏拳头,坚定的看着沈安北,“有些事大哥不知道,我却知道,当年曾祖父风光的时候,齐州沈家处处巴结,后来曾祖父遇难,齐州沈家就急着撇清关系,祖父逃难到齐州求庇佑,结果他们非但不帮祖父,为了表示对朝廷的忠心,把祖父绑了要送官……。”
安容愤怒的说着,顿了一下,神情缓和了三分,“幸好有人相助,祖父才得以逃脱,后来祖父从军,打到齐州的时候,手底下的兄弟得知齐州沈家寡情薄义,要替祖父报仇,杀了两个沈家后辈,还烧了沈家正堂,把齐州沈家的当家族长给活活气死了,你知道他是沈祖琅的什么人吗?”
沈安北默然一怔,直勾勾的看着安容,安容闭眼道,“沈祖琅是齐州沈家嫡脉,被祖父气死的是他的太祖父。”
沈安北如遭雷击,安容苦笑道,“这些年齐州沈家一直休养生息,没有什么人入朝为官,就是忌讳祖父,如今祖父过世了,当年知道这事的人又不多,祖父留下遗训,要沈家成为世家名门,就是怕齐州沈家的报复,你知道国子监祭酒是沈祖琅的什么人吗?”
沈安北脸色苍白。
“是他的表姑夫,”安容掷地有声道。
第四十章 委屈
沈安北的脸色又苍白了三分,琼山书院的院长是国子监祭酒的好友,难怪会对沈祖琅多加照拂,赞不绝口。
如同沈安北所说的,他是世子,并不一定非要参加科举,承爵就可以了,只是又是世子又有功名在身,仕途会通畅一些,可是明天春闱之前,大哥被污蔑妒忌沈祖琅,给他下药,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了!
也是那时候,老太太才告诉他们这些事的,这一世,她一定要大哥长点记性,别被他们害了都不知道。
安容见沈安北的神情,撅着嘴道,“大哥是不是不信啊,这可是我无意中听到祖母和孙妈妈谈话提起的,这些年,祖母一直关注着齐州沈家呢,是不是与沈祖琅一起进京的还有一个少年,比他小一岁,叫沈寒川?”
沈安北还怀疑什么,妹妹连沈寒川都知道,只是那小子性子飞扬跋扈,他不喜欢。
安容见大哥一提到沈寒川就拉长了脸,也忍不住叹息了,事情果然还跟前世一模一样,“大哥,你知道当年救祖父一命的人是沈寒川的什么人吗?”
沈安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安容点点头,“是他的祖父。”
顿了顿,安容又道,“其实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飞扬跋扈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除了大哥没能参加考试外,沈寒川同样没有,最后父亲念着救命之恩,保举他入了军营,只是后来战死沙场。
沈寒川能进京,入琼山书院,是齐州沈家怕他们阻拦他们入仕,故意让沈家念着沈寒川的恩情呢,等到时候利用完了,一脚踹开,真不愧是祖父说的,薄情寡义。
偏自己大哥什么都蒙在鼓里,喜欢沈祖琅,不喜欢沈寒川。
沈安北一脸的窘红,觉得自己忘恩负义,给祖父脸上抹黑了,“我今儿回来之前,还跟他吵了几句……。”
安容有些话没敢说,齐州沈家绝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在祖母心里,压根就没想到齐州沈家会揪着几十年前的恩怨不放,更别提派人盯着了。
安容笑了笑,“这些事若不是我偷听到的怎么会知道啊,大哥可别在祖母跟前说漏嘴了,害我挨骂,至于沈寒川,祖母说那小子人很好,为人直爽,又有才情,和大哥你对着干,估计是想气走你,厌屋及乌,离沈祖琅远点儿吧,这是一番好意,回头陪个礼道个歉,他也不好意思再和你对着干。”
沈安北点点头,一脸庆幸,“幸好你偷听到了,不然祖父在九泉之下也该恼我了。”
“不知者不罪,祖父怪你做什么?”安容拿起糖葫芦,咬了一口,换了话题道,“方才说起玉箫,大哥不是有几支玉箫吗,正好五弟学吹箫,你就送他一个吧。”
沈安北讶异的看着安容,什么时候她对庶弟这么好了,“也好,一会儿回去我就叫人送给他。”
说着,眼睛瞄到桌子上的美酒,瑞亲王世子的藏酒,名誉京都。
安容见他渴望的样子,推了他一把道,“你自己去挑吧,留一半给爹爹就行了。”
既然安容都说话了,沈安北也不客气了,挑了三十几瓶,叫丫鬟送他院子里,才吩咐完,安容就拿了张纸给他,沈安北疑惑的接过。
看了看之后道,“方才在祖母屋子里,祖母说你有惊喜给我,莫非就是这个?”
安容打开酒瓶嗅了嗅,道,“现在只是一张纸,回头才是银子,大哥,你可别有了银子就去不该去的地方,不然回头祖母肯定说是我用钱教坏了你。”
沈安北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安容一眼,“你大哥是那样的人吗?”
安容咯咯的笑着,“我知道不是啦,不过多说一句又不费什么口舌,祖母和母亲也真是的,别的世子一出手就一袋银子,就大哥你紧巴巴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京都最穷的世子了。”
沈安北哭笑不得,心里却觉得还是自家妹妹最懂自己,没钱确实施展不开。
等沈安北走后,安容坐在小榻上,双手托腮,眉头扭紧,前世沈祖琅兄弟什么时候进京的她不知道,可大哥送她的礼物为什么变了?
她重生不过几日,难道做的事就有了这么大的影响力,连琼山书院都改变了轨迹?
安容晃了晃脑袋,不管怎么改变,她只要大哥,爹爹,祖母,舅舅他们安好,还有那些丑陋的面孔大白于世!
因安容受了惊吓,老太太和大夫人免了她的请安,加上得了美酒,安容一时嘴馋,就多饮了两杯,睡的格外的沉。
睡得正沉着呢,就感觉的呼吸不畅,鼻子被人捏住了,安容糊弄了两下,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叮铃悦耳,犹如山泉撞石。
“四姐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呢。”
安容睁开眼睛,就见到沈安溪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再看看外面的阳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责怪道,“都这么晚了,怎么都不叫我起床。”
秋菊和冬梅端了铜盆来,笑道,“又不用去请早安,姑娘胳膊还疼着,起来也做不了别的事,不如睡着。”
安容掀了被子下床,海棠拿了衣服来,芍药帮她穿鞋子,笑道,“方才五少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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