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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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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晃晃的站着,“不要靠近我,我会想撕了你――”
寒墨夜眼眸一震,“你……清醒了?”
郁唯楚却是不应,手扶着一旁的墙壁,慢慢的往外走。
寒墨夜忽地大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本王……”
“还靠近我?!”眼前的女人猛地呵斥了他一声,男人怔住,她已经挣脱了他的手,声音沁凉,“不是故作冷淡不要我了么,现在跟抽风似的一直缠着我跟着我还一直跟我说话,你这么……唔。”
她的话尚未说完,已经被人掐着腰身,强势的摁在了墙上吻住了。
郁唯楚喝了酒,本身就难受,又被男人强吻着更是难受的厉害,她抬着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的推拒着,脚上也不断的磨动,想要踩他的脚背,但男人却似乎很熟悉她的套路,一再的避开,最后将她的更加紧密的扣在了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肆意吻着。
她越动他似乎就越暴躁,原本就不安分的舌,头往更深的地方钻去,吻也变得愈发粗狂,他沉迷于情,欲顺从于自己的内心,近日十分乖巧的女人却是一点也不柔顺,实在挣脱不开便直接一口咬了下去,“放开……唔”
男人闷哼了一声,动作稍滞而后便又再度覆上,血腥的味道弥漫的两人的唇齿之间,他却依旧不管不顾,顺从渴望吻的越来越深,双手收缩的也越来越紧,将她牢牢的揽在怀中。
不知吻了多久,等郁唯楚觉得自己快没氧气呼吸时,他才稍稍的松开了她,但没有退开,柔软的唇依旧贴着她的,他的眸色暗沉,微微喘息着,“本王也不想放手……但本王更不想你死。”
怀里的女人没个动静,只顾着喘息,他的脸色更加惨淡,唇角缓缓溢出血色来,执拗的看着她的眼睛,“答应本王,陪本王走最后一段路好不好?”
“也答应本王,”血色顺着唇角缓缓的滴落在他白色的里衣中,他包着布料的手轻轻的,贪恋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她的轮廓,眸色深情缱绻,“不要在本王还活着的时候,喜欢上别人好不好……本王很喜欢你,真心喜欢你……”
相爱的人无法在一起,最可悲的大抵是生离死别。
他不想对不起忠义,却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女人。
如此为难,他只能选择一搏。
若赢了,他会与她道明真相,祈求她的原谅,若输了……也只能在黄泉之下负荆请罪,别无他法。
可眼下真的见着她痛苦难受,而亲手推开他。
心却如刀割一般,他舍不得,一点都舍不得。
既然做不到,那不如携手与她走过最后一段路,也比她口中说的相杀要来的快乐一些。
他在等眼前的女人的回应,然眼前的女人头一歪眼一闭便睡了过去,寒墨夜五味杂陈的注视着她,喉间蓦地涌上腥甜,他别开脸大吐了一口血,脸色倏地惨白。
……
…………
天色透亮,寒墨夜睁了睁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帷幄,他双手撑在床榻上,欲要起身,许是棉被不小心碰触了趴在床沿边打瞌睡的女人,她倏地就清醒了过来。
男人惨淡的脸色落入了她的眸底,寒长玉忙起身坐在床沿上,不过枕着手睡了许久,胳膊有些发麻。
她看着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寒墨夜的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道,“没事。”
寒长玉自然不信他,她给他掖好被角,而后起身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几,温度已经凉了下来。
她转身道,“我先去后厨给你装点热水回来,你就在这好好坐着,要是我回来看不见你,寒墨夜,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六姐。”男人唤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女人,眸色泛起一丝波澜,“楚楚怎么样了?”
他提起郁唯楚,寒长玉的面色微沉。
“你还好意思问,你知道你昨晚你和楚楚一起倒在地上一样昏迷不醒,我看见了是什么感受么,啊,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姐姐我会不会难受――”见男人的脸色着实惨白无色,到底是敛了敛情绪,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楚楚她醉的一塌糊涂,曲漓已经让落苏给她服过解酒的药了,但应该是之前没喝过这么多酒,估计要睡上一天才能醒了……”
男人安静了一会,唇角紧抿,眸色微暗着,“这么说……”
寒长玉听他喃喃自语,但是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是有什么东西遗漏在酒楼里的么?”
寒墨夜深深的闭上了眼,摆了摆手,“没有。”
寒长玉见状也不强求,“那我先给你打水去,乖乖呆着,我顺道给你准备洗漱水和早膳。”
寒长玉反手将房门合上,屋内重新恢复静谧。
男人欣长的身子半靠在床头,凝望着屋内某一个角落的眸色浮浮沉沉,良久之后,他轻轻的阖上了眼,节骨分明的大掌却是缓缓的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狰狞的不止一星半点。
离大婚还有八日,怎么却叫人感觉过了大半辈子。
落苏留在郁唯楚的身边照顾。
昨晚回到府里又闹又吐,折腾了老半天。
落苏照顾了她一晚上,根本没什么机会合眼。
等半夜三更,正是熟睡的好时候,她却还听见那醉酒的女人不断的喃喃,“我生死相随……生死相随……”
她眸色一怔,眉眼间的神色也渐渐的敛了下来。
事态变化的有些严重。
昨夜没有办法再瞒下去,到底还是惊动了曲漓,寒长玉蹙着眉头紧紧的盯着他看,“怎么样了,小夜他的情况?”
曲漓像是摸透来了男人的底细,知晓他什么性子,这会倒是很冷静,不过眉眼间覆着一层寒意,目光更是冷冷的觑着寒墨夜和寒长玉。
“王爷体内的蛊毒正在和之前服用过的药物互相抵制,不妙的是,王爷还感染了风寒,现在情况是一分为三,而蛊毒那边浮动最大,除却今日是月圆之夜的缘故,应该也有亲密过阴女的缘由,所以现在势如破竹,很是活跃。”
寒长玉听的一愣一愣,多多少少也听得出情况很不好,“那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办法么?”
“办法是有,东西也是现成的。”曲漓的好看的唇形冷冷一勾,“等苏凉解救之后,立即取血,蛊毒之危便可立即解除。”
床榻上的男人不言不语,眸色暗沉。
寒长玉瞥了他一眼,而后垂了垂目光,抿着唇角,“如果暂时不动楚楚,该如何应对?”
曲漓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得住他如今暴动的内心,“无法应对。”
郁唯楚是阴女,而寒墨夜现在就缺她的血了,马上就能转危为安的事情,他为何一定要坐着等死?!
蛊毒是最大也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只要把这个解决了,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必担忧,好歹他神医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寒长玉也跟着沉默起来。
曲漓说不出是失望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主子……”他看着寒墨夜,黑沉的瞳孔宛若明亮的葡萄一般,幽深而冷静,“千离大哥已经为你失去了左手,他是习武之人,这般惨状,也未能打动你的心……主子痴情是真,可我们这一众弟兄对你哪个不是真情实意,长玉公主近日为你操碎了心,昨夜曲漓为你诊脉的时候,你是没有瞧见她痛哭出声的样子,但我们瞧见了,一个一个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曲漓――”寒长玉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哽咽出声,“不要再说了……”
曲漓眼眶也暗红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朝床榻上一直抿唇不语的男人拱了拱手,“主子若要一意孤行,恕曲漓无能,无法继续跟在一个忘恩负义,难成大事的主子身边,告辞。”
他转身的决绝,丝毫不给任何的机会挽留,寒长玉立即起身,“曲漓,曲漓――”
眼中的男人渐行渐远,寒长玉转身看向床榻上的男人,却见他湛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暗晦,清冷寡淡的脸上无悲无喜,修长的手指却死死的攥着厚重的棉被,指尖泛白。
寒长玉心疼,“小夜……”
“这一条路,我早已知道会走的很艰辛,却没想到……原是这么的痛苦难受……”他慢慢的垂下眼眸,莹白的泪珠从眼眶滚落而出,语气渐渐的无法平静,“六姐……对不起。”
寒长玉哭着摇头,“没有没有对不起,罪魁祸首不是你也不是楚楚,是那个给你给母妃下蛊的人,你们都是无辜的,不要自责,小夜,求求你不要自责……不要自责……”
正文 第147章 殊影放肆
郁唯楚果然睡了一天。
古代的酒水没有参杂一点水分,那掌柜的为了招呼她,还特地将陈年老酒送给她喝。
郁唯楚宿醉,头痛欲裂的快要疯掉了。
落苏刚好出去处理些事情了,郁唯楚醒过来之后,只能是自己自力更生。
等洗漱过后,再自己摸去后厨垫垫饥肠辘辘的肚子。
后厨的大师还特意为她煮了一些醒酒汤,她喝完了恍恍惚惚还想继续睡,不过走出后厨之前,总算是记起来询问是谁带她回府的。
毕竟她是一个人去的酒楼,回来之后便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不排除过程中干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按理来说,盛京的人应该不认识郁唯楚,至多便是知道殊影罢?
还是说,她喝醉了所以对着寒墨夜破口大骂,最后被衙门的人抓了起来,最后兜兜转转又被释放送回了王府?
她等着后厨的大师的答复,后厨的大师却是轻声的对她笑了下,“自然是王爷带王妃回府的。”
郁唯楚揉着太阳穴的动作微微一滞,略显惊诧的反问回去,“王爷?!”
……
…………
也不知寒墨夜今日的身子是不是比较舒服了,或者是病情有所好转,竟然去了书房。
郁唯楚便有从卧房跑到了书房,一推门进去刚想说些什么,却是瞧见那个男人的身边,还坐着个小鸟依人清纯美人。
话都唇边瞬间什么都止住了,她的眸色慢慢的寡淡下来。
因为她没有敲门,所以闯进来瞧见的一切都比较真实,而那个小美人脸上甜甜的笑意,也被她的鲁莽而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寒墨夜怀里扑。
“王爷……”她娇滴滴的出声,宛若白兔一般惊吓,“这个奴才好无礼,没有王爷的允准,竟然就这么进来了,吓着妾身了……”
妾、身!
郁唯楚的眉眼掠过一抹冷厉,寒墨夜却是面如如常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安抚的拍了拍那小美人的背,宠溺的笑了声,“她可不是什么奴才,而是本王的王妃。”
那小美人似是惊讶,赶忙起身朝郁唯楚行礼,“妾身见过姐姐,姐姐安好。”
郁唯楚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缠着白纱布的手上,眸色微闪,往前走了一步,“昨晚,是王爷从酒楼里接我回府的?”
寒墨夜清俊斯文的脸上,面容淡淡,“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昨晚喝的酒水实在是太多太多,她隐约只记得一点点,那就是她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厉害,一直拉着她老爹说话。
郁唯楚乌黑的眼眸静静的凝着他,“不记得了,还请王爷赐教一二。”
男人的眸底涌起丝难辨的幽深情绪,而后他凉薄的唇角勾着抹冷淡的笑意,“是本王带你回来的。”
郁唯楚的眼睛沁着点希冀,“府里多的是王爷的手下,昨日都能让千离来接我回府,何以听到我喝酒了,便亲自来接?”
其实当初从纳兰赶回盛京的路上,她和他分享过这个小秘密。
她郁唯楚是碰不得酒水的。
不说一杯倒不倒,她真的是喝一口醉一晚的女人。
天生酒力就差。
所以,她基本上不会碰酒。
曾经她还跟他说,如果哪一天,她真的自愿跑去喝酒了,那一定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而且是十分痛苦,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才会碰酒水这种东西。
如果他在乎她,昨夜也的确来接她回了王府,现在只要跟她说一声,他担心她,不论之前的事情,也不管眼前这个出现的莫名其妙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都可以选择原谅。
毕竟,他还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男人的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昨晚酒楼里的人寻上,门,说你在他们的厢房里大喊大叫,本王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能不亲自去接你?”
他裹着纱布的手轻轻的揽过那个还在行礼的女人,将她的身子扶起,朝她笑了一笑之后,便敛了笑意与郁唯楚道,“你如今清醒了,可有好生反思?”
郁唯楚静谧的几秒,忽然忍不住笑了,“你昨夜来寻我……”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笑意,“是因为我给你丢脸了?”
男人将清纯的小美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无所谓的看向郁唯楚,“不然?”
他的声音清淡无比,连反问都那么的理所当然,郁唯楚湛黑的眼里带着几丝复杂的情绪,恰巧那个小美人对他一阵嗔笑,而他也弯了弯唇角,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的这么开心,不如今夜留下来陪本王,嗯?”
那小美人更是笑的欢快,连连应好,说着还若有似无的朝郁唯楚看过来,眸底溢满了得意之色。
郁唯楚的手指攥紧了胳膊,走上前将那个不堪一击的小美人拽到了身后,她似乎是真的没有一点杀伤力,就这么被她一拉,都不由得趔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
“哎呀……”小美人做捧心状,哀怨的看着郁唯楚,“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王爷,您看呐……”
寒墨夜的面色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声音微沉,“殊影。”
自从两人确认关系以来,寒墨夜便没再唤过这个他赐给她的名字。
郁唯楚宿醉一夜,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浑身难受的要死,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刺激。
胸腔里积攒的郁结之气早已堆积成山,她指着那个小美人道,“现在给我出去,马上走,我保证不打断你的腿――”
那小美人更是可怜兮兮的望向寒墨夜,“王爷……”
“王爷又怎么样,这个混蛋我等会还要教训的,马上滚出去!”
小美人弱不禁风,顿时就被郁唯楚眸底的狠意给吓哭了,俊美男人的眉头皱起,起身走到那小美人的身边。
他的面色并不惨白,还带着点晕红之色,看起来像是抹了胭脂,他将那个小美人揽入怀中,目光淡淡的倪着郁唯楚,“本王的人,何时轮到你教训了?”
郁唯楚看了他一眼,冷静的出口道,“你确定要在外人的面前,谈论你我之间的事情?”
“放肆。”他阴鸷的看着郁唯楚,“她的自称难道你没有听清楚么,她现在也是本王的女人。”
郁唯楚怔了怔,视线睇向那个眼泪汪汪的女人,而后忍不住笑了,“够了寒墨夜,”她的眼底缓缓流露出痛苦,“你真的够了,别太过分,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那小美人一个劲的钻男人怀里钻,娇柔的唤着王爷。
郁唯楚攥紧了拳头,咬着唇道,“我有说可以让你碰别的女人么?!”她拧紧了眉心,“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你看我的眼神分明还有喜爱之意,现在这个样子演给谁看?!”
男人的面色清冷寡淡,注视着她,徐徐的开口,“你以为,本王是在演?”
郁唯楚倏地抿紧了唇,她忽然上前将那个缠着他的,异常碍眼的女人一手拽开,死死的盯着他,“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纠缠不休……”
她小心翼翼的牵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连手指都缠上了,触摸不到任何的温度和他手指的触感,“你这些天所作的一切,我都是明白的,你的蛊毒,一直都没有好我是知道的……”
她深深的凝视着他,眼底流动的水波晃动的厉害,“我的身子都给了你……心也给了你,你也曾说过会爱我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现在,不要再演了好不好,我保证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男人似乎是震了下,被她握住的手也忍不住的收紧了下,而后却缓缓的垂眸笑着看她,“原来你都知道……”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实话跟你说,之前,本王之所以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能救本王,而且一直推拒本王,叫本王很感兴趣,但现在不一样,”他的嗓音极其清冷清淡,“现在本王的病已经好了,月圆之夜也不再需要借助你,来缓解病情。”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挑起了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的视线直直的对上他的,“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而得到了之后……看在你对本王,的确是痴心一片的份上,本王就好心告诉你,可以继续爱本王,但是不要缠着本王,会很烦。”
言罢,他便松开了她的下颚,绕开她娇小的身子,走上另一个女人。
郁唯楚身子僵硬的似乎伸出手都能掰断,她不死心的转头,“寒墨夜――”
然眼中的男人却温柔的对那小美人笑着,调,情的说了一句真美,小美人的脸上娇羞一片,娇嗔着说王爷真坏。
他便低低柔柔的笑了声,而后缓缓的俯身,似乎要亲上那小美人红艳的唇。
“寒墨夜,”郁唯楚站在原地,拳头握得死紧,她盯着他们暧昧的身姿,眼底迅速湿润一片,却始终没有滚落下来,一字一句的提醒与警告,“你敢亲,我马上就去找小倌――”
正文 第148章 不会再犯病
寒墨夜果然顿住了动作,他半眯着眼倪向她,却是十分不悦的唤了一声千世。
千世应声而进,屋内三人的气氛怪异,他垂了垂眼眸,最后朝寒墨夜走去,拱手行礼,“主子。”
“王妃屡次对本王出言不逊,如今还不将妇德放在眼里。”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转眸温柔的朝他怀里的美人笑了下,“带下去关上个五六日罢,等大婚前一日再将她送到客栈里,这段时间,好好的闭门思过。”
千世似乎是怔了下,而后才朝寒墨夜应了声是。
他转身看向郁唯楚,眼中的这个女人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寒墨夜看,“寒墨夜,真的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底线……”她的眸色凄凉而决绝,唇角抿得极紧,“我虽没有可以伤你的本事,但做的绝了,我定会叫你……追悔莫及。”
寒墨夜的嗓音沉静,“带下去。”
千世不敢再等。
不过郁唯楚毕竟是寒墨夜的女人,他不该对她有什么肢体动作,请她回房也算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王妃,请。”
……
…………
郁唯楚离开之后,男人怀里的女人便自动自觉的退了出来,娇俏的脸上虽然染着点不正常的晕红,但到底还是很清楚男人的底线的。
她的眼睛盯着男人越渐难看的脸色,“王爷屈尊降贵,这会连女人的胭脂都涂上了,”她摇了摇头,清纯可爱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气色还是难看,看来您是真的很虚弱。”
寒墨夜眸色清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口,“先回去罢。”
那小美人缓缓徐徐的笑了一笑。
“虽然是第一次交手,但绣绣看的出来,王妃在意王爷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王爷在意王妃的心。”
她掀了掀唇角,淡声的给出建议,“其实王妃有一点说的不错,王爷看起来就像在演,您连手指头都要用纱布包起来,才愿碰触绣绣,明眼人一瞧都知道是假的……既然王爷想狠一点,不如……假戏真做了。绣绣保证,王妃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着王爷您了。”
寒墨夜瞥了她一眼,目光清贵淡漠,默了半晌才出声,“明日这个时候,你再过来一趟。”
小美人垂了垂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朝寒墨夜行礼,“绣绣明白了,绣绣告退。”
天色彻底暗沉下来。
郁唯楚坐在床上,曲着双膝,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下巴搭在了膝盖上,视线悠悠扬扬的飘向屋内的某个角落里,不知再想些什么。
所谓面壁思过,无非就是变相囚,禁。
门外有人守着,碍于她身怀武艺,所以守着她的人有四个侍从。
而落苏住在她的隔壁,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落苏也能及时赶到。
只是她以前住的地方,就是为下人住的场所,属于靖王府内的闲言碎语很容易从窗外闯入她的耳里。
她没和寒墨夜闹过这么大的矛盾。
以前是不可能闹。
而男人的性子又那么闷,就算不喜欢,他也是用行动来表达他的不喜欢。
一直都是她在忍耐,今日终于按耐不住,终是觉着自己承受不了了,刚一闹就被关进了自己的屋子。
府内的人细碎的说她不再受宠,不再得王爷的欢心。
有的人说她可怜,有的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有点人说王爷寡情。
有的人说皇家人,三妻四妾已经算是很少的了,而王妃连一个都容不下,能算一个好王妃?
就这么听着,郁唯楚眉眼丝毫没有变化。
渐渐的,夜深人静,闲言碎语终于从她的耳边清空,等过了不知多久,分明没有一丝睡意的,却忽然犯困起来。
郁唯楚抬手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躺下,一闭眼便睡了过去。
有人从屋外进来,窗外透进的的月色下,那人欣长高大的身影被剪影的很是清晰,他缓缓的走近,目光投落在床榻上。
床榻上的女人安安静静的闭眼睡着,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过了好半晌才慢慢的俯身下来,在她光洁的额际落下轻轻一吻。
似乎是不舍,又可能是贪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继而又亲了亲她的眉心,鼻尖,以及那潋滟而叫他恋恋不忘的唇。
他低头覆上,轻轻的温柔的吻着,或是更想进一步,他的手撑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闭着眼,攻破城池般的撬开了她的唇齿,深深的纠缠着。
有些感情,越是压抑克制,便越是强烈炙,热。
如今碰上了缠上了,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何况夜深人静,而他想要的就在怀里。
她不会知道,谁都不会知道,他对她做过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很快就会没有明天,很快,,就会没有再见她的日子。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宛若炸开了一般,震得他头疼震得他难受。
他一点点,细致的,将她的口腔的每一寸都一一舔舐品尝。
只是体内的蛊毒如斯厉害,他对她的渴望根本难以压制,吻势越演越烈,顺着她的唇吻到了她的脖颈,最后蔓延到了被他撕扯开来的,被衣物包裹着的胸前,细细密密,肆意的吻着允着。
怀里的女人颇有些难受的呜咽了声,男人似乎是怔了怔,动作骤然便顿住了。
他的呼吸声粗而紊乱,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没了他的纠缠,床榻上的女人也便重新沉沉的睡了过去。
男人的眸色幽深复杂,俊美的脸色愈渐惨白。
他抬手抚了抚她白皙干净的脸,眸底的颜色暗晦又平淡,又染着点难掩的痛楚,“本王不会让你背负骂名……”
他本已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愚蠢软弱,没理由叫她一同挨上这个骂名。
“楚楚……”他的眸光深深的锁着她的脸蛋,又轻轻的俯身轻吻了她闭着的眼睑,将她的衣襟重新拢好,嗓音暗哑,“等过了明日,一切都解脱了……”
……
…………
郁唯楚睡的很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落苏给她送早膳的时候。
许是因为被关着,哪里也去不了郁唯楚的心情很差劲,落苏也没有和她多说。
屋外的侍从尽忠职守,郁唯楚不知多少次从窗外看出来,那四尊大佛一直那么守在门外,动也不动一下。
郁唯楚的手无意识的抓了抓头发,状若有些烦躁。
等落苏再来送午膳的时候,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王爷的情况,还好么?”
落苏朝她看过去,“主子么,主子挺好的,现在在书房里批阅文案。”
郁唯楚愣了愣,皱着眉头再问,“但是昨日……”
不是月圆之夜么?
还是说,他的蛊毒真的如他所说已经大好,不会再犯病了?
“昨日怎么了?”
落苏不解的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她垂了垂眼睑,低声道,“主子近日都奇奇怪怪的,那个女人……虽然落苏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落苏可以肯定的是,主子与她,绝对不会乱来的。”
郁唯楚挑了挑眉头。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主子只对王妃你才有感觉的,其他人,落苏没有见过主子这么上心。”
落苏皱着眉头,“用王妃的话说,主子是有洁癖的,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要求的都是始终如一,除非是他能接受的,否则就是衣袍被人碰触了一角,他也要把那衣袍脱了扔了,不会再要,更何况王妃你才和主子在一块没多久,他怎么可能就移情别恋了?!”
落苏举的例子还是很好理解的。
当初她与寒墨夜之间,一点奸情都不存在的时候,她为了救他,帮他逃出生天,躲避山贼的厮杀,不小心滚落山坡,还被他大半夜的轻,薄,非,礼,第二天他清醒过来,可能是觉着对不住她,所以将他的外袍脱下,而后盖在了她的身上。
尽管当时完全不需要,但可见他的心意。
于是她也好好说话的将外袍还给他的时候,他丝毫不留情面的将外袍仍在了地上,对被她碰过的东西,显然很排斥。
郁唯楚轻轻袅袅的笑,“好像是这样……”她像是对她说,却又更像是对她自己说,“所以我现在被关在这,面壁思过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和其他女人无关,你想我这么安慰自己?”
落苏,“……”
有很多事情解释不通,但现实就是那个样子。
落苏劝解不了郁唯楚,换句话说,应该是除了真相,谁都无法解释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郁唯楚被关了一个白天,等天色渐暗,窗外忽然有人不可思议的道,“你说什么,可信么,王爷怎么会这么……这么……”
“嘘……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王爷和其他女人在书房颠鸾倒凤很稀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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