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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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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着江梧桐的手,笑吟吟的,“现在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或者逛逛街,师姐好不容易来一次,总不能让红锁不尽地主之谊,让师姐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罢?”

    江梧桐眼下是真没什么心情。

    只是见红锁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没好意思拒绝,便应了下来。

    之前带月儿去吃东西,江梧桐并没有吃什么,恰好也是饿了,红锁给她点的京都的特色菜,她都吃了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久,可能是太久没见,聊着聊着就不知时辰。

    江梧桐心中还惦记着伍淑华的事情,适当的提醒了红锁一声。

    红锁应了一声,付过饭钱,便带着江梧桐回了府邸,查看名单。

    其中一家叫同福客栈的客栈,名单里没有伍淑华的名字。

    但听记账单的掌柜说,有一位女子入住时,所穿的衣着和打扮,以及模样,都十分符合红锁所说的。

    红锁是什么人,跟着秦风之见过多少大场面,伍淑华这一招瞒天过海她岂能辨不出来?

    当下就带着江梧桐去了那间客栈,这一路上都顺顺利利的,唯独路过街市的时候,出了意外。

    江梧桐,被不知名的愣小子,缠上了。

    那人生的眉清目秀,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女扮男装的野丫头,走前一瞧才发现,此人书生儒雅的气质浓郁,异常腼腆而眉目之下又压制着蠢蠢欲动。

    红锁瞅了江梧桐一眼,用眼神示意的问着。

    江梧桐倒是对此人有些印象,正是她早上从马背上救下来的男人。

    她眉目冷清,“公子有事?”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站在跟前的这个男人顿时就有些无措。

    他面红耳赤,却强自保持镇定的开口,“姑姑娘,早上是在下不是,先,先给姑娘赔给不是,我,我,姑娘早上救了在下一……一命,在下希望能得姑娘赏识,有幸邀……邀姑娘一同用膳,可,可好?”

    江梧桐眉头微蹙,“不必了,江湖之人拔刀相助是常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直白的拒绝,拱手相告。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不与你多说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杨小晨连忙哎了一声,唤住她,“在下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江梧桐。”

    言罢,江梧桐和红锁已经离他有了些距离。

    红锁痴痴的笑她,“师姐怎将自己的名讳告知了他,莫不是……?”

    江梧桐比她冷淡,“等会若能抓到伍淑华,明日我便带几位师妹回门派,还能有什么莫不是?”

    红锁噎了噎,有些不死心的问,“我瞧那人除了长的女气些,倒也还能见人,看样子对师姐也是动了心思的,师姐待他……真没什么?”

    女子面色淡淡,湛黑的眼眸里竟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

    “大丈夫不拘小节,女儿家也不必恪守妇道,给个名讳算是我对他的尊重,没有其他的意思,你瞎想也无用。”

    红锁:“……”

    两人很快到了那间客栈,没有骑马的原因,是因为怕打草惊蛇。

    伍淑华对马蹄声极为敏感,她们多次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就是因为马蹄声的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跑掉了。

    红锁问了那掌柜的,貌似伍淑华的姑娘住在哪一间。

    由着店小二送水为由,两人从门外冲进了屋内。

    彼时这个时间,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江梧桐和红锁冲进去的时候,伍淑华正在屋内翘着二郎腿,一手拈着小点心,一手拿着不知名的书来看。

    见着她们进来,伍淑华曾有一瞬间是慌乱的。

    只是一瞬过后,她又十分无所谓的笑了下,“呦,这不是大师姐和六师妹么,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江梧桐单手拿剑,剑锋未出鞘,直指与她。

    “师门有令,你打伤小师妹在先,需得跟我回一趟梅花山。”

    “回去?回去磕头认错?”

    女人灿烂的笑了声,“我可没有错,打伤小师妹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按照吩咐,将你引来京都罢了。”

    江梧桐皱了皱眉头。

    红锁先她一步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锁姑娘既然多年前就离开了本门派,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合为好。”伍淑华将手上的糕点,塞进了嘴里咀嚼着,倨傲的笑着。

    江梧桐眼眸微动,说辞依旧。

    我不管你是对是错,师门既然要我捉你回去,你便必定要跟我走一趟的。

    伍淑华瞥了江梧桐一眼,默了默,还是点了头,应了声好。

    她收了双脚,长裙撩回了原位,遮住了细长的腿,“行啊,走罢。”

    江梧桐和红锁面面相觑了一眼,似是没想到伍淑华会这么配合。

    江梧桐拿出袖口的红绳将伍淑华的手腕绑了起来,这是她们对犯了大规的弟子才会动的刑罚。

    “这儿离梅花山还有段距离,你最好安分些,很快就能回到梅花剑派了。”

    伍淑华冷冷的呵了一声,没说话。

    三人出了房门。

    红锁和那掌柜的不知交待着什么,只见那掌柜的点头哈腰,态度很是恭敬。

    江梧桐看了伍淑华一眼,眸底清澈宛若有水波流动,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红锁上前来,“可以了,我送你回客栈。”

    “好。”

    同福客栈,离江梧桐所住的客栈不远。

    只是要穿过一条闹市。

    红锁打趣道,“师姐,你说刚刚那傻小子,会不会还在远处等你?”

    伍淑华眼睛微微一眯,不知道是想起了谁,唇角翕动着,但是她没说出声来。

    江梧桐倪了红锁一眼,“你平时都这么无聊么?”

    红衣女子耸了耸肩,笑意满满,我就是猜着玩的。

    人有时候说话,真是不要太准。

    红锁话音刚落下没多久,江梧桐就瞧见一个打扮的儒雅小生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她的跟前,朝她咧嘴一下,“梧桐,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江梧桐:“……”

    红锁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只有伍淑华一人懵懂不明。

    儒雅小生面色红润,笑意明朗。

    江梧桐脸上微微扯着一抹淡笑,但眼底是一片没有波澜的淡漠,“你还没走?”

    儒雅小生唇角上的笑靥更大,“我,在下在等姑娘……等姑娘安排时间,在下想为姑娘,为姑娘安排宴,宴会。”

    江梧尚未应话,但看起来就是想冷淡的拒绝的,红锁想着如果能让江梧桐留多几天,这出席宴会也未尝不可取。

    于是便笑着附和,“你的宴会想安排在什么时候,我师姐虽然是大忙人,但去参加你一个小小宴会,总是不成问题的。”

    她话一说完,江梧桐就不赞同的瞥了她一眼,红锁只当没看见。

    江梧桐扯着绑在伍淑华手腕上的红绳,刚想出声,蓦地听到一道冷沉的嗓音,拒绝的话一下子哽在了嗓子口。

    “她不会去。”

    这个声音不算熟悉,但也绝对不陌生。

    红锁和伍淑华一同侧眸回看过去,只见男人一袭淡蓝色华裳,低敛的气势勾勒着一股无形的压迫。

    他不紧不慢的朝她们走过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曲大神医。”红锁不喜曲漓,说起话来也格外的呛人,“我师姐做事,何时由曲大神医说了算?”

    江梧桐没转身看他,但缠在身上的那两道目光确乎灼热火,辣。

    她的手指收紧了手中的红绳,跟前的儒雅小生低眸看她,“姑娘……”

    她望了他一眼,身侧就走上一个人来。

    那人身子颀长,高大俊朗,站在她的身边,足足高出她一个头来。

    “她跟你不熟。”他的声音清晰出口,“你面前的这个女人最是没心没肺,熟悉的人她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你一个连名字都没让她熟记的人,她又怎么会要?”

    儒雅小生看了曲漓一眼,然后又看向江梧桐。

    江梧桐侧眸望了曲漓一眼,她看着男人唇角上的似笑非笑,忽地生出了一种被人拿捏的不悦,以及内心深处莫名涌起的,一股痛意和怒意交织的情绪。

    没多犹豫,她将视线投在了儒雅小生身上,淡淡的笑了下,“杨小晨,对吗?”

    儒雅小生的眼眸一瞬间亮起,激动的连话都说的利索了。

    “姑娘,早上我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你竟然记住了我的名字。”

    他这个名字也有些女性化,江梧桐其实听见了那个家丁所说的,猜出他的名字并不难。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我不想骗你,你的宴会我确实去不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明日就会离开京都了,但绝不是像一些无知人所说,是因为我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所以才拒绝。”

    曲漓的眸色倏地一暗,精致的眉眼掠过一缕戾气。

    儒雅小生睁大了眼,“姑娘,你,你要离开了,你要去哪儿?”

    江梧桐抬了抬手中的红绳,并不想多谈。

    “我要去处理这一个人,日后,我们有缘能再会的。”

    ……

    夜色缭绕。

    京都的夜市繁荣,嘈杂声络绎不绝。

    红锁回了秦风之的府邸,江梧桐带着伍淑华回到暂居的客栈。

    儒雅小生和曲漓中途的时候,就被她们两个给甩开了。

    曲漓自然不好甩,但儒雅小生的身份并不是普通人,一大帮家丁冲上来,他就是想走也不容易。

    更何况……

    他今夜也不知是怎么了,如此的安静和冷淡,见江梧桐要走也没有刻意的想去追。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和红锁伍淑华离开,静静的看着。

    伍淑华似是想要抬手拂一下头发,但挣了挣手,记起来被绑住了,便没有后续。

    她笑的格外娇媚,“看来,有些人有些事,经过时间的磨砺,终究是可以放下的。”

    江梧桐没动静。

    她却嫌弃的挑衅一笑,“我老早就觉得,曲漓他跟你在一起,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但是他不听劝,执意的去喜欢你,现在好了,他终于开窍了,知道你有多不堪多恶心,连挽留你都不屑了哈哈哈。”

    江梧桐的步子顿住。

    伍淑华以为她要转身骂她,但是江梧桐依旧站在原地,原本柔软的声线不咸不淡。

    “等会回了客栈,你若还是这般吵闹,我会点你哑穴的。”

    “是我戳中你心事了罢,曲漓对你的态度那么明显,以前光顾着讨好你,连眉头都不想你皱起来,现在……呵。”

    她的嗤笑声愈发刺耳,“我可听说他在京都有了心上人,他和当年对你一样,对她掏心掏肺的,有什么好吃的都让她先吃,心疼她爱护她,江梧桐,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

    后面的话,她没机会再说出口,因为江梧桐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她的唇角携着笑弧,不冷不淡的开口。

    “不巧的是,我就是那个可以欺负你的东西。”

    伍淑华瞪圆了眼睛,却连一句话都不能再出口。

    没了她的聒噪声,两人安安静静的回了客栈。

    江梧桐让月儿跟来的其中一位师姐挤一挤,由她来守着伍淑华。

    月儿应了好。

    等月儿离开,她转身想要将门关上。

    谁料她这个动作尚未完成,一直大手就冷静的从门外按住了门板,在江梧桐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那人就这样强势的挤进了门内。

    伍淑华倒吸了口冷气,刚要说话,颈间猛地一痛,两眼顿时发黑。

    下一秒,她便结结实实的晕了过去。

    江梧桐瞳孔重重一缩,“曲漓,你干什么?!”

    男人漫不经心的走回原位,伸出手将房门关好。

    他笑容邪肆,漆黑幽深的眸底却是不起一丝波澜,唇角淡漠的勾着,“你。”

正文 第338章 番外篇 还不快丢出去?

    江梧桐带着伍淑华回了梅花剑派。

    快马加鞭,差不多是半个月是时间。

    一回来,她向师门禀报,两位师妹将伍淑华押上来之后,她便退了出去。

    自己将自己关闭起来,盘腿练武。

    她回到梅花山的时候,大概是午后,等闭关修炼下来,再出门已经是晚上了。

    月儿唤她用膳。

    她没动,只是一个人独自走上了山崖,双腿曲着,坐在那儿迎风望月。

    月儿跟在她身边也有两三年的时间,江梧桐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贯会如此。

    她拿了两个苹果跑上山,挨着她的身子坐下,将苹果递给江梧桐,“姐姐。”

    江梧桐反应了下,疑惑的侧眸看她。

    月儿歪着脑袋看她,“这些日子姐姐都没怎么动过吃的,今日回了师门,姐姐还是如此郁郁寡欢,五师姐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为何姐姐看起来还是有些发愁?”

    江梧桐默了默。

    随即轻声笑了下,她抬手摸了摸月儿的脑袋,“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倒不是江梧桐表现的明显,她其实很平常表现一样,只是月儿自幼父母双亡,南陈地震过后,她还看过不少人的脸色,心思较为敏感一些。

    月儿抬起她的手,将手中的苹果放在她的掌心里。

    “离开的那日,我见着漓哥哥了……他从姐姐的房间里出来,但我瞧着,他好像受了伤,右手上都是血呢。”

    提及了不该提及的人,江梧桐的身子忍不住一阵僵硬。

    半个月前的重逢,注定了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复合。

    她也没想过还能在一起,只是曲漓强人所难的本事,似乎是愈发的厉害了。

    那晚本来她就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奈何不了他罢了。

    也实在是不想把动静闹大,毕竟伍淑华还在地上昏迷着,还有三位师妹在隔壁歇息。

    她一闹大,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个不洁的女子,而这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还是盟主身边的人。

    消息一旦传出,必定惊掉天下人的下巴,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可曲漓不该的。

    他不该在她两位师妹过来问她伍淑华事情的时候,还对她如此无礼放肆。

    不,不能说是无礼放肆,他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得寸进尺。

    知道她不会让两位师妹瞧见他们衣衫半,褪的样子,他竟压,着她在桌子上,毫不犹豫的冲,进来,动作力度极深极重,她的手死命的掐着他的胳膊,以示警告,却都无济于事。

    他无动于衷。

    反倒享受的看着她那又羞又恼还怒不敢言的样子来。

    两位师妹还被她拒之门外,她迟迟不回话,眼看两位师妹就要推门进来,她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还抱着她,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哑着嗓音为她分析。

    “若是教你两位师妹瞧见了我们这般,你猜她们是先惊叫,还是先将门掩好?”

    她当时恼羞成怒,侧过身子就狠狠的往男人的胳膊上招呼去。

    咬的他倒吸了口冷气。

    身,下的动作更深更重,弄得她也不好受,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敢溢出乱七八糟的声音来。

    等缓了一会才深吸了口气,和等在屋外的两位师妹道,“你们先……歇息,明日再……说。”

    不知道两位师妹听到她的话没有,但她说的已经很吃力了。

    曲漓存心不让她好过。

    她每说一个字,他的动作都带着深深的恶意。

    目光投落在自己的佩剑上,在他们还没有形成强弱局面之前,她是没有机会碰到,那把她为了关门而放下的佩剑。

    江梧桐咬着唇,汗如雨下,等两位师妹从门口犹豫着迟疑着,终于离开之后,她才冷着声音开口,“可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后来,后来就是等他要够了,她有机会挨着碰到那把剑,毫不手软的就刺了他一下。

    本是想刺他肩膀的,但他抬手挡了下,然后……

    就是月儿所看到的那一副场景了。

    江梧桐敛了敛思绪,手指紧紧的捏着苹果,粉嫩的指尖泛着白色。

    月儿见她迟迟没说话,还以为江梧桐是没记起来,自己乖乖巧巧的咬了一口苹果,细细的咀嚼着。

    身边便传来一声低叹,“只是个意外,你别拿此事和师父师娘说,好么?”

    月儿皱了皱眉头,想了会,还是点了脑袋,应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梧桐没想过,当初离开京都这么顺利的原因,是因为有人暗中在帮她。

    不是那儒雅书生气质的少爷,而是传说中的,回归朝廷当王爷的,盟主。

    伍淑华行事诡异,也是因为有他的授意。

    目的是为了什么,她不大清楚,但从伍淑华的只言片语当中,勉强还是能听出一点点意味来的。

    盟主体弱多病,纵使武艺高绝,文武双全,但还是抵不过他那病。

    听说是快不行了。

    许是觉着亏欠了曲漓,所以想着法子,让她来京都和曲漓有那么一次见面的机会。

    当初她和曲漓分开的时候,正好是盟主病情加重的时候,曲漓没寻她,盟主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病情,所以曲漓放弃了。

    江梧桐忍不住笑,“怎么可能?”

    曲漓想做什么,在做什么,他心如明镜。

    若真的对她有一丝丝的留恋,他当初也不会走的这般决绝。

    不过也好。

    总比她还要另想办法……再离间自己和曲漓的关系要好的多。

    伍淑华的事情不了了之,师门没再提起。

    江梧桐一年多没带师妹下山历练,师门觉得她年纪偏大,而且二师姐林怜琪已经嫁人,而她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

    在梅花剑派里,只有江梧桐和季悟属于不想嫁娶,不想下山多走一走的人。

    师门索性,将她和季悟一同赶下山,陪着师妹历练。

    那时候,离当初见曲漓的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四个月。

    听说盟主性情大变,很多事情都交由曲漓和一个叫……千离的人掌管江湖琐事。

    江梧桐避无可避的,又撞见了他。

    在一个阴雨天里。

    她和季悟,以及一个刚及笄的师妹坐在路边摊,吃着馄炖。

    遥想当年,她和曲漓也是坐在路边摊上,吃着馄炖,津津有味。

    这一次,她却是看着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路过。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淡,淡到近乎没有,速度也很多,一个瞬间的时间就转移到了季悟的身上。

    他远比她想象之中的要淡漠很多。

    也可能是因为公事堆积的很多,他看起来,竟比之前消瘦了许多。

    马蹄声呼啸而过,哒哒的,转眼就开始消沉。

    江梧桐慢慢的收敛了眸里的情绪,抿着唇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馄炖,没有说话。

    季悟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仿佛是想透过她脸上的情绪,直接望进她的心里。

    师兄师姐太过安静,那个历练的小师妹有些不安的抬起眼睛来。

    她瞧了瞧沉默寡言的大师姐,再瞅了瞅温润如玉的四师兄,顿时更不敢说话,埋头苦吃。

    一顿诡异的早膳过后,三人开始上路。

    所谓历练,就是帮助弱小,处理人间不平事。

    一路走来,碰上了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

    但有三四个,头发微微发白的老年人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着方言,和其中一位穿的较为华贵喜气的人说着话。

    他们说的话,江梧桐自然是听不懂的。

    细问当地的百姓才知道,是说有一个山庄里的大少爷,极为好色,稍有点姿色的女子,都被强行买上去充当姨太太了。

    若是哪家的父母亲不同意,那大少爷就强行购买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或者是拆毁房屋,逼的那父母走投无路,只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那大少爷,一家人都差点哭白了头发。

    当地的县长不管,听说是因为和那大少爷有所勾结,又没闹出什么命案来,所以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近日不知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竟让那大少爷的三姨太和八姨太双双投井自尽,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却也无人插手调查死因。

    那山庄给出的理由,只是两位姨太太为争夺大少爷欢心而闹到不可开交,故而都失足掉进了湖里淹死的,才不是什么投井自尽。

    但两家姨太太的父母亲哭的肝肠寸断,不信自己的女儿会这般做,死活要他们一个说法。

    于是便趁现在他们迎亲的时候,拽着那山庄的管家,问个清楚。

    路人见了都不忍心多说,那山庄迎亲的领头人却十分粗鲁了一脚踹开了,“滚开滚开,若耽误了少爷的大好时辰,你们赔的起么?”

    几位白发人坐在地上哭的凄惨,直呼没有天理王法。

    路人愤愤的怒道,“再如何,也不该在两位夫人灵骨刚入土,就急着娶下一位姨太太罢,那个恶霸果真是没心的,玩腻了就毁掉。”

    江梧桐皱着眉头,上前护在那几位老人家的面前。

    那领头人本还恼怒着,还想多踹那几位老人家几脚,待瞧见多管闲事的,是绝色美人之后,他不由得眼眸一亮,“姑娘是哪家的女子?”

    江梧桐单手持剑,目光冷冰的拔出长剑,逐渐露出锋利的剑身,和刺耳的兵器声。

    那领头人脸色顿时一变,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等长长的迎亲队伍从他们的面前走过,新娘子的轿子里传来嘤嘤的啼哭声,小师妹拳头紧攥,“岂有此理!”

    她跑向那几位老人家跟前,学着江梧桐搀扶起几位老人家。

    一边扶着,一边看向江梧桐,“师姐,我们去那山庄,找那少爷讨个说法。”

    季悟没出声,那装着假肢的右手动了动,目光如炬。

    “不可。”江梧桐将几位老人家扶好,“连官家都不插手,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我几人前去,又能得出什么结果?”

    季悟点点头,小师妹性子直,没受过什么苦头,“可是,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为非作歹啊!”

    江梧桐望了她一眼,没多说话。

    她看向眼前的几位眼角还垂着泪的老人,声音柔和了不少,“您老几人没受伤罢?”

    ……

    “不行。”男人的声音决绝,“你的武艺确实能够自保,但那山庄里的为人你也听到了,为达目的无恶不作,万一你被他们下了药,出了个好歹,我怎么向师父师娘交待?”

    “是啊大师姐。”小师妹咬着唇劝道,“就算我们不能明着来,我们暗着来也好啊,那衙门不管事,大不了我们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怎么能让你单独去应对那恶霸?!”

    江梧桐缓缓的抬起了一杯茶,轻轻的酌了两口,“普通的药对我没用。”

    她掀了掀眼眸,唇角翕动着,“也没有单独去,你们不是陪在我身边?”

    季悟脸色难看,“我不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小师妹附和的点头,“等真的去了那山庄,我和师兄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师姐身边,万一那恶霸心思狡诈,我们来不及保护师姐,那,那……”

    江梧桐放下手中的茶杯,“之前就觉得你们说话总是一致,现在看来是夫唱妇随多一点。”

    小师妹脸色瞬间爆红,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季悟,便低垂下脑袋,不敢再吱声。

    季悟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瞥了江梧桐一眼。

    后者牵开唇角打趣道,“可别想着我就能入那少爷的眼,毕竟我的年纪摆在那,他还不一定瞧得上我。万一瞧上小师妹,那才叫好玩。”

    小师妹,“……”

    季悟默了一瞬,“你们都不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小师妹红着脸点头,刚想说话就瞥见江梧桐投望过来的眼神,所有话顿时就哽在了喉间。

    江梧桐玩了玩手中的长剑,“下山历练,总归是有危险的,我们历练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危险与否,是我们会考虑的问题么?”

    “但这一次……”季悟有些难以启齿。

    当初他陪着江梧桐历练的时候,更危险的事情都做过,只是那无关女子的清白,便是在那时候丧生,他们都有脸继续活在百姓的心目当中。

    这一次不同,江梧桐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怕……身子的清白会……

    江梧桐看向他,“师兄,我们要坚守初衷,不该畏惧任何的苦难。这是我们下山历练的意义。”

    小师妹深深的看了江梧桐一眼,咬着唇垂了垂眼睫。

    季悟眼眸一震,“所以你做好决定了?”

    江梧桐点了点头,“小师妹跟在你身边,我们今日就去会会那山庄的大少爷。在入洞房之前。”

    ……

    男人,都是见色忘义之徒。

    江梧桐没见过那新娘子,但她在来这山庄之前,已经先见过她的父母亲了。

    是大少爷一贯的作风,强取豪夺。

    并不是很喜得这门亲事。

    山庄举办婚事,人来人往,江梧桐人生的貌美,入门自然就简单。

    但季悟进不去。

    这山庄似乎有规定,凡年轻俊美的男人,不得允许,皆不得入内。

    季悟进不来,小师妹没人照应,江梧桐皱了皱眉头,说了句没事。

    索性便让小师妹别进来了。

    但小师妹被她先前那句话打动,执拗的道,“师姐既然让我们不忘初心,那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我们连生死都可以抛弃,区区清白之身,在备受欺凌的百姓面前,在生死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季悟惊诧的看了小师妹一眼,江梧桐默了默,便弯起了唇角,将她带了进去。

    大厅正在拜天地,只是新娘子不大配合,一直哭哭啼啼的,双腿都在发软,不肯配合。

    或者说,是难过害怕的无法配合。

    新郎官的脾气耐性不是很好,江梧桐到大厅的时候,他正深深的皱着眉头,脸色极为难看。

    山庄的当家人不知什么原因,并不在场,江梧桐扫了周围一眼,和小师妹嘀咕了句,便款款走上前,站到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喜娘正使劲的摁着新娘的脖子,脚去踢她的腿,但是不敢太明显,所以一直没用力,结果她把新娘子的脑袋摁下去了,可以行礼了,那新郎官却没动静了。

    江梧桐俏生生的勾了勾唇角,那大少爷的魂都差点被她勾走了。

    不是没见过女色,只是没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

    他当即就抛下身侧的新娘子,朝江梧桐走近,那喜娘和司仪连连唤了他好几声,大少爷都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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