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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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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淑华面色一变,自己丢下大夫往前跑去,“师兄――”

    视线定住脚步定住,身子忽然就像是被人钉在了十字架上,动也动不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砍下了季悟的一只胳膊,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伍淑华失声尖叫,“曲漓你干什么?!”

    曲漓眸色冷静,但面色有些发白,“大夫来了没有?”

    大夫……

    她的脚就像是灌了千斤重,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着小老头大夫,气喘吁吁的跑上前。

    曲漓也没和人家说什么,单手夺过他的药箱,拿出他需要的东西,然后和伍淑华念了一句,“去打盆热水来。”

    伍淑华起初没动,因为还没有彻底回神,直到男人再次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你要是想看着他死,你就尽管愣在这里不动。”

    伍淑华不敢,她给人下绊子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害死一个人。

    转身慌慌忙忙的去打水,曲漓为季悟处理伤口,那大夫眯了眯眼,只是抬手给季悟诊了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伍淑华打水回来,曲漓给季悟处理好了伤口。

    大夫见他的面色愈发的惨白,不由试探的问了句,“年轻人,你没事罢?”

    南陈地震,聚集了不少名医。

    他就是其中一个。

    本来也应该互相认识的,但之前曲漓一众在城南,而这个大夫在城北,所以没碰过面。

    曲漓这般模样……大夫给人看病的时候,确定会不自觉的冒冷汗,就算再镇定也会。

    因为稍有差池,就会出人命。

    但他没见过,像曲漓这般冷静,动作娴熟的大夫,一边冒汗的同时,脸色还一下比一下惨?

    曲漓同样浑身发冷,不过和季悟不一样的是,他的毒血已经在来之前挤掉了不少,砍下季悟的胳膊之前,自己也服用了清毒丸,怕撑不过去。

    但药效没有那么快发挥,他的身子分分秒秒都觉得疲倦不堪,想昏死过去。

    只是季悟……

    就算如今大夫亲自赶到,他也得确保季悟没大碍了才能交给大夫,不是他经的手,他不放心。

    给季悟包扎好之后,他给季悟诊脉,脉象已经趋于正常。

    “好生照顾他,别让他受寒。”男人刚想站起身来,眼前忽地一黑,身子便软软的倒在了地面上。

    ……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黑了。

    守在他床边的,是单手托腮闭目睡着的伍淑华。

    腰背还疼着,想来是伤口作疼,曲漓沉默了一瞬,还是把伍淑华叫醒了,“季悟情况怎么样?”

    伍淑华睡眼惺忪,反应了一瞬才打了个哈欠,“师兄没发烧,有师姐守着他,现在情况很稳定,但和你一样,没有醒过一次。”

    师姐?

    男人看着她,“和梧桐联系上了,她没事罢?”

    伍淑华最不满的就是他这幅模样,她在他身边,他却想着另一个女人。

    “师姐自然没事,有事的是你和师兄。”

    江梧桐到处都寻不到他们,又看到原地躺着的尸体很多,鲜血横流的,她把整个南陈都跑了一遍,最后求助县令找寻他们。也幸亏她心好,勉强和县令说过自己所在的位置。

    毕竟现在这边有两个病人,她只有一个,不把江梧桐找回来,谁做苦差?

    曲漓点了下头,没有血色的脸上下意识的勾出了抹笑,“她没事就好。”

    那笑刺眼夺目,心尖猛地抽了一下,伍淑华的面色变了变,江梧桐江梧桐,什么都是江梧桐――

    纤细的手指攥紧了,她深深的呼了口气,极力压下心里的妒意和怒意,挑着眉头看曲漓,“师兄的手好好的,你为什么要砍?”

    男人倪了她一眼,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他中毒了,不把他的胳膊砍下来,他会没命的。”

    伍淑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因为那个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罢,她就是想知道,对待师兄,曲漓是带了多少自己私人恩怨,去砍掉他胳膊的。

    男人睡了两天一夜,想来都是饿了,她说给他弄些吃的去,没想到一出门就见到江梧桐心事重重的往这边走来。

    她的手搭在门上,阴暗的心思骤起。

    迈出去的脚半退回来,状似有些迟疑,算着江梧桐过来的时间,她的身子整个退回,而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紧。

正文 第315章 番外篇 好心做坏事

    曲漓已经脱了衣服,上半身赤,裸着。

    本是想着看看自己的伤口,谁料伍淑华二话不说走了回来。

    俊美的脸透着沉郁的冷峻,他低着头单手解着自己腰上的纱布,声音却没有多大的起伏,“回来做什么?”

    他在拆伤口上的纱布,伍淑华的目光火,辣辣的注视着男人的身子,到底的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白皙的脸蛋上滚烫烧红。

    她怔愣了好几瞬,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和她说话。

    伍淑华低垂了眼睑,随即又抬起眼来看他,“没什么,我回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对师兄下那么重的手,是不是存了自己的私心?”

    曲漓的眼眸无波无澜,更像是懒得理她。

    “我不是回答过了?”

    伍淑华不依不饶,大步的走前了一步,咄咄逼人。

    “你喜欢我师姐,我是看的出来的,师兄也喜欢师姐,昨儿个师兄还向师姐表达了爱意,师姐也答应了,你们两个受的是同一种伤,同一种毒,为什么师兄要断臂,而你完好无损……你敢说你不是心理阴暗,嫉妒师兄嫉妒到发疯,恨不得师兄立刻死掉?!”

    她就站在门口的不远处,声音大而清亮,像是故意要被人听到一般,江梧桐都还没有走上前,就明显的听到了伍淑华的质问声。

    她的步伐停了下来。

    眉间蹙起。

    除了江梧桐,谁在他面前大吼大叫都是无理取闹,伍淑华要闹事,曲漓岂会搭理?

    伤口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来了,因为伤口尚未愈合,取下纱布的时候,伤口还疼的厉害。

    他微微抿唇,下颌线条紧绷,嗓音依旧平静,“你想泼我脏水,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泼你脏水?呵……别说我看见师兄因断臂而难受痛苦的样子,就是没看到,光听师兄惨叫那么一声,我都知道他是不愿意的。”

    伍淑华双手抱胸,清秀可人的脸上转悠着冷笑。

    “你忽悠师姐,忽悠师兄可以,但你怎能忽悠的了我,师兄是习武之人,你断了他的右手,他这辈子就等于毁了,师姐怎么可能还会嫁给他。就算她愿意,凭师兄心底善良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娶她,耽误她一生的……而你还顺理成章的成了师兄的救命恩人,整个事件唯一得益的人就是你,你敢说不是你存心的?”

    这话说的盛气凌人,带着浓浓的戾气和讽刺。

    也不知她讽刺的究竟是谁,曲漓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仿佛她伍淑华在他的眼中,就是个跳梁小丑。

    实际上,也确实是个跳梁小丑,他并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过,以至于这一次,让她给他使了这么大的绊子。

    “是又如何,横竖不过只是条胳膊。”

    男人的视线凝在自己的伤口上,脸色和语气寡淡的像是谈论天气一般寻常。

    “拿不出证据来,你就别再我面前瞎说话,小心嘴巴长了东西,日后想说话都没机会了。”

    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江梧桐身形一震,一张绝美明艳的脸上寸寸发白,瞳孔里带着不可思议。

    屋内的女人猖狂的大笑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紧了紧手,看样子倒像是有些紧张,不过她究竟是在紧张着什么,无从得知。

    “你可以当作是威胁。”

    伍淑华明晃晃的笑了,“你放心好了,我是喜欢你的,就算师兄被你废了一只手,看着你变得不择手段,我也还是喜欢你的。”

    她盯着男人的脸,“只要你答应我,终究会娶我,哪怕只是为妾,哪怕你要得到师姐的人,我也帮你。”

    这一回,男人终于眯了眯眼,缓缓的抬起眼眸,看向了那个站在原地笑的放肆猖獗的女人。

    丧心病狂

    他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她,唇畔勾着意味极深的笑,清晰的吐出简单的几个字来,“你――做梦。”

    ……

    留在南陈两个月,已经由深冬过渡到春分时期。

    温度其实已经回转了好多来,但江梧桐却觉得今天,远远比深冬要冷上几分。

    【“是又如何,横竖不过只是条胳膊。”】

    【“拿不出证据来,你就别再我面前瞎说话,小心嘴巴长了东西,日后想说话都没机会了。”】

    【“你在威胁我?”】

    【“你可以当作是威胁。”】

    这几句话,不断的她的脑海里响起,反反复复。

    男人的声音太冷淡,太无所谓,别人的手说给砍断就砍断,他难道一点也不为对方考虑的么?

    她所认识的曲漓,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淡漠人性,怎么会……?

    还是说,她从来就没真正的了解过这个男人。

    她想要冲进去,揪着曲漓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一贯擅长伪装,既能在她的身边,当了两年的女人,没有让她发现,或者说,每一次都能将她糊弄过去,“那……这一次呢?”

    心绪繁乱,五味杂陈。

    江梧桐没有方向,脚步虚浮的走回了季悟的屋子,男人依然紧闭着双目,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师兄……”

    她露着寡白的一张脸,脑袋低垂着,在昏黄的烛光的照映下,显得很沮丧,“你快点醒过来。”

    她有好多问题,需要他来解惑。

    原本以为今日季悟就能醒过来的,但江梧桐到底是低估了这毒性的强度。

    曲漓发现的早,毒素很快就排出来,后期也还是昏睡了一天一夜。

    季悟的伤口深,毒素也强,想要早点清醒过来,基本上是没门的。

    傍晚时分,伍淑华带了一个大夫来,说是之前给季悟和曲漓看病的大夫。

    那大夫也熟练,对季悟的伤势了若指掌。

    江梧桐是在第二天,通过县令的帮助下才与他们取得的联系,并没有见过那大夫长什么样。

    曲漓已经苏醒,伍淑华朝江梧桐道,“我寻了个大夫回来,你好好照顾师兄,我先去给曲漓换药。”

    这两天,曲漓尚未苏醒之前,倒一直是伍淑华给曲漓换药,因为她要贴身照顾季悟,也得为季悟换药。

    加之伍淑华说分工合作,她也便没有多理。

    但就算是没有多理,心里那点莫名的不悦和郁闷,总归是瞒不住自己的。

    伍淑华走后,屋内就剩下大夫一个外人。

    江梧桐走过去,站在季悟的床边,轻声询问着,“怎么样,我师兄没事了罢?”

    大夫和蔼可亲,冲她笑了下。

    “没事了,之前给他服过药丸,现在药丸的药效还没有真正发挥出来,正在清理一些余毒。”

    江梧桐安了心,大夫又嘱咐了她几句注意事项,大都是饮食方面的,她都一一记下。

    大夫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就要走,江梧桐抿着唇,手用力的攥紧了好几下,这才出声唤了一声大夫。

    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不由开口道,“姑娘有事?”

    听闻当时大夫也在那儿,想必很了解当时的情况。

    那大夫怔了怔,而后扯唇笑了下。

    “是,我当时全程在场,另外一个小子还死命拦着我不让我给这位公子把脉。”

    江梧桐湛黑明亮的眼睛里闪了闪,秀眉忍不住的紧了紧。

    “我想知道,我师兄之前的伤口在右手上,如果不砍掉手的话,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大夫回答的很利索,像是背好的台词。。

    “自然不会,这毒虽然霸道,有害人性命的可能,但那么短的时间内,是不会严重到需要断臂保命的。”

    他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季悟,像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见他毒素不深,本想着给他吃清毒丸就好了的,谁知道另外个小子直接拔刀就砍了他的手,现在这公子因失血过多,到现在都还……”而后又想起江梧桐还在身边,有些话不宜多说,他又赶忙转过头来看江梧桐,讪讪的出声。

    “姑娘,我这话你别往心里去,另一位受伤的公子,说不准只是好心做了坏事,等这位公子清醒了,你好生劝劝,下半辈子还是要好好过日子的,老夫先走了,告诉。”

    说不准只是好心做了坏事……

    曲漓。

    江梧桐站在原地不动,手倏地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呼吸急促情绪很不稳定,不,他是故意那般做的,他是……故意的。

    【“是又如何,横竖不过只是条胳膊。”】

    有些话像是扎在了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人一旦无法冷静,思维就会混乱不堪,女人捂着自己的脸好半晌,转而打开了门就往曲漓那边走去。

    砰的一声打开,房门,女子眉目染着戾气,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

    男人的目光投落在她的身上,眸底深处难得的愉悦起来。

    江梧桐看着衣冠楚楚的曲漓,却是与伍淑华道,“你先去照顾师兄,我有话和曲漓说。”

正文 第316章 番外篇 要怎么处置我?

    伍淑华撇了撇嘴,状似不满的嘀咕了句真讨厌,但还是难得听话的,走出了房门。

    不满的情绪渐渐敛下,她的唇角冷冷的勾了勾,有些得意的往客栈门口走。

    刚刚已经离开的大夫,却是规规矩矩的门口等候。

    伍淑华走过去,衣袂飘飘,“我要你说的,你说了?”

    那大夫笑的谄媚,姑娘嘱咐我的话,我都老老实实说完了。

    “没让她怀疑什么吧?”

    “不会不会,那女人一听完我的话,就气的不行,我看她连连深呼吸了好多次。”

    伍淑华这才满意的笑了下,从荷包里掏出一些银子来,递给那大夫,“你消失在我的面前,也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别让他们知道,你不是那个大夫。”

    “是是是,多谢姑娘。”

    ……

    伍淑华走了,房门也顺带被带上。

    屋内静谧万分,男人自清醒后一直没机会见她,想念的紧。

    他的腰伤算不得重,但若是动作弧度大些,还会出血。

    他并不想让江梧桐担心他,也不太想看到她亲力亲为,照顾季悟的样子。

    索性忍过了今晚,待伤口稍稍结痂了之后,再去季悟的房里找她的。

    没想到,她这就来了?

    说不出心底有多喜悦,但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菲薄的唇角弯了弯,他望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女人。

    他笑,以为江梧桐是不喜欢看到他受伤,所以有些不悦,“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特意过来帮我换药的?”

    江梧桐此时看着男人温淡柔和的俊脸,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他能对季悟下的来重手。

    “曲漓,”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师兄的手,是不是你故意砍断的?”

    男人上扬的唇角倏地顿住,慢慢的敛了起来。

    他眯着狭长的深眸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他故意砍断的。

    不是故意的,难道还是无意的?

    人命关天,无意砍断的还能有救?

    曲漓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佯装冷静的女人,默了半晌才开口,“是不是伍淑华和你胡说八道了什么?”

    江梧桐的心一沉,凝视着他的眼眸光有些破碎不堪。

    女人有的时候很奇怪,当她很认真的在问问题,而男人不回应选择沉默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以为,他这是默认了。

    一百个女人,九十九个是这样的想法,江梧桐没那么特殊,她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曲漓还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

    她心中怒意盎然,但极力的压制着情绪的爆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我喜欢师兄,所以你嫉妒他,所以你选择伤害他?”

    虽然她早已放下了季悟,但此事她没有和曲漓说过。

    当初曲漓说他是男儿身,又补了一句对她有所图谋,之后她一旦和季悟走近,都能看到他明显的不悦,她简直不敢想,何以眼前的曲漓会如此疯狂?

    可她还是心存念想,不肯相信这陪在她身边两年的男人,如此恶劣不堪,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证。

    他只要说一句不是,他没有这么做过,她会信的,可为何,,要这样似是而非的转移话题?

    曲漓眸底内容复杂暗晦,心下压不住的涨起了怒火,“我自醒来没见你过来看我一次。”

    他的嗓音格外沁冷,“现在我们刚见面,你确定要质问我?”

    江梧桐大步上前居高临下的揪住了男人的衣襟,死死的盯着他,明亮的眸底有火焰在熊熊的燃烧,“我最后问一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别嚷,”男人同样盯着她,漆黑幽深的眼里布满了沉冷阴森,“你师兄一条命还不至于让我自甘堕落成卑鄙小人,要他死我有千万种方法,少给他脸上贴金。”

    神医要人死,随便下下毒,就连阎王爷都难以不要那人,他做什么这么费尽,只为砍人一条胳膊?

    “曲漓!”

    江梧桐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连名带姓,清亮的语调中裹着浓烈的怒意,“他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重要么?!”

    这一次他砍断师兄的胳膊,就算是逼不得已,又或者是蓄意为之,可他说起话来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显得那么不在乎,那么不伤感?

    即便他与师兄没有多少来往,可好歹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他就没有一点替师兄难过的意思么?

    之前没觉得,至多便是江梧桐吃错了药,或者被谁挑唆了来他这里寻他的不痛快,但现在曲漓反倒是觉得,来找他不痛快的人,就是她江梧桐的意思。

    “江梧桐,”男人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抬手甩开她的手,“我乖乖让你欺负让你吼让你闹,不是要听你说季悟的命有多重要的。”

    也许是今夜大家都过于暴躁,所以说起话来格外的冲撞。

    江梧桐紧紧的咬着牙口,“我偏偏就是要说,师兄谁都伤害不得,你也不可以。”

    话落,屋内一瞬间就静谧下来了。

    气氛有些冷凝,男人抬起眼皮,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眸底浮现受伤之色,但只是短短的瞬间,他便收敛起来了。

    “江梧桐,”他看着她的眼眸像是深冬里温热的水泼在雪地,迅速凝结成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对我,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

    女人深深闭上了眼,她的身子站的笔直,随即睁了睁眸看了他一眼,“是我错了……等你伤好了,你就离开我们,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再呆在一块,一定还会更加的乌烟瘴气。

    短短六个月的历练时间,她不想弄得自己身心疲倦,也不想连累其他人。

    至于师兄的问题……现在曲漓似是而非,她下不了定论。

    她信他,但也不能不信大夫,还有早上她无意中听到的。

    如果真是曲漓故意伤的,那她就用一辈子偿还。

    如果不是曲漓故意伤的,她也会当他是亲哥哥般,好生照顾他。

    再没有看他一眼,江梧桐转身就要走,男人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柔软的腰肢也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掐住,十分暴力的将她连拖带拽,摁倒在他的床榻上。

    江梧桐毫无防备的摔进榻上,曲漓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深幽的眸底翻涌起一股戾气,怒意压制的很勉强。

    “就因为季悟的胳膊断了,你就要推开我?”

    他俊脸上面无表情,但低沉的嗓音却透露出难掩的愤怒,“如果我不是为了救他才砍断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还要找我拼命,嗯?”

    江梧桐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会如此扭曲,确切的说,是听到那大夫的回话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受控。

    她知道曲漓身上有伤,所以没敢下重手,但也绝对不容他胡来。

    我是会找你拼命。江梧桐缓了缓情绪,“他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你不会不清楚,等他醒来,我亲自问他究竟是不是他同意你的举动,还是你直接对他动手,如果他之前并不同意……”

    女人的眸底逐渐冰冷,精致清秀的面容上展现一抹决绝,“我不会放过你的,曲漓。”

    空气中再度冷凝。

    半晌。

    男人才冷冷的笑了下。

    在江梧桐心里,他没季悟重要,他知道。

    但他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那么明白。

    知道的太清楚太明白,他会忍不住去做些什么不受控的事情。

    尽管如此,在理智尚未完全崩塌之前,他还是心存了一点侥幸,“你要怎么处置我?”

    江湖人的规矩,是一报还一报,她看着他,目光已经冷淡下来了,“我会砍掉你的胳膊,给师兄赔罪。”

    男人怒极反笑,凉薄的唇角牵起,幽深漆黑的眼眸弯成月牙形,嗓音讥诮,“师姐真是大公无私。”

    江梧桐的心一抽,双手凝力就要将他推开下榻,“放开我,我要回去照顾师……啊。”

    话未落下,女人身上的衣服猛地被人撕,扯开,江梧桐脑海里轰的一下,空白一片,等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她才反应过来,刚要说话,就被压在身上的男人低头堵住了唇,

    男人吻的凶,吻的重,手上的动作也不温柔,撕,扯着她的贴身衣物,江梧桐有些慌乱,挣扎着要推开他起身。

    她的双手被男人死死的扣住,力道极大,疼的她直抽抽,抓住机会就怒骂他。

    “曲漓,你混蛋,放开唔――”

    男人没有理她,吻一路向下,一开始江梧桐不敢凝力。

    是因为忌讳男人身上的伤,但当曲漓差不多脱,完了她的衣衫,连最……都被扯下来了,她这才不管不顾的抬脚踹他,“曲漓,曲漓你疯了是不是,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

    话到一半,身,下猛地一疼,女人的脸色瞬间发白起来,漆黑的瞳仁蓦地有些涣散。

正文 第317章 番外篇 我们成亲

    曲漓丧心病狂恩将仇报。

    江梧桐被他强行撕裂了衣物,她不反抗他还好,一反抗男人扣着她的手就更加的用力。

    近乎是蛮力。

    江梧桐的手骨都差点被他捏碎。

    她猩红着眼眸死死的瞪着他,不是过于委屈和难受的通红。

    是愤怒到了极点,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冰冷如尖刀。

    并非坐以待毙的女子,但情急之下江梧桐是真的不曾想过,自己会掏出身上唯一的配饰,抓住机会狠狠的刺进了男人的肩头。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滞,低眸看了一眼她行凶的工具。

    是枝簪子。

    梅花银簪。

    是他来南陈,强吻江梧桐之后,赠送给江梧桐的赔罪礼。

    东西还是月儿帮忙代送的,他都见不到她。

    拿他送的东西,来伤他……

    血色一点点的从簪子上蔓延开来,滴落在凌乱的被褥上,殷红的血色不多,只是点点。

    然,年轻女子白净的脸蛋却瞬间显现出惶恐之色。

    她盯着男人肩头上的血,眸色怔怔的,然后又迅速收敛了情绪。

    江梧桐看向曲漓,猛地抽出双手推开他,顺带脱离了男人摸向她……的手。

    只是下一刻,她的双手再次被扣住,连带着纤细瘦小的身子也被人再次禁,锢在床榻上。

    身子被压近被褥间,江梧桐的眼直视着,跟着压下来的男人的脸。

    她的声音几乎是破碎的,仿若是一股强烈愤恨和慌乱情绪带动的哑和颤。

    “曲漓,别真的太过分了――”

    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抬手拔下肩头上的簪子,随手丢到床下。

    他望着她的眼神幽深暗晦,染着浓稠的黑色和极端的冷意,凉薄的唇角抿得极紧。

    不发一语的倾身下来,带着暴力的强迫撕开她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薄而不整的肚,兜。

    江梧桐尖叫,还想抬腿踹。

    可之前男人的手进去过,力道重而猛,下,身有微微撕裂的痛楚。

    她的动作杀伤力没男人的大,速度也没有男人的快,尚未反抗就已经被镇压。

    女人长发及腰,肤色白皙娇美,青黑的发丝铺在柔软的被褥上。

    她浑身赤,裸,胸,前,玲,珑,曲,线起起伏伏,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毫不客气的凑过去,亲在了那抹柔软之上。

    他似乎是压抑着的怒意,所以覆在柔软之上的力道也没多少温柔。

    江梧桐脑袋懵住,随即跟疯了一般大吵大叫大闹,竟真的无意挣脱了一只手,想也没想的,当即就扬手,对着男人的脸甩了上去。

    “曲漓,你是不是疯了?!”

    失去理智的人,自然不会记得控住自己的力道,男人清俊的脸上很快浮现淡淡的红印。

    他不闪不避,很清晰的感受着从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意。

    而后,唇角勾起。

    只是那笑弧度很浅,居高临下盯着她的黑眸却再次翻涌起了戾气。

    他不动,也不再说话,江梧桐以为他这是冷静了,刚要挣开另一只手起身离开,然纤长白皙的腿蓦然一重,被人强行抬起,她睁大了眼眸呵斥挣扎,无比的慌乱,“曲漓不可以,你不能……

    话未说完,她的脸色倏地惨白如雪,无可抑制的,下意识的张口咬上了男人的肩,才忍住惨烈尖叫出来的声音,眼睛里猛地滚出泪珠来。

    曲漓进,入她的身体,扣着她腿,上的大手挪至她的腰间,力道又重又狠,掐的她腰疼痛不已。

    他侧首轻轻的吻了吻女人莹白的耳垂,嗓音低哑沉重,染着一股无法言语的狠辣低柔,“我能,而且我要,必须要――”

    江梧桐疼的不敢动,眼眸猩红,带着哭腔怒骂泄愤,“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迟早杀了你!”

    曲漓唇角挑起一抹冷笑,身,下狠狠撞去,疼的江梧桐只得攀附着他,掐他咬他才能稍稍缓解一下疼痛。

    ……

    男人身上有伤,腰间和肩头都有,战况激烈,腰间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色弥漫,沁染了整个白色纱布。

    肩头上的血渗出点点,江梧桐咬他咬的重,反抗的剧烈,要她的第一次,时间没过多久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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