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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三寸金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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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鉴于青阙从小不在他身边,他自觉亏欠青阙太多。另一方面则是由于青阙的母亲。青阙的母亲乃是赵匡义的结发之妻,当年陈桥兵变没过多久后,青阙的母亲为了保护赵匡义而身亡,只留下青阙一个婴幼儿。不曾想,因赵匡义一时疏忽大意,敌军竟然将青阙给偷了去,从此青阙便下落不明。这么些年,赵匡义一直没放弃希望,努力寻找着青阙。

    “父皇,青阙该有的都有了。”一旁的青阙明显有些闷闷不乐,有气无力地回道。

    “看来朕的小公主真是长大了。”赵匡义宠溺地摸着青阙的头,笑了笑。接着又神秘莫测地说道:“等到你生辰那日,朕必会送你一份让你终生难忘的贺礼。”

    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份贺礼竟是一切苦难的来源。

    两日后,皇宫内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庆的色彩,宫人们皆知今日乃是陛下最宠爱的长公主的寿辰。

    到了晚宴之时,殿内歌舞升平。皇位上的赵匡义一改往日不苟言笑的形象,露出了其鲜少有的笑容。

    青阙却是无半分笑颜。师父竟然将她的生日抛之脑后,犹记得去年,师父还亲手为她打造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单不说不记得她的生辰,这些日子,她能明显感觉到萧肃在疏远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窅娘,但是萧肃并没有将此事挑破,她也不好妄下定论。

    青阙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萧肃,就连眉头紧锁时都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她嘟着嘴唇,都到此刻了,没有任何表示的他竟然还在想着别的事情。她认识的萧肃不会对她这样,一直是她师父的南宫逸也不会这样。

    赵匡义举杯说道:“今日乃是朕的长公主青阙的生辰,在这个喜庆之日,朕有一件喜事要宣布。萧肃接旨。”

    听到赵匡义命令的萧肃朝赵匡义跪下后。赵匡义接着说道:“萧肃年轻有为,实乃我大宋栋梁之才。朕之长公主青阙恭谨端敏,持躬淑慎。特许配于萧肃,以成就一段佳话。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尚书操办,择良辰完婚。”

    出乎众人意料,萧肃并未领旨谢恩。他仍旧跪着,回话的声音响彻殿中。“陛下,萧肃不才,配不上长公主,还请陛下收回旨意。”

    座下的王公大臣们皆以为自己刚才是幻听。成为驸马是多少男子想都不敢想的荣耀,萧肃怎么会拒绝如此光耀门楣的大喜事?此时的赵匡义半眯着眼睛,斜视着下面的萧肃,手中把玩着酒杯,没有说半句话。

    殿内鸦雀无声,众人纷纷等待着平静过后的暴风雨。被萧肃当场拒绝的青阙只觉此刻颜面无存,想着赶紧离席。但看到一抹跪在地上的身影,又于心不忍,怕赵匡义会怪罪萧肃。不能贸然为萧肃求情,只能坐在原位静观其变。

    萧肃怎会不知道赵匡义此举是在给他机会,让他收回刚才的话语,同时自圆其说。但是他既然下定决心了,又怎么轻易改变?

    如此僵持了一会,见萧肃没有丝毫悔改之心。赵匡义手捏着酒杯越来越紧,酒杯中的酒水晃了一大半在地上。

    青阙见状,知道赵匡义要发大火了。急忙上前,行礼道:“父皇,青阙心中另有所属,实难遵从皇命。望父皇收回成命。也请父皇莫要怪罪萧将军,这一切都是青阙不好。在父皇赐婚之前,萧将军就得知了青阙真正的心意。顾及到青阙的感受,萧将军这才触犯圣言。父皇若要怪罪萧将军,那么就连青阙一起惩处吧。”

    青阙为了不使自己获罪,竟然当众不顾女儿家的名声,胡捏乱造出一个心上人来。萧肃内心非常过意不去,感激地向青阙笑了一下。

    座下之人皆“嘘吁”一片,感情这公主早就替自己找好了婆家,看来陛下这真是白忙活一场啊,不过真正苦的还是萧将军。好好的一桩喜事没准就要变成白事。

    看到众人纷纷向萧肃投以同情的目光,赵匡义自然知道此事不宜闹大。咳嗽了几声,尴尬地说道:“萧肃,起来吧。婚事暂且缓一缓,日后再行商议。”随后眼神狠狠地瞧向青阙。

    青阙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上,但是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宴会结束后。

    萧肃追上青阙的脚步,“刚才那事多谢公主解围。”

    如此生疏而客道的话语不是青阙想要的。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经的面容,颇有几分成熟韵味地问道:“师父,你知道青阙心中真正所属的是谁吗?”

    “青阙,你还小。待你长大后……。”

    “师父,其实你心里清楚,这些都只是借口。”不等萧肃说完,青阙心中想要说的话就直接蹦出口。接着,似乎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开。只有青阙自己知道,这个转头耗费了她多大的勇气。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心中是有多不舍。

    次日,赵匡义将青阙召到文德殿中。

    “青阙,昨日你的表现真是让朕大失所望。别说大家闺秀,就连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都不会当众说出那番话来。既然你心有所属,那好,倒是说说你看上了哪个?”青阙一进来,赵匡义就指责其道。

    这还是赵匡义第一次对青阙大声大气地说话。不过青阙早有心理准备,在她想象中,赵匡义发起火的样子可比现在凶狠多了。“父皇,青阙谁也不嫁,青阙要陪在父皇身边一辈子。”青阙撒着娇,挽着赵匡义的手臂。

    世上恐怕也只有青阙敢如此做了。其他人一看到赵匡义冷若冰霜的脸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敢主动贴上去。而赵匡义也只会纵容青阙的娇惯。

    赵匡义无奈地叹息看了一声,“那萧肃值得你如此待他吗?”

    “父皇,……”青阙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匡义,实难相信父皇竟然知道她的真实心意。

    “朕就是见你心中有他,才想在你的生辰宴会上为你赐婚。谁曾想,……。若是你后悔了,朕可以再下一道圣旨,朕就不信那萧肃可以为了抗婚而真的舍弃自己的生命。”

    “父皇,不要。强扭的瓜不甜,萧肃心中没有我,我也不想强人所难。相信父皇也不希望见到终日以泪洗面的青阙吧。”青阙边说还边调皮地做着手势,惹得赵匡义哭笑不得。

    “其实那萧肃也没有什么好的,改日让你皇额娘为你多物色些青年才俊,保证比那萧肃强。”赵匡义宠爱地看着青阙说道。

    青阙附和地笑了笑,“此生非师父不嫁”的话语完全哽在喉咙中。

    这日,打听到萧肃一整日都在皇宫当差的青阙,雇了辆马车,独自一人来到竹林小居。

    正在屋中细心作画的窅娘并没有注意到径直走入的青阙。青阙偷偷地来到窅娘身后准备给窅娘一个惊喜,可是当眼睛瞄到画中人时,脸色当即变了。

    感觉身后有人的窅娘转头瞧见是青阙,喜不自胜,热情地招呼着青阙坐下。“公主,今日怎么想到来此处?”

    青阙无精打采,心不在焉地回道,“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公主,尝尝窅娘这几日研制出来的新糕点。”窅娘端上一盘五颜六色的小点心,招呼着青阙说道。

    “姐姐的日子过得倒是充实。”青阙又扫视了一眼书案上窅娘的画作。“现在外面到处贴着姐姐的悬赏公告,不仅如此,父皇还派出大量人马在汴京打探姐姐的下落。青阙怕父皇终有一日会找到此处,到时候师父恐怕会……。”

    窅娘自然听出了青阙的言外之意,“公主大可放心,窅娘绝不会拖累萧肃。”

    “姐姐误会了,青阙只是就事论事。父皇是个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追查不出那晚荷花池中的蹊跷?何况此处还是师父名下的财产。虽说有青阙为师父求情,但姐姐也清楚父皇的性子,若他真要降罪于师父,任何人都无法阻止。”青阙分析得条条是理,明显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窅娘重新打量了青阙一番,果然是宫中生活的女人。窅娘将青阙的那点小心思完全看在眼中。“青阙,你想让我离开此处,尽管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窅娘可以离去,但是你记住,这不是向你妥协而是考虑到萧肃的安全。还有,窅娘想奉劝你一句,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都不会是你的。你与萧肃之间的纠缠,窅娘无心参与也并不想参与。你好自为之。”

    说着,窅娘便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包袱。

    坐着的青阙紧抿嘴角,愣愣地看着窅娘。

    背着包袱的窅娘将书案上的画作卷起来,放到青阙旁边的茶几上说道:“本来此幅画是作为你生辰贺礼送给你的。”

    说完,窅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竹居。

    窗外的大风将画作吹落于地,画慢慢展开,依稀可以瞧见一个身着白衣,宛如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此人正是南宫逸。

    “今日之事你知道该如何与萧将军讲吧?”一步错,步步错,青阙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了。

    秋菊毕竟年幼,胆子又小,只是哭着点点头。

 第六十八章:窅娘在何方

    出了竹林的窅娘乔装成一穷困潦倒的书生,一不显女儿家身份,二不招人觊觎。最后望了一眼郁郁葱葱的绿色,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可否认的是这些日子在竹林小居的生活无论是独处时,还是与萧肃在一起时,她都是身心放松,惬意安逸的。这是她前世和今生都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窅娘决定先混出汴京再作打算。

    走到西城门口时已经将近黄昏,随处都可见自己的悬赏告示,窅娘在人群中尽量将头低得低低的。看到城门口处的守卫极其森严,窅娘只好找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想待明日再行混出城。

    夜晚,窅娘睡得格外香甜。待第二日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客栈中的房间中。窅娘起身,使劲摇晃了几下门栓,纹丝不动。仔细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她记得吃过小儿送过来的饭菜后,她就觉得有些困,后面的事情她全然不知。莫非已有人识破她的身份,可是要拿她去换奖赏,昨日就行,何必要等到今日。

    此房间虽算不上富贵奢侈,但每一个物件都是上乘货色,由此可推测将自己关在此处的人必不是为了拿悬赏金。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窅娘拍着门窗,大声叫道:“来人啊。”

    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承。

    而来到竹林小居看望窅娘的萧肃却发现到处不见窅娘的身影。

    “秋菊,窅娘呢?”萧肃问道一旁低着头忙活着的秋菊。

    “将军,今日辰时窅娘小姐催促奴婢前去街上购买一些食材,等到秋菊回来后便没见着小姐的身影。奴婢还猜想着小姐可能正在竹林中呼吸新鲜空气。”秋菊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缓,听起来与平常无二异。

    “竹林?”萧肃重新跑到竹林中,细细寻觅着窅娘的身影。边找着边喊着,无奈仍是不见窅娘的丝毫踪迹。

    “秋菊,今日窅娘可有什么不同?”萧肃希望能了解到窅娘到底去了何处。

    “小姐还是与平常一般,嘴里经常念叨着什么”重光“。”秋菊按照青阙交待给她的话语说道。

    萧肃此时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重光”二字上。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去找他。他自嘲地笑了笑。此时他唯一担心的便是窅娘是否已平安到达违命候府?

    他匆匆走出竹林,直接赶着马车向违命候府驶去。

    萧肃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来到了违命候府。不等通传便直接入内,还没到正殿,便见到李煜荦荦孑立,形影相吊的身影。

    “侯爷,可否进一步说话?”

    李煜回头,萧肃看到李煜脸色虚弱,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便心道,不好,李煜可能并未见到窅娘,要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七魂没了六魄的样子。

    “原来是萧将军。”李煜苦涩地笑道,简直可以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殿内后,萧肃这才切入主题,“侯爷,窅娘是否来找过你?”

    “窅娘?”李煜重眸中展现的惊讶色彩难以用语言形容。

    看到李煜这副表情,萧肃不用想也知道了窅娘根本就没来过侯府,而李煜压根就不知道窅娘还活着。也有可能是李煜的戏演的太好了,但是李煜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他所认识的李煜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萧将军,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何意?窅娘是不是还活着?”李煜急切地追赶上欲离开的萧肃,激动地问道。

    萧肃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轻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看到李煜因窅娘而变得如此颓废,萧肃只好将实情告知。

    李煜得知窅娘还活着,喜不自胜。那张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的脸顿时便变得生气勃勃,活力四射。但随即又为窅娘现在的安危开始担心起来,“萧将军,窅娘就拜托给你了。”

    萧肃郑重地点了点头。

    “萧将军,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印象吗?”萧肃临走前,李煜问其道。

    萧肃看了李煜一眼,并没有回答。上了马车后便向竹林小居赶去。他发现自己遗漏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秋菊的可信程度。

    据秋菊所说窅娘让她今日辰时前去街上购买食材,而从竹林小居到西城最近的街道上坐马车最快时也要花费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回就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若秋菊所说是真,那么她购买食材回来后应该是巳时。可是当自己辰时到达竹林小居时,秋菊说自己已经购买食材回来了。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秋菊在撒谎,如此看来秋菊所说的其他话也可能是谎言。萧肃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当时就没发现呢?只能说是“重光”那两个字完全打扰了他的思绪。

    匆匆赶回竹林小居后,发现此处竟然人去楼空。屋中值钱的物件一扫而空,人影半个都没有。萧肃内心无比懊恼自责,都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秋菊逃走,以至于窅娘的消息更难探寻。

    这秋菊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当初正是见秋菊老实巴交,善良淳朴,才让其才此侍候窅娘,不想现在竟出了这档事。

    回去将军府的萧肃出动自己的心腹查找窅娘的下落,他一定要赶在赵匡义之前找到窅娘。同时,他为秋菊按了一个偷窃的罪名,发出通缉令,以期能找到秋菊。

    连续几日,窅娘和秋菊的行踪都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循。

    这日,赵匡义命萧肃前去教青阙骑马,实则是赵匡义抵不住青阙的苦苦哀求,只好为二人创造此机会。

    来到长公主殿,萧肃没有见到青阙的人影。问起宫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本就心情烦闷,萧肃只好来到书房,只求让书驱散自己心中对窅娘下落不明的忧虑之感。

    赵匡义将全国各地有名的书籍,作画收藏于此,由此可见他对青阙的宠爱之情。萧肃猜想恐怕这太子府书房中都没有青阙这里的藏书,画作多。他随手捡了本讲述汴京的人土风情的书。走到靠窗的书案前准备坐下来品位一番。

    突然,他瞄到书案上的一幅画作,画中人竟是他。而这画作笔精墨妙,自然神韵浑化,与窅娘的风格无二异。看其笔墨,应该是近期而作。这么说最近青阙见过窅娘,甚至有可能……。萧肃没敢往深处想,与青阙相处了那么多年,他私心里还是希望窅娘的失踪与青阙无关。

    他火急火燎地出了书房,让宫人打探长公主的去向。没一会儿,就有宫人来报,说是长公主正在骑马场。

    身在骑马场的青阙身着骑马戎装,说不出的英姿煞爽。见到萧肃前来,赶紧跑上前说道:“师父,你怎么慢吞吞的,害青阙在此等候多时?”

    “公主并未告知萧肃,你已身在骑马场,若萧肃知道……。”

    青阙打断萧肃的话,“扑哧”笑了一声。“师父,逗你玩的。你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算青阙真的告之于你了,你又真的迟来,这有何关系?青阙就是喜欢等着师父。”青阙火辣辣的眼神赤裸裸地看向萧肃。

    “青阙,你这又是何必?”萧肃微微叹息了一声。“你书房中摆在书桌上的那幅画作是不是窅娘所作?窅娘到底去哪里了?”

    青阙无法否认的是窅娘的绘画工艺极其好,将她师父的神韵都展现出来了,每次见到那幅画她都仿佛见到了她师父真人一般。因此她将那副书画摆在书桌上睹物思人,不曾想竟埋下祸根,让师父今日见着了。“师父,窅娘是谁?哦,她不就是父皇念念不忘的那个死去的舞姬吗?青阙不懂师父此番话是何意?”

    青阙的装傻充愣并没有蒙混过关。

    萧肃抓着青阙的手,眼睛冒火,叱问道:“青阙,你老实说,窅娘到底在何处?”

    “师父,你抓疼我了。”青阙委屈地直掉眼泪,。从小到大,师父何曾对她如此粗鲁过。可是就因为那个窅娘,自从窅娘出现在师父的生命中,一切都改变了。“师父就如此不信任青阙吗?”青阙慢慢吐出这句话。

    萧肃放开了青阙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悲凉。

    “师父,教我骑马吧。等青阙学完今日的马术后再告诉你窅娘的下落。”青阙忽闪忽闪的睫毛下让人看不清她眼中此时透露出的情感。

    萧肃默默地走到马厩,为青阙挑了一匹温顺的马匹。

    当萧肃认真地为青阙讲解骑马的要领及注意事项时,青阙托着腮门,一门心思都盯着那张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俊脸和其俊逸的身影。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师父,她想自己这一生也满足了。可是老天似乎连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

    “师父,言传不如身教。不如,师父先带着青阙在马匹上溜达一圈如何?”青阙仿佛将刚才与萧肃之间的不愉快抛之九霄云外,也压根忘掉了窅娘那件事。这会还是如以前一般那样可爱的表情,那样撒娇的语气对萧肃说着。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萧肃如此想着。

 第六十九章:哪堪几度伤

    宽广的骑马场中,萧肃带着青阙在马上驰骋,于草地上穿行而过,任碧空中丝丝云彩飞行。

    马背上,青阙依偎在萧肃背上,闻着令她沉醉的气息。

    “青阙,初学骑马时,需要握紧马缰,两脚前掌踏紧马蹬,……。”

    “青阙,……。”

    发现青阙并没有在听他的教导,萧肃勒紧缰绳,马停下脚步。他转头扳开青阙扶在自己腰部的手,严肃地说道:“青阙,既然你无心学习骑马,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窅娘到底在何处?”

    “窅娘,窅娘,……,窅娘就有这么重要吗?一向淡定的师父何时变得如此急躁?窅娘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师父,只有青阙才是真正喜欢你的,青阙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青阙越说越偏激,紧紧地搂住萧肃。

    萧肃挣脱她的束缚,一跃跳下了。还没等他把青阙从马背上接下来,马匹嘶叫着抬起前脚,将青阙一掀。刹那间,就当青阙以为自己要砸在地上之时,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了萧肃的臂弯中。带着一丝血迹的马匹早已跑向远处。

    “师父,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青阙扯开了嘴角,开心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你就没命了,青阙,下次千万不可再这么任性。”萧肃将青阙手中沾血的金钗扔掉。

    “被你发现了。师父,我们和好吧。”青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在萧肃记忆中,青阙每次做错事惹他不高兴的时候,都是现在这副模样。而他一看到青阙此副表情,便会心软。“青阙,窅娘到底在哪里?”萧肃冷不防丁地冒出这句话。

    “师父,如果青阙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青阙扬着秀气的脸蛋,等待着萧肃的回答。

    “青阙,别闹。窅娘在外面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就当师父求你了。”当萧肃说完最后一句时,青阙的眼眸彻底黯淡。

    “看来,师父早已恢复记忆了。”青阙说着此话时透着厚厚的悲凉。“窅娘最后一次是在西城的来福客栈中。”当日,窅娘前脚刚离开,青阙让一宫人跟着窅娘,最后宫人回报窅娘是在来福客栈歇下的,但是第二日并未见到其出来。青阙嗫嚅着,准备还说些什么,却发现早已不见萧肃的身影。

    师父,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搭理青阙了?青阙知道错了,你就原谅青阙的一时鬼迷心窍吧。青阙好想回到以前在天台山脚下医庐中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中,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虽然师父经常会去别处采药,但那时青阙知道师父具体在哪里,青阙可以偷偷去看着正在采药的师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师父的眼中多了些东西,那些东西令青阙迷恋向往。青阙好希望有一天,师父也能用那种眼神看着青阙。逐渐的,师父一年之中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师父回来都是眼神寂寞地看向远方,青阙知道那是思念的眼神。

    青阙央求着师父带青阙而行,但是师父每次都说那个地方太混杂残忍,不适合善良的青阙。青阙知道师父口中所说的是金陵皇宫,因为青阙跟踪过师父离开,亲眼看着师父进入皇宫大门。难道师父喜欢的那个女子就在皇宫中,是公主吗?是啊,只有金枝玉叶的公主才能配上仙人般的师父。她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希望自己便是出生显贵的公主了。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这一日,一个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般的王者气度的男子找到她。

    他温和地说道:“青阙,本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与本王共同回汴京吧。”

    “与你回汴京,我可成为公主吗?”她扬着小脑袋问道。

    男子笑了,笑得邪虐,“不愧为本王的女儿。”

    她急了,嘟着小嘴说道:“到底是可不可以啊?如果不可以,我才不去。”

    “会有那么一天的。”男子遥望着远方,似在想象着那一日的具体情形。

    她听着兴奋了,“那好,我去,但是我要等师父回来,再去。”

    “那好,本王先回汴京,一个月之后派人来接你。”男子许下承诺之后便离开了。

    于是她每日都在天台山脚下托着腮门等待着她师父的到来。等待本是漫长的,但她却觉得飞快,因为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明日,便会有来接她得到汴京。

    直到夜晚,她还是在门口张望着,期待能与她师父见面,告诉他她也要成为公主了。师父以后可以不用去金陵皇宫中了,可以永远和她在汴京皇宫中生活。

    次日清晨赵匡义派人来接她,可是师父还是没有回来,她细细斟酌着留下了一封信给师父,期望师父见到后能赶往汴京见她。

    她没有想过那次能在破庙中遇到她心心念的师父。

    害怕师父不在身边的她想用谎言将师父困住,于是便扯出了酿成现在这恶果的导火线。

    她颓然地坐在骑马场的地上,眼神呆滞地望向天空。她想她再也不能幸福了。

    几日以来,窅娘还是没有弄清自己身在何处,又是何人将她困于此。每日送饭的都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窅娘稍微走近门些,他便拿起鞭子来直往窅娘身上抽。

    窅娘背上被抽打得体无完肤,没有药敷,伤口恶化。窅娘每日晚上睡觉之时都是趴着而眠。

    情况越来越严重,这日,窅娘被大汉鞭抽得背部血肉模糊。窅娘硬是没说出一句求饶的话。血衣与背部的肉粘在了一起,脱衣时根本无处下手。窅娘强忍着痛,咬着牙,对着镜子,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地慢慢揭开再剪掉。

    窗外的流珠见窅娘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怒气。

    “主子,窅娘是无辜的,还请主子手下留情,不要再虐待她。”流珠急急来到二皇子府中为窅娘求情。

    “看不出来流珠的心倒还是挺善的嘛。本皇子告诉你,没杀她已是最大的让步。保不准本皇子哪日心情不好,将气全撒在她身上,你看看她还能有今日这样的好日子过吗?”赵德昭眼中迸发出嫉恨的火焰。

    流珠不明白,为何主子要如此针对窅娘。若真是怕窅娘狐媚惑主,将窅娘送往他地未尝不可。主子是说一不做二的人,看来求情已无用。自己得另想他法将窅娘救出去才行。

    违命候府中。

    正在花园散步的小周后见一侍女从自己身边慌张而过,心觉那个背影甚是熟悉,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线索,当她走到石亭中坐下来时,脑中灵光一现。小周后想到了刚才那个背影像谁,是流珠。她猛地站起来,急急顺着刚才流珠所走的东南方向而去。

    等她追上流珠的脚步时,刚好看到流珠进入李煜的书房。若她没记错的话,此时书房中空无一人。这流珠到底要干什么?她决定等流珠出来再将其抓住。

    她命府内所有的家丁仆人抄起家伙纷纷在书房周围待命。由于赵匡义的疑心,因此府中并没有年轻力壮的侍卫,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家丁和娇弱的侍女。

    没过多久,流珠出来了,小周后一挥手,这些家丁仆人便一拥而上,将流珠层层围住。虽然此刻身处危险之中,但看着这阵势,流珠还是忍不住想笑。只见这些人手中有拿着菜刀的,铲子的,还有扫把的。

    “夫人,几年没见,想不到你的脑袋还是不怎么灵光啊?”流珠夸张地捧腹大笑,语气中的讥讽意味极其明显。

    小周后的脸由白到青再到红。“流珠,死到临头了,你竟还有心思戏弄我?你就等着一辈子的牢狱之灾吧。”继而对家丁仆人们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这个冒然潜入侯府中的疯女人抓起来送官。”

    听到小周后的话,家丁仆人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愣是没有一个先动手。相反的是流珠倒表现得很淡定,双手叉着水蛇腰,一张俏丽的脸上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到此场景,小周后气急了,指着他们说道:“若你们再不动手,就不要在我违命候府中混了,尽早卷铺盖走人。”

    触及到自身的利益,这回他们不再踌躇了,纷纷扬起自己手中不能称作兵器的物件,逼近流珠,半闭着眼,蒙头手舞足蹈乱砍着。

    “你们这帮废物到底在干什么?”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小周后怒极,大吼道。

    家丁们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流珠早已不见身影。

    府外。

    “流珠,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下次再也不要如此了,好吗?”男子的指责一到嘴边变换成了恳求。

    “林沐,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流珠推开林沐的手,决绝地说道。

    林沐苦笑着说道:“流珠,将心收回来吧。主子的心中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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